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破天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洛疑
“我们偷听了蒙面人与你师兄的谈话,方知那蒙面人居然是你师兄的世妹,他们分别多年,彼此之间在言语上有了误会,但是,看样子是青梅竹马,也不至于翻脸冲突,倒是我们怕你有危险,就过来了。”落魄书生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被吓晕的店小二也醒了,听这几个人在说话,慌忙起身,站过来说道:“那个身材纤小的蒙面人要了酒菜,可是还没有炒好,就付了钱和那位公子离开了,临走时他们说不要炒了,他们不会回来吃了。”
洁清子听了这话,顿时眉头一皱,不禁心中一酸,暗暗想到:师兄和我一同学艺十年,想不到见到他世妹之后,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只觉得空虚、失望,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眨了一下,随后流出两行伤心的泪珠。
莫道见洁清子突然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落魄书生也暗自想到:洁姑娘刚才那样倔强,现在一听说师兄走了,居然伤心落泪,女人的心真是变幻莫测,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不该寻她开心。
可是任凭落魄书生再老练,也没有猜到洁姑娘伤心的原因,天宏方丈看洁清子这样,叹了口气道:“洁姑娘,请放心吧,想必令兄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现在立刻追上去吧。”
天宏方丈虽然历经事故,可是怎么会明白洁姑娘伤心落泪的原因,她并不是因为担心师兄的安危,而是伤心师兄太过无情,见到了世妹居然把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说是多情的洁姑娘,就是随便换一个女人,也承受不了这种无情的打击。
洁姑娘突然抬起头来,有些凄凉的答道:“方丈,生死有命,是他的事,管他呢,我们不必追了。”莫道却是听出了洁清子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洁姑娘,就是我们不去追他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啊。”
“几位有事请便,我要独自回天刀阁,把所见之事,尽数告知家师。”洁清子淡淡的说道,天宏方丈和落魄书生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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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灵空 55.虎去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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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书生听了洁姑娘这几句话,心中泛起一阵感慨,暗暗想道:女人就是女人,不怕你武功练到出神人化,个性倔强到什么程度,总是离不开男人。
独闯江湖,一旦离开了男人,她的心便脆弱了,就是死呀活呀的,突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吆喝之声道:“蒙面大盗在哪里?不要让他跑了啦。”
吆喝声中,跟着有十几名行捕模样的差人,闯了进来,落魄书生见了这些行捕,不禁暗自好笑,暗道:“虎去狗吠,这群饭桶倒真会虚张声势。”
为首一个捕头,抢先进去,见法门寺方丈也站在院中,赶忙上前一揖,道:“老禅师何时光临,恕本官未能迎接,请勿怪罪啊。”
天宏方丈合掌当胸,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无德无能,怎敢当施主说迎接的话。”
捕头拱手笑道:“方丈威名远扬,想不到今天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蒙面大盗,敢在光天化日,在名满天下的法门寺附近,犯下了两条人命大案。”
洁姑娘见行捕向天宏方丈倾谈,不禁暗自好笑,暗道:这个行捕好汉骨头,为何不说蒙面人竟敢在京城之内杀人,反说在名满天下的法门寺。
天宏方丈道:“这两个蒙人,不是平常的蒙面大盗,而且他在这里杀的人,也不是善良之辈,施主想要将犯人缉拿归案,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行捕听天宏方丈这一说,顺水推舟的接着说道:“老禅师既然查明他们是武林中,互相寻仇械斗至死,那么,本差就据实回去禀报。”
他话说完,转脸一望店主,又神气傲然大声喝道:“掌柜的,你听到老禅师说的话没有?这杀死人的蒙面人,不是普通的一般强盗,是他们互相寻仇凶杀,这等江湖人械斗之事,既无苦主报案,就算你倒点霉,赔上两付棺材,把打死的人殓埋了事。”
店主听了,赶忙作揖道:“只要上差不把命案牵连小店,已感激不尽,贴点银子买棺材殓埋,算不了什么!”
落魄书生见那捕头对命案这等马虎了事,不觉暗叹忖道:看他们平时对付一般安分守纪的老百姓,倒是神气十足,见了这等人命大事,竟然仅凭老和尚一句话,就把两条人命大案,草草了结!
天宏方丈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伸手递给店主道:“老衲和两位施主,在贵号吃了一些酒菜,这锭银子,不知够不够付账?请施主收下吧。”
店主躬身一揖,摇摇头,道:“今天不是老禅师在敝店,恐怕要遭倾家荡产之难,此恩此德,感激不尽,吃这一点酒菜算得了什么?老禅师请把银子收起来吧。”
天宏方丈见店主执意不肯收受,也就不再勉强,立即告辞转身,与落魄书生等人向店外走去。
这时,店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眼见天宏方丈等四人走了出来,齐声高呼,道:“法门寺的活佛来了,蒙面大盗逃不了啦。”
余音未绝,只听一个老百姓惊讶的叫道:“蒙面人!蒙面人!”抬头一望,只见高大的那个蒙面人翻房越脊而来,只吓得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屁滚尿流连爬带滚的各自逃命,顿时一片大乱。
天宏方丈也吃惊的失去了镇定,怔怔地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蒙面人疾速而来的身形失神,一时间他也不知所措。
那十几个行捕,都把天宏方丈当成了护身符,一看老和尚也惊的失了魂,吓得他们个个都浑身打颤,纷纷躲到天宏方丈的背后去,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落魄书生纵身大笑,道:“老和尚,那蒙面人转来拆你的台啦。”天宏方丈被老百姓尊称为活佛,蒙面人的去而复返,不但是拆老和尚的台,简直是要老和尚的命,灭法门寺的威望。
他听落魄书生这一说,更是手足无措,暗道:我若不迎上去缉拿他,如何对得起这些虔诚的百姓,但我迎上去,不但缉拿不到蒙面人,恐怕还要险遭不测。
情急智生,想拉着落魄书生一同迎上前去,但转眼一望落魄书生,只见他也是愁眉苦脸的低头望着洁姑娘怔神,心中又是大吃一惊。
一向笑脸常开,诙谐不拘的落魄书生,突然愁眉苦脸起来,任你老和尚见多识广,也猜不出是何原因来。
说时迟那时快,蒙面人已来到对面的房顶上,但他突然站定身形,注目向落魄书生和洁姑娘望来。
但见他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骤然流下了泪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任何人也不容易猜透。
只见,蒙面人在拍上疾书,右手一举,但见拍上写道:“快回家去吧!”竖拍一晃,右脚在屋瓦上猛烈一顿,转身疾驰而去。
蒙面人刚一转身,中原七恶也跟着追来。蒙面人并不把七恶放在眼中,他放开身形,向南疾奔,连望都不向七恶望一眼。
那些行捕见蒙面人走了之后,更是对天宏方丈恭敬了,捕头一定要老和尚吃饭后再走不可。
天宏方丈再三婉拒,才就此作罢,落魄书生见捕头没有把自己看在眼中,放声笑道:“老和尚,我和洁姑娘今天沾你的光了。”
天宏方丈高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今天若不是施主在场,不但老衲要遭劫,这汝州城内,也不知要闹出多少人命。”
那些行捕先前根本没有把落魄书生看在眼里,听老和尚这一说,才转眼向他一望,但见他那等褴褛模样,还以为是老和尚虚怀若谷,故意向他客气,那等自傲自大的目光,虽然收敛一些,但仍然未把落魄书生重视。
落魄书生知道这些狐假虎威的鹰爪子,他临机应变,装成一副愁眉苦脸,望着洁姑娘露出长辈体念晚辈的慈祥表情,蒙面人冲了下来,天宏方丈和那些行捕都会遭殇。
蒙面人的去而复返,是想找洁姑娘仔细的盘问一下,他虽认定洁姑娘是他的表妹,但洁姑娘小时候的语音和面貌,都完变了,只能瞧出一点轮廓。
最使他怀疑而不敢肯定的,还是他断定师妹是大家闺秀,不会出来学武,出乖露丑,尤其落魄书生在隔室伪扮他父亲说话,未提到洁姑娘同到外面来找他。
但他看到落魄书生站到洁姑娘身前,满脸露出痛苦相,对洁姑娘关怀,突然心中如闪电般泛起中个念头,天下不会有这等巧的事吧。
心念一转,再也没有勇气纵下屋来,只好站住身形,写了五个字相示落魄书生和洁姑娘,便转身而去。
“方丈,那蒙面人如今被九恶追去,我们不如过去看看。”洁清子突然说道,天宏方丈点了点头,四个人加快脚步,向城外蒙面人的方向奔去。
疾驰约有两三个时辰,便到了卧龙山区的边缘,卧龙山位于新京南部,为新京四大山脉之一,峰峦起伏,连绵不绝 此时林木苍郁。
四人一进卧龙山区,立即开始疾奔,大约二个时辰,已进入卧龙山深处,他们一心想追上蒙面人,在万山幽壑间,仍然如飞驰电掣般飞奔。
突然,疾驰到一处形势险要的谷口时,天宏方丈倏然放慢脚步,打量一下前面的形势之后,转头一望洁清子。
他缓缓的说道:“这附近都无人家居住,必须越过这卧龙山脉,才能有人家,女施主千金之躯,不知能不能忍受得了这等辛劳?”
洁姑娘微微一笑,道:“我们奉命前去贵寺下书,还不是为了抄走捷径,经过这山脉,这点路径,算不得什么辛苦。”
落魄书生微微一笑,接着对着洁清子缓缓的说道:“洁姑娘,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洁姑娘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能听不懂他这话的用意,冷哼一声答道:“来去都是走的同一条路,哪有什么此时彼时的分别?”
落魄书生哈哈大笑,道:“虽然同是一条路,但是时间不同,心情有异。”洁姑娘呸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同的心情?”
落魄书生笑道:“唷!姑娘玲珑透顶,又何必要我指出来,使你伤心呢?”洁姑娘满脸不愉之色,嗔道:“我不明白,你说吧。”
落魄书生笑道:“我一生虽然没有尝试过女人的温情,却也能体会到各种滋味,姑娘和令师兄多年相处,不说是年轻男女,就是看破红尘的老和尚,也不免有情,令师兄不辞而去,所以――。”
天宏方丈接着,说道:“阿弥陀佛,比施主已是半百的人了,怎么还和洁姑娘打趣啊!”
落魄书生纵声大笑,道:“在这荒无人烟之地,说几句笑话,振奋精神,不比闷着赶路有趣吗?”
洁姑娘的芳心,本来已难过到了极点,经落魄书生这一说,心中的悲愤更是无法抑止,猛然一咬银牙,娇躯一晃。
她抢在天宏方丈的前面,展开“喜燕登枝”的绝顶轻身术,有如电光石火般,连头也不回望一下,向前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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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灵空 56.以一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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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宏方丈回头看了落魄书生一眼,然后摇头说道:“比施主,这个玩笑可开的不小,若她因此一怒而去,老衲如何向她师尊交代啊?”
落魄书生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别埋怨啦,若不是我这几句笑话,她恐怕走还上十里八里路,两条腿就会软了下来,要到何时走到呢?”
天宏方丈默然无语,于是四人一紧脚劲,尾随姑娘身后疾追上去,大约奔驰了一二十里路,洁姑娘突然收住奔势,失声叫道:“咦!蒙面人?”
莫道顺着她注视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蒙面人向右边深谷中飞扑下去,距离蒙面人身后四五丈之处,跟着窜起七条身影,紧随蒙面人追下深谷。
落魄书生道:“走,我们跟过去看看。”说完,他一晃身形,当先跃了过去,莫道几人也跟了过去。
四人扑近深谷,掩蔽着身形,探头下望,只见这道深谷,三面高峰环绕,峭壁陡立,任你有绝顶的轻功,也难飞越那三面陡立的峭壁。
再俯首一瞧,但三面陡立的峭壁间,是一个约四五十亩许宽的深谷,地形像个布袋,谷口很窄,若一个人堵住谷口,任何人也别想从这个谷口逃出去。
这深谷之中,遍地崖石,寸草不生,莫道轻声说道:“看这新京七恶的起落身法,武功定然不及蒙面人,恐怕一个也难逃劫运。”
洁姑娘冷哼,道:“作恶多端,死不足惜。”突然,谷中传来一声大喝道:“我们活捉这家伙,回去活祭大哥和九弟。”
四人放眼望去,只见七恶分列四周,个个蓄势待发,将蒙面人紧紧的围困在中央,蒙面人却非常镇定,圆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扫视七人一眼。
蒙面人咧嘴一笑,举起怪笔在玉拍上写道:“你们大哥九弟,早在鬼门关等候,你们想怎么死,赶紧自己选择,最好是各自砸崖自绝,若要我动手,那就不会给你们留下全尸了!”
老二两头蛇周泰,看过玉拍上写的字后,大喝一声,道:“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打听打听,新京九义是何等人物,不说你这无名之辈,就是法门寺的掌门大师,见了我们也要说几句好听的话。”
蒙面人翻过拍面又写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人物?今天你们见了我,就算见到了阎王,休想活着出谷。”
老三地煞星崇俊怒喝一声,道:“大话吓不住人,看看是谁不能活着出去。”手中铁尺猛然一招“白蛇出洞”,直向蒙面人当胸点去。
蒙面人微一侧身,让过当胸点到的铁尺,又在拍面上疾写道:“你们不肯自绝,那就一齐上来受死!”
地煞星冷哼一声,铁尺一招“横扫五岳”,卷起一阵劲风,拦腰扫去,蒙面人的身子倏然拔起三丈多高,轻呼的一声,从他的头顶掠过,纵出七恶的围困。
两头蛇见三弟连攻两招,均未得势,身躯一晃,长剑一招“白蛇吐信”,闪闪寒光,疾刺蒙面人的背心。
蒙面人好似不觉,剑尖将近背心,不闪不避,仍然挥笔疾书,两头蛇冷笑一声,把刺出的剑势,暗中加劲,把全身的功力运到右臂,企图一剑把蒙面人刺个透明窟窿。
莫道看到这里,不禁替蒙面人捏了一把汗,心里想到,这一剑非把蒙面人刺个对穿不可。
只见蒙面人身后一串火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而两头蛇的剑头已经折断,身子被震退一丈多远,跌了一个四脚朝天,再也爬不起来。
天宏大师心头一惊,忖道:我们法门寺的铁布衫功夫,称绝武林,若和蒙面人相比,简直差得太远啦。
蒙面人倏然旋转身躯,把玉拍竖了起来,只见拍上写着:“怎么样?你们究竟是自绝,还是要我动手,仍然由你们自己选择,这就是下场。”
这时,六个人都被蒙面人奇绝的功力震住,彼此瞪着眼睛互望,谁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再抢先进击,毕竟现在上去,只是白白送死。
落魄书生向天宏方丈轻声,问道:“老和尚,蒙面人的铁布衫功夫,可以和你们法门寺的铁布衫相比吗?”
天宏大师道:“不但可以相比,功力的深厚,强过敝派远甚。”谁也不知道蒙面人身上比常人多了一层厚皮,不怕点穴,不畏刀剑。
落魄书生转眼一望洁姑娘,只见她用剑挥割地下的茅草,连看都不向深谷中看一眼,不知道她割下茅草是什么用途。
落魄书生低声问道:“姑娘,看你忙得满头大汗的,割下茅草有什么用啊?”莫道见了也有些奇怪,不知道洁清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洁姑娘忿然说道:“我要报被蒙面人侮辱轻视之仇。”落魄书生微微一惊,道:“你受到他什么侮辱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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