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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第三盏,羊舌签,萌芽肚眩。”

    佐酒的菜俱是爽口的肉食,是极佳的下酒菜,酒也是绵软的黄酒,这个时代,哪怕是武夫,也很少有人喜欢喝烈性的烧酒,下口太辣,不太合贵人们的心意。

    只有刘益那样的老酒鬼,喜欢喝那种烧喉咙的烧酒,可能酒性烈,容易醉的原故吧。

    徐子先慢慢品酒,酒性软而醇厚,还加了糖,这叫他有些不习惯,毕竟穿越前要么是喝葡萄酒,要么是啤酒白酒,这种加糖的黄酒,喝起来感觉怪怪的。

    羊舌签是炙烤出来的羊舌,配上一些佐菜,用签子圈起来,切改刀切成不同的形状,这种签菜在大魏一出现就风靡一时,据说现在在日本很流行,倭人喜欢用签子卷起海苔和米饭,名为寿司,反过来又在福建一带有所流行,毕竟美食无国界,只要好吃,就会有人效仿。

    “第四盏,炖鸭掌签,鹌子羹。”

    “第五盏,肚仁烩,鸳鸯炸锅。”

    众人边谈边说,都是穿着简单的箭袍,由于是跪坐饮酒,各人都是穿着崭新的长筒白袜,想必临来之前还洗了脚,否则在酒宴上闻到浓烈的脚臭,可是会令人食难下咽。

    酒过数盏,又多是青年人,众人俱是放浪形骸,开始大呼小叫的劝酒。

    起兴之后,姚平忠跳起脚来,令人取了剑来,当众舞了一段剑舞。

    徐子先也瞩目看着,这可不是后世的舞蹈演员演的那种软绵绵的舞蹈,将门高手,哪怕是表演性质,也是剑招绵密,不露丝毫破绽,待种纪也起来,两个青年男子对舞,彼此剑招相接,也能看的出明显的风格不同。

    种纪是绵密周全,如江河奔流,永远断绝之时。

    姚平忠却是大开大阖,舞动之时也有杀机显露。

    众人鼓掌相合,徐行伟开心之际,对徐子先小声道:“还是这般武夫聚会,更合我的胃口,当初在福州,徐子先的雅集为第一,其实我老大的不耐烦。”

    徐子先哑然失笑,对徐行伟道:“子张兄受苦了……待我回福建,也办个雅集,但只谈论兵法,剑术,弓箭,每期要根据朝廷邸抄,做一策论,子张兄参加否”

    “舞刀弄枪愚兄喜欢的很,每期一策论,有些挠头。”

    “要有所感而发,无所感就交白卷好了。处罚就是一桌上等席面,无伤大雅。”

    徐子先倒是真的在此事上有所打算了,通过种纪和姚平忠的表现,叫徐子先感觉到了将门世家子的潜力。

    福建路和邻近的两浙路,荆南和荆北,还有两广,也各有一些将门世家在。

    不一定都如西北世家那般出色,但只要把雅集的名头弄起来,肯定也会有相当出色的人才前来。

    徐子文的雅集,专门有人从江陵赶过来参加,为的就是能参加天下有数的顶尖的雅集,用来扬名立万。

    如果能办起与之相当,或是犹有胜出的聚会,对人才的收罗招致,会有相当不错的效果。

    “我当然要参加。”徐行伟看看在一旁的魏翼,说道:“燕客也参加。”

    “子张兄太专断了。”魏翼表示不满道。

    “你还说”徐行伟似笑非笑的道:“难道你不要讨好明达”

    魏翼和小妹的婚事,只要进士名单一下来,回福州就能定下来。

    两家都愿意,两个当事人也愿意,当然是天作之合。

    就是魏翼的功名不下来,这桩婚事就有那么一点不般配。

    若是去年的徐子先,这门婚事还算门当户对,以现在的徐子先的权势地位,想来也是魏家高攀,一个进士抵的过家世,要是连进士也没有,那就相差太远了。

    魏翼这两天神思不属,在酒宴上也是发呆为主,可不就是在悬心。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更多的客人赶过来了。

    “四更了,还有一更时间发榜。”有人大声叫道:“今日与会的同年,都能高中。”

    一阵轰笑声传来,接着传来一阵拖拉桌椅的声响,显是新来的俱是举子,都是约好了来这与东华门不远的飞燕楼中,静候新科进士名单传递出来。

    沿着朱雀大街东西的酒楼中,还有各家客栈,想必都是有不少举人彻夜难免。

    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闻,这可不是虚言,进士名录会汇编成册,记录在礼部和吏部的档案之中,同时通过邸抄传阅天下。

    新科举人的行状,包括祖上三代,本人的姓名和籍贯,身貌特点,都会用小册子的形式传递天下。

    在各路的缙绅册里,一旦中了进士,才有侪身于其中的本钱,否则的话,哪怕通过发解试,中过举人,仍然是穷措大,上不得台盘,诗写的再好,名气再大,始终是个“名士”,而只要中了进士,只要不被追夺禁毁出身以来的文字,这一辈子都是官员,是“缙坤”。

    虚名之外,就是有实际的好处,俸禄优厚,待遇也优厚,很多实际的好处都会接连不断而来。

    免身丁,免田赋,政治和法治上的特权,融入官僚集体之中,家族成为缙绅世家,从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放榜
    再谈及兵法,说起徐子先的策问奏疏,姚平忠和种纪二人,都是极为赞赏,对徐子先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是身在禁军前线的将士,不会明白没有优势骑兵的痛苦。

    不管是哨探侦察,还是架梁通信传令,随时都有被敌骑截断的危险。

    姚,种两家都是在二百多年与西羌对敌的前线,西羌的远拦子最擅长截击传信轻骑,或是截击粮道,而魏军以步兵为主,实在很难做出反制。

    重骑兵,其实一直是前线将领的共识,但在大魏文官把持并且做的稀烂的马政之下,没有战马的军队自然也谈不上骑兵的建设,二百多年下来,魏军其实也没有几个优秀的骑兵将领了。

    有人在楼上高声道:“南安侯的论马政札子,各位看过没有”

    “京西周报已经全文刊登了。”

    “看过了,确实是好奏疏。”

    “前后详细,分析的也是合理,也有解决的办法,算不得纸上谈兵。”

    “我以为南安侯只是一莽夫,杀人越货的宗室强梁之辈,现在看来,也算是允文允武,是个罕见的人才。”

    “就是不知道天子怎么批复”

    “这还要多想天子怕是巴不得南安侯立刻回福建去,马政成不成,天子倒不是很放在心里。”

    “这倒也是,马政败坏超过百年,多少人想收拾残局,最终都是惨败收场。”

    “如果真的能将此事做好,南安侯此一功就足够封王,且世袭罔替。”

    “储君大位又不是不配,也是文宗血脉,近支宗室。”

    “喝了酒就胡说八道……慎言,慎言。”

    下面七嘴八舌,又将话题扯开了去,闹哄哄的听不清再说什么。

    徐行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徐子先,这位小兄弟,此前武勇之名声动天下,孝行孝思闻名乡里,而再有一策问,一扎子,军国大政不落人后的形象也会深入人心,这些东西,可是千金难易。国乱思良将,真的到大魏需要做出决择的时候,怕是会有不少人想起徐子先来了。

    “第十一盏,五珍脍,螃蟹清羹。”

    “上插食,炒白腰子,炙肚仁,润鸡,润兔,炙炊饼,炙肉春饼。”

    待插食,也就是以肉食,烤饼之类的小食上来,人们都有些疲惫,也没有多少胃口,插食是烤制的肉类,香气四溢,有人随意捡上几块,略尝一尝味道也就丢开了。

    十几盏的酒宴都是最上等的宴席,富贵人家也是等闲难办,成套的餐具都是用上等的金杯,银盆,或是汝窑出产的上等精细瓷器,一套瓷器都得价值百贯,精美的菜式,上等的好酒,配上五光十色的餐具,这一席当然是最上等的享受。

    就算如此,当报更人走过,敲响五更的梆子,远方的钟楼传来报时声时,人们的心思也是显然都不在酒宴上了。

    “俺是定然中的。”姚平忠大大咧咧的道:“俺此前最担心的是策问,后来写下来完篇,词气通顺,俺心里有数,这一科多半中了。”

    种纪轻笑道:“惟诚在家里,没少被伯父拿棍子教训。”

    “俺一拿笔就犯困。”姚平忠恨恨的道:“若不是武科有策问这一考,俺十五岁就能当武进士了。”

    众人都是笑将起来,很多将门子弟都是有一样的通病。

    此时的将军子弟,大约是和汉时的良家子差不多,五六岁大就上马练骑术,同时学弓术,然后练力气,学刀矟搏击之法。

    到十几岁时,已经是身强体壮,弓马娴熟,要是纯粹的考武艺,怕是这些将门子弟早就得高中了。

    “出榜了,出榜了。”远方传来报喜人杂沓的脚步声,这边的酒楼和沿街的馆舍都是有无数人头涌动着。

    三千多举子,文武俱有,加上带的书僮仆役之类,再有与大考相关的人等,历来三年一次的进士试是牵动天下人心,也是京师最为轰动的大事件。

    这一次虽是被兵变的事冲淡了不少,但仍然是众所瞩目的第一等的大事。

    “明达你看。”徐行伟在京师居住了一阵子,对京师风俗也是相当了解了,指了指街道上提着灯笼行走的人群,笑着道:“那是在等着榜单下来,预备榜下捉婿的强盗。”

    徐子先这才注意到,确实是有三五人或七八人一股的人群,提着灯笼各自在旅舍或酒楼外等候着。

    “燕客你要小心了。”徐行伟拿魏翼取笑道:“你生的可不是一般的俊美,要是叫人看到了,现在捉了去晚上就拜堂,你心里有什么打算都得落空。”

    魏翼怒道:“那都是事前就说好了的,哪有人真的胡乱抓女婿的。”

    姚平忠摩拳擦掌的道:“要是有人来捉俺就好了,俺将计就计,以假作真。”

    “你这厮要作死不成。”种纪笑骂起来:“回头到家里我就告诉四姐去。”

    姚平忠未过门的媳妇是种纪的四姐,西北将门这样的联姻实在太过常见,姚家和种家是最顶尖的两个将门,彼此也是联姻超过百年了。

    姚平忠嘿嘿一乐:“俺只是说笑。”

    众人随意说笑着,也是略微掩饰一下紧张的情绪。

    大魏的武进士和文进士一样难得,只要到手就最少能做到五品武职。

    僧多粥少,将门世家的子弟固然能积功积劳,最终也能保举,或是荫封得到品官,但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武进士之后的官职来的硬气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武人第一(今天更三章)
    徐行伟喃喃道:“难道我们真的都是高中”

    按报喜和抄录的规矩,都是榜上名次越高,名单出来的就越晚,报喜的时间当然也就被推迟延缓了。

    这种延缓可是要人命,但也是相当的受到欢迎。

    锣声渐进,终于也是抵得酒楼之下,有人拾级而上,口中朗诵般的大声道:

    “武科二甲第七,永兴军路京兆府种纪种官人。”

    “武科二甲第十,秦凤路延州姚平忠姚官人。”

    “武科二甲第十三,福建路福州徐行伟徐官人。”

    “这下好了。”徐子先对众人笑道:“大家的心都可以放回肚子里去。”

    众人都是喜上眉梢,这般的大喜事,又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想叫他们深沉也是太难了一些。

    姚平忠跳起来怪叫,种纪的眉毛也罕见的舒展开来,这个种家的青年人,平常的时候心思太重了一些。

    待报喜人上来,核对名录,果然众人俱是高中,已经成了大魏的备选武官之一。

    以将门世家的能耐,哪怕实力最差的徐行伟家,挑一个七品美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谓平步青云,不过如此。

    “没有南安侯的消息吗”徐行伟替自家欢喜之余,也是替自家的好兄弟担心起来。

    “放心,放心。”种纪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脸部又恢复一惯的平淡神色,他淡淡的道:“我们都中了,南安侯岂有不中的道理考官要是敢这样明显不公,怕是将成为一大丑闻,天子也压不住。”

    “是了。”徐行伟展颜一笑,认可种纪的判断。

    陈佐才,陈道坚,刘益,张虎臣和高时来,田恒等人俱是赶了过来,围拢在徐子先的四周。

    各种眼神汇聚,惫赖的刘益,彪悍的张虎臣,清秀灵敏的陈道坚,经验丰富眼光睿智的陈佐才,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是包含期盼与希翼。

    方少群侧身在一边,似是形若无事的继续饮酒,心中却是隐隐惊叹。

    南安侯徐子先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能在身边汇聚到这么多罕见的英才。

    徐子先对人才的渴求是相当明显,方少群甚至感觉到,如果不是想拉拢种纪和姚平忠,今晚上徐子先是宁愿在朝天驿睡觉等消息……

    对别人来说,能不能中进士都是没有把握,对徐子先来说,无非就是名次问题。

    天子和左相都不会蠢到操作考官,令徐子先不得中进士。

    这层进士光环只是增加徐子先离京的筹码,方便授给高官美职,若是徐子先不中,黑幕揭开,怕是又要引发大风波,天子和韩钟都不会蠢到如此地步。

    现在看来,怕是徐子先的位置当在一甲了。

    外间报喜人的队伍已经变得稀疏了,放榜都是从低到高,种纪已经是二甲第七名的高位,再放就几乎很快到一甲,一甲只有三人,进士及第,这样的荣耀还是相当夺目,人数极少,只有少量的报喜人队伍还在榜下等候着,一旦抢到一甲的报喜资格,赏钱当然是要翻上几倍上去。

    “来了,看样子是了。”

    一群武夫都是目光极为锐利,比起不少眼睛昏蒙的文进士可是要强的多,在张虎臣出声之后又过得几息功夫,楼下才传来哗然惊呼声。

    这个时候还有报喜人跑过来,说明这幢酒楼里头有排名在一甲的存在,哪怕是武进士,也是相当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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