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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雏菊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那天皇上从太后的寿安宫探望回来唉声叹气。
我问:“太后身体还是不好吗?”
皇上点了点头,继而愤恨的说:“太医院的那些,全是废物!”
我走到皇上面前为他抚胸顺气,说:“太后素信佛,又听说城郊贞翠庵求佛灵验…”
“那爱妃的意思是求她们办场法事?”
我摇了摇头,说:“太后这病来得凶猛,恐怕一场法事也是小水救不了大火。臣妾说的是须剃度入佛门吃斋念佛,为太后祈福万寿无疆,而且这个人须是太后亲人,才能心诚感佛降福太后…”
“那爱妃的意思是…”
我款款走到皇帝面前,跪了下去,庄重的说:“既是臣妾所提,自然由臣妾去…”
皇上变了脸色,问:“爱妃的意思是要弃朕而去吗?”
我露出留恋不舍的样子,眼中含着泪光,楚楚可怜的说:“臣妾也不愿,只是太后的病因我而起,叫臣妾心中何安。”
皇上拉起我,“与爱妃无关。朕不许爱妃走,祈福之事另找人代替就可…”
于是很理所当然的,没有拜访我的愉昭媛,李充容,姗婕妤,王美人被勒令剃发出家,择日出宫入贞翠庵为太后念经祈福。而另一位姚美人因曾诞有一女而幸免于难,但是敲山震虎她已经无关紧要,何况第二日她就很聪明的到我这儿来谢罪了。
这四人中有的还只是花样少女,就这样剪了青丝,到那样冷清生僻的地方受苦,叫不少人唏嘘感叹,却也多是敢怒而不敢言,没有肯出面求情的人。毕竟她们打的名号是为太后祈求安康,谁敢阻止,那就是大逆不道。
姗婕妤曾到雎鸠宫哭哭啼啼的跪着求我收回成命。
我冷冷的看着她,心想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她在地上很响亮的磕着头,磕乱了头发,最后甚至磕出了血。
我终于说话了,她抬起期盼的看着我。然而我说的是:“姗婕妤是什么意思呢?”
她一愣,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说:“姗婕妤是不希望太后好起来吗?姗婕妤盼着太后早些归天是不是?姗婕妤真是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是要灭九族的…”
她一下子呆掉了,浑身瘫坐在地上,却再也不敢说让我收回成命的话。
她被拉下去后,我严厉的责怪宫人,“说!是谁收了她好处,放她进来的?”
镜明战战兢兢的站出来,一下子跪在我面前,解释道:“小姐,奴才最近赌输了钱,手头有点紧…她当初跟奴才说是来向小姐谢罪的…”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给我。”
镜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哆哆嗦嗦的从衣怀中掏出了两枚元宝。
我感受着手中元宝的重量,挑了挑眉,心想姗婕妤出手真是大方也难怪镜明心动了。
我走到庭院中的小湖旁,松开了手,那两枚元宝就沉声落入湖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我转身威严的告诫宫人们说:“以后也许还会有很多妃嫔贿赂你们。但是记住本宫的话,是你们的,本宫自会给你们;不是你们的,即便拿到手了,本宫也让你们得不到。”
宫人们惊恐的跪倒一片,回答说:“奴才们不敢了。”
出家的四人中愉昭媛是让我有些敬佩的女子。
她很清高,是的,也许就是这份清高让她没有登门来拜访我。
听说她接到诏书后,只是冷冷一笑,便毫不吝惜的亲手拿剪刀将自己的一头发丝给剪断了。
她不哭也不闹,更没有托人向我来求情,但是她临走时却写了一封血书给皇上。
她在血书中说我妖惑圣主,说我居心叵测,说我y狠毒辣,说我是再世妲己,红颜祸水,用血也用泪恳切的劝诫皇上说要远离妖孽,否则后宫不宁,江山不稳…
那封血书自然不能到达皇上那里,我将那封血书看完,赞叹着说:“好文笔。”便让它放于烛火之上灰飞烟灭了。的c3
自此之后,在后宫中敢公然反对我的人已经没有了,我在宫中的地位日趋稳定。然后我一步步地在后宫安c眼线,皇上身边除了朱公公,我又提拔了一位年轻伶俐的太监负责皇上日常的起居生活。他姓曲,我赐名他为曲求全。
令我感激的是皇后对这些事采取了包容的态度,其实要知道,这么多事若是皇后真的要追究起来,我也会不好过的,但是皇后没有。
一方面我想是与我对她依然恭敬的态度是有关的,自从我当上贵妃后,也许别的妃子再也沾不到皇上的边儿了,但是我总是规劝皇上多去皇后那里走走,所以相较以前皇上去的反而频繁多了;但另一方面,我想应该不只那么单纯的原因,前些日子皇后甚至到我的雎鸠宫来说她已经老了,处理后宫有些力不从心,要交一半权利给我。更诧异的是我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虚伪,反而十足的真诚甚至有些愧疚的颜色,这是让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殊贤妃生了病,便上书央求皇上召十二皇子回来。皇上也有些想念这个年少志气的儿子了,便应允下来。
我突然发现皇上很喜欢十二皇子,他常常说:“十二皇子像我。”要知道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高的赞赏。
于是在这个落叶纷纷的时节,十二皇子奉诏回宫。
他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令他母妃高兴的是,他带来了一名女子,据说那是他新宠的小妾。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58章 云奴
章节字数:10599 更新时间:07…09…26 12:07
云奴
十二皇子:
我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奴兮,来到了驻扎在广宁的军队。
军队里的吃穿用度都比不得宫中,我刚到此地竟因水土不服病倒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卫端盆倒水,我不愿意再看,缓缓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派来服侍我的贴身侍卫李忠全端着粥劝道:“皇子您还是吃些东西吧…吃了东西才有力量恢复身体啊…”
我不想听,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真丢脸,在宫中甚至自恃才高,没想到到了这儿一无是处,这样的自己竟还想保护奴兮…
前来慰问的王将军叹了口气,挥手叫卫兵们退下了。
然后李副将一向粗大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军帐传了过来:“真不知道这皇子怎么想的!不在宫中享乐,偏偏要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遭罪!还给咱们添麻烦!”
这时听见王将军的呵斥声,“住嘴!身份高贵的皇子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然后是李副将不服气的叽咕声:“本来我也没说错啊…每日练兵就很累了,还得花时间气力照顾个病人…”
然后声音渐渐远去,许是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有种屈辱的感觉,紧紧攥住拳头,想了想,然后掀开被子,一骨碌起身,拿起李忠全刚刚放在桌案上的粥,大口的吃起来。
粥有些凉了,然而我没有在意,甚至没有拿筷子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完了这碗,我大声地向外叫道:“李忠全!”
一直在外侍候着的李忠全跑了进来,看着我手中的空碗一愣。
我说:“去,再给我拿一碗!”
李忠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拿了一碗。
就这样,我连续吃了三碗,全然不顾旁边李忠全看得目瞪口呆。
粥不好吃,但是我已经没有顾虑那么多了,我只是想我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我要变得强大,保护奴兮…
多少苦我也能吃。
第二天,我和军士们一道五更起床。
他们看见我吃了一惊,我镇定自若,席地而坐,和军士们一样喝粥吃咸菜,没有一丝犹豫。
王将军吃惊的问:“皇子您这是…您的贵体…”
我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点粥,抹了抹嘴,打断他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今天你带我去看士兵们c练吧。”
王将军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用那军人特有的坚定语气回应说:“是。”
刚开始到部队,我连有些兵器的用法都不清楚,但是我不气馁,勤学好问。王将军常常忙于处理军中大事,我就经常向李副将询问。
李副将是一个性格直爽的汉子,也许刚开始他以为我到部队中是闹着玩的吧,对我很是不屑,并不认真回答我,但我锲而不舍,虚心请教,后来他终于肯耐心的问我解答了。
那天我挑灯夜读兵书,李副将突然掀帐进来了。
我放下兵书,起身请他入席,说:“不知李副将有何贵事?”
他上下看了看我,说:“今晚我值夜,看见皇子帐里的灯火还亮着,就来看看。”他瞥了瞥书案上的《兵法要略》,问:“皇子每日都看这个?”
我点了点头,解释说:“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只有夜晚加紧补习。”
李副将听了一愣,良久叹了口气,抱拳向我说:“末将是个粗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若是哪处唐突了皇子,还请您不要怪罪。皇子乃皇上爱子,生而富贵,生而权势,为何要到这偏僻寒冷之地受苦?皇子每日c劳日渐消瘦这是全体军士有目共睹的,然而皇子与军士同甘共苦毫无怨言全体军士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末将不懂为何皇子如此辛苦拼命?末将心中藏不住事,实在是不吐不快…”
我沉默,良久才回答说:“因为我不想碌碌无为,我想变得强大。强大到我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李副将很快的问道:“可是个女人?”
我一愣,轻笑,“李副将如何知道?”
李副将嘿嘿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我家也有位好妹妹等着我,就等着这个过年回家探亲迎娶她了…”
我望着李副将黑里透红幸福的脸,羡慕地拱手祝贺道:“那么先恭喜你了。”
李副将也回敬抱拳,眼光也不知怎么瞄到放在书案上的荷包,他起身走了过去拿起荷包看了看。
那是奴兮为我绣的荷包,稍有空闲时我总是要翻看几遍的。
他看着手中的荷包,皱了皱眉,说:“这个荷包啊…说实话,绣得不怎么好看呐。”
他回头很直白的问我:“皇子为何将这么丑陋的荷包带在身上?难道这就是你中意女子的…”
我走了过去,将荷包接到手里,小心翼翼放回内襟中。
李副将撇了撇嘴,说:“女子要有一手好女红才会持家啊。这样的女子皇子也喜爱?”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爱。可爱的很。”
后来我和李副将慢慢熟络起来,我发现他说话虽然很直很冲,但是却是有一副热心肠,为人豪爽大气,不久以后我们便成了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我每日白天练习武艺骑s,晚上补习兵法,渐渐的开始习惯了军中严格的作风,自





大宫-雏菊曲 第 19 部分
我每日白天练习武艺骑s,晚上补习兵法,渐渐的开始习惯了军中严格的作风,自己的身体也慢慢的变得强健。
直到半年后,当我和李副将对决时,我将他挑下马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在那里。
王将军率先鼓起掌来,然后是全体围观的士兵们,最后李副将也使劲地鼓起掌来,他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嘿嘿的冲我笑着。
那一刻,我感到了无比的喜悦,而我又多么想和奴兮一起分享啊…
能令那些血汗的军士佩服的不是身份地位,而是武艺兵法,于是我在军中渐渐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他们夸我说:“十二皇子越有权禹亲王的风范了…”
四皇兄在军中的威信很高,然而我想终有一天我会赶上他,甚至要超过他。
因暂无战事,元日时,有一半的士兵们被批准有三天假期,回家过年团聚。
我坐在帐里静静的百~万小!说,外面传来的军士们热闹的欢笑声突然大了些,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忠全掀帐进来了。
李忠全手里拿了些酒r,把它们摆放在我跟前,说:“皇子歇歇吧。”
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喝完顺着叹了口气,心中想不知奴兮现在在干什么?若是往日这时我们都会在一起看烟火和宫灯。
不知她又会梳什么样的新发式,穿什么样的新衣,但是无论如何都是非常漂亮的吧。
这时李忠全说:“皇子,我看您今晚闲闷,不如小的给您推荐个好去处?”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问:“什么地方?”
“天香楼哇。”
天香楼,是本地有名的官妓楼,我是听说过的。据说天香楼的老鸨训教严厉,天香楼中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地达官贵士游玩的好去处。官妓楼自然不比寻常妓院,布置高雅有情趣,所以也吸引了不少的文人雅士光顾。他们不一定是去狎妓,多是到那儿吟诗作画,与那里的女子谈谈风情罢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去。”
李忠全不甘心的劝道:“听说今天天香楼很热闹,我们只是去看看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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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全见我不为所动的样子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时翻帐进来一名打扮得很干净利落的女子。
那女子跪在我下面说:“王将军叫奴婢今夜侍候皇子。”
我一愣,我知道今日王将军特意叫了二十几个军妓慰劳军士,但是没想会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
我挥了挥手,说:“我不需要,你下去吧。”
那女子吃了一惊,她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低眉说:“奴婢身子很干净的,还没有…”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下去吧。”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颤,眼眸盈盈,有些委屈,说:“鸨母吩咐我好好伺候皇子,若是皇子把我赶了出去,鸨母说不定要怎样训斥我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说:“李忠全,咱们出去走走吧。”
李忠全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但是也没多问便拿着我的裘袍跟着出来了。
临走时我对那女子说:“你今晚就在我的帐里睡吧,明早向鸨母复命就是了。”
元日晚上很冷,加上广宁街上冷清,更是增加了寒冷的意味。
李忠全的裘袍不及我的好,冻得他直跺脚。
突然前方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男女欢声言语,抬头望去,原来正是天香楼。
李忠全仿佛看到救星般,边向手哈气取暖边恳求道:“皇子,咱们到里面坐会儿吧!便是暂时避避寒也好啊。”
“咱们不做什么,便是坐下听听小曲也行啊!”
“小的早就想来看看,只是身份不够啊!皇子,今日好不容易咱们走到这儿,您就带着小的进去见识见识,让小的也尝尝上等人作诗应和是什么滋味…皇子大恩啊…”
最后我禁不住他的百般纠缠,加上天气更加寒冷,于是就这样携着他踏入天香楼中。
与外面的寒冷冷清迥然不同,天香楼暖香扑鼻,莺歌笑语,红花翠柳,热闹非凡。
一身鲜艳的老鸨拿着红色手绢媚笑着走过来,热情的寒暄道:“哎呦,这位贵人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以前我好像没见过贵人,想必是第一次来吧…哎呀呀,真是我们天香楼的荣幸啊…贵人怎么称呼?”
李忠全很是得意刚想亮出我的身份,我只是打断她说:“给我一个雅间,再泡壶好茶…”
老鸨连连点头应和着,追问道:“贵人想点哪位姑娘?我们这儿的每位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突然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说:“今天正有个姑娘要开苞,贵人不若先在这儿看看。那个姑娘呦,人长得水灵不说,举止涵养都好,毕竟以前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呢…”
我没有什么兴趣,摆摆手刚想拒绝,这时那边已经敲锣打鼓的开始了,只听见一名男役扯着嗓子喊道:“云奴——底价三十两!”
就是这样的一个“奴”字,将我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名女子站在铺有红毯的台上,身穿的也是洋红色的衣裙,盖着红盖头,若不是这样的场合,真是十足的出嫁时的样子。
那些身穿锦缎的顾客们还没出价就嚷嚷起来:“怎么全身都盖住了?怎么说也要看看货色,让爷们看看值不值那么多银子!”
那男役想也没想,过去一下子掀起那女子长长的裙角,使她的一双脚显露出来。他笑嘻嘻的说:“怎样?爷们还满意吧?”
那女子惊慌的躲闪着,然而台下的男人们笑得更欢了,“这双脚还真不错,娇小白嫩,步步生莲啊!”说完更甚者还有人过去抚摸猥亵那女子的脚。
那女子躲得更加厉害了,但是怎样也无法阻止下面众人的非礼。
我摇了摇头,但是也并不想多管闲事,正想拾阶上楼,可那名女子躲闪时盖头有些下坠,正巧一位调皮的客人趁机将盖头撕扯下来,她的容貌便突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下面发出了低低的赞叹声。
然而让我惊异的是她的眼神。
那种无奈,那种仇恨,和对命运的不甘。
像奴兮。
我叫云歌。
我娘死的早,爹爹是胜州知府,自幼将我视为掌上明珠。
待我长大时,因自恃貌美才高,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硬是拒绝了好几门亲事。
爹爹曾叹息的问我:“我的好女儿,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你的眼啊?”
我撒娇道:“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女儿知道他们都不是我的真命天子。”
爹爹把玩手中的夜明珠,笑着问我:“你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我撇了撇嘴:“如果找不到心中的那个人,那女儿宁愿一辈子不嫁。就在家一辈子服侍爹爹不好吗?”
爹爹苦笑摇了摇头,“女子终是要嫁人的。你娘若是知道一定会怪罪我了。”
然而十六岁时爹爹因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被流放到漳州偏远之地,家财被抄入库,女仆为妓,男仆为奴,我也被送到了官妓院里。
然而纵然爹爹贪赃枉法鱼r百姓使百姓怨声载道,人人愤恨,但是我不恨爹爹,因为他是那样的疼爱我。
在官妓院的日子很辛苦,常常天不亮的就要起身打扫庭院,洗衣做饭,下午还要练习曲艺歌舞直到夜晚,饭食也是粗糙无味,让人难以下咽。但是最让人难受的是鸨母的凶狠严厉,常常是看不顺眼就上去鞭打喝骂。的ef
刚开始到官妓院时我还很不服气敢顶撞鸨母,于是被激怒的鸨母拿着鞭子就往我身上打,最后打得我满地打滚。
当夜深人静时,我因为浑身火辣疼痛而无法入睡,甚至连翻身都不敢。
那时我偷偷的流泪了。
我想起爹爹身穿一身破旧的囚服,带着枷锁,老泪纵横的说:“爹爹最遗憾的是没有把你早些嫁出去啊…否则也不至于牵连你…我可怜的女儿…爹爹实在放心不下你啊…”
我是那样心酸,没想到自己的任性竟然成为了爹爹最后的痛。
后来我慢慢的服从了,再也不敢顶撞鸨母。但是我内心好不甘心,想想自幼爹爹花大价钱请老师教我琴棋书画,没想到最后却用在这里受辱。
经过半年的教导后,鸨母开始让我去接待客人了。
我不可能不反抗,反而那反抗却是那样的无用和渺小。
他们给我穿上了一身红袍,还真的像出嫁的样子。但是她们是带着幸福妆扮自己的,然而这只是我苦痛的开始。
当我像物品一样被摆到台上,听着下面叫价的声音,一种屈辱的感觉再次强烈的翻涌上来。那些令人作呕的大腹便便的所谓的达官贵人在下面y笑着,甚至趁机对我动手动脚,我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那一刻我是那样的无助而绝望。
最后是广宁知府的二儿子出了八十两将我买了下来。那是当地有名的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当我看到他满眼的猥亵的看着我时,我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这是命运。
当我认命般的等待被他带走时,下面突然吵嚷起来。
只听见那个二公子愤愤地声音:“她可是大爷刚刚花钱买下来的!凭什么让给他?也不打听打听爷是什么人!”
然后听见鸨母讨好的赔笑声,她低低的说:“那位爷看上去来头也不小哇!”
我睁开了眼睛,然后看见二公子不服气丑陋的脸,“什么来头?爷老子可是这儿的知府!你让那人过来拜见我!”的d4
于是鸨母小心的指向一名男子,继续赔笑道:“那小的可不敢。瞧,就是那位爷。”
我顺着鸨母的指向看去,暗暗惊叹,好一位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的男子。
鸨母的眼光一向很准,她一定也看出了那男子的贵胄之气,所以才不惜得罪二公子过来说请。
令人惊异的是,二公子见了也呆在原地良久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气定若闲的笑了笑,走到二公子旁边,说:“我记得你父亲为我接风洗尘时,我看见过你。你是知府的二公子吧?”
二公子“扑通”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十二…”
这时那男子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就行了。怎么样,二公子可否割爱将那女子让给我?”
二公子连连点头。
那男子转身对鸨母说:“不知若是要为这位小姐赎身要多少银两?”
鸨母一愣,转了眼睛算了算,最后媚笑着伸出两根手指,“云奴可是我们天香楼的招牌姑娘,最起码要二百两。”的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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