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在下已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渭洄
他身上带的各种小玩意全都不能用了。
明葱又用佩剑试了试,这石壁根本毫无破绽。
上是不可攀越的毫无支撑点的石壁,下是疑似散发不明气息的泥沼,灵力莫名被禁,金泽觉得霉运之神又开始眷顾自己了。
十分想跟明道长道个歉。
明葱却依然镇定,迅速分析眼下形势:“在妖灵的幻境里,他是主宰。这些幻境的出现肯定都不是偶然,包括他说的那几句话。那个lsquo;你rsquo;和他会是什么关系?暂且可以排除敌人的关系,这里的幻境很有可能和这个人的回忆有关,但这回忆是好是坏,就不能确定了。”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1)
“又是深坑又是峭壁,确定不是敌人?”金泽已经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个妖灵还是妖邪。
“如果是单纯的敌人,我们此时应该已经在坑底了。”
“话是这么说,”金泽摸出扇子扇走从坑底传上来的异味,“他把我们放在两根杆上,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或者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金泽合了扇子:“有道理。他刚刚询问我们是不是某个人,那他应该是渴望见到那个人的。那你说,”他眨眨眼,“承认了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了?不承认就会被扔坑里去?”
明葱摇头:“不会这么简单,那和威逼利诱有什么区别。”
“唉,”金泽拿扇子敲敲脑袋,“没被熏死就被愁死了。”
明葱道:“你觉得,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金泽吸了一口气,方才只顾抱怨,只觉得臭,还真没留意这是什么味儿。等他辨别出来,瞬间弯腰干呕,想把那味儿呸出来。
这明明是臭大粪的味道!后悔刚刚吸了那么大一口。
大粪和桃花仙境一点都不配好吗?他一点都不想往下看了。
“那位夜香妇失踪时,是拉着一车夜香出城的。”明葱又道。
金泽颤颤在木桩上站稳,手里扇子狂扇:“所以,你觉得这会是破绽?”
“没错。虚与实,相生相克,幻境再完美,肯定会有真实的地方。”明葱说着,有些复杂的看向金泽。
“你什么意思?”
明葱示意坑底:“接近真实,往往也就接近了幻灭。”
金泽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明葱的意思:“你不会是想,跳下去吧?”
明葱摇头,在金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道:“不是我,是我们。你自己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为什么可以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的这么贴心呢?
金泽揪着衣袖捂住口鼻:“明道长,我可以信任您吗?”
明葱看着金泽,神情很是严肃:“当然,护你周全,在所不辞。”
这副肝胆心肠让金泽很是佩服,明道长都这么说了,跳粪坑又算得了什么。
关键是此刻除了蹲在木桩上发呆也没有其他办法,赌一把又何妨。
金泽掏了几张符塞住耳朵鼻子,又用符纸裹了一个比较有重量的小玩意给明葱扔了过去。
“塞住。”金泽示意,然后用袖子把嘴也捂上了,“我准备好了。”
明葱也捂住嘴,伸出手示意。
三、二、一!
跳!
坠落感让金泽不禁闭上了眼,直到脚底触到实物,然后就是身体失衡,欲与臭烘烘的一滩打个照面。
在金泽忍不住要叫出声时,一股力道及时拉住了他。
他们没有如想象中一样狼狈,而是落在了一块圆形平地上,平地四周是臭烘烘的黑色物体。
“多谢道长。”金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任谁差点一脸扑到这种地方都不会太平静。
真的太臭了,他十分想洗个澡。
正捂着鼻子努力压抑反胃感,一朵桃花出现在面前。
“还很香。”明葱道。
金泽接过捂到了鼻子上,还真的很香。
同一时间,以他们正站着的圆形平地为中心,四周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真的赌对了?
深坑消失,石壁也不见了,面前出现了青山农田,而他们正站在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里。
终于逃脱了恶臭之源,还看到清澈的溪水,金泽轻叹一声,弯腰洗了把脸。
不过这味道似乎已经沾他身上了,闻着身上也是臭烘烘的,十分想脱了衣服洗个澡。
眼前一亮,只见明葱指尖一道蓝光闪过,那蓝光围着金泽周身转了几圈,再看衣服,洁净如新,闻一闻,香香的。
金泽欣喜道:“可以用灵力了?”
明葱点头:“看来这第一关我们是顺利通过了。”
金泽听着又皱了脸,望一眼漫无边际的农田:“这又是新的一关?不会要我们种田吧?”
说着金泽掏了掏身上的小玩意,他好像有一种能制作傀儡的符,难道刚才塞鼻子了?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2)
这田园景色十分生动,田里新出的早苗一头嫩绿,路旁柳树被风吹过沙沙作响。就差田里有几位农夫加一头牛,就是一处真实的闲适田园。
两人围着农田走了半圈,在山脚下看见了一处茅草屋。
“去看看。”
两人并肩走近,只见这茅屋环境还不错。
屋前是茂林修竹,檐下有各色菊花,门前还有石桌石凳,桌上摆着棋盘和香茶,仿佛主人刚刚离开。
“茶里会不会有毒?”金泽问,其实他是有点渴了。
明葱端起一杯闻了闻,然后道:“喝吧。”
金泽闻言端了一杯喝了,润口解渴,好茶。
两人喝完茶就坐在石凳上研究棋盘。
“我只会下五子棋。”金泽说道。
明葱笑笑:“会不会下棋不重要,重要的是观棋识人。”
金泽来了兴趣:“怎么说?”
“观棋路可知一个人的品性。如果没猜错,这是那妖灵与那位故人的残局。”明葱指向白子,“观全局似白棋掌控了全局,一路过关斩将,吃掉了黑棋大半,但执白棋者不知,黑棋随时都可以反败为胜,只是在于黑棋要不要胜。”
“哦,”金泽了然点头,“就是说,黑棋一直在让着白棋,那白棋他看不出来?”
明葱迟疑了一会儿道:“这执白棋者,与其说是故作不知,更像是位初学者。”
金泽恍然:“那这白棋肯定就是那妖灵了,而这黑棋,很有可能是一位凡人。”
明葱抬头看他。
金泽又道:“也可能反过来,毕竟你说这妖灵有上千年道行了,会下个围棋也不奇怪。”
“为什么你认为另一位肯定是个人类呢?”
“很简单啊,如今进这幻境的全都是人类,进来就问人家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不至于分不清人和妖吧?”
明葱看着他笑:“很有道理,那么要不要再赌一次呢?”
金泽觉得自己对明葱这笑容真的没有抵抗力,怔怔问:“赌什么呢?”
“赌这位心慈手软的黑子是谁。”
☆、第九章:观棋识人诱妖灵
对于“赌”这个词,金泽显然没有底气。即使上次赌对了,也不能给他这次也能成功的预感。
于是他又问道:“我们不能像上次一样,找一找这里真实的物件?”
明葱解释道:“我想方才能化险为夷,只是我们足够幸运,遇到了我们熟悉的事物。一路走来你也看到,此处幻境不比上次,这里幅员辽阔,虚实之分恐怕不易找到。”
金泽叹口气,决定诚实一点:“其实呢,明道长,我跟您说实话吧。”
“我打小就运气不好,打赌必输,出门必出意外,喝水被呛,吃饭被噎也是家常便饭,诸如此类......”
“有吗?”明葱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我看来,我们成功进入桃源,一起来到第二个幻境,也不算运气差吧?”
“这......”金泽细想,他最近的运气确实没有太差。
按他外公的说法,他成亲以后,催动百好结结合,将两人的命数彻底绑在一起,就能化了他的劫难。他并没有和宋琮明......结合,但成了亲,也能化一部分他的厄运?
“就算是赌错又何妨,我不怪你。这样可以吗?”明葱又道。
金泽动摇了,道:“那由道长你来选,我不参与了。”
明葱露出一个笑:“好,那你听着。”
“从棋盘来看,白子好胜心强,且不懂得适可而止,颇有少年肆意的心性,而黑子很包容,还有善意的引导,更像是一位温柔的长者。”明葱顿了顿道,“而从这位妖灵的几句话来看,他很想见到他的故人,又觉得他的故人不记得他了,似乎还和他有什么间隙。于是设了这些幻境来寻找他,似乎更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明葱说完看着金泽等他评价,金泽则伸手指了指嘴,又摆摆手,表示现在不能说话。
明葱饶有趣味看他一眼,继续自说自话:“而再细看此处,会在这种地方居住的人,又像是个隐居的高人。”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3)
“确实很难抉择。”说了一大通,明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若不是决定了不参与,金泽真的想说,那您说这么一堆话为了什么?
接到金泽愤愤的眼神,明葱安抚地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决定坚持原来的选择。”
金泽:“???”什么选择?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明葱起身一掀,哗啦啦,散落一地黑白。
金泽:“你做什么?”
明葱握住了他的手:“跟紧我。”
金泽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他们又被拉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过分!你!我要杀了你!”那妖灵的声音在耳边出现,充满了愤怒。
这地方不再是幻境,而是一片虚无,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触感感知自己身边的人。
金泽不禁握紧了牵着的手:“道长,你激怒他,是什么道理?”
“与其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会一会本尊。”明葱淡淡道。
那愤怒的声音忽远忽近环绕在耳边:“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为什么!”
金泽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
“可是,他可以封住我们的灵力,你确定我们有胜算?”
“没发现吗?”明葱捏了捏他的手心,两人变成了背靠背的姿势,“如果封印我们的灵识,会耗他大量灵力,所以只能形成小幻境,而且还会有很大的漏洞。”
金泽了然,漏洞就是那么大一个粪坑!
同时对明葱的佩服之情又进一步,他以为自己的头脑已经很好用了,没想到明葱却能在一些细枝末节留意到这么重要的信息。
想着自己也不能拖后腿,金泽掏出了仅剩的几张符。
“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叫喊已经变成了嘶吼,振聋发聩。
金泽捂住了一只耳朵:“他好像,只会喊?”
而且,这句大坏蛋骂的,他怎么听出了委屈的味道?还莫名引发了一阵罪恶感。
“他不会动手的。”明葱道。
“一开始你说,他没有恶意,又是为何?”
“妖邪的内心总是黑暗无边,制造了幻境也只能是乌云密布,而他的幻境都是晴空万里,说明他本性还是善良的。”
金泽暗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狂补《百妖灵录》。
“杀了你啊,好想杀了你......”妖灵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
“屏息。”明葱忽道。
看见周身雾气被粉色气体侵染,金泽忙闭了呼吸。
长剑破空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尖叫:“啊!”
“放开我!”
“不要吸气。”明葱一手仍紧抓着金泽。
金泽愣愣被明葱抓着,只能听见那妖灵的喊叫及看见几道淡蓝色的灵光。
一声闷响,妖灵的声音停息,白雾也散了开来。
眼前仍是初始的桃林,不同的是此时天空变得有些阴沉,面前的桃树旁,一个白净的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便是那妖灵。
整个过程非常快,快到金泽都没注意到被抓着的手是何时松开的。
金泽:“......”
其实没有所谓的赌不赌,而是明葱有足够信心能拿下这个妖灵吧?
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那被绑的男子一身粉白衣衫,黑发轻束,眉眼细长,样貌是个上等。
这一张口却有些破坏了他娇好的容貌:“坏人!汝等都是坏人!”
男子的声音委屈极了,听着好像下一刻就能落下泪来。
金泽的注意力却被男子身上的“绳子”吸引住了。
“道长,这锁灵符还有吗?可否借我一看?”金泽看着都要流口水了,他曾抱着书画废了好几百张符都没有成功画出来这锁灵符。
关键这符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他憋得头都要秃了。
明葱无奈一笑,将他拉回身边:“别闹,先办正事。”
金泽瞬间记起了自己高贵的公子装扮,轻咳一声,拿起了折扇摇啊摇。
“你为何要制造幻境伤害凡人?”明葱发问。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4)
“你先赔我的棋盘!”
金泽道:“你想要你自己再变不就完了。”
“你!你明知道......你虚伪!”
“我......”金泽不明所以,“我怎么就虚伪了?”
明葱想了想道:“看来,那棋盘是真的。”
第二个幻境里的“实”,便是那棋盘。
“你赔我!你这个坏人,我要杀了你!”此时天空乌云笼罩,电闪雷鸣,似有一场瓢泼大雨将要降临。
这幻境的天气似乎受这妖灵心情所控制。
金泽蹲下身,敲敲扇子,面目狰狞道:“别吵吵,不老实一点,你这桃林也别要了。”
“你......”妖灵缩了缩脖子,委屈极了,“我没吵吵。”雷鸣歇了,乌云也薄了,雨似乎没了。
明葱也蹲下身,和金泽相比,语气却是温柔许多:“如果你能好好交代,我答应你帮你修复棋盘。”
妖灵点头,对明葱好感倍增:“好,你一定要给我修的一点都不差啊。”此时的桃林,已经是阴转多云转晴,霎时晴空万里。
“别废话,说,你为何要制造幻境伤害凡人?”金泽一点都不吃他这一套,一个大男人,闹闹腾腾像个女人一样,还穿个粉衣服......
妖灵挣了挣身子,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只能继续趴着委屈道:“我没有,不要冤枉好妖。”
“哦,那你如何解释云别走失在你这里的十几个人?”
“他们,”妖灵顿了顿,底气有些不足,“是他们自己笨得要死闯进我的地盘还出不去,不是我的错。”
“你并不想囚禁他们,或者,你曾放他们出去?”明葱问。
“对啊,他们又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留着他们做什么?是他们死皮赖脸不走的。”妖灵大声道。
明葱和金泽对视一眼,发现这事情又复杂了起来。
如果这妖灵没有说谎,确认这些人不是他要找的人后就将他们放出了幻境,他们为什么会“出不去”?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话?”金泽问。
“我带你们去见他们。”妖灵回。
妖灵名为舒生,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舒生似乎难得有人说话,一路上从抒自己的名字到自己的读书史,嘴上之乎者也滔滔不绝,和刚才生气发疯的判若两人。
金泽听的头晕脑胀,只明葱不时回他几句。
金泽算是听出来了,这妖灵虽非凡人,却对人类读的圣贤书很感兴趣,张口闭口引经据典,完全是个掉书袋。
舒生一路念叨着将两人带到了桃林深处,穿过一座小桥,几处和之前幻境里如出一辙的茅草屋出现在视野里。
妖灵已经说到了自己为钻研一部古书在桃林闭关三个月。
“出关时,这里花开的正好。”舒生声音里多了些情绪,“他就是这时,忽然跑了出来,在我的林子里喝酒吟诗,好不快活。”
“而且,吟诗也就罢了,可那平仄韵脚,简直莫名其妙,一塌糊涂。这简直有辱我这桃林美景,有辱这书香文墨。”
金泽冲明葱挤挤眼,塞了个黑豆大小的东西在他耳中。
明葱不明看他,接着耳中响起了金泽的声音:【噗呲噗呲。】
☆、第十章:十里桃林邻水涧
面前的金泽嘴巴丝毫未动,耳中却能清楚听到他的声音,这让明葱很是惊奇。
金泽挑眉:【没事搞的小玩意,我叫它小蛔虫,能知道你想的任何事情。】
明葱看他,回:【你确定?】
当然是他扯皮了,互通密语是可以,读心就夸大了。
金泽不欲跟他探讨自己宝贝的能力,晃晃扇子道:【我实在对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感兴趣,现在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出不去以及怎么出去。】
说着金泽挑挑眉:【赶紧套话啊。】
这桃林亮如白昼,根本无法判断时辰,即使可以判断,此时也找不到他们进来时的方位,如何出去成了最大的问题。
明葱点头:【确实,但这也急不得,见到人再问也不迟。】然后看向不远处的茅草屋。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5)
一位老婆婆正在屋前烧火做饭,几位书生在一旁的桃树下看书,其余几处屋前也有人在进进出出,只看这幅景象,想象不到他们此时正在一位妖灵的地盘上,却似在寻常过日子。
“奶奶,我想吃炒鸡蛋。”舒生隔着一条小路喊到。
“哎,好,今天蒸的大肉包子,你尝尝喜欢不。”老婆婆回。
金泽:“伙食还不错。”他也饿了,明明吃完饭来的。
“这下信了吧,我可没有亏待他们。”舒生道。
金泽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他们为什么出不去?还是你用妖术迷惑了他们?”
他完全可以相信舒生为了找人跟自己唠嗑把人留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舒生冲他露出了白眼珠:“虚伪的人类,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虚伪。”
“我……”金泽被堵的有些心口痛,指着自己看明葱,“我到底哪里虚伪了?”
明葱笑着冲他摇摇头安抚:“稍安勿躁。”
“这是,又有孩子进来了?”老婆婆用衣角擦擦朦胧的眼睛,看着两人道。
“奶奶,”金泽几步走近,稍弯腰道,“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救你们出去的。”
老人面露欣喜:“这是来救我们了,我就说,我就说还会有人来的!”
有人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大娘,谁来了?”是一位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
“城里来人了,来救我们的。”婆婆道。
那男子瞧了两人一眼,并没太大情绪:“多谢你们了。”
城里的救兵来了一波又一波,结果都是一同被困住出不去,他们都不抱太大希望了。不过知道城里还有人念着他们,心里宽慰的同时也在心酸,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金泽眼神转了转,道:“奶奶,您是否有个孙子,名刘康?”
“哎,对对,我的乖孙子,他还好吗?有好好读书吗?”婆婆抓着金泽衣袖,眼里已经泛了泪光,即使知道出去的机会渺茫,说起自己疼爱的小孙子,却是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嘘寒问暖。
“奶奶,”金泽拍拍老人的手,“他很好,很听话,他在等着您回去呢。现在你们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来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水果铺的李大哥在这里吗?”金泽又问。
那穿青衫的男子眼神动了动:“我就是。”
金泽道:“李大嫂也在担心您,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面前年轻人眼中安抚的情绪平复了些许老人的心情,李老板也点点头,将人引到了饭桌前。
屋里还有两人,也是云别人。
“那天我照常去进货,刚到城门口,眼前忽然闪了一下,我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结果走了大半天也没看见岔路口,之后有一段记不太清了,好像睡着了,总之醒来我就在这茅草屋里了,见到了同样在此的大娘等人,我们一起试过很多次,一直只能在四周转圈,就像鬼打墙一样。”
“我们的情况大致都一样,出了城门后的记忆都记不太清了,然后就都莫名到了这个地方,出不去了。好在这里除了出不去什么都有,我们都打算一直住下去了。”
“对,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些了。”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给舒生拿了个包子。
舒生接过咬了一大口,点点头,很是满足。
金泽与明葱对视一眼,传密道:【我还是不相信他。】
明葱若有所思,看向舒生。
“婆婆可知,他是何人?”
婆婆抬头看这位一直一言不发的年轻人,给他介绍:“他叫舒生,人长得好,读书读得好,千里迢迢来我们云别求学,却不小心也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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