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之天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镜鸾沉彩
娇弱清丽的眉眼如今一片决绝孤冷,看得碧蔓也不禁心下犯疑。正犹豫间,外面响起叩拜声。
“见过皇后娘娘!”
原本打算打死完事,再不愿意看见这个让她心情变坏的女人。可是在去凤宸宫的路上,她还是折了回来。
她能轻而易举弄死宁清意,是凭借了权势地位。可那又如何?胜了就是胜了,既然身处在这个位置,手上有权利,她若是忸怩着不善加利用她就是傻子。
今日去见晋远侯夫人,本没打算这样撕破脸,毕竟现在苏府表面的荣光还在,她现在还不宜发作晋远侯夫人。可是,宁清意的忽然出现,又将深潜在她心中的那份如刀的锐利和狠戾激发了出来。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希望一个人能立刻去死,以解她心头之愤。她试探说要让宁清意进宫伺候时,对方难言的狂喜和雀跃让她知道,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安分的。在她心里,她沈天玑倒是块当阶梯石的好材料呢!
沈天玑跨入室内,里面的血腥味让她一阵反胃。碧蔓连忙搀住她,“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
沈天玑站定,双目平静无波,看向宁清意,“你不是有话与本宫说?说吧。”
宁清意这才彻底醒悟道,这个沈天玑,与自己所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沈天玑一身石榴红撒牡丹描金线锦缎宫装,容色娇美,气度雍容,立在光线昏暗的刑室中,仿佛一朵耀目之极的牡丹花。双眸淡定无波,透着隐隐的从容和高贵。
她是与帝比肩的一朝皇后,是天下间地位最高贵的女子。她腹中还怀有皇嗣,那将是大昭的皇太子或者长公主。
而她宁清意呢?很久以前就是仰望着沈天玑的,如今,差距越来越大了。她低到尘埃里,她则升到云端,睥睨众生。
“姐姐……你救救我……”宁清意双眸又流泪。
可她不知道,这声姐姐,只会让沈天玑愈发讨厌她。
“闭嘴,本宫不是你姐姐。”沈天玑打断道,“不要再继续演戏了,因为对本宫都没用。”她望向她惊疑的眼,轻笑道:“你可知道,当初在沈府背地里设法把你撵出去的人,就是本宫?你那肚兜,也是本宫让人送给那个老色/鬼的。”
宁清意身子一抽,目光染上几分恨意。她是因名声坏了才不得不隐姓埋名沦落到云华楼为卖艺的,原来她一直想要找到主谋就是她!
“若不是你把祖母也算计进去,本宫也不会如此狠绝。当然,比起你的手段,本宫还差得远了。对了,你方才不是说有要紧话要说?若是迟了,本宫可就走了。”
宁清意只狠狠瞪着她,一双眼怨毒地仿佛淬了毒汁。
沈天玑笑一声,“就知道又是你的把戏。你总是这样坚韧,连本宫都不得不佩服。”
“沈天玑……我并没有害你……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一身华贵的女子又冷笑一声,“害人,并不是非要动手下毒使刀子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宁清意知道已无退路。忽然觉得很累,疲倦之极。奋斗了一辈子,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一直以为,不管什么都要靠争取得到,所以她一辈子都在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比如地位,比如富贵。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从不曾争取什么,却拥有了一切。
世道何其不公!
视线落在沈天玑的腹部,宁清意嫉妒地快要发疯。她与苏墨阳早有夫妻之实,可苏墨阳每回都会看着她喝下防止怀孕的汤药。她多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稳固她在苏府的地位,却始终不能如愿。
她咳出血来,“你有什么?就是皇上喜欢而已,等到残花败柳那天,看你还怎么得意!咳咳……如果……如果没有沈府,没有皇上,你什么都不是!”
沈天玑眸光一凝,继而又笑起来,“你说的对。可偏偏本宫就是有这些。”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不停呢喃着。
沈天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半干半湿的血迹上,淡淡道:“你可知道,有上进心是好事,可若是心太大,太过痴心妄想,总是讨不到好结果的。你若是跟在苏墨阳身边,凭你的姿色谋略,做个妾室总是稳当的,你却偏要又来招惹本宫。你可知道本宫有多么讨厌你,你既然送到了眼前,就没有让你全身而退的道理。”朝一旁的小黄门示意了下,剩余的二十刑杖继续进行。
沈天玑终究是没有看着她断气,只吩咐碧蔓盯着。她身边的丫头也需要多历练历练,日后才好办事。
曾想过,留下她一口气,再捏个什么罪名让苏墨阳也彻底讨厌上她,再把她送回苏府。可想到苏府也是时日无多,这想法便歇了。
碧蔓来报回话的时候,她正在做窗下欣赏几幅新描的花样子。听后只淡淡应了声,并无多少雀跃之色。
“娘娘不开心么?”
沈天玑摇摇头,“未曾。是她的话让我领悟了几分道理。”
“什么道理?”
舒朗男声传来,纳兰徵跨入房中。
沈天玑一见他的身影,就下了地三两步跑到他跟前,扑到他怀里。
这动作迅疾得让他担忧不已。他一把搂住她,轻拍了下她的翘臀,“也不怕摔着!”
☆、第121章 长相依兮长相伴(上)
殿中人皆尽退去,男子同过去一样,揽着她坐在南窗榻下。
“今日怎么这样早?”女子一落到他身上,就自然而然地全身放松,乖巧地伏在他胸口。
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神情,过了一会儿,黑亮的眸子闪出笑意,“倒是朕小瞧妍儿了。”
听到回禀说皇后今日去了司刑房,处置了一个丫头,原以为她会害怕,此刻看到她云淡风轻,心中更多是满意。
他这个小皇后,端庄严整做得不错,但心地太软了些,竟从未见过她严厉惩治什么人,比如那无意中知晓秘密的莲香,若是他,定会把人灭了口,可她选择把人放到点绛宫。点绛宫四面环水与外隔绝,一应来往都在严密监控下,这也算变相囚禁了。没想到今日这丫头会有这样的进益。
女子不知他的喜悦从何而来,本来还准备认个错什么的,因宁清意是宫外的人,却在内廷司刑房处置了,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但凭她这死命钻营的功夫,若是不立刻处置了,只怕又要被她跑了,保不准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可沈天玑不得不承认,宁清意的那些话,的确是种进了她的心里,让她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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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位列皇后,又有沈府在背后撑着,只要不行差踏错,顺利诞下嫡子,这一辈子总要享尽国母尊荣的。可是她看重的从来不是什么皇后的荣耀,她在乎的只是他。他对她痴迷得很,可她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建立在这副会随着岁月流逝而褪色的容颜上的。
若到了人老珠黄那一天,他还会爱她吗?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想到过,只是不愿意深思。说到底,她是对自己不自信。
“怎么了?”他在她面前,早就练就一手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沈天玑顿了一下,轻轻咬了下唇,双眸水汪汪仿佛清晨的山岚水雾,小手抓住他放在她腰际的大掌,放到她的小腹上。
本就是微微显怀,厚厚的衣物隔着,着实感觉不到什么乾坤。偏女子嫣唇微撇,声嗓娇脆清甜又暗含委屈:“小宝宝又饿了。”
男子一阵阵心软,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宇,抱着她到外殿吩咐摆饭。
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她倒也没撒谎,的确是饿了。身怀龙嗣,她如今的膳食可是慎之又慎,且十分营养。口感粘糯软和的汤羹被一勺一勺喂进她的嘴里,她吃得迷迷糊糊,前一刻还在思索问题的脑子就逐渐混沌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晚。她有些懊恼,发觉自己越发像只猪了,除了吃就是睡,还能一边吃着一边睡过去,这也是个本事啊。
身子一翻,这才发现身边冷衾凉被,本该抱着自己一起睡的男子不在身边。
听到纱帐里的声响,宛盈轻手轻脚地走进内殿,正见沈天玑掀开了纱帐下了榻。
“娘娘!才刚到丑时呢,外头天冷,还是不要起身的好。”
沈天玑坐在榻上,果然听见外面狂风呼啸之声,树枝被卷得发出巨响,仿佛有一两声枝条断裂的脆响。
“皇上呢?”
“戌末时周公公来禀说常怀大人来求见皇上,皇上便出去了。娘娘莫担心,估摸再过一会子,皇上就回来了。”
宛盈把一件厚厚的狐裘袄子披到沈天玑身上,又呈上去一个汤婆子。沈天玑站起身,走到窗前,掀开厚重的帘子,借着宫灯的亮光,透过窗户纸望见一片漆黑,无星无月,只有树枝狂摆击打的声音,甚是可怖。
这样晚了还要起身,大约是极重要的事吧。天气这样恶劣,不知他今夜还能不能回来。
外面刮着大风,却未曾下雨。京城东北角,国中天牢所在地,距离重重宫阙的禁中不过数里,正历过一场慌乱。
这里都是天子亲自下令关押的囚犯,上半夜不知为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火势借着风势疯狂蔓延,幸好及时调派了训练有素的军队来救火,才没酿成大祸。
天牢烧毁了一角,只有几个囚犯受了伤,并没有人殒命。兼管天牢安危的刑部侍郎朱迁擦了擦额角的汗,一颗悬着的心正堪堪放下,却冷不防迎来皇上冰冷的目光。
“天牢重地都能出这样的纰漏,朱大人倒也能耐。若非有人通报朕,朱大人是不是预备知情不报?”
朱迁身子一抖,连忙伏地道:“微臣有罪!”
男子未曾理会他,明黄的骏挺身影一脚踏进天牢,后面跟着一身黑色的脸色肃整的常怀。若是其它牢狱也就罢了,这天牢里的囚犯,每一个都极其重要,一分差池都不能有的,虽然没有人数缺失,但总要检查一番为好。
有些人总是有吸引人目光的本事,即便是在尘土之中,也能散发出珠宝的光华。看到那抹静坐的白色纤影,纳兰徵微微眯了眯眼。
她同所有别的囚犯一样,身着粗布囚服,墨发挽起,鬓边犹带着一只宫绢白梅,一身的清淡高远,倒比先时在宫外看着顺眼多了。
“殷殷见过皇上!”
他停在了她的牢房前,她行礼参拜。可他也不过看了她片刻,就回视线转身继续往前。
“皇上且慢!”
男子脚步不停。
“是关于皇后将来的命运!皇上若是不听殷殷此言,以后定会后悔的!”
果然停下来了。
他再次走到她牢房跟前,盯着她的眸光带着重重压迫,“你可知,妄议皇后的结果会如何?”
顾殷殷淡淡一笑,“殷殷不过阶下囚,这条命皇上随时都可以拿走,还有什么可怕的?皇上独爱皇后娘娘,殷殷既然能预知皇后未来一二,总要告知于皇上,也算了却一番殷殷对皇上这么多年的爱慕之心。”
屏退左右,男子挺拔的身影走入牢房中,金丝线绣的衣角拂过门边的锁链,发出一阵轻响。
“你说的,朕未必会信。”
“可已知总比未知要好,皇上向来神通广大,说不定能延一延皇后娘娘短短二十余载的寿命呢?”
感觉到男子骤然一利的目光,顾殷殷知道,自己算是成功了一半。喜的是,自己这回终于走对了棋,悲的是,他果真对那沈天玑情深意重。
“皇上,若我说,沈天玑会在昭武十四年去世,你会信吗?”女子容颜苍白却清丽无边,微扬的秀眉带着淡淡的笑,即便置身于天牢也丝毫不乱。
男子眉目不动,女子又是一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求什么,也没必要骗你。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当我没说过。”
说着,她微垂了眸不再看他。
男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心中划过一阵迟疑,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顿了半晌,终是转身,踏出牢房,又忽然回身,正见那女子微抬了头偷偷看他,目光带着惊惶!
如豹子出笼一般,他倏然闪电般旋身过去,一把拽住那女子的衣襟,伴着女子的惊呼,他很快就看见女子白皙的脖颈处有一层薄薄的痕迹,很隐蔽,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皇上!啊——”
只听见撕拉一声,一张巧夺天工的□□揭下,露出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容。
他认得她,是顾殷殷的贴身侍女采屏。
采屏自知身份暴露,忽然朝一旁墙壁撞去,却被男子一把撂到一边,上前一步,卡擦一声卸掉了她的下巴。
常怀以及跟上来的朱迁等人远远看见情况不对,都奔上前去。
采屏本就没有武功,只不过经过多年训练才练就与顾殷殷一般无二的神态语气和声音,这会儿早就毫无反击之力,连死都不能。
纳兰徵冷冷撇了眼冷汗涔涔的朱迁,后者早就吓软了脚,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囚犯被掉包了,他难辞其咎啊。
他未曾理会他,只示意了一下常怀,转身离去。
这场火来得蹊跷,他心知其中必有隐情,原来是被他遗忘的顾殷殷闹出来的乱子。早知如此,他就不用这样大周章地亲自出宫了。
实在是浪他的时间。这样的寒风夜晚,妍儿若是醒了必要害怕,他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同一个夜晚,晋远侯府。
晋远侯苏礼还在盛怒中。他向来看重的长子苏墨阳竟然为了救出顾殷殷而牺牲了两个重要暗桩!那可是他了多年功夫,才好不容易在刑部部署稳妥的!
“那个逆子现在在哪里?”
苏府的管家,也是苏礼的第一得力下属,低头回到:“公子说要把顾小姐送出京城。”
☆、第122章 长相依兮长相伴(中)
“孽障!”苏礼把书桌拍得啪啪响,“姑且不论他能否逃过皇家禁军的搜查追捕,就是能逃得过,他救护朝廷钦犯出城,日后前程也毁了,皇上定会问罪整个苏家!”
“老爷,别气了!墨阳一向行事分寸,今日必是有把握才去救人的。”晋远侯夫人端来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呈到他面前。
白日里她从宫里仓仓皇皇地回府,就被苏礼好一顿痛骂。宁清意进了宫就再没出来,想必是死了,一百刑杖,莫说一个弱女子,就是个身壮力健的男子也未必受得住。她也知今日进宫之举太过鲁莽,被骂得狗血喷头也不敢辩驳一句。
苏礼啪的一声把茶水掀翻了,“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苏府的基业都要被你们毁于一旦!”
晋远侯夫人往后退两步,低了头不敢作声。
“明知皇后如今怀有龙嗣,水涨船高,连以前几次三番上折子说皇后不贤独宠后宫的言官都不再有声响,你还敢往枪口上撞!我看墨阳就是承了你的心智,一味的犯蠢!”
苏墨阳不在,苏礼仿佛终于找到个发泄口一般,又开始对着侯夫人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侯夫人也委屈啊,她先前可是了好大功夫,才把宁清意以前与沈府的纠葛弄清楚的,可也只限于沈天玑与宁清意的交好。宁清意又惯会作戏,她才一时糊涂想着带上宁清意去跟皇后娘娘套套近乎,也好缓一缓如今沈府和苏府的紧张关系,没想到惹了一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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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心里一刺,都怪宁清意那个贱人把她骗得团团转!死了也是活该!
骂了一通后,苏礼才稍稍解气,毕竟是亲生嫡子,既然做下了这通事儿,他这个老子也只能心掩藏,他喊来府里的几个谋士,抽抽泣泣的晋远侯夫人便自觉退出了书房。
立在门口顿了一会儿,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她只得恨恨地回去了。
路上遇到个苏墨阳院里伺候的老妈妈,一脸急匆匆的,“夫人,今夜风大,值夜的丫头一时糊涂,忘记把少爷房里的窗子关上了,少爷屋里的书卷吹得满院子都是!老奴已经把那丫头打了一顿,可是少爷那些书册都乱了,也不知找回来的是不是齐整。”
晋远侯夫人刚受了骂,也没有好脸色,“待墨阳回来让他自己瞧瞧就是了,这还要来问我吗?”
那老妈妈连点头称是。
当纳兰徵带着一身冷风寒凉回到宫里时,沈天玑已经又睡去了。
“皇上,娘娘在灯下写了一会儿字才又去睡的。”宛盈小声回禀着。纳兰徵点点头,走进浴池将身上沾染的天牢腐朽黑暗的气息尽数洗去,才轻手轻脚进了帐幔。
方躺到女子身侧,正欲把娇软温暖的身体搂过来,就感到锦被里的小姑娘忽然起身,兔子一般,一个利落翻身就趴到了他身上。
一双清明无比的大眼睛直瞪瞪看着他,黑得发亮。奶白的小脸,嫣红的唇,就伏在他跳动的心口处。
男子正欲出声,她已经身子一倾,堵住了他的唇。
一双葱白小手就撑在他的两侧,她学着他平时对她的样子,俯身在他上面,姣好的身形掩在粉色月幻纱的寝衣之内,无一丝瑕疵的肌肤在纱布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特别是那一双柔软玉白,在这种姿势下愈发尺寸傲然。
吻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就滚烫起来,眸光逐渐聚起火光,拼命抑制动作的大掌紧紧攥了会儿,本想多享受一番她难得的主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忽然攥住了她毫无防备的双峰。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娇喊出声,双眸泛着水汽,仿佛雨后山岚的薄雾。娇嫩的双唇不过一顿,前一刻还灵巧的舌尖就失了方向,被蛮力卷了去。
本就是禁/欲良久,这丫头竟还敢行这等挑逗之事,他要是不狠狠治她一治,振一振夫纲,可真枉了他昭武帝的无上威仪。
本想把她压在身下,好掌控她的一切,可想到她有孕在身,还是就着她上他下的姿势,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背脊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呢,在她下面,对着两只小玉兔时重时轻的揪/弄,偶尔还一下攥住两只品玩……
不一会儿,女子的芙蓉面就如沾了水露的艳丽桃花,喉中发出轻微的呜咽。碍于她怀孕,二人多日未曾亲近,她感到体内热流激涌着,原本的色/心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真是,她还没怎么施展呢,他这么快就入了戏,之前一番细节打算,可算是白想了。
男子手掌中传来的无上娇软的感觉让他愈发澎湃起来,连带着唇舌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最后干脆双臂箍着她,狠狠地,狠狠地吸吮她的嫣唇、脸蛋和小巧的下巴……这样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一般。
最后一口咬在她的耳畔,火热的呼吸仿佛要烧起来,“磨人……你是天生来克我的么?”
他紧紧搂着她不再动作。她知道他又开始克制了,可今日她偏不许他克制,娇笑道:“皇上真能忍得住么?”
小手如灵蛇一般,滑入男子腰内,他毫不防备,喉间溢出低吼。
他简直为她的大胆震惊了,可更多的是身体里骤然翻涌的欲/火。
“皇上……臣妾来伺候你……”她娇娇甜软的声音落在他耳畔,饶是他□□焚身,也不禁皱了眉,手掌握了握,还是舍不得把她放肆的小手拿开,只颤声道:“不行……宝贝儿……”
“放心,我不用……那里……”
女子娇软的身子滑下,他心中最后的隐忍也因她娇软绵长的尾音化作了齑粉,浑身的热血都朝下涌去……
毕竟是第一次,她也没什么经验,只由着感觉来。可即便是这样,也让他仿佛在天堂游走,灵魂了出了窍一般,长久未曾抒发的积存最终都交付在她的嫣红小嘴之中……
缓下呼吸,他把累得趴在他腰间的小姑娘拉起来,温柔得帮她清理一番,微肿的嫣唇泛着水潋波光,他如今只要看一眼都要热起来。
堵上去一番啃食,他眉宇舒展,俊颜笑意无边。
若是往常,她这会子必要藏到被子里不见人才好,今日倒强忍着羞意,看着他满是笑意和满足的眸子,柔柔道:“皇上,妍儿伺候得好么?”
“在哪儿学的这些?愈发胡闹没规矩了……”嘴上这样说,脸色却满满都是笑意。昭武帝的无上威仪,在这凤宸宫的榻上总是一分不剩,斥责的话说得如同情话一般,听着让人心头一荡。
女子轻轻笑,“皇上为了我隐忍了这样久,我心疼的很。”
男子点点头,“往后可以多心疼一点。”
看他无限回味又无限期待的模样,她隐隐觉得不妙。但想到三个月即将过去,心下也就放了放。
一场风月刚停,他的大掌却还是不安分地停留在她胸前。
她身子生得极好,如今怀孕,本就分量十足的部位似乎愈发傲然。太医说过,孕妇可能会生些斑点之类,可瞧瞧她,桃面粉腮,肤如凝脂,愈发夺目诱人,倾人心魂。
他看着她犹含春情的小脸,眸中满是赞叹。她伸手轻轻蒙住他的眼,又放开,脸上绽出恰到好处的笑,恰如璀璨明珠动人无边,“皇上,我生的好看么?”
他满意点头,“极好。”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朕极喜欢。”
她瘪瘪嘴,“那除了好看呢?还有别的什么,让皇上喜欢的?”
他想了想,长久的犹豫让她心里愈发沉下去。莫非正如宁清意所说,她只不过是以色事人?
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没事找茬儿,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他见她目光直直盯着她,手指顺了顺她柔滑的发,笑道:“怎么忽然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倒真把他难到了,他并非找不到她别的长处,而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梳理表达才是恰当的。
沈天玑默了默,答非所问道:“皇上今日……可看见了顾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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