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情人(禁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满溪
李得生本想爬起来,有个好姿态去谈生意,但他抬眼又望了眼贵气逼人的沉霖,不知怎么的,又生生忍下冲动。
“嗝~”李得生腹胀得打了个酒嗝,他一手捧着肚子,吐出一股酒气,长年累月的市井气息暴露无遗。
“校董,那份贺礼”李得生舔舔舌头,笑得谄媚,粗哑的嗓音满是阿谀油腻,“您还满意吗?”
莫东站在墙边,见沉霖正好整以暇地瞧了眼跪在那儿的李得生。
“满意。”沉霖笑了笑,可那笑一丝一毫未达到眼中,令人头皮发麻。
他问:“怎么找的她?”
“这个嘛,只要有心,总能看出点门道的,嘿嘿嘿……”李得生得意的笑,自从有讨好沉霖的念头开始,他便一直鬼迷心窍,振奋到发狂。
如今见自己导演的戏被金主赏识,他即将就要赚得钵满盆满,他心里就有底了,他贼贼地笑着,忙道:“您每次来学校就单找这姑娘,我就知道您喜欢,男人嘛,我懂的”
沉霖没细听,顿了顿,背着光问,“人哪儿弄来的?”
“后街,”李得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秃了半边的油头,呵呵笑道,“校董,您不知道,这小姑娘对您也有心得很呢!”
沉霖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得生迎上他的目光,便来了劲,他就知道沉霖肯定有兴趣,他继续道:“沉净初提前好几天就给您准备礼物,每天晚上跑到陶艺店给您做茶具穷人家的孩子嘛,想的礼物也真挚一些啧啧”
李得生嘴巴快速张合着,他都快忘记自己腿痛了,他说得唾沫横飞,“这孩子太迷恋您了,我就想着,干脆成人之美,郎有情妾有意,那我李某就做回月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昨天晚上,您懂的嘿嘿嘿……”
“有心了。”沉霖淡淡地说。
李得生跪在那儿,像一条狗,如果给他一条尾巴,他会左右摇摆起来,“您满意就好,这说明我的心思没有白费。”
李得生并不觉得自己当有钱人的狗有什么不好的,总比在高中当个没得什么油水的教师强。
沉霖的地位如日中天,他几年前突然投资一中,且成为最大份额的股东,学校大小事宜他却从不出席只挂个名,可偏偏从两年半前净初入学这一届开始,他的态度就变了。
这是李得胜琢磨好一阵才发现的。
每一个学期沉霖都会抽一到两次来学校参加活动,李得生发觉蹊跷。
沉净初和沉霖同姓,李得生曾经猜测过他俩是否有亲属关系,可沉净初每次填家庭信息时,亲人父母那栏都是空着的。
她是个孤儿。
她一年四季的穿着都是校服,又总是素颜,这在满是富家子弟的一中,实在太过寒酸。
她和沉霖能扯上啥亲属关系?
无非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
沉霖每次来都要找沉净初,回回都约在校董办公室。
那办公室几乎没其他人进去过,连他一个教职工都不曾。
可沉净初,进去的次数相比于其他人来说,还算少吗?
他作为男人,一个懂情趣的男人,很快就猜到这两人在干甚么。
校董看上沉净初了。
这样的事情李得生见过太多,自己学校也好,别的学校也好,老牛吃嫩草的范例多的是,毕竟他自己也做过,他太懂。
哎,他忍不住骂娘,有钱人真他妈的有眼光!
像沉净初这样,背景干干净净成绩又好,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还那么年轻,像刚刚开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极品,谁能不喜欢呢?
李得生就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沉霖的中意的人后,便也就一直把想揩油的欲望给压下去了。
他在等机会,用这个他琢磨出来的信息,讨好沉霖一次,敲他一笔。
他以为他等到了。
可他真的等到了吗?
他其实还对刚刚莫东的眼神和踢自己的举动有些微迷惑。
莫东啥意思?
“下的什么药?”沉霖问。
李得生看人脸色,回答得小心翼翼:“沉董请放心,进口的好货,我掏了半个月工资呢”
“你碰过她?”沉霖点燃一根烟,扫他一眼。
语气太过心平气和,说不上是什么态度,这反而让李得生无所适从。
“没有、没有,沉总您的女人,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李得生飞快地摇头,回答得仓促又心虚,“我托人放的药,现在的小女生不太懂事,怕您不舒服”
当时觉得麻烦,现在回头想想,有些为自己的周到而沾沾自喜。
男人嘛,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谁放的?”沉霖吸一口烟,下颚线条发紧。
“何日君再来里边的红牌小姐,很懂路数的,我全程没看没碰。”李得生为了让他相信,特意将佝偻的背部直了直。
其实他也没敢碰,怪就怪在那个红牌张小姐,嘴里一直念叨着太紧了太紧了,他就没忍住摸了两下。
那滋味李得生没控制得住,咽了泡口水。
沉霖眼神阴郁,倏地站起来,暗光下的身影如一座山,阴影盖住李得生,他心一悸,面色发白。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想要多少钱。”沉霖问。
李得生听到他主动提钱,眼睛一下光亮,忍不住的狂喜。
“沉董您太客气了……这个,嗯……您大方,给山上那群无理取闹的村民都是一个亿,我嘛……”
李得生嘿嘿地笑着,搓了搓手,仿佛眼前都是钞票,他发晕了,飘起来。
有钱人都是钱生钱,沉霖的一点点,对于自己来说,那就是大半生享用不尽,他乐得一颠一颠,开口,“我也不用那么多,就”
李得生举起右手,撑开五个汗湿的指头,报了个数,“五千万,您看成不?”
沉霖放低手臂,把烟狠狠摁掉,紧抿着春唇,看不出表情。
“不止。”沉霖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凉薄的唇角动了动。
“啊?”李得生跪在地上,在沉霖面前他矮了一大截,卑微得像只蝼蚁。
可他没注意这么多,他心里只念叨着钱,以及,什么什么“不止”?
“沉净初,她是无价之宝。”
李得生一听这话,眼睛又亮了一倍,他感觉自己坐在烟花上边,快要飞上天了!
他主动提价,他果真喜欢,自己心血没有白费!
李得生真是浑身哪哪都舒畅,简直酣畅淋漓,有种范进中举的癫喜。
“那沉董,您觉得……八、八千万如何?”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态度恬不知耻。
莫东始终不敢看沉霖,老远老远他就闻到了他熟悉的杀戮气息。
这个李得生,太岁头上动土,太想去死。
“你可能不太理解我说的意思。”沉霖站起来,抬脚碾碎一只烟蒂,“不要紧,下去领钱吧。”
“好、好、好……谢谢沉总……”李得生差点没磕头,八千万啊!!!
数都能数到手抽筋啊,他这次真是太明智了,他真要夸夸自己,什么神仙智商!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肥大的手猛擦额头,“沉总我退下了,打扰了打扰了……”
他乐呵呵地出门,门刚合上,敞开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几个魁梧的黑影忽至,一阵避开要害的拳打脚踢,李得生肚子和脸上巨痛袭来,两颗门牙当场折断吐出。
“轰”的一声,几秒后,李得生被人重重一脚朝脸踢飞。
*官方吐槽:李得生,下辈子做个好人,这辈子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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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禁忌) 第九章上来,我背你
净初大病一场,在半山腰的别墅里休养了一阵。
别墅里一直住着叁个保姆。其中有个圆滚滚的,在这里呆得最久,长得非常面善,她是沉家的管家。
净初跟她最亲,叫她一声春姨。
净初头几天躺在床上,春姨每天给她食补,一天做四五顿正餐,说是少食多餐,还有其它各样水果沙拉,净初没胃口,吃几口便不愿意再动。
春姨厨艺高超,来沉家面试前还考过形形色色的证书,她的成绩是所有参加沉家佣人面试者中的第一名。
净初吃她的饭菜好几年,一直都挺习惯。
可她这几天,大概是因为生病,口里没什么味道,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见她吃得不认真,负责的春姨怎么也不肯离开,固执地陪在她旁边,等着侯着哄着,一定要她吃完。
“小姐,您再吃点儿……就一口……来,张嘴,再一小口……”
春姨端着个碗,捏着勺子,竟耐心得要一口一口喂她。
她成了个小婴儿,吃饭还需要人围着打气喊加油。
好丢脸。
她臊得慌,自己一个一米六几的高叁学生,实在吃不消这样的喂饭方式。
“沉先生说了,得看着您吃完,不然我们下人要挨骂的……”
春姨见净初一脸不习惯,意识到自己这法子不好看,她也不想主子进退两难,便干脆换了面孔,拿沉霖出来压她。
反正这屋里的人,都怕沉霖。
全靠他养活,也全都听他的话。
净初听到那名字,神色怪异地低下头,久久沉默。
“小姐?”春姨眼巴巴地看着她。
“春姨……我吃。”净初抬头,咽下拒绝。
她从春姨手中端过饭碗,抬起头,闭上眼,硬着头皮扒几口,随意嚼嚼就吞咽下去。
她忍着恶心感,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一碗晚饭见了底。
完毕。
“春姨……我吃饱了……”她皱着脸,完成任务似的摸了摸肚子,擦擦嘴。
她食欲向来一般,平日也不大吃零食,身材从小就纤瘦。
所以吃多了还容易泛恶心。
“小姐,还有这个……”
春姨从移动餐桌上端来一小碗精品烤牛肉。
净初瞟一眼,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
可她也不想再多事,她干脆又乖乖地一块块夹着吃下去。
其实那牛肉一点儿也不腻,脆得刚刚好,她因为生病胃口不好,也能尝出这滋味尚佳。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在靠着身后的床头咽食的时候,迎着日光,一股恶心感忽然从胸腹涌了上来。
“呕……”
她受不住,趴在床头,一顿干呕。
“小姐,你怎么了?”春姨被惊吓到了,以为食物出了问题,手忙脚乱地去拍她的背,提醒屋外别的下人去端水。
“……”净初边呕边摆手,也没呕出什么来,就是犯恶心。
喝水休息会儿,恶心感才过去,肠胃舒缓缓过来。
春姨呵护备至,起身时见到卧室门那儿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是沉霖。
“沉先生。”春姨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恭恭敬敬地站到旁边,训练有素,极其规矩。
净初抬手顺了顺胃部,迟疑地仰头看向沉霖,沙哑的嗓子说话还有点不顺口。
她低着眉眼,心事重重地喊了他一声:“爸爸……”
“嗯。”他应了声,瞧了眼春姨。
春姨意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低头推着餐车出去了。
“身体好点了吗?”
“嗯,”净初点头,“好很多了,谢谢爸爸。”
“换身衣服,跟我出去走走。”沉霖道。
“嗯。”净初听话的把被子掀开,放下脚去,穿着拖鞋,手有些不稳地扶着床。
“能走吗?”沉霖问。
“能。”净初站直身子,抬起脸来,白皙的脸上落下日光,愈发的白,白到快透明。
沉霖在楼下等她。
她换上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两侧,柔美非常。
沉霖不露声色地打量她几眼,转身往外去。
“走吧。”
沉霖负着手走在前边,不急不缓,净初慢慢跟上。
夕阳无限好,照映得山河湖水一片温柔。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别墅后的原生湖泊边,沿着一排柳树走向花园。
踩着青草,听着鸟语,闻着花香,见微风拂过细柳。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往前走着。
气氛微妙,一时无话也不觉得寂寥。
净初步子虚乏,前方的沉霖已经走得很克制,可她还是跟不上。
背部渐渐沁出汗,她慢慢停下脚步,微喘地站在花园的篱笆边稍作休息。
沉霖转身看过来,也停下了步伐。
他的眼睛乌黑,有神,深邃。
在她的记忆里,他看她的时候,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说不上亲,也说不上不亲。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
不算生疏,但很模糊,似是而非。
跟别人家的父女不一样。跟她见过的都不一样。
“累了?”他站在她面前,高了她整整一个头,她要仰头去看他。
“嗯。”她觉得不好意思,风吹到背上的湿汗,凉凉的,她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回去吧。”
沉霖顿了顿,从她身边经过,准备往回走。
净初没有动,视线随意瞥到某处。
眸中突生晶亮的光,她张口,高声喊他:“爸爸!”
沉霖心被那声“爸爸”猛地揪住,“突突”狂跳。
他回头,见她楞楞地抬起手,指着花园中某处土地,露出久违的微笑。
“那里是不是有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沉霖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花园角落的草群中,迎风长着一株蒲公英,紫色的细细绒毛在悄悄飞舞。
“嗯,的确是。”沉霖舒展眉头,扬唇。
“爸爸。”净初又喊他。
“嗯?”
沉霖的视线从蒲公英身上收回来,落到她身上。
男人的眸里光和影一点点收敛聚拢,面部表情在这一刻,暖和如五月天里的清晨,迷人得很。
小姑娘还在盯着那株紫色的蒲公英瞧,双眼弯弯,目光炯炯的。
蒲公英是她的风景。
她还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不由自主的,沉霖回忆起那晚,她身上清清的甜,浓浓的香。
罪恶感翻滚,心情复又沉重,男人瞳孔收缩,嘴里一片苦涩。
“爸爸,生日快乐……”
她的那句祝福轻得像是呓语,却矛盾地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固执。
沉霖呆了一呆,神色莫辨。
她淡淡地笑着,仿佛一切不曾发生,就那样看向他,若无其事地样子。
晚风吹起她的黑色长发和天蓝色裙角,她整个似在风中翩翩起舞,如此纤弱如此憔悴,却又暗含着一股满以磨灭的坚韧,笑面嫣然,迎风而立。
同他一样的理智,同他一样的绝口不提。
可她还小,她承受到的伤害,该会有多少?
沉霖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炙热的探究的,她却低下头,扶着花园栅栏准备摇摇晃晃跟上他,颇为狼狈。
“别动。”沉霖开口,自有一股威严。
净初停下,不解地看向他。
沉霖朝她往回走,蹲下,张开手臂,宽阔的背部对着她。
他保持动作,低声说:“上来,我背你。”
净初神色呆呆的,手无意识地攥住裙角,她迟疑了会儿,终究是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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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禁忌) 第十一章她停住了脚步
距离高考只剩四十叁天。
教室前正上方挂着一块黑色倒计时电子表,猩红色的方正读数一跳一跳,搞得人心惶惶。
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学生,所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家都快被高考这座笨重的大山压得未老先衰。
绝大部分同学把头埋得很深,厚厚的玻璃镜片后是一双双疲倦又满怀梦想的双眼。
而那些成绩吊车尾的同学,则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节又一节,一天又一天,不知今昔是何年。
班上按照惯例在每次周考完后就会换座位,学生们根据成绩的排名先后自愿进行挑选。
净初这次周考班上第二,且进了全区前一百名,换座位时她却不选那被称为“天子脚下”的前排,而是挑了一个靠窗且较后的位置。
谷樱成绩落后一些,不过净初后边的位置太偏,也没人选。
她喜滋滋地坐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嘿,真巧,又是前后桌!
净初桌上摆着厚厚的一摞备考书籍和复习资料,她坐在窗边,上课听课,下课便朝窗外眺望,偶尔被谷樱叫上,陪她出教室去操场上散散步。
她的心情变得很平和。
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可一些时候,她又觉得似乎什么都变了。
南方天气越来越炎热。
大家纷纷换上夏季的清凉校服,穿上薄款棉袜,踏上透气的运动鞋。
女生夏季校服是白衬衣和水蓝色及膝短裤,净初有叁套,每天晚上换下,春姨便会为她洗干净熨帖好,再拿过来一套新的挂在她房间,还要献宝似地喷上些自己制作的植物清香香水。
净初试着闻了闻,挺好闻。
她将长至腰际的乌黑长发用彩绳绑成一根麻利的马尾,抛至脑后。
她在座位上时总是坐得笔直,专心致志,标准的好学生。
每每谷樱抬头去瞧前方的净初,见她不是在听课,就是在刷题,或者在低声背书。
无比地忙碌,十足地勤奋。
谷樱好几次打开去年的志愿填报手册,再次翻到z大各专业的录取分数线。
她撑着脑袋纳闷地想,不应该啊,以净初这个成绩水准,躺着进z大都有可能,她怎么还那么拼命?
学神啊学神,我的净初,不愧是学神,有目标,有实力,不敷衍。
谷樱在心里默默为她送上32个赞。
……
*
距离高考只剩叁十天。
学校又安排了个高叁学子考前大型心理咨询讲座,请了一位留学归来的心理学教授做讲师。
学生们一听又要去接受口水的洗礼,纷纷唉声叹气怨声载道。
讲座地点设在礼堂里,班主任下达命令,每个同学都要带着本子和笔过去签到参加。
谷樱是英语课代表,临时被英语老师喊过去改测试卷,于是只剩净初独自过去。
她进了礼堂后,随意找了处偏僻的地方坐下。
讲座开始了,那教授先是一番自我介绍,金光闪闪的履历令人心动,先是讲教出哪些优秀学生,再是有获得过哪些荣誉,懂几国语言云云,接着才正式进入主题,讲高考在即,如何自我调节情绪、不良情绪如何合理宣泄等等。
这不是初中政治课本里边的内容吗?
净初手里捏着本子和笔,倚着坐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礼堂中人多,颇为嘈杂,闷热。
学生按照来的先后顺序挑坐混坐,并不是如以往的按班团坐。
她听着听着讲座开始昏昏欲睡。
讲师高谈阔论,她也睡不太踏实,恍恍惚惚中察觉到身体异样,她猛地睁开眼睛。
小腹一阵紧缩钝痛,有什么东西一股股从两腿间流出来,湿漉漉的。
净初意识到什么,白皙的脸“咻”地一下就红了!
她连忙看手表上的日期……
我天……
她的大姨妈来访了!
周围全是人,她双腿靠拢贴在一起,身体紧绷,表情僵硬,不敢乱动。
她经期头一天血特别多,以往都是穿大号的卫生棉内裤的。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垫……她竟然忘记是今天了……
她懊恼地低头快速瞅了眼身下的座位,不意外地撞见露出的蓝色绒垫上已经浸着潮湿的红……
老天!她闭眼无语地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她穿的可是水蓝色的校裤啊……
哎,一筹莫展,万念俱灰。
*
净初不习惯随身携带手机,一是其笨重又占地方,二是她基本用不上。
过来参会前,她将手机关机塞到了书包里。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她视线带着求助快速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一个熟识的脸孔。
坐在她周边的人中,有一两个可能认识她的男生,在刚刚与她的目光接触时,精神抖擞了一下。
看神色似乎是挺想开口跟她搭讪,但净初尴尬地背过去,对男孩子,这种事情怎么好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天谢地,讲座终于接近尾声。
她正襟危坐小半天,血倒是没再大流,但是臀下边湿黏黏沾着坐垫,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她闻到一股腿间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神色微白,开始坐立不安。
幸好,四方的学生逐渐骚动,人流开始散会离场,没人关注她。
她定定地坐在那儿,头疼地闭了会儿眼睛,真希望自己能够瞬间消失。
没有其他办法,她只能干等。
等到最后,最后再走。
人群喧哗,熙熙攘攘,她就坐在那个位置上,虚软地将手中的笔记本摊开在两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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