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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三人并不知昨夜发生之事,现听得东郭景话语,一时吃惊不已。东郭景见得三人反应,以为他们被自己话语震惊到了,一时更见得意。

    拓跋羽最先回过神来,心道本公主还要出去玩呢,可没时间与你拖磨,就假装掩面泣道:“还说呢,都怪你们父子。昨晚那是非枭境之人又来寻我麻烦,说那东郭家的狗父子去得罪了他们,又说此事因我而起,所以一股脑儿把帐算到了我头上,直逼我跪了一夜,现在膝盖还疼呢!你们父子真是白痴,要么就别去惹,要惹又不把他们弄死,没得来连累我。”说完,就哇哇大嚎了起来,直把萧子申吓了一跳。

    其实这翻话漏洞百出。南海情天现下高手云集,再加上拓跋羽身份特殊,岂是是非枭境能进来随意欺凌的!可那东郭泰却顿时被拓跋羽话语惊住,可见头脑确实不大灵光。

    小晚知道拓跋羽是在演戏,既感叹这公主真是鬼灵精,也自要配合她一番的,就大喝道:“好你个贼子,我说是谁来害了我们家宝贝公主呢,原来祸首竟是你这个畜生,今日姑奶奶定不会放过你。”说着,就现出匕首来。

    小晚随后嘿嘿一笑,手一扬,那匕首就擦着东郭景脖颈而过。小晚见那东郭景吓得颤抖不已,只觉好笑,又抬掌一吸,那匕首受掌力所引,又擦着东郭景脖颈而回。东郭景顿时吓得不住后退。小晚捏着旋回的匕首,又仔细瞧了瞧东郭景,心下一笑,匕首再扬,竟从东郭景胯下钻了过去。

    东郭景顿觉凉意,全身不住打颤,只吓得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见了小晚手法,自知不是对手;又不知小晚心性到底如何,怕她真做出什么事来,那时可就后悔莫及了。现在东郭泰不在,自己又无亲无友,到时怕真就有冤无处诉了。见那匕首又从胯下旋飞回来,直向小晚而去,更觉下面冰凉,忙忍了双腿僵意,转身拔腿就跑,竟片刻就失了踪迹。

    小晚见得东郭景狼狈逃窜的模样,哈哈笑道:“真是个孬种!姑奶奶还怕脏了匕首恶心呢,幸好连袍子边也没沾上,要不然这乖乖匕首就只好扔了。”

    拓跋羽过去挽着小晚,嘻嘻笑道:“小丫头,你可别太过分了!那畜生还没耍弄够呢,可别先弄废弄死了!”

    小晚收起匕首,哼道:“那恶心的家伙,有什么好耍的!待他走了,我连客房也烧了,别脏了我南海情天!”拓跋羽忙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烧吧!”

    萧子申、小晚见得拓跋羽模样,一时都有些不解。他们昨日没有听得易司礼与拓跋羽谈论烧房子之事,自然就不明白为何拓跋羽竟会如此欢喜。拓跋羽也不管他们,仍自乐自的。

    三人一路谈笑着,不多时就牵了马到了庄外。南海情天良马早就训的温顺,自没有那烈性,当然不用担心认生。

    拓跋羽到了大路上后,就抢先翻身上马,一边大叫来比比看,一边就拍马往前奔去。小晚怕拓跋羽有失,忙上了马,一边对萧子申喝道:“快跟来!”一边就往拓跋羽追去。

    萧子申摇了摇头,暗想:“若再有人来,那公主铁定完蛋!”忙也上马急追而去。

    萧子申刚追了片刻,只见身侧林中一道人影急闪出来,顿时吃惊,立马腾身而起,就使出已练得精熟的太一三阳掌法,急迎而去。两掌一交,萧子申顿时翻身而退。这是只闻得来人笑道:“小哥哥,多日不见,竟有进步了!”

    萧子申听得声音熟悉,待停下脚步时,抬眼一看,竟是月盈。

    萧子申见月盈来此,想起拓跋羽,顿时惊呼道:“寒月使者,你想做什么又来擒拓跋公主么”月盈冷笑道:“我在你心里,就只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么我无缘无故擒你的公主做什么!”

    萧子申见月盈说不是来做歹事的,就放下了心,见月盈因自己误解气恼,忙又赔礼。

    月盈道:“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刚你的劲道有些古怪,以前却不曾见过,你小子到哪里去偷学了这般功夫。”萧子申道:“我也不知,迷迷糊糊的就会了,怕是神仙教的吧!”

    月盈哼道:“你小子唬人的功夫也不差嘛!你放心,我对你的功夫可没兴趣,也不会出去乱说。你小子自己好好练吧,姐姐我闯荡江湖多年,见过的心法万千,若论精纯,甚少有与你心法匹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天之密
    萧子申也觉得月盈说的有理!

    何况,若是灭界之人得了秘籍,是万万没有传与地阳子之理的,杀了他还来不及呢。况且秦王殿下也有三清界心法,那就更不可能是仇敌所赠了。可也奇怪,既然帝九诏能得了太公武经,为何却没得到灭界之人信息,这却不大通。

    这时,又听月盈续道:“所以三清界应该是有道者逃脱了,只不过伤重没活多久。这既说得通地阳子为何会三清界剑法,也说得通道门仍不知灭界之人是谁。”

    萧子申奇道:“好姐姐,说了半天,这三清界与那秘密有什么关系,你竟要说得这般详细”月盈道:“自然大大的相关!我要说的,就是覆灭三清界之人!”

    萧子申顿被月盈惊天之语震得动弹不得!

    帝九诏他们查了多年没消息,南海情天因玉清宫被灭之事联系起来查探了多年没消息,未曾想月盈竟能知晓。若把这个消息传了回去,岂不是帮了子师姑娘他们大忙。想及此,萧子申一把抓住月盈胳膊,急问道:“好姐姐,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吧!”

    月盈忙挣脱开萧子申双手,喝道:“臭小子,来占姐姐便宜么”

    萧子申闻言一愣,心想:“你现在倒讲究起来了,以前却不见你讲究。第一次见面你就来摸我脸,方才咱们又对了一掌,那可是没隔着衣服的。况且,你说不定比我母亲还年长,这般辈分,就抓个胳膊,有什么要紧的。”但怕月盈生气,现在又不是调笑的时候,就缩手道:“好姐姐,对不住啦,我不是太高兴了么。”

    月盈见得萧子申似孩子气的模样,一时怔怔出神,竟不自觉道:“若是我……”刚说到此,一下反应过来,忙又住了口,黯然摇头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

    萧子申见月盈竟有些出神,问道:“好姐姐,怎么了”未曾想,月盈因神思邈邈之故,一听此言竟而发怒,道:“什么姐姐,你个臭小子连辈分也不分了么”萧子申不解道:“你在客栈说我嫌你老,现在又说我不分辈分,你到底要怎样”

    月盈一时怔住,转而叹气道:“算了,姐姐就姐姐吧,原也是我的奢望。”萧子申见月盈神态似有凄楚之色,一时大为不解。

    月盈见萧子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轻喝道:“看什么看,姐姐能随便看么”萧子申见瞧也不能瞧了,心想自己也惹你不起,就把头扭向了一边。

    月盈又瞧了萧子申一会儿,方道:“我无意中偷听得度无翼与他兄弟说话,我也是那次才知晓三公之一的圣傅可能就是度无翼的兄弟。昨儿个你也见到了,就是那度千寻。”见萧子申转回了头来,就哼了一声,续道:“我听得他们提及当年之事,他们兄弟二人均参与了二十多年前覆灭三清界之事。”

    萧子申顿时惊呼道:“你说什么”

    月盈喝道:“你小子大惊小怪的干嘛,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见萧子申讪讪住了口,续道:“你见到那度千寻脸上的疤了吧,那就是三清界高手留下的,当时他们说的就是此事。当年度千寻被三清界高手剑气穿脑而过,大穴受损,竟昏睡了数年方醒过来,前几年方恢复了修为。不过那老贼怕是流年不利,昨日竟又被卫情天废了。那度无翼还安慰说:‘只要是伤,这世上总有法子可治,二十多年前你那般重伤不也治好了。’这就是另一旁证了。据他们所言,是非枭境的前代三公太宰悉数埋骨道山,可知当年战事是何等惨烈。道门祖庭,名不虚传!那一役,是非枭境元气大伤,所以才沉寂了这么多年,现在又出来蹦跶了。”

    萧子申问道:“那其他人呢”月盈答道:“我还听他们提到一个神隐逸!我怕被人察觉,也不敢听太久,其他就不知晓了。”

    萧子申惊道:“漠刀阎君神隐逸,魏国第一高手”月盈嗤笑道:“当然是了,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去对付三清界么若覆灭上清宫的四圣联也参与了行动,你想想看,这是什么实力,至少有三大绝代高手,难怪三清界竟也抵挡不住。”

    萧子申急道:“好姐姐,照此看来,儒道定与是非枭境不死不休了。现在南海情天高手如云,若你被发现了,定是走不了的,趁他们现在尚不知晓,你快些逃命去吧。”

    月盈点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姐姐也不算白疼你一场。我对你说了这么多秘密,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些什么,要不然姐姐就太吃亏了。”萧子申想想也对,月盈可帮了大家大忙,原该报答的,就肃容道:“姐姐你说吧,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我一定答应。”

    月盈双目盯着萧子申双眼,沉声道:“将来若我有需要,你要帮我杀是非枭境之人,鸡犬不留!”萧子申为难道:“好姐姐,就杀祸首吧,鸡犬不留也太残忍了些。”

    月盈摇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用心险恶
    萧子申看着嘻嘻笑着瞧来的拓跋羽,问道:“我是什么物品么转过来让过去的!”拓跋羽回道:“就算是物品,也是无价之宝,谁舍得转!”

    萧子申想到月盈所说的神隐逸参与了灭三清界之事,担心拓跋羽会受到牵连,就一边牵了马与拓跋羽往南海情天方向走去,一边道:“小公主,你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就早些离开回魏国去吧。”拓跋羽娇嗔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巴不得我早些离开是不是”

    萧子申摇头道:“不是的!只怕大赵武林将有大事发生,你们魏国也有人牵涉其中,我怕你受到波及。”拓跋羽道:“我又不是江湖人,武林上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萧子申道:“我不是说了么,你们魏国有重要人物牵扯进去,很有可能会牵涉到赵、魏朝内,我怕你躲不掉。”

    拓跋羽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秦王哥哥叫我多住几天,与大家一起走,也会派人护送我到边境。那大赵皇帝算什么,若他派人来对付我,也讨不了好,你放心吧。”拓跋羽自不知,萧子申担心的就是帝九诏的人。

    萧子申见不明言,拓跋羽定是不会远离儒道的了;可此事也不能对她明言,否则若传到了神隐逸耳朵里,让他有了防备,再加上魏国为他撑腰,那可就麻烦了。想及此,就瞪着拓跋羽,喝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么”

    拓跋羽道:“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不过你来关心我,我也欢喜得很,我们不说这事了好吗你说要来魏国看我,什么时候来啊不会真要等几年或几十年吧”

    萧子申暗自算了算去三清界所需时日,再加上北上时间,就应道:“大概明年吧!不过我也是不能完全定的,指不定就会有事耽搁了,反正若顺利,就是明年了。”

    拓跋羽点头道:“我明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就停了下来,柔声道:“驸马,你真不愿意去魏国么魏国其实和赵国也没什么区别的,你定住得习惯。”

    萧子申见拓跋羽又旧事重提,见她期望模样,连那声“驸马”也懒得计较了,应道:“公主,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说罢,好么”

    拓跋羽道:“好吧。我见过儒门的泪姑娘,听说她等卫公子等了几年了。我也可以像她那样一直等下去的,有什么关系呢。”

    萧子申见拓跋羽话里的意思,竟似要为了自己做泪千行第二,一时既感动,又惭愧。可是自己也不能将心分作了两瓣吧,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心想:“若你不是贵为公主,而是和小晚一般身份,岂不是什么障碍也没有了。”刚一想完,又暗骂自己花心无耻,就伸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拓跋羽以为萧子申是因为自己说等他,让萧子申觉得是他害了自己,所以萧子申才扇自己,一时心里欢喜,就含笑道:“驸马,你轻点,可别打坏了。待会若小晚那死丫头来寻我撒泼,我可打不过她。”

    萧子申是知晓小晚本领的,却没想到拓跋羽竟也知深浅,就问道:“你怎知打不过你们比过”拓跋羽点头道:“我们在庄外寻了一棵大树比的。没想到那丫头比我大不了几岁,竟比我厉害那许多。再过几年,她怕就要追上封人将军了。真是气死人了,她竟那么厉害。”

    萧子申道:“你才多大!等你到了小晚姐姐的年龄,说不定比她还厉害。”

    拓跋羽道:“我定能比过她!我家丞相说了,若太史公爷爷同意了我入门,他就可以传我本领了。到时我既学了母后的本事,又学了丞相的本事,定比那丫头厉害。”说着,就比了比拳头,续道:“到时候,我一定抓了她来打屁股。”见萧子申笑了起来,又道:“驸马,你可别出卖我,否则我待会就会被打屁股。”

    萧子申道:“你怕小晚姐姐干嘛,你只要跟着子师姑娘,她可不敢怎样。”

    拓跋羽见萧子申提起卫子师,就道:“驸马,听说子师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上京。你若顺路的话,可不可以去汴京把子师姐姐一起带来魏国玩,母后定会喜欢她的。”

    萧子申见拓跋羽竟还念着卫子师,可知是一个重情之人,自也对她又欢喜了几分,应道:“子师姑娘不一样。南海情天有许多穷凶极恶的对头,我现在本领低微,可是护不住子师姑娘的,不敢带她乱走。”

    拓跋羽叹气道:“那些恶人真讨厌,等我本领大了,一个个全抓来杀了。”萧子申笑道:“等你本领大了,他们怕早死了。”

    拓跋羽气道:“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将来一定比你还厉害。”萧子申忙摇头道:“我可不是那意思。那些家伙都老得很了,怕就只三五年活头了,你三五年能厉害到哪里去!”

    拓跋羽笑道:“也对啊,算你小子会说话。”

    萧子申二人说着话儿,竟不知不觉就回了南海情天。二人将马交与下人后,拓跋羽就回了自己院子。萧子申心系月盈所说之事,就去寻卫尘泱。



第一百二十章 挥袖一别
    方才萧子申说到神隐逸时,尚书台就突然想起了一人,现又听得展平言“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就接道:“展老哥,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神隐逸之师宰父辛突然亡逝之事那神隐逸带回的只是骨灰,除了神隐逸,竟没有半个人知晓宰父辛是在何时、何地亡逝的。神隐逸更是对宰父辛亡逝之因三缄其口,只道病故,导致时人都怀疑是不是神隐逸弑师。”

    展平点头道:“我记得当时儒圣还笑话过宰父辛,说大魏第一高手死得也太窝囊了些!当时因事不关己,所以众人皆不在意,现在联系起来看,说不定就是死在道山。”

    易司礼喝道:“一群无耻之徒!道门到底妨碍到他们什么了竟是如此多高手围攻而上。此事若得了实证,老夫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拉那群恶贼去地下磕头请罪。”

    萧子申见众人怒气冲天,想定不会轻饶那是非枭境了,又不觉担心起月盈来,就道:“诸位前辈,这些消息是寒月使者告诉我的,请你们就饶过她吧。我听人说,她也是苦命人。”

    萧子申知晓地阳子的情况,现又见众人正是怒火上头,可不敢提是地阳子说的,就只道听人所说。

    易司礼不清楚月盈之事,又与她无半点交情,虽然理解萧子申为何给月盈求情,但想那月盈既是是非枭境之人,自也该陪葬的。因而对给月盈求情的萧子申也就有了火气,就过去一把抓住萧子申领子,喝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来给那些恶贼求情!”

    尚书台见状,怕怒火腾烧的易司礼真对无辜的萧子申出手,忙上前拉开易司礼,把萧子申护在身后,喝道:“师弟,你冷静些。这些事与小兄弟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他与月盈,我们怕半点消息也不会有,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乱骂乱打。再说,那月盈二十多年前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她又不是原本是非枭境之人,是上代寒月使者从外面带回去的,自与三清之事扯不上关系。我等寻仇归寻仇,可不能好歹不分,污了我儒道侠名!”

    易司礼本就是一时怒火攻了心,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再加之尚书台说得在理,所以尚书台一喝之下,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此时又见卫子师俏目瞪着自己,才又想起自己一不小心得罪大家伙的宝贝了,忙又去给萧子申赔不是。

    萧子申知晓众人都在气头之上,自然不会去与易司礼计较;又见尚书台疾护自己,一时感激不尽,忙又谢了尚书台。

    卫子师见状,就过来瞧着易司礼,唤了声:“易师伯!”然后一哼,转身扯了萧子申衣袖就走,便把萧子申拉到自己身旁坐了。易司礼见果然惹恼了宝贝,忙又去给卫子师赔礼,直逗乐了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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