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微(小虐,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某花落
对女孩来说,他就是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可是对他来说,女孩是他的妻,是在他心里扎根的人。
舒雪痕意识到自己的卑劣,欺负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假装正人君子靠近她,妄想近一点再近一点。他甚至想拉住她的手,就像他们从前那样。
“公子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呀?”小柔冷不丁开口询问。
舒雪痕却被问住了,头脑清醒过来,心一度从身边的女孩身上被硬扯下来。
“你不方便讲就不讲了,我随便问的。”小柔感到抱歉。
良久,舒雪痕开口:“来京城是为了查一桩旧案,和我父母有关的。”
这是很敏感的话题,小柔自觉不应多问就保持了沉默。
没想到是舒雪痕继续说道:“我父母已经不在世了,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可是却因为他们做了件蠢事,现在我想把他们的事全查清楚,然后就要重新开始了。”
这是上次江南与她分别后,舒雪痕想明白的事情。虽然两年前以为她不在了,就开始动了查清父母的旧事的念头,零零散散的时间也找了很多线索,可惜始终没办法下定决心,他怕知道真相之后,心里的愧疚会杀了他,怕真相不是他原以为的那样,怕后悔。
可是自从知道她还活着,他想明白了,不管真相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她了,他要把她找回来,她是他的妻。
小柔心中升起一股同情,舒雪痕和自己好像啊,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舒雪痕却始终被那些旧事魇着不能解脱。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啊,当然我也没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能力,但是你想找人说话了就来找我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事的。”小柔很真诚。
舒雪痕听到她这么说,她的眼睛好干净,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很想抱住她,可是他手里提满了东西,所以舒雪痕选择了给女孩一个轻轻的吻,落在眼睛上,很温柔。
像被蝴蝶吻了一下,小柔没想到会有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刚刚是错觉吗!不是吧,她看到他凑过来了,可是她没有躲,然后他就亲了他的眼睛。
舒雪痕满脸笑意看着脸和耳朵都快烧起来的女孩,只有这一点她没有变过呢。舒雪痕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他的妻。
“你……你……我,你干什么!”小柔有点暴躁,他怎么还能在那里笑,他不是那种像冰块一样的人嘛?为什么吻她,对她笑,还那么好看!
“谢谢你。”轮到舒雪痕说谢谢了,原来感觉还不错。
“那也不能随便就凑过来呀!”
“我手里提着东西呢。”
小柔七魂丢了八魄,根本没反应过来要是舒雪痕手是空的要如何表达感谢,心里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他是谢谢她愿意听他说话,没有别的原因,
可是,原本安静如潭的心,开始跳动了。
小柔偷偷看向身边那个高大的男子,夕阳下他的容颜被度上了一层柔光,似乎没有平时那么冷面了,眉目深沉却又温柔安稳。又去偷偷看他提东西的手,好大的一双手,被紧抓着的时候会有点痛,但是那种感觉却很熟悉,她其实不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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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一点没卡,就写了3k多字我是很开心的,小舒在没见到小柔的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啥,以后交代!
浅微(小虐,np) 醉酒
“这便是我住的地方了,今天多谢舒公子。”
舒雪痕点点头:“陆……陆大夫也住这里?”舒雪痕对陆丰实在没什么好感,也不把他当大夫的,但是当着小柔的面不能表现出来。
“不是……公子另有住处,这个说来话长了。”小柔感觉要把陆丰那些事情解释清楚确实是很复杂的。
“好,我和赵柏暂时住在城东的悦福客栈,你若有事便去那里找我,我恐怕还得在京城待一会儿了。”舒雪痕语气柔和。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似乎有些暧昧,要怎么告别呢,总觉得说不出口。
还是舒雪痕率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浣香和她:“那我先走了,改天见。”
“嗯,再见。”
舒雪痕看着乖巧的女孩,熟悉又陌生,她与从前有好多不一样。
一直看着舒雪痕走远了,小柔才回了家,一进自己院里便看到了陆丰,乘着暮色坐在院里。
“二公子!?”浣香叫出声。
听到声音,陆丰撇过头看到小柔,露出一个熟悉的,温温柔柔的微笑。
“柔儿。”他叫出声。
小柔快步走了几步,他身上传来阵阵酒气。
“你喝酒了?”小柔赶紧扶住陆丰。
“柔儿……”陆丰拉住她的手,只是叫她名字。
“浣香,你可以帮忙准备一点醒酒汤嘛?”
“好!姐姐你等一等。”浣香一溜烟儿跑了。
陆丰酒量向来好的,今天却带了几分醉意,小柔坐在他旁边,帮他轻轻拍着背,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丰。
“柔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啊。”陆丰撑起身子,把小柔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今日去街上了,所以回来晚些。”
小柔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他衣服上的绣纹刺刺的,才两个月没见,却觉得隔了好久。
陆丰也不说话了,静静感知着她的气息,很安心。
浣香再次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相拥的人,她吓了一大跳,原来姐姐和二公子真的是一对啊,可是福安不是说二公子要娶公主了嘛……
看到浣香端着醒酒汤回来了,小柔挣扎着要脱离陆丰的怀抱,陆丰却不放人,搂得更紧了。
“浣香,你把醒酒汤先放这里吧。”小柔颇为无奈。
待浣香离开后,陆丰才肯放开手,在女孩平静的注视下,乖乖喝了醒酒汤。
“为什么喝酒?”
“去宫里了,陛下生辰……”大概是有些醉了,陆丰乖乖回答她,平日的轻佻尽数敛了。
“你从来不会喝醉的,今日喝得太多了。”
陆丰确实从不在人前醉酒,两个个时辰前,皇帝的宴会上,正式降了旨,赐他做驸马,人人来祝贺他,他怎么会不配合做出开心的样子呢?
可确实是不开心的,他知人人虚伪贪婪,心口不一,他以前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是那样的人。直到今天,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到灵魂脱离了身体,对着一切欢声笑语,光怪陆离,只想冷眼旁观。
他突然特别想没那么清醒,想远远逃开,想把自己藏起来。所以他来找她了,他装醉离开酒席,在路上甩开了公主派来跟踪的人,然后来了这里。她不在,他就等着。
“外面凉了,回屋吧。”小柔轻轻拉陆丰。
屋里。陆丰一眼看到她桌上厚厚一沓宣纸,她一向喜欢写字的,一手漂亮俊逸的小楷,和她性子像又不像,那是她忘记的那段记忆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无聊的时候写的。”小柔将陆丰牵到塌前,习惯性地替陆丰拆了发冠,正准备帮他解开外套。
陆丰笑出来,小柔不解地看向他,他眼睛亮晶晶的,面色微红,还带着叁分醉意。
“不用你做这些的。”
对了,他说过在京城她不是侍女的。
小柔手上的动作不停,流畅地替陆丰解了外袍,扶他坐在塌上,又脱了鞋:“习惯了,公子早些休息。”
“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陆丰拉住她的手。
小柔乖得很,坐在陆丰身边,两年间,生活只有彼此的时候,他也总是听她说话的。
陆丰靠在小柔肩头, 他向来薄情、冷静、强大从不曾依赖过什么人,别人觉得孤独难捱,他也不懂,他做一件事便要成一件事。年少成名,一心往上爬,宦海沉浮,比眼下更难的事也遇过很多,可从前都能忍的事,这次回来却忍不下去了。
原本是和皇帝约定,假意被罢官寻找五玄图,换陆昌明的宰相之位。如今事情没成,皇帝却对他视而不见,为了制衡陆昌明的权力,硬塞个公主给他娶。要继续往上走,就得妥协,他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可是他累到极致,举目四望,四下无人,心里有一根崩了十几年的弦就断了,无法呼吸。
他从皇帝的宴会“逃”了出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来找小柔,他自己都理不清理由。
还是小柔先开了口:”公子,你想回江南吗?”
陆丰抬头看她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柔静和坦诚:“柔儿想回去吗?”
小柔沉默一会儿,终于还是点点头。
“等公子成婚之后,我……我还是想回去住,虽然在这里也很好,可是……”可是有点孤独,也不那么自在,寄人篱下的感觉更加强烈,没有记忆的人更像一叶浮萍。
陆丰抱紧小柔:“如果我不要你回去,你也想回去吗?”有些任性地质问。
小柔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对陆丰,也不知道怎么定义两个人的关系,从前有朦朦胧胧的喜欢和全然的依赖。到了京城,她明白了,她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陆丰,在乡下他是个乡野郎中,在京城却是丞相之子,要娶公主要升官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只是他人生里特别特别小,甚至来不及定义的那一部分。
几乎是在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一刻,她就不敢再依赖他了,似乎是记忆里残存的一丝保护自己的本能。
陆丰看她不再说话,却目光清明,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离开自己,他带点愤怒地去咬女孩的耳朵。
“痛!”小柔推陆丰。
陆丰不撒手,乘着醉意,他只想任性而为,不能让小柔离开自己,那时候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你不能离开我的,陪陪我吧。”
“公子,公子!你醉了!”小柔挣扎着脱离陆丰的怀抱,捂着耳朵站在他面前。
陆丰又要去拉她,却听到一句:“我不愿意这样。”声音还是柔弱纤细的,只是透着一点本不属于小柔的冷意,仿佛来自另一个她。
月光照进来,落在小柔身上,清凉疏离,陆丰清醒了一些,他也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陪了他两年的女孩。
“抱歉……”
小柔也被自己吓到了,她从来没对陆丰那样说过话,只好低着头不安道:“公子早些休息。”转身就要走。
陆丰却拉住她的手,温柔地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柔软的头发,几乎不敢用力:”是我错了,可是能不能陪着我睡,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是那个熟悉的温润公子陆丰了。
“你想回江南……可以容我再想想吗,我……我还不确定。”
小柔点点头,陆丰只是喝醉了,等他酒醒了,会做出更理智的决定,她是这么想的。
小柔不会再拥着陆丰的腰睡了,她背对着陆丰睡在外侧。陆丰就主动凑过去,吻了她的长发,轻轻环着她。
浅微(小虐,np) 替他辩解
第二日早上,小柔醒过来,陆丰已经离开了,有些发懵他是不是真的来过,还是只是一场梦。
浣香推门进来送洗脸水:“柔姐姐,温水准备好啦!今日大公子说想去西郊的庙里上柱香,姐姐去不去呀!”
小柔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着浣香一脸期待,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浣香看着小柔在那边洗脸,便过来替她拾床铺,说实话今天进来之前她还好一番心理建设。清晨天还蒙蒙亮,她就起来去准备早点,正好路过看见陆丰仅披着外套在小柔门口整理头发,浣香一下子就紧张了,对两个人的关系更多了一重想象。
可是,可是……陆丰不是要娶公主吗?难道小柔要给陆丰做妾?浣香拒绝这种情况,虽说是主子们的事,可是像柔姐姐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呢,要那么委屈自己。更何况,浣香不喜欢陆丰,她刚来陆家伺候的时候,在本家亲眼看过有个伺候陆丰的丫鬟因为想爬床,被陆丰先是赐给了伙房的下人,最后就不知所踪了,大家都说那个小丫鬟是被卖掉窑子里了。还有好几次,别家小姐送给陆丰的礼物,都被陆丰赏给了下人或者直接丢了,陆老爷有只猎犬脖子上带的红宝石链子就是陈御史家的小姐送的。
这些柔姐姐都知道吗?
心中过于不安,浣香斟酌好久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柔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呀?”小柔洗好了脸,开始对着镜子梳头。
“姐姐!你要嫁给二公子做妾室吗?”浣香鼓足了勇气,看着小柔。
“啊!”小柔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头发缠在了梳子上,拉的生疼。
浣香赶快过来帮忙:“没事吧!对不起是浣香僭越了。”
“怎么会这样问?”小柔恢复了平静笑道,“我想都没想过这件事。”
“姐姐你说真的吧?真的不会嫁给二少爷吧!”浣香有些兴奋。
小柔审视地看着手舞足蹈的小丫头:“你不喜欢陆丰?”
浣香摇头:“二公子我们都很怕他的……”浣香一股脑把她知道的陆丰的不良事迹都讲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是人之本能。
小柔显然没想到陆丰竟然做过这么多“坏事”,有些惊讶,浣香就一边替她梳妆一边继续唠叨陆丰为人。
想了好一会儿,小柔还是开口:“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人,在乡下开医馆的时候,他虽然什么事都觉得麻烦不愿意干,可是只要有病人来他就会认真看病,有一次一个病人需要的药草药铺没有,只能去山上自己采,明明下了大雨,但是他还是愿意一起去采药。还有我受伤的时候……”小柔说陆丰的“光荣”事迹说个不停。
浣香也听傻了眼,小柔描述的那个善良仁厚的乡村医生,真的是陆丰?
陆谦和福安正好在屋外听到这一大段对陆丰的溢美之词。
福安先是震惊,而后拼命憋笑:“呵呵呵,柔姑娘心真善。”
陆谦也微微笑,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真情实感地称赞陆丰。
“你说的真的是二公子?”
小柔点点头,很有底气的样子,其实人之本能她也不例外,例如陆丰愿意大雨天出去采药,是因为出门前天气还很好,陆丰坚持说会下雨但是她不信,和陆丰打了赌,输的人答应赢家一件事他才愿意去的。
可是最后药不是采到了吗?雨势最大之前他们也找到了避雨的地方。所以小柔底气很足,不觉得自己的美化有什么问题。
浣香呆呆的,觉得自己心里可能真的对陆丰太多偏见了。
“可是!不管二公子是怎样的人,姐姐都不要嫁给他做妾好不好!”
小柔哭笑不得:“你怎么又说这件事,都说了我想都没想过这件事,也不会嫁给他。”
福安这时候适时地扣了扣门:“柔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停在西门。大少爷请姑娘一同用早点。”
“好,就出来。”小柔应道。
看着浣香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不禁笑起来,轻轻拉过浣香,把一只昨天一起买的蝴蝶银钗插到女孩发间:“你戴这个很好看。”
“诶??!”浣香摸摸头顶的钗,又照照镜子:“这不是姐姐昨天很喜欢那个吗?”浣香赶紧想摘下来。
“你别摘,我买了两只,我以为你也喜欢。”小柔展示自己头上一模一样那只钗。
“那更不行了!不合规矩!”小柔本身没什么小姐架子,但是毕竟是主子,浣香与她再亲密也知道有些底线不能跨过。浣香摘了钗,进小柔的梳妆盒里。
“对不起啊,我没想搞这么麻烦的。”小柔有些怯怯地看着浣香雷厉风行地了首饰。
浣香连忙解释:“浣香很感激姐姐的心意,只是真的不合规矩,会被福安管家教训的。”
小柔点点头:“可是好不容易出去玩,女孩子肯定都想打扮得漂亮一点的。”小柔去翻首饰盒的底层,那些是从江南带过来的首饰,没什么名贵的东西。
“这个手环你可以戴吗?”小柔找出来一根用金线编出来的手环,上面串了一颗圆圆的珍珠,手环很细,珍珠也不大,巧但不起眼。
浣香是喜欢的,她从来没在身上戴过任何首饰,那根钗她也喜欢的:“真的送给我吗?”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我还没送过你礼物。”小柔替浣香带上手环。
“谢谢姐姐。”很郑重的感谢。
换上裙子,小柔和浣香终于出了门,推门便看见轮椅上的男子安安静静的笑脸,食盒搁在石桌上。
小柔回以一个微笑。
真是赶巧!浣香和福安看着他们主子偏偏今日不约而同都穿了一件偏青色的白衣,在初夏的暖阳里都有种脱尘的清凉味道,心里默契地觉得这两个人竟然好般配。
浅微(小虐,np) 登山
“师兄!我们的人好像跟丢了,出了郊外不敢跟得太近,然后人就不见了,就剩马车和车夫在那里等着,应该是徒步往山上去了。”
“他们几个人?”舒雪痕不见波澜。
“四个人,除了柔姑娘和陆谦,还有两个随从。”
“嗯,让他们撤回来吧。”
赵柏疑惑地挠挠头,之前他们在江南查了一个叫张全的狗官,关于二十年前师兄父母惨死的事情,师兄单独审问了一会儿,回来就像傻了一样,叁天没说话。之后就说要来京城,还调动了山庄里的人过来,虽然师父反对,但师兄还是固执己见。
到了京城,师兄就部署了几个师兄弟去查京城里二品以上的大官,尤其是当朝宰相陆昌明。昨天晚上回来,更是派人一早就去盯着陆谦的宅子和柔姑娘。赵柏没想到真的又遇上柔姑娘了,师兄待她与别人不同。
“那我们就不跟着了?”
“你先去把之前抄过来的那些账本理一下,尤其是陆家的账本。我出去一趟。”
“是……师兄你不会是要亲自去跟吧?”
舒雪痕的沉默相当于默认,赵柏感觉自己心里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西郊山上,大概因为是晌午,上山的人几乎只有他们四个。因为陆谦行动不便,他们几个在山脚下雇了几个脚夫抬着陆谦上山,几个人进度并不快,走走停停的,一个时辰还没爬到半山腰。
陆谦泰然自若,其他叁个人看到这么个翩翩公子却终身残疾,只能靠着别人行动,心里难复杂起来。
“怎么一定要去山上的庙里,城里不是也有香火旺的寺庙吗?”小柔终于还是不忍心。
陆谦柔和一笑:“是去探望外祖父,母亲去了之后,外祖父无牵无挂便看破红尘出了家,每年六月我都会去看看他。”
“啊?他也是陆丰的外祖父吗?陆丰不来看他吗?”
“丰儿……和外祖父性子不大一样,合不太来。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陆谦突然想到早上小柔维护陆丰的那些话,还觉有趣,即使在他看来,陆丰也决计不是个为了不相关病人愿意浪自己时间的人。
“可是你……每年都来吗?”小柔还是为陆谦的腿感到遗憾。
陆谦看看自己的双腿,倒也没有特殊的情绪:“习惯了,每年都来。”
“我听说,你是在战场上伤了腿,当时情况一定很凶险……后悔吗?”
后悔?他们陆家人在这方面很像,他们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不曾后悔,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到意外多一点。”陆谦依旧平和。
“你人真豁达,和陆丰不太像。”
陆谦笑:“你和丰儿也不太像,我外祖父大概更喜欢你这样的外孙女。”
小柔一怔,不太懂陆谦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又觉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谦这个人说话好像也不是陆丰那样需要别人猜来猜去的。
“福安管家,你说柔姐姐和二公子是什么关系呀?”远远跟着陆谦和小柔的浣香偷偷问身旁的福安。
福安教训她:“不该你问的别问!打探主子们的事!”
“我好奇嘛,二公子不是都要娶公主了嘛,还来找柔姐姐……唉我觉得好可惜,你看柔姐姐和公子多般配呀。”
福安沉默地看着前面的主人,他从小就跟在陆谦身边,就连陆谦上战场他也一直跟着伺候,陆谦伤了腿后,福安恨不得用自己的腿换陆谦的!那时候福安觉得天塌了,他那个丰神俊朗的,无所不能的主人以后都站不起来了!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才二十岁!
“别乱说了。”福安知道陆谦自伤了腿就没动过成家的心思,身边也从来没有哪家姑娘,更何况那柔姑娘与二公子的关系如此,与陆谦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吧……要是柔姐姐一直住在府里也好啊,好久没看公子这么开心了,身边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正谈话间,不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林叶间摩擦的声音,陆谦反应快一步急忙拉住小柔的手腕。
“福安!”陆谦叫着福安,眉头紧蹙,跟了一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福安赶紧护到主子面前。
四个黑衣人从树丛里窜出来,倒是不急着动手,为首的黑衣人目光落在小柔身上,冷声开口:“请这位姑娘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为难诸位。”
“大胆!你们可知道,你们面前是谁。”福安斥道。
“其他人我们不管,只要这位姑娘和我们走一趟,否则我们只能动手了。”
“你们主子是谁?”陆谦沉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冲着身后叁和同伴使个眼色,两人立马冲出来攻向福安,为首的那个则直冲小柔而来,剩下那一个速度极快地几掌劈昏了最近的浣香朝着陆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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