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你还在这。”浅碧看到她就叫她。
“主人去乳泉了,不叫人陪。你去吧。”
子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燕暨靠在池边浅处坐着,池水只没到他的腰间,乳白的泉水下透出隐约的肉色,看不分明。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他视力好了一些,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
子宁身上穿的是一身月白色,非常干净清凉,在他眼里就只有色块。
不过,脚步声是子宁,香气是子宁。
她慢慢走过来,低头看他的眼睛。他没发现她在看,眼神有点空,没有半点防备。
头发发梢浸到水里,他并不在意。
燕暨只说:“你来了。”
剑婢(1v1) 0015,乳泉
子宁低头:“是。”
燕暨就侧过头去。
从那天开始,他就很冷淡。
但是她还是要侍奉他的。子宁净了手,过去帮他洗。
燕暨却压抑着呼吸。
他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懂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的手鞠起泉水,撒在他的肩头,然后掌心贴在她光裸的肩头。
下体硬得严重又迅猛,这东西根本不受控制,差一点翘出水面,淫秽地露出圆头来。
……不能被她发现。
趁她转身,燕暨豁然站起,背对着她往深处走,重新坐下来的时候,乳白泉水已经淹没到他的胸下。
子宁听到哗哗水声,回头看到他坐在泉水里面,怔了一下。
这样,她站在岸边就没办法触碰到他了。
远远地看,燕暨好像肩膀都红得厉害。是泉水太烫了吗?
她只好坐在岸边的矮塌上,等他泡个痛快。
水雾弥漫,燕暨的视野也模糊,眼前是一片朦胧。
他背对着子宁,并不敢回过头去。
上次那样对待她,简直和她鄙夷的那些色迷心窍的男人们一样。
但他直到现在,脑子里都只想着那些事,也的确是和旁人没什么不同。
实话实说,他疯了一样想要她。
所以她不能这样盯着他看。
燕暨沙哑地喘息了一声,或许是忍耐得久了,有些时候他会冒出古怪的想法。
最开始的她不会哭,也不会拒绝,他应当直接占有她,抚摸她,亲吻她。然后每一日,每一夜,她只能扭动腰肢,在他的怀中舞蹈。
性器被这个念头刺激,激动得跳动起来,顶端渗出的体液融入乳白色的热泉,小孔被热水烫得张合。
燕暨喟叹。
子宁一直在注意他,见状立刻从矮塌上站起来,走到池边:“主人?”
燕暨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肩上的肌肉紧绷。在子宁看来,他似乎并不舒服。
他现在像一个饥饿又疲惫的旅人,使劲全身力气只能维持自己不倒下,余下的只有狂热的渴望。
子宁道:“主人,我帮你洗。”
洗完早些回去吧,他身体还没有恢复。
燕暨怔了一瞬,明明知道不应当,但是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子宁便脱掉鞋袜,涉水而去。
走到燕暨身边,水淹没了她的膝盖上。
裙子浸湿,在水中飘了起来,卷在燕暨的手臂旁边。她低头看他,弯下腰来,毛巾浸透热水,敷在他肩头。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正在抚摸他的身体。他们一起泡在这泉水里。
她进来之后,泉水像是刚煮开的热水一样烫人。
她感觉不到热吗?
燕暨紧绷到了极致,等着她的手划过他的胸口,在两个浅色小点匆匆经过,然后洗他的脊背,顺着脊柱来到腰下。
又转过来,摸他的小腹。
燕暨屏住呼吸,动弹不得。
……事到临头,他反而不想躲了。
他等着她发现他的不堪。
她的手碰到了。碰到他高高翘起的性器顶端,拨得他偏过去,又竖起来重新打在她手心里。
子宁的手抖了一下。
她是什么表情?又要哭了吗?
可燕暨看不清楚。他并不做声,只这样安静坐着。
就这样,随便她吧。
然而她的手僵住了似的不动,他的龟头得以一直抵在她细嫩的手上。
动一动。他想。
但除了开始低声喘息,他的舌头动不了半下。
她吓到了似的不动。
……
子宁啊……
他长长喘了一声。
子宁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她下意识地抽回手,她不能勾引他。
燕暨却在她抽手的瞬间,猛地动了。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拽到进温泉中。
乳白色的泉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水声响亮,她慌张地挣扎了一下,已经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温泉淹没她的肩膀,她全身湿透,衣摆都漂浮起来,无法抵抗浮力,随着涟漪微晃。
像鲸捕到了天上的浅蓝色的淡云,月白衣衫半隐在水面下沉浮。
燕暨似乎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却仍旧非常茫然。他明明看着她的脸,目光落点却在虚空中。
看不到她可能会有的冷诮,他反而愿意尝试着说,让她知道他。
“子宁,你摸。”他低声说。
“……主……”子宁吐字艰难,睁大眼睛看他。
“子宁。”燕暨伸手摸她的脸,从眉心,到眼角,到脸颊和嘴唇。
用湿透了的手擦轼那些水滴,摸索她的神情,湿润她满脸。
子宁吃惊到半张着嘴,他把手停在她的嘴角。
燕暨告诉她:“我是那样的人。”
子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燕暨握住她的手,按在那根滚烫的性器上,让她感受他的硬度。
子宁指尖微蜷,掌心的掌纹都像是被烙平了。
他喘息着说:“这个,摸到了吗。”
子宁的手搭在上面,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的话没头没尾。可是这东西……她又不是没见过。她不止见过,还摸过,还……被顶过。
他说这个做什么?
燕暨伏在她耳边,声音潮湿:“我控制不了。”
子宁心想,他向来控制不了,并不是一两天。怎么突然扭捏起来。
……摸摸不就好了?
那粗长的器官在她手心挣扎似的搏动,表皮甚至凸起可怖的青筋,有些硌手。
他的手在水中拨开漂浮的裙摆,按在她腿上。
隔着湿透飘摇的裙摆,他的手谨慎轻柔地移动,从膝盖,到大腿,托了她一把,把她带的更贴近他。
竖起的性器紧贴在她的大腿外侧。她的手握着前端,燕暨的喘息近乎焦渴。
他的掌心煎熬地在她大腿上揉搓,晃着她往他怀里靠,每一次摇摆,她另一条大腿的外侧都能在柱身狠狠地挤一下。
呼吸喷洒在子宁耳边,她腿间有些发痒。
她恍惚地想:他怎么这样……
她衣衫整齐却湿透,坐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拿着他。燕暨闷哼一声,说:“你走过来……不要哭。”
子宁听不懂。什么……有什么好哭?
她悄悄夹紧腿,被他推着大腿在他怀里摇晃,那性器几乎把她大腿上的皮肉烫化,跳动得张狂。
他在她颈边压抑地喘。
太漫长,太细微,太磨人。燕暨最终还是捏着她的手,用力地挤压着那肉器搓出精来。
他射到她湿润漂浮的裙摆里,浓精在乳白色的泉水里看不分明,团团缕缕地扩散。
子宁的手指泡到起皱,她浑身滚烫,看了一眼浓白的温泉。
就算对皮肤再好……以后她也不泡这里了。
水太白了。
剑婢(1v1) 0016,夕照
子宁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是湿的,浅碧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如常出入布置。
倒是子宁自己心里虚的厉害。
又一次……
可想想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燕暨又是坐在那里擦他的剑。
他坐在榻上,剑横与膝,眼睛还看不清楚,没有焦距,目光却准确落在剑上。剑身反射一抹极亮的光,他眼神专注,清亮,安静。
比看着她的时候笃定得多。
子宁轻轻呼出一口气。
燕暨耳朵动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脸去,擦剑的动作一停。
但子宁什么也没说。
燕暨指腹在剑柄上一擦,突然说:“来。”
她顺从走过去,站在他身侧。
吃过晚饭,屋里开始变暗,还没有来得及点灯。夕阳的橙红色从半开的西窗照进来,颜色像血,凝在剑上。
子宁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影子挡住光。
他的脸在昏暗中,轮廓清晰,神情却暧昧不明。
他说:“上来。”
子宁怔了一下,提起裙子上榻,坐在他对面不远处。
燕暨缩起长腿,给她让出一点位置,低语:“靠近。”
她往前挪了一点。
“再近些。”
子宁一抬头就能和他视线相对,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柄剑。她低着头看。
他的手很稳,沉重的乌鞘剑在他手上轻若无物,安静地横在那里。
但子宁却能感觉到可怖的锋锐,还未触刃,皮肤已经收紧发痛。
驻留在剑身上的红光,像一汪血色的水。
燕暨把手里的布递给她:“拿好。”
子宁接过来。
还未曾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她的手。
他手中的茧粗硬,掌心温暖干燥,覆在她手背上有些麻痒。他平时几乎不会碰她,除了……那种时候。
下午不是才……
奇怪的热意从小腹窜上来,她抬眸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想分辨他的用意。
昏暗的阴影中,燕暨垂着眼看她的手,睫毛格外浓密,遮住眼神里的微光。
他气息平和,神态沉静,将她的五指摆成合适的姿势,轻声说:“你还不会擦剑。”
子宁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为自己刚才的古怪想法羞愧起来。
她低着头,紧闭嘴唇,由他带着她的手,拿着软布,落在乌鞘剑的剑身上。
隔着布突然碰到坚硬的时候,子宁的手指有些发僵。
乌鞘剑是铸剑大师宗靖取天外陨铁筑成,是当世神兵之首,吹毛可断发,剑气亦伤人,若不知深浅随便试刃,兴许就会因为大意丢掉手指。
燕暨也从不允许旁人碰它,除了它的主人之外,碰了乌鞘剑剑身的,都已经是死人。
“……不要怕。”燕暨低声说。
他另一只手稳稳按着剑柄,提防她受伤准备随时拿开,这只手就带着她,按着软布从剑身擦过。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
子宁屏住的那一口呼吸慢慢吐了出来,她小心地感知着剑的锋芒,记忆着他带她抚过的手势,慢慢地了解了它的性情,像熟识了一个危险的朋友。
乌鞘剑在她的触摸下渐渐温顺,连冰冷的剑身都多了温度。
她神态松懈下来,燕暨手上慢慢收了力道,只是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任由她自己摸索,一面防备着她大意受伤,一面感受着她肌肤的触感。
……温暖。
子宁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她长年抱剑,和剑鞘最熟,却从不敢真的和剑刃打照面。乍然这样与乌鞘剑一亲近,她心里竟然涌出忐忑的惊喜来。
她默默地凝视着剑身,一下下擦着剑,心静了下来。
她垂着头,长发垂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有时会拂在他手上。
像拂在他心上。
燕暨的模糊的目光凝在她的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道:“你疑心自己身上有毒蛊?”
夕阳放出的最后一抹红光从剑身上消失,屋里陷入了彻头彻尾的黑暗。
入夜了。
子宁手下一顿,燕暨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带离了剑锋。
子宁的手指握成拳,攥紧了手中的软布。
燕暨说:“褚医把这件事告诉我,是让我安你的心。他看过了,你身上确然没有任何问题。”
子宁说不出话,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她问了褚医四次。
果然太过频繁,引起了燕暨的注意。可是,她真的不能相信,魔教教她那一支舞会没有任何企图。
但凡有企图,就一定有控制她的手段。不是毒,还会用什么控制她?
她可没有能当把柄的秘密,身世也没有问题。为什么偏偏是她?
燕暨感觉到她的手握成拳,鬼使神差地张开手掌,把她的拳头包在手心里。
好小一个,好软。
“……奴,”子宁胸口猛地起伏,她努力发出声音,说道,“学了魔教的舞。”
开了魔教的门,拿了魔教的宝贝。
燕暨竟然只是“嗯”了一声。
子宁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只见他正低着头朝着她的手腕看。
“主人。”她蹙眉。
魔教的事,可是大事。
桃源村一百三十多口人因为魔教死绝,武林盟前魔教的人头垒成了塔。他还这样……漫不经心。
万一她心怀不轨呢?
燕暨抬起头,道:“别怕。”他的手往下滑,从她拳上滑落到她的手腕,轻轻攥住。
收剑回鞘,他把她拉到眼前。视物模糊,他便贴上去看。
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子宁屏住呼吸,似乎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问题。以后,也不会有问题。”
在一片黑暗中,他缓缓道。
“燕家与魔教,有不死不休之仇。但你……”
“我……”他犹豫了一下,又闭上嘴。
子宁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他的睫毛好长。
或许是屏息时间过久,她的脸色涨红起来。他抓着她的手腕凑上来,她躲不开。
燕暨喉结一动。
子宁发现他靠得又近了些……她几乎能碰到他的鼻尖。
他的呼吸触在她的脸上,像是已经吻了上来。
但是还差一点点。
嘴唇像着火了,烫得发疼,子宁一动也不敢动,她怕一动就会蹭上去。
他睫毛动了一下,她意识到他在看她的嘴唇。
……要吻上来吗?她茫然地想,本能闭上眼睛。
燕暨把手贴在她的脸上。
手指触着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滑下来……他曾经吻过,这里,和这里,触感那样柔软,仿佛轻轻一吸就会破。
还有她更加娇嫩的唇……他……
院子里有夜鸟飞过,扑棱棱撞进了树丛。
子宁猛地惊醒过来,一仰头,鼻尖在他的鼻梁上擦过。她涨红脸睁大眼睛。
燕暨按住了她的下巴。
他叹了一声,手指勾起,把她颊边凌乱潮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又轻又慢,像触摸云朵,搔得发痒。
指腹在她耳垂上一擦,他才别过头,退回原地。
“……我会杀了他们。”
他低声道。
剑婢(1v1) 0017,掌心
平静总是暂时的。
在燕暨的安慰下,子宁心定了一天,但第二日清晨,坏消息仍旧传来。
武林盟门前,昨天对着魔教的人头塔嬉笑的两个四星门弟子,一夜之间惨死在人头塔下,只剩两颗头颅,眼球掏空踩碎,嘴里塞满了稻草。
四肢和躯干斩成数段,抛尸东南西北,还有些零件已经去向不明。
这是魔教余孽对武林盟和整个正道的报复。
动不了燕暨,自然有别的人发泄怒意。十二年前已有血海深仇,魔教不会放过任何一方势力。
江湖震动。
家仆去追查凶手的下落,探查魔教情报。
燕暨喝了最后一副药,褚医说,今日晚些时候,他的视觉便能恢复如常。
子宁站在旁边,悄悄晃神。她听到那个惨烈的消息,就无法再摆脱自己可能会被魔教利用的念头。
魔教绝不可能心慈手软,既然在她身上伸手,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处于危险中,还可能伤害到燕暨。
然而燕暨好似浑然不在意。他笃定,傲慢,几乎冷漠。因为自身的实力,他没有半点犹豫和忧虑。
和子宁完全不一样。
她美丽又软弱,杂事学得再多,归根到底只是为了取悦男人,但燕暨……
他把她这株菟丝子移到家里栽种,却不肯让她缠绕,只浇水施肥,要把她养成不倚不靠的树。
子宁不是怨他,这一年很好,很平静。
但是现在不行了,魔教对她来说很危险。
她要自保。
她要攀附他,征服他,让他保护她。多年的习惯已经成了本能,她不用多思虑,就知道这是她能办到的最好办法。
……没有人能逃脱她的捕获。他现在这样冷淡,一定是……还没有试一试。
燕暨似有所觉,在阳光中转头看她,视线朦胧。
子宁低下头,抱紧了乌鞘剑。
燕暨平素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作为一个五感敏锐的武人,一般人想要触碰他,是难上加难。
但幸好她是贴身伺候的婢女,对她来说机会很多。但这事最好还是要做得不着痕迹,悄无声息,最好和每天做的没什么不同。
……只是稍微多一点。
子宁给他洗手。
燕暨垂着头,任由她摆弄。他人长得高,手也很大,骨节笔直修长。他指腹有茧,在水中抚摸上去,有种很奇怪的暧昧感。
指腹相贴,她似乎能触摸到他的指纹,一圈一圈,螺旋着从她的指腹上擦过,她的指腹被他的茧压扁。
然后她抚摸他的掌心和手背,他的掌心粗糙,手背却光滑,一面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另一面又是个剑客。
多么矛盾,这就是他。
她指腹从他的手上来回滑动时,他张着五指,指尖微蜷,手背上有隐约的经络微凸。
他的骨骼硬得出奇,像是铁铸成的。子宁洗净他的手,然后用布把他手上的水擦干。
她放开他,他就慢慢把手指握成拳。
手指一根根拢起来。
子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手指屈伸的动作,竟然觉得心慌意乱。
想到今天要多做一点……不着痕迹地……
她重新拉住他的手:“主人。”
燕暨握成拳的手待在她小小的,细嫩洁白得像花瓣的手心。
他一动不动。
“……奴为您修指甲。”
子宁拿了修指甲的工具重新回来的时候,燕暨似乎正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他可能看不清楚,所以视线空空荡荡,并没有具体的落点。
子宁坐在矮凳上,靠在他的膝前,燕暨坐得比她高一点。只要再往前一点,她就能和他的小腿碰在一起。
他的手搭在膝头,还是握拳。
好像一直没有张开。
子宁把他的手拿起来,他才慢慢松开五指,把掌心一点点袒露在她面前。
天上云飘过来,不那么晒,又足够亮。
子宁却在他摊开手那一瞬间有些恍惚,直觉以为他要给她什么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只看到他深深的掌纹。翻过来,指甲边角圆润,形状优美,看起来雅致得体。
他的指甲从来不会太长,修剪的很频繁,因为他要练剑。这次其实也并不长……但子宁要“多做一点”。
包括洗手的时候和现在,她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很多,也细致了很多。她拿着玉锉刀轻轻在边角打磨,矮凳低,她低着头看他的手,呼吸能吹拂在他的指尖。
燕暨不知道是有些疑惑,还是有些烦躁,手指缩了一下。
子宁的动作又轻又柔,手指格外细软,她把他的手指摊开,他的指尖就僵硬成古怪的曲度,只有她摆弄,他才会动。
手指上的温度纠缠在一起,渐渐似乎有些热。
燕暨的呼吸声轻得听不到。
子宁修好指甲,用湿布擦干净,又给他涂上香膏。
她将油脂在掌心晕开,涂在他的手背上。有意地勾引,她就涂得慢且轻,柔到发痒,轻得像在搔人。
燕暨手背上的血管在跳动,她凭肉眼都能看到血脉泵过。
脉搏有些快。
他的手在阳光下屈起指关节,显得那样的……
她说不出来,但心跳突然也快了起来。
她放开他的手,指腹缓缓离开他的手背。
因为他还看不清,子宁敢屏住呼吸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有些失神,又似是茫然。
持剑人的手,最是敏感。
子宁瞥了一眼他身下阴影……似乎有一点。
她犹豫了一下,屏住呼吸,起身时假装没站稳,掌心无意按在他的大腿上。
只是一碰,燕暨喘了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他把她撑起来,扶她站稳,收回手。
他喉结一动,侧了一下身子,屈起腿挡住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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