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初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意蹦?
杨时卿哦一声,把笔记本好,心绪不定一般发着呆。
在家晚自习已经持续了要半个月,这样的经历杨时卿还是第一次。说有十足把握是骗人的,杨时卿虽然有一定的自控力,但对接下来检验近期状态水平的考试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他的目标不是年级前50,而是年级前10啊。
进考场前一刻,杨时卿还在紧张地检查自己的工具有没有带全,后来猛地发现橡皮擦好像忘在书包里没带来。好在第一堂是语文,数学在下一场。
杨时卿顿时感觉有些烦躁,从早上起诸事就不顺。
考试结束后,晚自习课代表在黑板上誊写答案。杨时卿先离开了,就让文泽给他拍个照传微信。
等到晚上九点多,学校下了课,杨时卿也背着包回到地下室,这时才刚好到了文泽发来的图片。杨时卿有点紧张,奶茶也忘了喝,直接叫来明煦,两人把试卷在桌子上一摊,打开台灯,挨个对起了答案。
也许在医院复习确实没有在教室效率那般好,六套试卷对下来,杨时卿的错题量好像和上次的差不多,甚至语文还多错了一道默写。
明煦喝了口奶茶:“你每天抽我语文古诗,自己还写错别字呢。”
杨时卿有点闷闷不乐,这次也没接茬就一个人坐着,坐了会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呢?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应该和上次差不离多少。”
杨时卿叹了口气:“我也是。”
明煦放下奶茶,拿起杨时卿的试卷看了看:“怎么好像不开心?”
“应该开心么?”杨时卿有点纠结地抠着手指,“这个成绩考清华还是太不够格了啊。”
明煦没说话了,捏着试卷看了好一会。杨时卿突然探过身子问他:“不过我觉得你如果能保持现在这个成绩,又过了自主招生的话,肯定清华稳了。……你那个初试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啊?”
“也就这几天吧。”明煦眸色一沉,“寒假的时候我忙不过来,好多材料都是钱老师帮我准备的。我都……差点放弃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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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可惜啊。”杨时卿笑嘻嘻地搂着明煦的脖子,“幸好你没放弃,我觉得你过肯定没问题,你从小奖状拿那么多,又被学校推荐,肯定稳如老狗。”
明煦笑了笑,没说话。
可事实上,他们俩好像总是离清华大学差了那么点儿。理想的目标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总是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每年清华大学都会在他们学校招12个人,也就是说,至少要保持年级前十才有机会被录取。很快联考的成绩就整理出来了,在手机上可以提前查到。杨时卿是班上第一批查成绩的人,手机一上午就没停过,查了自己的查明煦的,查了明煦的查文泽的……还时不时有很多学生围上来想借杨时卿的手机。
杨时卿把成绩抄在小本子上,那里已经记录了他一个学期多的考试成绩,是一个明显的上升曲线。这次他考了年级40,明煦是年级20.两人的成绩和上一次相比变化都不大。
但也算松了口气吧,至少证明杨时卿上次模考突飞猛进的飞跃不是海市蜃楼,他还是有底子在的,他是真的有进步。
随着现在复习节奏越来越快,班长独创的学习小组帮扶制度算是正式沦为花瓶,就连每周一次的小组大会也很少开了。但这次是高三第一次正式的联考,班长要求小组必须开一次总结小会。刘炳洋才慢吞吞地组织起来。登记成绩时,不知为什么杨时卿一直没等到刘炳洋来找自己。
因为杨时卿晚自习不在学校,小组会议就从周五晚上改到了周五中午。吃过午饭后,几个人在a班对面的空教室集合,然后开始做简单的总结。
听刘炳洋简单宣读各个组员的成绩,杨时卿心里突然一阵暗爽。他一开始是小组的平均水平,甚至有点拖后腿——而现在已经是小组第一名了。刘炳洋反而从小组第一名,跌到了现在的小组第三名。杨时卿又想起很早以前刘炳洋讽刺他的组员不是读书的材料、拖后腿,前段时间还指着杨时卿鼻子骂他好吃懒做,骂明煦逃避不上晚自习成不了大事……现在打脸打得要跪下叫爸爸了吧。简直不能太爽。哈哈哈哈。
刘炳洋念完了成绩,心情显然不太高兴,脸上写着不耐烦:“这次考试大家都考得不错,下次继续加油。”
连“有困难找组长”这种客套结束语都不愿讲了,刘炳洋好像真气得不轻。
倒是讲到中途,严秋秋拍了拍杨时卿的肩膀,笑着夸他:“杨时卿,你在家上晚自习怎么比在学校上考得还好啊,你也太厉害了吧?如果是我我肯定就堕落下来了。”
杨时卿笑眯眯地说:“因为我有学霸明煦给我一对一指导啊。”
这句话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钻进了刘炳洋耳朵里。
活该!想到刘炳洋前段时间还对明煦落井下石,杨时卿就生气得皱起眉。事实证明菜鸡就是菜鸡,大神就是大神啊~大神考差那叫发挥失误,菜鸡考好那叫走狗屎运!
散会时,杨时卿对着刘炳洋的背影默默比了个中指。
杨时卿保持了上一次的好成绩,杨妈妈很高兴,原本悬着的心也就慢慢落地了。杨时卿热心、好助,这是他的优点。能做到掏心掏肺地对朋友好,同时又不影响自己的学习。背后的辛苦和付出杨妈妈当然也再清楚不过。一到周六,杨妈妈立马带着大箱补品来医院了。一半给了明妈妈,一半送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些拥挤,但知道杨妈妈要来,两人特意拾整理了一下。明煦还特意搬来两床被子,找来了两个枕头——尽管他们晚上只用一套。
杨妈妈一推开门,一股潮味就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装满脏衣服的洗衣桶和水还没干、匆匆摆好的碗碟。杨妈妈笑了笑,早已习惯男孩子的不拘小节,提着牛奶和营养品就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杨时卿连忙去把充电的小电风扇拿来,对着杨妈妈吹。
杨妈妈顿时又好笑又有些心酸,“在这住着还……习惯吗?”
杨妈妈的家庭条件并不多富裕,但在这个小县城也算是小资水平了。可明煦家不一样,加上医院附近的房子不好找,能租到一间还算整洁的地下室已是万幸。但杨时卿从小挥霍惯了,没住过简陋又潮湿的地下室,杨妈妈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吃不了这个苦。
但杨时卿大大咧咧地张嘴就笑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挺好啊,这里有电有水还有锅呢。明煦能住,我怎么不能住?”
和优秀的人交朋友,自己也会变得优秀。杨妈妈大概有些理解了。不得不承认的是,无论是成绩还是性格,杨时卿真的受了明煦很大的影响。
从地下室出来后,杨妈妈和杨时卿又一块去了病房看明妈妈。明妈妈已经住院两个多月了,气色比起刚开始好了很多,上周末刚拆了石膏,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吃饭、偶尔下床走动了。
杨时卿和杨妈妈到病房的时候,明煦正好把明妈妈吃饭的碗洗干净了拿回去。杨妈妈问明煦明娟的情况怎么样了,明煦就笑着说挺好的,下午要带去找医生做个复查,拍几张片子。
杨时卿眼睛唰一下亮了:“我、我陪你一块去。”
明煦看了一眼他,杨妈妈就点头:“那我也一块去吧,听听医生怎么说。”
下午两点,医生带着明妈妈去拍了几张ct,又简单面查了一下,最后把明妈妈颅内和腿部的恢复情况大概跟明煦说了。
明妈妈刚开始在工厂摔跤的情况其实不算太差,送来这边医院的第二周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但之后晚上又摔了一跤,情况稍微严重一些。但好在明妈妈身体素质不错,加上血块取出得及时,脑震荡、颅内出血的后遗症到现在已经减轻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观察一段时间,最早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这个消息比初春的花露还让人惊喜。送明妈妈回病房的路上,明煦高兴得用家乡话一个劲地跟明妈妈重复医生的好消息,明妈妈也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明妈妈的状态不错,就说留方阿姨在病房就好了,让杨时卿和明煦趁这个时间回去休息一下。杨妈妈也觉得是,两个孩子这段时间挺累的。
最后杨时卿和明煦回了地下室,杨妈妈就在医院陪明妈妈讲了会话,最后也回家了。
4月的天气已有些回暖,今天出了大太阳,气温透着隐隐的闷热。而地下室却很清凉,像常年开着空调似的。天气一好,潮味也就淡了。一切简直不能太完美啊。
但杨时卿还是忍不住翻出行李箱压底的短袖换上,一身汗接触空气的瞬间简直透心凉。
明煦在身后全程斜靠在床上看着杨时卿脱衣服换衣服,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件好像是去年逃课去网吧上网穿的那件。”
“真的?”杨时卿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印象太深了,我哪儿敢忘。”明煦伸手,把杨时卿拉到床上,然后翻个身压上他,“医生说我妈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能出院了。”
明煦的心情是真的不错,杨时卿也就跟着他笑,想从他身下逃出来,双脚蹬个不停,“我听到了!哈哈哈你干嘛呢,快让爸爸起来啊——”
明煦弯起唇角,恶作剧一般将自己嵌入杨时卿两条腿之间,一手捏着杨时卿一半屁股蛋:“你张口闭口爸爸儿子的坏习惯好不了了。”
“啊啊明煦你干嘛!”
明煦的手掌又挪至另一个屁股蛋,颇为恶趣味地揉了几下。小暴龙立马慌了,举手投降,在明煦身下扭得像条虫似的:“我我我认输,你是爸爸,你是爸爸,别揉了——啊~!”话还没说完,杨时卿的屁股蛋又啪得挨了一下抽,尾音都荡漾得百转千回了。
“明煦!”杨时卿几乎笑出了眼泪,好久没有这么疯闹过了。伸手推开明煦的肩膀,杨时卿断断续续地笑着说,“别!别,放过我,真的……”
明煦真的没闹了,低头望着杨时卿,眼底全是笑意,轻声喊他的名字:“杨时卿。”
“嗯。”
“我们一起去北京吧。”
“好。”杨时卿笑了,“以后,我就当个职业作家,你当个大学教授,每个礼拜去泡泡图书馆,在杂志上发表几篇文章——架个眼镜戴个绅士帽,家嘿!”
明煦也被傻瓜杨时卿逗乐了,弯腰去亲他的脸,然后是鼻子,再是嘴巴——亲到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明煦就把手伸进杨时卿宽大的裤衩里,捏了捏他的屁股蛋,在他耳边笑道:“今晚睡你被窝吧。”
紧接着下一次联考很快就要到来了。结束了对课本的温习,总体的复习计划已经进入第三阶段,铺天盖地的试卷沉重地朝高三学生脸上砸来。
这天明煦刚考完上午的数学小测,有些意犹未尽地在草稿纸上演算最后一道没解出来的压轴题,班主任钱老师突然在门口把他喊住了。
钱老师的脸色有些复杂:“你先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明煦心下一沉,但还是很快拾了东西,跟着钱老师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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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煦啊。”坐在办公椅上,钱老师有些犹豫地摸了摸眼镜,然后把一个一次性纸杯推给明煦,道,“来,先坐吧,来喝杯茶。”
明煦没说话,只是抿了一口有些苦涩的茶。只是观察着钱老师的表情,明煦已经对他接下来要说的事猜中了个大概。
“前几天你来找我问,那时候结果还没下来,我就不太好说。”钱老师清了清嗓子,“老师和学校方面都尽力帮你争取了,但毕竟这个名额很有限,咱们市里能争取到清华大学自主招生的学生也就屈指可数。你呢……也不要太过灰心。”
见明煦半天没有说话,钱老师也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这个自主招生吧,争取不到也没有关系。高考,还是要尽力考。老师相信你的实力。”
明煦沉默了一会,最后点点头,“嗯。不管怎样,谢谢老师。”
“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凭你现在的成绩,其实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嗯。”明煦点了头,“我知道。”
钱老师就笑了,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红枣,“喏——我太太从老家带了点枣回来,挺好吃的,你拿一点吧。”明煦从袋子里拿了三颗大红枣,钱老师又问:“你妈妈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明煦眉间的阴郁消散了几分:“好多了,可能下周就出院了。”
钱老师眼睛一亮:“挺好的。那你妈妈出院后,你要回学校上自习吗?”
明煦没有犹豫。
“嗯,那是一定的。”
杨时卿觉得今天明煦的情绪好像有点低沉,刚坐上公交车没多久,忽然拿了两个红枣给他。杨时卿尝了一个,还挺甜的。
“刚吃了个芒果,有点腻,这个枣你先拿着吧。”杨时卿把最后一个枣塞回明煦的手里,明煦也就恍恍惚惚地下了,眼睛望着窗外,没说一句话。
杨时卿想了一圈最近有什么能让明煦不开心的事,后来才记起来自主招生初试的结果好像就这段时间要出来了。
杨时卿用手指在明煦大腿上画了个圈,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车厢有些摇晃,晃得明煦脑袋疼。杨时卿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明煦不知道回答什么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杨时卿又说:“自主招生……没通过吗?”
明煦顿了顿,看了杨时卿一眼,然后点点头:“对。”
真没过啊?杨时卿先是一愣,接着心塞地叹了口气。这确实……挺让人扫兴的。也许清华的自主招生竞争真的很激烈吧。明煦为这准备了那么久,此刻的不甘心也是情理之中。
杨时卿不禁又感到一些挫败,连明煦都没法通过清华大学的初试,那他岂不是更——
杨时卿又转头看向明煦,明煦正把额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车外的过江大桥出神。杨时卿伸手紧紧握了一下明煦的手掌心,这一刻,他们之间无需多言。
但好消息也是有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明妈妈出院了。
从2月到4月,两个月的住院时间恍然如梦。明妈妈的腿恢复了健康,已经可以自由地下地行动了。虽然还是会偶尔有些头晕,但脑袋受的伤已经基本痊愈。
明妈妈康复的喜悦冲淡了落选自主招生的失落。出院前一天明煦和明妈妈坐着聊了一晚上,明煦把自己目前的想法与心愿告诉了明妈妈,明妈妈直笑,夸他有主见,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天是周二,太阳温暖得刚刚好。杨妈妈得知了明娟出院的消息,高兴得订了一个饭馆请大病初愈的明妈妈大吃了一餐,还给两个孩子留了不少好菜。酒足饭饱后,杨妈妈亲自送明妈妈坐上了回家的班车。等傍晚明煦和杨时卿背着包回到医院,杨妈妈刚好在地下室把菜热了一轮。
龙虾、螃蟹、牛肉、油炸鱼……杨时卿看得肚子直叫,杨妈妈就笑着给两个孩子盛了饭。杨时卿和明煦对视一眼,一阵风卷残云地把饭菜吃完了。最后还颇有兴致地互相碰了碰橙汁杯:“恭喜!”
擦完嘴巴喝完水后,杨爸爸就开来了车打算帮孩子们搬家了,回学校对门的出租屋。
不长不短两个月下来,地下室里要带走的东西其实还是挺少的。两个男生的私人物品不多,除了剃须刀牙刷毛巾,就只有几件衣服、一些书。临走时,杨时卿无比怀念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简陋却又很温馨的地下室,然后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明煦问他怎么了,杨时卿只摇摇头,其实他想起有天晚上明煦窝在那个绿皮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睡着了,样子还挺傻的。
最后关门前,杨时卿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将小小的地下室定格在手机里。然后再安心地回头,跳上老爸的车,系上安全带,朝学校的方向一路飞驰。
时隔3个月再次回到出租屋,杨时卿有些惊讶地发现整个房子几乎没积什么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上个学期放的杂志还随意地摊在书桌上。
杨爸爸动作很利落,三两下就帮两个孩子简单拾了一下屋子。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杨爸爸准备要开车离开了,临走前,笑着叮嘱两个孩子:“加油!革命就差最后两个月啦!”
杨时卿乐得不行,还跟他老爸击了个掌。杨爸爸走后,明煦回房间给两人的床铺被子,杨时卿就到厨房做个水煮蛋当夜宵。
住习惯了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现在回到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杨时卿居然有点没转过弯来。时不时就把被褥抱到阳台上去晾,生怕放久了会有霉味儿。连下厨给明煦做夜宵,都感叹无比地暗骂这厨房也太大了吧,大房子可真鸡儿好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时卿也总感觉有点别扭。
这床……好像有点大。转个身,身边空空的。嗯……被窝也没有以前暖和了。
十二点半了杨时卿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了会,就抱着枕头被子光脚跑去明煦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明煦刚才跟明妈妈打了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现在正坐在床头看书,睡衣的扣子解开了一个,暖黄的灯光映衬得他的侧脸有些柔和。听见了动静,明煦抬眼,笑了笑:“睡不着?”
“嗯。”杨时卿动了动嘴皮子,“你在看什么呢?”
明煦把书封对着他:《历史2》。
杨时卿又嘿嘿笑:“我陪你一块看呗。”
明煦知道杨时卿的意思。小暴龙从被他压床上蹭一下都要红了眼睛扯嗓子鬼哭狼嚎,到现在的一脸兴奋主动抓着枕头想要同睡……明煦觉得还挺好玩的。
明煦主动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来吧。”
杨时卿得到了允许,把被子和枕头往床上一扔,一个猛扑就钻进了被子里。明煦的被窝果然比较舒服。
身旁有了另一个人熟悉的热度,杨时卿很快就感到了迷迷糊糊的睡意。明煦看了一会儿书,也有些迷眼,就把灯关了,下意识习惯性地去伸手搂着杨时卿睡,没想到一下把杨时卿弄醒了。
杨时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搭,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枕头上。杨时卿一愣,然后自己也笑了:“这床……真大。”
杨时卿的腰扭个不停,软软地蹭着床单。明煦就笑了笑,把他拉进怀里,手自然地伸进杨时卿的大裤衩里,揉他的屁股蛋,一边在他耳边低笑:“还想回地下室住呢?”
杨时卿的两瓣屁股很有弹性,揉起来手感很好。这是明煦最近做得最多的一个动作,杨时卿都被揉得有些麻木了,屁股发红发热,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算了吧……还是大房子住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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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时卿哼唧几声,手自然地勾着明煦的脖子,这个投怀送抱的姿势仿佛在方便明煦揉他屁股似的。
还一边闭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说:“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困死啦……”
杨时卿是真傻还是缺心眼呢。
小暴龙慵懒地躺在自己怀里打呵欠,明煦无可奈何,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这么想着明煦突然倾身,在杨时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杨时卿有点痒,就笑了几下:“干什么呢?”
“让我亲一下。”说着,明煦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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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熄火的感觉并不好受,明煦哑着嗓子:“……弄疼你了?”
杨时卿摇摇头,压抑着气息,喘得很重。突然杨时卿猛地往后退开几厘米,扯上已经半褪的裤衩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脚站在床边,满脸通红地望着明煦。
明煦刚开口:“杨……”杨时卿猛地转身就跑远了。没等明煦反应过来,远处的卫生间门砰地一声响起。
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暴龙。
明煦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回过神来。脸不自觉开始发热,连眉眼也变柔和了许多。
明煦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杨时卿的下身明明也支起了鼓鼓囊囊的小帐篷,他——也有感觉。
恶作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很没神,早读课纷纷倒头在课桌上就睡着了,直到第二节课上课才逐渐清醒。落下今天该背的书没背、该写的作业没写不说,上课讲试卷也漏听了很多要订正的错题,错过了不少重要的笔记,都得靠下课去请教别人。……这样制定的每日任务又没法达标了。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看来冲动是魔鬼啊……这种刺激的活动暂时不太适合他们这种高三狗……
第三阶段的复习强度简直令人发指,每天好几套试卷地轰炸,把学生当写字机器。纵使杨时卿已经习惯了日刷试卷的学习方法,但这样每天重复地发试卷、写试卷、讲试卷——杨时卿还是累得几近崩溃,睁不开眼——尤其是在前一天晚上还折腾一宿睡不着的情况下。
真恶心!越到后面,杨时卿越发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像个只会写试卷的肉块。杨时卿有时候都想,干脆明天就高考得了,省得这么煎熬度日,太折腾人了啊!
但是不行,他和明煦都离清华大学还差那么点儿呢。他们还需要点时间啊。
而且,第二次联考很快就要到来了。
他们距离高考还有60天。
杨时卿觉得最后60天可以用“存天理,灭人欲”来形容。
随着天气的逐渐炎热,高考学子们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越到后面,大家反而越发地焦躁看不进书——就连平时安静无比的自习课,如今也变得有些嘈杂。晚自习上,更是有人带来手机,放在抽屉里偷偷地看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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