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微(小虐,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某花落
“不是吧!我让他们别多嘴和你说我的事,他们真的不宣传一下我的英勇事迹?”
小柔不理会陆丰的贫嘴,抬手就要关窗。
陆丰眼疾手快迅速擒住小柔的手腕:“抱歉。”,少有的正经。
沉默。
他的眼神,像从前一样柔软,甚至带了些谎言般的愧疚和恐惧,小柔忍不住为自己的委屈找到了归处,过去两年乡间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变成了依赖他的借口。
她向来心软:“上过药了吗?”小柔说的是陆丰的脑袋。
陆丰立刻露出灿烂的微笑:“自然,本神医一张俊脸要是破了相,我的柔儿要心疼死。”
“但公子这张嘴要是能被缝上,柔儿倒是谢天谢地!”
“啪”窗户被重重关上。
陆丰笑意不减,知道小柔气已经消了大半,久违地放松下来。她这样好拿捏,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小柔最终被陆丰缠着打开了房门,陆丰一进屋就极为自然地贴上女孩的身体,双手紧紧环绕在小柔腰上,脑袋窝在小柔肩颈间,暖香扑鼻,深深呼吸着亦同样久违的安心感。
“柔儿,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陆丰喃喃自语。
小柔没有回应,静静待在这个拥抱当中,是不是因为自己有限的记忆里陆丰占据了大多数,所以她此刻才如此依赖这个拥抱呢?那么,自己再往前被遗忘的十几年当中,记忆里是谁占据着主要位置呢?家人吗?又或是其他?
屋内光影翕动,人的心好像也会跟着微微动摇。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竟然走了神,陆丰都不知道是要苦笑还是难过,一般郎情妾意缠绵间,不是早该你侬我侬……翻云覆雨了吗?
陆丰行动力很强,环在腰间的手缓缓摩挲、逐渐上移,右手最终绕到小柔的胸乳下方,勾着软肉向上游弋,最终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现在,她的眼睛里都是自己了。
“身体,可以了吗?”陆丰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小柔瞬间回了神,她当然知道陆丰问的是哪方面的事,但是……好多事都还没想明白。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陆丰也不恼,细细吻着女孩的脸颊,逼着她节节后退,慢慢推靠在书桌上。
“公子……“推拒不得,陆丰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腰带。
“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陆丰吻上她的颈间,那里是之前因为绑架事件弄伤的地方,此刻淤青已消散了大半。
小柔不再抗拒,认真打量起陆丰的眉眼来,手不自觉地去摸陆丰额头上的疤痕。
“我那个时候,好害怕,我觉得是因为你,我才会遇到那样的事。”
陆丰没有说话,她的衣衫已被尽数除去,白皙柔软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
“可是等我醒过来,想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
陆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际,轻轻放下。
“等我真的见到你了,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要是能记起来再从前的事,会不会好一些呢?”
陆丰终是停了手上的动作,用力敲了一下身下女孩的额头,随后一把拉过被子盖着女孩的身体,自己也脱了衣服睡进去。
“我算是知道柔儿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了,就是好好睡一觉!否则停不了你这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说罢,搂着女孩的腰拉近自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公子……“
陆丰用一个吻停止了小柔还想说话的欲望。
“来日方长。“
陆丰的体温让人很舒适,所以小柔闭了嘴,安静地贴着他的胸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刮过他的皮肤。
“但你现在再不睡觉的话,我们就做一些本来打算做的事情。”陆丰挺了挺身体,让小柔感受自己硬邦邦的下体。
这时小柔才偷偷在黑暗里红了脸,赶紧闭眼睡觉。
来日方长嘛……
浅微(小虐,np) 乱心(h)
身边人呼吸渐深,陆丰却失眠了!
小柔那一堆云里雾里却又似是而非的话,竟让陆丰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顿时一阵百爪挠心般烦躁。
如果有一天,现在还安睡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孩,恢复了她作为林浅微的那段记忆,他该是悲还是喜呢?
是的,两年前被贬江南途中遇到这个浑身是伤的女孩是偶然,可是陆丰再清楚不过了——她的真实身份。要查出这件事并不很难,毕竟倚剑山庄林氏一门在嫡女大喜之日惨遭灭门的事情,当时也是疯传一时,正好他捡到的这个女孩就是,一身脏兮兮的嫁衣、严重的烧伤,这很容易联系起来。
可是陆丰没有告诉小柔,反正她什么都记不起来,更何况他所寻找多时的前朝秘宝五玄图似乎和倚剑山庄的关系千丝万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小柔真实的身世隐瞒起来。
刚开始,他替小柔治疗烧伤,收留她做自己的侍女,是因为他觉得小柔是有用的。
时间长了,作为找宝藏的工具似乎也没什么用,但他发现了小柔在其他领域的妙用……毕竟他们的身体真的很合拍,第一次或许只是他太无聊了见色起意,但后面他得承认自己有些上瘾,套在乡野医生这个壳子里,好像做什么都可以百无禁忌。一男一女,一方小院,就是胜似神仙的生活。
只是,那时不是陆丰想要的生活,现在也不是。
陆丰敛了心思,紧了紧怀里豆腐般柔软的身体,半张小脸贴着自己的身体,浅浅的呼吸不时扫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柔儿,要我真的是个乡野医生就好了,但我不是……”陆丰喃喃低语,缓缓贴着小柔的耳畔靠近落下一个吻。
“那你也不许离开我。”
怀里的人还睡地迷迷糊糊,大概是陆丰的抱得太紧了,女孩有些不安分地推着陆丰的胸膛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美背给陆丰,陆丰不太满意,自己坚实的身体往前挤了挤,恰恰下身那根粗长便挤入女孩的两瓣娇臀之间,顿时激地陆丰浑身毛孔都冒着股满含怒意的邪欲,满脑子纷乱的想法都消失了,他双手自然地从女孩身后握上她的酥胸。
稍微有些用力,小柔闷闷哼了一声,但还是酣睡梦中。
这一声在陆丰耳朵里自然千娇百媚,陆丰一手移到小柔腰间,压着她的身体贴靠自己,一条腿又勾着女孩小腿夹紧,越来越硬的阴茎挤进女孩柔软的叁角地带缓缓磨蹭。陆丰不想吵醒女孩,几个时辰前他也本想今夜只是搂着人睡觉。但遇上小柔,自己所有的克制都是喂了狗。
此时此刻,陆丰唯一能确定就是再忍下去,他不但睡不着,下面这根也要彻底废了。
偷偷摸摸磨蹭了一会,对于纾解欲望根本是杯水车薪,陆丰那只放在女孩腰上的手继续下移到了她的双腿间,慢慢拨开两片本就没什么防御力的软肉,探到了那点凸起的蕊珠,陆丰的呼吸粗重起来,她虽在酣睡,下面倒是在自己的摩挲把玩之下淌了水,身体也下意识摆动起来,迎合着他的身体,令人舒爽无比。
陆丰坏心眼地稍稍用力,弹弄了一下早就完全探头的阴蒂,伴随着小柔一声娇吟,陆丰彻底不装了,修长的手指直接钻入了女孩的桃源秘地。
“啊,不要……公子……”小柔刚睁眼就感到浑身酥软的快意。
两人下体早已湿湿漉漉地紧靠在一起,陆丰见人醒了,更加放肆地摩擦起她娇嫩的下体,粗重的呼吸声缠着她的娇啼,一室旖旎。
“柔儿,你好软。”陆丰把女孩扯到身下,一边舔着胸前软腻,一边在她耳边肆意说下流话。
“你!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小柔气急,偏偏身体早就陷入了陆丰的撩拨,只能任由男人施为。
陆丰看着身下人儿,满脸潮红、清水盈盈的娇态,只觉得可爱无比,心中作恶的想法愈甚,直接掰开了女孩两条玉腿,挺弄进去,一插到底,她穴内的软肉立刻吸附纠缠上来,爽得陆丰不能自已:“柔儿怎么不问问为何下面湿成这般,叫我如何舍得睡呢?”
“还不是公子!啊!”小柔反驳的话被陆丰猛得撞击堵在了穴里,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液体都要自下身喷涌出去。
“水真多。”陆丰坏笑。
“慢些……啊!求公子慢些……啊!陆丰!”
陆丰此刻觉得性事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事之一,尤其是,你喜欢她的时候。
陆丰吻上女孩,唇舌缠绵,下身力道不减,室内只余一寸蒙蒙亮的晨光、两具纠缠着身体的男女和下体相撞发出的啪啪声。
小柔也被带入这片意乱情迷当中,她环上陆丰的脖子,与他一起攀上快感的最高点。陆丰紧紧扣住她的身体,将喷涌而出的精液一滴不剩射进了她体内。
陆丰不急着抽出来,半软的阴茎就那么放在小柔身体里,穴口不断有精液流出来。陆丰怀里抱着事后女孩颤抖的身体:“真想这么做一辈子。”
小柔累地说不出话,无力地掐了一把陆丰的腰,示意陆丰不要说这些羞人的话。
“你知道嘛?如果你下面多吃几次我的精液,我们说不定会有一个孩子。”陆丰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从没想过他们要有一个孩子,从前都控制得很好,他会尽量射在外面。可是自从回了京,每次都忍不住内射,心中隐隐期待着又纠结着。
“上次……不是还喝了避孕的汤药吗?”小柔说的是书房那次。
陆丰一怔:“你知道那是……避孕药?”
小柔把身体更加缩进陆丰怀里,听不出悲喜:“福安在这里也备了药,我不小心看到药方了。”
陆丰无语,处男大哥的思虑未免太“周全”了,在他眼里自己是会有多“色不及待”啊!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他抚着小柔的秀发:“随柔儿心意吧,下次你不要我,我绝对不射在里面。”
“那你现在怎么还不出去?”
“等着再做一次。”
还来不及小柔反应,自然又被陆丰无赖地推倒,狠狠要了一回,直到天色大亮。
浅微(小虐,np) 卑劣(h)
“公子,别玩了,你不是还有公事要办?”小柔一边服侍陆丰穿衣,一边无奈地忍受着陆丰的大手,在自己胸乳上又揉又捏。
陆丰听着小柔略显低哑的嗓音,看她眼角还微微有些发红,此刻充满哀怨地瞅着自己,想必整夜纵欲过度已经累极,但在自己的撩拨之下,乳头还隐隐翘起,活像一只被蹂躏狠了却还是欲求不满的小猫,心里恨不得再压着人上床做到爽。
“晚上等我。”陆丰轻笑着在小柔脸上亲了一口。
小柔狠狠推了眼前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想事情的男人:“公子快快用了早饭出门吧!”
陆丰狗皮膏药似地搂着人到了书桌前,把人放在腿上:“一起用膳。”
小柔无奈地叹口气,陆丰以前也是这么黏人的吗?
刚刚浣香来送早点的时候,显然收拾过了书桌,陆丰看着一旁码放整齐的书卷画卷,忽得想起自己送的那幅春宫图,不禁坏笑起来:“一点花心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什么?”小柔一下没反应过来,但看着陆丰盯着画卷一脸暧昧的神情,立马想起来了!
“闭嘴!”小柔急急忙忙捂上陆丰的一张破嘴。
陆丰却已经随意拆了卷打开,不过是想再逗逗怀里的人。
可拆了的那卷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陆丰”。
是小柔昨夜心烦意乱的时候写的。
两个人都傻了眼。
小柔迅速收了字卷,面色微烫,道不明的尴尬,像是一尾河鱼突然被捞到了砧板上。
陆丰本可以打趣两句,像那张春宫图一样,可那页写满了自己名字的字卷却一下把他的心占满了。
陆丰觉得自己卑劣。
她,为什么总能让他心动又心痛呢?
“我想现在要你。”
“什么?”
陆丰来不及去床上,直接在椅子上解了小柔的腰带,大掌甚是粗暴地隔着亵裤揉捏娇娇两片蚌肉,很快女孩出的水就打湿了两人的衣物。
把人抱坐在椅子上高度正合适,掀开肚兜张嘴就能含住刚刚就肖想不已的粉蕊,舌面急促有力地刮过她的身体,陆丰忍不住想,等小柔有了乳汁,他就天天这么抱着她吸奶。
“啊…公子…啊!陆丰!你待会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乳头传来又痛又痒的感觉,下身吐的水源源不断,小柔早就没了抵抗的力气。
陆丰大力扯掉小柔的亵裤丢在地上,就着已经流了一身的淫水一插到底,爽到浑身的毛孔都在炸裂。
“都怪柔儿,我等不到晚上了……”
“白日宣淫……不对……啊!”
“哦?那是谁被我干得骚水直流呢,是我的柔儿吗?”
“啊!不……不要这么说。“
陆丰做爱向来温柔儒雅,连说荤话都极少粗俗,但这次陆丰格外粗鲁,阴茎带着卵蛋啪啪撞击着女孩的穴口,伴着噗噗水声和女孩情难自抑的呻吟。
“柔儿叫的真好听,下次就这样勾引我……写我的名字我看不到的。”陆丰狠狠咬上女孩的肩膀,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
“疼!”花口却泄了更多蜜液,全浇在了陆丰堵着洞口的阴茎上。
陆丰爽地头皮发麻,双手紧紧掐住她两半娇臀,不用看也知道她雪白的屁股上印了个他的大手印。他是不是早该对她发狠一点,这样他就能早点这么爽了。
而她也能早点知道,他陆丰不是什么好人,他对她有欲望,有需求,还有……欺骗。
“疼?亲亲就不疼了。”陆丰语气温柔,眼底跳动着暴虐的欲望。
他狂热地亲吻着小柔的身体,从脖颈到胸乳到腰腹,所到之处都留下他的痕迹,女孩雪白的身体早就是斑斑点点的吻痕,像一朵凋残的鲜花。
小柔痛极的泪水顺着眼角落到陆丰啃噬的唇上,陆丰一并舔到了嘴里,不要哭啊,他会更抑制不住的。
“陆丰,这样好痛,不要……我不喜欢,呜。”小柔带着哭腔地想推开陆丰。
“不喜欢?”
陆丰不喜欢这叁个字,她只能是他的所有物,怎么可以不喜欢!
难道她要和旁的那些人一样吗?只喜欢那个谦谦君子的陆丰?
不是的,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比其他人都笨,他说什么都相信,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来了京城,被公主绑架也能轻易原谅他,一个人默默地在纸上写自己的名字……她美好得简直像这个世界里唯一虚假的东西。
陆丰终于还是卸了身上的力道,舔吻着擦干了女孩的眼泪:“柔儿不哭。”下面还没有射,就继续放在她身体里面缓缓抽插。
小柔看陆丰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浑身的痛楚再次袭来,便赌气要站起来,脚却够不到地面,努力抬起的身子又重新坐回陆丰身上,搞得两个人都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小柔又红了眼眶,陆丰明显是舒服的,只有自己从被看到那卷字开始就身心受创。
“拿出去!”小柔的发火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
“好好好,这次惹柔儿生气了,下次不敢了。”陆丰嘴上敷衍着,身体却在慢慢的磨蹭里缓缓到达了顶点,又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你!”小柔气极。
陆丰再次吻上女孩的唇,把她所有的话堵到嘴里,也收敛了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情。
“晚上再来给柔儿赔罪。”陆丰勾勾小柔的下巴。
小柔气鼓鼓地在浴桶里背过身子:“走开!”
陆丰笑着出了浴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去忙公事了。
屋子里,小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却落入了沉思。
她对陆丰有依赖有喜欢,却越来越看不懂他。她知道陆丰有他一定要做的事,或许和他平步青云的梦想有关,又或许和他想要胜过家人的意志有关,又或许是什么她也不知道的隐情……
那么自己,只是床伴吗?
小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能找回记忆就好了,那被遗忘了的十几年,她在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欢喜和难过呢?也许从前她也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许那个时候她都不是这样的性格……
好孤独,或者回同里那个小镇子也好,他们可以继续开医馆,或者她一个人回去也好。
浅微(小虐,np) 来信
小柔午睡醒来之后枕边便摆了这封信,再普通不过的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小柔懵懂地揉揉眼睛,是给她的信?难道是她睡着有人放进屋子里的?小柔抬手就要拆开看个究竟,但又停住,刚经历了绑架事件,贸然拆开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或许应该先把浣香叫过来问问有谁进出了她的房间,又或者拿给陆丰或者陆谦看。但这只是一封信而已,能发生什么事呢?终究抵不过好奇,小柔选择独自拆开信封。
展开信纸,印入眼中的首先是一纸极为周正漂亮的楷书,小柔看向信纸最后的落款,赫然写着“舒雪痕”叁个字。
是舒掌门?!小柔瞬间想起那段不知是梦是真的,二人缠绵水中的记忆,不禁自己红了耳朵,自己怎么想到那里去了,舒公子的为人,绝不会乘人之危!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小柔还是忍不住联想到舒雪痕那张精致细腻的脸,不晓得那样漂亮的人做那事时什么样子……小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不是和陆丰做太多了才被影响成了色鬼啊?
小柔赶紧继续读信,信的开头竟然没写称呼,真的是写给自己的吗,小柔心里不禁吐槽。
“北郊七里坡,每日未时,盼能一见——舒雪痕。”
他的信也和他为人一样简明扼要呢,小柔算算时间似乎今天就来得及去一趟七里坡。
小柔决定今日赴约,舒掌门把自己从公主手里救出来还没好好道谢,能从皇宫里救自己出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还有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也许也能问个明白,这样以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只是舒雪痕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递了信进来,也没有通过别人传话,自己最好还是独自赴约比较合适吧,小柔仔细地把信重新装起来,压在枕头下面。
骗过浣香,小柔很顺利出了陆府,在城门口搭了辆马车前往七里坡。
正值盛夏,郊外绿树成荫、草木葱茏,野花星星点点地从河边石头缝里长出来,小柔不知道具体的见面位置,只好先沿着河道漫无目的地散步,这里景色最美,如果是她,就会选在这里见面。
难得从屋子里出来,小柔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干脆蹲在河边采了几朵野花编手环,以前在同里,她也经常用植物做些小东西送给镇子里的人,陆丰还说她总是擅长些奇怪的技能。
“诶呀!”小柔手里刚成型的手环被风吹到了河中央,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飘远。
“这个给你。”
身后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舒雪痕。他今天穿了一件玄色衣裳,头发用一根乌木簪子全部束了起来,长身玉立,竟无端端添了几分少年英气。
小柔接过他手里那只用树叶柄编的小蝴蝶,两根用小白花做的触角还在风中微微晃动,忍不住笑起来:“还怪可爱的!没想到,舒掌门手这么巧!”
“……以前,有人教我的。”
“诶?那你朋友手一定更巧!”
舒雪痕淡淡看了眼还在河水中央打转的手环,非常平平无奇的一个花环。
小柔敏锐地捕捉到了舒雪痕的眼神,连忙摆手:“我,我那个就是拙劣之作,可比不上舒掌门。”
舒雪痕展颜一笑,倒是也没有反驳。
小柔又犯了一瞬的花痴,随即想到见面的意图赶快转移话题:“话说,这次的事,多亏了有你……我才能活着站在这里。”
舒雪痕怔了一下,见她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现在真的站在她面前,心跳还是有些微微加快:“可以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啊,好,去哪里?。”小柔下意识答应下来。
舒雪痕垂下目光,神情灰败下来:“我母亲……葬在这里。”
小柔想到他之前提到过自己的父母已经过世,并且背后似乎另有隐情的事,也不多言,默默跟在舒雪痕身边。
沿着一条山道拐了叁四里路,两人来到一处山间谷地,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什么墓碑,反倒是一棵巨大的槐树种在草地中央。八月末已经是槐花要败的季节了,可那棵树反而正值盛花,白色的花序像无数白色的绸带一样挂在枝头,一阵风过便像雪一样簌簌飘落下来。
此时已经是日近黄昏,空气里夏日的暑气也消散了许多,连带着槐花的浓香也多了几分凉意。
小柔一阵失神,眼前的景象和梦里着火的桂花树重合起来,她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喉头发紧,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很小的时候,可能是十几年前……我师傅带我来的,他说这棵树下面葬的就是母亲。”舒雪痕向树下走去。
小柔呆呆看着他的独自走向大树的黑色背影,夕光里这个身影好像被拉出了不真实的焦距,好像再往前走一步,就要有什么东西从心脏里炸裂开来。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发生,只是一瞬间,她从梦里剥离了出来,回到了现实。
小柔追上舒雪痕同他一起坐在槐树下的草地上,脸上表情莫测,失望又庆幸……
舒雪痕当然看到了小柔一瞬地失态和此刻假装平静,他的目光更沉下去。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记起来,只是自己应该失望还是庆幸呢?
“我母亲是汉人,父亲是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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