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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变成豪门寡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耳九空
姜羡哆哆嗦嗦,条件一降再降,终于在某个巷子的小旅店街上,找了一家250元的标间住。
在滨海市中心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250只能勉强找个落脚点,冷气时好时坏,一面窗户破了一角,漏风,寒碜。
姜羡没睡觉的心思,坐在床脚抱腿,生无可恋地过了一晚,到天亮时无事做,开了电视找节目看,过了一会放到早间新闻,他瞪大眼凑过去,意外看到自己的别墅。
“据悉,死者今年年满17岁,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据医生初步判断,死因为熬夜造成心脏早搏而猝死,又一个美好生命悄无声息地逝去,让人唏嘘,在这里我们要提醒广大青少年朋友……”
主持人操着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在姜羡早搏的心脏上刷刷耍下几刀。
他死了?
姜羡摁着遥控器换台,一定是出什么幻觉了,不可靠不可靠,他冷静了一阵又调回原频道,新闻还没有结束,这会儿讲到死者的家人,他们很冷静,赶来敛遗体。
姜羡没有预兆地哭了出来,起先是小声咬唇哭,后来咬手背,咬得一片红,到最后实在没忍住,仰着头去哭。
房间隔音差,哭声毫无阻拦,他这边一动,隔壁房间忽然也热闹了,跟赛跑似的。
那厢嗯嗯啊啊,这厢凄凄惨惨,赛比高。
姜羡第一次听到活春宫,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也不哭了,呆住没动,那边一听击倒了人,叫声更响,还有人拍墙,像是在示威。
他面红心躁地忍了一阵,没忍下去,爬过去拍墙,也回应:“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诚信、友善。”
话音刚落,那边动静没了。
姜羡弄完还觉得没劲,十一年教育外加辅导班,他俨然已经是大半个成熟的沐浴在阳光底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乍一下遇到这种科学解释不清的事,觉得天都要塌下来,还没人能扛,贾源这小身板扛不住,得压死他。
都说人死如灯灭,他怎么就……死了。
柳予远睡到第二天,用别墅里唯一装着的座机给人打电话,一起来了两个狐朋和狗友,都是他室友,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亲得能穿一条裤衩子。
周末合计着本该开开心心的,哪料到能遇到这种倒了八辈血霉的烂事,柳予远一面给他们说,一面给新手机换上卡,开机找到姜羡微信,拉黑,又翻到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们大柳真惨死了。”闫骁先开的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爬上了桌,盘着腿在那边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尿性,狗改不了吃屎,气他干什么。”
闫剑在旁边附和:“是他的作风。”
闫骁继续问柳予远,“警察什么时候能把他抓住,既然他昨天回来过一遍,你当时就应该把他绑起来,然后打一顿,扔到护城河里边自身自灭去。”
“他当时……”柳予远皱紧了眉,慢慢回忆说,“他当时很奇怪,像脑子被磕坏了一样,明明也没撞到什么。”
“装的呗,怕你追究所以害怕了。”闫骁耸肩摊手,“狐狸就是花样多,偶像剧看多了吧。”
柳予远不置可否,他也知道姜羡本事,弄完手机抬头,把爬上去的闫骁给拉下桌,闫骁边不服气地和他拉扯,边喊道:“我有办法帮你出气,出超大的气!”
旁边同他顶了同款脸的闫剑木讷地开口问:“什么办法?”
柳予远想听他的鬼点子,停下来看他,他不是没有办法整顿姜羡,就凭柳家在滨海的地位,即便前当家人刚去世,但家中长辈出来坐镇,跺跺脚也能让人抖三抖,他不过不想在这人身上浪气力,不值得。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第5章
闫骁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你忘了咱们这边有人能变音吗,把姜羡钓出来,往那儿一绑,随你怎么摆布。”
话刚落,两双眼齐刷刷地看向了闫剑。
闫剑是闫骁的双胞胎哥哥,和活跃的弟弟不同,他生性木讷,约莫着是在娘胎里受着了欺负,从小胆儿小,一直屁颠颠地跟在弟弟后头,毫无大哥威风。
他被点到名,还有些惊奇,指着自己问:“我吗?”
☆、第 4 章
闫剑拿着台词站在话机前,拨下号码,清了清嗓音。
姜羡眼肿得似两粒核桃,躺在床上接电话,生无可恋地问:“请问是哪位?”
声音糯糯的,又掺了拧干的鼻音,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姜羡这种体格很难能去压制人,柳予远皱眉,骂了他一句狐狸。
闫剑拿开电话皱眉,用嘴型说:“突然好有礼貌。”
他接着对着台词念:“你这么快就忘记哥哥了?”
他故作粗犷的嗓音和脸上的局促明显不符,闫骁笑得弯下腰,柳予远一眼扫过去,用口型说闭嘴,又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下去。
姜羡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哥哥吗?”
“果然还是交际花。”闫剑继续汇报情况。
“好了我听到你叫我了。”他继续诓骗姜羡,“出来陪哥哥吃饭,哥哥带宝贝去买包,上次看上的那款还没给你买。”
他们圈内曾传着一句话,一个prada泡姜羡一晚上,两个prada泡姜羡两晚上,三个prada泡姜羡四晚上,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句子,数字不好还一股乡村爱情味,但这会儿却很实用,姜羡只在跟柳予远的父亲有一腿后,才金盆洗手老实了不少。
但柳父失事后,他的靠山便彻底没了。
这番话听到姜羡耳里,他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他不清楚内情,一听要见面便害怕,生怕不小心漏了馅,便恳求道:“能换个方式吗?”
没按剧情走,闫剑没能接下去,闭嘴不说话。
两两沉默时,姜羡的隔壁又炸了锅,不知怎么就兴奋了起来,声音响如雷,娇滴滴嫩羞羞,听得他口干舌燥不知所措。
柳予远靠坐在旁边台几上,也听见了这几道声音,舔齿笑了笑。
好,很好,他爹即便再不上道,配这个贾源也绰绰有余。
姜羡慌得不行,生怕隔壁再天雷勾地火地来一发,被电话里的人听去,受不住,忙说:“好的好的,在哪里见面?”
“天街的喷泉。”闫剑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交代完时间,面红耳燥地挂断电话。
“草,这事儿逼在外面花天酒地,直男?”闫骁等他挂完电话,忍不住开骂,“我没听错吧,女人的叫声,他不是就喜欢男人吗?”
柳予远从台几上跳下来,黑着脸没说话,捞起椅背上的衣服套好,径直往外边走。
“大柳?”闫骁赶在后边叫他名字,“还没到时间,干什么去?”
柳予远快走到门口跟他说:“揍人。”
他眼眶红得厉害,都是被姜羡活活气出的火气,快被气伤了,给点小火星就能爆起来,闫骁一看放心不下,忙跟着出去。
继他之后,闫剑也拿起外套追出去。
外边风寒得刺骨,柳予远跨上他那辆黑机车,轰隆隆地开了一路,没带头盔,硬是让风刀子直接往脸上割,快开到主城区才停下来,靠着路边的树开始抽烟。
闫家两兄弟找到他时,柳予远掐灭最后一根烟,轻飘飘地把它扔进一边垃圾桶,语气却重,跟他们说:“我现在真要弄死贾源,上次是坏了脑子才会放过他。”
“那得拦着了。”闫骁偷偷朝闫剑使眼色,又劝柳予远,“大柳,杀人还是违法的,就凭你气急了连自己都骂的坏习惯,我有理由担心你会干出糊涂事。”
“我什么时候骂自己了?”柳予远眼似刀,扫过去。
闫骁试图活跃气氛:“脑子坏了,这不前几秒刚说的话。”
柳予远不想说话。
“哎,大柳!”闫家两兄弟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他肩膀,柳予远被整得活脱脱像个被警察当街捉住的在逃犯,黑着脸去甩肩膀,没弄开烦人的两兄弟,但被按着冷静了一阵,那股想□□的心思也差不多断了。
“好险,终于挽救了一个无知的失足少男。”闫骁在一边擦冷汗,“不然哥哥就要提着饭盒去看你了。”
柳予远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了笑意,嘴里却又是骂人的话,说:“你妹的,走了。”
三人三辆黑机车,浩浩汤汤地往天街的喷泉开。
姜羡被隔壁的高歌折磨得不行,简单对着镜子拍完脸,唉声叹气地看了看镜子中那个因为整夜没睡而看起来纵。欲。过度的自己,拿起手机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他打开地图,找到天街的位置。
天街地处滨海的中心地带,姜羡宿在小郊区,打车花了他一百来块,实在肉疼,像刀子径直在他心上割了块肉那般疼,他下了车在等人,心里慌,又去看自己的支付宝余额。
支付宝,没钱,微信,还是没有钱,银行卡转账,转不出来一毛钱。
姜羡有气无力地坐在喷泉的台子上,无聊刷手机。
他昨儿匆匆忙忙,该看的都还没看过,这会儿便去查看手机记录,想着或许能提早熟悉原主生活。他通过支付宝知道原主叫贾源,一看微信霸屏的消息提示,又知道贾源大约是个生活中较为活跃的人。
不善交际的姜羡有些慌乱。
只是这满屏【李哲浩 ,有钱,丑】【宋大虎,有钱有钱有钱,巨丑】【毛玉超,没钱,帅】的备注,让姜羡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随机点进贾源和一个【柳江,有钱有钱有钱有钱有钱,帅】的聊天界面,没找到些什么内容,都是没有营养的聊天,有事无事问候几句,不过两人之间称呼暧昧,贾源称他为哥哥,那人则叫他弟弟。
再翻下去,看得姜羡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在学校时叫人同学,再不济叫人学长,顶过天的称呼了,打游戏时则更随意,直接叫人兄弟,什么时候这么叫过人哥哥。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第6章
他匆忙摁灭手机,等起人来。
过了约莫有十来分钟,姜羡的视野中站定了一双鞋,一双款式复杂还长了对小翅膀的乔丹白球鞋,他又慢慢往上看,视线依次越过令人羡慕的大长腿,军绿色羽绒衣内只套了件毛衣的窄腰和宽厚的肩膀,最后停在来人的脸上。
柳予远无异长得非常好看,他的好看和贾源身体不同,即便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是少年人的唇红齿白,一个则带了成年男人的俊朗,各有各不同。
姜羡的手机没拿稳,一下摔在了地上,好在没坏屏,他哆哆嗦嗦地捡起来,不敢动。
“贾源啊。”柳予远插兜,没什么表情,“你跟我过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姜羡无端想到这句诗,他其实好学,但成绩一向不好,此时脑袋灵光,什么古诗都顺手拈来了。
☆、第 5 章
姜羡有些被吓到了。
他害怕时有应急反应,从小养成的习惯,弯着背低着头,大有任凭你如何叫我,我自岿然不动的虾米气质。
柳予远拿眼瞅着他,姜羡的手还在抖,他便屈膝,拿膝盖去顶他垂着的一只手,姜羡一激灵,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
柳予远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有没有想哭?”
“你故意……”姜羡想了一阵说,“你故意骗我过来的?”
“是啊,给你买包。”柳予远手撑着膝盖,以一种俯瞰的姿势和姜羡对视,“一个包就把你骗过来了?”
“我不要包。”面前的柳予远说不出的怪异,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了一般,姜羡对眼神敏感,偷偷往身后躲,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包都不要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柳予远抓了把头发和他嘲讽他,“我开了车大老远地过来找你,你知道外面天有多冷吗,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他这话诡异极了,姜羡想了一阵问
他:“你是我的?”
话还没说话,柳予远粗暴打断他的话:“你给我闭嘴。”
姜羡立即噤若寒蝉,手垂在膝盖上,用一种被老师罚站的姿势等着柳予远发话。
柳予远似是有耐心地等了他一阵,到最后他耐心终于耗尽,伸出葱白的五指,捉住姜羡衣领上的一圈白毛领,给拖着离开了喷泉。
“你别这个样子。”姜羡小声跟他求饶,他恨自己腿短,柳予远走两步,他得迈三步,得马不停蹄地跟着走,实在累,加之心上慌,腿都快软成一滩泥,“我昨天已经道过歉了,你是不是没听到,我,我再说一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柳予远没理他,后来被说烦了,便道:“你是在讽刺我耳聋?”
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势,吓得姜羡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宝刀未老。”
周遭气氛更尴尬,柳予远呵呵了两声,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一眼,眼似刀,一刀刀地切在姜羡心脏处,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任由柳予远拖着往前走。
总归不会出大事,他安慰自己,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穿着的都是限量名牌货,那双小翅膀还是他当时想买都买不到的款式,总不会下手没有轻重。
姜羡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种事情换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而他刚醒来时下手没有轻重,甚至打了柳予远好几棍——他真该砍了自己的手,造的都是什么孽。
柳予远见他乖了,施舍般,手下力道也终于轻下来,弄得姜羡感激涕零地看了他好几眼,偷偷理顺后领的毛圈,直到柳予远最后又瞪了他一眼,才仓促把手放下,任由他拉着。
天街后面是一整条街的酒吧,各色各样的酒吧都有,走情怀的低调,门口放着大喇叭音响的则定是什么热舞窟。
而这几年来社会风气开放,对同性恋的宽容程度高,最末的角落是几家gay吧,给热热闹闹的街道来了一个整齐的尾。
姜羡被柳予远带着依次经过这些酒吧,视线落在一对在街口亲密轻吻的同□□人身上,目不转睛地看。
“把口水擦一擦。”柳予远嗤笑,“你床上的姑娘早上没满足你?”
像姜羡这种清心寡欲活得像和尚的十七岁少年已经格外罕见,他这会儿即使看得没移开眼,也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在大街上遇上,没有礼貌地多看了阵,后来自我反省,早就将头移了回来,偏柳予远还在不依不饶地取笑他。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真去擦了擦嘴角,擦到片刻脸便红了,不说话。
柳予远当他默认了,心情糟糕,力气又大起来,姜羡忍了一路实在受不住,轻声求他:“你轻一点。”
他边说边瞧着柳予远,眼睛大,里边黑白分明,溢了点光,似是真能掐出水来,柳予远把他拉到酒吧后面的小巷,停下来看他。
姜羡把头转了转,发现巷子左边来了两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大男人,呷笑往他这边走来,可惜他谁都不认识,他们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弹弹手指像能把贾源这具小身板给弹飞到半空,落下来再每人一记托马斯回旋踢,然后乐此不疲地玩一上午。
姜羡害怕了,他会死的。
“你们不要这个样子。”他好声好气地跟三个男人讲道理,“我哪里错了我跟你们道歉。”
“你哪里都错了。”闫骁在旁边帮腔。
这一句就堵实了姜羡的嘴,姜羡迷茫地看着他。
一阵沉默后,他给大家解释:“其实我不是贾源。”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柳予远又堵他话:“呦,恢复记忆了,现在知道自己叫贾源。”
“再装送去神病院得了。”闫骁继续说,“那个七院听说过吧,里面有孙悟空武则天变形金刚,还有一大堆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奇能异士,外星人也有,要不要去跟他们一起唱大戏,你这长相也是顶梁柱了吧。”
“你说什么?”姜羡一紧张,地方口音都爆了出来,他们那处口音奇特,不像这边的方言软声软语,语气重,听着像是在骂人,闫骁伸手想去打他。
还没碰到,姜羡自卫地抱住头,冲他大喊:“你打我干什么!我头好痛!”
是演技太好了些吧,这人。
柳予远给闫家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上去占了他们的位,他和姜羡离得最近,比他高出一头多,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和他平视。
那双眼睛犀利,视线灼灼,像是看透了一切,偏又在耐心等着他露馅,姜羡不想做那上钩的倒霉鱼,实在装不下去,又开始赔笑脸。
“各位大哥,现在不痛了。”他笑得尴尬,“你们别打人。”
“小爸爸。”柳予远直起身,讽刺地喊他。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 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第7章
“啥?”姜羡的地方口音又来了,他叽里呱啦问了几句才反应过来,忙换成普通话,“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爸爸又不记得我这个便宜儿子了?”柳予远开口笑他。
贾源在柳家的地位有些尴尬,他和柳予远的父亲在一起大约半年,即便交往时间不长,但柳父约莫着对他一见钟情,也不管他过去如何,硬是把自己的爱人脑补成一个冰清玉洁的小美人,在一起一两个月后便开始求婚。
先不说整个滨海的上流圈子,单是在柳家,谁不知道贾源是柳父的心上人,为此没少在背后偷偷议论,但两人的事基本也就默认下来。
柳予远和父亲关系本就差,更不喜这位烂到骨子里的小爸爸,相处了几月,说过的整句一只手给数得过来,真算起来,他还没正式叫过贾源这称呼。
叫起来还有些刺激。
姜羡被他叫懵了,眨眼问:“儿子?我有这么老吗?”
这事儿不对啊。
他理直气壮地跟柳予远讲理:“就算你是我儿子……”
柳予远舔齿笑了笑,像看傻逼一样和闫家兄弟对视了一眼。
☆、第 6 章
“谁是你儿子?”柳予远瞪眼,“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言多必失,姜羡甚至都不敢讲话,他怕一开口便踩雷,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不好惹,他得缓一缓。
柳予远去拨弄他头发,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不知道使得是什么计谋,语气却重:“这么想当我小爸爸?”
姜羡:“……”百口莫辩。
几人正要说些什么,从前方小巷子中忽然窜出一人,动作迅猛,跌跌撞撞朝着他们扑来,最前方的姜羡首当其中,那下结结实实撞在他的脊背上。
姜羡因着背对着那妇女,被撞狠了,扑在柳予远胸前没反应过来,后背火辣辣似是被点了火,他咬牙皱了点眉,手环在柳予远腰上,交叠在了一起。
外边天冷,姜羡手僵得厉害,五指握紧就像拽住了冰块,他原本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但两手往柳予远后腰一放,区别便出来了。
柳予远的体温高,这种年纪的男孩子体内都是高涨的火气,好动好战,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即便只简单套了件毛衣和外套,身子依旧热得如顶火炉。
说来实在羞耻,姜羡……姜羡不想松手,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种感觉就如老树发春芽,枯木又逢春,好似又活了起来。
柳予远没顾到他的小动作,他的手被那个母亲捉住,仔细去辨她话里的意思,闫家两兄弟也围上来,心思都在她上边。
可惜他们听不懂。
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不会讲普通话,也不会讲这边的方言,叽里呱啦说的那一通,即便情绪激动还快要哭出来,但挡不住几个人不懂。
柳予远只得说:“阿姨,你慢慢来。”
最后还是姜羡缓过最初那阵痛,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她说儿子女儿被别人抢走了,人贩子。”姜羡忙跟他们说,“我们得追上去。”
他充当传话筒,转过头又对着妇女道:“你不要急。”
他这么来回一弄,柳予远总算注意到姜羡的小动作,他脾气算不得好,这会儿直接黑了脸,觉得恶心,把姜羡推到一边,末了块上车时,又一记眼刀子扫过去。
姜羡被抓个现行,有些不好意思。
“笑你……”有外边人在,柳予远忍着没爆粗,他舔了舔唇角,告诉自己得冷静,但又从背后对着姜羡竖了中指。
闫家兄弟和柳予远一共开了三辆机车,那个妇女着急,上了闫骁的车便坐了下来,柳予远单独骑着自己的,刚要踩油门,后座落了一物。
他朝后视镜望,入目是姜羡讨好的嘴脸,弯了眉眼和唇角,这种做作的低姿态弄得柳予远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膈应。
“你东西掉地上了。”柳予远不动声色地跟他说。
“哪呢?”姜羡一面往下看,一面解释,“这种时候追人要紧,多一个人多一条路,放心好了,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柳予远带上头盔,嗯了一声,踩了油门追上去。
姜羡还在回头看,他实在想不明白,便问:“什么东西掉了。”
“你的脸皮。”
柳予远开得更快,声音被风带走了一半,余下一半说得姜羡面红耳燥,呆呆地啊了一声,还反驳道:“我没掉。”
柳予远觉得这样的贾源很奇怪。
他刚上大学那会儿,贾源便已经是那副状态,大一那年了人家不少钱,但又吊着不肯谈恋爱,后来弄得对方恼羞成怒,直接上学校找他的事儿,不得已,柳予远帮他摆平过一回,但也看清了对方本性,渐渐同他疏远。
他觉得自己对贾源已经足够熟悉,就凭他那来事劲儿,能找上他爹不算意外,可他没见过这样的贾源,就好像什么都不懂,不善交际,舌头打结,见人脸红,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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