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破天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洛疑
初入灵空 53.京九恶
【】(iishu),
洁姑娘忽然想起师兄没有随天宏方丈来隔室,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惊恐地问道:“你指的那个小子是谁啊?”
蒙面人咧嘴一笑,又蘸酒写道:“听你问这一句话,就知道你在关心何人,我所指的也就是他。”
他写完之后,双掌速拍三声,只听远远传来店小二的声音道:“来了!来了!”店小二走进室来,还来不及问话,猛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只大腿,和一付心肝,只瞎得浑身发抖,目瞪口呆,脸无人色。
蒙面人看了他一眼,在桌上写了十二个大字:“生炒心肝、红烧大腿!愈快愈好。”店小二不识字,不知蒙面人在桌上写些什么?一双眼睛望着洁姑娘。
洁姑娘仔细一看那条大腿,不是同行四人之中的大腿,也就放了心,她原本胆大,一吓之后,立即恢复常态,见店小二的目光视着自己,她已会意,向店小二说道:“叫你拿去生炒心肝,红烧大腿,动作要……”
店小二本来已经吓破了胆,还没听完姑娘的话,两腿已经站立不住,身子向后一仰,“蓬”的一声,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落魄书生见隔室有了响声,怕洁姑娘遭了蒙面人的毒手,赶忙提高声音说道:“大和尚,你们法门寺桃李满天下,在下有一件事,不借千里来拜托,不知能否帮忙。”
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把蒙面人的心神吸引住,停止行凶,天宏方丈虽不知道落魄书生突然说这话的深意,只好顾着他的口气,答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请说,只要老衲能力所及,无不乐为!”
落魄书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的独生子,十年前由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送他去考试,那知一去之后,就渺无消息。”
天宏方丈接口问道:“令郎那时几岁了?”落魄书生说道:“犬子甚是聪明,九岁在县试就名列前茅,次年正逢省试,本不想送他去应试,但受朋友一再的鼓励,而且在下又是数代书香之家,也不愿耽搁孩子的功名。”
“本想亲自送他去考试,因在下那时身体不适,考期又已逼近,不得已只只好差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护送犬子去应试。”
天宏方丈道:“是不是令郎赴省时带得很多的银子,护送的家仆见财起意,在途中把令郎谋害了。”
落魄书生摇摇头,道:“我那家仆不但老实可靠,并且他有家有室,都依赖在下过活,住在我家里,绝不会见财起意,谋害犬子。”
说此,他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经在下多方打听,查出犬子系落人强盗之手,当时并不曾丧身,而家仆为保护小主人却遭了毒手。”
天宏方丈道:“令郎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落魄书生道:“犬子名叫历浩,身得面目清秀……”
蒙面人和洁姑娘两人,好似被隔壁的谈话声所吸引,都在默默地倾听,双方敌对的气氛消淡了许多。
当蒙面人听到“历浩”这个名字时,心头猛然一醒,宛如突遭巨锥一声,目光顿时黯然,低下头来,仿佛陷人痛苦沉思之中。
洁姑娘也为落魄书生说出他儿子的名字而感到意外,她满腹狐疑地想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难免没有,他所说的该不会是我的表哥吧?
“伙计……”一个响如焦雷的喊叫,震断了她的思绪,接着又听一个先前在楼上侍候过的店小二的声音答道:“来啦,来啦,客官有何吩咐?”
那如雷震般的话声,又接着响起道:“你知道新京九义中的九爷,定的是那一间雅座,现在他人在何处?”
“噢,原来是大爷驾临,请恕小的怠慢,九爷定的雅座就在后面左首三号,他人也在房内,请随小的来吧!”
突然一声惊叫,接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道:“是谁大胆杀害九爷的,快说、快说!”“王八蛋,你再不说,大爷就给你一掌,先抵我九弟的命!”
依然是没有答声,“你敢装死?”“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把店小二摔得昏倒地下。”一阵错杂的脚步声,渐渐迫近雅座。
“各位兄弟,我们的老九被人杀了!缺腿开膛,死的好不凄惨!”“是谁杀的?”另一个声音说道。
洁姑娘听到此处,心里明白蒙面人取来的人腿及人肝的来源,趁蒙面人的脸朝向板壁,怔怔出神之际,灵机一动,转身一个跃步,纵出了雅座的房门。
目光触处,首先看见店小二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他的两旁站立着七八个劲装大汉,个个身高腰粗,满脸横肉,其中一个长得一脸短髭,双目闪耀凶光,状如恶煞,骇人之极。
洁姑娘不及向他们打听来历,手指房门,道:“就是房内的蒙面人杀的!”她最后一个字尚未落声,蒙面人已经纵出房来,右手例提人腿,猛向她的后背砸来。
洁姑娘发觉背后劲风袭身,惊得赶忙横步闪避,同时锵的一声,反手撤下背后长剑,急使一招“白蛇吐信”,剑尖散开一蓬寒星,向蒙面人分心刺出。
蒙面人一挥人腿,带起一阵猛烈的劲风,将她的长剑震开,连她的身子也吃劲风一逼,倒退丈外,“姑娘闪开,让大爷宰这没头脸的小子!”
那满脸短髭的壮汉,悲痛地怒喝之后,人也向蒙面人渐渐欺去,脚步所踏之处,地上现出寸许深的脚印,双臂也起了一阵格格怪响,十指其张如蒲扇,两目射出愤恨的火焰。
洁姑娘看得心里一骇,想道:这一下凶神遇到恶煞,不知谁死谁活?“小子拿命来!”一声悲抢的怒喝,那自称大爷的恶煞,已挥掌发出奇猛的力道,向蒙面人撞去。
蒙面人不避不退,一抡右手所提人腿,扫出一股雄猛无比的劲道,向击来的掌风猛劲迎了上去,“蓬”的一声,双方掌力在空中一接,发出震天一响,顿时地动屋晃,震起满空尘土,良久难辨眼前景物。
尘土散落之后,那个恶煞似的壮汉,跌坐在地上,口边短髭沾着鲜血,胸前地上也吐了一堆,目光迟呆,脸色惨白。
蒙面人站立原地,依看手提人腿,目光倾注重伤壮汉,裂开嘴巴,似是非常得意的样子。
其他七个大汉也被蒙面人以人腿抡出的奇猛力道,震离了原站位置,好像心灵受创似的,呆呆的立在一旁。
半晌,才有两个大汉跃到跌坐地上受伤的壮汉身边低头问道:“大哥,看你的伤势不轻,赶快服一粒‘安命神丹’,以免――”
那个短髭壮汉,右手食指,指了一挥腰间口袋,没有开口,显然内伤沉重,连说话的气息都没有了!
右边那个大汉,慌忙躬腰下去,伸手探人要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打开瓶塞,倾了两粒出来,塞入他的大哥口中。
这种“安命神丹”,医治内伤十分有效,只要受伤之人尚有一口气在,服下之后,就能于短时间内复原。
但蒙面人功力奇异,短髭壮汉用涎液把丹丸咽人肚中,立即有一般奇香冲鼻,他暗自调运气息,加速神丹发挥效能,但运气一试,只觉身上血液逆流,神丹不像往日服下有效了!
他知道生命已经绝望,迸出最后一口气,道:“盟弟,这蒙面人的功力奇异,我服下安命神丹,仍不管用,你们,要替我和九弟报仇啊!否则,我死,不,不,瞑目。”
遗言交代了之后,张口喷出一股紫血,身子向后一仰,两脚一伸,便赴黄泉路上找他的九弟去了!
其余七个大汉,眼看盟兄惨死,齐声大喝,道:“我们合力杀了这畜牲,替大哥和九弟报仇。”
他们喝声一起,七人同时闪动身躯,掣出兵刃,一齐向蒙面人围攻上去。
蒙面人在法门寺见到父亲的画像,以为父亲打发人访寻,他故此立即遁身走开,刚才听隔室一僧一俗的谈话,年老人说话的声响,虽不像自己父亲的口音,乡音却浓。
但他老人家可能出外多年,到处访寻自己,随风异俗,兼之心情郁闷,声音变了也不一定,不然不会把自己身世摸的这等清楚。
若真是父亲来到这里,惊动他老人家出来,认清自己,我这等的狼狈,岂可和父亲相见,不但自己羞煞,父亲也会会活活的气死。
心念刚定,只见七人围了上来,候然将右手握着的人腿和左手提着的人肝,立即对准先前扑到的两人掷去,接着提了一口真气,身子腾空投起,飞上屋脊,直向西南方穿房越脊,疾驰而去。
七人见他纵上屋顶,跟着七人追赶蒙面人,洁姑娘也想追去,天宏方丈冲出门外,跃至洁姑娘身前,合掌说道:“洁姑娘,这新京九恶,是江湖中败类,无恶不作,施主不能跟着他们追去,他们不管胜负和女施主都不利。”
洁姑娘黛眉一扬道:“在贵派门口,难道他们还敢作恶不成。”天宏方丈道:“这九人不但个个身负绝艺,而且最近听说他们拜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做盟主,真是气焰万丈。”
(iishu)是,,,,!
初入灵空 54.老而不老
【】(iishu),
落魄书生站在门口,偷眼一望,见蒙面人已经走了,他一手提着酒壶,走出房来,接着天宏方丈的话声问道:“新京九恶是何等样的人,值得老和尚称赞,替他们宣传。”
天宏方丈道:“施主有所不知,这新京九恶,心狠手辣,阴阴狡诈,兼而有之,这个被蒙面人震死的大汉,是九恶之首,叫大头蛇花融,老二两头蛇周泰,老三地煞星崇俊,老四白花蛇冯毅,老五地头蛇萧沾,老六扁头蛇肖添,老七四脚蛇孙飒,老八天煞星郭北,老九丑八怪卢顺。”
洁姑娘很不屑的说道:“这九恶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本事,连老大都经不起人家一击,听名号或许可怕,武艺实不足为奇。”
天宏方丈道:“洁姑娘没有和蒙面人交过手,不知他的功力到了何等的境界,若已和他交手,就知道老衲不是替九恶吹嘘的了。”
洁姑娘一撇嘴道:“刚才蒙面人偷袭一招,劲道虽然很猛烈,但也不是方丈形容的天上少有,地下绝无的那么厉害。”
天宏大师见洁姑娘年轻气盛,不想和她强辩,点点头顺着她的口气,说道:“老衲没有和九恶交过手,只听江湖上的传说,或许所传不实,也不一定。”
落魄书生大笑一声,道:“老和尚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领袖武林的人物,他们所拜的盟主,绝不会比老和尚的威望更高,有什么值得盛气凌人的。”
天宏大师摇摇头,道:“比施主,别给老衲戴高帽子啦,老衲是落发修行的和尚,这种的高帽子,绝戴不稳啊。”
天宏方丈微微一停,又道:“若传言不虚,他们拜的盟主,委实是个了不起的老魔头。”
洁姑娘冷笑一声,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当今武林中的人物,我恩师对我说得很清楚,就没有听说过,还有比大师更了不得的人物,恐怕是方丈被蒙面人闹的胆寒下,见了井绳也当作是蛇啦。”
她不知轻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心中毫不考虑,这几句话有褒有损,若换了别人,确实忍受不下,好在天宏方丈是一位道行深厚的老和尚,而且知道姑娘年轻气盛,所以听到耳中,毫不以为意。
落魄书生提起酒壶,口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阵,用左手一拭沾在嘴唇的酒啧,用怀疑的口吻道:“难过当今江湖,还有比我哥哥年纪更大更厉害的人物不成?”
天宏大师道:“施主的老哥哥,不知是哪位隐世埋名的老前辈,老衲无法下结论,谁厉害谁年纪高?”
洁姑娘格格娇笑一阵,注目一望落魄书生,道:“看你这付样子和你的性格,倒是很相称,但听你说话。”
落魄书生纵声大笑,摸摸胸口,说道:“姑娘这一句话,真说到我的心眼了,我有书生之名,而无书生之实。一点也不假。”
洁姑娘一扬黛眉,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哥哥就哥哥,怎么还要加个老字,这是多么的俗气难听啊!”
落魄书生点点头,连连说道:“对,对,姑娘有所不知,我那忘年之交的哥哥,至少要大我五六十岁,若不加上一个老字,虽然好听,却是不恭。”
洁姑娘冷笑一声,问道:“你今年有多少岁了?”落魄书生道:“今年已是天命之年了。”洁姑娘间道:“听你这样说,你老哥哥不是有一百多岁了?”
落魄书生又点点头,道:“我老哥哥今年多少岁,我弄不清,看他初次和我见面论交时,年龄至少已有**十岁了,我和他相交已三十年,每年见到他都是一付老样子,根本不现苍老。”
“尤其他不管风雪大寒天,总是那么一件单长衫,一双赤脚,那一件长衫,五十年来,我就没有见他换过,老是那个样子,既不沾一点油腻,也不起一点皱纹。”
洁姑娘微傲一笑,说道:“你这话太过其实啦,人不见老,或许他养生有道,但一件衣服,再好的质料,也经不起五十年的岁月啊。”
天宏方丈道:“比施主倒不是夸大之说,这事很有可能,因为一些山野奇人,对自己的东西很是爱惜。”
洁姑娘摇摇头道:“你们就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肯相信,换洗的衣服多,每件轮流穿,或许不容易破,只有一件衣服都能穿上五十年不破?”
落魄书生岔开话题道:“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们不必作这无谓争论,倒是请老和尚说说,他们拜的盟主是谁?”
天宏方丈道:“听说是在数十年前大闹江湖的天邪。”落魄书生道:“天邪不是禁锢起来了吗?怎么又会在江湖出现呢?”
天宏方丈点点头道:“施主说的不错,那时天邪大闹江湖,被一位奇人禁锢,约期是一个半甲子,事隔多年,恐怕是满期了。”
洁姑娘笑道:“禁锢九十年,就是重现江湖,已成了老头子了。那有什么可怕的。”
落魄书生的个性很是怪,什么事都无所谓,但只恨人家说他老不行,洁姑娘这一说,正是犯了他的忌讳,正色说道:“姜是老的辣,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敢说年老的人不行。”
“有什么本事试试不就知道了?”“悉听尊便。”落魄书生微微一笑,从容的说道,似乎根本不在乎洁清子一样。
落魄书生虽未拜过师,但他老哥哥是八隐之一的费平涛,每年见面一次传他一套武功,虽然只教一套武功,仍是武术中最上乘之学。
洁姑娘长剑卷出一片寒芒刺向落魄书生,落魄书生下身不动上身微微一侧,长剑贴衣袖刺过,洁姑娘心头一震,收势后退一步,怔怔的望着落魄书生失神。
但闻落魄书生大笑一声,缓缓说道:“姑娘,不妨尽其所学试试,我绝不还手。”
这两句话只气得洁姑娘跳了起来,说声“看剑!”一招“迎风斩草”欺身挥剑猛进,天宏方丈连忙出声阻止道:“洁姑娘不得无礼。”
洁清子倏然收势,正容答道:“是他自恃武功欺人,那能怪得我来!”
落魄书生长眉一扬,道:“你这样倔强的个性,好在是遇到我,若是换作别人,今天少不了要受一场好好的教训。”
就在洁清子还要说话的时候,莫道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位这个时候就别吵了,那两个蒙面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天宏方丈也说道:“是啊,洁姑娘,你师兄被另一个蒙面人挟持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洁清子一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师,我师兄真的被蒙面人挟持了?”落魄书生应道:“姑娘你下楼之后,你师兄直接也跟了下来,他刚下来,就被一个突然闪进来的蒙面人给拖到对面的房里了,我和大和尚悄悄进入隔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