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在下已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渭洄
金泽也看舒生,舒生啃着大包子一脸受之无愧。
这些人还没搞清自己经历了什么,更别说知道别的了。看来关键,还是在舒生身上。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舒生咽下一口包子,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都出不去。我只是随手设了几个幻境,你们也见了,没什么杀伤性,我只是呆在我自己家顺带等个人,只是人没等来却招来这么多麻烦。”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26)
“这是你自己家?你家在哪儿?”金泽问。
“邻水涧。”
“可是燕城邻水涧?”金泽又问。
舒生点头:“正是。”
“可是你可知他们是从何处而来?”
“云别,我知道。”
“不,确切说是云别城门口。”金泽道,“如果我没记错,燕城邻水涧距云别怎么说也要有二三十里地的路程。你这桃林方圆几里?”
舒生回:“不到十里。”
“你确定你等人时没乱跑跑到云别?”
舒生又给他个白眼:“我根就在这里我能往哪儿跑?我人跑了如果他回来找不到我呢?我又不傻。”
我看你脑子是有点不太利索!
金泽气的瞪他,他从小到大还没如此遭人白眼。
婆婆看着这两人像是要闹起来一样,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又给舒生递了个包子,想了想也给金泽一个:“别气别气,有话好好说。”
明葱拍拍金泽肩让他平静一下,开口对舒生问道:“你已等了他多长时间?”
舒生像是在唱戏,那情绪一会起来一会低迷,刚还给他翻白眼,这会儿又低眉垂眼,满脸丧气:“四十五年零五个月,他走的时候,正冷的很。”
金泽咬一口包子,觉得他在这里憋太久,可能真的憋出来了什么毛病。
“近五十年云别附近地貌并无明显变迁,此事更像是人为。”明葱道。
“所以什么人会困住一个妖灵……”金泽说着看向明葱,明葱显然和他想的一样。
“五十年前沉香坞还没接手监察司的职务,各地对非人之物监管督查还不成气候,有很多闲散的除妖人到处惩治妖邪。此处幻境重重,神秘莫测,有人顺手设了封印也说不定。”明葱开口道。
金泽放下水杯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封印之处!”
舒生则满脸写着不可能:“能在我的地盘上做手脚的人我还没见过呢,我没见过什么除妖人,更别说还设什么封印。”
金泽终于有机会还他一个白眼:“也许那人能力已经到了你察觉不到的地步,少读些书,多动点脑子,如果不是太蠢至于着了别人道连家门都出不去吗?”
“你!”舒生眼神忽而变得血红。
下一秒,金泽被一股蛮力拉了一把。
“唔……”金泽捂着屁.股发出一声闷哼,抬头一看,眼前已经不是那茅草屋里,而是又一片桃林。面前仅剩舒生一人抱肩站着。
舒生脸上满是不屑,轻笑一声道:“区区人类,还想与我叫板。”
金泽拍拍衣服姿态从容起身,盯着舒生那张妖冶的脸眯了眯眼:“你不是舒生。”
“呵,”舒生笑着走近,“我当然是我,只不过以前的我太过天真,现在已经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类的虚情假意罢了。”
面前的人依旧一身粉衣,俊秀的面目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泛着红丝的眸子格外诡异,金泽心里沉了沉,觉得自己似乎又行了“大运”。
“与其看着恶心,”舒生眨了眨猩红的眸子,启唇,“杀了你可好?”
灵光闪过,金泽侧身一躲,原地被炸出了一个深坑。
“哼。”一击不成,舒生又出一招。
金泽抬手挥出一排灵符挡住攻势,又摸出一把弹弓,眯眼瞄准道:“新鼓捣的小玩意儿,就拿你试试手了。”
言罢松手,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细针连绵而至,行至灵符处却顿时爆出一片片火花,是妖灵冲破了那灵符护盾。
那灵光里夹杂着黑色灵力,这妖灵分明是入了邪。
金泽见状拔腿就跑,边跑边想着回去再把弹弓改进一下。
妖灵紧追不舍,金泽被追的在桃林里上蹿下跳,好不狼狈。
金泽塞紧耳中黑豆,暗暗呼叫:【明兄,道长?】
可是并没有回音,他这小蛔虫方圆百里传音都不成问题,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小幻境给废了。
入了邪的舒生已经丧失了理智,卷着大把的灵光击向金泽,金泽脚下一个不稳,被轰的衣角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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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暗叫苦,好好的妖怎么说邪就邪了呢?他说话也没有很过分吧?明明他才是一直被针对的那一个,他只是小小反抗一下,竟如此对他。
那边舒生忽然停了攻势,看向金泽躲藏的地方。
金泽靠在树后好不容易喘口气,却闻到了熟悉的花香。
忽然一只手伸出捂住了金泽口鼻。
☆、第十一章:银线牵疑眼前人
金泽瞪着眼睛正想掏符,就被眼前锃亮的大脑门给闪到了眼。
“嘘,”何守无竖起手指,“屏息。”金泽选择信任好看的何长老。
金泽点头,随即面前人化作黑色残影闪了出去。
一根金色长棍划出点点金光,是独属于佛门的秘法,他竟然真的是佛门弟子?
舒生周身围着淡淡的黑雾,显然已经完全入邪。可不待金泽看清何长老的招式,几个横扫劈砍下去,舒生已经软倒在地上。
金泽:“......”为什么别人都如此优秀?
舒生再次被五花大绑,幻境消失,他们出现在茅屋外。
屋外已经夜幕降临,但几乎在他们出现的同时,一身白衣的人从茅屋中闪了出来,瞬息来到了金泽跟前。
一片白在黑夜中尤为刺眼,自然是明道长无疑。
“明道长。”金泽开口,却被一手拉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明葱对着何守无冷冷开口。
何守无耸肩,不答反问:“你可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言罢指指金泽,“这下可欠我两个了。”
“这个......”金泽刚想开口,被明葱打断。
“那你怎么解释他?”说着他看向被五花大绑的舒生。
即使被绑着,舒生仍在不断发出嘶吼,眼眸猩红,显然已经成为了一只妖邪。
妖灵邪化绝非一朝一夕而成,尤其是舒生这种由天性纯良的桃花修炼而成的妖,必然是灵识遭受极大创伤长年累月而成,舒生在桃花源等了近五十年都无任何邪化的迹象,如今忽而入邪,实在难解。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我知道的事。”何守无顿了顿道,“此处之所以形成一处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实乃被人封住了。而这封印的地方,应该就在虚实交界处。”
这次得到的信息总算有些用。
老婆婆和李老板等人也出了门,方才金泽和舒生的突然消失仍让他们心有余悸,朝夕相处的人竟然是害他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金泽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在此静候佳音,三人便带着被暂时封印的舒生伴着夜色离开了茅屋,去找封印所在地。
“虚实交界处,我们或许应该带个没灵力的普通人过来,拿朵桃花闻一闻就知道了。”金泽道。
“不必如此,”明葱挥出手中剑,注入灵力,“我去去就回。”言罢跃上飞剑,一道蓝光闪过,人已经不见。
金泽抬头看了看上空,只能在黑暗中看见一道蓝光:“这么黑可以看到什么?”
“封印大多有特殊的地理位置要求,明道长的眼睛可比普通人的鼻子强多了。”何守无背着昏迷的舒生开口道。
金泽暗自赞同,明道长的眼睛确实比一般人的好看许多。
“哎,”何守无又开口道,“贫道青罗何英俊,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话音未落,淡蓝光芒闪过,是明葱回来了。
金泽终于忍不住道:“这位何长老,这道和僧还是有些区别的。”
何守无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金泽:“……”
明葱抬手横在两人中间:“先说正事。”
金泽想起正事,连忙问:“情况如何?”
明葱盯着金泽道:“这处桃林绝对不止十里。”
何“英俊”道:“这是自然,云别到燕城少说也有二三十里。”
明葱看他一眼,又盯着金泽道:“随我来。”
金泽:“......”明道长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们随明葱来到了一棵桃树下,这棵树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长的十分好,那粗壮的树干离得老远就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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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葱围着这棵树转了几圈,往前走几步,往后走几步,各种打量。
“这棵树有问题?”金泽问,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只能说,这棵树长得尤其好。
粗壮的树干几乎顶一旁的树两个,茂密的花簇一层一层,压得树枝摇摇欲坠,花香扑鼻,落英缤纷。
明葱已经又转完了一圈:“方才在高空处看,这里的桃树排列很是奇怪。”他指着大粗树树干道,“你看这处纹路。”
金泽凑近。
“和这一处。”明葱又指树干反面另一处。
金泽仔细瞧了瞧:“一样的?”
可以一样的又能说明什么,树上的纹路大大小小,成千上万,有些差不多的也不足为奇。
“不,是完全一样。”何守无道。
“没错。”
语毕明葱转身走向另一棵树,一样围着转了几圈,又反过来去看另一边的树。
金泽引了一张长明符,眼神随着明葱看来看去,也看出来一些门道。
金泽看着明葱已经开始用脚丈量两棵树之间的位置,不禁也跟着过去帮忙。
“用这个。”金泽拿出一个线团。
明葱接过,有些奇怪的看了金泽一眼,似乎不明白他身上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金泽笑笑解释:“银子的战袍老是掉毛,但毛都是好东西,扔了浪,我便替他存着。”
银子的战袍均出自阿秀之手,阿秀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巧,用的材料自然也是非同一般。
明葱转了转手中的银球:“多谢。”
随即一挥手,手中的线团快速飞转,转出无数根银线。
白影重重,银线随着白影在棵棵桃树间缠绕翻转,几个呼吸间,银线将十几棵种在一条直线上的树缠在了一起,黑夜中,一道明显的银色分界线便显了出来。
白衣挥过,明葱扯完线回到金泽身边,气息都没有乱一分。
“这就是封印边界。”
何守无点头赞赏,嘴里不忘道:“不愧是明道长,这次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
“出去再说。”
明葱说着并起双指,将一道灵力注入这条银色边界,灵力冲击到了一处屏障,发出一道刺眼光芒。
金泽伸手遮了一下眼睛:“是法器封印。”
随着灵力消失不见,边界又恢复正常。
何守无点头道:“没错,这就有些棘手了。”
运用修道者炼化的法器作为加持,来封印某些邪物,是如今比较少见的封印方式。一是因为好的法器炼化困难,用来封印过于大材小用,二是此法实施起来过于繁杂,不好操作。
这位封印者看来是个财大气粗的,仅仅几个幻境便使用如此法器,一时还真看不懂如何解封。
金泽又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宝贝,发现似乎没有能帮上忙的,只能道:“道长,破封交给你了。”
明葱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方才的试探表明,以他的灵力,强行破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为何?道长已经看出是何法器?”金泽说着又将身上的宝贝塞了回去。
明葱道:“确实有了几分猜想。”
“我也有了几分,我猜这法器和日光有关。”
明葱笑:“看来我们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们还是要等,等光出现。”
在明葱来回在大粗树两侧转悠时金泽也在观察,这林中树木栽种并没有什么规律,没有一排排的整整齐齐,只有东一棵西一棵的乱七八糟。
但以那颗大粗树为边界,东西两边的树的位置却是一一对应的。在大粗树西边五步有一棵树,东边五步也有一棵一模一样的,东北一棵树脖子有些歪,西北的脖子也不正。
而明葱扯着银线隔开的两侧,就像是水面与岸边的景象,如映照一般,完全一样。这也解释了他们想出去为何总感觉在转圈。
再联系之前所得的信息,太阳初升时可以进来,落下时也可以,可以猜测,兴许这封印的强弱和光线有很大的关系,而最弱的时候,就是光线变化最明显的时候。
何守无忽道:“坏了。”
金泽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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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无指向身后:“那妖邪不见了。”
原本躺在他身后桃树下的人此时毫无踪影。
“我去追。”话没说完,眼前只留一道残影。
金泽:“……”这长老还是个急脾气。
他们进来桃林已经大半天,按来时的时间算,距离天亮还有不少时间。
桃林夜色渐深,金泽毫无困意,左右闲来无事,厚着脸皮冲明葱讨了一张锁灵符,靠在树下引了长明符照亮,拿着一张新符写写画画。
明葱则端正坐在另一旁树下,闭着眼睛似在修炼。
微弱的光亮下,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衣角,金泽随手扫了继续画,只是这符真的太难,即使有了参照,各处细节他也难以拿捏的分毫不差。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又画废了一张,金泽有些挫败的叹口气。
不经意抬头,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明葱。
明葱的样貌生的是极好,和舒生不同,不显女气,却也不是硬朗,而是很舒服的俊逸。
这人长的好,进了沉香坞,有一身好本领,关键是脑子还好用。
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他爹娘肯定很骄傲吧。
不过,盯着不远处人的脸,金泽眼睛闪了闪,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随手扔了废符,金泽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轻轻站起身拍拍衣服,捏着还没燃尽的长明符,悄悄向另一棵树下的明葱走近。
他只是闲的太无聊,有些好奇罢了,看一眼就好。
☆、第十二章:三日约百试人心
走近,弯腰,莹黄的光下,那张俊脸慢慢放大,白净平整的额头下同样干净的眉心尤为瞩目。
真的没有了?
他见明葱这几次,分明额头都是有着一颗朱红的眉心痣。
这真的是明道长本人?
金泽有些不敢想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如此优秀的明道长都会出问题他会怎么样。
他不禁踉跄后退了一步。
随即手上传来温热触感,长明符落下,金泽整个身子僵住,看向伸手拉着自己的人。
“怎么了?”明葱此时已经睁开眼,有些许疑惑,和白天冷静沉着的明道长毫无分别,除了眉心那一点红。
“我没事,”金泽挤出一个笑,“你拉我.干嘛呀,吓我一跳。”说着不着痕迹将手抽了出来。
明葱缩回手,那模样似有些愧疚,又有些无辜:“我刚是怕你摔跤。”
“我个大男人摔一跤也没事,没事。”金泽摆摆手,想回到自己的树前继续画符,他还是当什么都没看到吧。
忽然听见一声轻笑,金泽回头,正看见明葱没来得及回的笑。
看金泽满脸疑问,明葱冲他摇摇头:“休息吧。”
金泽满腹疑虑解不开,符也画不好。
之后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记得他的符还没有画好。
他是在一声脆响中醒来的。
睁眼看见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银色边界前严阵以待。
金泽后知后觉,光来了。
“小心。”没走几步,一声轻呼,金泽被人拉住,然后是白影闪过,明葱人已经挡在了金泽身前。
长剑铮鸣,白光乍泄,金泽被光照刺的眯起了双眼,但还是难以看清面前人的动作。
只听一声咔嚓脆响,然后是雷霆轰鸣,地动山摇。
待金泽可以睁开眼,只见头上的半边天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坍塌,那正中间的银色边界则消失不见,只余如水面一般的光滑结界,如城门口的那面一般,却比那面大了数倍。
四周景象消散,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此时正在不知何处的一条小道上。
可是,明道长呢?
那道结界里展现的还是桃花林的样子,只是那里面却也不见那白色身影。
金泽吸口气,踏入了那道结界。
这里应该就是最初的桃花林,因为金泽看见了一条河流环山而下——邻水涧。
不远处还有一处方亭,似乎有人。
金泽加快了脚步,他在这里担心受怕,那人却在亭中赏花,实在可恶。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30)
可是走近,他心中的愤懑被一股脑堵了回去。
亭中的人他并不认识,只是同样一身白衣罢了。
只见那人悠悠倒了一杯酒,嘴中念叨:“男儿何不带吴钩,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金泽轻笑,有点意思。
他正想上前和这人说几句,却有人先他一步。
“喂!你是什么人,你这念的什么,简直可笑至极!”那人一身粉白衣衫,束着长发,分明就是那妖灵舒生。
金泽摸摸下巴,环顾四周,他似乎走进了舒生的回忆里。
只见那原本自斟自饮的人抬起了头,露出硬朗的一张脸,看向忽然出现的人,开口道:“你又是谁?”
痴迷于书海魅力的舒生是怎么都忍受不了有人如此亵渎自己热爱的文学,当即与那男子就“死读书”与“平天下”进行了一场辩论。
舒生认为,读书非读死书,读书可以明智,鉴不足而知未及,腹有诗书气自华,等等好处不一而论,人人都能参透书中真理,不断提升自身涵养,这世上便没有了那么多杀伐,自然无需再“平天下”。
男子则对书生的妄论哭笑不得,却也似乎来了兴趣一言一语跟他辩驳。
读书是可以明智,却不能救人。如今世人多的是目不识丁却渴望读书,也多的是满腹经纶却藏不住狼子野心。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以己度人,你读什么书懂什么道理,取决于你身处什么地位肩负何等责任。杀伐有时是迫不得已,读书不能终止,更不能消除。
相反,只有杀伐过后,取得短暂的和平,百姓安居乐业,身心层次得到满足,神的层次才得以发展。
金泽蹲在河边听的津津有味,他在学堂不喜先生讲各种大道理,却喜欢听同窗因一件小事反复辩论。
通过一些观点一些用词,可以更了解一个人。这个探索的过程很有趣。
亭中辩论的两人已经较上了真,舒生坚决认为人心不会天生如此残忍,男子则笑舒生活的太过单纯。
金泽蹲到腿麻,两人也没争出来个一二三。
舒生拍一下桌子:“那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能证明人本善良,你就去参加科举。”
“好。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我们以三天为限,以出桃林见到的第一人算起,这些人若有八成能通过我的考验,便是我赢。”
“可以。”
于是两人倒尽壶中酒,碰杯对饮后,便出了这桃林。
金泽悠悠跟上,却在想着如何出去,如果他在这里呆上三天,肯定会饿死。
不过只走了几步,眼前场景已变,舒生两人已经遇见了第一个人。
“救命啊!救救我!”
那路人独自行至半路,却听见阵阵呼救声从前方树林传来。
只听那声音就凄惨异常,那人踌躇不前,朝那树林看了又看,最终换了个方向,却是绕了个远路仓促逃了。
舒生满脸难以置信从树林走出,身后跟着一脸早就料到的男子。
“这才是第一个。”舒生道,眼中仍是对前方的满满期望。
眼前的画面消散,舒生再出现变成了灰头土脸,他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想法,豁出去了。
一位领着孩子的妇人经过,舒生拄着树枝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他们面前。
“这位大姐,我的钱袋在路上被人抢了,我已经很多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点……”
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已经领着孩子退后了好几步:“你,你别过来,我们没钱。”
那小男孩缩在他娘跟前,瑟瑟看向邋里邋遢的舒生,开口道:“娘,他好可怜。”
妇人摸摸他的头:“别傻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身上不一定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病,离他远点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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