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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而后来中枢亡于黄巢这样的流贼之后,反使各镇失去主心骨,互相攻伐,契丹由此而起,更有石敬塘这样的藩镇之主为了自家富贵,割让幽云十六州,导致汉家失北方防线,后来两宋一直被北方游牧民族压着,后人以弱宋相称,其实宋人重步兵极强,而且财力充裕,所以中枢对军队一直指挥如意,将帅不能自专,杜绝了自立和成为藩镇的可能。

    就算南宋末,各地将帅也是拼死奋战,蒙古攻南宋前后五十年,一直不能突破,后以南北夹击之策,使南宋消耗了大量财力物力,最终南宋并不是败亡于军事,而是实在财政上无能为力,挽回不了荆襄大局,最终力战不敌而亡。

    明的败亡,令人扼腕,甚至有很多细节令人痛恨到恶心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志向
    大魏王侯正文第一百五十六章志向“天子身体不好……”徐夏商缓缓道:“这个月连续召御医三次,咳喘之疾,很难痊愈。”

    徐子先还是摇头,他自家是知道的,崇德帝确实身体单薄,而且没有子嗣,这使很多人感觉天子会寿命不长,但一直到崇德十九年时伏剑自杀,崇德帝也始终牢牢坐在帝位上,只要皇帝本人在位,任何想法和企图都毫无用处。

    徐夏商的想法应该是现在文宗一脉的第四代都只是襁褓幼子,一旦一两年内皇帝骤然离世,到时候徐子先才德出众,徐夏商可以用国家宜立长君的名义,提议兄终弟及,推举徐子先入继大统。

    这个打算不能说是完全的不可能,最少是可以往着这个目标来操作。

    “徐子诚那蠢货就是为此滞留京师不归……”徐夏商道:“此人一身俗骨,蠢不可及,也敢觊觎大位老实说,他当吴国公,江陵大都督府副都督,老夫都觉得不配,更不要说寄望天子大位了。回头我就下堂札,令他办了袭爵之后,速速离京。”

    “老相国不必急迫。”徐子先从容道:“徐子诚毫无机会,留在京里也不打紧。这件事,其实天子,赵王,都已经在布局谋划,以我想来,如果天子真的力不能支,赵王殿下的两个嫡孙,怕是早就送到京师里来了……”

    这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徐夏商面色一滞,半响过后才醒悟过来,说道:“看来还是酌金之事的余波,要看看还有没有宗室够胆跳出来,徐子诚这蠢货,看来是要被人当枪来使了。”

    读书人最讲养气功夫,徐夏商好歹是海内名儒,如果不是眼前的续统大事,如何能叫他连声骂徐子诚是蠢货

    事情很明显,宫中放出来的是假消息,徐子威现在就是在宫里任羽林郎期门令,执掌天子身边最亲近的羽林郎卫,每天陪侍在天子身侧,天子的态度是相当明显了,就算自己无嗣,将来继承大统的人选,只能是赵王一脉。

    “都是文宗之后,大魏算落到他们赵王一脉手中去了……”徐夏商颇感无力,如果天子执意要挑选自己的入嗣人选,旁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徐子威已经有两个儿子,天子再拖十年八年,十几岁的少年入承大统,以赵王或徐子威为监国亲王,有何不可

    “一条路走不通,就试试走别的路。”徐子先倒是无所谓,刚刚他确实也动心了,既然没有机会,干脆就直接放弃,反过来他倒是劝慰起满脸失望的徐夏商来。

    至于徐子诚那样心怀野望的人,徐子先不记得吴国公一脉是什么下场,似乎是江陵城破之后被东胡杀害,在此之前并没有太大动静,可能是近支宗室,天子也不宜大动干戈,总要顾全亲亲之道和自己的脸面。

    徐夏商以宗室长者,大魏右相,海内名儒的身份,在京师可以看尽天下英才。齐王大力推举徐子先之后,他就对徐子先极为关注。

    在南安侯府别院的安心习武,读书,在福州周报的文章,河桥一战率牙将迎击岐山盗大胜,然后徐夏商下了一道许他便宜行事的堂札,接着徐子先又是给他极大的惊喜,以团练大胜近四千海盗,斩首千级,实在是青年宗室中最为亮眼的存在。

    老相国至此才下了决心,天子体弱且无嗣,国当立长君,徐子先袭爵后可以奏请天子授给在京官职,随着老相国历练国政,当面教导,待过两年天子仍然无嗣时,可以奏请公推,立徐子先为皇太弟……

    “终究是老夫一厢情愿……”徐夏商摇头苦笑,说道:“人家父子早就打算好了,我在这里操这种心做什么”

    虽然拥立是大功,但徐夏商的身份地位,还有年龄根本无须考虑这样的事情了。其发掘徐子先出来,无非是国家重臣和宗室长者的身份,希望能找出一个合格的大位继承人出来。

    徐子先的血脉资格够,能力够,操守还要考核,想来也不会太坏,结果却是叫徐夏商无比的失望。

    “这路走不通,”徐夏商接着道:“老夫就不替你设法了,免得你更遭忌。留在福建,徐图展布,积累实力,退可造福一方,进可等候机会,这话老夫只说一遍,你自家要记好了……”

    徐子先点头之时,徐夏商又接着道:“京师水深,你在睦亲馆等闲不要外出,韩国公那里老夫会招呼一声,袭爵之事尽快办妥,过几天锁厅试后,老夫于政事堂再替你述功,不知道你属意什么位置五品实职兼南安团练,这总可以办的到。”

    徐子先知道这是个机会,徐夏商已经数次请辞,崇德帝再三留人,如果徐子先能留京,老相国可能会再耽搁一两年,如果徐子先外放,徐夏商多半请辞回福州养老,这一次算是最后一次相助。

    堂堂右相,请辞之前就算循私,只要不是太过份天子和左相和刘知远等人都不会驳这个面子,何况徐子先立功极大,原本朝廷就该酬功。

    一般的宗室考过武进士,最多授正八品或从七品武职,徐子先的五品团练使是在朝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相公
    大魏王侯正文第一百五十七章相公韩钟的身量很高,韩钟是秦凤路人,有着老秦人的朴实和面对雨雪风霜时的坚韧,也有着相对高大的身高。

    尽管六十出头,韩钟还是腰背挺直,步伐有力,两眼顾盼时也是炯炯有神,他身形匀称,相貌出众,肤色白皙,从各方面看来,在年轻时韩钟都必定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只是其眼神深处,充满疲惫与倦意,两鬓也是有着明显的白发。

    为相十余年,韩钟已经从意气风发到老态呈现,已经有不少官员如称呼徐夏商一样,称呼韩钟为老相国了。

    韩钟不喜欢这种称呼,他还是喜欢听到人们称他为韩相公,这令得他想起自己初为宰相时的情形,那时他意气风发,和年轻的崇德帝意趣相投,和现在一样宠爱刘知远一样。

    那时崇德帝赐给韩钟这座大宅,经常在中书舍人,门下舍人,还有议郎,中郎,加上金吾卫,持戟卫和羽林郎卫们的簇拥下,驾临宰相府邸饮宴,一年之中,官家最少也要来韩钟府邸两三次。

    当时天子和韩钟有共同的敌人,成宗皇帝留下的班底在他们一次次的密谋中被慢慢铲除干净,最终天子坐稳了宝座,韩钟获得了无上的权柄,现在,一切又都是到了要重新书写的时候了。

    韩钟成了天子急着要扳倒的绊脚石,现在不要说一年来三四次,官家已经有三四年没有驾临韩府了吧

    尽管在见面时,天子的态度还是相当和蔼,对韩钟尊敬有加,但彼此心里都明白,过往的君臣相得的情谊,早就不复存在,就象是余火都熄灭的残烬只是冷透了的灰堆,连一星半点的热度也没有了。

    轿子是一路抬进二门,左侧有轿厅,右侧就是供客人休息等候的门房,其实也是一幢相当大的房舍,坐几十人在内都不嫌拥挤,二门再往内,是正院门,然后是正院北堂,通过一个个夹巷和院落,还有大小不一的花园,五百多间房舍构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建筑群落。

    相府中也有长史与各种辅佐官职,当然真正的管家不是朝廷授给官职的佐官,而是韩钟的私人仆役,见到韩钟下轿行走,相府总管韩德上前道:“老爷,今天有左厢都指挥,户部何侍郎,太仆寺少卿,河东路巡按使等人在等着,有几位是昨天就来过了的,请老爷示下,是先见哪一位”

    这几人当然不是在二门的门房里等着,那里多半是四品以下的官员,五品以上的红袍官员,或是三品以上的紫袍大员,都有不同的对待。

    有人是在内院的花厅等候,也有人是可以直接到韩钟的外书房,至于内书房和小客厅,只为最亲信和最有身份的客人准备。

    “对了。”韩德又道:“蒲寿高从福州赶过来了,小人叫他在外书房等着了。”

    “哦,他有要紧事。”韩钟道:“叫他到内书房等我。”

    蒲寿高坐在内书房中,默默等候着。

    适才他被叫过来的时候,得到了不少惊奇和羡慕的眼光。当然那只是消息不通的外路官员,京师中和一些韩钟的心腹心里明白,蒲寿高虽然只是一个外来的普通商人,其财雄势大,在京师的关系网非普通人能比,就算是四品五品的官员,论起办事的能力,也是远远不能和蒲寿高这个普通的商人相比。

    韩钟的内书房相当的华贵大气,陈设的多是先秦两汉的古董,书籍不多,韩钟已经无须读书当敲门砖,他也不是走徐夏商儒臣的路子,更不需要拿书本来装点样子,满屋的古董器玩是韩钟的心头所好,每当有真正的贵客被引入这个小房间时,韩钟多半会拿起一样得意之物与客人夸赞,这是左相不多的放松时刻。

    蒲寿高能进这间屋子,是他在十年前抛弃了谨慎投资给政客的做法,果断的给韩钟投了二十万贯。

    当然这笔钱不是直接给的,韩钟的某个亲戚开着古董店,蒲寿高花二十万贯买了价值一千贯的古董,就是架子上的那匹唐三彩马,通过这笔交易,他打开了通往相府内书房的大门。

    听到靴子声时,蒲寿高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尽管蒲寿高的内心深处充满着天方人的骄傲和藐视一切异教徒的心理优势,但在大魏多年,他已经擅长用各种礼节和微笑来掩饰这些东西。

    如果每个大魏人都能读懂天方人的内心,那么就不会再有天方人能够踏足上大魏的国土。

    瘦弱,矮小,多病,体弱,愚蠢,胆怯,不卫生,肮脏,注定下火狱的异教徒……这才是天方人对大魏人的客观评价,而且不接受任何反驳。

    两个按着障刀的健仆打开房门,然后悄无声息的站立在房门外。

    穿着红色燕居短袍的韩钟神态自若的走进来,他的展脚幞头被取了下来,代以包裹住头发的玄色头巾,配上未佩饰腰带的短袍,人显的轻松自若和精明干练。

    房间内是挖着火坑道,生着地火的暖房,整个房内温暖如春,蒲寿高的额角微微冒汗,他长揖到地,拜道:“草民蒲寿高,见过相国。”

    “你从福州急着跑过来,是嫌丢脸丢的不够”韩钟淡淡的道:“家资亿万,带甲劲卒过万,对付不了一个侯府世子,啃不下来,硌了牙,跑来找我叫屈”

    韩钟还是和他十余年前初为相国时一样,词锋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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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宰相计较
    大魏王侯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宰相计较在朝中的官员,要么是刘派,要么就是韩派,或是徐夏商一派。

    没有党派的也就是边缘人,没有拉拢的必要。

    御史是最独特的一派,他们是朝廷的风宪官,可以风闻奏事,也可以对朝政提出建言,并且不受任何限制。

    哪怕强如天子,铁腕如韩钟,对御史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压制。

    只要身为御史,就不受国法限制,除了拿好处收买之外,任何御史在祖制和朝廷律例的保护下都是安全的。

    他们可以风闻弹劾官员,外放也不会调到别的职位上去,只会为观风使,观军容使,或是到一路巡查使。

    除非做到巡查使以上,御史才会脱离监察体系,到时候自有上司和律例来约束,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制约住御史。

    由于朝廷鼓励开通言路,不管是天子和权相都无法禁止御史说话,御史又是自有传承格局,连御史中丞只能施加影响,对每个御史的弹劾奏章不能过多干涉,不然的话首先就是御史中丞本人被弹劾了。

    这种格局的形成还是太祖年间,不可否认还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物,在大魏二百多年的历史上,多少权臣名将,酷吏或是巨贪都折戟在御史的奏闻之下。

    但政务与朝风有关,和整个天下的大局也是有关。时至今日,已经很难找到完全出自公心弹劾或就政务发表意见的御史了,或是私意,或是党派之争,或是金钱收买,真正秉持公义,不阿附权贵,不以党派私利,不以金钱收买,千万人而吾往矣的御史风骨,已经是凤毛麟角,几乎无迹可寻。

    现在是韩钟与刘知远的争斗高锋,两边俱是只差赤搏上阵,京师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打成了一团乱麻。

    韩派力主持重,并且以赋税不足为最要紧的理由,韩派的御史纷纷上疏,极言各路灾情言重,特别是荆湖路的御史,更是将该路惨况夸大了十倍。

    在某个荆湖路御史笔下,该路已经几乎十室九空,百姓纷纷逃亡为群盗,只要稍微一个火星丢下去,整个荆湖路都能被炸成粉碎。

    秦凤路,永兴军路,河北山东各路,情形也是都好不到哪去。

    而刘派则攻讦韩派御史夸大失实,各种灾害不一,情形不同,怎么可能一般相同至于财赋,国用财赋不足,导致民间困苦的最大原因当然就是东胡的数次入侵,朝廷不得不多次重整军备,每重招募装备一个军的禁军,所用的赋税就是整个州府全年的收入。

    这是沉重的负担,如果不彻底击跨,或是打疼东胡,隔几年就来一次,大魏永远都不能解决和摆脱困境。

    大魏只能在一次次被动防御,军力受损,民间被毁坏的循环中,最终国力不支,被蛮族放血不停,最终耗尽国力,轰然倒下。

    从某个角度来说,刘派的说法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东胡人的战略确实是如此,隔三年左右就会入境一次,北方会越打越残破,大魏禁军的损失也越来越大,东胡人却是放手抢掠大魏的财富,从丁口到牛羊马匹和一切能抢的物资,他们是以战养战,越打越强,将士以南侵为乐事,而大魏被动防守,只会越来越虚弱。

    这就是大魏这样亿万人口的庞大帝国,最终却被东胡攻克战胜的最关键的地方。

    没有精锐骑兵反击,只能被动防御,几千里的防线防守起来根本就处处是漏洞,而东胡人虽然只有百万左右的丁口,却是能越打越强,最终攻克燕京,混元一宇,使华夏蒙于胡尘之下,其因就是游牧渔猎民族对农耕民族战事的天然优势。

    很多事情大家都明白,现在的朝堂之争其实哪一方都并不是拿出真正有效可行的办法,刘派说好听点是破釜沉舟,说难听点就是赌博,将未来国运,付诸一战。

    刘知远未必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但和他自己拜相比起来,刘知远还是选择了迎合天子的喜好。

    韩派的办法说好听点是稳妥持重,难听点就是保守懦弱,永远的被动挨打。

    在国运大政上,两派都只是出于党派私斗的利益,没有哪一方是拿出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就是一个打和不打,怎么打,兵马如何集结,从何路攻击,东胡的具体兵力是否占优,如何反应,连象样的兵棋推演都没有。

    对守的一方来说,如何梳理财赋,重整禁军,怎么针对敌骑隔几年的破边骚扰,也是拿不出象样的办法来。

    双方都是在互相扯皮,争斗,为了权位而攻击对方,对真正要做的事,束手无策。

    御史们也是参与局中争斗,以党派利益出发。

    韩钟要拿十万贯出来,一则是奖励自己一方的人马,另外就是要收买那些目前还算是中立派的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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