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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特别是大内家也摸不清楚康天祈对天方人到来的态度,是合作,还是对抗

    一群家老,老中跪伏在大内盛达的脚边,感觉家主还在窗前凝视。

    今天家主凝望远方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些

    室内燃烧着香烛,整个室间是一种清香淡雅的味道,倭人的贵族从遣唐使的时代算起都有好几百年了,论起雅致,享受,还有礼仪,应该不在大魏的贵族之下。

    大内盛达久久站在窗前,其实已经稍微失仪,倭国的大名照样困于规矩之下,行走站立俱是要有威仪,不可以失态。

    一个家老稍稍立直身体,微微轻咳一声。

    “都起身来看。”大内盛达转过头来,脸上神色可堪玩味,他道:“魏国人,往天方人的驻地去了。”

    所有人都呼拉一下站起了身体,走到窗前,观看远处的情形。

    各人都是看到,一个穿青袍的大魏官员打扮的少年人走在队伍的正中,身形高大,借着火把亮光可以看到是一个俊俏的少年人,其手握横刀,大步而行。

    三十多个披甲持矟,或是持横刀,持弩、弓的甲兵,分列在队伍的前头两侧。

    其余几十个魏人,或是长矟,或是横刀,或是弓弩,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箭头。

    决绝,一往无回,无人长歌或叫嚣,但倭人显贵们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决心和意志。

    “魏人也如此决死吗”大内盛达受到了一定的震动,他的年龄和大名的身份,已经使大内盛达经历过若干次生死交关的大事,支持室町导致的战争,家族内若干次以刺杀为结果的阴谋,天方人的压力,蒲行风的压力,康天祈和王直的压力。

    但看到魏人持长矟和横刀一往无前的向前而行,这种事,对大内盛达来说还真的是头一回。

    至倭国和筑前国的魏人很多,在筑前国还有一处著

    著名的长垒遗迹,这是北虏在大魏太祖兴起之前,曾经从朝鲜跨海攻击倭国时的遗迹,北虏被倭人称为元寇,元寇在这个时空只入侵过一次,十余万人登岛,北虏占小部份,大部份是女真仆从,朝鲜人,还有渤海国人,契丹人,这些仆从军也是彪悍勇武,擅长弓箭骑射。

    北虏是打算征服倭国,然后将朝鲜,倭国混为一体,征调倭国和朝鲜的人力财力物力继续南征。

    这个打算却是破灭了,在上岛后不久突遇大风,整个舰队被毁灭,上岸的几万人失去后勤补给和断了后路,在长垒前被几十个幕府大名和源氏大将领所领的公方军队击败,几万人丧身海滩和长垒之前。

    这次事件给了倭人很强烈的信心和暗示,就是本土很难被征服,大国也不可畏。

    后来大魏、建、国,一路北伐将蒙元驱出中国,就算如此,倭人也失去了对大国的敬畏心理,不复唐时那种毕恭毕敬的学生姿态。

    大魏立国之后,四周的小国俱来朝贡,接受册封,甚至很多小国册立太子,新君继位,都要上报大魏,获得允准后才有法理上统治权。

    但倭国不是,从来不是。

    魏人在倭人眼里,有些懦弱,自私,胆怯。

    很多大魏商人确实也是有类似的小毛病,内斗,自私,见利忘义。

    这给了倭人很多口实,很多倭人公卿和智识之士,甚至是一些和尚,都是在感慨魏人和唐人是两回事,虽然也是华夏,也是衣冠之族,但两者之间有差距。

    倭人还不至于如清朝那样自称衣冠在倭,但对魏人的轻视已经相当明显了。

    大内盛达也是在此时此刻,才感觉到魏人也有骁勇不惧死的豪杰好汉。

    一个家老喃喃道:“我原本以为这个使者敢剖腹就是难得的勇士了,不过我也知道魏国人没有剖腹谢罪的传承,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来攻击天方使团。”

    “我等应该派兵去援助使团吗”

    “使团间相攻,我们没有这个义务相助哪一方吧”

    “我感觉置身事外,事后再问罪魏人使团,逼这个少年官员自杀,此事可以了结。”

    家老们议论纷纷,最终将目光投向大内盛达。

    大内盛达微微一笑,说道:“魏人是有这般的传承,君等忘

    了班超投笔从戎的故事了吗”

    “可我们不是西域小国!”一个家老抗声道:“这样置我们的颜面于何处”

    “时势变迁,不可拘泥古人故事,但也没有必要强自出头。”大内盛达用悠长的语调道:“把今天的事告诉康天祈,蒲行风的人被杀,他来决断吧。”

    在场众人顿时了然,康天祈才是最需要决断的一个。

    和蒲行风是走向对抗,撕毁盟约,还是继续合作,甚至倭人的决断,也是得看康天祈的意思。

    康天祈的实力不足以扫平全倭,但他的舰队能使倭人不能再做一文钱的买卖,这也是不可忽视的事实。

    这些家老大臣们叫的凶,但如果说此后被封锁海岸,一文钱也赚不到了,他们准定会闭上自己的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迸。

    如果一直穷下来,倒没有什么,富起来之后,享用不断,各国的珍奇物品,新鲜货




第三百四十二章 时隔千年的杀戮
    那是几个满刺加人,黑,个头偏矮,棕色卷发,眼中满是暴戾凶残的神采。

    这些人可能是蒲行风的部下,也可能是满刺加的军人,他们必定手中满是鲜血,在自己中箭时,他们发出骇人的叫喊,还挥舞着天方弯刀向前冲,但几步之后他们也软倒了,躺在地上抽搐起来,并且很快失去了进一步动作的能力。

    另外的射手也是平射出箭,距离太近了,几乎无人射偏。

    几个天方人可能在罩袍下穿着铁甲,相对于大魏的铁甲,公平的说,天方人的冷锻甲经过千百次的捶打,并且在编织和制造工艺上比大魏要精密细致的多。

    他们的甲散发着冷光,铁叶穿的相当紧密和厚实,但设计的相对巧妙,并不太影响到披甲战士的行动能力,所以这些家伙在罩袍下穿着铁甲,这些铁甲坚固,灵活,价格十分昂贵。

    几支箭矢插在这样的铁甲上,对甲胄内的人没有造成丝毫伤害,最多是刺破皮肤的皮肉伤。

    这些人在地上滚动起来,但他们没有还手的机会,神臂弓又开始劲射,弓手们在平射,速度也是极快。

    一分钟射十六箭,这是合格的精锐禁军弓手的标准,在南安府军中,这个标准只会更高,不会变低。

    密集的箭矢和近距离平射,威力巨大的神臂弓瞄准那些有铁甲的天方人……在二十步左右的距离,神臂弓可以轻松破甲。

    天方人的惨叫声也传出来了,他们还开始叫喊,说着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语。

    魏人没有人理会,对这些人,可以视之为野兽,在场的军人们可能对高山土著都能加上几分怜悯心,毕竟土著们安份在山里,是魏人移民到东藩打扰了他们,而且土著除了偶尔割人头外,安份守已,不会坐着船到几千里外去抢掠别人家里的财富,杀掉老人和孩子,杀掉男子抢走妇人,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时,就可以把做这种事的人视之为禽兽。

    在用箭矢压制的同时,六面刀牌扬起,几柄阔刀,飞斧砰砰砸了过来,这是对面的反击,也有些短矛。

    天方人当然也有弓箭,在天方人武力强盛的时代,他们的突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轻骑兵都相当著名。

    快马弯刀,那是人们对天方骑兵的印象,其骑兵也确实相当犀利。

    但那都是过往的事情了,现在天方骑兵被泰西人的翼骑兵横扫,根本就不是对手。他们的弓骑兵使用的还是长弓,在马上驰射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合格的弓骑兵了。

    天方人更著名的就是重甲步兵,他们的铁甲坚固厚实而相对灵活,在天方人横扫四方,打出千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过程中,重甲步兵也是他们的克敌利器。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均是不在,他们只能看着魏人怒吼,看着华夏的利器神臂弓一箭一箭的劲射,那些短而有力的箭矢全是精心打制,这种弩对重甲骑士都有强烈的杀伤,那些固执的泰西人禁止使用弩,认为这太不公平,但他们弩相比神臂弓根本就是粗制滥造的货色,大魏的神臂弓是一项杰作,在强弩成就之前,魏军就是用这种强弩横扫北虏铁骑,力拒东胡,现在这三支神臂弓就射的对面魂飞魄散,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盾牌上前了,长矟开始刺出,神臂弓和步弓开始向远方掩射,那些仓促间听到动静扑过来的天方人被仰面射中,重重的栽倒下去,发出闷哼声,跑过来越急,倒下去便是越快。

    弓手们都经过六个月以上的新兵训练,然后漫长的时间每天都在训练中渡过。

    可能在他们入伍前只是普通的猎手,或是纯粹以兴趣玩过弓箭,大魏各地的弓箭社不少,但现在已经缺乏活力和组织。

    但军中的弓箭手训练办法不同,虽然说最少要两年以上才能训练出精锐的射手,但南安府军的弓手相对有过一些基础,训练的时间和力度也远远超过厢军和禁军,他们还不是太成熟,最少命中率不是太高,但这十来个弓手,还有水手和驻所人员中的弓手也逐渐跟了进来,二十多人散成了一个半圆形,不停的掩射着四处奔来的天方人,随着对方不断的倒下去,弓手们的信心越来越足,他们手中的箭矢也越来越具有杀伤力。

    而长

    矟手们也在发挥作用了,零星的抵抗被粉碎了,不到三十人的府军始终是最强力的攻击输出。

    旗队长们不停的高呼军令,在哨官的指挥下,刀牌手和长矟手们配合的天衣无缝,盾牌架,放,长矟刺,架,收,府军们犹如行动着的绞肉机,将眼前一切毫无意义的抵抗彻底粉碎!

    愤怒的叫声,惨叫声,哀嚎声,唾骂声,垂死的呻吟声,铁靴踩在人身上踩断骨头时的咔嚓声。

    南安侯府的甲胄还很不足,前排的府军将士穿着绵甲或是半身甲,后排的一些水师将士穿着武袍,或是纸甲。

    纸甲相对要便宜的多,制造工艺也较为复杂,不停的锻打而成,可以防远处的弓箭,斜着划过的长刀,但没有办法防劲箭和近身的戳刺劈砍。

    一个水师将士不停的挥刀奋战,身上多处被创,但他浑然无惧,当后面的人们发觉他全身浴血将他拖拽下来时,纸甲和武袍已经沾在一起,并且和身上的创口紧紧相贴合,这个哨有一个军医,军医用剪刀剪开衣袍,试图清创止血来救治,但这个府兵口中低低诵念着佛号,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尽管是剿杀,是绞肉机般的虐杀,还是陆续有府军将士受伤退下,或是战至身死。

    当出现几个空缺后,水手们持着长矟或举起刀牌走向前列。

    当一个水手也倒下后,陈道坚不顾阻拦,自己也站在队列的一角。

    他的前方是几十个天方人和满刺加人,他们面色狰狞,身上散发着恶臭和血腥味,整个院子里的味道大抵是这样。

    海盗们一年也不洗一次澡,天方人在沙漠里生活惯了,尽管天方教有洗身的教义,其实就是拿水抹一下。

    他们用香料为多,身上散发着怪味,满刺加人身上的味道更是恶臭无比。

    加上血腥味,地上还有很多屎尿,人死时排泄出来的,或是吓出来的。

    相隔十步都不到,陈道坚仿佛能闻到这些人的口臭味道,他的内心感觉无比烦燥,恨不得立刻单独挥刀冲过去。

    “陈大人,稳住。”一个队官手持有黑色小旗的长矟,对着陈道坚道:“你为何要冲上来”

    陈道坚抓着横刀的手越发稳定了,他道:“职责所在。”

    旗队长咧嘴一笑,说道:“那是俺们武夫的事。”

    队列越逼越近,天方人和满刺加人被逼到墙角,他们半躬着身,眼中露出凶光,时刻准备着向前方冲上来。

    “我也是武夫。”陈道坚将手中盾牌高举,荡开敌人挥舞过来的弯刀,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笑容。

    “刺!”

    哨官的命令似乎就在耳边传过来,所有的旗队长,长矟手同时怒吼起来,长矟向前方刺出,命中目标,对方惨叫,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很短的时间过后便是倒了下去。

    “踏步,向前。”

    又一次传来命令,再次戳刺,举盾,挥斩。

    鲜血不停的涌出,整个庭院地面终于都是被濡湿了,陈道坚的靴子上也是溅满了鲜血,他用力踩在泥泞的血泊之上,却是感觉内心无比的安定。

    又有府兵将士被拖了下去,有个粗壮的水手顶了上来,他喘着粗气,手持长矟,脸上的肌肉似乎都扭曲了。

    陈道坚看



第三百四十三章 岛上日常
    “魏国人还真是悍勇。”一个家老全程看完了厮杀的过程,同时看到无数人撞击房舍,推翻那些名贵的屏风,毁掉画满了画作的窗子,将精致的廊檐撞毁,踩踏在原木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同时到处都是箭疾,整个前院的布景算是都毁了,大半的房舍也毁了。

    他当然要全程看到尾,这毕竟是这个家老的房舍。

    尽管内心滴血,这个家老却也是由衷的感叹道:“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魏国人就能做生意,还有养蚕织丝,除了这些事他们和唐人是两回事,汉唐人的慷慨悲歌,一诺轻死,和魏人是两回事。魏人太文弱了……但我想我还是看错了。”

    众人七嘴八舌,大体上都是对眼前这几十个魏国人的表现表示赞赏。

    毕竟是在倭人的地盘上,这么一往直前的杀掉了天方人的所有使节,这就使倭人不必站在一个尴尬的立场上。

    虽然要负保护不力的责任,但毕竟是魏国人动的手,天方人和蒲行风的怒火应该向魏国人,向南安侯府发泄。

    倭国人的道理就是这样,很简单,绝不会出错。

    等各人乱七八糟的表达过看法,大内盛达只沉声道:“派人和南安侯府的人谈判,此后我们会安排商人和他们合作,包销他们的棉布和生丝。给的价格也是市价,不会高,也不会低。”

    “家督考虑清楚了吗”

    “是的。”大内盛达道:“如果今天这个南安侯府的官吏没有提刀冲在最前,我们还要等一等后续的发展。再看看,不必急。但今天这个官员提刀在最前,补位在最先,我想我明白了那个南安侯是什么样的魏国王侯,他的将来肯定不可限量。提前做一些投资,对我们来说不会是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恰恰相反。”

    “家督英明。”

    这一次所有人都伏下了头,毕竟大内盛达说的就是所有人的想法,每个人的见解大抵相同,在那一刻,和南安侯府合作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固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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