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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子宁走了过去。
她屏住呼吸,心里有些犹疑,却不能看着他找不到她。她主动抓住了他持剑的手,五指覆在他的手背上。
知道他听不见,但子宁仍旧轻声叫他:“主人。”
可不要伤她。
细嫩柔软的指腹紧贴着他的手背,燕暨没有刺出那似乎蓄势待发的一剑。
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舒了口气,点了一下头。
他认出来了。
子宁身体里那点浅薄内力一直在翻涌,毒药在发挥作用。
它聚集内力将感官一一蒙蔽。她的视力开始模糊,听力逐渐减弱,嗅觉变得迟钝。好在内力不深,她还能朦胧地看、听、嗅。
内力越高中毒越重,原来是这个意思。燕暨那样深厚的内力,应当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力量和方向突然失去,惯于掌握一切的强者可能会茫然,无力,孤寂。
所幸触觉还在。
犹豫了一下,子宁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轻轻动,指腹擦过他的皮肤,表示安抚。
细滑的五指在他手心里爬,又痒又麻。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仅剩的这点触感成了能感知到的全部。
感觉强烈得像贯穿了脊椎,燕暨呼吸微顿。
抓住她的那只手半点不敢用力,生怕抓疼了她,只是略微收紧一些。
另一只手,几乎捏碎乌鞘剑的剑柄。





剑婢(1v1) 0012,言语
子宁最终带燕暨下到井中。
燕氏家仆迟迟不来,毒却耽搁不得。子宁本想一人下去看看究竟,但他抓住她的手之后,就不肯放开。
只好一同进去。
井底有一小汪积水,下面一片漆黑。子宁带着燕暨避过,不让他踩到脏污。
中毒后她原本就视物模糊,到了昏暗的井下,不说和燕暨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也是差不了多少。
她提着泓镜剑,从墙壁上划过,找到了一处中空,是一道门。
推开后空气涌入,里面的烛火一瞬间自燃。
无数摇曳光点嵌在甬道两璧,一直延伸到远处。
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地宫。
燕暨感觉到了火焰烧灼时气流的流动,他握紧子宁的手:“靠近些。”
子宁听得不太清楚,但他拉过去的动作意图明显,她顺从地靠了过去。
她的手被他紧紧捏着,手臂和他交缠。温暖的身体贴在他手臂上,即使隔着几层衣服,仍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滑腻。
燕暨觉得被她轻贴的那一边身子发麻发热,胸口里五脏六腑都在痒。
她太过温顺,真的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过来,依偎在他的身边。
感官缺失的忧虑竟然淡去,燕暨握紧手中的剑。子宁在他身边。
除她之外,无不可杀。
就这样依偎着走进了地宫。
地宫里的确是有活人的。
然而燕暨连杀十三人后,燕暨的感知范围内暂时得到了安全和平静。
内力不能动用,感官残缺,但燕暨仍留着触觉,他能感受到风。从无敌手的剑客只要还能握剑,就不会输。
子宁在他身边毫发无伤,只是鞋尖溅了几滴血。
穿过几个房间,最终一直走下去会到哪里,没人知道。
“子宁。”燕暨说道,“去往何处?”
他声音低,子宁听不清。她手指屈起,轻轻在他手心一搔,握着他晃了一晃,求他再说。
这一次,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弯腰,又踮起脚尖,把耳朵凑了过去。
她的呼吸轻轻吹在他的颈上,燕暨身上的毛孔像是在一瞬间全部张开,他喉结一滚,唇边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脉搏搏动,她的血在皮下缓缓地流。明明失去了嗅觉,却仿佛有异常的馥郁香气侵入他的胸口。
涨的发疼。
他启唇一顿,往前凑上去。
唇瓣触到薄薄的耳廓。
她被烫了似的一抖,头轻轻一低,他的唇便从她的耳廓,一直擦到她的耳尖。
裹着软骨的耳朵尖肌肤极细嫩,耳朵在他唇瓣的轻压下微微变形。他稍微退一点,那小小的耳朵就又支了起来,可怜地依在他的唇下,无力抵抗。
想要亲吻,但她似乎在惊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掌心。
他做出要说话的样子,微微张开唇,又迅速闭上,狡猾而短暂地含了一下。
然后离她远一点,对着她的耳朵:“子宁。”他慢而和缓地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认真。
气流震动着灌进她的耳朵,他贴在她耳边,声音隔了一层似的朦胧,又近,又远,语气也多了几分低柔的缱绻。干燥柔软的唇瓣似乎又是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激得它烧起来似的烫,他问:“要去何处?”
“……”子宁满脸通红。
耳朵……连到了哪里?为什么她会浑身滚烫,甚至身下也感到了湿意。
她无措地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听觉消失,说了他也听不到。
为什么要问?她只好牵起他的手,举到前方示意。
燕暨却把手放在她的唇上。
修长的手指伸展开,指腹内侧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他把手指放在她唇上,轻轻触着,贴在她耳边告诉她:“你说。”
他要用手指读唇语。
子宁耳朵发麻,被他轻抚的嘴唇也发麻,滚烫的一颗头颅里,大脑烧成了浆糊。
她下意识听他的话,刚张嘴就蹭过他的指腹,像是亲吻他的手指。
麻得厉害,她嘴唇发抖,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下唇。舌尖却没有那样灵活,擦过嘴唇的同时,也不自觉地舔过他的指腹。
燕暨压抑住了喘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那一点湿润的软腻,就成了瞬间引爆他欲望的引线。
想要和她贴在一起,用唇齿抵住她的舌尖。
可是不行,她正在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说话。
他从欲火狂烧的迷乱中分神,勉强辨认她的唇语,她说出每一个字,都像在吻他的手指。
他从这有意为之的把戏中,尝到了自讨苦吃的煎熬。
她很聪明,怕他分辨不出长句,说的是简短的句子,中间有停顿,那停顿的间隙,让他血脉奔腾。又期待,又畏惧。
像在等她吻他。
她说:“往前走,解毒。”
然后,她加了对他的称呼:“主人。”
燕暨几乎窒息。
“主”这个字……如此恼人,竟这样的淫靡。
彻头彻尾是一个吻。
子宁闷哼了一声。他突然迅速而用力在她唇上压了一下,将她柔嫩的嘴唇压扁,几乎有点疼。
手指离开的时候在她嘴角划了一下,子宁张开嘴轻喘一声。地宫好闷,她喘不过气。
燕暨收回手重新握紧她,满头大汗。
他几乎失控。
想吻她。想吻她。
乌鞘剑在他手里发抖,似乎无声咆哮着渴望饮血。
杀。
子宁觉得燕暨是生气了。
她依偎在他臂边,感觉他的心跳得格外急,体温滚烫。
燕暨敏锐地顺着气流的方向行走,穿过一道道门,似乎在克制着某些几乎喷薄的情绪,然而已然有些无形而危险的东西正在升腾。
他一开始拉着她的手走,后来走得越来越快。子宁跌跌撞撞跟不上,他就拥着她走,把她一把搂在了怀里,紧贴着他的肋下。
衣摆飘摇,地宫中烛火闪烁,他一手提着剑,从不躲避,几乎是在有意寻觅,直奔危险。
遇一个,杀一个。
子宁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踩过了粘稠的鲜血,鞋子已经湿透了。
一路走来,杀空了大半个地宫。
乌鞘剑向来不染血,此时剑身依然雪白,在烛焰下闪着银光。
燕暨紧紧搂着子宁的手臂,把她捆在自己身上。
子宁在心中默默地算,一路走来这地宫的长宽大小,竟是和桃源村的形状相仿。
那么,到这里也已经走了大半了。
应当快到尽头了。
下一个房间,遇到了机关。




剑婢(1v1) 0013,放浪
烛光微弱,光线昏暗,子宁仅剩的那点视觉,让她像一只鼹鼠似的,只能模糊感光,成了睁眼瞎。
她抓紧燕暨腰间的衣料,跟他一起躲过了一波箭雨,又穿过一道落下的刀闸,然后跟他一起被关在了这间密室里。
密室里只亮着一盏灯,安静地吓人。
没有明显的出口。
子宁拉住燕暨的手,放在自己唇上,问:“要怎么做?”
燕暨却好像有点恍惚,没有说话。
子宁不得不又摸了一下他的手背,表示提醒:“主人?”
那按在她唇上的手突然震颤了一瞬。
子宁还未能反应过来,竟被他按着腰往前一带,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中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然后她察觉了问题。
他硬得好厉害。
性器涨大翘起,顶在她的小腹上,将软肉都顶得凹进去,甚至有些发疼。
比顶在她腰后的乌鞘剑还要硬。
“……”子宁欲言又止,不知道是该靠近还是离远些。
这么危急的时刻,他怎么会硬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他杀人会有快感?可是,以前没有的。
燕暨声音沙哑,低低喘息,在她耳边往里吹热气:“……子宁。”
这样的语气……
那东西隔着衣服靠着她,挤的她小腹上软肉微微凹进去,肿的这么大……实在没有道理。
燕暨侧了一下身,那东西就从她右腹一滑,直挺挺地一碾。他喘得格外剧烈,她耳边的发丝随他的呼吸浮动,痒得厉害。
她睁大眼睛,眼睛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他的喉结在动。
他上身微微退后一点,隔着左臂重新抵住她,把手指按在她的下唇。不知是不是有意,指尖竟然伸一点进她唇中,触她嘴唇内测的软肉,顶在她的齿间。
他在她耳边说:“可以叫我停。”
他放在她腰间的右臂握着乌鞘剑,却箍紧她,往上一提抱高,她脚尖离地。
燕暨低语:“……冒犯了。”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理智尚且来不及思索,下身已经湿了。
两人下身紧贴,他一条腿分开她,性器隔着重重衣物顶在她腿间。子宁腿心一麻,还有点疼,被顶的往上一颠。
好硬。
她闷哼一声,险些掉下去,慌张伸手搭上他的肩头。
燕暨指腹在她唇上摸索着,他似乎在辨认她是不是说了一句话,很认真地凑近。他的脸近在咫尺,如果不是挡在他们之间的手指,几乎鼻尖相碰,险些唇齿相依。
她昏暗模糊的视线里全部是他的脸,却辨不出神情。
……他在想什么?
燕暨通过她的唇语,辨出她没有喊停,便压抑地低喘着在她的腿心磨蹭。
他……
怎么……
龟头顶着布料在她腿心研磨,并不是很有章法,硬度却已经足够折磨。柔软的腿心软肉被他左右地顶,他找不到她的正中缝隙,就隔着肉撞击。
痛而痒,煎熬火热。
子宁几乎呜咽,强忍住,眼眶就泛红。
怎么会这样?毫无道理。他一向克制守礼,怎么在这样危险的时候,突然地硬了,突然地忍不得了?
她不懂。
可他这样一下一下地磨她,快感也一点一点堆积起来。
她双腿挂在他跨上,随着他的挺动,脚尖微微晃。
她一直没喊停,他就不停。
指腹一直按在她唇上,他的唇也贴在手指的另一面,她感觉到了气流,他一直在喘。
急促,压抑,颤抖地喘。
节奏混乱得不成样子。
在几十下后燕暨换了一种方式,他不再往上顶,他前后抽插着磨。
柱身很长,在她腿心里穿梭,坚硬的肉茎从顶端到根部,每一寸都擦过她的下体,隔着几层衣料,从前面的红珠,到闭合的花瓣,插到绵软的臀缝里,微微露出个头,又抽出来。
尽根进入她腿缝里时,鼓胀的囊袋撞在她的大腿根,像在抽击蹂躏。
这样对子宁来说过于刺激。
抓不住他的肩膀,她被磨的几乎翻倒后仰,他却根本不在意,只是追着俯身压过去,似乎只能呼吸她吐出的空气,不然就会窒息。
可后面没有依靠,她快掉下去了。
子宁只能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她煎熬地任由他磨着顶弄,晃来晃去,头晕眼花,直到杯子终于盛满了水,多到溢了出来。
子宁双腿抽搐似的本能轻踢,想止住呻吟咬牙,却咬住了他放在她齿间的指尖。
低声呜咽。
燕暨被咬得微痛,仿佛被放出了更凶狠的一部分,胯下更快更用力地顶,前后抽插,向上恶狠狠地顶。
子宁以为攀上高潮就是终点,然而他的撞击让她完全下不来,越攀越高,他几十次的顶撞终于破开她紧闭的缝隙,龟头紧按着花瓣揉搓,甚至隔着布料往穴口探头。
腰本能地乱扭,子宁感到彻头彻尾的失控,脚尖绷紧,她吐出他的指尖,呻吟着仰头。
燕暨下意识追了过去,一口吻在她颈上。
……吻到了。
弦终于崩断,他喘息着射出来。
她一直没有喊停。
他抱紧她紧贴着磨,神魄像是第一次这样狂喜。他吮她的脖子,她的肌肤口感细嫩得让他害怕,并不敢太过用力。他从颈侧向上,吻下颌,然后是脸侧。
她这样的温软,这样的柔顺,她是不是已经愿意……
他倏然一顿,唇舌尝到了湿润。
她哭了。
全身的热度瞬间冷却,犹如坠入了冰窟。
燕暨手臂紧了一下,指关节发白。
他离开她的脸侧,慢慢放她下来。
五感缺失蒙蔽了他的感知,她只是迫不得已靠近他,就又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不该这样鲁莽放浪。这一次,应当是真的吓到她了。
子宁被他放下来,她下面的肉瓣仍因为高潮余韵微微抽搐,感觉胀痛又快意。脚刚沾地,她的腿突然一软,跌在他臂弯里。
他却没有将她重新搂住贴近,而是身体隔着一点距离扶着她,摸索着整理她的衣裙,并不再触碰她的身体。
然后他沉默了一下,在她的手心里写:“抱歉。”
手心敏感麻痒,被他的手指划过,指尖发颤。子宁辨认他写的字。
抱歉?
子宁愕然了一下,她擦了擦脸上生理性的眼泪,想不明白。
燕暨却没有再说,只是扶着她往前走。
他为什么不在她耳边说话了?又为什么离她这么远?
子宁垂下眼睛。他突然冷淡。
她……真的不懂。




剑婢(1v1) 0014,见色
默然走到最后尽头,找不到出路。
两个人停下来,距离只在咫尺。
但子宁并没有主动依偎过去,燕暨只知道她的手臂还在他手心里。
他手指发僵,隔着一层衣物,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温度。
他是见色起意。
一年前年领了诛杀令,取了南山老人的项上人头,回漠北时取道景州,已是入夜。
从南门入城,前往城东燕氏别院,奔宵慢行,他坐在马上,经过南城最明亮的一条街。
鲜花铺道,灯火煌煌,莺声燕语,丝弦不断,浓烈的胭脂香,花香和酒香。满街的人,都是包着血肉的庸俗皮囊,转眼间就会枯骨化泥。
只有那一个。
……她的眼睛。
燕暨第一次想把一个人握在掌心里。
他叫人买下她,自己在别院处等。
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抖落斗篷,还穿着花楼上那件雾一样的紫衣。
在她的容色下,烛光都黯淡了,一切声音都远去。
她安静地看着他,嘴角极轻微地一扬,是一个克制的、惹人怜爱的笑。
很美,他在那一瞬间甚至想将她拥入怀中。
但也虚假到了极点,燕暨看到她羞涩垂眼,却没有半点对他的动容。
没有男人会不爱她。她笃定着,冷冷地讥诮着。她一个照面就看透了他,也通过一个笑就俘虏了他。在她眼里,他就是无数恩客中最有权势的那一个,仅此而已。
但是,燕暨想要的似乎并不是这些。她想给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想要别的,要恩客或许永远得不到的。
……说不清。
之后他要她形影不离,贴身侍奉,在她果真愿意之前,他不想勉强她。
只是她日日看着他,看着他的剑,看着他的身体,看着他的欲望,似乎仍然无动于衷。
是他忍不下去。
她便哭了。
这次太过孟浪,衣下的粘湿让他觉得不堪又不适。她会怎么想?
子宁开始觉得他握着她的手太过用力。
有些疼,或许会留下青紫的指印。但是她不想跟他说。
勉强收束心神,子宁凭着模糊的视力打量周围。
密室并不大,刚才两个人已经走过一圈,在身边,一个两米长宽的莲花型的圆台。
白玉雕成,花瓣莲心,纤毫毕现。
这个东西……有些眼熟似的。
还没有回忆起来,子宁心里先本能地咯噔一声。
她见过。
记忆中的画面开始涌上脑海,一幅幅翻过。
在花楼,她曾经学过一支舞。
她学过的舞很多,但这支仍旧让她记忆深刻,是莲上起舞。也是这样大小的莲座,只不过练舞时用的是木质的。
教她习武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董娘,年纪大了容貌依然很美,但很古怪。
她总是笑,但是笑的很吓人,尤其是当子宁在莲上跳错步伐的时候,她就会放声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后来子宁三遍学会,她笑着说:“姑娘以后会有福的。”
在妓院里,没有人会说这种没头没尾的怪话。但此时见了那莲台,董娘当时的话顿时浮现心头。
那舞似乎就是用在这里了。
子宁走到莲台那里去。
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楚莲台上的莲子数果然相同,二十八颗,一粒不少。
一舞完毕,莲台转动,后面的墙上露出一扇门。
子宁突然疑心起了自己。和燕暨相遇,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到了终点。
有三样东西,子宁一一查看,一张美人图,一颗丹,一本秘籍。
身后又有人扑上来,燕暨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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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碧正在井口往下望。
燕氏家仆已经将整个桃源村围了起来,捉了十几个行踪诡秘出逃的人,这些人一被捉到,当场服毒自尽。
“魔教?”浅碧神色凛然,眼底透出嗜血杀气,与平时温婉端庄的大丫鬟相比,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浅碧姑娘,主人出来了!”
她命人守着井口,匆忙赶去,看到燕暨和子宁两个人搀在一起出来。
二人从膝盖往下,都是血迹,只有乌鞘剑仍旧雪亮。
“这!主人?”她凑过去。
燕暨感觉有人靠近,本能就要挥剑,浅碧瞬间僵硬,血流冻结。
没有人能在燕暨手下逃生。
子宁却伸手抓他握剑的手。
浅碧神色大骇:有谁敢阻拦剑客出剑!?只怕今日,子宁也要与她共赴黄泉……
嗯?
燕暨放下了剑,任由子宁握住手,就像阻拦他出剑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子宁说:“浅碧姐姐,主人中毒了,请大夫。”
浅碧神色怔忡。
燕暨曾用“燕氏自有良医”拒绝白家的帮助,当时子宁有些不敢信。
但当这位褚良医果真一天治好了她,子宁便心服口服了。
只是燕暨内力深厚,解毒也慢,视力没有完全恢复。
他们没有继续在怀州停留,乘马车赶路,从桃源村一直回到武林盟所在的崇州,用了三天两夜。
中途换马,三辆马车日夜兼程,抵达武林盟时,最后一辆马车已经散发出恶臭。
里面摆满了桃源村所遇魔教中人的人头,大部分是燕暨在地宫中所杀,血从怀州一路滴到崇州,已经开始腐败流水,长虫生蛆。
燕氏家仆将人头垒在武林盟前的演武场,通告了魔教死灰复燃的消息。
在地宫中获得的三样东西分别交给三大势力,据说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回生丹交给断脉山,魔教秘籍交给梵天寺主持无能大师,燕家留下了那张美人图。
之后,燕暨带着子宁回别院修养。
午后,子宁又一次从褚良医那里回来。
那胡子花白的老头喜欢美色,因此对她的频频打扰并无恼怒。
此次也是又一次告诉她:“子宁姑娘,你身上余毒已清,其他的毒蛊,都没有。”
子宁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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