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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要是有二小姐同意,商会几个大股东请托,这样还不敢下决心,怕是以后南安侯连一营兵也不叫他统带了。

    “最好不要死人,死人也不要太多。”二妹闲闲的坐定了,喝着仆役送上来的香茶,才十五不到的小女孩儿,神色却是相当的悠然自得,恬淡从容。

    ……

    “这件事,南安侯府接下来。”吴畏三出了偏厢之后,神色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看向众人,吴畏三道:“东藩开辟牧场需要不少铁器,牧马打造马掌,也要不少铁器。所以君侯要请铁行张东主去东藩商议军牧大事,什么建州衙役要抓人,叫他们等着,或是到东藩去抓人好了。”

    张明亮在南安也是要紧人物,现在也只能到东藩暂避一时,这当然会令张明亮感觉不舒服,但从性命和失掉一时的权势两个角度来选,相信张明亮会欣然踏上往东藩的福一号客船。

    对吴畏三的这个态度,在场的一群商人相当满意。

    王越针对张明亮,主要是建州铁场和汀州大铁场的争执,另外有些私人恩怨,可能还有向各方势力表示自己不惧南安侯徐子先的用意。

    不管怎样算,这件事南安侯府一方是被动应战,能在事件突发时有这样的担当和表示,当然是令所有人感觉欣慰。

    大魏谈不上鄙视和打压商人,但商人要想做大做强,家族非得在官场上有一些牢固的关系……拿钱买的没有用,关键时刻,需要硬顶的时候,没有哪个官员会为了铜钱与同僚或上司硬顶。

    只有家族中培养出官员出来,那才是真正靠的住。

    而此时此刻,这些商人眼中蕴含着别样的意思,现在大魏中枢专注北伐,地方混乱,很多商人都感觉到了危险将至。

    对大魏商人来说,没有特别的打压,也没有特别的照顾,如果真的地方混乱,南安侯府的强势,还有东藩后方的安全稳定,对商人自身,还有其商业活动来说,都将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建州将乱。”吴畏三想了想,对众人道:“各位东主可以替我们放出风去,商行可以转到南安,由南安团练保障东主们和商行的安全……”

    “是,吴兄盛情可感。”林定一道:“我会同家里的长辈再商量,会不会把一部份船场从泉州搬到东藩去。”

    杨释之则道:“我们杨家是肯定要去东藩,原本我们就做布匹生意,听说东藩已经有十来万亩棉田,光是冲这一条,咱们也是非去不可。”

    吴畏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出门之后,对着军令官道:“吹号,所有武卒紧急集合,一刻钟后,披甲,持训练器械,随我出营。”

    军令官也是知道发生了何事,当下颇感振奋,大声答应了之后赶紧跑向军营,过不多时,嘹亮的军号声在营区内响了起来。

    ……

    建州州治距离谷口百五十里,距离水口南安近二百里,原本两边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押司官李廷和接令之后就颇为踌躇,毕竟此事与法理不太相合……但李廷和却是万万不敢出声反对,自与赵王联手之后,王越比此前更残暴十倍,连续多日处置了办事不办的吏员,用

    州衙前两排大棒将那些吏员打的血肉模糊,然后开革回家。

    州官有这权力,是以王越做的再过份,州中的观风使也不会向巡按使移文弹劾,只能任由王越施为。

    而且李廷和知道,在很多时候,王越都会暗中嘱咐用刑之人,用木棒打断人的小腿腿骨,棒殴至粉碎,就算找到骨科医生救治也是会成为残疾,终生无法再正常行走。

    至于挑脚筋,立站笼,压土布袋等阴私狠毒之事,王越也是做的不少。

    这位天章阁侍制,知建州军州事,原本也是二甲进士出身,曾做过御史,以清正廉明出名,曾多次建言上书,弹劾不法官吏,谁知道经过短短十余年,现在竟变成如此模样

    李廷




第二百九十九章 棍棒说话
    李廷和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建州的公人们果然还是相当的得力,这些事做的多了,根本不待自己吩咐就将这些贱民打的血肉模糊,哀声惨叫,这才是熟悉的感觉,那些人的惨叫,哀嚎,求饶声,这才是常态,才是李廷和熟悉的场景。

    “哼!”李廷和冷哼一声,说道:“真是贱皮子,不好好给他们一顿棍棒,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王法!”

    “押司说的是。”

    “贱民多挨上两棒子就消停了。”

    “这镇子倒是还富裕,一会办完差事,我等出酒钱,请押司好好喝上两杯,去去晦气。”

    说话的公人们眼珠子乱转,盯着这商行院内,打量着可以取走的财货。

    “押司。”一个衙前下摆袍角撩起来,缚在腰间,生龙活虎的大步过来,脸上满是笑意的道:“在后宅一间屋子里,抄出这妇人和两个孩童,俺觉得不对劲,一盘问,知道是那张明亮的家人。”

    “很好。”李廷和一点头,说道:“正主躲起来了,将这妇人和孩童带回去,不怕他不现身!”

    这倒是常做的办法,逮不到正主,就拿捕家人,或是逼着宗族交人,这年头的画影图形可是严重的不靠谱,拿捕人犯,多半就是靠这种连坐的办法。

    四周拥挤过来看热闹的南安镇人,此时终于是有些急切了。

    若是叫这些公人将张明亮的家人带走,不问可知她们会遭遇到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这年头的妇人,除非是犯不赦之罪,否则不能被关入牢房。

    各种阴暗和可怕的事都会发生在妇人们身上,甚至有的牢子将犯罪的妇人当妓、女一样,在牢房中接客。

    数千人围挤在商行四周,却是无人敢上前动手。

    “这是知军州的大令!”李廷和高举海捕公文,大声道:“敢阻拦者,视同谋反。”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

    对普通人来说,那一张公文如同最可怕的符咒,没有人敢于之相抗衡。

    在种种焦虑,着急的眼神之中,所有人都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

    吴畏三穿着官袍,大步在前,其后的一营武卒以六人一列的横队阵列,大踏步的跟随在后。

    人们退让开来,看着南安武卒,一步步走到李廷和等人身前。

    武卒们穿着训练用的灰色箭袍,手持木制枪头的长枪,五百余人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待走到建州公人们十步之内的距离之时,吴畏三竖起了右手,整个队列突然停止了。

    没有人出声,旁观者,武卒,吴畏三,包括建州的公人们在内,俱是陷入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尔等要做什么”李廷和咽了口唾沫,颇为艰难的道:“我等是奉命前来勾当公事……”

    吴畏三看看那些此前如狼似虎的建州公人,又看看被拿捕,将要被押角的张明亮的家人,他突然大笑起来。

    “他娘的,此前我还有些犹豫,现在看看,眼前都是什么样的人”吴畏三心中块垒尽去,扭头对身后的武卒们道:“建州公人越界过来,甚是无礼,该怎么办”

    “打!”

    “打他个狗日的!”

    “要狠狠打,叫狗日的下次不敢再过来。”

    众多武卒叫起来,吴畏三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新武卒中也有一些犹豫未出声的,吴畏三更是坚定了狠打一场的决心。

    现在他隐隐明白,南安侯府的体系,已经逐渐脱离于大魏之外。

    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的大魏,不算是所有人的大魏,急功近利,不将百姓死活放在眼里的天子,算不得大伙的官家!

    “给我上!”吴畏三一指前方,吓的对面的押司官一哆嗦,眼前之事,这些人从建州过来时,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建州公人也有过百人,王越可能是有耀武扬威的想法和用意,料想南安侯徐子先不在南安,这里无有主事之人,不会对建州的公人怎样。

    谁料吴畏三一声吆喝,武卒们迅速摆开,训练用的长枪也是木棍,开始时几个公人还想招架,却又怎是已经训练很长时间的武卒们的对手

    架,刺,挡,再架,刺,挡,不过几息功夫,对面的建州公人多半被打翻在地,或是退却,或是转身逃跑,或是被打翻在地上装死。

    阵后的武卒,两人架一个,将被打翻的,装死的建州公人拉起来,再狠狠打上几拳泄恨,然后叫人拿绳子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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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整个镇子俱是乱了,百姓们吐唾沫,扔瓦砖碎石子,过不多时将所有的建州公人俱是打的满头包,狼狈不堪。

    待将张明亮的家人抢回来,连那押司也被人在脸上狠狠打了几拳后,吴畏三方叫人把所有公人押解出镇,到镇外再解开绳子,放这些人离去。

    押司官李廷和两眼俱是愤恨之意,看着吴畏三道:“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我们王知州不会善罢甘休。”

    “王越能怎样,起兵杀过来”吴畏三一脸轻松的道:“只要不敢拿刀枪来说话,就是他娘的屁话,滚你们的蛋吧!”

    在雷鸣般的笑声中,武卒们押解着鼻青脸肿的建州

    公人离开,这时才有很多商人和掌



第三百章 白纸
    一群水手已经降下了主帆,小妹已经知道福船帆索升降不易,当下问道:“是要停靠一阵子”

    “是的,二小姐。”黄来贵笑道:“我们福一号已经很久没大修,这一次要停泊十来天,好好休整一下,另外就是等着运货回福州。”

    “哦,你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的。”黄来贵道:“我的父母现在也在东藩,在花溪养济院,这一次正好能见面,总之,是托君侯的福。”

    “大伙儿一起努力,方能叫日子越来越好。”

    二妹主持南安别院有一段时间,所以她的话相当得体,也令得眼前这个甲板长高兴。

    很快船只停好,主帆也降了下来,然后十来米长的船身被拖拽到栈桥边,靠着码头停泊了下来。

    接着放下踏板,二妹和秀娘已经在仆妇丫鬟们的簇拥下走到踏板前。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踏板下方大步而上,徐子先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妹,秀娘。”徐子先很是高兴的道:“你们可算是到了!”

    小妹瞬间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然后眼眶中充满了泪水,转动眼光看看身侧时,却是发觉秀娘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女孩子就是爱哭啊。”徐子先拍拍小妹的头,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揽秀娘入怀,只得挨个将两个女孩子从甲板上搀扶下来。

    “海蓝吗天也蓝。”徐子先和两个女子走出栈桥区,沿着道路往海滩上方走。

    大片的,几十米纵深的沙滩上遍布着黄色和白色的砂砾,身后是蓝宝石一般的碧蓝大海,天空也是纯净的蓝,没有云朵,也没有任何一丝杂色。

    放眼看去,几乎是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纯净的蓝色,如宝石般纯净,瑰丽,奇诡。

    这是在福州或泉州都看不到的景色,这种深邃的,纯净的,没有杂质的水天一色,也只有在东藩才看的着。

    “真漂亮。”秀娘眼中显露迷茫,震惊,感动之色,她轻声对徐子先道:“君侯,是不是以后咱们就住这里啦”

    “三五年内,”徐子先很平静的道:“甚至更久的时间,我们可能都要在这岛上居住了。”

    “太好了。”小妹先拍掌道:“漂亮,又安全,真是叫人安心啊。大兄,你不在南安,我们连睡觉都不安稳,一夜要惊醒好几次。”

    徐子先的崛起之路也是相当的惊险刺激,数次大战都在南安爆发,当战事一起,小妹和秀娘就要在别院中等候战事结果。

    最危险的是江滩一役时,当时徐子先也是安排了退路,如果真的打不赢,可以叫人迅速将小妹和秀娘送到福州府城,他已经托请了齐王照料……

    经过这些事,哪怕是妙龄少女也能体悟到世道的艰难与险恶,男子的成功之路,最少在这个时代几乎都是和鲜血与生命有关。

    在没有徐子先的南安,女孩子们感觉到安全感的降低,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了。

    “嗯。”徐子先点点头,笑着道:“在小妹你出嫁之前,就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兄长你现在越来越厚脸皮了。”小妹霞飞双颊,白了徐子先一眼。

    这一瞬间小妹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徐子先摇了摇头,笑骂道:“魏燕客真是好运道。”

    “对了。”小妹问道:“子张兄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他又在京师讲武堂任了一段职司,现在我已经上奏两府,请求调他到南洋水师任营统制,这是很合适他的位子,不过子张兄自己好强,说是水营水师诸事俱不明白,又得了枢府同意,先到王直那边去任职一段时间,过一阵子再到南洋水师来。”

    把徐行伟调到南洋水师,担任水师武卒的营统制,也是徐子先深思熟虑过后的决断。

    以徐行伟的家世,功名,潜藏的实力,任一个营统制绰绰有余,甚至完全能任军副都统制,或是都虞侯也可以。

    但徐子先考虑到,徐行伟一直并不在南安体系之内,虽然徐行伟家族和魏翼家族一样,早就确定了与南安侯府合作的决心,在开发东藩上,徐行伟家掌握着浙西的一些资源,可以提供纸张,笔墨,砚台等在海上也畅销的文墨货源,其家族也愿意在岛上开设分行,再加上协助招募工匠,移民,这些事徐行伟家族也一直在帮手,这种投入相当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魏翼是文官,可以替徐子先直接掌握澎湖,这个功劳就相当不小,而徐行伟在南安武官们眼里还未立寸功,直接任军一级的武职,就算徐子先强力推动,在武官内部还会引起情绪上的不满,甚至会有所反弹。

    徐行伟可能也是如此考虑,所以并没有直接过来任职,而是自请到王直那边历练。

    这其实也和徐子先有关,考虑到和王直有一些交情,在主要实力进入东藩之后,来自海盗的威胁变得巨大,最少在目前这个阶段,徐子先是希望能得到来自王直方面的消息,建立一些有效的消息渠道。

    徐行伟到平岛,只要保持良好的关系,获得一定的情报,对南安侯府就是相当利好的消息,并且可以视为立下不小的功劳。

    “原来如此,”小

    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子张兄久久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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