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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皇朝艳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渴望成为大手
李凤吉说着,手指轻轻拨弄着白芷迅速硬挺起来的粉红色奶尖儿,白芷被摸得浑身颤栗,鼻息粗重,一对雪白的嫩乳瑟瑟颤抖着,乳波荡漾,李凤吉舔了舔嘴唇,低头一口含住那硬挺的粉红小樱桃,有力的舌头快速勾挑拨弄着敏感的奶头,不时嘬上一口,听到白芷惊慌羞涩的呻吟时,就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一咬奶头,让他发出更诱人的声音。
“殿……殿下……呜啊……不……不要……啊……别咬……”
怀里的玉人呼吸急促,身子渐渐发热,李凤吉扯开白芷的裤带,右手伸进去,摸到一只热乎乎光溜溜的牝户,上面有着稀疏的毛发。
李凤吉轻轻揪了一下短短的阴毛,白芷顿时惊呼起来,脸蛋儿涨得通红,软软挣扎着推李凤吉:“啊……那里……不行……殿下别玩了……不要……”





大昭皇朝艳史 10、宴会
“啊啊……嗯……不……殿下不要……要……嗯呀……好难受……呜……”
偌大的房间里,细细绵绵的娇喘轻吟从紧掩的床帐中隐约泄露出来,夹杂着低沉含糊的喃语,格外叫人心猿意马,忽地,一只纤软粉白的玉足从帐子里伸出来,下一刻,就被一只戴着翠玉扳指的手捉住,捞了回去,反而将一件暗花细丝水缎鸳鸯肚兜扔了出来,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笑道:“屄都湿了呢,小鸡巴也硬起来了,还想逃?”
大床上,一具雪白的身子一丝不挂地被按住,两条纤长的玉腿软绵绵地挣动,秀足蹬着锦褥,胸前丰满娇润的双乳颤颤巍巍晃荡不已,李凤吉捞起一只雪白的脚,放在肩头,让胯间的肉阜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鲜嫩软滑的阴唇哆嗦着,晶莹水亮,白芷的喘息越发的急促,嘴里溢出的娇吟已然支离破碎,一根小巧的玉茎半硬不硬地抬着头,李凤吉将中指和食指探进肉缝摸索着,在白芷的呜咽声中逮住了一颗小小的花核,指尖轻轻捻动着这颗敏感的小肉粒。
“嗯啊……不要……殿下……不要啊……”未曾经历过情事的阴蒂哪里尝过这种滋味,白芷惊慌失措地扭动着身子,双手去推李凤吉的手,李凤吉轻哂一声,指腹突然重重地搓捻了一下手里的肉蒂,白芷顿时“呃”地一声,身子陡然绷得笔直,与此同时,雪白的屁股忽地一阵颤抖,一小股透明的汁液就从紧夹的穴口里喷涌了出来。
“啧,居然这么敏感,才捏了几下就淌水儿了,白芷,看不出来啊,你这身子居然这么骚媚呢。”李凤吉挑了挑眉,啧啧称奇。
白芷已经羞得脖子都红了,捂住脸啜泣起来,李凤吉笑着将他抱起,低头一口嘬住了他敏感的樱红小奶头,不轻不重地吮吸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白芷在李凤吉怀里软软挣扎着,呜咽着求饶:“轻点……呃啊……殿下……”
虽然李凤吉没有破了白芷的身子,不过也是将这个秀雅美人戏弄得骨酥筋软,娇喘吁吁,后来就搂着他说些闲话,第二天一大早,李凤吉醒过来,侧头看身旁的佳人乌发散乱,香梦正酣,露在被子外面的雪白肌肤上斑斑点点地印着殷红的吻痕,看上去十分情色,李凤吉不由得凑上去亲了亲,手上也不老实地握住了一团丰盈柔软的乳肉,慢条斯理地揉搓起来。
白芷一向服侍李凤吉惯了,这个时辰他原本就差不多该醒了,这会儿又被李凤吉玩弄敏感的乳房,顿时惊醒过来,见李凤吉4无忌惮地把玩自己的身子,立刻红着脸躲避,清润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殿下……呜啊……别、别玩了,该起来了……”
他逃也似的从李凤吉怀里挣脱,慌忙穿了衣裳,梳了头,就去叫人伺候李凤吉梳洗,今日李凤吉要带李灵殊去大相国寺赏桃花,皇后已经是准了的。
去容嫔那里接了李灵殊,李凤吉一群人轻车简骑,就往大相国寺去了。
大相国寺的桃花开得极好,但李灵殊却好像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吃过精致的斋饭,就在一棵桃花树下坐着发呆,两手托着腮帮子,袖子微微往下摊了一段,露出两截雪白细腻的腕子,上面戴着一对款式雅致的累丝嵌宝绞股镯,镯子上镶嵌的两颗火焰石足有指甲大,十分罕见,是他去年生日时李凤吉送的礼物。
“小九,在想什么?”
李凤吉走过去问道,蹲下身摸了摸正呆呆望着他的李灵殊的额头,然后笑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跟母后说了,要把你放在母后宫中抚养,母后答应跟父皇提这件事,应该很快就有旨意下达了。”
说完,李凤吉轻轻一拍李灵殊娇嫩光洁的脸蛋,笑道:“怎么还发呆呢,没睡醒?看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要不要跟四哥说说?”
少年微笑的样子很温暖,李灵殊看着对方,忽然间紧紧将少年抱住,低低道:“四哥……”
“这是怎么了?”李凤吉被李灵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语气却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摸着李灵殊乌黑的发髻,低声笑着说道:“我们小九长大了,都学会撒娇了。”
“没有……谢谢四哥。”李灵殊闷闷说道,抬起头看着李凤吉,眸光如绵绵春雨,“我在母后宫里,那四哥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经常来看我了?”
“呵,当然了,我只要去母后那里,就能看见小九,到时四哥常给小九带些外头的好东西。”
李凤吉笑着说道,在他的印象中,李灵殊从小就是带着点迷糊的性子,不像别的侍子那样或娇柔可人,或活泼爽朗,反倒是喜欢舞刀弄枪,偏偏还真是一块习武的材料,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如今小小年纪就有一身武艺,若有武器在手,等闲几个壮汉都不能近身,平日里他们兄弟二人虽然亲厚,但李灵殊并不是很依赖人的性子,眼下却对自己如此亲近依恋,一时间倒让李凤吉隐隐有些奇怪,不过想一想人总是会长大的,性格变化也正常,也就释然了。
陪李灵殊在大相国寺赏了桃花,回去的时候却忽然下了雨,雨滴从天而降,连成了线,迷蒙的雨水飞溅着,李凤吉将李灵殊送回宫,然后就在一天一地的细雨中,沿路赶回皇子所。
刚踏进门,白芷就忙忙地迎上来,帮着解披风,另有人去吩咐厨下煮姜汤,白芷命人服侍李凤吉洗澡换衣,嘴里抱怨道:“这雨说下就下了,明明一早还是春光明媚,让人出门都没想着带伞。”
李凤吉不以为意地说道:“天气这东西,谁能算得准?”
一会儿收拾好了,李凤吉接过宫人送上的热姜汤喝了几口,对一旁白芷说道:“一会儿我睡上半个时辰,到时间你就叫我起来,今夜既然要去赴宴,倒不好误了时辰。”
天擦黑的时候,宫人们手脚麻利地服侍李凤吉穿戴整齐,今夜李凤吉是去赴姑母平康长公主府上举办的宴会,接到帖子的大多都是些世家贵族的年轻人,说是长公主设宴,其实不过是借着这个名义以及场地,给京城上层圈子里的年轻人提供一个社交的机会,这样的宴会很常见。
……
平康长公主府。
薛怀光轻啜着果酒,目光却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大堂西角放置的那尊巨大的计时金漏,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人应该很快就要到场了。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响起隐约的嘈杂声,薛怀光握杯的手突然一紧,目光已经望向堂外,很快,杂声消失,自外面传来一行脚步声,并不整齐,片刻,从大堂外走进来几个人,当先的少年身材高大,穿一件大红缂丝暗金色万字福的箭袖,脚蹬狮蛮靴,头顶挽了一个大昭男子常见的道髻,眉目俊秀风流,却蕴含着一股英武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又带有与生俱来的高贵。
薛怀光看着这个穿华丽箭袖的少年,嘴角的笑意不由得隐去,化作了讥讽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又有着深深的复杂。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啊,李凤吉!




大昭皇朝艳史 11、赌斗
李凤吉高坐堂上,看着一群美貌舞姬莲步款款地表演歌舞,不由得心生惬意,未几,李凤吉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并无丝毫醉意,止住了正要替他斟酒的侍儿,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对一旁的齐元笙问道:“哪个是南陌侯府的薛叁公子?”
薛家当年随本朝太祖南征北战,立国后,本是大昭数得上的煊赫勋贵之一,然而后来人丁不旺,子孙庸碌,渐渐就凋敝下去,直到家族出了一位皇后,又有皇后亲兄颇具才能,继承了南陌侯之爵,受天子信重,薛家才又恢复元气,永安城是薛氏一族祖辈所居之地,当年这一代的南陌侯携妻儿远赴幽州,镇守一方,在外多年不曾回京,如今南陌侯唯一的儿子薛怀光在数日前来到永安,为的是等待朝廷立南陌侯世子的诏书颁下,并在京城居住至少叁五年,直到配上一门好亲事,才可能会带家眷回幽州,毕竟幽州那种地方,哪有什么合适的人家跟南陌侯府结亲,只有作为大昭政治中心的永安,豪门世家勋贵无数,有许多挑选的余地,当然,南陌侯让这个独子千里迢迢来永安,也有在京城结交人脉以及其他的目的,这是必然的。
齐元笙乃是平康长公主的独子,容貌俊朗,面带微笑,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青年,跟李凤吉是表兄弟,听李凤吉忽然问起这么不相干的事情,不免面露诧异之色,但他一向不是喜欢多嘴多问的性子,于是就向李凤吉示意了一下:“那个年纪很小,身穿石青色衣裳的就是了。”
李凤吉望了过去,大堂中灯火通明,煌煌如白昼,一个看上去大概十叁四岁的少年身穿石青色印银白凤尾花的翻领窄袖服,衣长及膝,裤腿紧扎在短靴里,腰束青色绦带,黑油油的长发挽起,蒹葭玉树,容止端雅,脸上神情淡淡,丝毫也不怯场,不禁高看了一眼,觉得这侯府公子虽然是生于幽州那种民风彪悍地方,年纪也小,但至少颇有些大家风范,不是个纨绔。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说道:“薛怀光?本王听说金乌剑在你手中,可对?”
这声音似乎很平和,却自有高高在上之意,李凤吉看了一眼不远处说话的人,这是李凤吉的叁皇兄李青仪,比李凤吉大一岁,是春华宫赵妃所出,去年出宫开府,册封为平郡王。
此时场间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大堂内渐渐安静下来,李青仪却根本不理会这些,他望向远处的薛怀光,等着答复,就见薛怀光手按双膝,原本跪坐着,这时却缓缓直起身体,乌黑的眼睛望过来,那沉静气度,那眼神,令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薛怀光颔首道:“王爷说的不错。我十岁时,父亲便将金乌剑交给了我。”
李青仪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如此,想来你也应该知道,那柄金乌剑是大师冯宿所打造,与另一柄青鸾剑乃是一炉所出的两把宝剑,当年金乌被赐给上一代南陌侯,青鸾仍被皇室珍藏,四年前,父皇将青鸾赏了本王,如今本王想将两剑集齐,用十颗指肚大小的太合珠,换你的金乌剑。”
在场众人虽然意外,但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哪怕李青仪的话里话外并没有商量的意思,而是流露出高傲笃定,仿佛他只是在宣布一个结果,然而这又怎么样呢,李青仪是高高在上的平郡王,当今圣上的第叁子,他想要什么东西,自然有无数人抢着奉上,更何况还是用十颗珍贵的太合珠来交换,并不是强取豪夺,以宝珠换宝剑,甚至可以算是一件风雅之事。
所以,包括李凤吉在内,在场没有人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也没有人替薛怀光感到不平,更没有人认为这件事会有任何悬念,然而,薛怀光在静静听完这话之后,几乎半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说道:“这是父亲所赠,我万万不会将此剑拿来交易,只能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此言一出,满座愕然,大家都没有想过薛怀光会直言拒绝此事,而且丝毫不留余地,李青仪的面色顿时微微一沉,长眉轻挑,望着薛怀光,忽地,他低哂一声,原本显得有些慵懒的身体坐直了,一只手放在面前的条案上,淡淡道:“果真不肯么?”
“王爷恕罪。”薛怀光平静说着,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的样子。
在场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薛怀光对此似乎浑然不觉,反而目视远处的李青仪,修长的眉毛突地一挑,他锐利的目光看着李青仪,片刻,缓缓说道:“不过,我对青鸾剑极有兴趣,不知王爷能否割爱?”
满座寂静,许多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谁能想到,这少年不但拒绝交换自己的剑,居然还反倒想要取得平郡王手中的青鸾,这种回应,分明是最出人意料的那一种!
李凤吉不禁眉梢微挑,注意到李青仪的表情微微一滞,显然对方也没有想到薛怀光竟会是这样的回答,李青仪盯着薛怀光,忽然就笑了起来,但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微怒,他眉眼转冷,望向薛怀光,就仿佛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存在,以一种淡然乃至冷漠的语气道:“当然可以……”
紧接着,李青仪眉头一挑,并不掩饰嘲弄之意:“不过,你认为你有什么是本王能看得上眼的?能够打动本王?”
“我自然没有能够打动王爷之物可以交换。”薛怀光回答,既而朗声道:“不过,既是宝剑,那么最有资格成为它们主人的,难道不该是剑术高明之人么?薛怀光不才,愿与王爷赌过一场,胜利者就是金乌和青鸾的主人,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这下子场间顿时嗡嗡喧哗了起来,世人一向喜热闹,爱赌斗,这薛怀光一个小小少年悍然向李青仪这个郡王发出挑战,众人岂能不沸腾?在座都是世家贵族中的年轻人,谁不愿意凑这个趣儿?
当下,作为主人的齐元笙也不免笑了起来,向李凤吉说道:“这位薛叁公子倒是有趣。”
另一边李青仪也笑了起来,但他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反倒流露出淡淡的厉色,包括某种自信与霸道,他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薛怀光,笑声渐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要与本王比剑?”
薛怀光静定无比,淡然道:“自然不是,王爷尊贵之躯,岂能亲身下场?只需王爷指派一人就是了。”
说到这里,薛怀光脸上毫无波动,并未刻意流露出任何情绪,包括该有的坚定以及傲然等等,但就是这种没有波动,反而却透露出一个所有人都看得懂的意思,那就是不在意。
众人不禁纷纷低声议论,然而这时薛怀光已经离席走出,来到中间的空地,这里来的都是参加宴会的宾客,不可能有人携带武器,薛怀光就向作为主人的齐元笙望去,道:“不知可否借剑一用?”
齐元笙微微一笑:“当然。”这时李青仪身边的侍从已经快步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跟着侍从进来,此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普通,走路十分稳健,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看那一身打扮,明显是李青仪的侍卫。
这名侍卫先向李青仪行过礼,便在中间空地处站定,打量着接下来的对手,见薛怀光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不禁皱了皱眉,不多时,齐元笙派去的下人已取了一把剑返回,交给了薛怀光。




大昭皇朝艳史 12、锋芒毕露
薛怀光掂了掂剑,就将目光转移到对面的侍卫身上,他表情尚算平静,今夜是这一世他第一次正式迈入大昭中枢的上流圈子,意义非凡,但这一切对于早已经历过的薛怀光而言,并无任何期待与兴奋,从进入平康长公主府到宴会开始,他安静地参与其中,不出格也不露怯,循规蹈矩地与其他大部分人没有多少不同。
但此时,薛怀光心中浮现出丝丝冷意,因为他很清楚地记得,当年李青仪在宴会上要换取金乌剑,自己不肯,又因年少气盛,自负武艺过人,提出比斗,结果李青仪派出此人,一身剑术出类拔萃,自己那时毕竟年纪小,一番苦斗之后,受伤不敌,输掉了金乌剑,又被李青仪出言折辱,最后还是李凤吉开口,帮忙留下了金乌剑,自己也因此对李凤吉生出极大的好感。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薛怀光脸色沉静,嘴角微扯,手放在了剑上,如今自己虽然只有十叁岁,但自幼习武,武艺不凡,虽然在力量上因为年纪所限,尚有不足,但前世的自己活到了二十二岁,丰富的经验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力量不足这一点,那时自己已然武艺超群,除了李凤吉这个天赋可怕的妖孽之外,大昭上下已经无人是自己的对手,因此,眼下的自己和当年十叁岁的自己绝对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次,李青仪必输无疑!
在众多宾客的瞩目下,中间偌大的场地间,两个身影各自手持武器,静默而立,尽管众人都认为这场比试没有什么悬念,但这并不影响大家观看的兴致。
场间那侍卫的眼神渐渐凝重起来,表情从一开始的淡然变得严肃,全身肌肉微微绷起,蓄势待发,只因他此时已经察觉到了对面少年的难缠,对方静立不动,握剑的手一丝不颤,姿态看似寻常,但全身竟是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正当侍卫凝重之际,突然间呼吸一滞,因为对手的视线突然定定落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间青年只觉得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正贴着肌肤表面滑动,那少年明明容貌稚气,此时一双眼睛却冰冷,就似屠夫面对着砧板上的肉,在考虑着从哪里下手一般,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少年能有的?
这样的压力之下,青年浑身的肌肉越绷越紧,握剑的手已经微微渗出潮意,终于,青年再不迟疑,低喝一声,右脚急迈向前,手中长剑自上而下,疾斩而去!
薛怀光如今吃亏在年纪小,力气不足,身体的锻炼程度也因为受到年龄限制而远没有达到巅峰,然而他的经验以及磨练出来的技巧和对战心理素质,又岂是旁人能够想象的,见对方发动攻势,立刻轻巧地旋步转身,在避过攻击的同时,手中长剑同时刺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蓝衣侍卫瞬间心中一沉,在场粗通此道的宾客更是面色震动,然而一切发生得都如此突然,不过几次呼吸的工夫,场间两人已是缠斗在一起,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薛怀光衣摆翻飞,整个人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团团剑影中往来击刺,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写意,然而一招一式分明精确狠辣之极,两相映衬,有一种异样的美感,许多人睁大了眼睛,牢牢盯住场地中间的那个身影,也不知是震惊还是被吸引,甚至都舍不得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只下意识地发出低低的惊叹声,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忽然间,不少人明白了刚才少年为什么那样自信从容,只因为,他有这个资格!
正当众人看得入神,突然间,一切都毫无预兆地静止了下来,蓝衣侍卫的动作僵住了,因为此刻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正横在他颈侧,锋利的剑刃已微微割破了表皮,带来些许轻微的刺痛,只需一用力,就能取他性命!
全场一片寂静,如此精彩的比斗,但实际上,不过只持续了短短十数次呼吸的工夫!
薛怀光缓缓收剑,面色如水,却不掩锋芒,他望向上首的李青仪,姿态从容而又骄傲,坚定地说道:“……我赢了。”
我赢了。这一句其实并不是对着李青仪而说的,而是向命运本身,这是他第一次打破了既定的命运,往后,还会有第二次,第叁次……乃至最终。
站在煌煌大堂中间,四周传来低语,议论阵阵,薛怀光眯起眼,完全无视这一切,只觉得微微放松,又有着心灵上的疲惫,此时李青仪却是脸色阴冷,眉眼间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但终究是天家贵胄,不至于这样的气量也没有,因此他脸上的冷色很快平复,沉声说道:“很好……明日一早,青鸾剑自会送到府上。”
薛怀光微微一笑,锋芒尽数消散,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刚才那场比斗,他本不必如此的,只要今晚不来参加宴会就是了,但是记忆中当年的失败和羞辱,令他无法控制自己,而且自从大半个月前清醒之后,种种原因所导致的极度复杂纠结的情绪,像是发酵的面团一样疯狂膨胀,几乎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他急迫地需要一场发泄,果然,在一场胜利之后,他终于真正平静了下来。
薛怀光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淡淡笑意挂在嘴角,眼中却依稀有小小的火焰在燃烧,道:“多谢王爷。”
经过这段小插曲之后,今夜的宴会也被推入了一个小高潮阶段,宾客们的情绪被带动起来,酒兴愈浓,随着丝竹管弦声响起,宾客中已有几人下场,翩翩跳起大昭男子多数会跳的胡旋舞,还有那放浪形骸的喝多了酒,甚至松了衣襟,把外衣脱了,和着音乐打拍子,哈哈大笑。
李凤吉看了一眼不远处面色冷淡的李青仪,笑了笑,随手拿起面前碟子里的一枚新鲜红果,放进嘴里,嚼几下咽了,才说道:“这薛叁公子扫了叁哥的面子,只怕是把他得罪了。”
齐元笙一笑,道:“若薛叁公子已经十七八岁,的确会狠狠得罪了人,可他年幼,平郡王堂堂天潢贵胄,岂能真与一个孩子计较?那才真是丢人呢,你瞧,他现在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就是这个道理了。”
李凤吉自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齐元笙倒是感慨道:“薛叁公子这个年纪,怎么竟有这样的武艺?刚才与他比斗的那人,是平郡王常伴身边的一个护卫,一身武艺不凡,薛叁公子竟能游刃有余地胜了他,这是跟谁学的本事?”
李凤吉轻笑道:“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比他强?可见天赋这东西,向来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李凤吉说着,眯起眼,看着远处那个神情淡静的少年,心里浮现出一丝异样。




大昭皇朝艳史 13、双胞胎美人
一时众宾客酒酣耳热,醺醺然之际,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起身离席,开始下场跳起舞来,不多会儿,更多的人纷纷离席,载歌载舞,气氛热闹非凡。
薛怀光看着这一切,往事不禁浮现眼前,置身其间,仿佛回到了那久别的一梦之中,不禁垂下眼帘,神色如云烟一般清淡,当年因为他自幼生活在幽州那种粗莽之地,十叁岁初入京城之后,便格格不入,也由此出了不少问题,然而如今的他已经再不是那时的薛怀光,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很多东西都早已不在他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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