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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金简等人则是一直护卫在徐子先身侧,高时来手中的盾牌一起高举在徐子先的身侧。

    夕阳斜下,这个时候如果有暗中射来一支弩箭,对众人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疏忽。

    徐子先本人倒不是很在意,那些无赖游侠要是有出息,刚刚在江上好歹要做出一些象样的抵抗,而且就算有悍勇之徒潜伏着,在昏黄的光线下想在几十步百步外射中徐子先,也几近于痴人说梦。

    踏上江堤之后,鼻间就是迎来一阵焦糊的味道,这也是谷口镇特有的气味。

    从谷口到南平一带,由于雪峰山脉有铁矿可采,四周十几个镇子到处都是炼铁的高炉,气味当然难闻。

    靠近这些镇子的山脉几乎全部是光秃秃的,成型的树木早就被砍伐一空。

    镇上的人也不乏抱怨,因为炼铁业的关系,现在镇上的居民想砍伐一些树木来烧炭取暖也很困难,日常煮炊的木料也相当难得,主要都是靠稻草,在福建一些炼铁的地方,草束价格比别的地方要贵的多,一捆草居然能买好几个铜钱,在荆湖南路和浙西路都是不可想象的情形。

    江堤边上杂草从生,灌木也是一从从的,都几乎有半人高。

    从南安,水口两处延伸过来的官道在谷口这里变得凹凸不平,这是常年由马车碾压造成的情形。

    昏黄的光线下,灌木边上有大群的骑士牵着马在等候着。

    张虎臣大步迎上来,向徐子先行了个军礼,脸上露出十分高兴的神色。

    张虎臣道:“适才江面上激战声很是响亮,属下心里也委实有些担心,还好有老金老吴他们跟着,料想不碍的……”

    吴畏三笑道:“适才我们可是没出什么力,世子自己亲自射死了六个匪盗。”

    金抱一脸上兴奋之情未消,挥了挥拳头,没有出声。

    自打老南安侯逝世后,侯府的牙将普遍消沉下去,到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更远大更光辉的未来。

    “闲话不多说。”徐子先道:“马匹都准备好了”

    张虎臣道:“多出一百匹马,提前向各大商家暗中求助,倒是都备好了。”

    “有损伤的话,照价赔给他们就是。”徐子先微微皱眉,张虎臣身后有不少空着鞍的马匹,但只有十来匹算是合格的战马,其余的看起来健壮,其实都是杂马。

    福建养马原本就少,只有大商家的护卫和镖师队伍需要好马,一般的百姓家就是养骡子或毛驴,能养的起大牲口的已经算家资不错的中产了。

    战马和杂马完全不同,战马体格更大,腿更粗,承载能力更强,马也经过训练,不会在战场上轻易的造成混乱和成为惊马。

    杂马个头偏小,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很容易在战场上受惊。

    就算这样,能弄到一百匹马也是相当的困难,还是现在侯府有这个面子,林定一等镇上的大商家都是极尽全力的帮忙。

    “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堤列阵
    “这帮游侠儿打下手还不赖。”李谷笑着评价道:“这帮家伙,破坏之力了得。”

    但徐子威和徐子文却是没有什么心思听他说笑,两个赵王府的贵公子已经顾不得说别的话了。

    事实上李谷自己也很快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也被江滩上的军队所吸引了。

    相比贼众们混乱的喊叫声,江边的军队显得沉默而凝重。

    南安团练的徐字大旗是最显眼的大旗,也是徐子先的将旗。十余米高的大旗被一个矮壮的旗手高高举起,被江风吹的尽情招展开来。

    一千五百余武卒在江边摆开了一个硕大的横阵,一个营居中靠后,两个营居于左右,位置靠前。

    中军就是主阵,大旗之下,是穿着青色武官袍服,戴红色铁盔,手持障刀和盾牌的秦东阳,左侧的一营,是同样装束,手持两只短矛的葛家兄弟。

    另一个营,则是手持两柄障刀的刘益押在阵前。

    所有的武卒,皆穿红色短袍,戴笠帽,少量的武卒有铁盔,多半是刀牌手,站在队伍最前。

    前排的武卒皆在红袍外罩皮甲,由于价格昂贵,且民间数量稀少,只有不到二百人的武卒穿着皮甲,而且多半是半身甲,只能保护上半身,对腰部以下没有防护。

    江岸边成了红色的海洋,武卒们手中的刀枪在闪烁寒光,星星点点,时明时暗,似乎令人如在梦幻之中。

    落日残阳之下,江边火光四起,贼众们的呼啸呐喊声压住的江水流淌的声响,犹如加强的江风,也似鬼怪嘶鸣,在镇上到处响起锣声,那应该是铺兵,更夫们提醒百姓及早逃避。

    但南安百姓又能往何处跑

    往福州府城的侯官县的江边也有喊杀声和火光,西边的水口和谷口也一样混乱,往北方逃倒是一个办法,但仓促之间,拖妻携子在夜里逃命,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不容易下的决定。

    在江边的团练武卒们,一时间俨然成了定海神针。

    看到武卒们在江边列阵,并没有放弃镇子的意思,很多人都镇定了下来。

    林定一,张明亮等大商家都站在镇口,他们的马车已经套好了,各有都有护卫在身边等候着,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带着主人往北边奔逃。

    绕道几十里逃往南安县城,大约也就安全了。

    “一时半会怕还不碍事。”张明亮对林定一道:“看样子秦都尉还是舍不得江边的港口码头,那可是几千人花两个月时间造出来的。”

    “也不一定是秦东阳。”林定一的脸色很难看,江边的栈桥码头和仓储区是各家凑钱修筑,花费已经超过十万贯。

    对福建路来说这也是一笔巨款,连大府杨世伟和知县张天胜都过来观摩过,毕竟这一片地方聚集了几千人,治安,瘟疫,都是大问题。

    看到码头工区井井有条,卫生保持极好,所有工人都吃的饱,穿的暖,杨世伟对徐子先和各大商家的观感都是很好,连带着对南安商会也赞誉有加。

    这一片地方,要是被袭来的贼众给毁了,不要说徐子先,连林定一等人也象是要吐血般的难受。

    “然而多半白搭……”张明亮苦着脸道:“一千五百武卒,未历战阵,只训了四个月不到,武器一般,铁甲不到十领,皮甲二百领,想和三千多近四千匪盗刀客交战获胜,除非是奇迹。”

    “但愿有奇迹。”林定一喃喃的道:“现在奇迹还少”

    ……

    蒲寿臣坐在摇摆不定的福船之上,四周是涮涮流淌的江水,他没怎么坐过这样的小船,船身上人很多,叫蒲寿臣时不时的担心会翻船,强烈的晃动感使他晕眩,感觉就更难受了。

    身体虽然难受,精神倒是亢奋的很。

    蒲家这一次出手,蒲寿高下定决心当然是最大的原因,其次就是蒲寿臣不遗余力的劝说家族中的长老。

    南安团练象是一根钉子,深深插在蒲寿臣的心口深处,刺的他呼吸困难,夜不能眠。

    不把徐子先和南安团练拔除掉,这根刺就会越来越粗,直到扎的蒲家人都受不了为止。

    损失的钱财只是小事,失掉的面子才是大事。

    除此之外,徐子先的坊布生意也威胁到了蒲家布匹生意的垄断局面。

    昌文侯府相当痛快的合作,已经显现了福建本土商人想要与色目商人对抗的大局。

    这种大局对蒲家当然不利,在此之前,福建路有限的坊织工厂,要么是蒲家直接自己开设,要么也是与蒲家合作。

    棉花和生丝的贸易,蒲家更是垄断了其中大半份额。

    徐子先异军突起,先是放了几千单脚踏机到农户,现在又在研制大型的畜力或水力坊机,一旦成功,徐子先在坊织业占的份额就会越来越大。

    以双方僵硬的关系来看,徐子先只会扩大与昌文侯府的合作关系,绝不可能与蒲家合作。

    南安侯府还有开钱庄的打算,以徐子先的财力和人脉,主要是崇高的声望,其开设的钱庄银号等金融机构,会把蒲家打的节节败退。

    甚至在附近几个镇,生丝瓷器精铁等生意买卖,徐子先都可以涉足,这也是宗室获得实权后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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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几个镇子的买卖对蒲家来说不算什么,但蒲家害怕影响到福建路,其家族生意,一半在福建,一半在江陵,在京师和其余几个地方的分号只是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毕竟从对外贸易和工商业来说,大魏天下,江陵为第一,其次就是福建。

    蒲家也是担心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他们居然敢在岸边列阵”蒲寿臣和徐子威一样,也是被眼前的事给惊呆了。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事。

    军营区和别院的情报蒲家早就有了,团练的营区和侯府别院都整修过,修筑了厚实高大的围墙,如果固守待援,也不能说团练就没有丝毫的机会。

    但现在秦东阳却是带队在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阵战之法
    葛家兄弟商议的时候,秦东阳则是静静的看着在江滩上整队的敌人。

    阵列已经排好,临时变阵不可取,新兵最怕将领不镇定,阵前变阵,老兵精锐可以完成,而新兵不行。

    敌将也算是高人,看的出来。

    江滩上的匪盗虽然混乱,但明显拉的很开,左右翼更充实,由于人数众多,应是虚招的中路也有千人左右,正面还是会有相当的压力。

    对这种两翼兜过来,拿人多欺负人少的战法,最好的应对当然是变为一字长蛇,以方阵应对最好。

    现在的品字阵防御不及方阵和圆阵,从阵法来说,秦东阳先失一着。

    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品字阵厚重,互为犄角,三个营首尾相顾,是新兵为主的军队最好的阵形。

    秦东阳扭头看了一眼左手,信字营在他的左后侧,有葛家兄弟和众多的鼓山盗当军官,应当可以放心。

    忠字营是秦东阳自己带,五百人的营中有林存信和李福祥等成名的武师加牙将当武官,皮甲和少量的铁甲集中在这个营,秦东阳用心最深在这个营,也是当仁不让的排在品字阵形的前端。

    右侧原本该是徐子先的位置,但徐子先已经往上游击敌,同时带走了相当多的老成牙将和高时来等人,义字营明显被削弱了许多,好在有刘益,武艺不在秦东阳和葛家兄弟之下,由于为人随和,刘益也很得武卒军心,希望他能有优秀的表现。

    秦东阳只恨军中缺乏强弩,如果现在有几十把床弩加上过百神臂弩,几十柄蹶张弩,众弩齐发,这是禁军的特色。

    现在敌人在二百步左右,床弩和蹶张弩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内。

    几轮劲箭,就能把那些乱糟糟的匪盗射的嗷嗷乱跑!

    秦东阳不无遗憾的想着,武卒中的弓手并不少,每个营有三十刀牌,二百矟手,二百七十人的弓手,这个配置,矟手和刀牌手的人数稍多,按大魏军制,该是十刀牌,一百矟手,四百弓手,遇战则床弩,硬步弓,神臂弓,也就是手、弩,加上腰张弩,蹶张弩,这些强弓硬弩进行全方面的远程打击。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远程火力覆盖式的打法相当先进,对付大魏历史上的敌人,如西羌,北虏,还有西南夷,生苗,都是无往不利。

    但对甲坚兵利,步骑战术都相当出色,也拥有数量极多,质量也相当强的射手的东胡人,这种战法就相当吃亏。

    敌骑来去如风,时不时的以重骑突袭魏军后侧,最终从侧翼弓手以重骑突入,再以轻骑追击,大魏军的几次惨败,都是与敌骑优秀的战术相关。

    但眼下这个局面,如果有大量的硬弩,那局面就相当有利了。

    秦东阳深吸一口气,不论如何,仗总是要打下去,世子寄厚望给自己,他希望自己不会辜负世子,也不能辜负眼前的这些武卒,这些日子来,这些武卒每天都接受比禁军辛苦十倍的训练量,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对的起世子下发的俸禄饷钱。

    秦东阳深为痛恨的就是自己没有能力,替弓手们搞到更好的制式硬弓,搞不来床弩和各种硬弩。

    但没有弩又如何

    最少在现在,秦东阳没有听到抱怨,武卒们更没有因为缺乏甲胄,硬弩,强弓而士气低落。

    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在想着保护自己的家人,而人同此心,听着身边武卒们粗重沉闷的呼吸声,秦东阳突然也是放下心防,略微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天时地利人和,自己这边并不缺乏,虽然敌人数量众多,但秦东阳还是觉得,胜利的天平始终是向自己这边倾斜。

    ……

    对面的敌人终于整完了队,但看起来还是乱糟糟的。

    一个队都排不齐,拿矛的,拿矟的,拿刀的,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长短兵器看起来象一团团混乱的灌木丛,长短不一,叫人很担心他们会砍伤刺伤自己。

    还有很多稀奇古怪,只在传说中的兵器也是一应俱全。

    刘益柱着两柄狭长的障刀,身边的武卒已经在开口嘲讽那些江匪,他也并不去管,自己这边提振士气,何苦去打压

    就算刘益自己,看到那些长棍,短棍,狼牙棒,短斧,宣花斧,鬼头刀,还有各种长长短短饰着红缨的长枪,各种形制的大刀,何尝又不是莞尔一笑呢

    “世子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有人轻声嘀咕着。

    “世子也是奉命去击贼。”另一人道:“难道你怀疑世子”

    “当然不是。”先前说话的武卒道:“世子要是在我们营前头,我这心里就安稳不少。”

    “世子会赶回来的。”一直没说话的刘益扭头看看众多武卒,咧嘴一笑,说道:“你们跟他几个月了,不了解他若是世子赶不回来,俺就把手里的两把刀给吃了,连刀把也不放过。”

    这番话引得不少武卒笑起来,原本相当紧张的情绪无形中也是缓和了不少。

    不管怎样,义字营是徐子先一手调理统带,这个营的武官从都头到哨官,队官,伍长,几乎每一个他都认得。

    甚至五百多武卒,徐子先也能认得多半人,都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叫出名字。

    武卒们当然希望徐子先此时在队伍中,能够率他们迎敌,他们当然也不是怀疑徐子先畏战逃离,谷口那边适才传来喊杀声与烟火,显然是徐子先率部已经在和贼寇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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