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燕暨却迷迷糊糊地在她怀里一顿乱摸,最后把剑拿了回去,自己抱着。整个人彻底压在了子宁身上。
子宁后退一步,差点摔倒,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才稳住。
刚才胸口被他的大手一阵乱摸,衣襟都开了,她脸色发红,只劝自己他醉的太厉害。
燕暨在她肩膀上粗重喘息,浓重的酒气合着昂贵的沉水香,还有他的男性味道和灼热的吐息,熏的她脖子发烫。
醉的太厉害了。
子宁不自在的想着。
她小心地抱住他的腰,把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每日习剑,从未有一日懈怠。腰肢劲瘦,子宁细细的胳膊一臂就能圈过来。
她搂紧了他怕他滑下去,再摔个浑身是土,和他身体贴在了一块。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结实地抱个满怀,身上汗毛直竖,浑身发麻,脸色发红。
燕暨闷闷地哼了一声。
子宁侧头劝他:“主人,再等一会就能上马车了,再走一小会。”
燕暨嗯。
然而走出去一段,马车竟然不知去向,子宁累的气喘,又发觉燕暨往下滑,不由再次紧紧抱住他:“主人,主人……”
燕暨皱着眉头,就着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的姿势,在她身上蹭了一下。
子宁的肚子上,一个坚硬巨大的东西顶了过来。
她僵住了,任由那东西在她肚子上蹭了好下,顶的她摇摇晃晃。
这不太妙。
他好像醉的厉害,忍不住了。这可是大街上。
听着燕暨在她耳边的喘息,子宁心惊肉跳,脸上通红:“主人……先回去。”
燕暨在她脖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子宁拖着他朝客栈走去。
燕暨喝醉了酒,讲不通道理,也没有清醒的时候规矩,不怎么老实。
他的性器一直顶在她腰上磨,喘得格外煽情,几乎快呻吟出声。
子宁咬紧牙关,拖着他走的越来越快。
燕暨又跟不上,两人拉拉扯扯,歪歪倒倒,倒让他趁机用那东西撞了她十几下。
听着他的闷哼,想必这么重重的撞一下是解了馋,挺快活的。
子宁满头大汗,脸色通红,终于把他带了回来。
浅碧看见子宁拖着喝醉的燕暨回来,眼里露出匪夷所思。
燕暨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送上热水。
子宁本以为到了就解放了,没想到喝醉了的人不依不饶。
他缠着她不放,连剑也吭哧一声扔到了床上。
男人容貌极精致隽秀,高鼻深目,颇有些异域风情,眉眼漆黑,往日锋利夺目,令人生畏,今日喝了酒就变得迷迷蒙蒙,显得放浪肆意起来。
他一头卷曲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脸侧,自己撕扯得衣襟大开,露出饱满的胸肌,格外慵懒颓靡。
他半张着嘴喘息,嘴唇湿润鲜红,水光闪闪,身上都是薄汗,肌肤微微发亮,一缕湿透的鬓发卷曲着贴在脸上,诱人极了。
子宁心脏跳的极快,咬牙垂下眼睛。
她借着去拿布巾的名字走出来,绕过屏风拆掉歪斜散乱的发髻,重新挽了一个利落的低髻,整理好了衣服,系紧了腰带,才重新过去。
燕暨还站在那里,望着地面,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子宁心里发疑,走过去再一看,他是在怔怔出神。
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她哄着他:“主人,更衣吧。奴伺候您。”
燕暨这才慢吞吞的伸开双臂,让她扯着袖子把散得乱七八糟的上衣脱下来。
子宁把衣服放到一边,再回头看见他长发散乱,上身赤裸,自己解开了裤子,正在用手指摆弄下身那个憋得通红的嚣张玩意儿。
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脖子都发烫。
他这是干什么!
太色情了。
燕暨长出了一口气,拨弄了一下那个昂首挺胸的玩意儿,再次伸开手:“来,脱了。”
子宁咬着牙走过去,蹲下来先给他脱裤子。
她跪在他脚下,那性器就在她头顶晃晃悠悠,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热度惊人。
她让他抬脚,给他除掉鞋袜,又把他的裤子扯下来,燕暨顺从的动作,那性器几次啪啪打在她的头顶。
燕暨闷哼了一声,喘得格外急切。
子宁头皮发麻。
那鹿肉里是不是下了春药了。他那玩意儿硬的都快炸了。
燕暨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眼睛里哪有一点醉意,倒是亮的惊人,令人惊惧。
子宁让他进浴桶洗澡,燕暨却摇了摇头。
他拨了一下身下的性器,沙哑道:“喝多了,小解。”
子宁脸色通红,怪不得他当着她的面自己摆弄那玩意儿。她发现他站在马桶前一直不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抓他,给他扶住。
燕暨深深地呼吸,那性器被她抓在手里,一直在发抖,却始终没有尿出来,倒是前头马眼,渗出一点透明的粘液。
那是情绪激动的前精。
子宁心想,她真没动,也没勾引他。
可燕暨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小手攥紧那东西,捋了两个来回。
子宁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主人……”
爬床的丫头在燕氏是会被拖出去打死的。
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燕暨松开她的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道:“不行,得先出精。”
这是什么下流话。
子宁说不出话来,面红耳赤地一瞥,满眼都是鲜活色气的肉色。
他身高腿长,脱光了站在那里存在感惊人,更别说性器嚣张的模样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燕暨转身,跌跌撞撞坐到了净房里的矮塌上。
他叉开腿坐,双手按住那东西,从根部到头部,来回大力捋动。
他仰着头喘息,喉结滚动,模样淫靡极了。
子宁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好,燕暨一个人坐在榻上,喘息着抚摸自己。
她是不是应该离开。
这样想着,她脚尖动了一下。
燕暨却突然呻吟一声,似痛苦似焦躁,仰着头躺在矮塌上。
“子宁……”他哼道。
子宁从耳朵麻到小腹,下身一热,有东西流了出来。
她今天实在是经受了太多的刺激,有反应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他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煽情地叫她的名字。
燕暨单手捏着性器,焦躁地大力揉按,性器被拧得通红,可这似乎无济于事,欲望强的难以纾解。
他的喘息声带了疼痛,声音颤抖又努力平静地说:“子宁……过来帮我。”
子宁僵硬地走了过去。
她伸手过去,还悬在半空,就被他挺腰用高翘的龟头顶了一下手心。
他急切地把她的手按下来,让她手指并拢,握住他的性器,喘息道:“那只手……”
子宁嘴唇紧闭,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燕暨隐忍地低吟了一声,挺了几下胯,低声道:“摸我。”
子宁别过头去。
燕暨见状也不恼,他刚好光明正大盯着她的耳朵看。
那一点鲜红晶莹剔透,格外可人疼。
他舔了一下嘴唇,按住子宁的手。带着她慢慢地捋动起来。
她的掌纹浅而细,从手掌上来说,是命途飘零,只能依靠他人的命格。
他仔细感受着她细嫩的掌心按着他性器上的皮肉来回摩擦,喘得如同野兽的低声嘶吼,带着她的手,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伸出一只脚,踩在她跪在榻前的膝盖上,以此借力,一次又一次顶胯,在她手中顶撞抽插。
子宁手心磨的发疼,被他轻踩着晃来晃去,他的性器突突跳动,前精流了一手,手感滑腻起来,她捋动得也更顺畅。
他的掌心滚烫,性器更是烫人。他牢牢按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一次又一次捋过那东西,小腹剧烈起伏,抬胯来迎,小腹一次又一次撞在她的手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他喘得透不过气来似的,喉结一直在滚动,眼神迷离,从脖子到胸膛通红一片。
时间久了,子宁渐渐不那么不自在,她发现他刻意带着她的手指抚摸性器顶端的小孔,每次摸到那里,他都直起身子紧张地浑身打颤,屏住呼吸,直到她离开那里,他才重重躺回去,腹肌活了一样地游动。
又脆弱,又矛盾。
有一点招人疼。
忍成这样,也是为难他了。
子宁在心里叹了口气,任由他用着她的手,爽快了好一场。
最后燕暨刻意没有告诉她,他攥紧了她的手,让她重重地握住他,把浓白的精液全部突突射到她的手心里,又因为攥的太紧,从指缝里黏糊糊地渗出来。
子宁吓了一跳,盯着那东西神色震惊。
燕暨仰头喘息,带着她的手在阴茎柱身缓慢移动,抚摸那还没软下来的东西,一声一声,喘得暧昧极了。
又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松开她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子宁张着两只糊满了白精的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看着它黏糊糊地往下流到手腕上。
她难得这么一副呆呆的模样。
燕暨不忍为难她,按了一下她的手,让她按在他光裸的大腿上。
把她磨红了的小手里满掌滑腻的浓精,涂到自己的腿上。
子宁手指收了一下又张开,感觉着自己把主人的大腿涂脏,感受着手心下面线条分明满是汗水的肌理,怔了好一会。
剑婢(1v1) 0004,江湖
子宁一晚上没睡着觉。
手指屈伸,隐约还有残留的触觉。她不自在地攥成拳头。
第二日眼下就有青影。美人憔悴,神色带些疲惫,别有一番情态,更显得动人。
她给他更衣,靠他很近,一件件系上衣绊,又张开双臂从他身后绕过,为他系上腰带,把装饰用的香囊摆正。
燕暨一直沉默,垂着眼看她乌黑的发顶。
子宁梳的是未出阁的发式,上面没有一丝饰物,却并不寡淡。长发散落,顺得像上好缎子。
她行动间发丝垂下来,因为守惯了规矩,一丝都不乱晃,安静的过分。
他就看着那些发梢。
她似乎有所察觉,却并不敢抬眼和他对视,只偏了偏头。
那素白指尖最后插伸进香囊下悬挂的红色流苏中,勾缠着梳理开,又轻拢一下,以免流苏轻狂地晃起来。
她离了他身前。
燕暨低着头,又去看那些安静的流苏。
浅碧在屏风外说:“主人,用早膳吧。”
子宁抱了身旁燕暨的剑,恭敬跟在他身后出去。
燕暨用膳,子宁站在燕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却偷偷分神留意浅碧的动向。
浅碧是燕暨的大丫鬟,从小服侍,情分不同,权力也最大,冒犯了燕暨的婢女,在她手底下不死也要扒层皮。
她对昨天她用手……的事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子宁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更紧张。
她抱紧了怀里的剑。
厨子和部分珍贵的食材都是从漠北带来的,燕暨却用的漫不经心。
没吃多少,他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子宁。要去练剑了。
子宁把剑递给他。
他接过剑,指腹似无意间擦到她的指尖。体温比她高些,子宁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心中一颤。
她深深垂下头。
燕暨练剑回来,眼神亮得像电光,内力深厚,身上不曾出汗,也没有气喘,倒是气色格外好。
子宁已经赶着吃了饭,赶过去抚平他袍上的褶皱,接过他手里的剑抱住。
又是一日要开始了。
天边晨光明朗,燕暨还未曾打算出门,新任武林盟主就上了门。
此任盟主名为简英华,是断脉山掌门座下首席弟子,比燕暨小个四五岁,论辈分却低了一个档。
燕暨成名早,论实力和资历,与新盟主的师父同辈相称。简英华还得叫他一声燕前辈。
没派人送拜帖,大清早突兀来访,在浅碧眼里实在是无礼之极。听了家仆通报,她脸板得像棺材,家仆吓得都矮了两寸。
不过最后她还是禀报来了:“简盟主及金虹阁三长老来访。”
燕暨今日脾气好,同意他们进来了。
子宁站在他背后,看着进门来的两个人。
简英华一进门就只看见了她,硬是明显地愣了一下,才在金虹阁三长老的提醒下,撑着撇过眼去。
年少慕艾。
子宁看着他脸上的一点红,面上一点不露,心里却冷淡地想:色动人心,无人可逃。
她也便凭着这几分颜色,勉强在这世间立足罢了。
燕暨端茶徐饮,眼皮不抬。
不过金虹阁三长老早知道他的脾气,半点不恼,笑道:“昨夜阁中一孽徒生了狗胆,竟搅了燕家主雅兴,实在是叫人惭愧。老夫特意求了盟主,一同前来赔罪。”
简英华也跟着说:“武林盟中竟有如此狂徒,英华也是不曾料到,让燕家主笑话了。”
子宁明白了。昨天被燕暨杀了的那几个人里,有金虹阁的,有武林盟的。
在这个险恶的江湖,每个人都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死。
昨天那种场合,几人竟敢肖想枕梦姬,冒犯成名已久的燕暨,众人都看在眼里。若是胜了,众人自然赞叹江湖上多了一位豪杰,但技不如人,被燕暨杀了,也是命该如此。
胜负如此分明,赢了便是人上之人,输了不过赔上一条性命而已。
金虹阁和武林盟大早来向燕暨赔罪,以免影响和漠北燕氏的关系。
燕暨放下茶,这才容浅碧为简英华和金虹阁三长老上茶点。代表二位仍是漠北燕氏的客人,没有伤了情分。
这事就算揭过了。几条性命,如风中杨絮,须臾之间,一吹即散。
江湖人。子宁心中叹息。
两位客人坐了一会儿,简英华又道出了另一个来意:“英华初继任,还需燕前辈费心提点帮扶,继任大典在三日后,恳请燕前辈多留两日,崇州景色秀美,不妨游玩一番。”
这是怕燕暨被昨天的事气跑了不给他撑腰。
不过也难怪。简英华着实太年轻了些。
武林盟主,基本是终身制的,除非死伤无力承担重任。凭功夫和声名,有德有能者居之,可凭盟主令号令江湖豪杰。
三姓一山两门一庙,都要在盟主令前俯首。三十年前共抗魔教时定下的盟约,背盟者天下共诛。
不过要让各方势力凭着那么一块铁牌子就舍生忘死,也纯属痴人说梦。各门派世家听调不听宣、出工不出力都早已是惯例。
魔教已除,如今这武林盟也管不得大事,平时只派发些诛杀令,诛不义、滥杀,保全江湖太平。
年轻的简英华真的很需要前辈们替他撑这个腰。
之后他使出浑身解数,讲解了一番崇州盛景。哪里有湖有温泉,哪里有竹林青山,都说得清清楚楚。
燕暨冷眼等着他说得口干舌燥,才点了头。
子宁觉得燕暨难得有点促狭,好像在捉弄简英华。外人不清楚,子宁可都知道,燕暨本来就打算等到继任大典再回的。
不知为何,燕暨似乎对这新盟主有点小小的意见。
午后子宁收拾了东西,跟着燕暨出了城,花了一个小时,乘着马车来到南郊青山下的别院里。
事先置办下的院子处处是燕氏的风格,没有一处让子宁觉得陌生。不过其中最紧要的,还是崇州特有的温泉。
和别处不同,颜色雪白,除了自称可强身健体之外,还能使肌肤滑腻,男女老幼皆爱。
称作乳泉。
子宁听到肌肤滑腻就想泡。
就一张皮子拿得出手,她得勤加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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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婢(1v1) 0005,情人
生于漠北的燕暨性子孤冷,习惯了清静独处,不爱有人来扰。前几日住的虽然是自家的客栈,终究烦扰了些。
别院里的下人都是调教好了的,识趣地躲远,行动间悄无声息。
子宁的行动也就更加轻盈,行动间寂静无声,站在他身后。
她竖着耳朵时刻等着他吩咐,心思却有些飘忽。
……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泡温泉。
他爱洁,每天她都得伺候他。可昨天那事之后,今天的她却百般不自在。
要是泡的话……那种晃眼的肉色和灼热的搏动,隔着他整齐的衣裳仿佛仍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惊怯生疑。
不知不觉,她悄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他背上。
燕暨持着一卷书饮茶,眼睛半睁不闭,背后突然一烫。
他眼眸低垂,心道:她在看他。
……
看得有点久了,还在看。
指尖微微一蹭,是长年持剑磨出的茧,粗糙坚硬,愿意触碰的温热,只有猩红的血。
却偏偏多了一点对那脆弱皓腕的渴望。
“子宁。”他突然叫她。
她愣了一下,恭敬应声:“主人有何事吩咐?”
“拂雪剑法前七式,练得如何?”他翻了一页书,似乎不太上心地随口一问。
“……”子宁脸色蓦地涨红了。
天天形影不离地伺候他,尤其是从漠北一路来崇州,一路奔波,她哪有时间练剑?子宁不信他不知道。
……简直是照着脸骂她不用心。
可拂雪剑法也的确是燕家不外传的剑谱,燕氏看她内功有小成了才慎重地教给她,她没好好练,实在是有些过分。
她窘迫道:“奴知错,这阵子疏忽懈怠,不曾认真修行,请主人责罚。”
燕暨却神色无异,放了手里的书,道:“无妨。”
“今日得闲,你便去练剑罢。”他说,“我与你一同。”
“……谢主人。”子宁更紧张了。
她有点怕跟他一起练剑,这还是第一回他要跟着监督她。
她是初学者,他已经是第一人。她那几下子错漏百出的花拳绣腿,完全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两人转到后院,院中遍植崇州特有的君子竹,风吹竹响,萧萧瑟瑟。
中间有一片空地。
子宁低头,苦思冥想回忆剑谱,怀里抱着乌鞘剑,手指在那沉重乌黑的剑鞘上轻轻地滑。
燕暨觉得胸膛微痒,手心发烫。
子宁默背了两遍剑谱,深吸一口气,把乌鞘剑递给他。
燕暨伸手接过乌鞘剑,先后退了两步,靠在竹丛边抱剑看她。
她拔剑出鞘。
子宁的剑一直挂在腰侧,比起乌鞘剑偏短且轻,剑身纤薄,色如秋水,名为泓镜。
子宁便执剑而舞。
从小习舞,她的动作十分准确,而且极美。起落从容有度,舞剑如臂使指,灵动随心,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本就适合女子的拂雪剑法叫她试出来,说不出的旖旎风流,浑如天女临凡,点点剑光如落雪纷扬,恍惚间霜雪满目。
——只是不是舞剑,是剑舞。
前五式倏然一过,她执剑转身,目如秋水,忽的瞥了他一眼。
燕暨心中蓦然一跳,剑鞘未除,已翩然近前,乌鞘抵上她的剑锋。
“主人?”子宁一惊,脸色涨得血红。
燕暨却低语“静心”,压低她的剑势,领着她挽个雪似的剑花,引她到剑法第六式。
子宁怔怔地跟着他。
举剑,旋身,收剑,出剑。
七式完毕,又回到一式。
一三,一四,二三,五七。
他与她喂招,拆招,两柄剑沉默着起舞。
身周那些剑花依然如落雪,他的剑鞘乌黑,随着她转动。
她仿佛听到了沙沙的落雪声。
天地皆白,雪花零落,竹叶离枝飘扬。
……
他明明没有除去剑鞘,可是她似乎快要死了。
这就是……
传说中的杀气吗?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漆黑,望着泓镜剑的时候,神色有一点低回的柔软。
心神一慌,她乱了步调,泓镜的刃“叮”地一声磕在乌鞘剑的剑鞘上。
燕暨撤剑,另一只手扶了一下她持剑的手腕。
干燥的指腹在她的腕上一擦,子宁像被烫了一下,抓稳了泓镜剑。
他收回了手,声音很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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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庆幸极了,今天燕暨入浴没叫她伺候。
因为她满心没来由的懊恼窘迫。
他给她放了假,让她休息一天。子宁一个人跑到院中截留的乳泉。
她不会游水,只能坐在泉边,肩下泡在乳白色的泉水里,脸色被热水蒸得血红。
她望着天上的几颗星子放空。
过了一会,她喃喃自语:“我剑法学的太差了。”
他都看不过眼了,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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