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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熊維尼
那知把被子抢过,又见他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吓得我「啊」的大叫一声。他看着不解,只好问道:「又怎么了?」
「你别转过来!」我说。他以为我有甚么新奇的与他戏耍,笑瞇瞇的转过身子去。见他转过身子去,我才放胆的张望,怎料他那雪白的臀部仍正正的端在我眼前,我终于禁不住叫了一声:「死变态!」他愕然,又转过身来,下身软绵绵的又映进我眼帘。
「转回去!」我忙掩着双眼。他似乎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乘我掩着眼睛,伸手夺过我身子上的被子。「还给我!」我叫道。
「不给,不给!」他笑得像个小孩。我心里只念着快点穿好衣服好离开这里,情急生智,打开了子瑜房中的衣柜。他衣柜中的都是衬衫,我随意的拿了一件就急忙穿上。衬衣的尺码较大,刚好到我臀部的位置,也省回我再找裤子的精神。穿过衣服,再不怕被他两眼强姦,我即正眼对他道:「我的衣服呢?好还给我了!」
他嘴角含笑,竟仍在色迷迷的打量我的胸部,我心里奇怪,我刚才一丝不掛他也没瞧得如此入神,这时穿上衬衣,怎么又看得这么高兴?「谁拿了你的衣服?」他笑道。
「那 …… 那去哪了 …… ?」我心里知道他不可能把我的衣服收起,也怨不得他,可不怪责他,焦急的感觉又无法洩去。
他在屋内又找过一遍,却仍是找不到,便道:「你先穿我的吧。」我心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在他的衣橱里找条裤子,子瑜身形瘦削,想不到穿起他的裤子竟有点紧身,看来我要多做运动减肥了,我把裤脚摺起,不致太长,就往大门走去,但见鞋子完好无缺,心里稍安,说道:「衣服 …… 谢谢你 …… 我会还给你的 …… 」
「再上来一次还给我?」他一脸喜悦。
「我 …… 寄给你 …… 」我虽被他气得坏了,口里却仍是温声细语,两颊通红。
说罢我逕往门外走,那知他竟在屋内大笑起来,并道:「喂喂,你的就这样走?」
「不然?」我问道,他想要留住我也不是用这么无聊的法子吧?
「你看看你的衣服。」
「我的?」我瞧瞧,钮子都已扣好,也无甚么污渍,只是尺寸略大,「没甚么。」
「没甚么?」他说,「你先过来。」我听得胡涂,只好向他走去,那知才刚走近,他竟尔用手指在我乳头上轻轻一点,吓得我魂飞天外,登时呼叫了一声:「喂!」
「全都看到了。」他这才说道。我想想自己衬衫内没有穿起内衣,衬衫又是雪白的,自己低头当然瞧不见,可隔了一点距离,衬衣内的风光都透视了出来,难怪他刚才色迷迷的不停打量着我的胸部,这可羞死人啦。我连忙伸手掩着胸部,那知他也不再偷看,竟走回房间去,拿了件外套给我。
「穿着吧,不想再见到我也就不用还给我。」他说,一边替我穿起,我认出这是他往常上学用的毛衣。
「我穿了你穿甚么上学?」我问道。
「毕业礼都不用穿。」他说,我这才想起他已经不用再上课。
「但是 …… 」
「当送给你 …… 当留个纪念 吧…… 」说罢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送我乘升降机离开。
子瑜住的楼层不高,转眼间就已到得大堂,我走过来时的路,这才发现此刻还是凌晨,外边正下着雨,我提起电话,想要林sir来接我,但想想他也大概睡了,又把电话放回,其实即使他未睡,我穿着一身男装,也总不可能让他看到,何况还要身在子瑜家楼下。
想着想着,我又拿出电话想要拨给子瑜,只是想来又是不妥,我与他既要决别旧情,又岂能再找他?昨天也不过是工作需要才会相见,以后 …… 以后的事又不过是酒醉所致,睡过一觉,也就断不应荒谬下去。我把电话放回口袋,心想待得明早,天空总会放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于是我就随便找个下处,静候黎明。
看着外边点点细雨,仿佛落下了一串串心事,我侧耳倾听着淅沥淅沥的雨声,脑内也翻起一场回忆的骤雨,半年的回忆聚成一团厚厚的积云,终于在这个多愁善感的晚上都落下来,如果心事如雨,雨后飞散,还送你一道七色彩虹,你道多好?
我想得出神,也不觉背后有人行近,到感到膊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才猛然惊觉。我回过头去,子瑜正站在在我身后,我不禁一惊,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我不就怎么在这。」他笑道,手中却向我递过一把伞。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也不是每个人也像你失魂。」他这话可无道理,我怎会是冒失鬼,不过我心下还是感激他的体贴。
「谢谢你 …… 我走了 …… 你早点回去休息 …… 」我说得有点难为情,也不知何故。说后我撑起伞子,便要跑回家去。
「这么晚哪有车?」他在背后叫道。我听后停步,回头见他仍站在椅子旁边,脸上掛着微笑。
「有的士。」我答。他双手插着裤袋,身子站得直直,脸上仍是带着温柔的笑,却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问道。
他深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多陪我一晚吧 …… 一晚就好了 …… 当是最后一晚 …… 」我听到他说最后二字,心里暗暗好笑,这二字在他口中可全无说服力,但我想着这里四围不见人跡,即使等到的士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倒不如待至早上巴士开出,还可以顺道看看日出呢。就当是多陪子瑜最后一晚,反正在街上,我们也闹不出甚么来着。于是我点头示好。他见我答应,大喜过望,即跑到我身旁,把我紧紧搂着。
「不可以,」我忙道,「你不守规矩我这就走。」他见我说要离开,即急急把我放开。
此后我们回到长椅上并肩而坐,怔怔的看着这场忽至的夜雨,期间我们的话却不多,二人心里似乎都有着难以释怀的心事,一直到日出,雨才收止。我道要离去,他也不再挽留,只是微微一笑,与我分别。二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和煦的阳光把离别的影子拉得长长,我没有回头,不知他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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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求婚
那天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子瑜,他大概也忙着应考公开试。除了数学比较弱一点以外,子瑜的成绩都算不错,我也不担心。现下的文凭试与当年会考高考可差得远,一试定生死不在话下,与外国大学的衔接更是差得要命。不过我们学校以大陆人为主,他们试后也多会回大陆升学,其实我也不太担心,反正天下之大,他们回到老乡,总有容身之所。而留在本地的,都多报读副学士,顾名思义,有个「副」字,自是输在起跑点,说穿了不过是一些聊胜于无,打发时间的东西。但可不要以为能升上大学就有好日子,现下不只油贵米贵,学位也都通涨,满街都是大学生,还未算大陆涌港那批,有时我想,在香港生活,真的很艰难。
中六考过公开试,我的工作量少了。子瑜不在,我与林sir的感情亦自然一日千里。不过这阵子我的身体也不甚佳,常常气闷作呕,想是休息不够。林sir还是一如既往,每个週末都会神神秘秘,不见影踪,直到这日,他竟破例与我约我周六约会。
吃过晚饭,我们在海滨长廊漫步着,林sir把我的手拖得很紧,我感觉他今天手汗较往常都要多,可不知他在紧张甚么。
「我去一去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一会。」他突然说。
「哦,好啊,我也要去。」我答道。
那知他仍是把我的手松开,逕自走去,我忙叫着他:「洗手间不是在那边吗。」
他回过头,笑道:「男女厕不一样,你去吧,我会回来找你。」
我走到后,发觉男女的洗手间是同在一处的,不知林sir到那走去了,我也懒得理会,反正他找不到,自然会回来。那知等着等着仍是不见,拨了他的电话却未能接通,我无可奈何,便沿着海旁信步走着,可能途中会遇见他不定。
一路走着,听到远处有欢乐的音乐声,使得我好奇心大起,便走过去瞧瞧,原来是年轻的舞团在表演着。看了一回,想起林sir不知身在何处,也就转过身,正要继续找他去着。那知我才刚转过身,那些衣着前卫的舞者忽尔向我走来,在我身旁跳着,我道是他们热情,要我们他们跳跳,我敷衍的扭过两下,那知他们仍是纠缠,围在我身边,不肯散去。
「我要走了。」我对他们说。他们不若而同的笑起来,让开一条路,音乐却在此时一转,一人从他们身后走出,跳着舞步的走来,那人脸上戴着面具,手中却拿着一束瑰丽的鲜花,边跳边把花束送到我的手上,我勉强接过后,音乐又突然一转,节拍变得更强劲,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和眾人一齐起舞,场面欢乐。
我看着心里也是欢喜,但始终念着林sir,便道:「我赶着找朋友,下次再陪你们玩吧。」语音刚落,背景音乐却换上一首仲夏夜之梦的结婚进行曲,我看着不解,只见那男的把面罩脱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内里是一隻闪闪发光的鑽戒。那男的不是谁人,正是我遍寻不果的林sir。他单膝跪下,说道:「你找的人不就在这里吗?这隻舞我练习了很久,之前每个礼拜六日都不见了,陪不了你,就是跟这些年轻人一起排舞,为的就是今天。我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性格有点古怪,不过我会给幸福你和伯母,你嫁给我吧。」
这一下真是又惊又喜,我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不是週末召妓夜,而是为了求婚作准备,但这么快求婚也未免太造次了。
「但是 …… 」我还未把话说完,背后突然譁声四起,原来那群舞者正不断喊道:「嫁给他!嫁给他!」我见他们说得肉紧,不好意思拒绝,又想起多病的母亲,也需要人照顾,和想看到我安定下来,有一个家,于是我便点头答应。
林sir见我答应,欢喜雀跃,似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认识了他这么久,我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活泼,我看着心里更是欢喜。他替我穿过指环,在我手背上吻了一口,接着迎来的又是一番歌舞。我突然想起自己童年对婚姻的憧憬,想不到这么快我便是别人的妻子,时间可真过得太快呢。我们结婚的消息很快便在校内流传,接着的日子我都忙着筹备婚礼的事,只是我的身子似乎每况愈下,终于我还是抵不着要到医院检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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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懷孕
「结果出来了,恭喜你啊张小姐,你有了叁个月的身孕。」这句话虽然不长,但声声响彻我脑内,怎么?我怀孕了吗?
「医生 …… 我不 …… 想要 …… 」
「我们这里不可贸然替你堕胎,或者你回去跟你先生商量一下,我都遇过好多妈妈最初都是不想要,但是后来想清楚都决定生下来,你先想清楚吧,怎么也是一条生命。」我丈夫?林sir吗?可孩子不是他的,我又可怎样对他明言?我也不想在外人前解释,只好点点头,离开医院。
回家的路很漫长,途中我不时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有一个生命在里头吗?为甚么我刚要过新的生活,专心当个好妻子,上天又要这般戏弄我?
不,不可以被林sir知道,他能接受我与子瑜发生过关係已是极大的包容,若知道我有了他的骨肉,任他再大量也定然接受不来,这场婚事可就泡汤,我的未来也就完蛋了,我还是早早把孩子打掉好了。但想想,医生的话也不错,这终究是一个生命,又怎能如此儿戏?都怪造物把生命都造得太滥,毁得太滥,怎么说也好,肚内都是我的骨肉,刚才虽对医生说要把孩子打掉,但我又怎能狠下此般心肠?可是若把孩子留下来,肚子一天一天涨大,十个月后终也瞒不过去。越想越不是味儿,不知不觉已回得家里去。
与林sir订婚后,母亲的病况也有好转,搬回了家中居住,林sir间时也都会到我家来照顾妈妈,这天也不例外。我很感激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今天,我实在不想面对他。
「回来刚好,吃饭了。」林sir喜道。
他的厨艺确是一流,十足一个住家好男人,那个女子能嫁到他都定会很幸福,除了我,除了我这种伤风败俗的坏女人,我可一点也配不上他。整顿饭我也不多话,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林sir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饭后待妈妈回房间去,只剩我二人之时,他轻轻搂着我的腰,与我同坐在沙发上,关切的问道:「不开心?」
「没事,可能是有点不舒服。」
「医生怎么说?」这问题可命中了我的要害,我一时踌躇不决,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不是出了甚么问题吧?」林sir紧张问道。
「没有 …… 不过是睡得不好,哪有事。」我勉力笑道。
「那你就不要这么拼,在家养好精神,做个健康又漂亮的新娘。」听他这么说,不知怎的,我竟泛起一阵感伤,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我说错话了?」林sir见我无故哭起来,大为着紧。
「没 …… 没事 …… 」我一边伸手拭泪,「我太高兴而已 …… 」
「傻女。」他伸手在我发上轻扫,安抚着我。
「你不后悔娶一个这么傻的女人吗?」我哽咽道,眼泪虽已抹去,但我两眼还是红红的肿起。
「你不是傻,又怎会嫁给我啊。」他笑道。他越当是说笑,我的心里可就更难过,更内疚。
「你不觉得我们 …… 有点太快吗 …… ?」
「不快了,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天,我跟你说,说你都快叁十岁,你需要一个家,不早点结婚,我不想将来在教堂行礼的时候,看到一个有皱纹的新娘。」他似乎还未明白我的用意。
「这才半年,你确定你没选错 ……. ?」我问,这才想起我与他一起的时间这么短,如此仓卒的就谈婚论嫁来着,可真是太造次。
「傻女,这个世界有人认识了一辈子,仍然可以感觉很陌生,但亦有些人,认识了一天,也好像认识了一辈子,我跟你不就是后者,时间的长短重要吗?我们大家都想稳定,想修心养性,想有个家,这个想法相同就可以了。况且啊,我这么急跟你结婚当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别想太多了,再胡思乱想就有甚么婚前恐惧症了。」
他说急着与我结婚是另有原因?那是甚么原因?我可一时也猜不出来。但他既已说到事在必行,我也不好意思再推却,只得安天命,见步而行好了,反正世事人算不如天算,往往订下计画,以为百无一失,总会出些岔子,上天要与他开玩笑,可不是人力能左右,就似我满心欢喜划定婚事,腹中却闹了个孩子出来,现在想来,万物自有其主宰,人嘛,都是顺其自然就好。
我和林sir虽已订下婚约,可他也不会在我家中留宿,每晚把我母女二人安顿下来,就会驾车回家去了。这晚别后,回得房中,我从柜里拿出那夜临别子瑜送我的毛衣,抱进自己的怀里,似是把子瑜抱起一般,这件毛衣我没有洗过,算是把子瑜的气味一直留在身边,只是没想过,今天留下的不只是气味,还把他的血脉也都留在我体内。我知道新婚在即,现在还念着子瑜是很不该,但我没法子不去想,他始终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
若然子瑜知道我怀有他的孩子,他会怎样?想必会大喜过望,合不拢嘴。慢着,他好像说过因为父亲的影响,使得自己不喜欢孩子,他知道后会要我把胎儿打掉吗?其实堕胎也好,生下来也好,我跟子瑜也不可能有美满的结局,在夜里这般猜他的心意又有何用?我还是想想自己好了,怎么处理这孩子的事我还是苦无头绪呢,虽说一切随遇而安就好,但若一天一天耽误下去,肚子一天一天涨大,可骗不过人去。医生说我已怀胎四月,若再不早下决定,将来决定要堕胎就复杂多了。想着想着,始终迟疑不决,还是决定好好睡一觉,待明天再决定。
此后每天我也总是拿不定主意,很快两个月过去,怀胎已经有二十週,但我的肚子也没有隆起得很夸张,这好像叫做「藏肚」,外人看来都只以为我是新婚在即,日子过得好了,所以发福而已。林sir把婚期订在年尾的平安夜,我记得去年的平安夜就是我与子瑜第一次在教员室交欢的日子,心里怕在这天结婚有点不好,数次劝说林sir换过日子,他却始终不肯,说一切准备得好好的,改日子只会多生枝节。我说他不过,只好任他行事,反正他不知道去年这天我与子瑜做了甚么来着,心里也不会难过。
七月天随了迎来暑假,还有更重要的是中六学生放榜的日子。班上学生的成绩也无甚惊喜,成绩本好的,考来自是不错,一般的,自然也考得平平。但看见他们较叁年前成熟多了,我心里也是欢喜。这天我终于再见到子瑜,不知怎的,考过公开试后总感觉他整个人长大了不少,收起了往日的笑脸,至少让人觉得踏实可信得多。子瑜考来的成绩有够奇怪,好的他考得很好,坏的却真的考得很坏,子瑜数学一般我向来知道,只是没想过他只考了个一等,新的学制下,主科达不到要求,任你其他考得再好也是徒然,但时已至此,他考不上大学已成事实,也唯有另觅出路为是,我心里也暗自为他可惜,但制度如此,又怪得谁?怪就怪他不早生十年。对,若他早生十年,或许我就能和他结成连理,免去不少痛苦。
领过成绩,有人欢喜有人愁,待学生群散去后,我把子瑜留下,在班房与他说了一席话。
「你打算将来怎样?」我问他,「继续读书?」
「除了读书我甚么都不会。」
「有没有想过重读?」
「嗯,再浪费一年也不差。」
「时间永远不会浪费的,看你怎么用而已。」我鼓励他。他点点头,沉吟了一回,似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听说你快跟林sir结婚?」他突然问道。
「是。」我说,「今年年尾,你到时候来吗?」
他摇摇头,微微一笑,答:「不了。」
「那好吧。」我说。
说罢,我回身准备要离开,那知他在背后把我唤着:「miss cheung,」这次他叫我miss cheung我已经不当一回事了,「为甚么你要嫁给林sir?」他这问题可不容易回答,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答案。
「人到了某个年纪就是要结婚。」我答。
「但是你跟林sir才刚刚一起,为甚么要这么急?」
「有时两个人结婚,不是说认识了对方多久,而是看经歷了多少,好像我跟林sir,我已经把他当成终身伴侣。」他听后愁眉不展,似有满满的心事。
「我再不结婚就变老姑婆了。」我笑道。
「婚姻对你来说是甚么?」他忽然问道,「人家说婚姻是长期的卖淫,我不想你被他污辱。」原来他心里想的都是这回事。
「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总有一日你也要结婚,是吧?至于那些事,我跟林sir结了婚,做两夫妻做的野也是很正常,没甚么污不污辱。」
「你都不爱他。」他黯然答道。这句话可没错,我心里着实不甚爱林sir,但他是一个好的归宿,一个值得付託终身的男人。我被他说得一时答不出话来。
「为甚么要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他开始激动,眼中带着点点泪光。他的话句句说到我的心里去,我突然又想起自己正怀着他的孩子,却要另嫁他人,可真是天意弄人,不由得也流下两行泪。他见我被他说得流下泪来,即把我搂在怀内,央求道:「别嫁给他 …… 求求你 …… 别嫁给他 …… 」他的声音越说越沙哑,说到最尾把话都哽在喉咙里去。
我抱着他,一边伸手在他的背上抚着,问道:「你之前不是说祝我跟他幸福?」
「那日我喝醉了,假的,不算的,你别跟他一起了。」
他越说越是激动,我听着亦是心酸,只好答道:「傻孩子,我就算不跟林sir也会跟别人,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你。」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跟不爱的人结婚。」他把话说得坚决。
我一时不知怎么说得他明白,哭得脑子都不灵活,只好打个例子:「做人就是这样,你看就算宝玉心里面爱黛玉,最后娶的还是宝釵,天意这回事,半点不由人,你已经长大了,别再想以前的事,今日以后你都要向前看。」
听后他不住摇头,手里仍是把我抱得紧紧,说道:「我不管,小说都是骗人的,我以后都不看了,小说已经写得苦情,为甚么做人还要这么苦?为甚么?我只是想你开心。」他说着已经哭不成人了,也害得我满泪不断涌下。
「我跟林sir一起,有安稳的生活,就会开心。」我也不知自己是否说得正确,但眼下只好这样说。
由于已暑假早已开始,今天校内只有中六的学生,接过成绩后他们都早已散去,此刻更是不见人影,所以我也放心与子瑜在课室内抱着哭诉,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我放开,泪眼亦已乾过。
「miss cheung,」他重拾笑容,似是重新活过来,年轻人的感情就是如此易来易去,午时花六时变。
「嗯?」我也拭过眼泪。
「所以我们是以后都不会再见?」他傻气的问道。
「还有年末的音乐会,之后明年你们才有毕业礼,就算之后,你也可以回来学校探我,我会在这里等你。」我说。
「嗯,那就好,」他笑道,似乎已释怀,「临走之前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也要看看是甚么。」我见他神色无疑,也不当一回事,似是间谈般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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