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茶茶壶
薄荷味道的。
看他乖乖地去摆餐具,给她冲蜂蜜水,王元薇顿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温馨感。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老夫老妻。
“今天心情很好?”祁景之挑眉问道。
她很少起得这么早,还有兴致下厨,难不成是满意昨天晚上?男人摸摸下巴,暗下决心以后得更加卖力。
王元薇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含糊地答道,“还行吧。”
“看来我以后要多哄太后开心了,”祁景之眼神闪了闪,“说不定能吃到酥酪呢。”
这是她鼓捣出来给孩子吃的零食,娉儿尤其爱吃。但是他只吃过一次,还是女儿给他留的。
这件事都成了怨念,当然他只是想让女人能疼疼自己,并不是想让她做厨娘。做饭伤手,偶尔当成情调就好。
男人提起酥酪,王元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孩子,她神情一变,“你昨天没做措施。”
“怀了就生下来,”祁景之拿起席巾擦了一下嘴,淡淡说道,“你不想孩子吗?”
她昨晚的失态明显是因为思乡,有个宝宝倒也不错,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娉儿。
王元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精致的脸血色全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祁景之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轻声哄道,“是我不好,我没忍住。不会怀上的,昨天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啊”王元薇眼里有了水光,“我要吃药。”
“吃什么药!”祁景之皱着眉头把她拉进怀里,“咱们之前不就没中招吗?射进去的都被我弄出来了,别怕,我以后都带套好不好?”
王元薇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你也太相信你男人了,我虽然厉害,但也没那么强。”
王元薇不怒反笑,只觉得他脑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渣男。
后来祁景之用一颗维生素假装紧急避孕药外加睡客房求得了原谅。
就在男人睡客房的时候,王元薇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她是要在现世好好生活,以“王元薇”的身份活下去。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男人端枪的照片闪了好几次,王元薇终于下定决心,凭着梦中的印象按下一串号码。
沉重的嘟音响起,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王元薇紧张的嗓子眼发干,不住地吞口水。
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电话终于接通。
“喂?哪位?”
这温柔的声音她好久没听到了,王元薇鼻头一酸,“母亲,是我啊。”
对方惊诧,“依依?”
祁景之以前欢好时总爱那她的名字打趣,“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当是阿薇在采朕呢。”
他说着荤话光看她羞得满脸通红,却不知道她还有另一个乳名,正是出自《采薇》的另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父母
无论什么年纪的人在父母面前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关心呵护,饶是做了祖母的太后也不例外。
原本阴阳相隔的母亲现世还安在,连带着这些天的担惊受怕,王元薇又是激动又是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女儿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响起,傅绾心头一紧,语气急促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很好,让母亲担心了。”王元薇吸吸鼻子,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
为人子女者,报喜不报忧,方为孝。
傅绾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心里更着急,各种念头纷纭而至,“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呃…”王元薇不知道住的地方叫什么,只能回答:“在江城。”
完了,傅绾听她犹疑不决的语气,只觉得自己真相了,“依依,别害怕,我马上就报警。”
王元薇:“???”
“他们有没有打你?不给你饭吃?”傅绾不敢往深处想,声音都在颤抖,“依依,传销头子都坏得很,你千万别犟,先假装顺从他们,妈妈马上救你出来。”
傅绾这两天看的法制节目正好说的是针对大学生的犯罪陷阱,裸贷,传销,什么都有,她晚上都做了噩梦,没想到真让她女儿遇到了。
“传销?您在说什么?”王元薇摸不着头脑,甚至忘了哭,“我只是,只是好久没见面,太想念您了。”
自上辈子母亲去世后,十几年没见面了。
傅绾也快哭了,“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还知道打电话啊,跟你爸一个德行,脾气硬的不行…”
王元薇幸福地听着母亲的唠唠叨叨,原本虚化的记忆明朗起来。“她”和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吵了一架,还扬言和家里断绝关系。
傅绾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她不接也不回,只发了“不用你们管我”的消息。
王淞火气更甚,“你管她干什么?毛都没长齐还想飞?断了她的生活费,就知道爹疼娘亲了!”
傅绾怎么忍心娇生惯养的女儿受苦,都是偷偷地转账。可是王元薇还是不肯跟他们联系,她伤心了好久,只能埋怨王淞。
说起来,那支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王元薇只能找借口,“丢了,这是我的新手机。”
“人没事就好。”傅绾红着眼圈叹了口气,“你要是不喜欢韩家那孩子,好好说就是了。跟你爸爸闹什么脾气呢?”
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怎么叛逆起来连爹妈都不认了。
“父亲呢?”王元薇问道。
傅绾看了一眼支楞起耳朵认真听的王淞,故意说,“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不管你。”
王淞瘪瘪嘴,要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元薇能有生活费么。
“他是父亲呀,”王元薇笑了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血脉亲情哪能割舍。”
傅绾开了扩音,王淞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他没有表态,只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是明显阿翁的声音,王元薇眼前又是一阵水雾,“父亲,女儿错了。这段时间,我很挂念您。”
她好久好久没见过父亲了。
结果王淞憋了半天,红着老脸生硬地问,“缺钱花了?”
傅绾瞪了他一眼,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怪不得女儿会生气。她当初怎么能看上他?
王元薇当然不缺钱,也不需要用钱。不过,她确实好久没见到钱了。
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父母还在。
王元薇又开始哭,快要把两辈子加在一起的眼泪的哭完了。
没人知道她心里是怎样的庆幸和感激,除了正在书房透过屏幕看着她的祁景之。
多年宫廷生活的浸润,她哭起来也是极有分寸,我见犹怜。
梨花一枝春带雨,君心化为绕指柔。
祁景之不是故意监视她,只是她这些天状态不太对,他有点担心。
王元薇不了解这里到处是监控,对着父母抒发自己真实的情感,又哭又笑搅得王家父母的心七上八下,又酸又麻。
“母亲要经常跟我打电话。”她软软地撒娇道。
乖巧的女儿回来了,傅绾自然什么都答应,俨然忘记了当初是小棉袄不愿意联系他们。
就算想起来,那也是怪王淞。
罪魁祸首王淞则主动背锅,还给女儿转了一大笔钱。
但他女儿不知道,因为她还没想起有支付宝账号这回事。
睡觉之前,王元薇没有反锁房门,因为锁了也没用。
果然,半夜时分,一个人悉悉索索的爬上床。半睡半醒间,她听到一声叹息,好像还说了什么话。
眼圈周围有清凉的膏体抚过,王元薇舒服的哼着,自发地向身边的热源靠近,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前世,她也曾忤逆过父亲,为的是进宫。
太子内官简单的一句问话,却投石入水引起王家的轩然大波。
王淞本以“小女已有婚配”拒绝,结果遭到各方反对。
亲朋接连劝说,同僚挨个上门,一时间王家车马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他清楚这些人要干什么,但自己的女儿自己疼,王淞咬牙坚持不答应。他儒家出身,事事以圣贤为标准,看不得趋炎附势。
没想到,王元薇主动找了他,“父亲,女儿想进宫。”
王淞大怒,他不愿让步为的是谁?
“吾如何教你,竟愿与贵人为妾?”
“与皇家为妾是机缘,”王元薇柔声劝道,“大人就不想封侯拜相么?”
大殷列侯,一为有军功者,二为外戚,三为近臣。
王淞只是个文官,不可能有军功。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大丈夫岂能卖女求荣?”王淞不欲多谈,转身要走,“你与韩家子长已行过纳吉之礼,安心待嫁罢。”
“阿翁,”王元薇跪了下来拦住他,“今上爱子,太子位稳若金汤。他日登临帝位,大人身为丞相近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丞相守旧,与太子多有龃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登基后,丞相必然失势。所以,王家的事,丞相也亲自询问过。
若是能与太子交好,岂不是美哉。
这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影响,上面风吹草动,下面地动山摇。
“祖父已经答应了。”
就连韩家,早就把交换的庚帖还了回来。
王淞沉默良久,终于松了口,“罢了,你且好自为之。”
王元薇进宫的时候,王淞没来送她,估计是气病了。她叹了口气,这事其实没得选,只有这一条路。
至于未婚夫,王元薇没有什么舍不得,他虽然俊秀,但远不如太子长得好看。而且,他心中的那位小表妹也能得偿所愿了。
她进宫,除了父母亲,人人都欢喜。
虽然王元薇跟王淞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但自己也清楚宫中美人如云,哪儿就那么容易得了太子的青眼?她答应入宫,不过是为了解决父亲的困境。
顺便谋一谋富贵。
至于太子,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他生的英俊,多看几眼也不算吃亏。
但要说一见钟情,那是不可能的。
进宫前一夜,王元薇倚在母亲怀里问她男女相处之道。
傅绾回答,
守住自己的心。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旧梦
只是为何是守住心?王元薇懵懂不解,她思索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宫中的日子无比舒心,吃食精致美味花样繁多,还有各种时令水果,身边侍奉的人随和可亲,称得上是有求必应。
王元薇私心觉得这样过完一生是极好的,她喜欢享受的生活。她一边学着宫中礼仪,一边听着宫中轶事。
皇家秘辛是严禁传播的,抓到就是诽谤的罪责。所以宫人多描绘太子如何风流潇洒,如何英明神武,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接连的“洗脑”下,王元薇对未来夫君暗生情愫,哪个女子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呢?况且,他能给她和家族带来无上荣耀。
掌事姑姑说她模样性情都是拔尖,一定会得太子的喜爱。周围人看着她眼睛都有光,好似她已经成了太子的宠姬。
王元薇自己也忍不住期待,他会不会中意她?会如何待她?他必定是个温柔的郎君吧。
直到代皇帝巡幸诸地体察民情的太子回宫。
多日的奔波劳累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倒更加凸显丰姿。青袍玉冠,郎艳独绝。
王元薇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情窦初开,还未解风情。她羞红了脸,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冲着祁景之抛了个媚眼。
她练习了好久,眼波含情带俏,欲语还休。
结果太子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神也不给。他避之不及的表情着实伤人,少女心碎了一地。
其实这个结果王元薇也料想过,但是她还是觉得伤了自尊。女儿家面皮薄,受了轻视心里难免郁郁。好在少府安排的活计并不繁重,她很快适应了当宫女的生活。
王元薇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各宫穿梭,因为机灵活泼还得几次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要是有幸还能做个女官,她愈发尽职尽责。
她很少往太子那里去,遇上他也是能躲就躲,隐在人群里。只因一看见他,她就想起失败的“勾引”,简直是人生的污点。
可是,她免不了要与太子见面。她小心翼翼的奉茶,不知道为何惹怒了他,被罚到了浣衣局。
浣衣局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从早到晚洗衣服,还要面对严厉刻薄的管事姑姑,身边的人也不好相处。
王元薇第一次知道深宫之中其实艰险无比,处处都有人挑错针对。他们惯会捧高踩低,之前的顺遂,不过是因为她可能成为太子的女人。
腿上是藤条抽打留下的痕迹,双手被水浸泡的发皴,药膏碰到伤口疼得她直掉眼泪。可她只能偷偷地哭,以免被人发现。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能埋怨起祁景之,若不是他,她怎会入宫,又怎会落到此地?
太子是天下第一大坏人。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坏人可以掌控她的命运。
父亲曾教她做人做事莫怨莫悔,进宫说到底是她的选择。她不能继续自怨自艾下去,那只会惹得父母挂念伤心。
于是王元薇擦干眼泪,越发认真隐忍。她极快地掌握洗衣的技巧,还改进方法,保持衣物柔顺如新。她讲求美,所以做事也要尽善尽美。
她不藏私地分享自己的方法,主动分担任务。有人笑她傻,她也不在乎。吃亏是福,她做的上面的人都会看在眼里。
果然管事姑姑对她的态度好了起来,也有交好的宫女替她说话,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日子还是能过的。
不久,因为表现出众,她被放了出去,居然成了甲观的侍女。
王元薇并不庆幸,反而觉得心惊,因为甲观是太子居所。
她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再次惹恼了脾气不好的太子。每当他出现,她就如小鹌鹑埋着头,绝不多言多语。
但是祁景之好似根本不记得她,只把她当作平常的宫人。
王元薇松了一口气,后来惊觉,她之于太子不过天地蜉蝣,沧海一粟。
其实太子没有那么“坏”,他待下亲和,宽容有度,俊俏的脸上常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心神荡漾。
可王元薇知道这只是表象,他骨子里是个杀伐决断,英明狠厉的人。
世人皆想做人上人,以为享尽荣华富贵,无忧无虑,其实不然。身居高位者,更是战战兢兢。
太子十分自律,无论有无朝会,卯时即起,从不拖沓和迟缓。勤勉克己,常常与幕僚商谈至深夜,甚至通宵未眠。
皇帝、太傅对他要求极严格,安排下大量的功课。但他不是浮在书房里的太子,只会写赋吟诗,他要懂军政民情,要懂边关地理,要懂帝王之术。
哪有那么容易呢?
再一次看到太子为了边关事务累的饭也没吃就睡去,只睡了一个时辰又匆匆离去的身影,王元薇突然想起了刚入宫听过的赞美之词。
她们没有说错,太子是个好储君,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国之幸甚。
他是个君子,心中有丘壑,怎会是纠结小情小爱的人呢?
她曾经的“勾引”和怨怼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边关事毕,太子终有闲暇将目光放回自己的姬妾,但是他不是长情之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王元薇又听闻一位美姬失宠,内心怅然若失。太子是乘风骄龙。多情也无情。
怕是没有女子能驻进他心里的。
但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不再求富贵,只求能安稳。
然而,安稳也不易得。王元薇惊愕地发现,戒备森严的禁宫之中也会有贼,还是桃花贼。丢失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她急得团团转,可也不敢让人知晓。
好在只是误会一场,那只好色的野猫再也没出现。
野猫走了,太子却回来了。他似乎厌烦了后宫的群芳斗艳,开始修身养性。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王元薇极有安全感,常常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
或许是朝堂近来平稳,诸事顺心,太子颇为愉悦,竟多了不少闲情逸致,或下棋,或吟诗,或舞剑。
王元薇有幸看过太子的剑舞。
他身姿挺拔,面如白玉,剑势似周身气势,出如雷霆震怒,收如江海清平。剑光闪闪,摄人心魄,君子佩剑彰其德,当如是也。
她看得心中激动,竟然起了为他抚琴的念头。而这念头只一闪而过,随即消灭。只有心里留下一丝悸动。
她能做的只有尽心侍奉他,为了他,也为自己。
太子不知从何处得知她识字,开始让她为他读书。
王元薇轻声读完《汲冢纪年》的一篇,太子久不回应,她疑惑地抬头,不妨看见一副美人图。
他穿着月白的袍子随意倚在玉几上,眼眸低垂,本是风流潇洒的贵公子,却多了几分惹人沉醉的温柔。
原来男子也可以惑人心神。
她当下只觉得心跳得不能自已,一下子慌了神,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逃开。
那一晚,她怎么也不能入睡,闭眼全是太子的模样,温柔的,严厉的,庄重的,动人的。每个样子都烧的她心发慌。
王元薇抗拒地抓起被子蒙住头,不停的唤着,“母亲,母亲……”
她快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天仪再始,岁律更新。
王元薇选择归家,她的心上人不喜欢她,留在这里,只会难过。
况且父母亲人好久未见,她日日挂念不已。若是回家斩断情丝,她也能忘了太子吧。
没想到韩家送来了口信,那位未婚夫还愿意等她。
王元薇好笑,若是当初韩家能坚持,她和父亲也不会孤立无援。
现在她已经记不得未婚夫长什么样了。
离宫前,王元薇捧着果子酒消愁,只觉一切都像一场梦。恍惚间,她好似看见太子朝她走过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太子吻住了她,那颗心终于是给了出去。
可惜后来她才知道,守不住的心是会被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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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感情历程有点难写,山路十八弯的那种,我尽力了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学校
受伤没关系,收回来就好。
早上醒来时,床上当然只有王元薇一个人。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起床去洗漱。
虽然眼圈没有肿,但眼睛里还是有红血丝。王元薇决定以后再也不那样哭了,眼睛得清澈水亮才好看。
她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刚出卧室门就遇到了祁景之。他睡在主卧左边第一间客房,靠近楼梯。
“早安。”祁景之测过身,露出客房里没整理的床铺。
太刻意了,王元薇不惜得揭穿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祁景之假模假样睡了三天客房,王元薇才开了尊口让他回主卧,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我想回去上学。”
这个学,指的是江城舞蹈学院。
祁景之笑了:“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呀?大学可不容易读。”
王元薇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有了现实的记忆,回去上学是为了明晰这些记忆。
“要去也不是不行,”祁景之拧了拧她的脸颊,“求人办事得给点好处吧。”
王元薇心里冷笑,这人还真会想好事。
祁景之要是能听见肯定很委屈,那事本来就是好事。可惜他听不见,他的心思都放在胸膛处那双柔嫩的手上了。要是那双手能再向下摸摸,滋味不知道有多好。
然而那双柔荑却一路向上捧住了他的脸,“你是不是还想睡客房呀?”
王元薇气可还没消呢。
祁景之哀叹,他仓库都快满了,还是交不了公粮。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王元薇给了他一个吻,唇齿交缠的那种。激动得他去浴室平静了好久。
就为这个吻,祁景之兴冲冲地帮她安排上学的事情,还找了个形体老师给她补基本功。
他这么尽心尽力,太后总得赏赐他一下。
结果王元薇每天忙于补习课程和了解同学信息,理都不理他。他耐住性子等,等来了她家亲戚。
祁景之顿时觉得自己血亏,都说了不会怀上的。
漫长磨人的生理期过后,王元薇也准备好“重返校园”了。她拒绝了祁景之给她的裙子,按照印象中的样子,选了白色薄毛衣配牛仔裤。
简单,靓丽,青春。
有点太青春了。
祁景之的视线落在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嘴角轻轻抿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元薇看着他表情怪异,疑惑地问,“怎么了?我穿的有不妥吗?”
“没什么。”祁景之淡淡道,“走吧。”
车子缓缓开进江城舞蹈学院,王元薇的记忆渐渐明朗,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不需要导航就知道路线。
舞蹈学院的学生身材好,颜值也不低,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王元薇看着车外的年轻人,感叹道:“好多俊俏的少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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