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前言不搭后语的,助理没听明白:“什么很好看”
肖麟书摇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看见了薛冰雪,他站在柱子旁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四目相对,皆是淡薄,皆是无言。
肖麟书走了过去,他脸上戴了口罩与墨镜,看不清他神色,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旁边的候车椅上。
袋子里全是药。
“她胃不好,还不好好吃饭,出门也总是不记得带——”
话到了一半,戛然而止。
可笑了,他在做什么呢
他又把袋子拿起来,攥紧在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墨镜下的眼睛,终是潮湿了。
来机场之前,肖麟书去过警局了。
判决还没下来,他废了一番功夫才见到林双,她比他想的要平静,他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之后,是心如止水。
“我问过律师,不会判很久。”肖麟书先开了口。
林双隔着玻璃看他,没有出声。
他一个人再说,口吻像交代后事一样:“你父母那边,我会帮你照看。”还说,“华娱现在是薛宝怡在管,你带的那几个新人都会转签宝光,薛宝怡公私分明,不会苛待她们。”
他语速很慢,声音轻。
“你的合约——”
林双打断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他啊,他有什么好说的。
他默了一会儿:“记者招待会在明天下午。”
林双平静的眼波起了涟漪:“一定要隐退吗”
他点头:“我不能让维尔听到任何有关于我的消息。”
说到江维尔,他目光才稍稍有一点神。
“那你呢”林双问他,像质问,语气重了、急了,“你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结束后,我会带我妹妹的骨灰回樟镇。”
樟镇是肖麟书的老家。
那是个有花有桥、有山有水的小镇,他的父母就葬在那里。
林双又想起来了,她在樟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眼眶不争气,又红了:“你还回来吗”
肖麟书说:“不回来了。”
她低头,自嘲自讽,笑了。
后面便无话可说,他坐了一会儿,起身:“林双。”
“嗯。”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把他从樟镇带到帝都的是她,把他引荐给靳松的是她,利用江维尔的是她,撞江织的也是她。
他做什么了
他就落了一身伤而已。
“对不起什么”她哽咽着,笑笑哭哭,像个疯子,“肖麟书,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即便是江维尔,你也不欠她。”
他就这么点东西,前途、自尊、还有余生……已经都给出去了。
还能给什么
老天不公,把他埋在泥里,给他的不多,他就这么点东西……
他又说了谢谢,说:“我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林双喊住他:“你怎么办啊”
他回头,问什么怎么办
“没有江维尔,你怎么办”
他笑,在笑:“就这样吧。”
就这样,半生飘零,孤独终老。
他这辈子啊,就这样了。
“麟书。”
他停下脚,没有回头。
林双泪湿了眼睛,看着他笔直消瘦的后背:“我后悔帮你赶走她了……”
打了一晚上的雷,却没有下雨。
翌日,天晴了,太阳从窗外漏进来,铺了一地金黄色的光。
江织睁开眼就看见了周徐纺的脸,她靠墙坐着,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还穿着她的老年款秋衣。不像他拍的电影,男主角醒来,女主角一脸温柔在地凝视。
周徐纺脸上没什么表情,非要找的话,是严肃。
“周徐纺。”
他刚睡醒,气泡音很重,沙哑,有点慵懒。
周徐纺答应:“嗯。”
江织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比周徐纺还乱,呆毛肆无忌惮地乱翘着,脸上也不知道是手还是什么压出了印子,睡衣扣子松了几颗,松垮垮地滑在肩上,左边的锁骨露出来
117:带纺宝见家长
九点,江织去接周徐纺,车停在小区外面,他在楼梯口等她,她说要穿好看点,然后——
江织愣住了。
周徐纺走到他跟前,很忐忑:“不好看吗”
他先是笑,然后蹲下,把她没来得及系好的鞋带不熟练地绑了一个丑丑的结,说:“好看。”
被夸了好看的周徐纺很高兴,在原地转了半圈:“我也觉得好看。”
她觉得粉色是最好看的颜色,无敌好看!所以,她从里到外,甚至发卡和鞋带,都选了粉色的。
以至于薛宝怡在浮生居的停车场见到她的时候,一时没忍住,问了个不太成熟的小问题。
“弟妹,你,”薛宝怡不确定,又上上下下瞧了两眼,“成年了吗”
这波粉嫩,看着很少女啊。
头上戴了个粉色发卡的周少女回答:“我成年了。”
以前没注意,今儿个仔细一瞧,这姑娘看着很小啊。薛宝怡有理由怀疑江织老牛吃嫩草。
“薛宝怡。”
江织把粉嫩少女藏怀里了,不让看,目光饱含警告。
薛宝怡露出老姨妈般的微笑:“这不是怕你诱拐未成年少女嘛。”
江织才不会诱拐!
周徐纺立马为他辩解:“我二十二了。”身份证是救她的那个‘好人’给她办的,月份是假,可年份是真的。
江织才不会诱拐未成年少女!
哟,这护犊子的劲儿啊。
薛宝怡朝江织抛了个风骚无比的眼神:“看不出来啊,能领结婚证了。”
这波疯狂暗示!
也就周徐纺没听懂。
她还正经脸:“薛先生。”
薛先生剑眉星目人模人样的,就是土匪气重了点:“不用见外,你就跟着织哥儿一起,喊一声宝哥哥吧。”
“哦。”
哦完了——
周徐纺脸上的表情正派凛然得像薛宝怡那个梳着背头搞学术的外公:“薛先生。”她从后备箱里搬来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用粉色的彩纸包好了,盒子上面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但看不见里头装的是什么,周徐纺诚恳地说,“这个送给您。”
连‘您’都用上了,还当真是拿出了见家长的架势。
薛宝怡被逗乐了:“弟妹客气了。”伸一只手去接‘弟妹’的礼物——
靠,好重!
他赶紧用两只手。
送完礼物,周徐纺再送上真挚的祝福:“祝您身体健康。”
薛宝怡:“……”
这姑娘,说话一板一眼,跟他快八十岁的外公一模一样。
他把江织拉到一边:“你媳妇送我礼物了。”
江织‘嗯’了声,洋洋得意得很:“我女朋友懂事,你就收着吧。”
“什么东西”
这么重!
薛宝怡两只手托着,手臂青筋都出来了。
江织眼里只容得下女朋友,根本没看薛宝怡,回了他句:“土鸡蛋。”
薛宝怡:“……”
这年头,还有人送这玩意
江织:“八十八颗,寓意好人一生平安。”
薛宝怡:“……”
怪不得,他手快断了!
费了一番功夫,薛宝怡才把土鸡蛋搬到后备箱里,然后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再朝周徐纺投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最后看江织,压低声儿:“织哥儿,你媳妇这作风,老干部啊。”
江织也赞同:“嗯,在外面都不给亲。”
老干部周徐纺全部听到了,心里老干部地想:江织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好不知羞呀。
她低头,耳朵红红。
薛冰雪第一个到的,已经在包厢里等了一阵了,在看手机,见人进来,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他站起来:“你好。”
周徐纺挺直后背:“你好。”
薛宝怡乐得直笑:两个小乖乖呀,小时候肯定是幼儿园里最乖的孩子。
今儿个这饭局是江织组的,也算是正式介绍女朋友,他们四个当中,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正儿八经地带女朋友‘见家长’,饭得吃,见面礼也得给,江织可不是闹着玩的,另外几个嘛……
薛冰雪吊死在江维尔那棵树上,一个没谈过。
薛宝怡倒是隔三差五地换女伴,可一个也没带到他们面前过,乔南楚就算了,对风月之事兴致缺缺。
这时,薛宝怡手机来电。
他一接,周徐纺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二爷。”
娇滴滴的,好酥。
薛宝怡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娇滴滴问他:“你在哪呀”
薛宝怡没答,小痞子似的翘着腿,笑了:“得跟你报备啊”
小二爷平时脾气好,尤其是对女人,脾气更好。
可是小二爷有个规矩,得听话,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别问,不该要更别要,反正,他浪天浪地,不走心。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娇滴滴有点委屈了,“是你说周末过来探班的。”
薛宝怡拨了拨刚做的心形刘海:“我说过吗”
“……”
薛宝怡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直都不是:“行了,我让小庄过去,想吃什么跟他说。”
娇滴滴好生不舍:“那你晚上有空吗”
“怎么,想约我啊”
江织把周徐纺的耳朵捂住了。
没用的,她还是听得到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在撒娇,不过,对话内容不是很理解。
“有没有空嘛”
“那要看你约我干什么了。”
“我在君悦订了位子。”
“没空。”
电话就到这里了。
薛宝怡挂了手机,觉得没意思,傲娇地哼了一声:“才见了几次,就想爬小爷的床。”他的床那么好爬吗!
这句周徐纺听懂了。
理想说得果然没错,薛先生是渣男。她默默地把江织的椅子拉到自己那边去,离薛宝怡远远的,江织笑着摸摸她的头。
包厢里什么娱乐设施都有,薛宝怡坐不住,把外套脱了,拿了飞镖在玩,他手臭,一个都打不中。
“南楚怎么还不过来”
薛冰雪喝着茶:“在路上,堵车。”
薛宝怡手机不消停,信息又来了,他随手点开。
是条语音,还是女人。
不过,这次就不是娇滴滴了,是火辣辣:“你叫我三声爸爸,爸爸今晚就带你吃鸡。”
“……”
空气突然安静了。
周徐纺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像理想,可理想不会这么跟顶头上司说话的。
薛宝怡是这么说的,说之前,还清了清嗓子:“发错了,是垃圾信息。”然后放下飞镖,拿了外套,“我出去抽根烟。”
周徐纺觉得很奇怪,就悄悄问江织:“是谁呀”她最近看了不少阿晚发给她的小说和电视剧,她觉得她在这方面已经有一些造诣,“是不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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