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它声色犬马(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合同我帮你签。”徐同尘说,“以我的名义租这个房子,省得到时候事情杂,你顾不过来。”
明月却拒绝,“你也够忙的,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徐同尘顿了一下。
“怎么了?”明月见他欲言又止。
“没什么,就忽然觉得你懂事了。”
明月瞧了眼他的表情,没把这句表扬放进心里,“我大概下学期搬家,离校住宿得提前申请,还得通知家长。不过反正你就是我现在的家长,这块倒是没什么问题。”
“快圣诞节了。”说到放假,徐同尘想起这件事,“我爸妈惦记着你呢,淮哥和槐妹买了同一天的机票回国,他们还问我,你是不是也一起订了。”
“你怎么说的?”
“圣诞节票少,你没抢到,晚回去几天。”
明月蹙眉,“他们就信了?”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徐同尘没忘给明月提醒,“你再跟那俩人闹别扭,都是你们仨的事,这个假,我只能帮你拖,但你也得知道,今年拖一年,明年不可能还抢不到票吧。”
“再说吧。”明月撇嘴。
圣诞节距离元旦节有几天时间,美国的寒假和国内的寒假也差着日子,明月躺在宿舍床上,离校住宿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了,她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个圣诞。
她想上课,但又不想被长辈知道。
这件事仅凭徐同尘一人是帮不了她的,三区的人也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啊,她最不想见的就是系铃人。
“真麻烦。”明月一巴掌糊到自己脸上。
“真麻烦。”床下的叶雁雁接了一句。
明月才注意到,在她思考的时候,叶雁雁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就刚才啊,我不是还跟你打招呼了,你还回应我了呢!”她探出脑袋,表情像是在控诉明月对她的敷衍,“你心里偷偷想什么小秘密呢,这么入神?”
明月照实说:“不想回家。”
“巧了不是。”叶雁雁卷着被子爬过来,和明月拱到一起,“你的问题是不想回家,我的问题恰恰相反,是太想回家,但回不去!”
“为什么回不去,还会有爸妈不想让孩子回家的?”
叶雁雁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爸妈?在他们眼里只有我姐是亲生的。他俩给我报了个四天三夜野外露营训练,就到两省交界的那个山上,自己背个包装吃的,晚上扎帐篷躺睡袋,说是要锻炼我的意志力。”
明月是知道越是这种家庭的长辈有时候越喜欢把孩子丢去忆苦思甜,让他们感受一下当年的艰难,“就你一个人?”
“刘兮也报名了,不过她是纯粹想去。我也是够不明白她的,你说这都快期末了,不好好复习,反而请假好几天还得花大几万跑去找罪受,什么想法?”
“说得好像不去你就会认真复习一样。”明月悄悄地。
叶雁雁撞一下她:“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不过……你要是真不想去的话……”明月心里浮现出点想法,“我倒是能替你去,以你的名义,这样你好交差,我还能晚几天回家。”
徐同尘的拖延帮她避开了元旦三天,陆与辞和高晋阳回去上班,陆与修返校上课,再等露营结束北美也临近开学,淮哥槐妹返校,时间点都卡的刚刚好。
叶雁雁本来只是抱怨几句,可明月这个提议让她越想越心动:“钦钦,你一定是我的救命菩萨!”
明月没想到她这么爽快:“那就这么决定了?”
“等等。”叶雁雁从床下的零食箱里掏出一听可乐,“呲啦”地打开,对着明月举杯,“敬这位壮士!我干了,你随意!”
房东很快就把租房的合同准备好了,明月本计划自己签,但徐同尘怎么也不放心。他总觉得她没有半点生活经验,会被骗,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了十几个签合同要注意的陷阱,明月头都疼。
“你要这么不放心,还是跟我一起吧,你说得不累我听得都累了。”
他就等着这句话呢,当即拿上车钥匙接明月去房子那边。
两人仔细看了看关于水暖电和押金的条款,对房间里的细节都做了补充确认,最终明月签上名字。从那家离开以后,明月告诉他自己要参加露营的计划,其中隐去了叶雁雁的部分,只说是自己报名的。
“那你跨年怎么办?元旦假期你还是可以住在我那边,可是我爸妈让我回去跨年,难不成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我也不放心。”
“没关系。”明月说,“我和朋友约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
徐同尘意外,“我们月宝儿交新朋友了?”
在他的记忆里,明月的好朋友,一直都只有陈槐一个。没想到,换了个环境,她好像交际圈也扩大了。
“嗯。”明月笑着点头。
昨天,边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明月发出共度圣诞节和跨年的邀约,只是那时候她无法确定,只说得看看这几天的安排。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刚刚给予他答复,扭头对徐同尘说:“我在这边,还真交了不少朋友。”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18.我是一条小青龙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学校广场中央立了几颗巨大的圣诞树,挂满装饰球,前两天明月看到篮球社的几个大高个儿搭了梯子,把闪烁着光的白色五角星放到最高处。
边景拉着明月站到树下,递给她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卡片。
“许愿笺?”明月立马明白这意思,“也是够中西合璧的呀。”
“图个吉利嘛。”边景把自己的锦囊也打开,递给明月一支笔,“写下来,我帮你挂,挂高一点,万一你写了什么小秘密,别人就看不到了。”
“那你打开偷看怎么办?”明月故意逗他。
边景笑着捏捏她的脸,“这么说你有不能告诉我的小秘密了?”
“那可不好说。”明月打开笔盖,用手垫着琢磨起写什么,一边写一边唱,“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边景无可奈何,也在卡片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两人把锦囊系紧,打了个死扣,边景借了梯子,把两个锦囊挨着挂到高处的树枝上,那位置哪怕是篮球队选手跳起来也未必够得着,果然如他所说很安全。
“你写了什么呀?”他下来以后,明月挽着边景的胳膊,还是忍不住问。
边景点点她的鼻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你背着我有小秘密了。”明月假意生气地撒手,鼓着腮帮子往前跑,作势要跟他拉开距离。
可边景反应快,三两步地跟上,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怀里。自从上次图书馆以后,他们的关系明显又更近了许多。若说之前边景还有些蹑手蹑脚,现在已经变得放肆,像真正的情侣那样相处了。
明月柔柔地挣扎两下,被他环得更紧,“乖,别乱动。”
隔着冬天的厚实衣服,又有冷风刮过,哪怕明月在他怀里,边景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冲动。可她扭来扭去,头发的馨香全往他鼻子里窜,他生理没反应,心理上不心生绮念。
边景找点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给你科普个冷知识,要不要听?”
“什么知识?”明月把头撑起来,眨巴眼睛看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知道圣诞树最顶端那颗星星叫什么吗?”
“那颗星星还有特别的名字?”
边景看明月疑惑的样子,又忍不住揉揉她,“有啊,叫伯利恒之星。圣经里伯利恒是耶稣出生的地方,传闻耶稣在马厩里降生时,这颗星照亮了伯利恒的早晨。”
“哇。”明月极为捧场。
边景又清咳几声,“下面我要开始讲情话了。”看明月摆出十足期待的表情,他憋一口气,“你也是我的利伯恒之星。”
他本意想表达明月照亮了他的所有早晨,可被告白的人听后皱着眉毛喊:“原来你是马厩啊!”
明知她是故意的,边景还是忍不住屈指叩到她的脑瓜上。
由她“咯咯”笑了好久,边景敛色说:“行了,回宿舍以后让刘兮或者雁雁给你削个苹果。离元旦还有好几天,我要准备假期的辩论赛,你也要好好复习,元旦假放完你还要去露营,更没时间复习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明月挠挠耳朵,“你就比我大两岁,怎么老把我当小孩。”
“原来才两岁吗?我还以为我比你大了一轮。”
“你干脆说你是我爹算了。”
“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我也可以扮演一下这个角色。”
明月看着他永远一本正经的表情,鼓起嘴,“有些人表面是你男朋友,背地里却想当你爸爸。”
边景被明河豚逗得终于破功,大声笑出来。
回宿舍以后,叶雁雁正好洗好四个苹果,端着玻璃碗走进来。
“来来来,平安夜吃苹果,平平安安。”她和刘兮喜欢啃苹果皮,俩人抄起来咔嚓就是一口。
明月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苹果犯愁,她可从来没削过。等到叶雁雁吭哧吭哧吃了快一半了,明月还是保持那个姿势。
她忽然想起,“哎呀,我忘了边景跟我说你吃苹果要削皮切块了,来来来刀给我我帮你切。”
蚊帐里的林以露一听这话,把玻璃碗伸出来,“那也帮我切了吧。”
“诶?凭什么呀?”叶雁雁一听她那使唤人的话就来气。
“那你凭什么帮她切啊!”林以露把头一起伸了出来,比叶雁雁还不可置信。
“那人家男朋友拜托我了,你有男朋友吗?”叶雁雁劲儿也跟着上来,“我乐意帮谁就帮谁,你管得着么?”
要说叶雁雁就是会戳人痛处,本来只打算拌两句嘴,她这一说完,林以露更来劲,“有男朋友怎么了,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去告白啊!”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告白我?我……”林以露嘴巴一瘪,眼眶又开始泛红。
眼见这俩人要吵个没完,刘兮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丝毫没有掺合进战场的打算,明月叹口气,到头来还得她劝架,“好了雁雁,你还是教我怎么削苹果吧。”
叶雁雁本也懒得搭理林以露,明月吭腔以后立马熄了火,拿起水果刀,“行,咱不跟她一般见识。你看我啊,这个手势,然后一圈一圈地……”
她削了一长条苹果皮,提溜在手里向明月炫耀,“你试试?”
明月照着她的姿势削了一圈,虽然皮明显比她削的厚得多,却还算有模有样,“还挺好玩。”
“那是,我跟你说周子濯才是削皮高手,他削苹果皮能从头到尾不断,我都怀疑再拿几根牙签支着,那些皮还能撑回个苹果形状。”
叶雁雁一边说着,明月把削好苹果去核切成块,起身敲敲林以露的帐篷,“要吃吗?”
林以露伸手把碗拿过去,明月以为她接受了,刚要走回座位,她却又伸了出来,“不吃,切得太丑了。”
“嘿——我说你……”叶雁雁的火第二次窜上了了,她把水果刀拍到桌上,作势要站起来理论。
明月抬抬手让她坐下,“不吃就算了。哦对,通知你一件好事,我租房合同已经签好了,熬过这个期末,以后咱们互不碍眼。”
这时候刘兮摘下耳机,记得明月之前还说在看房源,没想到这么快合同也签了,“已经定了?”
“嗯,上周提交离校申请,很快就给批了,我住的地方离学校也不远。”明月说着话,坐回叶雁雁旁边,拿起水果刀当牙签,戳起一块苹果塞嘴里,还挺甜。
今天她对林以露示好,除了抱着临别前给对方最后留下个好点的印象的想法外,也是因为明月其实从没把林以露的敌意真正地放在心里。若说让她感到不快的人,明月依旧睚眦必报,可对林以露,她倒多生出点耐心。
明月总觉得,可能在前几年,别人眼里的她也就是林以露这样吧。可是她成长了,林以露没有。
刘兮支着的平板电脑在播放当红偶像的表演舞台,叶雁雁也凑过来一起看。舞台上妆容致的男孩对着镜头肆意散发光芒,台下的女粉丝撕破嗓子地尖叫,就连消音麦克风都不得不把她们的应援录入其中。
“澄宝妈妈爱你——啊啊啊啊我死了——光芒万丈张镜澄!人间暖阳张镜澄!”
只是观众反应越激烈,就越与平淡如水的刘兮和叶雁雁形成鲜明对比。
明月忍不住问:“你们看什么呢?”
“张镜澄,知道吧?这几年好像有点名气。”叶雁雁把啃了最后一口的苹果胡丢进垃圾桶。
明月虽不关心娱乐圈,却也知道这个名字,“那何止是‘有点’火,我怎么感觉他最近红得我到哪儿都能看到有人讨论他。”
“啊——”刘兮和叶雁雁后知后觉地感叹,“原来已经这么火了吗?”
这态度更让人生疑,“你们俩又不追星,看这个干什么,突然路人转粉了?”
“没什么。”刘兮把播放着的十几个关于张镜澄的网页关上,起平板,“支持一下事业而已。”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19.红丝绒
边景和明月的跨年夜约在城东近郊的度假温泉酒店。
入冬这么久,却还没有见过雪,只是树枝上都结着霜。在这种时候,泡在房间的温泉池里,抬眼是夜空,远处是霓虹,实在享受。
明月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换了泳装,整个人没入已经蓄好水的暖池里,只留个脑袋在外头。
边景挂好她的衣服,随后也一同下水,朝她贴过去。
水温热,他的体温更热。明月在他的双臂中转个圈,由泳装堪堪兜住的胸脯顶在他面前,边景喉头轻动,将她按在水池边缘,绵长的吻落在锁骨。
沾湿的发梢在脖子周围似有似无地触碰,明月被痒得忍不住笑,水中的浮力让她稍微放松,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飘起来。边景顺势揽过,将其缠在自己腰间,用苏醒的下身碰撞她的腿心。
明月稍微使力推开他,“时间还这么早。”
边景闻言松开,“饿了吗?”
“有点。”
学校下课他们就直接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想吃什么?”边景踏着木台阶走出水池,明月侧脸看着他壮的身材滴着水一点点露出水面,捧着绯红的脸转过去。本以为他这个打辩论的,应该只是瘦而已,却没想到实际他肌肉不算多,却分布极为匀称。
他拿着酒店的点餐单递给明月,可她看一遍以后,“哪个都不想吃,我想吃蛋糕。”
她说了家蛋糕店的名字。
边景用手机一查,最近的店面在三刻钟路程远的地方,来回就是一个半小时,“你倒是会选。”
“太远就算了。”
“没关系。”他已经拿浴巾擦干身体,取下挂着的衣服,“你要是等得起,我这就给你买去,毕竟是跨年,总不能留下遗憾,你要吃什么味的?”
“红丝绒。”她心里早就想好。
“那你一个人在酒店先玩玩,楼上有spa,楼下有桌游,实在不行看看电视剧,我尽量快去快回。”他穿好衣服,走过来蹲下,揉揉明月的头顶。后者从水里撑出来,轻吻他的下巴,“出去别忘了拿房卡钥匙,万一不小心真忘了,就去找前台。”
明月乖巧得像嗷嗷待哺得雏鸟,一直点头,“好。”
边景出门不久,明月一个人又在水池里跑了一会,有些无聊地爬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宣传单。会议厅和spa馆都在八层,她套上浴袍,穿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出门前没忘了拿房卡。
她的头发在水里泡太久,一半都是湿的,一路走一路滴着水到浴袍上。这酒店外形设计很独特,里面更是弯弯绕绕。她在五层走了半天,却只看到三个敞着门的会议厅,里面陆续有人出来。
明月拦下服务员询问,才知道spa馆在另一头。
她明明照着指示箭头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错岔路,多绕了半圈。
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当中披着宽敞的浴袍行走,明月自己都觉得格格不入得有些尴尬,她折回去,打算从人少的路线走到spa馆。开完研讨会的周子濯和教授们告别,抬眼就在黑黝黝的人群中看到个白浴袍,那背影他十分熟悉。
前两天边景问过这周边有什么适合跨年的地方,周子濯向他推荐了这个温泉酒店,本也是因为专家研讨会经常选在这里举办,他觉得环境不错,没想到边景采纳了他的建议,他又正好撞上今天的会议。
这时候已经散会,周子濯原先的计划,是送外地来的专家们到他们住的楼层,现在看到明月,他低声向赵教授解释两句,跑过去。
“明……程钦。”他小声喊。
明月没料到在这里能遇到认识她的,她回头看见是周子濯,再想想刚才那些握手的人们,个个都戴着学究似的眼镜,忽然明白,“你也在这啊,这都快元旦了还要工作。”
“已经结束了。”他走近。
刚泡完水的明月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凝成粗粗几缕,宽大的浴袍就靠一个腰带系着,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衣领有些敞开,粉红色的泳衣露出边角,更明显的是她胸间的深壑。光脚穿着拖鞋就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就算室内有暖风,她也不怕冻着。
跟他说话时,她的脚趾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周子濯的余光看到,便知她有多局促。
“你来做spa?边景呢?”
“买蛋糕去了。”明月说,“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这么折腾?周子濯带着她向spa馆走,“他对你很好。”
这点明月十分赞同,“边景对我非常好。”
周子濯沉默。其实如果身份换做是他,他也会对她这么好,甚至更体贴。但是现在,他没有说出这句话的权利、立场和理由。
守在spa馆门口的服务生看见两个人慢慢走来,十分歉意地鞠了个90度的躬,“女士、先生很抱歉,我们现在技师满员了,如果二位要做spa的话,可能要稍微等待一会。”
毕竟跨年夜,酒店客人多也能理解,明月问:“要等多久。”
“大概四十分钟,女士方便告诉我一下您的房间号码吗?我们一旦有空余的技师,立马电话通知您。”
“也行。”明月报了自己的房间号。
两人没办法,只能坐电梯下楼。
“我还要去和教授说一些刚才开会的问题,没法送你回房间了。”周子濯说。
“你去吧。”明月道别。
周子濯在电梯打开以后,走出去。
这四十分钟如何消耗呢?明月不打算去大厅玩桌游,她没有和陌生人一起玩游戏的习惯,更何况是穿着浴袍,就在酒店看个四十分钟电视消磨好了。
她随意换台,这年头电视上播的内容都没几个爱看的,她没什么目的性。翻着翻着看见屏幕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脸,正巧是前几天刘兮和叶雁雁才看过的张镜澄,现在播放的是一个真人秀综艺。
那就这个吧,明月把遥控器扔到一边,躺床上看起来。
“怪说不得叫他‘人间暖阳’,是挺温柔的啊。”明月一边看着一边评价,综艺里的张镜澄表现得十分照顾新人嘉宾,时不时cue他们的话题,自身也综艺感也很强,“看来能火还是有点道理。”
房间的门铃叮叮地响了。
边景有另外一张房卡,不可能按门铃,明月爬下床跑过去,耳朵贴住门问:“谁啊?”
“是我。”门外的周子濯回答。
听见熟悉的声音,明月打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你刚刚跟spa馆的服务员说的。”周子濯回答,“我会议的事处理完了,来跟你说声再见。”
“你不住这啊?”
周子濯笑,“我自己有家能回,明天元旦节又不上班,住这儿干什么?那些住宿的都是带着家属顺便来泡个温泉,然后一起跨年,我家属又不在这。边景还没回来?”
“还没有。”明月看着他兜里的手机,“几点了?”
周子濯拿出来报给她时间。
“那还早,他才走二十分钟。”
周子濯盯着探身出来的明月,她回房间以后自然脱下了浴袍,刚刚仓促来开门,身上没披什么衣物,甚至鞋也没穿。光着小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弯腰的动作,泳衣更显身材。
和她说几句话的时间里,周子濯的眼睛一直没能挪开过。
作为成年男性,他十分正常又可耻对地喜欢的女孩起了生理反应,而此时脑中的恶魔告诉他,时间还很长,换言之,机会很多。
他被欲望驱动,抬手把粘在她脸颊两边的头发撇开,半只脚踏入门内,“不请我进去吗。”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20.自私一点又何妨
与其是询问,周子濯的行动其实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愿——他没有做任何被拒绝的准备。
明月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念已是被他按在门上。周子濯眼睛一斜,甚至扣上了链条锁。
“五秒钟时间,拒绝我。”他残存的理智,给予明月最后的机会。此时,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什么“兄弟情谊”都被抛到脑后,那天实验室他和她就明白,这件事开了头,就是放了闸的洪水,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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