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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它声色犬马(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知道了!”大家齐声回答。
下车后花几分钟整顿,向导迅速重复注意重点,便根据车上分配好的角色,拉开队伍向森林进发。
负责人给每人都发了根登山杖,明月严格按照使用方法杵着向前走,边走边问看起来毫无波动的刘兮,“你以前来过这种野营吗?”
“一两次。”刘兮说,“不过那些比较难,还要徒手攀岩。”
“那不是很危险?”
“还好,都是开发过的旅游路线,有安全绳绑着的,爬一半累了,上面的人直接就给你拽上去,跟我同队的有几个这么干过,不过我都是自己爬的。”
明月明白地点头,在宿舍里换衣服时,她就发现刘兮的肌肉很发达。倒不到金刚芭比的程度,但是肉眼可见的紧致和结实。
出发时已经是下午,又是第一天,行进强度还不大。但从一开始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大家逐渐变成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向前走。中途休息过两三次,刘兮本想着明月如果觉得累,就帮她背包,没想到她体力比她想象得好得多。
平时看不出来,细品嫩肉的,也不爱运动,哪来这么强的肺活量。
在暮色降临之前,队伍按照计划到达第一个露营地点。虽提前说过,野营住宿条件会很差,但撑开帐篷以后,明月拍拍那薄薄的一层,都能感受到泥土的湿气,整张脸拧起来。
看她那表情,刘兮打开背包,“就知道你睡不惯,我带了充气床,大小和帐篷刚刚好,就是得用嘴吹。”
“总比没有强。”明月拿过来,开始猛吹气。
每个人都带了简单的食物和水,还有便携煤气罐。晚餐解决得十分简单,明月和刘兮一人煮了碗泡面,为了不寒酸,往里扔了两根火腿肠。解决完食物,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但这深山老林的,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逛,大家都选择呆在帐篷里。
这片森林没有野兽出没,没有必要安排值班守夜。向导和几个有经验的人商量过后,就定闹钟隔几个小时起来巡逻十五分钟,以防万一。
简单用水清洗过后,明月钻进睡袋里躺好。气垫床她吹一半就缺氧得两眼发晕,后半是刘兮吹鼓的。
她也躺在自己的睡袋里玩手机,和明月紧挨着,像两只大虫子。
“来之前有人叫我好好照顾你。”她忽然对明月说。
明月微怔,过会才问,“谁?“
“你希望是谁?”
这句反问里陷阱太多,明月半天不说话。
刘兮也不管她在不在听,继续:“我和他俩都是朋友,虽然跟周子濯关系更好一点,但是这种事情上,他俩哪个人受伤我都不想看到。你和边景是在交往,但周子濯也没放弃,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我说‘有人’的时候,你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其实他们都给你发了吧?”明月马上就猜到。
刘兮“嘶——”一声,“怎么又让你知道了,我是不是在这方面真特不擅长啊。”
明月被她自我怀疑的样子逗笑,盯着帐篷顶,“诶,你说在这种地方,能不能看到星星。”
“别说星星,我以前出来露营,有些高点的位置,灯少天气又好的话,还能看到银河。”刘兮说着,伸出胳膊把帐篷上一个地方掀开反扣,明月才发现这竟然有个透明天窗。
他们露营的地方树不密,明月透过黑色重叠的影子间,真看到星光斑驳。
“哇——”她发出感叹,“真好看。”
刘兮也和她一起观赏起来,虽然这样的景象她见过几次,但也不嫌多,“好看,要是有机会看到银河,更好看。”
明月回溯记忆,上一次躺在地上望见天空中有这么多星星,好像已经小学的事。不算不知道,这掐指一算年份,距离现在竟然都八九年。
其实那天晚上的星空长什么样,是不是比今天还壮观,明月已全无印象。
她只记得,那时候她旁边的人,是陈淮。
震动的闹钟把刘兮吵醒,是她该巡视的时候。她侧过头,明月在旁边睡得香,没被打扰。
夏天山林的夜都凉得让人发抖,何况是冬天。刘兮裹上棉大衣和围巾,武装完毕才掀开帐篷,隔壁约好同时巡视的人也走出来。两人打声招呼,用手电筒照照周围,倒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巡逻够十五分钟以后,刘兮回到自己的帐篷外。之前让明月看星光,天窗的帘没关上,现在她想起来,抬手解扣。夜里微弱的光透进来,正好落到明月枕着的两手。
刘兮以为眼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那触感……
她一万分确定,明月手腕上戴着的,是周子濯的佛珠。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24.报告长官
昨天的主要任务是赶路,今天时间充裕,探险内容就变得有意思一些。除了如何在野外辨别方向,向导还教了不少生存技巧,如何就地取材获得食物,中午还演示了钻木取火。
“我本来以为他还要抓只松鼠来教我们怎么烤了吃。”明月蹲在篝火旁,架子上烤着土豆片。当然,土豆是刘兮自己带的。
刘兮拿来从隔壁借的孜然和辣椒粉,左手刷油右手抖调料,真有专业新疆烤肉师傅那么回事,“你可想多了,那东西就算抓来浑身都是细菌和寄生虫,你敢吃吗?”
明月想想寄生虫在自己体内繁殖的样子,浑身一抖,“算了算了。”
野外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没有公共卫生间,如果需要解决生理问题,都是跟向导报备以后,同性组队一起找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
起初明月还不好意思,后来实在是憋不住,让刘兮放着歌在旁边帮她望风,去被听到奇怪声音的羞耻。
“怪不得雁雁不想来野营,我都有点后悔。”明月向刘兮抱怨,“吃也吃不好,又不能换衣服,睡觉也直不了腿。”
早就料到她会不习惯,刘兮嚼着被明月剩下的香肠,稍微烤糊了一点,“实在不习惯你中途退出呗。”
“那可不行。”明月倒是坚定,“在车上向导都那么说了,我要是半路退出,不仅显得自己很弱,还是在给你们添麻烦,我才不想。”
“你也别硬撑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刘兮倒不劝她,吃完香肠,拍拍裤子站起来,“陪我去上个厕所。”
正巧明月也有这个想法,两人报备后向坡下草丛比较茂密的地方走。刘兮知道明月在意,所以特意走得远了点,反正她找得到回去的路。
她们一路窸窸窣窣,野营队伍半点影子都看不到才停下。
“不许动!”几声粗犷的男音从两人身后吼来,就连刘兮都一激灵。
她们学着电视剧里举起双手,转过去,几个黑黝黝的枪口就在身前,明月吓得险些失言。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的?”举着枪的人比她们还警惕,好像这两个小姑娘能把他们怎么样似的。
可是这问题,要怎么回答。
明月犹豫,没主意地瞟向刘兮,后者倒是淡定,铿锵有力地大声答道:“报告长官!拉野屎!”
“噗——”队伍后面有个小兵忍不住笑出来,被所有人瞪了以后,又匆匆敛表情,严肃地端起枪。
队伍的领头人霎时发现不对劲,却依然不敢枪,问:“你们是……?”
“我们是来野营的。”刘兮回答,指着刚才过来的方向,“我们的野营队伍就在那边,我和她要解决生理问题,就走到这边来了。”
那几人将信将疑,“证件有吗?”
谁上厕所还带身份证?刘兮说,“证件没带,我们是l大的学生,我叫刘兮,身份证号是……”她熟练地背出一串号码。
那几个人从背包里掏出纸笔,记录下来。明月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叶雁雁的身份,紧跟着说:“我叫叶雁雁,我也是l大的,我的身份证号……”
她一下子卡壳,她哪记得叶雁雁的身份证号是多少,她连她的生日都没记住。
刘兮立马背出了另一串数字。
“这个‘兮’,这个‘雁’是吧?”他们向她们核实名字,两人都点头。
完全确认身份以后,领头的小队长向后挥手,“危险解除。”
包围她们的枪支瞬间起,刚才还凝重着脸的士兵突然换上春晚舞台常见的亲切笑容,“抱歉啊两位小同学,我们是数字化装甲师的先锋小队,今天在这搞野外演练呢。”
“装甲兵也要做野外演练?”刘兮早分辨出他们的军人身份,这几个人身上所穿的迷服款式,和家里挂着的一模一样。
“再是装甲兵也有肉搏的时候啊,哪方面都要跟紧嘛。”士兵说,“我们也不是故意对你们这么凶,只是太巧了,几个小时之前,我们长官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批群众演员假装成地质考察的,我们当真了,刚刚放松警惕,他们掏出来枪带走我们俩兄弟。”
明月这才看到,这个小队里有两个人身上全是弹打出来的痕迹,表示他们已经“牺牲”。
“那还真是不巧。”
“可不是嘛,我们差点把你们也当成演员了。不过,你们要是想要拉……咳,解决生理问题,我建议还是换个位置。”虽然刘兮打扮中性,但说几句话以后他们都看出来,这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小队长提醒,“你们能被我们发现,就说明已经进了演练区域,是有监控覆盖的。”
明月听闻立马环顾四周,在一棵树上发现伪装成蜂巢的摄像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还好她还没脱裤子,不然岂不是社会型死亡。
这时候队里牺牲的人想到,“诶,我记得去年演练,在这附近有个公共厕所吧,给那些实在憋不住的兵用的,好像是那边。”
明月一听两眼放光,这种荒郊野岭能有个公厕,哪怕是条件再差,都很吸引她,“那我们可以用吗!”
“应该可以,我们得去跟长官请示一下。”
几个人说着,带明月和刘兮向演练的大部队聚集。他们说的厕所就在几十米开外的位置,看那个外部装修,卫生条件还过得去的样子。
明月差点抱着刘兮喜极而泣,她从来没觉得厕所也能这么亲切。
“长官在队伍那边,我们先过去报告,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那几个士兵指着远得都看不清人脸的队尾位置交代她们,口令过后整齐划一地跑去。
小队在高晋阳身边停下,行礼。
“报告长官,路遇两名野营大学生,申请使用公共卫生间。”
高晋阳以前也遇到过路人误入野外演练地点,并不意外,“身份核实了吗?”
队长把记录的身份信息递过去,“经核实,两人都是l大大一的学生,分别叫刘兮和叶雁雁。”
这两个名字……“三区的。”高晋阳挑眉,果然是长官们的儿孙,跑到这种地方玩野外露营,爱好都与众不同。想起当年那个军训都偷懒的陆与修,他忽然觉得应该唆使陆与辞把他家陆小二也丢来玩玩,“批准,结束后迅速归队。”
“是。”
明月洗完手出来,装甲兵部队几乎已经完全穿过这片地区,只剩下队尾的几个人,都是负责监督的长官们,而一开始遇到的那几个士兵还站在厕所门口。
“你们怎么没走?”明月问。
“我们长官说要对人民负责,送你们回野营队伍。”他们回答。
刘兮出来正巧听到这句话,倒不客气,直接给他们指了队伍大致位置方向,“那就麻烦你们了。”
“为人民服务嘛。”几个人护送二人向坡上走。
队尾的高晋阳呵斥完掉队的士兵,扭头看见坡上快要消失于视野的几个人。没穿迷服,两个学生在树丛中非常显眼。他眯起鹰眼,盯了其中一个背影好一会,回目光。
他家那个划破口子都要他哄几个钟头才能止住眼泪的小公主,倒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吃苦。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25.画眉鸟
从野营回来第一件事,明月直奔徐同尘家洗澡。
上次她觉得仰着洗头膈脖子,这次改成跪趴在浴缸里低头。徐同尘取来花洒冲掉发梢的护发素,用皮筋帮她扎个丸子头在头顶。他曾给明月买过干发帽,可她非嫌那个戴着丑,看起来像个尼姑。
“那你盘头发就不像道姑了吗?”赵和泽那时候蹲在旁边说风凉话,被明月泼了一脸水。
知道她洗完澡还喜欢在水里玩会泡泡,徐同尘把电脑搬进浴室,以防她一会一个要求,他跑来跑去怪麻烦。
明月把泡沫捧在手心,学着广告里吹气,尝试半天都没飞起来,反倒一坨一坨地往下掉。她愤愤坐起,也不管身上还沾着水,从后一把抱住正在改企划案的徐同尘。她贴得紧,乳尖按在后背上的触觉都分明。
“干什么?”徐同尘猝不及防,低头看她在自己下身摸来摸去的手。
明月早就看见这地方鼓鼓的,“这次也不要吗?”
他倒是意志依旧,“不要。”
“你这定力才适合去当兵,天塌了都没反应。”明月倒没跟上次一样闹脾气,把手从敏感部位挪走,“说起来,我这次野营还遇到军事演习了,好像是什么自动化装甲师的。”
徐同尘在触摸板上移动的手停下,“然后呢?”
“就借了个公共厕所,那是我野营几天上厕所最放松的一次,刘兮说这叫‘拉屎自由’。”
“怪恶心的。”他显然不是很欣赏这个自创词,“你这次因为野营没回去,怎么跟大人说的?”
“我说我报名了一个冬令营,还在露营中途拍了好几张风景照给他们看。你妈还逗我呢,说‘美国的树和中国的树都长一个样’,那可不是一个样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中国的树。
徐同尘很了解他父母的思路,又问:“他们没问你怎么不发朋友圈?”
“问了,我说高晋阳和陆与辞不同意我去参加冬令营,我偷偷去的,还让他们帮我瞒着呢!”明月自豪地扬脖子,“怎么样,我做事是不是滴水不露!”
“你也就在撒谎这件事上有天分。”徐同尘弄完手里的活,合上显示器,拍拍明月还困着自己的双臂,“洗洗出来吧,再泡该肿了。”
他拿来浴巾,把冲干净身上的明月裹了个严实。
吹完头发,明月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连续好几晚上的睡袋,让她对床铺的柔软突然迷恋。她拿手机打开微博,自从槐妹说退网以后,就换了个小号,再也不发照片,偶尔转发点东西。
一点开首页,铺天盖地全是#张镜澄#的话题。粉丝剪辑出几段直播内容,转发着夸可爱,明月点开看了几分钟,前言不搭后语,没明白发生什么,更不懂可爱在哪。圈内人的狂欢罢了,她融入不进去。
徐同尘拾着她乱甩的衣物,从登山包里掏出一串佛珠,“你怎么还有这个?”
明月瞄眼他手里,“哦,之前逛淘宝的时候看见的,就买了。你不觉得和陆小二平时戴的那串一模一样吗?他那个花大几千开光请的,我这几十块包邮。”
“人家那是花钱买心安,能和你这一样么。”徐同尘便放到一边,“你这么惦记陆小二,没偷偷联系他?”
“刚开始有的。”明月说,“后来那个微信号不是丢给槐妹帮我‘代聊’吗,就没管过了。”
这件事他比陈淮早一步从赵和泽那听说,“你也是真会给槐妹添麻烦。”
“那我不是没辙嘛。”
知道她被拒签的只有高晋阳、陆与辞、徐同尘和陈槐,他们骗其他人说是她的学校开学晚,没订同天机票。等到那三个都在大洋彼岸安顿下,明月塞好行李,包里全是长辈准备的锅碗瓢盆和各式调味品,假装要赶飞机一样下楼,说陆与辞送她。
在公寓加班的陆与辞莫名到一条亲妈发来的消息:“到了机场说一声。”
他脑袋里忽然一白,明白发生了什么。没过几天,陈槐便哭哭啼啼地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明月去哪了。再一个月后,知道真相的赵和泽也向徐同尘求证,并告诉陆与修。
明月听说前几天陈淮打了陆与辞。搁谁身上,被骗得最久都会最生气,何况那又是陈淮。
“他们明天凌晨的机票回去。”徐同尘透露,“我来的时候,都在拾行李了。”
明月关掉手机甩到一边,胳膊撑头侧躺着看他,“那我明天下午回去,看看长辈。”
徐同尘走过来,勾着她的指头,在她身边躺下。
“真不做?”明月感受得到他的滚烫,又一次问。
他摇摇头,把她环在胸前,两人十指交叉,“让我抱会就好。”
陈老太爷给绿植浇着水,冬天天寒,大部分花盆都被他挪到屋里,一个个光秃秃的,唯有几盆常青盆栽倒还生得密。他边浇边唱,唱的是裘派剧目《铡美案》,太投入其中,连明月什么时候进屋的都没听见。
“陈爷爷——”
明月都走到他背后了,他还一手剑指,一手把浇水壶当对戏的演员提溜着,唱得激昂:“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明月不得不又提高嗓门:“陈爷爷!”
“诶诶!”他这时候才察觉身旁有人,一扭头瞧见是明月,赶忙把水壶放下,“哎哟,这不是我们小明月嘛!”
“您唱得也太投入了。”明月假意埋怨,帮他把水壶放架子上。
“不唱咯不唱咯,你来陪我我还唱什么哟。”他扶着太师椅的把手坐下,“怎么没和淮哥槐妹一块儿回来啊,我心里一直惦记呢。”
明月撅嘴,“可是我大前天才跟您视频呢。”
他立马把眉头皱起来,“那视频里和大活人能一样嘛!”
“我时间排不开嘛,反正跟他们在国外还能见面,只要能回来跟你们说会儿话就够了。但是我待两三天就得走,还挺浪机票钱的。”明月说着,却感觉少些什么,环顾四周半天,发现是耳边没有以前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看挂墙上的鸟笼都空了,“诶,您那画眉鸟呢?”
提起那个,他倒不甚在意,“跑了。”
“跑了?”明月诧异,“没抓回来吗?”
“本来也没关笼门,它跑了就是自己想走,我抓它干啥。”老太爷抖抖袖子,接过明月递来的茶杯,“养了那么多年,除了冬天冷拿块布搭着,平时笼子就没上锁,一直没跑。就你走这几个月,没了。”
明月记得那也是他花不少钱买的,忙问:“那还回得来吗?”
“随意吧。”他倒是半点不心疼,“这鸟儿啊就跟孩子似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早晚要飞的,还能一辈子死笼子里不成?”
“那也是花了钱买的,多心疼啊。”
“那好多东西都花了钱呢,你看我那罗汉竹,昨儿还被虫子啃出个缺口,让我给缴了,没办法嘛,当断则断!”
明月这时候咂出点不对味儿来,“怎么感觉您话里有话……”
陈老太爷这时候高深莫测起来,两手放膝盖上敲手指头,“爷爷年纪大了,反应有时候是跟不上,可不瞎也不聋。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但我就跟丫头你说一句,凡事但求对得起自己。我活到这把岁数,其他的都无所谓,只求临到了了,后悔的事能少几件是几件,知道吗?”
“我知道了。”明月一想,肯定是淮哥和槐妹以为陈老太爷听不懂,在他这儿没演好不小心兜了什么底,她把桌上的糖拆开丢嘴里,“一到您这就要受教育,我还是吃糖吧。”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26.樱花瓣,黄金雨
明月在篮球场附近的斜坡上来回溜达,边景在和刘兮打篮球,还有一会才结束。
她口中念着第一门考试要考的概念,沿着斜坡旁一个半脚掌宽的路一步步向前走。坡一点点倾斜下去,她脚下的路却还是水平的,走着走着成了一堵墙,而她站在上面。
“你在干什么?”
明月扭头,周子濯在墙下问她。
两人的位置高低差,让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距离地面竟有这么远,脚下路窄,还让她有点发软。
“边景说打完篮球和我去吃饭。”明月指着不远处的篮球场,站在这个位置,还能听到那边因进球而发出的欢呼声。
正说到这儿呢,她兜里的手机就震了。
明月本以为是边景打电话问她在哪,没想到是条消息。
边景说:“打篮球被老师截胡了,叫我去做事,可能要晚一会,抱歉。你先去吃饭,晚点我陪你自习?”
紧跟着他转来个小红包,说是赔罪的奶茶钱。
明月合上手机,对下方的周子濯说:“还说呢,这就告诉我被老师叫走了。”
“我正好也要去吃饭。”他心想这可太巧,“一起?”
本来是想拒绝他的。可是明月转念又觉得,好像每次看到他,不是在谈论感情,就是在做那种事,倒从没见过周子濯平时的样子。
“好啊。”她答应,打算原路返回再下坡。
周子濯却叫住她,“折腾那几步干嘛?跳下来,我接着你。”
明月的脚步停下,从这到和路面差不多平齐的地方也有几十米,的确浪时间。她双手展开保持平衡,迈着小碎步转了个90度,面对他。坡下的周子濯差不多头顶才刚超过她膝盖,这让明月忽然就得意起来。
“笑什么?”他问她。
她摇着脑袋,“我是个巨人。”
他被她突然的幼稚言语也弄笑了,抬起双臂,“下来吧,踩在墙上的巨人。”
明月小心翼翼地蹲下,伸出四指合并的毛线手套,手腕处还有一圈白色毛绒。她撑着周子濯伸出来的手,从墙上轻轻跃下。惯性的缘故,她在落地后继续向前倾斜,一不小心栽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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