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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京师这几天的气氛相当的异常的紧张,身处漩涡之中的人,有的身首两端,有的已经丢官弃职,甚至被拿捕下狱。

    韩钟要施辣手的时候,可不会有半点客套。

    赶走刘知远的人,换上自己一系,韩钟做起来也不会留手,否则只会叫自己的心腹们心生怨望。

    进奏院的上下人等,倒是安心的很。

    这个差事就是标准的闲差,将下情上达,就是进奏院最大的任务。

    而上奏之人也有一定的标准,本朝不禁民间上书,但最少得有官职在身,或是有秀才考中过解试后才够资格上奏。

    二十三路,八百多军州,两千余县,官员数以十万计,除了本身公务照例来做,公文上呈之外,也是颇有一些官员喜欢上疏奏明天子,只要被天子认可,飞黄腾达当然指日可待。

    除了公事奏疏和议事的奏疏外,也颇有一些进献土产,报祥瑞的奏折,对这些,进奏院分门别类,将身份不合格,奏折格式不合格的退回,将合格的奏疏分别抄送一份至政事堂,再送一份入宫,交给内侍省分门别类送给天子御览。

    一日之中,奏疏多则千份,少也有二三百,兵谷钱粮名教工商贸易诸务无不包含,当然也有很多异想天开的荒唐奏折,只是上奏者身分份够,奏疏也并不违制,照例也还是得送入。

    否则的话,“隔绝中外”这四个字,一般的进奏院使可是担当不起。

    就算如此,这些外官的奏疏,一般也是到不了天子案头。

    一般来说得政事堂的宰相们看过了,认可了的奏疏,方会再次送给天子御览,如果天子也认可,再诏命政事堂通过,这就是正式的诏旨。

    这就是宰执们的工作之一,精力强,或是猜忌心重的天子,一般也会令内侍省将一些被宰相搁置的奏折再拿来自己观看,一般来说,都是徒劳无功的浪费精力的举措,只是天子为了表示大政并不全然归于宰执的无聊举措而已。

    当今天子就喜欢御览奏折,也经常会情绪激动,随意进退小臣,令得两府重臣大为不满。

    哪怕是事事依附天子的刘知远,对天子的这种行为,也颇为轻视。

    这是模仿唐宣宗的事迹,但当今天子哪有唐宣宗的心机手腕,亦没有那么博闻强记,荒唐之处,在所难免。

    “大人,今天的奏疏大体分类完成了。”一个孔目官对进奏院使何纲道:“有一封是南安侯徐子先所上,倒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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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御笔
    可敬可叹的是,这篇文章居然出于一个二十岁的宗室之手,如果不是徐子先的文字一贯的这么淡漠从容,和策问的风格相当近似,何纲几乎是要怀疑,是老相国为了给徐子先造势,找人做的代笔。

    但转念一想,不说文字风格一致,就算是风格不一,以徐夏商的身份地位,想找一个在军政两道熟悉,对马政也相当熟悉的人才,似乎老相国的夹袋里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样出色齐楚的人物。

    而况最后一段,徐子先是建言在东藩大岛上养马,岛上地广人物,植被茂密,虽然天气潮湿不及陇右,也不及河北,山东等地,但胜在地方广袤,可以将马儿放养,任其奔驰跑动,这算是东藩大岛天然的优势。

    虽然山高林密,但在岛南区域也是有数百里的平原地方,用来养马也足够了。

    据徐子先言,倭人也是在虾夷岛上放马,唐时也曾经在福建各岛放养牧马,以为东南兵备,当时的剑南道的唐军骑兵,战马多取自福建。

    有这些明显的佐证,说这篇奏疏不是徐子先的手笔,何纲这个进奏院使都不信。

    配合上重骑兵的策问,由不得何纲不感慨一句,这个南安侯,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等人才,也亏得老相国从福建的几百宗室子弟中发掘出来。

    “估计老相国会荐进。”何纲道:“我们也做个空头人情,荐进吧。”

    普通奏疏,特别是论事的奏疏,如果不加个荐字,怕是送到宫里就被厚厚的一摞奏疏给压的找不到了,得到进奏院和两府举荐的奏疏,天子也会亲自御览,不会掉以轻心。

    这篇论事札子,哪怕是出自公心,荐奏上去也是理所应当,何纲不会有什么压力。

    眼看奏疏被内院收入,又抄录送到政事堂,何纲突然轻轻一笑,南安侯徐子先,还当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

    一策问一奏疏,冲淡了其悍勇武夫的形象,就算是何纲也是对徐子先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位君侯还真不是普通人,勇能披坚执锐入大参府杀人,智能廷对策问,于马政一道明显是相当精通,下了不小的功夫……原本僵作一团,死气沉沉的大魏朝堂,有这样的新鲜血液进入冲涮一下,想来也是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天子会怎么想,对天子来说,徐子先把目光放在福建,放在养马的杂务上,怕是天子也会松一口气,心里放松许多吧

    ……

    内奏事院勾当进奏事苗焕抱着奏疏,步履轻快的步入福宁宫。

    前两天夜里刀光剑影,官家在接仙台站了半夜,转天又见宰相等大臣,也是颇费心力,从内东门小殿回内廷之后,官家就有受寒冒风的症症,罢朝两天将养,每天喝温补去寒湿的汤药和饮子,总算是回过神来,身体逐渐康复。

    若是官家还病着,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新科进士已经全部圈定,只是要官家亲自定下名次,然后在集英殿召见所有的新科进士,由官家认下这些门生,天子门生的做法已经流传二百多年,就算是官家也破不得这个例。

    若是病到不能接见新科进士的地步,京师里还不知道要传出多少谣言。

    以大魏祖制,近支宗室和有家室的宗室一律不得在京师居住,就是怕有悖逆反乱之事,哪怕是有乱臣贼子,急切之间也找不到拥立的对象,有些大事,迟一天都不得行,何况最近的宗室都是在江陵,只有偶然的机会才能到京师来,比如三年一朝,或是进京袭爵,参加锁厅试的考试等等。

    徐子诚和徐子先都是前来袭爵和考试,谁料想就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出来

    苗焕至殿门时,却听到天子正在训斥期门令徐子威。

    殿阁阔大,一阵阵穿堂风自檐下吹过,给人的感觉是阴森寒冷,苗焕久立不动,被寒风吹的浑身冰冷,心里却是替天子叫屈,富有四海,住的殿阁却是多年未整修过,到了冬春时就寒气逼人,好人都能冻出病来,何况是身子骨向来不算强壮的天子。

    过不多时,徐子威气冲冲的走出来,看也不看苗焕等人,大踏步的走了。

    苗焕对一个内侍押班道:“又出了何事”

    “这位又向官家建言了。”内侍押班笑道:“要召徐子先入宫,伏刀斧手,摔杯为号,将南安侯擒下斩杀。”

    “他怕是三国的评书听多了。”苗焕一撇嘴,说道:“这样的话,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怎么面对宰相,百官,好不容易才把局面安定下来,为了一个就要出外的宗室国侯,值得么”

    “说的就是了。”内侍押班也道:“官家就说,史笔如刀,做这样的事,将来国史记录下来,后世人怎么议论”

    “期门令怎么说”苗焕差点笑出声来,原本期门令还是很得宠的,天子很疼爱这个兄弟,毕竟自己年过三十而无子,身体又弱,在后妃身上折腾的劲力都快没有了,如果天子再过几年无子,真的就得抱一个小儿进宫来养育,除了徐子威之外,天子还有别的人选

    现在看来,就算徐子威能在将来成为“皇父”,出息也未必比赵王强不了多少,就算是赵王殿下,又有什么好名声

    在福建路,赵王受的弹劾与非议,这些年可是并不少!

    “期门令说,于一时之利相比,一点名声上的受损算得了什么”

    “他还真的敢说。”

    徐子先只要出外,说来说去也就是能在福建路折腾,算什么真正的威胁

    在福建路,徐子先也要受制于齐王和赵王两家宗室重镇,还有安抚使等诸多地方文武大员,徐子威明显是在嫉妒这个同宗的堂兄弟,不惜叫天子的名声受损也要除之而后快,想的法子也是相当的荒唐……这叫非刑杀人,天子也不能如此随意的对臣下,一旦传扬开来,谁还敢替这样的天子效力不要说后世名声,就是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原本就是处于走钢丝般的平衡之中,还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

    “天子对南安侯是真忌惮,但还是觉得期门令太荒唐。”内侍押班最后道:“最终将期门令赶了出去,叫他回自家府邸,认真多读几本书。”

    “说的是了。”苗焕一笑,说道:“赵王府还有个公子叫徐子文,听说文采出众,我看多半也是吹嘘出来的,若真的出众,怎么不见一首传世的好诗,一篇妙文倒是南安侯,人家从来不吹自己文采,几篇文章都相当出色……”

    “你说的是重骑兵的策问吗”内侍押班道:“官家也看了,当时说有几分道理,但缓急难办,所以还只能说是纸上谈兵。”

    “今天有新的了。”苗焕笑道:“论国朝马政札子。这篇一上,南安侯可了不得了。”

    “谈军国大政吗”内侍押班道:“确实比冲入大参府邸杀人要好的多。”

    这几天宫中也是没有少议论徐子先,相比官家和徐子威这兄弟俩,同样是文宗之后的徐子先,能力和性格上可是比官家和期门令强的多,现在很多年老的内侍都能回忆起当年之事,老南安侯是不肖之子,纵情酒色,年纪轻轻就坏了身子,文宗大为不悦,亲生儿子才赐了六百官庄,给的金银器物也最少,还只是封了侯,放到福州去由得老南安侯折腾去。

    现在看来,文宗疼爱的赵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困惑
    “是,官家。”

    内侍押班小心翼翼的将名单拿起,与苗焕一起出来。

    “南安侯算是得了个便宜。”内侍押班出来后就笑道:“其实与他一般出色的,有西北的种纪,还有几位也不在他之下。姚平忠策问差一些,但弓马骑射还在南安侯之上,官家为了显示大度,以定人心,还是圈了徐子先为首,正如内侍押班所言,多少还是个便宜。

    “也不尽然。”苗焕摇头一笑,说道:“到底还是拿命搏出来的。”

    这话说的也是,内侍押班深以为然,如果不是徐子先拿命去拼,现在怕是已经和吴国公徐子诚一样被赐死了。

    刘知远除掉韩钟,清扫韩钟余党,对徐子先可也不会有丝毫客气,赐死是必然之事,天子也会乐见其成。

    从徐子威的态度来看,赵王一脉对文宗其余的支脉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和天子的态度显然是相近的。

    天子大位,就理所应当是赵王一脉

    未免太把持了一些。

    这些话,却是近于诛心,而且相当犯逆,苗焕和眼前的内侍押班当然不能再宣诸于口,以防祸从口出。

    “等南安侯出京,这一次的大风波算是了结了。”

    “哪有那么容易”苗焕这一次脸上真是有忧色了,高品内侍是武班序列,一旦有事也很容易被派出京师,苗焕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朝中政争,大局定了,剩下的小鱼小虾翻不起大浪来。

    苗焕道:“北伐已经势在必行……”

    这一下内侍押班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大军将兴,大量有武官品阶的内臣会被派往军中,或是领兵,或是当监军,或是支运粮草,守备城寨,总之各有差使,也是天子派往前方大军的耳目。

    辛苦自不待言,战阵之前,干冒矢石,刀枪箭矢可是不长眼的,稍有不慎,死在战场上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还好,不是刘知远那疯子掌事。”苗焕心有余悸,内侍押班也是有相同的感觉。

    刘知远死后这几天,其庞大而疯狂的北伐计划也是泄露了出来,这叫很多有识之士,甚至是天子身边的近侍大貂珰们也是感觉庆幸……兴百万之师,甚至不止百万,简直就是在赌国运,而且这么庞大的计划,对朝廷来说是想毕其功于一役的赌国运的行为,对个人来说,其间的风险更是大到无边无际。

    百万王师北上,到处都是战场,收益大,风险当然也是极大,宫中执武事的内侍们,可是没有一个喜欢刘知远的计划。

    那就是疯狂,不折不扣的疯狂。

    内侍押班点头,说道:“太祖年间和宣宗年间都办不到的事……以仁宗年间的财力也没有想过一役灭北虏,刘知远真是疯的厉害,也怪不得众叛亲离。”

    方少群反戈一击,才有徐子先和王直联手之事也是传扬开来,倒是没有人说方少群是小人,刘知远疯成那样,方少群的行事多么那几分毅然决然,对大魏和每个相关的人,都是不乏庆幸之感。

    两个高品宦官也是情不自禁的往殿内看了一眼……天子看中的要主持北伐的大臣是如此疯狂,天子又能好到哪去

    这位官家,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往往今天定下国策,明天就恨不得见效果,行事初期信心足,敢下重注,然后就患得患失,一日数惊,容易反复,后悔,拿不定主张。北伐这样的大事,官家就是敢做,其后一旦有些挫折,一定会改变初衷,然后力主其事的官员会被官家推出来问罪,推卸责任……韩钟打死不肯附合天子,主要也是有这个原因在。

    如果天子有担当,那不妨试一试,遇到一个遇到毛燥,想当然,又不喜欢担责任的君主,可是有的头疼。

    刘知远是疯狂到要以北伐建不世之功的地步,另外就是想更进一步,这才会拼命奉迎天子,这就是以党争而坏国事的鲜明例子。

    两个高品内侍俱是摇头……何至于此他们在宫中都二三十年,成宗之前,朝政可是没有坏到如今的样子。

    似乎是从国用不足开始,到成宗懒政怠政,再到今上胡折腾,一个强盛的令东胡北虏慑服的强大帝国,似乎也就两个天子不争气,国运就败坏到如今这般地步了

    应该是没有这么简单,两个阉人也想不了太深远,但以老成内侍的身份,看的出眼下重重危局,甚至危及自身,这倒是相当鲜明的事实了。

    至此,唯有一声长叹,别无他话可言。

    ……

    “要十干果,十鲜果,十看碟,香药,蜜饯,鲜果,腊脯,都上来。酒要十五盏,每盏上的菜你们自定,少不得与你们钱……”

    姚平忠还真是豪客,就算徐子先现在不差钱,拿出一千贯定下的酒席还是会叫徐子先心疼不已。

    对姚平忠这样的世家子弟,哪怕就是一将门子弟来说,眼前这场面却也算不得什么。

    “明达不必替他省……”种记也放开了,头一盏酒还未上,因为酒楼里到处是铜盆炭火,都却是都红了,当下笑着对徐子先道:“姚家在府州,麟州,陕州,同州,延州,华州,京兆府,加起来怕不得有百万亩地,二百年世家,家里积的银球怕有几百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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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酒宴
    “第二盏,奶。房签,三脆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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