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匮之盟
    尚书台见萧子申清澈眼神瞧来,知道怕是劝不了的。又想起武场上与展平的对话,说要在危难时护得卫尘泱无恙,现在自己连一个萧子申都管不了,何况卫尘泱!一时又摇头不已。

    萧子申见尚书台摇头,忙问道:“前辈,怎么了”

    尚书台摇头道:“没什么!你既然不愿走,我也就不再劝你了。魏东甫与段公明也受了些伤,人又总要休息的,所以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避过那些搜捕的下属。此间再往北过了银山后,有一条三岔官道,官道往南偏东就是银山、寻阳,官道往东北是去京城的路,官道往西北则是去京西路的安州。安州安抚使是我的弟子,他刚上任不久,知晓的人不多。待我们北上过了银山后,就转道去安州。这条路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路了,他们多半猜我会逃回京里或返回南海情天,我们就赌一赌吧。”

    萧子申见尚书台要往西去投裴仲殊,想如此也好,到时既有高手,又有禁军军将,无论太常侯养伤也好,返京也罢,都好安排得多。而且自己也比较顺路,不用来回奔波。又见尚书台说了些话,精神更差了些,忙就扶了尚书台躺下休息。

    尚书台这一睡,又睡到夜里方才醒过来,却是比中午时又更见精神。

    尚书台又吃了些东西后,道:“本来我们都劝殿下不要再过问那图录之事,但殿下总想与陛下缓和些关系。现在倒好,图应该也丢了,关系怕也会更坏的。”

    萧子申问道:“前辈是因为护送图录才中伏的”

    尚书台摇头道:“也不算,他们怕是早有准备!我只是远远吊着那几个内侍,也没有露出行迹,竟也被他们围上了。我们都认为旨招秘窟图录是陛下玩弄的手段,欲针对殿下而来,可也没有真凭实据,真正是麻烦啊。”

    萧子申想起在南海情天时,卫尘泱所说的借刀杀人,就问道:“为何陛下要算计殿下我听子师姑娘说,陛下似是篡位而来。前辈,此事是真的吗也是陛下算计殿下的因由吗”

    尚书台道:“陛下常年担心魏王、秦王二位殿下会夺了他的帝位,起了算计之心原也平常!至于篡位之事,怕是说不清的。太祖皇帝驾崩前,既没有立太子,也没有留诏书,既然如此,也不能说陛下是篡位。不过,虽说也有兄终弟及的先例,但那都是在皇帝无子嗣或子嗣年幼怕权臣擅权而行的不得已之计;又或是子嗣不肖,难承大业,方有此继位之法。但太祖皇帝驾崩时,魏王与秦王皆长大成人,而且二位殿下皆是文武兼备、德重恩弘,按规矩,是绝没有传位于当今陛下之理的。所以,说陛下篡位,却也是通的。本来此事到此,二位殿下见大局已定,太祖皇帝受害驾崩之事又无实凭,也就没有与陛下纠缠。可陛下继位数年来,因时人多有微词,或许陛下是为了堵悠悠众口,突然就令赵昂公布了所谓的‘金匮之盟’;再加上太祖皇帝驾崩的不明不白仍藏心里,终于惹得魏王殿下大怒,直欲率军逼宫。由于当朝重臣大都是当初跟随太祖皇帝定鼎天下之人,又加之二位殿下威望极高,顿时一呼百应,文武相随者众,回护陛下者竟只三四成。这时陛下终于惊慌起来,忙求了皇后娘娘与韩王、楚王去求秦王殿下。秦王殿下怕内讧事态扩大,引得天下大乱,就阻止了魏王殿下与众将。自此以后,陛下心性更见大变,与二位殿下的关系也只剩表面的君臣叔侄了。可叹一座龙椅,骨肉自此陌路。”

    萧子申又问道:“我听说先帝是中毒而崩,为何是不明不白”

    尚书台道:“太祖皇帝确实是中毒驾崩。我与英国公、大师兄等仔细查验过,又请了生死玄观的观主东宫道长来瞧,大家一致认定太祖皇帝是中毒仙逝。只是那毒却连东宫道长也不识得,所以不知其来历,再加上又不知下毒之人是谁,至今尚未查得有相关线索,所以就成了不明不白。”

    萧子申再问道:“据我所知,宫中饮食皆有规制,为何不盘查伺候先帝之人”

    尚书台摇头道:“此事大出所料,我们从未想过太祖皇帝会出事,所以反应不及!太祖皇帝驾崩夜前,召了当今陛下进宫同饮。太祖皇帝与陛下自来兄弟情深,可能是想自在些吧,又或是想私下谈些紧要之事,所以就屏退了左右,并无人伺候。陛下被怀疑毒杀太祖皇帝,皆由此始!当日夜半时,陛下离开不久,太祖皇帝竟突然驾崩,内侍惶恐,急报于开宝宋皇后。宋皇后赶到万圣殿后,由于当时二位殿下领兵在外,就急命了内侍都知王德钧去请英国公入宫主事。谁知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踏舛途
    萧子申二人藏身多时,远处来人四处均仔细查搜后才渐渐近了,已可听清人声。

    萧子申小心翼翼伸头看去,见共有四人,就向尚书台比了比四的手势。尚书台点了点头,轻声道:“他们修为低下,你去擒下问问情况,我们好有应对。”萧子申忙点头应了。

    待那四人离得只有两三丈时,萧子申疾施展轻功纵出。那四人修为普通,片刻间就被萧子申制住。

    萧子申擒下几人后,尚书台也从隐藏处走了出来,吩咐萧子申封了三人哑穴、耳识,只留下一人问话。

    萧子申依言做了后,尚书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搜寻什么”见那人不答,又问道:“你们现在在找寻哪些地方”见那人仍是不答话,就吩咐萧子申解了另三人被封哑穴、耳识,把方才的两个问题又问了那人一遍,见那人仍是不答,就吩咐萧子申一剑杀了。

    这时,尚书台瞧着脸露惧色的另外三人,道:“我会一个个挨着问你们,若不答或答得不一样。”说着,就伸手一指被萧子申一剑杀死之人,续道:“你们就会步他的后尘。是要死还是要活,全在你们自己。”说完,又让萧子申封了两人哑穴、耳识。

    剩下那人不待萧子申二人询问,忙答道:“回二位爷,我们四人是地犀教之人,隶属尤人非尤大长老,负责搜寻寻阳县县城以南至江边这一片。那上头之人给我们瞧了画像,叫我们查看一个叫做尚书台的人在不在。”

    尚书台问道:“其他还在搜索哪些地方都是谁在负责”那人忙战战兢兢道:“回二位爷,小的位卑职低,并不知晓其他地方之事,二位爷饶命吧。”说着,就跪下磕起头来。

    尚书台想这才对,若你这般修为尽大小事都知晓了,那才怪呢!又问道:“你们搜寻结果如何上报、多久上报一次、向谁上报”

    那人忙答道:“尤大长老让我们归东启明东长老统管。东长老共管着二十队,每队四人,每天划定一个地方,让我们二十队成一排往前搜索。五更初出发,酉时末,每队指派一人到前方指点地点聚集汇报。”

    尚书台道:“若有哪队没到呢”那人应道:“东长老就会上报尤大长老处置。”

    尚书台想:“这处置怕就是来失踪队的路线复查了,那时怕尤人非会亲自前来。”又道:“你们方才过来的地方,后面还有人么以后会不会再查”

    那人道:“我们是二十队一同出发的,东长老手下应是不会有人跟来了,其他还有没有人跟来就不知晓了。以后还会不会查,小的也是不知了。”

    萧子申见尚书台瞧来,就续问道:“若遇袭了,吩咐你们如何做”那人忙道:“小的们身上有信号,方才……”说到此,脸色一变,忙住了口。

    萧子申嘿嘿道:“方才没来得及放,是不是”见那人不住求饶,又道:“放心,既然是没放的,我自不计较。你们今天将在何处汇报”那人答道:“寻阳县西的苦梅镇!”

    尚书台见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来,就让萧子申依法将另外两人也一般问了,果然是没有骗人的。

    萧子申又封了三人哑穴、耳识后,拉了尚书台到一旁,道:“前辈,现在我们怎么办”

    尚书台叹气道:“办法我倒是有,只是要害了无辜之人,却是不能做的。”见萧子申问什么法子,就续道:“那地犀教剩下的三人,杀了两人,留一人假意不杀死。他们既然从东面搜寻过来,我们就假称了往东绕道去南海情天,故意让他听了去。只要我们手法注意些,让他能活到东启明等人寻来,就可误导他们。再者嘛,我们待会拿了他们的信号,去寻一两个诚实的路人,许他们重金,让他们晚些时候去江边放了,引地犀教与断剑山庄过去,我们也可争取不少时间,只是,就可能会害了无辜之人性命。那地犀教众倒也罢了,第二个法子是万不能用的。除非我们能寻得罪该万死之人,但这类人又不能保证会按安排行事,所以同样是难的。”

    萧子申道:“那我们就用一下第一个法子吧。反正地犀教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教众就算有无辜的,就算他倒霉吧,谁叫他来寻我们麻烦。那信号或许会有用也不一定,我们不如先拿着,就怕被察觉。”

    尚书台笑道:“那信号是定要拿走的,适当的时候,说不定有大用。至于说察觉嘛,就算他们怀疑放出的信号是我们拿走信号做的假,也不敢不派好手去瞧瞧,多少总是有些用的。”

    萧子申道:“前辈,按那几人所言,那东启明今日定会去苦梅镇,他是长老,知晓的一定多,我们要不去擒了他来问问反正他们也不知晓我与前辈在一起,若我单独出手,他们应不会把我们联系起来。”

    &nbs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惊无险
    就在尚书台被女子匕首刺入时,那六人中一直在后面躲躲藏藏之人,突然抬掌拍在尚书台胸口,尚书台顿时受掌后抛。萧子申急忙飞身接住尚书台,连点穴止血。

    萧子申扶起尚书台往那群人看去时,却是见得种嵩岳脸含冷笑、抬手向天放出信号。

    萧子申顿时怒火滕然而起,既气自己方才没仔细看那些人面貌,以致没认出种嵩岳,导致防范不周;又恨那女子竟利用尚书台侠义心肠,以如此卑鄙手段伤了尚书台。一时再不冷静,长剑呛一声出鞘,连剑急刺,顿时将那伤了尚书台的女子杀死剑下。

    其实萧子申二人从银山县城附近过时,就被种嵩岳认出了萧子申背影来。种嵩岳眼见尚书台尚无消息,眼下无事可做,就欲“请”了萧子申去,所以就悄悄跟在了二人身后,伺机动手。尚书台却是意外之获了!

    种嵩岳见萧子申杀来,就嘿嘿一笑,拔刀斩向萧子申,其余五人见状,亦提剑从旁往尚书台绕去。

    萧子申怕尚书台再失,忙一剑急点种嵩岳刀身,借力往身后尚书台处急退而去。待萧子申退到尚书台身前后,抬剑连削,荡开了刺来的长剑,随后低下身子,背起尚书台转身就跑。

    种嵩岳见萧子申二人远遁,忙领了几人,提刀自萧子申身后狂追而去。

    萧子申背着尚书台,身法大受影响,直到玉兔东升,仍未摆脱种嵩岳;又见种嵩岳不时伸手入怀掏出旗花燃抛上空,一时更见心急。

    就在萧子申不知该当如何之时,闻得尚书台轻声道:“小兄弟,你放我下来。”萧子申见尚书台又旧话重提,要自己丢下他独自逃生,忙摇头道:“前辈,我绝不会弃你不顾的!”

    尚书台忙低声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略聚了些真力,你放我下来,待我击退了种嵩岳,我们才有逃脱希望。”

    萧子申一喜,忙低声问道:“前辈,真的吗不会影响你伤势吧”尚书台回道:“前几日那般伤重,我都自言能与尤人非过招,那种嵩岳也不比尤人非高明,有什么好担忧的!”

    萧子申急道:“可是你方才又接连被伤!”尚书台轻笑道:“匕首不过外伤罢了,能有多大影响!那种嵩岳擅长的是使刀,可不是掌法,能伤我几分,你放心吧。”

    萧子申见种嵩岳紧追不舍,甩脱不得,又见信号不停放出,若再有高手寻来,那自己二人真就活不了了,不如就依了尚书台之言。现在也只种嵩岳一人跟来,那些属下早被甩远,就算尚书台略有不济,再加上自己出手,总还是有希望的,不管怎样,总比现在半点逃脱机会也没有要好得多。

    萧子申想及此,也不拖沓,就转身面对种嵩岳停住身子,放了尚书台下来后,疾拔剑迎向已近的种嵩岳。

    种嵩岳一边抡刀连连斩向萧子申,一边哈哈笑道:“小子,不跑了么”

    萧子申怕拖久生变,也不答话,又退了两步,见离得尚书台已近,又见尚书台向自己轻点头来,一时会意,忙把功力提至巅峰,利剑旋划间,六阳泣雨疾向种嵩岳而去。

    种嵩岳冷哼一声,虽见是阳脉九卷之招,但他哪把萧子申放在眼里,单手把刀往剑气一斩。谁知一斩之下,顿觉剑势庞然,待反应已迟,大刀直被荡往后去。正在种嵩岳一愣神时,尚书台施展儒风步影,身形疾闪,瞬间就到了种嵩岳身前,如意指瞬间点往种嵩岳心脉。

    种嵩岳持刀右臂被萧子申剑气荡开,又无左臂挡招,心急之下,就欲侧退避开。谁知尚书台此招尽了全力,步法急催之下,指力早贯胸而入。若非种嵩岳起了避开之心,让得分毫,就此一指,怕是心脉难保,命入黄泉,顿时冷汗直往下滴。

    萧子申怕尚书台有危,待稳住被种嵩岳刀势震退身形后,急忙使剑杀向受尚书台指力而败退的种嵩岳。

    种嵩岳被尚书台如意指指力入体,贯筋走脉下,早被重创,如何挡得住萧子申。不几招,种嵩岳大刀就被萧子申利剑击得脱手而飞。萧子申长剑顺势从种嵩岳胸前划过,种嵩岳顿时新血又撒。

    萧子申不予种嵩岳喘息之机,旋身而起,抬脚连踢。种嵩岳竟毫无反抗之力,胸腹不住中招,片刻功夫,就被萧子申击退二三十丈。萧子申挂心尚书台情况,也无心种嵩岳,又抬掌震飞种嵩岳后,忙转身奔回尚书台身边。

    萧子申奔回时,见得尚书台倒地不起,竟是运功过度,晕了过去,忙背起尚书台,又往北急急而逃。

    种嵩岳接连被尚书台、萧子申重创,竟也支持不住,顿时晕倒荒野。

    萧子申背着尚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退无可退
    那薛三娃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自己小心些,只要不被地犀教、断剑山庄抓个正着,也就不会有麻烦,忙点头道:“小的一定按老爷吩咐做好,那我兄弟……”说着,就瞧了薛四娃一眼,随后又眼带希冀的瞧向萧子申二人。

    尚书台道:“你家兄弟暂时还不能放,我们要带着他走一段。若你依吩咐做了,我们自不会为难他。你大哥、二哥都没了,家里又有爹娘要照顾,这最后一个兄弟是死是活,可全在你了。”说着,就伸手拍了拍薛三娃肩头。

    薛三娃又抬眼瞧了瞧萧子申,见他也冷脸不语,怕是更不好相与的,就看了薛四娃一眼,忙依了尚书台吩咐往东行去。

    萧子申见薛三娃走远了,就伸手解了薛四娃穴道,道:“你跟我们走吧。放心,只要你三哥好好做事,我们绝不会为难你。”萧子申说完,就扶了尚书台,让那薛四娃走了前头,一路又往北行去。

    萧子申等行了近半个时辰,就来到一座山峰上,等了片刻,果见得东南方远处信号腾空而起,放眼可见。

    尚书台想怕是那薛三娃依言做了,就让萧子申点了薛四娃穴道,又让萧子申取出二十两银子塞入他怀里,道:“四娃,你就在这里了吧,待过了两个时辰,你穴道自会解开,到时就去寻你家三哥吧。若有人提前发现了你被制在这里,你就告诉他们尚书台往北去了,好好保住自己性命,回家孝顺爹娘去吧。”说着,尚书台拍了拍薛四娃肩头后,就与萧子申转身离去。

    尚书台与萧子申自也没发现,被制住穴道伫立峰顶的薛四娃,竟望着二人背影流下了泪来!

    萧子申与尚书台又行了一日,想那地犀教与断剑山庄怕该反应过来了,为了赶时间,萧子申又背了尚书台连夜急急而行。待又奔了一夜,天色大亮时,萧子申二人终于来到了三岔官道。

    萧子申二人在远处望了官道片刻,没见得有可疑人物,就上了官道往西北而去。刚走出不远,尚书台想了想,就把自己带血的里衣脱了下来,放到了路边显眼处,笑道:“希望别被其他人捡了去才好!”

    萧子申奇道:“前辈,这是为何”说着,就指了指地上血衣。尚书台道:“兵不厌诈!就让他们认为这地上血衣是引他们出错的陷阱吧,再加上他们应该也会猜我是要回京的,两厢一合,就可以减少他们往安州追来的几率。”

    萧子申二人又走了一段,就在一小镇雇了一辆马车,二人就在马车上歇息着,吩咐车夫驾车疾速往安州而去。

    萧子申二人行了两日,虽不见有地犀教、断剑山庄之人追来,但也不敢大意,仍是让车夫快速赶路。数日后,萧子申二人终于进入京西路治所安州境内。

    萧子申见已入安州,又不见有人追来,到了安州三里镇后,就依了尚书台之意,让那车夫回去了,二人自去了酒楼小酌。
1...3536373839...2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