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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微(小虐,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某花落
小柔倒是没想到舒雪痕要说的话是这些,有些惊讶:“怪不得……你的眼睛……他们没能葬在一起吗?”
舒雪痕点点头继续说道:“母亲的出身本是极好的,父亲只是边关做生意的商人……母亲家道中落遇到父亲,成亲后就一直住在关外。可是二十年前……我们一家被人所害……”
舒雪痕眼底一片寂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他一定从来不曾和别人讲过这些事情吧,小柔从他的寂静里,只能感到莫名的悲伤,她轻轻握住舒雪痕的手。
“官府也不管吗?”小柔突然想到陆丰,如果是冤案,不知道陆丰有没有办法查清事实。
“害我们的,就是官府的剿匪令,父亲当年被认定买卖人口,为乱边关。”
两个人都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天地之间,仿佛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风卷着冷槐香,从人的皮肤渗进了骨髓。





浅微(小虐,np) 真相
关于舒雪痕父母去世之后的事情,他似乎难以开口,小柔也不催促,就默默地握着他的手,只希望能替他分担一点悲伤。
也许小柔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能对舒雪痕父母的遭遇如此共情,她没有痛失双亲的感受,对于世道不公也从未真正体验,甚至连事情的真伪都没有辨别。
只是因为舒雪痕是与她相熟的人,她就愿意相信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正直良善的人,相信他们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枉死,相信他平静的语气里藏着巨大的悲伤。
舒雪痕侧头去看小柔低垂着脑袋,脸上尽是难过和无措,还有握住自己手掌的那双小手,也许是没什么力量的,却极有安全感。
“之前,你问过我,你像不像我的故人。”
“嗯?”小柔不意舒雪痕突然挑起别的话题,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我本觉得不那么像了,可现在又像了。”
小柔失笑:“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才刚认识,可你老是盯着我看啊。不过……我们从前真的不相识吗?”小柔望着舒雪痕,目光柔和,似乎只是个很寻常的问题。
今日见到她之前,舒雪痕本打算把所有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关于他的父母,关于倚剑山庄,关于他们两个那段充满欺骗的婚姻,关于他最近所追查到的所有真相,然后任凭她处置自己……
可真的见了她,他所有的坦白都失了意义,阴差阳错地记忆全失,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如果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微笑吗?她从前多信任自己呀,毫无保留地把喜欢用在他身上,然后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和自己一样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
现在就已经应该满足了。
如果她知道了全部真相,他们之间或许就只剩下仇恨了。
就让她,什么都不记得地,重新过自己的人生吧。
这些秘密本就应该永远烂在自己心里,而不是为了寻求自我解脱再把她拖进地狱,尽管舒雪痕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很贪婪的人……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重来一次,这次他们在一起就不再分开。
可惜,人只能活一世。
舒雪痕心如刀绞,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你们只是有像的地方,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小柔叹口气,有些失望的样子:“唉,虽然意料之中啦,怎么可能从前认识舒掌门这样的人呢,毕竟感觉我的人生应该普普通通的。诶!我不是说舒掌门不普通……只是舒掌门这般心志坚毅,我觉得很了不起,伯父伯母也一定很为你骄傲!”
听着女孩一番真诚赞美,舒雪痕心里百味陈杂,只是摸摸女孩的脑袋。
“对啦,舒掌门之前说这次进京也是为了追查伯父伯母的事情,这件事有什么进展吗?”
“嗯,弄明白了一些事,过几天就要回北域了。”
“诶!你这就要回去了!不过伯父伯母的事能有进展,迟早有一天会沉冤昭雪,这也算好事。”
舒雪痕再次苦笑,沉冤昭雪吗?
人是复杂而自私的动物,维持当下的平衡,满足表面的心安,都比还原真相重要。
就像他和浅微之间,明明有很多次坦诚相待的机会,可是从前他眼里只有报仇,现在又只为了不被她仇恨,他都选择了隐瞒真相。
“或者,我们去找找我家公子,就是陆丰。虽然我太清楚公子的品级,但我想他应该能帮到忙。”
陆丰?陆昌明的儿子?舒雪痕皱起眉头,倒是把他忘了。
“陆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姑娘不应该再和陆家牵扯过深。”
小柔没想到舒雪痕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并且这次被绑架之事也是因陆家而起,我将你从皇宫救出来之后,我们……本打算让你先待在我那里,可偏偏搜查的官兵很快找过来,我不得已才又把你安置到陆府。”舒雪痕省略了两人那天晚上发生的其他事。
“你的意思是,官兵是陆丰找来的?”
“也可能是陆谦,为了找你,我只和他接触过,但他们是一家人。能那么快找到我,从一开始他就盯着我的行踪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小柔有些不悦。
因为你对他们还有用,舒雪痕没能说出口,看着女孩微怒的表情,他说不出口。
“……他,对你很好吗?”舒雪痕败下阵来。
小柔一时也怔住,陆丰对自己难道不好吗?这个人换话题也太快了吧,好像从一开始舒雪痕就和陆丰相处不来。
“抱歉。”舒雪痕首先道歉,答案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她重新开始的人生里陆丰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位置。
“你也是担心我,只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嗯。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叁天之后,我就启程回雪落山庄了。”分别的时候,舒雪痕说道。
“我们这好像是第二次道别?上次是在同里,这次又是京城,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也许永不相见才是对的。
“后会有期。”
道别之后,小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怅然,想着这真是一个糟糕的离别,她都很奇怪自己之前怎么就生气了。
舒雪痕,这个名字倒是适合他。
陆府内,小柔的房间里,陆丰把拆开的信纸重新塞回信封,压在了枕头下面,脸上表情莫测。
五玄图,最后一块拼图,他找到了,虽然是以最坏的情况。
她也什么都知道了吗?舒雪痕会告诉她多少事呢?
毕竟这信上的字,和小柔自己的字迹,难道不会太像了吗?陆丰想不出其他可能,也是,一个小姑娘都从火场里活下来了,再多活一个她的小夫君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不,拼图碎片或许还没有找全,倚剑山庄惨案的卷宗上明明写的是“全庄上下无一遗漏,尽数殒难”,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两个本来活着的人,在档案里算成了死人呢?
黑暗里,陆丰的思绪久久难已。




浅微(小虐,np) 鸟笼
陆丰母亲去世的那天,下着大雨。
爹爹不在、大哥也不在、外公也不在,母亲高烧到意识不清,伶仃地躺在床上,层层干裂的嘴唇只能吐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陆丰那年十岁,蜷缩着坐在门槛上,他在等待母亲的死亡。
雨水顺着屋檐角一滴接一滴落在陆丰眼前的石板上,四下溅射开来,陆丰木然地数着时间,不到夜里,他们都不会回家的,朝堂里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公事。
不过他们回来也没意义了,大夫早就为母亲生命的终点画上了红线。母亲死后,自己也就没必要看那些医术了,也没必要再缠着外公教他医术了……不过外公本来就好久都没有功夫钻研医书了。
母亲死了也好,听说父亲又快要升官了,他们又要搬家了。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一定受不了长途奔波,父亲还要说她“小里小气、妇人之见、眼皮子浅”,然后母亲又会偷偷抹泪了。
父亲也许不会为母亲的死亡掉一滴眼泪,也许他自己脑袋被人砍了他都不会哭,唯一能让父亲心碎的事大概只有“没办法升官”这一件吧。
大哥可能会难过,但他还能记得母亲的模样吗?他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陆丰开始用手指蘸着着雨水在檐下的空地画起了乌龟,他从前就养过一只乌龟,活了好长时间,它经常擅自爬出水盆躲到自己的书桌下面,每次都在同一个位置,所以从来没有弄丢过。
但是在乌龟快要死的时候,母亲说小乌龟不属于水盆,也不属于书桌下面,我们应该把它放回小河里。他那时候还很小,为了这只小乌龟伤透了心,他不明白乌龟不应该是很长寿的动物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死去呢?
母亲说如果把小乌龟放回大自然,原本属于它的天地里,它就不会死,而是以其他的形式更为长久地存在。
他最终放走了那只乌龟,但他并没有感到它以什么其他形式存在了,最重要的是他甚至都见不到它了。可是母亲很高兴,所以陆丰也开心了起来。
父亲、大哥、外公不会因为他放生了一只乌龟就像母亲那样高兴吧。不过没关系,陆丰也知道让他们高兴的方法,比如努力读书、考取功名最后再寻得一份体面的差事。他绝不比大哥笨,如果他早点去读父亲想让他读的那些书,是不是会比大哥还早地出人头地呢?
但这样,母亲就不会因为他装模作样地替她把脉而高兴了。比起让父亲满意和比大哥出色,他更愿意让总是给自己讲故事的母亲高兴,只是母亲去世之后,他愿意做的这件事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母亲总归在那个下雨的夜独自离去了,像那只回归小河的乌龟一样,陆丰再也看不到了,并且母亲也没有通过其他的形式存在于自己身边。
后来,陆丰发现原来自己想的全错了。母亲死后,他无论怎么努力地读书学习,无论先生们如何夸奖自己天资过人,父亲和大哥都不曾像母亲那样高兴过,甚至外公还要拉着自己学已经没有用的医术。
想要让别人满意的这个心愿,也从世界上消失了。
陆丰想,当时就不该放走那只小乌龟,也不该相信母亲的话,失去就是永恒地失去。
为了让自己不再失去,陆丰给自己的心里打造了一个纯金的鸟笼,他想把所有不能失去的东西都装进去,结果很长时间里,都只能装一些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恨意进去,怎么装都空空如也。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那姑娘狼狈得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略略动了一点心思就把小姑娘留在身边了。她的身世、她的性格、她的身体,对陆丰来说,都很有用。
她是主动跑进鸟笼里的,或许有一天还是会飞走,所以陆丰没有关上笼门,他们各取所需,等到彼此都不再需要对方,她要飞走也无所谓,因为他从没关上鸟笼,她就不属于自己,也无所谓失去。
不过现在不同了,鸟笼门已经关上了,陆丰不能失去她,她也再飞不走。
陆丰看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小柔,绽放出一个极致温柔的微笑:“你倒让公子好等,这么晚去哪里了?”
小柔被吓了一大跳,隔着黑暗看清桌旁坐着的人影:“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还不点灯呀!吓死我了!”
她点了灯,瞬间亮起的光照在陆丰脸上,小柔错过了那个温柔到有些渗人的表情。
陆丰拉着人坐在自己怀里:“还没回答我,去哪里了。”
小柔不自然地望了一眼枕头,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撒谎的话也就随之而来了:“之前和浣香去裁缝店做了衣服,我去看看做好了没有。”她不是故意撒谎的,只是舒雪痕不信任陆丰,还说了那样的话,又因为闯皇宫救她的事,舒雪痕现在算是全国通缉,她不想害任何人。
“诶?”陆丰眨眨眼,一脸促狭。
“你不相信?”小柔有些慌乱。
“怎么会,只是衣服没做好,你还能待到现在才回来,也不怕又遇到什么危险。浣香这丫头也是,我问她的时候,一问叁不知。”
“不怪她……”小柔没什么底气。
好在陆丰也没再计较什么,将小柔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身上还疼着呢,还不能……”小柔红着脸扯扯陆丰的衣角。
“你以为我要干嘛?”陆丰开始笑着解小柔的腰带,一边把人剥光,一边没皮没脸地说着下流话,“继续干我们家柔儿吗?”
“你!”小柔气急。
待把小柔的衣服全部脱下,陆丰才笑道:“你就是这个性子,勾人得很。放心,公子有那么禽兽不如嘛,来给你上药。”
陆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开始仔仔细细给小柔上药,上午做的太狠,她身上不免有些桌角凳角落下的细小的划痕。当然伤的最重的怕是花心一处,毕竟早上把人放进浴桶洗澡的时候,她明显疼得倒吸一口气。
小柔乖乖趴过身体对着陆丰,现在陆丰上药的样子让她想起两个人初相见的时候,陆丰每天都会给自己的身体上药,大半年的时间才治好了一身的烧伤。
“我有时候都疑惑,怎么我的药连严重的烧伤都能恢复地光洁如初,你背上这道长疤却怎么都好不了。”
陆丰微凉的手指顺着小柔背上的疤滑过,有些痒。
“陈年老疤,可能是当时错过最佳恢复时间了吧。”小柔不太在意,反正在背上自己也看不见。
“嗯,要是那个时候柔儿就认识本神医,一定什么疤都留不下。”陆丰拍拍小柔的屁股,示意她正对着自己。
随后打开小柔的双腿,露出那点有些发肿的花心,陆丰眸色明显暗了一下,忍耐一定是因为不容易,才成为美德的。
“这里……就不用了吧。”小柔用手掩着下体。
陆丰握上那只欲盖弥彰的小手:“我给你上药,不好意思?那自己来。”说罢,用小柔自己的手挖了一小团药瓶里的软膏。
“不要!”来不及小柔反抗,陆丰双腿有力地分开她的双腿,用自己的手带着小柔的手覆上那处私密,凉凉的药膏甫一进入体内,便激地小柔浑身轻颤,珠圆玉润的脚趾紧紧抓住了床单。
“嗯啊~陆丰!”但小柔只有又羞又恼的份。
陆丰坏笑着用小柔自己的手在她体内四处撩拨,其实自己下身也是硬如铁杵,但他直到现在也还是衣冠楚楚地坐在床上,只看着一丝不挂的女孩在身下不耐地扭动。
“柔儿,是不是也想要?不过不可以哦,我刚看过了,上午做的太过火了。”上完药,陆丰继续在女孩耳边恶魔低语。
小柔羞愤不过,直接拉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陆丰隔着被子抱着她:“柔儿,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小柔无奈,今天怎么老有人要讲故事给她听,她今天已经听过一个很让她难过的故事了。
“你要讲的故事,会让人不开心吗?”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也还好,那公子讲吧,我听着。”
陆丰讲了一个在小柔听来完全事不关己的故事。关于一个人为了惊天宝藏,伪装成另一个身份,混进宝藏拥有者的家里,最终通过自己的智慧偷到宝藏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小偷有害死宝藏拥有者一家人吗?”
“没有。”
“那这家人失去了宝藏会突然过得穷困潦倒,不如从前吗?”
“也没有。”
“那小偷最后有受到什么惩罚吗?或者他用宝藏获得了人上人的生活?”
“我不知道。”
小柔懒得再和陆丰废话,这个故事简直是毫无意义,这个宝藏简直比一个铜板都不如?不管是偷走的人还是被偷的人都没因为宝藏有所得失。
陆丰也没有再讲话,他脱去外衣从小柔的被子缝里钻进去,重新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暧昧低语:“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没有意义,不如我们早点睡吧,等你好了要补偿我的。”
怀里的女孩转眼间已经睡熟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浅微(小虐,np) 灯会
“公子,我想先回江南,你之前答应我考虑一下的。”趁着陆丰吃早饭的空档,小柔好不容易能再次提起这件事。
这两天陆丰又变成了大忙人,每天都是小柔已经熟睡还不见人。回江南的事,她也想了很久,总归在京城实在是无事可做,陆丰又嘱咐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轻易出门。
虽然知道陆丰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小柔还是很委屈,每天束手束脚地生活在这个小院子里,她实在不喜欢。
“这件事不急,再等一段时间……”陆丰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方帕简单擦擦嘴,听起来不过是为了打发女孩的敷衍。
“公子!要等多久嘛!”小柔不依不饶。
陆丰抓起女孩的手轻吻了一下,安慰道:“怎么生气了,等我忙过这阵子好好陪陪柔儿。”
明显是转移话题,陆丰打定主意拖着这件事,小柔也没办法:“那我也还不能出门?”
“最近还没有稳定下来,乖乖待在家。”陆丰飞快回答。
“是因为公主的人还想害我?”小柔也不喜欢陆丰的敷衍。
陆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继续谜语人:“是,也不是。我保证再等一段时日,没人能再害柔儿了,到时候我天天陪着柔儿出门,你要什么都给你。”
说罢就扬长而去,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么!小柔只能默默叹气。
如果未来也只能待在这个小院子里,小柔有些郁闷,只希望陆丰能快点忙过这阵子,然后两个人或者她自己能回去看一看。
又摸到枕头下舒雪痕那封信,他应该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吧,一想到最后不算愉快的道别,就心乱如麻,也许以后真的是后会无期了,舒雪痕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救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当成朋友吧。
小柔难得交到朋友。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是陆谦?他敲门的声音也比别人稳重。
“你们怎么来了?”小柔拉开门,果然是陆谦,和推着轮椅的福安和浣香。
“最近城里有灯会,我们晚上打算出去。”陆谦笑得柔和。
浣香在一边兴奋地补充:“是呀!柔姐姐一起去吧,中秋是本朝的大节,这个月晚上的灯会比平时好看多了!前段时间就开始了,一直想和姐姐一起去,只是姐姐身体还没好利索,心情也不好,就拖到现在了。”
小柔自然乐意出去,可又想到陆丰的嘱咐,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只是随意出去走走,城里治安很好并且已经安排好了护卫沿途保护。”陆谦善解人意果然有一手。
小柔没了担心:“那晚上见!”
夜幕降临,弦月升空,偌大的京城瞬间换上了另一副模样,红楼碧瓦,龙灯蛇舞,街上人头攒攒,叫卖声、唱乐声混合在一起,白日里城市的庄严肃穆一扫而空,热闹生动起来。
京城的浓墨重彩自然与粉墙黛瓦的江南景致不同,小柔第一次见到眼前这般盛大的城市景象,眼中光影迷离。
“我觉得这才叫‘乱花渐欲迷人眼’呢。”小柔笑着打趣。
陆谦笑而不语。几人远远地待在足以俯瞰整个街道的一座酒楼里,陆谦毕竟腿脚不便,小柔虽然非常想亲自去街道上走一走,也只能作罢。
“让福安和浣香陪着你,下去走一走吧。”
“嗯?”小柔兀自惊讶,陆谦可能真的会读心术,只是福安和浣香都陪着她去了,留陆谦形只影单也太可怜了。
小柔摇摇头:“远远看着也不错。或者只要浣香陪我去吧……”这话说的,福安和浣香都笑了,明晃晃的口不对心。
陆谦倒是果断:“那浣香陪着柔姑娘四处转转吧,四处都有守备,只是小心别走散了。”
“好!我们很快回来!”小柔久违地开怀。
然后,小柔发现了,陆谦不但会读心术,还是预言家呢。她明明上一秒还牵着浣香的手排队买糖葫芦,付个钱的功夫,浣香不见了!人潮滚滚,小柔好不容易横穿人群,站在了路边的空隙。努力踮着脚想在人群中找到浣香,但目之所及都是各式各样陌生的人头,哪儿有半分浣香的影子?
小柔找得到去酒楼的路,正犹豫着要不要原路返回,抬头却发现自己原来站在上次那家裁缝铺门口——舒雪痕送自己那件衣服还没取走呢。
小柔径直走进店里,一眼就在柜台看到了那件衣服,因为之前那位老板娘正在热情地抖着衣服,向面前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展示,舒雪痕?
不禁疑惑上前,正听到老板娘说什么银货两讫,把裙子重新装进盒子里递给年轻人。
那人显然不是舒雪痕!古铜色的皮肤,扁眼睛,塌鼻子,厚嘴唇,身形也比舒雪痕略壮一些,除了身高,简直是处处向着舒雪痕的反面长的。
小柔拦住那人:“等一下!这真的是你买的东西吗?”
老板娘看到小柔自然也吃了一惊:“诶?上次那位姑娘?两位不认识?”
小柔更加确定眼前这年轻人是想空手套白狼,顺走衣服,气势汹汹地看向老板娘:“我不认识他。您上次说这裙子是用稀有的雪纱织成的,最近可还有别人订这衣服?您是记得的,上次和我来的是另一位公子。”
老板娘当然记得,所以她原本以为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是那位俊美公子的手下,可与那公子同行的姑娘竟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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