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她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腕,雪白的皮肉包裹着细巧的骨架,她弯曲了两下,那手便像夜色里幽然绽开的白莲花。
洁白,柔软,不染纤尘。
这双手能奏响十几种乐器,精通琴棋书画,却是近一年来才拿起能饮血杀人的剑。
……剑,她也一定能行。
乳泉是她渴望许久的,似乎也的确有滑腻肌肤的功效,可是泡了一阵子她却有些不安。
天晚了,燕暨那里应该也要歇下了。她回去太晚可能吵醒他。
子宁匆匆从乳泉出来,擦了香脂绞干头发,换了衣服就一路跑回正屋去,差一点用上轻功。
还好灯还亮着。
浅碧说:“乳泉怎么样?”
子宁愣了一下,才说:“很好的。”她怎么没嫌弃她回来晚了?
浅碧摆手让她进去,待她转身,她的眼睛在她半湿的头发上转了一转。
子宁轻手轻脚进屋关门,燕暨正屈着腿坐在榻上擦剑。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他耳朵一动,却不动声色。他敏锐地嗅到了香气。
不是和他一样的沉水香了。是什么香?他一边擦着剑一边分辨。
子宁看那一粒豆光微弱,在灯油中摇曳几乎淹没,倾身过去剪灯花。
灯光照亮燕暨的半张脸,轮廓深邃,俊美夺目。因为沉默自持,更显得神秘。
他不抬头。
子宁想:是不是她也该擦擦她的剑了?
天天擦剑,把剑当情人,才是剑的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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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婢(1v1) 0006,润泽
说放她一天假,燕暨果真不怎么用她。
子宁安心当一个摆设,看着他自己伺候自己。倒也有模有样的。
想起在子宁之前,燕暨不让他人近身伺候,却没有出过岔子,她自失地摇头。
她还以为,没有她真的不行呢。
燕暨下午自己去泡了温泉。然而没过半天,到了晚上就寝时,他就有些不自在。
子宁细细打量他,目光落在他垂下来的半截小臂上。借着油灯的光,她看到腕上、小臂上都起了细细的皮,干得过分。
她一下明白了。没人伺候他,燕暨也不太懂,泡了那么久的温泉也不曾涂些脂膏,皮肤果然干得发痒。
难得泡个温泉,竟成找罪受了。到了夜里,他浑身不自在,根本睡不着。
“主人。”子宁看不下去,轻声叫他。
燕暨低头看她,下意识拂了一下小臂。
痒吧?
子宁心里觉得好笑,从脚踏上坐起来:“主人,奴帮您涂些脂膏吧?”
燕暨眉梢一压。
那天他做的确实过分了,唐突了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他才避着她,放了她一天假冲淡那件事,以免惹她害怕厌烦。
但是她既然主动又凑上来,那假期也应当结束了。
燕暨慢慢点了一下头,从床上坐起来看她。
已经准备就寝了,她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在屋内走来走去。
子宁手里拿着一个白玉小罐子,回到他身边:“主人。”
灯花噼啪一声爆响,燕暨觉得灯亮得晃眼。她俯身靠近他,解开他寝衣的带子。
燕暨一抬眼,看到她松散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温软的雪白弧度。
肚兜是雪青色的,她衣服下头的软肉白得刺眼,没入漆黑的阴影中。
非礼勿视。他却多看两眼,才移开目光。
子宁没有觉察,她垂着眼睛解开了他的衣裳,拉着袖子脱下来。
他裸着上身面对她坐着。练的是内家功夫,他的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流畅美观,随着呼吸隐现起伏,有一种内敛的危险。
燕暨瞥了一眼她的耳朵尖。红了。
但她脸上却又好像没什么。
她打开盖子,指腹取了一点半透明的脂膏,在手心匀开。
先是他的手腕得了好。
雪白滑腻的一双手覆上去抚摸,涂开掌心的脂膏,有一点微微的凉,细细的掌纹从他的腕上碾过。
燕暨臂上的肌肉绷紧,他不禁低叹了一声。
子宁低着头说:“主人,感觉好些了吗?”
燕暨没说话。他指尖收拢起来,攥成拳。
明明她触摸他的手腕,他却觉得下腹发烫,胸膛里发痒。
他沉住气继续等。
子宁在他的手臂上涂好了脂膏,能感觉到那些干燥的细小裂纹被润泽抚平。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错觉。
他摸起来越来越烫了。
不过他仍然一动不动。她的手心沾了膏,搭上他的肩头,确保每一寸皮肤都能够被涂抹到,她掌心贴着他的皮肉反复摩挲匀开。
燕暨喉结滚动。
她几乎是依偎在他身边抚摸他。
尤其这个地点让他有些焦躁:就在床边。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头,像是依赖的姿态,可是除了双手,她半点都不曾和他相贴。
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也能听到她的心跳。很平稳,不像他一样煎熬狂躁。
他能闻到那脂膏的香气,和她昨夜回来时一样的味道。滋润皮肤的脂膏变得像是炙人的热油,他全身又疼又烫。
下身性器已经起立投降。
硬邦邦的一大包,把裤子都顶了起来。
子宁不可能忽视,但她知道燕暨不会动。他的身体再疯狂,他却不会失控。
然后是颈侧,胸口,腰腹,她蘸取脂膏,在他身上涂抹徘徊,手势轻柔。
他长喘一声,仰头低语:“痒。”
“重些,太轻了。”
子宁的手心便结结实实贴到他的腹肌上。
他蓦然绷紧了,又随着呼吸慢慢松弛开,小腹慢慢起伏。
那性器顶起的帐篷就在她的手下,因为有些碍事,她几次险险碰到它。
之后是脊背,她推他转身,燕暨便照做。她的手在他的背上触摸,他喘息声慢慢颤抖着拉长。
从肩胛,顺着脊柱往下,最后是后腰,他先缩了一下,才低声喟叹:“子宁。”
她耳朵里一痒。
他解开腰带,褪下裤子,那被困住的东西猛地弹了出来。他把那东西拨到一边脱下裤子,把腿伸开,对着她说:“确实有些用,继续。”
子宁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性器竖起来,又粗又长的一根。圆头上有一点微黏的清液,下头两个肉球鼓胀,早已情动难捱。
他自己闭着眼,不伸手也不做声。
她在他腿上涂抹脂膏时,牵动皮肉,那东西轻轻摇晃,对她点头。
或许是他太沉默,和那东西的反差太强,她腿间发痒。
她突然想起从前在青楼里,初夜前一日曾有一个姐姐教导她床上功夫。
她说,男人脐下这东西,大小没那么重要,反正要爽快起来,还得看旁的功夫。对女人初次来说,越大的反而越容易受伤,不如小的省力气。
妓女要保护好自己。
可子宁闭了闭眼,却觉得那东西一直在眼前晃悠。
她现在倒是觉得……还是大的好些。
燕暨的性器,比春宫图上画的好看的多。
粗长,笔直,颜色匀净,堪称秀美,又那么坚硬有力气。
她使劲眨了一下眼,把这荒唐念头甩出去。
子宁快速替他涂完了全身,合上了盖子。
她瞥了那东西一眼,迟疑道:“我去拿布。”
燕暨却摆手止住她,披上衣服侧身朝床内躺:“不必管它。”
他可不能再吓唬她了。
子宁发怔。那东西都硬成这样了,他能睡着吗?
然而燕暨硬熬着,运转内力压下去,竟就这样睡着了。
子宁睡不着。
她小腹火热,又不敢翻身吵他,怎么也压不下去。
回想她在他身上涂抹时的手感,她觉得乳泉名副其实,并不虚传。
一定能润泽肌肤的,不然,燕暨的皮肤,怎么会摸起来那么好。
她突然想摸摸自己的皮肤有没有变好。
她迟疑了一下,手指拨开自己的袖子,顺着手腕摸了上去。
圈住自己的手腕用拇指摩挲一下,又顺着往上,触到整个小臂,然后是肘窝。
依旧细滑柔软,仿佛和平时没有多少差别。
她叹了口气。
或许是泡的不如他泡的久,效果只是一般。
剑婢(1v1) 0007,奔宵
武林盟主的继任大典没过几天就到了。
新任盟主出身断脉山,断脉山为了给首席弟子做脸面,当天也是使足了力气。
放眼望去,场中几乎有大半,都穿着断脉山的广袖青衣。
这都是为了来捧自家人的场。
子宁抱着剑立在燕暨身后,默然看着冗长繁杂的大典。
简英华从梵天寺的主持无能大师手里接过盟主令,又对四方行礼,最后三声钟响,盟主继任。
礼成。
燕暨这才漫不经心地抬眼去看。
接下来新盟主应发布继任以来第一道盟主令,有人接令并功成而归,才是武林盟仍然牢不可破的证明。
简英华道:“第一令,江南道怀州,桃源村。两日前,全村三十六户,共一百三十余口一夕尽灭,仅有三人离村外出,侥幸生还。”
“请豪杰速诛恶獠。”
一个晚上屠了一个村。
子宁全身一凉。
场中骚动起来。此等恶事,自十二年前魔教灭后,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
燕暨却忽然开口,声音里冷意沉沉:“接令。”
简英华的目光转过来,先本能落在子宁身上,使劲眨了一下眼才回过神,走过来将一道金笺双手递给燕暨。
燕暨冷冷看他一眼,才低头看那金笺,子宁在他身后站着,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停在那一行字上:死者皆无异状,疑毒。
是了。
没有一个人能逃过,那必然是毒了。
毒药无形,所以没办法抵挡。纵然有利剑,一旦疏忽也难逃暗算。
她忍不住看了燕暨一眼。
虽然他内力深厚,剑法高绝,但是对上这样的对手,能行吗?
下手坐着的白氏大小姐白易烟却说道:“我白氏时代行医济世,见不得有人如此歹毒张狂。”
她转向燕暨,她悄悄除了面纱,容貌比不上子宁,却也不差,此时一双眼睛只看着燕暨,说不出的情深义重。
她道:“小女愿助燕家主一臂之力。”
子宁心道来得好。
江湖中三姓大族燕、楚、白,白氏擅医,号称可起死回生。有了白易烟,就多了几分平安的把握。虽然……
“不必。”
燕暨一口回绝,语气冷淡,他起身离去,道:“燕氏自有良医。”
子宁紧跟着赶过去,心想:主人,你口气太大了。
却突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接了盟主令,宜早不宜迟,去的越晚,线索越少。
燕暨不愿意再回别院和客栈耽误时辰,吩咐浅碧和众家仆随后赶到,自己行李都不拿,骑上马就要扬鞭而去。
子宁抱着剑左右看了看,想要跟上去,却没有第二匹马。
燕暨的马是千金难得的西域宝马,比中原的马更高大健美,四肢修长,皮毛乌黑发亮,格外神骏。它名为奔宵,能日行千里,听说比子宁还要昂贵。
若要再临时寻一普通的驽马,她也追不上他。
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子宁仰望着看他,竟然觉得有点胆怯。
“主人……”他要立刻出发也就罢了,扔下她无所谓,可是她还抱着他的剑呢。
剑也不要了?
奔宵背负着主人,似乎按捺不住,它轻踏了一下前蹄,子宁下意识地把乌鞘紧紧抱在胸前。
“子宁。”燕暨向他伸出手来。
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不假思索把一只手递过去。
身上一轻,脚底腾空,燕暨拉她上马,让她跨坐在他的身前。
她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抱着他的剑,想要坐正,却歪了一下,险些滑下去。
“坐好。”燕暨单手抚了一下她的腰让她坐正,又立刻守礼地离开,只在她头顶说,“抱紧我的剑。”
缰绳轻抖,奔宵打了个轻快的唿哨,小跑起来。
子宁往后一仰,结结实实摔倒了他的怀里。
“唔。”奔宵跑起来起伏跃动,她被颠得不停晃。她抓着他的剑,怕乌鞘剑滑下去,就没有空闲的手扶别的地方,她心里惊慌,竟然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有些失态了。
燕暨唇角一翘,低头看她露出的那一小截雪白的后颈。
轻夹马腹,奔宵与他心意相通,跑的越来越快。
子宁不时往他怀里撞,东倒西歪,惊险极了,她咬着嘴唇强撑,眼睛几乎瞪成了圆形。
奔宵载着他们跑出崇州城门时,猛地一跃,她半个身子悬到空中。
“主人!”
她投降了,扭头惊慌看他,发梢在空中扬起优美的弧线,眼睛像含着坠入湖中的烟火,璀璨夺目。
倒是扶她一下!
燕暨展开一臂搂住她的腰,把她从半空中扯回来,牢牢捆在胸前,和她紧紧相贴。
惊魂未定中,子宁感觉到他胸腔里传来隐隐的震动,紧贴着她的背,竟然有些细微的酥麻。
他轻声说:“知道了。”
子宁半张着唇惊喘一声。连人带剑,她被圈在了怀里。
得救了。
有大半年的功夫,燕暨带着她四处行走都是乘马车。
奔宵许久没和主人亲近,显然被憋坏了,它背负着燕暨和子宁撒了欢,像风一样快,周围的景色不停退去。
燕暨的手臂横在她腰上,背后紧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平静,体温温暖,是沉默而稳定的依靠。
子宁慢慢放下心来,有心情观赏奔宵油亮的鬃毛。
真是一头飘逸乌黑的秀发。
马这种动物,俊美起来有种超越凡尘的神性,这样快速地奔跑着,仿佛能踏云腾空,一直奔到天上去。
简直是天马。
一年前燕暨从花楼下经过,骑的就是奔宵。
花楼下的人都在看她,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狂热的笑脸,炫目的花灯,璀璨的金玉,让人觉得恍惚。
子宁站的高,往下看时一眼就看到了这匹漂亮的马。
在那一瞬间,那些东西都模糊暗淡了。
她久久地凝视着,马背上那人便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然后,在花楼里预想过的一切,全都改变了。
如今她竟然坐在奔宵上,从一处奔赴另一处,不必犹豫停留,连风都能甩到身后。
风吹得袍袖翻卷,她的长发缠在他的臂上,散在他的胸前。
她低着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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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动作!请谨慎驾驶(x)
今天又迟了。或许明天能准时更新吧,tat。
我去继续码了。
剑婢(1v1) 0008,枕梦
从崇州到怀州,需要骑马行两天。
即使骑着奔宵这样的神骏,昼夜不停也需要一天一夜。
更何况燕暨也爱惜它,不会让它真的昼夜不停奔行。
到了傍晚时分,燕暨勒马,四顾都是野林,周围没有一户人家,他们错过了宿头。
天已经黑了。
燕暨牵着奔宵让它在河边饮水,子宁慢慢跟在他后面。
她不会骑马,颠簸一路,初时的兴奋过去,这时候全身僵硬。更重要的是,她大腿内侧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尽力忍着,但走起路来不免有些不自在。
燕暨一直听着她的脚步声,此时听到与往常不同便回头看她:“子宁。”
她连忙忍疼快走了两步。走快了那点不自然更明显,简直是一瘸一拐了。
这样难看失态。子宁脸色涨红,尴尬极了,说不出话。
燕暨的目光落在她大腿上,眼神一闪,忽然明白了。
“……是我考虑不周。”他别回头去。
子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低着头。
天上悬着一弯瘦月,光芒微弱,星星闪动,天高气清。
奔宵踏着蹄子走来走去,喝水嚼草,吃起东西来倒一点不挑,有些不符合它的昂贵身价。
子宁也觉得有些饥饿,其实她也不挑,随便吃点就好。但她回忆了一下,周围十里以内没有燕家的产业。这就意味着,今晚,燕暨不吃不喝不睡。
子宁抬头看他,月光照亮了他的轮廓,神情却看不清。
这是个最挑的。
燕暨沉默了一会,压着声音说:“今晚在这里歇息吧。”她的腿……不能继续磨。
脑子里有些古怪的遐想不合时宜地往外冒,他神情微冷,别过身去背对着她。
“等在这儿。”
燕暨回来的很快,在林里拾了柴,还掏了一窝鸟蛋。
……他这么能干么?
子宁吓了一跳,一瘸一拐地赶过去,这脏了他的手。爱洁几乎成癖的一个人,会不舒服吧。
“主人。”她想伸手接过来。
燕暨让开不让她碰到:“你坐着。”
他一看她走路那样不方便,就会想到她的伤处。那里,皮肉多么娇嫩。
他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全都是这些,神情更冷了,一个人架柴点火,把蛋埋进去,满手都是灰,子宁看得心惊胆战。
……浅碧他们在的时候,她可从来没见过他干这种活。要让他们知道,她一定会受罚。
然后那几个鸟蛋都给她一个人吃了。
子宁颇有大开眼界的新奇之感,吃一个就看他一眼,燕暨洗手回来就自己抱着乌鞘剑,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这还是子宁八岁以后第一次这样,在野外毫无仪态的吃东西,直逼眼前的烟气让她眼睛疼。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虽然在村里晒得黑瘦,但她爹不服,带着她问遍了周围的妓院,大字不识的庄稼汉因为她的容貌心里底气很足,本能学会了待价而沽。
花楼能买下她也花了足足五十两,十倍于普通女孩子的身价。她从小精心养着,是竹条抽出来的规矩,饿出来的身段。皮子要白,不能晒太阳,身上不能有味道,只能吃瓜果蔬菜,最好是喝露水。
要善解语,也懂得沉默,要会笑,也要会哭,要软的下脾气勾搭人,也要凛然高不可攀。
男人希望女人有的,她都要有。男人想都想不到的,她让他们知道。
比梦更美更好,枕梦姬。
初夜前鸨母私底下赞她:这世上只要有一个男人活着,就会心甘情愿榨干骨髓,供养她衣食无忧,除了床上之外,她再不用受半点磋磨。
燕暨他却不睡她。
也没榨干骨髓供养她。他把他当婢女用。
子宁大腿内侧生疼。她跟着他四处奔波,连武艺剑法都学了,受了好些磋磨,勾搭人的本事也差不多快忘光了。
只有床上没受半点苦,因为没上床。
……这是她的克星吗?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男人如今也跟她一样坐在地上,衣摆沾了土,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杀人的剑客他钻到林子里,给她捡柴掏鸟蛋。
……或许他们两个互为克星。
夜深了,燕暨靠在树上并不打算睡,却脱了外袍铺在地上,叫她躺:“睡罢。”
认床又挑剔,在野外不睡,他真娇贵。
可他今天还为她烤了蛋。子宁心里有些别扭,想了想,她端正跪好,双腿并拢坐在脚跟上。
柔软的大腿铺成一个平整的面,她微微低头,长发垂落。她说:“主人。”
燕暨看她。
子宁抚了一下大腿,拉平布料褶皱。她轻声说:“主人躺下歇一歇吧。”
“枕在奴的腿上。”
燕暨本来就满心的燥火,一听脑子里顿时空白。
硬了。
是奔宵的响鼻声把他吵醒。
他定下神仔细打量子宁的脸,没有红。耳朵也没红。她说这话就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没有半点遐想和害羞。
果然如此,不是在邀请他。
他摇头,这还是野外,他真是……
夜色中他张口说话,声音微哑,听在子宁耳朵里,更是他辛苦一天连口水都没喝的证明。
“你躺下睡罢。”
语气听起来倒是挺平静。
子宁也害怕他觉得自己是青楼习性难改,意图勾引人,也不再说什么,自己躺下了。
奔宵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色,皮毛发亮。
她恍恍惚惚睡着了,半夜冷风骤起,冷得发抖。
燕暨一直抱着剑坐在她身边,闭目运转心法,一有察觉立刻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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