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茶茶壶
“嘟——”
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她的欣赏,男人丝毫不诚恳地说了句抱歉。
王元薇隐约猜到他情绪不好的原因了,她收回视线不再言语。这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火上浇油。
然而车内气压更低了。
好在祁景之负责地把她送到古典舞系。见过一圈老师,祁景之和系里领导谈事情,王元薇出去时,他看都没看。
她按照印象找了学生宿舍,宿管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严防死守各种雄性,王元薇刷门禁卡的时候,脑海又泛起许多回忆。
她站在宿舍门口,生出近乡情怯的感觉。
“诶?你回来啦!”一个圆脸小姑娘打开门,看到了她。
王元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宿舍,“你们快起来,薇薇回来啦。”
一时间,围过来三个漂亮的少女,眼睛里藏着担忧和好奇。
“导员说你家里有事,什么事情啊?怎么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你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还以为你出事,差点报警。”
“哎呀,家里事情别问了。”
……
王元薇心里一暖,从最简单的问题回答,“我手机丢了,联系方式都没了。”
“那也太惨了吧,手机被偷了吗?”还是圆脸的小姑娘,她叫杨欣。
王元薇点点头,陡然生出看女儿的心情,她拉开手中的袋子,慈爱地说道,“我这里有些东西,大家分了吧。爱吃什么拿什么,千万别客气。”
“你突然好像我妈呀。”杨欣感叹。
说起来王元薇确实比她们大一辈分。
“你的新号码是什么呀?别再联系不上了。”另一个室友说道。
“好,”王元薇解开手机递过去,“你们加一下吧。”
杨欣看到了屏幕,眼睛一亮,“这帅哥是谁呀?端枪有点酷啊!”
王元薇还没想好怎么介绍,不好意思地承认,“我老公。”
“又一个新老公,”杨欣啧啧两声,“你变心也太快了,齐东民失宠了。”
王元薇:“???”
她突然想起来齐东民是“她”新追的流量,之前还在喊国民哥哥,我老公。
老公原来是这个意思,可以换的。
寒暄了几句,王元薇就要离开了,“还有些事没办完,等我回来再带些东西给你们。”
室友人都不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欢喜,王元薇心里一动,觉得住宿舍也不错。重要的是可以想起很多东西。
她原路返回,正巧碰到谈完事情的祁景之,他正立在车旁看着手机,眉头紧蹙。
王元薇略略思索,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这位英俊的小哥哥是谁呀?怎么有点像我老公?”
这番话说出来还是挺羞耻的,但她有事相求,得把这男人的毛顺好了。
祁景之一愣,脸上的寒意慢慢融化,“我是谁老公?”
“你。”王元薇极为配合。
“你怎么证明?”口气倨傲的不行。
王元薇心里骂他矫情怪,手还是主动抱住他的腰,恶狠狠地抬起头,“哀家说你是,你就是。”
这回答祁景之满意极了,一整天嘴角就没弯下去过,直到王元薇说她想住宿舍。
“理由。”
王元薇睫毛扇了两下,“比较方便。”
“方便?”祁景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独立浴室,女生洗澡得要排队。还有舞院食堂是出了名的难吃,学生都去外校吃饭,这很方便?”
王元薇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印象里舞蹈学院的公共浴室很大,但是架不住女生多,洗澡慢。
学校食堂,那是真难吃,
“再说了,”祁景之点了点方向盘,“你睡宿舍,谁给你暖床呢?”
她根本不需要人暖床。
但是前面的理由足够击退她,王元薇红着脸辩解道,“可是家里离学校太远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祁景之早就在学校附近备好了住处。
御景苑,距离江城舞蹈学院步行只要五分钟。两层复式,一梯一户,已经装修好了。除了通常的房间,还有专供舞蹈练习的练功房。王元薇试了一下,效果十分好。
新环境下,人容易兴奋也容易疲惫,王元薇洗完澡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困倦了。
昏昏沉沉间,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芬芳,好像是天竺葵精油,细细分辨又不一样。她正奇怪,感到自己被人轻柔的翻了个身。
脊背上有温热的触感,是手掌。它们顺着腰线慢悠悠地画着圈,香味弥漫越发浓烈。直到整个背部都被抚摸过,手指开始按压白嫩的皮肤沿着经络游走,渐渐加重力道,一下接着一下。肩颈,腰腹都被按摩抚慰,除却舒爽,还有酥酥麻麻的痒意。
“嗯…”王元薇享受的哼了一声,身体慢慢舒展轻盈,软软地像陷在云层里动弹不得。
眼睛虽然睁不开,意识逐渐清明,她是在做spa?但这双手和之前的感受不同,炙热有力,好像是男人的手。
男人?她有点疑惑,就发觉这手放4地罩住自己的私处,富有节奏的按压,按出难以言喻的酸慰。她抗拒地夹紧腿,手指又更进一步,揉动起已经悄悄涨大的花核。
王元薇困意顿失,立刻清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祁景之的轻笑,“舒服么,嗯?”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哥哥
“你…做什么…啊啊,别呀…” 下体被他牢牢掌控逃脱不得,王元薇只能扭着身体躲避他的玩弄,却在软嫩的阴蒂被恶意掐住时失了力气,任由他予求予取,为所欲为。
祁景之安抚地揉了两下,让它更加挺立,手指顺着滑腻的花谷抵住窄小的穴口,慢慢地挤
到里面。饥渴的穴肉立刻裹住吮吸,他艰难地探到了一块突起重重按压,女人娇声叫起来,“轻点儿。”
丰沛的汁水在他的抽动下溢了出来,染的手指亮晶晶的。男人看的眼热,喉头动了两下,“给你做按摩,舒服吗?”
王元薇咬住下唇没吱声,轻轻抬起臀迎合男人抽插的动作。她身体本来就敏感,生理期前后,欲望比平时要强烈。许多天不做还不觉得,这样的刺激下,那些蛰伏的渴望像是碰到火星的干草熊熊燃烧。
快感开始堆积,她眯着眼睛轻声呻吟,享受他的爱抚。磨人的手指抽出去没再插入,男人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王元薇自动分开腿,等着被他强悍的进攻填满。
但是男人久久未动,失去了慰藉的花穴空虚不已,巨大的失落席卷全身,王元薇疑惑地哼道,“嗯?”
祁景之没有回答,充满情欲的黑眸紧紧盯着女人双腿间的美景。沾着露水的粉嫩花瓣颤巍巍的抖着,中间贪吃的小嘴不满足的蠕动,竟然又吐出一波淫液。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强忍着欲望握着肉棒抵住女人的阴户滑动,执拗地问,“舒服吗?”
嗓音紧绷,就快到极限。
硕大的龟头挤压着敏感的阴蒂,不肯给女人一个痛快。小穴湿的厉害,也痒得厉害。可怕的欲望快要把她逼疯,只能摇着屁股去求他,“舒服…老公…你进来呀。”
下一秒,男人挺身刺了进去,直直地进到最深处。王元薇哭吟了一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尖都泛白了。她直接被送上了高潮,巨大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浑身颤动。
滑腻湿热的小穴不断抽搐收缩,绞的祁景之直喘粗气。他不待女人回神,蛮横地驰骋起来,每次都深入到湿软的花心,“乖乖,含得这么紧,真要命。”
王元薇被撞的前后摇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求求你,求求你。”不知道该求他停下,还是该求他继续。
“求谁,嗯?”男人听到了她的软声求饶,拉起她的上身抱到怀里,唇瓣贴着女人细腻的脖颈磨蹭,极尽温柔,“乖乖,你求的是谁?”
女人的漂亮杏眸里一片水蒙蒙的雾气,歪着脑袋本能的回答,“爸爸。”
祁景之轻笑出声,双手覆上她胀得鼓鼓的乳房,大力的搓揉起来,“乖,以后叫哥哥。这儿没按摩,想哥哥弄吗?”
王元薇眼睛眨了眨,恢复一丝清明。只觉这男人心思可真重,还纠结这点。她也不回应,扭头看着他。
“想不想?”祁景之夹住两颗红果捻弄,下身又开始颠动,晃得女人无力再思考。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异常,下面是胀得快裂开的舒爽,他插得又深又重,眼看又要送她登上巅峰,他突然撤了出去。
又是不满足的折磨,不上不下难受的很,王元薇羞恼的哼着,主动去勾他。祁景之乘机把她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扶正她的腰,“不想吗?”
王元薇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委屈的快哭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低头去亲他的唇瓣,小猫似的蹭着他撒娇,“爸…哥哥给我,老公老公,求你…”
祁景之笑了笑,满意的埋在她的胸口处,轮流吮吸娇嫩的奶子,还叼住一边轻轻一咬。酥麻的快感传来,王元薇忍不住主动挺着胸往他嘴里送。
“自己把它吃进去。”男人含住乳头闷闷地笑着,拉着她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阳物。
粗壮的巨物在她手里跳动,上面还沾着粘腻的液体。王元薇摸了摸,圈住它往自己下面的小嘴里送。可是彼此的性器太滑腻,她试了几次都不行,小声啜泣道,“进不去,你动呀。”
“乖乖,看我怎么喂你的。”祁景之抬起她的屁股,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肉棒粗暴的撑开花瓣,塞得甬道满满当当,两个人都满足的喟叹。
没给喘息的时间,男人立刻挺动劲腰整根进出,毫不客气地彰显自己的体力。被打断的快感重新接上,比之前更狠更凶猛的袭来。王元薇失神的看着男人的脸,满是放荡的春情。她心头一空,下面越来越麻,含着他再次到了颠峰。
“舒服吗?哥哥弄的好不好?”男人吻了吻她娇嫩的嘴唇,开始最后的冲刺。
女人控制不住的点头,“舒服。”
“舒服就要天天做。乖乖,以后生气,咱们换个惩罚吧。”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追星
以性爱作为要挟男人的手段偶尔为之是情调,用多了会生怨恨。王元薇本身也很享受床上交流的快感,没必要为了惩罚他委屈自己。况且,祁景之乖的很,事前主动带套,事后温存爱抚。重要的是经常给她按摩,正经的按摩,缓解疲劳的那种。
但是——
“你碰那里做什么?”王元薇翻身掸开他的手,警惕地护住了自己的臀。
“臀部护理,可以防止下垂的。”祁景之拿起手边的橄榄油给她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弃自己?王元薇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太后在想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祁景之把她抓回来,拍拍弹性十足的屁股,一脸坏笑,“我可是正经按摩师,卖艺不卖身的。”
这就是倒打一耙了,王元薇气得浑身发抖,“我才不需要!”
“那太后就当赏脸照顾我生意吧。”
男人的手已经动了起来,女人反抗不得只能从了。
他的按摩技术进步飞快,确实是舒服,他也没有趁机做坏事的意图。
于是这件事情成了每晚的保留项目。
她每天上课精神都很好,肌肤更加细腻柔嫩,腰臀的线条也更加完美了。祁景之向她邀功,但她不承认,这分明是她坚持做瑜伽的缘故。
王元薇基本上每周都去嘉美,一方面是锻炼,一方面是跟祁芸芝联络感情。她们现在已经很熟了。
祁芸芝的男伴又换了一个,是位才华横溢的画家。听说他原本清高孤傲,根本不屑长公主,现在看着她眼里都带着缠绵的情谊,还情愿为她洗手做汤羹。
“下次试试他做的饭,艺术家的手做出来的都带着艺术的味道。”祁芸芝脸上带着得色,随即话锋一转,皱眉抱怨,“不过玩艺术的人感情太充沛了,下次得绕道。”
这话说得多绝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祁芸芝就已经想好结束之后的事情了。不过王元薇见怪不怪,长公主后院的男人数不胜数,“美少年好比这满园的鲜花,我爱这朵,也爱那朵,最爱的永远是正在盛开的。”
“我没有说感情充沛不好,只是难免对别人的感情要求也高。”祁芸芝突然意识到舞蹈也是艺术,尴尬的笑了笑,“我说着玩呢,他总是爱闹脾气。”
“我觉得能收放自如最好,不给对方压力。”王元薇半开玩笑道,“感情不是平等的,没有谁能完全拥有别人。”
祁芸芝赞同地点头,“他要是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王元薇其实颇能理解画家,这种事其实就像买卖,付出就会期待回报。然而祁芸芝的爱像烟火,只能绚烂一时,给不了画家想要的。
果然不到两个月,祁芸芝和画家分了,她身边有了新的男人。王元薇才不管画家如何伤情,她只可惜一点,吃不到画家做的饭了,还挺好吃的。
吃的没了,喝的还是有的。
第二次去嘉美的时候,apollo主动给送了她果汁,“上次我看您好像很喜欢喝。”
当时,王元薇十分戒备,她不喜欢别人随意打探她的兴趣。
apollo保持微笑解释道“我们这里就是服务至上,要记住顾客的喜好的。”
王元薇接过杯子尝了一口,清清甜甜的,有一种初恋的味道。不止入口甘甜,也有绵长的余味,好喝。
“谢谢,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有一点可爱。
后来她每次来都会有这么一杯果汁。
味道会有些微的变化,藏着小小的惊喜。但很有分寸,不让人觉得冒犯,和apollo的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列表里,做着一个称职的教练,偶尔会有关心和点赞。
因为王元薇只发了一条动态,齐东民的一首歌。
学校生活紧张有序,生动活泼,天真烂漫的少女们闲暇时讨论最多的就是帅气的小哥哥,其中话题度最高的就是齐东民。
王元薇作为曾经的粉丝,在室友的鼓动和谴责下,又“回粉”了。齐东民作为流量小生,自然帅气,居然神似王太后宠爱的伶官,同样的琴技高超。
但他在舞台上弹钢琴,弹吉他,拉提琴都不如他跳舞给王元薇的冲击大,既能内敛自持,又能热烈奔放,直接抓住人的眼球。
大殷尚武且尚舞,贵族宴饮酣畅都会乘兴起舞,但男子的舞刚强有余柔美不足,多是征伐鏖战。可是齐东民的舞刚柔并济,魅惑且性感,尤其他穿着白衬衫的湿身舞,看得王元薇肾上腺素飙升,不由自主想到学校女生的呐喊,“啊,国民哥哥我爱了!我老公好帅啊啊啊啊!”
“你再说一遍。”一道突如其来的寒冰冻住了她的热情。
王元薇扭头就看到祁景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滴出水。她才意识到刚刚好像她也喊了一声。
其实只是激素作怪,身体年轻情绪来的快,脑子一热而已。
“我只是…追星,追星都这么说。”她立刻解释道,“看他跳舞挺好看的,就一时激动。赞美而已。”
解释的一塌糊涂,她自己都心虚的吞口水。
“是吗?”祁景之语气充满了压抑的平静,“丈夫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
王元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屏幕里的齐东民已经脱了上衣踩着热烈的节奏跳起来,音乐更加奔放,密集的鼓点嘭嘭嘭,急促地让人心慌。
“收拾一下吃饭去吧。”祁景之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新开的饭店,味道很好,但是祁景之没有像以前一样殷勤地伺候她,两个人都很沉默。她数次想搭话,男人都不动声色地驳了回去。
回到御景苑,王元薇故技重施抱住他的腰,撒娇地哄他,“哥哥,我错了。别生气了。”
男人顿住了,任由她抱着。王元薇再接再厉,转到前面想去亲他的唇,结果只亲到了他的脸颊。祁景之侧过连拉开她的手,“我还要忙,你待会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他直接去了书房,好久都没出来。甚至她去敲门都没有给回应。
王元薇终于收回了手,将牛奶放在了门口的摆案上,给他发了消息:别工作太晚,牛奶记得喝。
今晚的按摩是没有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冷。
可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答。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梦境
王元薇难得的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祁景之没有回卧室,没有回她消息,那杯牛奶也放在原处动都没有动。
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她重新回到书房门口。到底是抬手又敲了敲,仍然没有回应。
她转身要离开,步子还没迈开又转了回去,握住了门把手。门居然没有上锁,王元薇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推开门迈步进去。
偌大的书房空无一人。
哦,原来祁景之已经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昨晚睡得如何,吃早饭了吗?”想了想,又把之前的动态转成了仅自己可见。
上课的时候,她心不在焉频频走神,错了好几步动作。本来她很喜欢舞蹈课,现在觉得乏味漫长,总是惦记着手机。
然而,祁景之还是没消息。之前是他追着她对话,现在情况变了,她开始期待他的回复,发一些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其实一点也不可爱,倒显得她傻气。
屏幕上的人着实碍眼,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过身准备睡觉。黑眼圈是损害容貌的大杀器,她不愿意当熊猫。
说起来,她还养过熊猫,就在皇家园林里。现在连熊猫都养不了,要天天去上课,还要费尽心思去哄男人,有什么好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在大殷,出嫁妇人也有看美男子的权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赞叹一下,又不是要齐东民做男宠。
再说,她以前也夸过,没见祁景之反应这么大。
就算是称呼失当,不过是口误罢了。他可是有一群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称呼他“老公”。
不只是口头上的“老公”。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王元薇冷静下来,她再怎么焦心,他不愿见不愿听,都是枉然。无用的哀愁只会伤及己身。
为了男人不值得。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半梦半醒间,王元薇不自主的伸手探了探身侧,只摸到一片冰凉,枕冷衾寒。
但是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孤枕独眠,习惯宽容大度。不然光是因为称呼吃醋,她早就被酸死了。
爱意正浓的时候,酸意是调味剂。你怎么造作都是情调,祁景之言笑晏晏,“阿薇原来是个小妒妇,朕以后只守着你可好?”
或许他有几分真心,但祁景之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还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他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人。
甜蜜的话只能听,不能深信。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等到他疲惫厌倦了,酸意就成了错处。哪怕她忍着委屈耗尽力气去体谅他,小妒妇还是成了不能容人的真妒妇。
她哪里不能容人呢?后宫诸人提起她不都是交口称赞的么?
她可以笑对祁景之被别人请走,甚至面不改色地主动将他推出去,她不再需要等待丈夫的垂怜了。
由爱生痴,由爱生嗔,由爱生妒;
不爱不妒,不爱不惧,不爱不忧。
所以她最贤良,最本分,最隐忍,最适合当皇后。
不患寡而患不均,雨露均沾,天下太平。
“你当真以为贤良大度就行了吗?”一道飘渺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王元薇讶异地回头,眼前缭绕的白雾散开,露出一座临水而建的小亭子。亭中有一素衣淡妆的清秀佳人,居然是赵婉。
“坐下尝尝,”赵婉举起一杯茶递给她,“可有你调制的滋味?”
王元薇接过一品,像极了自己做的花茶,“味道甚好,比我做的好多了。”
“是么?”赵婉嫣然一笑,随即神情落寞下去,“做的再好有什么用呢,还是不讨他的喜欢。”
王元薇放下茶杯,一时无话可说。她一直不明白赵婉为何自请废黜,祁景之虽然不喜欢这个皇后,但是该给的体面一点不少,绝不会主动废后。她要是赵婉,那就坐定后位。大殷重孝,皇后是诸皇子的嫡母,无人敢不尊的。他日成了太后,自然享尽荣华富贵。
隐居长门别苑,虽然生活仍旧衣食无忧,但哪里比得上后位贵重。
“你倒是想得开。”赵婉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缓缓解释道,“陛下自小主意就大得很,若不是我央了姑祖母逼他娶我,他也不会厌恶我至此吧?可怜我还想捂热他的心。”
“他要是不愿意废后的话,是不会答应的…”
“我不过是替…占着位置罢了,何苦不识好歹…惹人嫌呢?”
“你…也好,也好…让他…”
突然有风起,吹散了赵婉的话语,也模糊了凉亭中的画面。王元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置身一座昏暗的宫殿,四周无物无声,只有一个跪坐着的女人。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未着钗环的女人脸上,曾经的光艳夺目现在显得面目可憎起来。王元薇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皇长子的母亲祝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