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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林斗耀一则是私心,故意装成紧张的样子,二来也确实是没有齐王的威望和信心……

    杨世伟对林斗耀的安排并不反对,待禁军到齐后,两个都的骑兵先出城,然后分散哨探,接着一个营的禁军和一个营的厢军开拔出城,四千余人从东门鱼贯而出,打着过千支火把,将城门附近照亮的有如白昼。

    陈笃敬走近到齐王身边,一脸忧色的道:“殿下以为南安能撑到禁军来援吗”

    “两可之间。”齐王叹息一声,说道:“我却有些轻敌了,料错了人家的举措布置。看来,蒲家也有高人,决心下的比较大,布置也很周密,我却是轻敌了些。原想南安一有动静,府城这里我可以催逼出兵,现在他们借着谷口的事催逼明达,又在侯官布置疑兵,南安那里才是重兵云集,不管是明达能回南安收拾残局,或是在谷口坐视南安失陷,又或是与部下因南安死战而出什么意外,人家的目的都算是完成了。”

    陈笃敬的面色有些苍白,徐子先是他已经相中了的女婿,府城里很多人家都知道了。虽然陈文珺肯定不愁嫁,徐子先若有什么意外,女儿和他根本没有定亲,倒是不愁这个。愁的是昌文侯府与南安侯府的一系列的合作,算是彻底白费心血,而女儿明显对徐子先已经独具好感,以陈笃敬对女儿的了解,就算许配给别家女儿不会反对,这一生一世怕也不会放开怀抱接纳其它的人。

    这个年头的女孩子,实在还是做不到失恋哭一场闹一下,然后几个月甚至几天后又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一般来说,这世道的妇人女子不会轻易喜欢一个男子,也缺乏这种机会。

    一旦相中了,意志坚定的内秀型的女子,很少会改变主意,选择其它的男子了。

    这样一来,不是误了女儿终身

    这是一件事,再有的就是自己为了坚定徐子先的信念,不使其阵前脱逃,特意派了长子陈正志去南安。

    若是知道敌人摆开这么大的阵仗,又明显买通了林斗耀等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叫儿子去做,这个死局解不开,女婿陷进去了,再赔个叫自己十分满意的儿子,真是从何说起。

    齐王知道陈笃敬的心思,安慰道:“明达带兵很有章法,练兵也有一套,事缓则圆,陈侯也不必太着急……”

    陈笃敬心中是不以为然,这件事他做就做了,心疼当然也心疼,若重来一次,当然还是会支持南安侯府,昌文侯府不是国姓宗室,其实是大缙绅世家,书香门第,信义这等事,在别家可能就是马桶尿壶,对昌文侯府来说,脸面还是要的。

    而且陈笃敬内心也是相当喜欢徐子先,此子落落大方,行事有章法,要紧的是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没有国侯权贵的那种高高在上的骄人之气,就算是体恤军士,爱护百姓,国侯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飞骑报捷
    齐王走近城堞,不甘的拍打着石砖,心中痛悔无比。

    毕竟是低估了敌人的决心,低估了现在大魏官员的厚黑脸皮和黑透了的心肝。

    为了一已私利,不惜惊动全府百姓,不惜与强盗合作,不惜谋害国家的宗室国侯,就是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冲突和小事,协助外来的色目人谋害自己国家的栋梁之材!

    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这等事更卑劣,更令人感觉愤怒和恶心

    现在齐王只期盼徐子先不要浪费自己的生命,他打算用尽一切关系和人脉,哪怕失掉自己经营多年的形象也在所不惜,他愿付出任何代价来保住徐子先,这个未来的希望!

    “殿下不必太过自伤……”王府刘长史知道眼前这位亲王的心思,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已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

    适才赵王和林斗耀等人在法理上毫无挑剔,齐王已经用足够冷漠生硬的态度表明了一切,但林斗耀与赵王都是不以为意,如果齐王能看透人心,理当看到赵王的得意与漠然,林斗耀也是如此。

    “嗯。”听了自家长史的话,齐王点了点头,但神色仍然十分冷峻。

    这时可以看到禁军才在城外列阵,反而厢军的动作要快很多,可是禁军不走,厢军当然也不可能开拔。

    禁军指挥是都统制罗致公,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借口很容易找,不需要太过着急。

    连两个都的骑兵都没有急着出发,反正上官们不急,骑兵也不必要太过冒险,总要等大队开拔出发之后,骑兵才会慢腾腾的在前方哨探。

    侯官县那边的响动却是突然停下来了,火光依旧,这个岁末之时的冬季,沿江的芦苇和江堤岸边的长过人膝的枯草早就枯黄一片,每天都会有百姓到江边砍伐芦苇和打草束,这是取之不尽的自然资源,离江边近的农家百姓,多半在江边取草,这一次的大火燃烧起了冲天的火光,估计不烧到明天早晨都不会停,甚至顺风的话,会烧光沿江几十里的芦苇和枯草也很有可能。

    天明之后,会有百姓到江边截断火源,当然是得恢复平静之后。

    火光依旧,叫喊厮杀声却是戛然而止,不仅是侯官,包括南安和水口一带的呐喊声都停止了。

    在工业化之前,声音的传播会很远,特别是到了晚上,几乎寂寂无声,隔着几里路就能听到狗的吠叫声,几千人的呐喊声当然会传的更远。

    但现在一切响动声都停止了,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象是一只大手拂过人间,把所有的动静一下子都掐灭了。

    城头上人的惊疑不定,久经战阵的齐王知道怕是已经打出了一个结果。

    齐王也是有些诧异惊奇,如果是贼寇已经获胜,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冲天火光燃起,贼就是贼,死性不改,杀人放火对他们来说是无可抵抗的乐趣和诱惑,然后会是杀人时的吵闹声,百姓的怒吼声,惨叫声,妇人和孩童的哭泣声……贼寇们入境之后,百姓有多惨根本无需多想。那些幻想贼盗会有人性,会不伤百姓只和官府对抗的小说话本在大魏根本没有市场。除了少数的盗匪,应该说是极少数的盗匪除外,比如鼓山盗这样的盗匪外,九成九的盗匪都是杀人不眨眼,以杀人为乐趣,残害老人,孩子,强奸妇人,烧光和抢光一切的彻头彻尾的人渣。

    齐王在青年和中年时一直在战阵,见识过很多盗匪肆虐后的情形,被烧光的还冒着黑烟的房舍,惨死的老人和孩子,被抢走的妇人和杀死的壮年男子,那种凄惨的情形在三十年前经常叫齐王做恶梦。

    哪怕是现在,齐王也经常会在恶梦中惊醒。

    可是眼前的侯官,南安,水口一带除了火光之外,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没有哭叫声,惨叫声,孩童和妇人的哭声也听不到。

    指望贼寇转性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说,这事出了料想不到的意外。

    赵王也走到城堞处,皱着眉头观看远方的情形。

    林斗耀,陈笃敬,郑里奇和杨世伟等人也一并走到城头,各个紫袍和红袍大员一起翘首眺望,韩炳中两眼瞪的跟牛眼似的,似乎是巴不得立刻听到百姓的惨叫哀嚎声,这样才能叫他放下心来。

    齐王在心中冷笑,这就是官,这就是朝廷发给俸禄的三品重臣!

    异样的环境使城外的禁军和厢军更加迟疑了,连骑兵也没有敢妄动。

    打着火把的五千军人在城外排开了一字长蛇,火光可以使人壮胆,但这些军人还是不敢走到前方的黑暗中去。

    城门已经再度关闭,在敌情未明之前不会再打开。

    远方突然传来杂沓的马蹄声,禁军和厢军都是一阵骚动,齐王看到两都的骑兵不仅没有迎上

    前去,反而退后了一些,胆怯畏战之态尽显无余,当下不禁又是一阵光火。

    陈笃敬等城头站着的公侯士绅都是一阵摇头,连信昌侯徐如鹤,靖远侯陈满等庸懦之辈,也是不禁大为摇头。

    贵人们也是指望禁军和厢军保护自己,若这些朝廷经制之军都是这样的表现,那真是人人自危,谁也没有安全感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城头火把的光亮所及之处,终于可以看到策马奔腾而至的骑兵队伍。

    大约是有百余骑,三骑一排,整齐划一的队列在明暗不定的大地上犹如蜿蜒而至的长龙,相比于在城下不敢迎上去的两个禁军的骑兵都,飞马而至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尽在不言
    “好,太好了!”

    不知道是哪个士绅率先叫好,接着城头上暴发出剧烈的叫好声。

    不管是对徐子先有什么不满,最少没有生死大仇的人,也是情不自禁的叫起好来。

    城头上的公侯官绅都是身家充盈,改朝换代或乱世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能保太平无事,福州无事,谁能做到这一点,就能得到他们的拥戴。

    齐王的威望和受到的尊敬,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种心态。

    有齐王在,人们就感觉心安,感觉福建路无事,福州无事。

    徐子先肯定不够这个份量,不管是爵位,资历,还有曾经掌握的实力。但徐子先明显也是在往这条路上走。

    以少年世子的身份,区区南安团练,原本不被人看在眼里的实力,居然能做到眼下这种地步,委实令人感觉惊诧莫名!

    如果不是眼前有这么一都骑兵静静矗立在眼前,怕是城头上的大人物们,绝对不会相信张虎臣的话说的是事实。

    韩炳中也是恨的几欲吐血,徐子先,又是徐子先,这个后生就真的这么厉害此人崛起之后,不仅仅是给蒲家和韩炳中带来麻烦,现在更是撬动了整个福建路的权力体系,有南安团练在手,等于禁军一个军还强的实力,以后谁还能轻易的动他

    “贼众未必有这么多……多半是乌合之众。”韩炳中忍不住恨恨说了一句,接着就后悔失言,四周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过来,林斗耀更是后悔,自己怎么和这种蠢货结盟

    城下的骑兵都头说的相当清楚,俘虏近两千人,斩首都过千级了,这几千人的数字怎么可能是假的

    按照惯例,福建路上报时可以多虚报一些数字,除了斩首数和俘虏不变化,来犯的贼寇最好说是海盗,把人数夸张成过万人,这样大家都可以获得相当丰厚的军功。

    如果打了败仗,当然是隐瞒来犯海盗的规模和损失,如果丢失城池,那就人人有罪,象这种打了大胜仗之后的战果,当然是能多夸张就可以多夸张。

    所以说韩炳中蠢的无可救药……所有人都巴望着在这样的平盗的大军功里分一杯羹,连林斗耀也不会拒绝,事已至此,徐子先既然压不住了,还不如借着平盗的东风,给自己好好涂抹上一层光彩,眼下的军功都是说起来相当嘴响的功劳。

    林斗耀把目光瞟向齐王,眼前这位亲王真的是目光如炬,徐子先还是一个平庸宗室少年的时候,这位殿下是怎么瞧的出来,此子非池中之物

    人群之中,蒲寿高的神情最为尴尬。

    他的地位次于林斗耀和韩炳中等人,当然也在齐王赵王等公侯之下,但论实际的权势地位财富,福州府能压住他的人也是寥寥无已。

    眼下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蒲家弄的鬼,如果今晚的大事成功,蒲家的地位将会扶摇直上,大魏已经是乱世,蒲家是巨富,再有搅动福建地方军政的潜藏武力,其地位已经不下于两家亲王和安抚使林斗耀。

    蒲家这一次当然也是势在必得。

    团练捐只是小钱,但蒲家不会容忍有人动自己的利益,更是要在色目商人群体中维持自家的强势形象。

    当然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在大魏盛时,借蒲寿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行事。

    大魏盛时,在福建路有十几个军的禁军,数十个军的厢军,驻军人数超过十万,还有极为庞大的水师,实力碾压海上一切势力。

    蒲家那时只能战战兢兢的在大魏伏低做小,不敢高声,只是在大魏规则之下赚钱发财的夷商。借着大魏为了发展贸易,厚待外来商人的政策大发其财而已。

    也就是到了如今的时势,眼看着大魏内乱不止,外患频频,内乱交困,局面有失控之势,蒲家却是按捺不住,出头试探一下福建路的深浅。

    可以说,对付徐子先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借口,最要紧的目标并不是徐子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一次,蒲家却是撞了一个头破血流,蒲寿高内心惊疑不定,他委实不明白,三千多人其中有一半以上有江湖豪客,是积年的土匪,杆子,马贼,刀客,还有蒲家养在暗处多年的牙将,具甲多,兵器精,人数还比团练多一倍还多,怎么就打成了眼下这种惨败的局面

    蒲寿高不敢相信,却又和林斗耀等人一样,不得不信。

    四周那些惊奇,诧异,甚至是鄙视的眼光令蒲寿高相当的气闷,他只能不顾风度的离去,虽然这样看起来相当的心虚和鬼祟,可是在这种时候,蒲寿高也实在没有脸面再留在城头上。

    蒲寿高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事会败露,事前已经打点过赵王在内的几乎所有的福建路的文武官员,也就是郑里奇,杨世伟和齐王寥寥几个人没有涉及此事。

    一旦事情败露,几乎整个福建路的文武官员要被一扫而空,朝廷都难下这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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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况且这事做的相当隐秘,外头养的人和蒲家没有直接联络,都是林凤山等人在其中充当桥梁,蒲寿臣那蠢货到是在江上,可是蒲寿高不相信蒲寿臣敢亲临战场。

    只要是没有蒲家的人当场被抓获并且招供,这事无论如何牵连不到蒲家。

    就算是蒲寿臣被抓,蒲寿高也一样借口是族中之人擅作主张,和自己无关。

    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哪怕是睁眼说瞎话,一样可以获得支持,不管是朝中还是福建,蒲家都是根深蒂固,根本不怕来自官场上的争斗。

    蒲寿高郁闷之处在于,这件事严重的影响了蒲家的形象,也使蒲家的实力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却没有达成想要的震慑效果,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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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实力
    “荒唐,你等着受罚。”蒲寿臣却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林凤山的话,无非是眼前这人无能,那些雇佣来的游侠无赖全无用处。

    如果真的换了蒲家的正式牙将,绝不可能会打成眼下这般模样,蒲寿臣坚信这一点。

    “用魏国人的话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蒲寿臣咬着牙道:“不等了,传令下去,所有人离开,往岐山港去。”

    剩下的三百来人不能星散奔逃,那样会被拿捕走大半人,贼寇一旦失势,那些农夫都敢拿着铁叉来追捕这些混帐,甚至遇到了就是直接刺个透心凉。

    只有先往岐山躲避,十天半月后风声松了,再化装潜藏。

    剩下的人,蒲家肯定不会放弃,这一次蒲家损失惨重,金钱只是小事,失掉的脸面才是大事,蒲寿臣不知道蒲寿高怎么想,或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但他知道,这事只是揭开了序幕,一出出大戏还在等待上演。

    ……

    “蒲家剩下的人往岐山了。”李谷已经镇定下来,这一次的计策不是蒲家拟定,而是他在暗中拟的计划,通由赵王交给蒲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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