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灵破天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洛疑

    印天蓝也许外貌聪智,内心忠厚,没能听得出来公孙启话中有话,也许她被另外一件事情,引开了思路,所以她接话道

    “公子你称呼谁‘小弟’”她将“晓”字,误听认作了“小”。

    月魄追魂郭晓梅,并非须眉,是位道道地地的娇娇姑娘,但因从小被家人、亲友视若男儿,又穿惯右襟扣的男儿衣衫,外人是难以分别的。

    当着印天蓝,公孙启不能以“晓梅”相称,改作“晓弟”,印天蓝误听,公孙启正好将错就错,道“难道印场主还不知道,她是舍弟公孙眉”

    印天蓝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道“他姓公孙”公孙启禀了一声道“这没有错,不信马掌柜就是证人!”

    马千里老江湖,立刻道“公孙公子是甘凉世家,老朽昔日在甘原落魄,若非公孙公子昆仲相扶,焉有今日。”

    他手向桌上的残酒剩莱一指,又道“所以才能破例。”印天蓝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郭晓梅却白了公孙启一眼,公孙启故作未见,对印天蓝道“本来如此。”

    印天蓝却眉微皱,似是自语般说“公孙梅,梅该是个女人名字嘛”她又将“眉”字,误作了“梅”。

    。




145.准备出发
    公孙启若无其事地点头道“不错,舍弟生来多病,老人家从俗,生怕舍弟太娇,永远长不大,改个女儿名字,据说好养些。”

    晓梅鼓起了小腮帮,狠狠地瞪着公孙启,马千里看在眼中,笑不敢笑,硬蹩在脸上,状极滑稽。

    印天蓝瞥目看见,心中掠过了一丝疑云。公孙启竟哈哈一笑道“别气,晓弟,如今你已经长大了,并且强过我这个作哥哥的,只瞧你在巴彦闯出来的威名,足证不虚,对于幼年间事,偶而一提,何伤大雅,这值不得生气的。”

    晓梅闻言更气了,可是印天蓝心头的那丝疑云,却被公孙启这几句话,驱散天际,无影无踪,并且她手掩擅口,笑了出来。

    马千里如今再也忍不住了,也哈哈地大声笑着,晓梅手指着公孙启,才待开口,公孙启已抢先道“闲话到此为止,晓弟,人家是来奉请你的,去不去总该给人家个话吧”

    晓梅心里有气,头一摇道“不去”印天蓝一楞,公孙启却道“以我看,你是该去的。”

    晓梅好容易有了使公孙启为难的机会,怎肯放过,道“要去你去”公孙启一笑道“我怎么能去,第一,人家是专诚请你,在情在理,作哥哥的代表不了弟弟,第二,我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应了那宴无好宴,会无好会的古话,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你就这样狠心”

    印天蓝慌不迭正色说道“公孙公子这是什么话,我印天蓝虽系女子,生平待人磊落光明。”

    话未说完,公孙启“唉”了一声道“印场主你真笨,我这是对舍弟用的激将法,你这么一声明,完了,全功尽弃”

    印天蓝脸红了,转向晓梅道“你当真拒绝我诚意的邀请”晓梅目光一扫公孙启,有了主意,道“场主也请家兄”

    印天蓝不明所以“当然该一道奉请。”晓梅头一摇道“他去我就不去”公孙启立刻摆手道

    “不,印场主,在下一向是惟舍弟之令从事,他说不叫我去,我就只好不去,事情就如此说定了。”

    晓梅习惯上对公孙启一向不让,因之接话道“怕你不听”印天蓝又一笑,道“难道我讲个情都不行”

    公孙启接话道“说实在的,在下身体尚未复原,山上气候酷寒,怕我这单薄的身体抗不住,舍弟是好心,印场主该明白的。”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已不用再讲,遂作决定,印天蓝立刻告辞,为了礼貌,晓梅和马千里送行,公孙启以身体不支为借口留下。

    晓梅和印天蓝跨出门去,公孙启这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姑娘,提着布包,走进了里面一间客房,这姑娘模样很是俊俏,举止行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杨亦菲,公孙启一见杨亦菲,就惊为天人,他托马千里去打探这姑娘的身份。

    马千里应了一声,就去打探杨亦菲的身份,再说杨亦菲这边,莫道的神念早已经探查到,马千里与公孙启的谈话,所以直接走了出来。“阁下是想要打探我女伴的信息”莫道眉头一皱,对着公孙启质问道,公孙启微微一愣,不知道莫道是怎么知道的。

    “阁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公孙启皱眉道,莫道看了一眼公孙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啊,阁下不要误会,在下不知道那姑娘还有男伴,实属冒昧,还望阁下海涵。”莫道见公孙启彬彬有礼,不像坏人,所以眉头舒展开来。

    “在下莫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哦,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启字,要不进屋说吧。”公孙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个人进了屋,公孙启说了来巴彦的缘由,听得莫道眉头直皱“还有这等事情”公孙启正待答话,晓梅回来了。

    马千里识趣留在帐房间,晓梅迈步进了房间,“这位是莫道公子,也住在这客栈里。”公孙启对着晓梅说道。

    “这是,这是晓弟。”公孙启犹豫了一下说道,“怕是晓妹吧。”莫道轻笑了一声,晓梅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莫道见状连忙说道“二位别误会,这男子本该有喉结的,可是我看这位并没有,所以有此推断。”

    听莫道这么说,晓梅这才收起了杀机,“哈哈,想不到莫公子如此心细。”公孙启突然哈哈大笑。

    晓梅犹豫了一下道“明天我随印天蓝去长白山,你呢”公孙启道“你坚决不让我去,又问我干什么”

    晓梅一笑,道“你这样作,想证明些什么”公孙启低头未答,晓梅接着说道“你就眼看着大恶之徒,日日残杀无辜而无动于衷我不相信,这会是云老人授业时的愿望”

    公孙启长叹一声道“一个杀师的”晓梅沉声叱道“住口,杀师的不是你,你只是上了当”

    公孙启苦笑一声道“这没两样,若不是我冒失,他老人家又怎会气血逆行惨死,我两手血腥未干,曾立重誓,除非―”

    晓梅接口道“你能证明,那个暗以奇毒的诡谋,算计了老人之度,又诱你上当致老人惨死的凶手,不是此间隐于幕后的巨恶”

    晓梅哼了声又道“马凤阳有座豪宅,我相信里面有不少值得一看的东西,为了那些惨遭不孝的无辜,我该去看一看”

    公孙启微吁一声道“晓梅,你这不是有心难为我吗”晓梅正色道“怎么,你不去”公孙启长叹一声又道“再说你也证明不了他就是”

    晓梅肃色道“不错,所以我要找,找出证据来”公孙启道“很好,当证据齐全,证明这人就是那个人的时候,不用你催,我就会将他生擒,给恩师他老人家复仇”

    晓梅沉声道“谁替你去找这证据我哼你自己作什么你该多想一想了。”公孙启漫谈应道“我正在想。”

    晓梅轻压在公孙启膝头的柔荑,缓摇了几下道“启哥,我并不是逼你自毁誓言,更不是为了单纯的矿工事故,说实在的话,你一向是相信我的特殊感觉。”公孙启的头愧然低着,接口道“也许你的感觉很对,此间隐于幕后的元凶,也就是背后设谋叫我上当的冤家,不过我也有个想法。”

    晓梅接口道“你的想法我懂,你要在确定某些线索或证据后,才愿意亲自侦查下去,因为督言在耳,虽然你也承认那留言太迂腐。”

    公孙启突然抬头,肃色道“晓梅,我自始至终,认为那誓言没有半点错失”晓梅道

    “好,就算这样又如何呢”

    公孙启道“我已答应你去查这些事,不过我会十分小心,在决不违誓并考虑好中间步骤之后下手,相信恩师在天之灵,会佑我福我。”

    晓梅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这次来巴彦,并非经过小心考虑”公孙启知道晓梅所指何事,道“这次是使人想不到的意外。”

    晓梅眸在公孙启脸上掠过,道“你该相信,人之一生,不知道会碰上多少次想不到的意外,若再有一次那时你该怎么办呢”

    公孙启语塞,垂首无言,晓梅有些哀怨而气恼了,冷冷地说道“我不勉强你。”

    公孙启接口道“晓梅,这三四年来,我知道苦了你,我不能去犯险履难侦查元凶,又不能违誓施展半点武技,要没有你,我己死过多少次了,我不能说你是应该的,但是我也不能否认,当立誓的那刹那,我就因为你可依靠。”

    说到这里,他又幽幽一声长叹道“当然,我是太自私了。”晓梅此时觉得,再说什么都多余了,所以她只微微叹息一声。

    公孙启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抚在她的肩头,道“晓梅,我会想个办法去探探马凤阳此地的豪宅,并且保证不会有危险。”

    晓梅勉强地笑了笑“算了,那话算我没说,我们还是照从前的老样子,你有什么行动,在事前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就行。”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迷呢”莫道突然说道,公孙启微微一笑“没什么。”“你们要去什么矿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一起,兴许能帮上什么忙。”莫道笑着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晓梅笑着说道,说定以后,莫道就回了房间,把明天去矿场的事和杨亦菲说了。

    杨亦菲本是侠女,自然同意了,两人吃过晚饭,就熄灯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印天蓝已率人到达,公孙启仍以身体索弱为借口,谢绝了邀请,于是晓梅和印天蓝,还有莫道两人,在马千里及公孙启相送下,登程而去。

    不知道印天蓝是存着什么心意,她随行的手下人,并没有和她们一路,而是先一步当作了头站。

    这情形看在送行的公孙启眼中,不觉有些好笑,在东跨院前堂屋内,马千里郑重地对公孙启道“老弟,我是直肠子的粗人,不明白老弟你是为了什么,发誓不再施展武技本领,不过我却知道姑娘此番去,是单人犯险。”

    公孙启知道解说无用,笑了笑接口道“她作客先走,我是暗中侦查后行,不过有莫公子在我也放心。”



初入灵空 146.暂时休整
    山道上,几个人缓缓前行,马上人谈笑风生,印天蓝娇笑连声,一带丝缰,超越过了“月魄追魂”晓梅姑娘。

    这位不让髯眉的女场主,怎知道马旁铁骑上的人儿乃凤非凰,催骏马,瞟着那俊美的贵客,欣然作态。

    晓梅,故作柳下惠,心细铁石,不解风情,竟玉腕暗坐劲力,勒紧些马缰,使坐骑越发留后。

    印天蓝为之气结,回头娇嗔道“照这样走,哪一天才能走到”晓梅不慌不忙说“总该越走越近,不会到不了吧前站路远路近,和我们快慢何关”

    印天蓝哼了一声道“我一个人的公子爷,你也不抬头看看天,这是什么时候了,离前面那站还有三十里路,不快点怎么成不趁早到站,今夜你想露宿”

    晓梅哦了一声道“我当是什么大事,这算得了什么,何况天卢地枕,曲肱而卧,听风涛声,数云空星,岂非雅事”

    印天蓝噗哧一声笑了,道“对,再有场大雪,盖你个严丝合缝,那就是天卢地枕雪为冢,连棺木都可以省了,岂非最好”

    晓梅气印天蓝那“雪冢”和“棺木”四个字,接话道“好虽好却非最好,最好是天卢地枕雪为冢,一埋两个知心人!”

    两个“知心人”,说者是出言嘲讽调侃,听者却“他心别会”,所以印天蓝羞红了脸,低垂下头。

    山野无人,答对话声不低,使一个隐身暗处监视她们的人,几乎气死,这人藏身一株古松上,松下拴着一匹玉龙宝驹。

    时已接近夕阳西下,山区夜临早,若果如晓梅这般缓缓乘骑踱步,傍黑前是休想能到“乱石岭”那一大站了。

    卷云横布,逐渐低垂,看来一场大雪午夜前就会洒落,晓梅和印天蓝,已路过小山环去,古松上的监视者,飞身马上,猛抖丝缰驰去。

    转过山环后的晓梅,紧扣铁骑,马如欢龙腾奔,抢过印天蓝,投影儿地向山路前方飞驰,疾似电掣,印天蓝笑了,一声清啸,催马追去,刹那远去。

    莫道两人也跟了上去,几个人赶到“乱石岭”站,竟在傍黑以前,“乱石岭”是座秃山头,非但不见一株树木,草棘也不见多,到处是一堆堆石头,一块块巨岩,石色雪白,零乱不堪因而得名。

    “乱石岭”站,够大,不过却不是镇,更不是站,而是由印家独资兴建的一处中途站,以利转运和歇息。

    印天蓝几人催马驰进城外棚门时,也已看到马极上的那匹玉龙驹,印天蓝黛眉倏忽一挑,脸上有了不悦之色。

    站上役工,迎了上来,印天蓝飞身下马,第一句话就直问“马场主在”役工受嘱附,接话道“在,马场主刚来。”

    印天蓝哼了一声,晓梅调侃的说道“真体贴。”印天蓝白了晓梅一眼,状若未闻,道

    “公子请!”晓梅大大方方的一笑,当先向那排巨木建成的房子走去。

    印天蓝伸手相拦,并对役工道“接到前站传来的消息没有”役工知道印天蓝是问什么,答道“场主的小楼早收拾好了。”

    印天蓝一点头道“拴好马后,就送吃食来,吩咐下去,不论是谁,没我的话,或我没有召请,都不许去小楼,明白”

    役工应了一声是后,道“马场主说―”印天蓝手一摆,接口道“别忘了这是我的转运站,除了我之外,任凭是谁也没权在我的地方喝来呼去地下令!”

    晓梅报以微笑道“场主,能给在下个静些的单间歇足,已很够了。”印天蓝接口道“山中简陋,只有我那小楼,还勉强可以待客,也算清静,几位去看看就知道了,来,请随我来。”

    莫道几人随着印天蓝转向那排木楼后面。后面,距前面本屋约七八丈远,有座称得起是美仑美奂的巧小木楼,雕檐镂栋画粱玉廊,就算是在锦州,也不多见。

    晓梅身为女子,此时不由忘情地赞道“好美!”印天蓝闻言,却感欣慰,笑道“总算不太屈辱公子。”

    晓梅只含笑摇头,并没有接话,正往前走,心头忽生警兆,暗自一笑!故意的像才想起某件事来似地道“马场主在楼上”

    印天蓝在晓梅身侧微前止步,闻言回头欲答,那知面色倏变,扬声向晓梅身后不远地方问道“你来干什么”

    晓梅乍作不解而回顾,身后两丈外,马凤阳也尾随而至,马凤阳的脸上,无法掩饰他心头的愤怒,竟没答话,大步而近。

    晓梅几人停步相待,哪知马凤阳谁也没理,自晓梅和印天蓝身旁走过,旁若无人地直到小楼前。

    平日,马凤阳也不会如此,就算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动作,印天蓝最多是冷哼一声,不理踩他,也转身他往。

    今天不然了,当着晓梅的面,印天蓝放不下这个面子,不由怒火突升,在一声冷哼后,紧接着喝道“马凤阳你到那里去!”

    马凤阳这时已拾阶要想登楼,耳边听到印天蓝的怒喝声,两道剑眉一挑,霍地回声道“上楼!”

    印天蓝在怒喝发问后,人已越步到小楼外那玉栏梯前,一听马凤阳答了“上楼”这两个字,她更加恼了。
1...8687888990...1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