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它声色犬马(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周子濯对她的反应过于敏锐,只用一会时间,便弄清了她浑身所有敏感点,在那些地方如羽毛挠痒似的挑逗。明月的花心酸得要命,向外流着东西,又被向内充实。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恍惚得记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快乐。这让人发慌的快乐吞蚀着大脑里所有的理智,唯一让她清醒地方式就是大声地叫出来。
她娇喘着,呻吟着,甚至自己前后扭动着腰,让小穴尽其所能地吞吐这根肉棒。
她在往日的岁月中一点点地被教会做爱的滋味,学会索求,懂得给予。此时此刻,就像是她对从前所学的一切实践,对象并非她的导师们,而是全然全新的另一个人。
明月已懂得了如何用身体发泄快乐,拜他们所赐,拜他所赐。
“放我下来。”她在细碎哼声中,对周子濯提出要求。
他应她所想,撤出被淫液包裹的肉棒,却不知她要什么。
明月站直身体,面对周子濯,把挂在身上的最后几件衣物脱下,甩到一边。然后,她趴到宽大的实验桌上,抬起臀部,一手向后伸到腿中,分开被摩擦得发红的穴瓣。
周子濯随着她的举动缓缓瞪大眼睛,此情此景,比任何情话都管用、更撩人。
他顶跨进入等待他的甬道中,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手扶着明月的肩膀。肉棒在温热的穴道里前后搜刮,发泄式地挤压快感,得到明月呻吟的反馈,肉体和神同时得到满足。
明月抬头面对实验室拉紧的蓝色窗帘,密闭的房间落了锁,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面做着怎样的勾当,她只知道她两腿发软,他的撞击让她头昏脑胀。
桌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这次是周子濯的,来电显示是刘兮。
他本意挂断,明月却问:“是谁?”
“刘兮。”他说,却没停下动作。
“哈嗯……”明月没来得及闭口,就被他顶出哼声,“她可能是找我。”
这一说,周子濯才想起来,她是回宿舍的路上拐到这里来的。
他踌躇着怎么办,明月却趁他走神的时候,把肉棒从穴里吐出来,转过身,“你接吧。”
周子濯在她的会意下,按了接通,“喂?刘兮。……她在我这。”
果然如明月所说,刘兮是来问明月的行踪。
他打着电话,明月两手一撑坐到桌子上,他还没来得及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已分开两腿,握住依旧坚硬的巨物对准位置,双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
又一次被穴肉包裹,周子濯大脑空了一拍,险些被刘兮发现异常。
“我的教授在路上遇到她,让她给我送点东西。”
他没敢有所行动,可明月轻轻抬臀,在二人目光注视下,一下一下地用花穴满足起尚未消退的欲望。
周子濯不敢相信她的胆大妄为,几乎忘了他正在打电话,一把攫住明月的奶子,力气大得快把她捏疼。他难以集中注意去听刘兮在说什么,只能抓住几个关键字,压抑着语调回答:“不是送空白笔记本,是工牌,她马上就回去。”
那边刘兮还在说什么,明月也半刻不停。
他被她撩拨得险些站不稳,撑在实验桌的边缘,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但明月好像就不知道似的,抬臀臀,越做越快,甚至能听到肉棒挤压的水声。
等到他挂掉电话,周子濯才发现他已经射了出来。
小穴里装不下这么多的液,一股股的全从细缝里向外流。
“有纸吗?”见他把手机熄屏放到一边,她问。
这张桌子上就有,在她斜后方。周子濯扯了好几张,在她穴口一擦,液混着爱液浸到纸上。他几乎是惊慌地把它揉成团,丢到脚边的垃圾桶。
他忽然想起极重要的事,刚打算开口问,明月抢先回答:“没事,我一直在吃药。”
他又闭上口。
明月光脚踩到地上,捡起衣服,“你会告诉边景吗?”
“你希望我告诉他吗?”他问。
她穿好内衣裤,回头,“那是你的权利。”
周子濯向宿管打了电话说明明月晚归的原因,明月裹上围巾,走出化学楼大门。从室内忽然转到室外,剧烈温差下让风刮得脸更痛,明月无比地清醒。
如果有人问她,人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在长大?明月不知道标准答案。
但要在她从此往前的人生里细数,她会说刚才。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12.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明月和宿管前后脚回宿舍,事先通过电话,明月没被责罚。
她记得林以露向宿管告黑状的事,本以为即将迎来一次谈话,可是宿管锁门以后就进了自己房间,好像没打算和明月说什么,让她白期待一场。
回到宿舍,她还没关门,三双眼睛都盯向她。
“不是就送个东西的事吗,怎么折腾这么久?”刘兮问。
根据边景说他和明月分开的时间,到她现在回宿舍的时间,整整过去一个小时。使她耽误的对象还是周子濯,不仅刘兮,叶雁雁都想多问两句。
“别说了,那工牌差点坏了。”明月满脸都写着疲惫,“他那个工牌,不是还可以刷实验室的电子门禁吗?那教授今天急着要我送过去,就是因为他明天不过来,周子濯没有工牌就进不去实验室了。”
接着她胡咧咧一通怎么不小心折了工牌,两个人怎么来回检查还能否打开门禁,因为耽误了时间,不得不重新晚上的化学实验。她讲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
“然后我又留那帮了个忙。”
明月惯会唬人,三人听了觉得还挺合理,“这样啊……”
“你刚和宿管一起回来的?”叶雁雁看了眼林以露,问。
“是啊。”
“她没跟你说什么?”
明月摇头,“没有,她让我进来以后就拿钥匙锁了门,回她自己那屋睡觉了。”
刘兮和叶雁雁同时把伸出床边一半的身子了回去,两人都瞟眼林以露,可惜她也钻回蚊帐,谁都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也真是巧,怎么子濯哥的教授就让你给撞上了。”叶雁雁这话不是怀疑,纯粹感叹。
“缘分呗。”刘兮后背靠墙,举着手机。
当初周子濯都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相中明月,明月撞见回教授有什么难的。她们都知道程钦就是明月,现在,明月也知道她们都知道,可两边人就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揣着明白装糊涂。
该叫程钦就叫程钦。
明月?谁?二区那个?不认识不认识。
“对了,我还是提前跟你们说吧。其实我这两天在打算,下学期搬到外边去住。”明月对大家说。
此话让林以露又把脑袋钻出蚊帐,叶雁雁还以为她是觉得被欺负了,问:“住不习惯吗?”
要说不习惯,那自然。
明月从小就两个室友,陈槐和陆与修,跟陆与修那还是迫不得已。
人陆家卧室就那么几间,一住又是十好几年,横不能逼人家劈出一个房间来专门给明月住,更不能逼陆小二天天睡沙发吧。陆与辞长大之前,还不是一样跟陆与修挤在一间房,等明月再大点,陆与辞正好住校去了,才给她挪出位置。
那样她都嫌挤,这四人同屋的环境,她是真住不习惯。
再说,学校里还有个人人都能看见别人身体的公共大澡堂子,入学到现在,明月都是趁着早上没课,澡堂子刚开门的时候溜过去洗,速战速决,等到周末去徐同尘那了,再彻彻底底清洗。
这样的体验生活,一学期够了,再多一天她都煎熬。
而且学校食堂吃得不好,校区周边馆子多,质量又有限,明月都吃不习惯。有时候外卖点多了,学校虽然不拦着,但隔三差五就会批评几句,谁爱听那些话?
多少高校食堂都是由职工亲戚承包的,这里头油水有多少,大家没个具体数字,也知道是正的还是负的。偏偏还要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说周边馆子不卫生,学生不肯磨砺自己……孟子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时候,也没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就是让人吃钢丝球啊。
“是不太习惯。”
“唉,其实我们也不习惯。”叶雁雁回了新男友几句消息,倒到床上,“但我们这种没能出国留学的,都属于同龄人里的渣渣。”
“你怎么说话呢。”林以露又不满了。
“可不是吗,我就不信你爸妈没跟你说过。”叶雁雁把她怼回去,“学习上吃不了苦,那就来吃生活的苦咯。除非我们自己能挣钱付房租,否则就在宿舍里呆着吧。”
叶雁雁倒是有句话说的没错。明月观察一圈也能发现,同龄人里,但凡家里有条件的,能出国都出国了,区别只是早晚。有些早的高中就出去,有些本科,有些等到了研究生,再不济也是交换生。
留学已经不是父母那个年代那么昂贵的东西了,现在成为很多学生的第一选择。
“不过你在外面住啊,也得注意。”刘兮叮嘱道,“咱们学校治安好,外来人进出查得严,施工也都是在白天。其他学校有好多女生,在学校里走夜路被农民工强奸,都被学校压下来了。你有几门课挺晚才下的,到时候住到外面,走路真得小心。”
“我会注意的。”明月听得出来,刘兮这是真在关心她。
“不是,被强奸的女生就这么认了?”叶雁雁更关心的是这件事。
“保研了呗。被强奸一次换个考学历,这买卖真值。”刘兮虽这么说,表情和语气却和内容截然相反。
“说起这个,我想起我们高中的时候,同区的一个区重点有过一新闻,说课间操的时候一女生裸着跳楼了,全校亲眼看见,没救回来。有传闻说,是因为她课间操留在教室,有老师见色起意,要不然谁跳楼还故意脱衣服啊。”
明月记忆里好像也听说过这回事,当时太过轰动,马上就能传播开,“那这说法到底真的假的啊?”
“不知道。”叶雁雁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啊,你到时候太晚放学,千万小心。咱们虽然都是在这土生土长的,可真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对了,你看好房子了吗?”
明月回答:“还没呢,就是有这个想法,到时候看看房源再说。”
都拾好之后,明月给边景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宿舍,这时候打算睡下了。
边景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
此时宿舍里已经没有人聊天,大家都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同时玩会手机,明月不敢大声。她一旦出声,其他人就立马知道她在和谁打电话。
“喂?”
“你终于回去了,我一直在担心。”
“对不起啊,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当时太忙了,手机放在兜里,没有听到你们的电话。”
“没事,刚才刘兮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她汇报得倒是挺及时,明月没想到。本来她以为,刘兮是站在周子濯这边的。
打电话说什么都有人听着,私密性不强,他们说了两句以后就挂断,继续打字发消息。
钦钦:天气越来越冷了,下次我们出去别到户外了吧,去点暖和的地方。
jing:抱歉,我考虑不周,今天冻到你了?
钦钦:我没有怪你,只是在提议。
jing:那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钦钦:没有,都可以吧。图书馆?自习室?都行!
jing:好,下次听你的。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13.感动常在
边景点开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修改格式后显示出一个压缩包,里面放着几个视频文件。
他双击点开,视频播放软件记录着上次停留的位置。但是边景没有继续,而是拖动进度条,回到最开始。毕竟,这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无数次。
室友们上课的上课,自习的自习,只有他一个人在。他锁了门,钥匙在桌上。
点击播放,视频里出现明月的脸,但从她身上游走的手可以看出,当时不止她一个人——甚至,不止两个人。
边景戴上耳机,男人们蛊惑的声音和压抑的呻吟交汇入耳,他闭上眼,手放进裤子里前后动着。
那年边景路过十六中,想抄近道回家。他曾经在这里就读过,很清楚路线。
学校和后面的拆迁房之间有一条偏僻的小路,以前有些高中小混混总爱在这里偷偷抽烟,学校老师数次叮嘱过学生们不要走那条路。但边景已是大学生,现在又是白天,图方便,他不想绕道。
迎面而来,就有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头发又长又乱,快遮住眼睛。现在明明是上课时间,他们却拿着一台相机,两个说着什么向他走近。听见边景的脚步声,他们看了一眼。他们认识边景,不敢惹,便什么也没说,继续向前走。
边景恰好也认识他们,学校原来进行过几次好生帮助差生提高成绩的活动,他正好帮到这个班,比他低一年级。
“这个卖出去,钱铁定够了。”他们正得意地算着。
边景回身,“站住。”
两人忌惮着他,停下脚步,“边景,你不都毕业了吗?”
边景这个时候没心思寒暄,“那个相机从哪偷的?”
“什么偷的,我们自己买的!”其中一个男生立即说。
“买的。”边景走过去,摆弄了两下相机镜头,他清楚这两个人的家庭条件,“你们知道这相机什么型号吗?就算不知道型号,牌子也行。”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很好猜的,有名的相机品牌不就那么几个?”
可是他们哪懂什么相机,就知道公交站广告牌那个“感动常在”,可手上这个明显不是。
边景又问:“你们打算把这个机子卖多少钱?”
这他们答得出来:“两三千,三四千,听说相机都挺贵的,肯定能有吧。”
“我记得你们已经成年了吧。”边景笑了,这两个人留过级,其实和他是同年的,“我知道你们是谁,也能确定这台相机绝对不是你们买得起的,劝你们一句,最好把相机还回去,别惹不该惹的事,最好别惹到不该惹的人。”
那两个人看边景不是在吓唬他们,有些慌了起来,“这个相机是我们从隔壁江大附中的一女生那抢的,没看出来她多厉害啊。”
“这个镜头。”边景用食指点点,“‘夜神’,今年才发布的最新款,市场价九万。”
这个价位别说对于学生,对于一般成年人都不是能轻松负担的。会给孩子买这种档次的镜头,还允许随便带到学校去的,不会是普通家庭。呼风唤雨倒不一定,但对付这俩小高中生,绰绰有余。
两人顿时白了脸。他们本就打算抢个千百块的东西,倒手卖了换台游戏机,但一下子抢到这么贵的,那女生不认得他们,可边景认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可是当时那女的看起来,没多宝贝这玩意儿,被我们威胁几句甩手就给我们了。”
“你们记得她是谁吗?最好给人还回去。”
“这谁记得!”
他们把这相机烫手山芋似的丢给了边景,求他千万别揭发他们,一溜烟地逃跑。
边景也没想到自己随意行侠仗义一次,竟然就把“赃物”拿到手。他想把相机送回给原主人,但只知道那女生是江大附中的,其他信息全无。甚至,从这两个混混的嘴里听来,他怀疑她都有可能是从别人那拿的。
他想,这相机里的照片应该会有主人的信息。
但这毕竟涉及到隐私,边景决定还是先从外部着手,看看原主有没有把名字或者联系方式之类的贴在哪里。
他把镜头拆下,相机取出保护套,来回翻看,发现保护套里面竟然有个夹层。他本以为是身份信息,却没想到是张sd卡。其他地方他再来回看数次,也没看到什么能和主人联系上的。边景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这张卡放进读卡器里。
他从来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看见周子濯拍的照片里那个女孩。
边景惊慌地关掉视频,可是刚才看见的几秒片段和听见的声音,根本挥之不去。他一边不敢置信,一边回忆着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
除了明月,那么多男人中间,他还认识的,只有陈淮。
她,他们,周子濯。
这个无意被发现的秘密,忽然把边景置于奇怪的漩涡当中。物归原主要紧,他先联系陈淮,把单反给他。陈淮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的朋友的,说会转交。
只是,边景不知道为何,会把储存卡放回暗袋之前,将里面的内容拷贝了一份。
周子濯知道吗?他该不该告诉他。
边景脑子一片混乱,他想找个人倾诉,他需要帮助。可是刘兮不行,刘兮心里藏不住东西,和周子濯关系又好,太容易在他面前露馅。他憋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含糊地问问叶雁雁。
“谁的视频?!”叶雁雁以为自己幻听,又问一次边景。
“就那个明月的。”
“卧槽,那种东西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我捡到了那个男的的相机。”边景没告诉叶雁雁,镜头里不止一个男人,“我本来只是想找找相机主人,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
叶雁雁使劲摇头,“那当然不行。子濯哥喜欢人家是他的事,这属于隐私,你不能因为他喜欢别人,就把别人的隐私告诉他吧,这得多变态啊。”
“你说得也对……”边景想,那现在的他岂不是显得更变态。
“你不会还给别人了之前还存档了吧?”叶雁雁忽然问。
“那当然没有。”边景没底气地说,“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鉴于素来良好的形象,叶雁雁相信了他,“不过,你看了多少,全看了?”
“就几秒……”边景哪敢向她透露实情,他发现那视频尺度之大以后,迅速地拖着进度条看了一遍,几乎没错过什么重点。
叶雁雁忽然八卦,“好看吗?”
“你问的是人,还是视频?”
“都有都有。”她坏笑着。
“都……挺好看的。”边景长长地叹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他身上,“我捡到这个相机以后,这两天,天天晚上做梦。”
叶雁雁随口一问:“什么梦,春梦?”
可她没等到预料之中的反驳,诧异地瞪着边景,对方把头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她何时见到过这样的他?
“边景,你可别……”
边景摆摆手,“可能就是单身太久,过两天就好了。”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14.温柔一点
明月没想到,边景这么实诚。她说去图书馆,他就真带她去图书馆。
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小说,翻了头几页,就再也不打算选点别的,就近找个位置读起来。明月用指头抬了一下那本书,扫眼封皮。
她看边景那求知若渴的模样,“没听说过。”
“特德·姜,华裔科幻作者。这几年《三体》获得雨果奖以后,刘慈欣名气大得很,但在这之前世界公认的华裔科幻小说作家,就是他了。只是可能他写的大部分是中短篇,所以公众里的知名度低一些。”边景向她解释,“这本以前没看过,好像是最近出版的。没想到学校图书馆录得这么快,才几个月就放进来了。”
明月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桌子上,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边景察觉到了异样,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眉头拧成了麻绳,手指捏着衣角打转,问他,“你喜欢我什么呢?”
他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完全无从准备。不过倒也是,他向她表白的时候,没说过原因。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呢?”
说来可笑,明月回答:“因为你是第一个跟我正式表白的人。”
那天宿舍楼下,她说,她只要边景爱她。
第二天,边景把她约到学校花坛,说了四个字,如此简单,明月便同意了。似乎有些不矜持,但那时候拒绝,又像是故意耍他玩,毕竟前一日她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
边景对她的答案颇为意外。
无论是这个答案本身,还是这其中透露出的内容。
但事实就是如此,明月身边围绕着很多男人,他们曾用各种方法在各种时刻向她倾诉爱意,可是就连最循规蹈矩的陈淮,也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问过她一句:愿意不愿意?愿不愿意被爱,愿不愿意爱他。
就当作是她矫情,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想要那个过程。
“要说喜欢你什么,其实我说不出来准确的。只是在某个时刻会突然想到你,或者做什么事的时候很在意你,想要和你说几句话,哪怕找不到话题。”边景说着说着,见明月吃吃笑了起来,他也忍不住跟着笑,“怎么,太纯情了吗?”
明月摇摇头,却还是憋不住笑意:“只是你说得好认真,还很朴实。本来以为你这种能说会道的人,会对我说一串情话。”
“我的辩论风格本来也不是辞藻华丽的那一种。”
这番交谈之后,明月对边景明显少了许多拘谨,她还是坐在桌子上,这是个偏僻角落,没什么人,更不怕被别人指点她的坐姿,“你为什么没出国呢,你那么优秀。”
“因为不想。”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出国留学是为了什么呢,更广阔的见识?更先进的知识?独立生活的能力?更高的学历换来更体面的工作?还是单纯为了‘海归’这个听起来很厉害的名号?我周围很多人出国,这在大部分人眼里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海外名校,留学异国。可是真的适合自己吗,或者有那个必要吗?有些人没有思考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