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你也不瞧瞧这长公主是什么人,从头到脚都挑不出让人不喜的地方来,心善不说,还温柔体贴。”
有人起哄,“不知我们可有眼缘,瞧一瞧长公主这寻来的同心玉佩?”
长公主并不忸怩,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侍女随即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展露给大家看。
这同心玉是一对,雕刻的是龙凤之样,若是合起来,就成了龙凤戏珠,白玉的质地又十分的通透无暇,是属上等品,世间稀有的宝贝。
不过这只是对于这些没开过眼界的人来说,是个无价之宝,其实这样的石头,郸江山上随地可捡。
众人见了那玉佩连连夸赞不已,这场子一下子从前来祝贺齐湮与北戎联姻,变成了长公主如何如何的有心思。
有些人天生就爱做众人眼里瞩目的那个,无论何时何地。
“长公主出手如此的阔绰,这让我们的礼物可怎么拿出手啊?”
闻言,她捂嘴轻笑,“礼物只是一份心意,况且我就这一个皇妹,我不待她好,待谁好去?”
她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筎果若是还不出现,众人心中一经比较,当下高低立判。
连夏竹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小主子,要不,你还是梳洗打扮一番,快快到前厅去吧?”
踩着筎果来显摆自己高尚,也亏得这长公主做得出来。
“不去。”筎果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自床上下来,“若是我现在出现,这才是落了下风。”
“可这样未也太憋屈了!”夏竹上前为筎果洗漱,愤愤不平道。
“稍安勿躁。”少女安抚着她,“就让她风光一会,过了今夜,有她好果子吃。”
所谓爬得越高,跌得越痛。
长公主今日有众人信服的地位,全靠平日里踩着那些皇族贵胄的千金爬上去的,这样的手段她玩的最是溜。
将近午时的时候,才将这些前来祝贺送礼的人一一打发走。
寇元祺坐在案前,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送的是什么?”
“卞东公主,不过我没有备礼。”
寇元祺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这女子,“这倒是稀奇了,卞东太子娶不得那丫头,连礼都吝啬了?”
秋歌儿被他奚落地脸红了好一阵,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长公主还坐着一旁的案桌前品着茶,很是有耐心地等着筎果。
她朝着萧芜暝的方向看了过去,适才她送出去的那对同心玉被随意的放在案桌前,“方才忘了问,宸王可喜欢这对玉?”
她浅笑的面容上呈着几分的羞涩,又有些期待,仿佛是献宝一般。
“本王对玉石这玩意并无研究,谈不上喜不喜欢。”
这话已经是萧芜暝说的最为委婉的一句,可伤人的分量却是丝毫不减。
他分明就是在说,这玩意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又何来的喜欢。
秋歌儿看了一眼长公主,眉头微微蹙起,这面前的寇元祺还在追问着她,“你既没送礼,那过来是做什么?”
“我与筎果也算是认识,就想来见见她,不成吗?”秋歌儿回了神。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14章,分寸
只是她话音才落下,就听到长公主有些淡漠地道:“卞东太子痴心于皇妹,为了避嫌,我想,卞东公主你还是请回吧。”
“是我的客人,谁有资格替我回绝?”
后门轻移,筎果自里头走了出来。
她身着浅浅淡淡的橙红色长袭纱裙纬地,水芙色的茉莉修在双袖上,头饰梳得简单,只插了一支海棠珠花步摇,却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之感。
这同身的贵气是她骨子里的,并不是靠着服饰所彰显出来,与一身华服贵气逼人的长公主不尽相同。
长公主微微一愣,笑着道:“都是要订婚的人了,你总该要知道点分寸才是。”
筎果莫名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再与她说话。
长公主话中意思,无非是在暗示,这卞东公主是洛易平派来的,理当避嫌。
秋歌儿一见到筎果,便急急地上前,拉住她,才想开口,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正望着她们二人的长公主。
她眉头轻蹙,低声道:“我有东西要送你,进里屋去可好?”
她这声音虽是低,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萧芜暝挪动了一下脚步,身形才动了动,就听到筎果那丫头说,“丹霜,你跟我一道进去。”
筎果的这话,是说给萧芜暝听的,他不信秋歌儿,自是也不会放心让她与秋歌儿单独在一个屋里。
进了里屋,秋歌儿就拉着筎果的手,说道:“今夜我太子哥哥会有所行动,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你一定要防备好。”
“不知卞东公主何出此言?”问话的人是丹霜。
她是代萧芜暝问的。
秋歌儿的话,筎果自是相信的,她思索了一番,洛易平先前因塔牢一事已经兵力受损,况且这是在齐湮境内,他不会贸贸然行兵。
丹霜还在一旁咄咄逼人,“卞东公主突然向我家小主子示好,实在是让人怀疑。”
丹霜这人冷冷冰冰,问话也是十分的直白,不说是没有半点的技巧,里子面子半分都不给人。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看不惯我太子哥哥的做法罢了。”
秋歌儿定定地看向垂眸沉思的筎果,忽然道:“其实第一眼时,我不喜欢你,觉得你就是那种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你倒是眼光毒辣,我的的确确是被宠坏了的。”筎果轻轻一笑,认了下来。
“我现在也只是不讨厌你。”秋歌儿微微蹙眉。
闻言,筎果只是一笑,并未说话。
秋歌儿这人就是这样,向来是爱屋及乌,若是讨厌起一个人,也是连带的关系。
之前因为她半分面子都不给洛易平,所以秋歌儿才讨厌她,现在秋歌儿看清了洛易平,对于他做的事情十分的不耻,继而又对先前莫名对筎果生出的那种厌恶之情而心生愧疚,她来通风报信,只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一些的。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说的话。”筎果倒了杯茶,推至她的面前。
筎果思索半会,忍不住道:“你能到我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我想洛易平心里很清楚。”
“什么意思?”秋歌儿惊讶地看着筎果,“你是说,他是故意让我来告诉你的?”
“他是想让我自慌阵脚。”
布局,他今夜定会有,借着秋歌儿的口来告诉她,只是想让她方寸大乱,而这,也是他布局中的其中一步。
这人把身边的人都是做棋子,区别只是有用的棋子和废棋罢了。
她定不会让洛易平得逞,但若是这样,秋歌儿相当于在她这丝毫没有办法的作用,就成了一个废棋,他对于废棋,那就只有一个杀字。
“眼下你别顾着我了,我自有宸王护着,倒是你,我看今晚你趁乱走吧。”筎果提点了她一句。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秋歌儿的命。
洛易平这些日子是如何对待府中人,而府中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寒心,秋歌儿都历历在目。
筎果的话,她一听,就听出其中的暗示。
筎果又倒了杯茶给自己,端着的茶杯才靠近了嘴边,一口都未喝上,又搁在了桌子上,“还是别走了,洛易平的眼线如今遍布齐湮都城,无论你到哪里,他怕是都会找到你。”
“不如……你假装逃走,换上男装,混在萧芜暝的暗卫中,他们自会护着你。”暗卫行迹隐秘,自然不会被发现。
她顿了顿又说,“等我订婚后,我就会启程回北戎,到时候你跟着我们离开。”
前世秋歌儿厌倦了宫中的生活,向往平凡百姓普通的日子。
只要她在北戎,筎果就能保她不被洛易平伤害。
筎果说的话,正是秋歌儿心中所愿,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筎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了明面上。
“可是,你又为什么帮我?”
筎果撇撇嘴,“我向来不爱欠人情。”
秋歌儿愣了愣,忽而抿嘴笑了笑,“我很喜欢你这性子。”
说话直来直往,不似宫中的那些人,便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也要绕上三个弯子说出来。
与筎果这样的人相处,轻松自在。
秋歌儿起身要走,忽又顿了下来,想起了什么,“那个长公主,你要多加小心。”
“你也瞧出她虚伪了?”这倒是让筎果小小惊讶了一下。
“……”秋歌儿觉着自己有些多此一举,筎果这样的人,怎么会瞧不出来那长公主居心叵测。
其实看出长公主伪善一面的,何止是秋歌儿,寇元祺这个在女人堆里风流的公子也瞧出来了。
他在长公主和秋歌儿离开后,与萧芜暝说道:“那位长公主可不简单,明面上,句句在为你那心尖上的丫头考虑周到,可话里话外总是不经意地贬低那丫头。”
“啧,女人,凶猛如虎,可怕可怕。”末了,他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锦衣男子瞥了他一眼,转身看着盘腿坐在地上,拆着礼盒的少女,“那卞东公主都与你说什么了?”
筎果也不瞒他,照实说给了他听。
寇元祺在一旁听着,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道,“到底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卞东公主倒是与她那个心狠手辣的皇兄不一样。”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15章,联姻泯恩仇
洛易平此次布局,甚是慎密,连暗卫都没有打探到半点的消息。
这是长能耐了。
萧芜暝在听到暗卫来报后,挥手让其退下。
筎果自来是喜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眼下不知道洛易平的谋划,心中起了几分不安的心思。
萧芜暝握着她手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她,挑眉轻笑道:“也不枉本王溜了他两年,愈发有意思了。”
筎果一听就知道,萧芜暝这是又起了猫逗老鼠的心思。
连寇元祺都听不下去,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给人一刀痛快的?默哀,我要为卞东太子默哀半柱香的时间。”
皎月初上柳树枝头,齐湮宫中点上了红罩灯笼,站在高处往下看,喜庆的晃人眼。
长公主就站在高楼之上,神情有些寡淡地看着下方不远处的御花园中。
今晚的晚宴,就在这御花园中举行。
她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袍连帽的侍女俯了俯身,“长公主,一切都已办妥。”
长公主娇媚的面容上这才有了几分的笑意,“这天下,还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男人。”
海棠花的香味飘散在整个御花园中,不知是不是入了夜,这香味愈发的艳了起来,便是闻着,就足够让人醉了。
齐湮国主今日特别的高兴,与人喝酒喝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终于能把筎果这个煞星脱手了,只要她一及笄,嫁给北戎宸王,自从以后,生老病死,与齐湮再无任何牵连,他盼着这一日,已经盼了整整十四年了,这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筎果与萧芜暝同席而坐,有不少恭维萧芜暝的人围了过来,想要敬酒,筎果这丫头好酒贪杯,趁着这些人围过来的时候,偷偷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杯连自己的绯色红唇沾都没有沾上,就被一侧伸过来的手给拿走了。
萧芜暝将酒杯搁在了桌上,面前是十数个敬酒的酒杯,他抬手摸了摸剑眉,似笑非笑地道:“本王不喝酒。”
筎果忍不住地在心中腹诽,你不喝便就罢了,怎么还不让我喝?
听闻今日的女儿红是陈了十八年的,最是好喝的时候。
宸王如此扫兴,自是有人倚着这大喜的日子,起哄了起来,“齐湮与北戎联姻,那可是一桩大事,宸王怎能不喝?”
齐湮北戎两国有着血仇,却能联姻泯恩仇,这实在是五国内难以想象的。
“实不相瞒,先前宸王殿下两局赢了,那齐湮国主非要将那两局作罢,又另起一局定输赢,在下还以为,齐湮国主是不愿意与北戎联姻,所以才放水给卞东太子的。”
说着的这人,是西闽派来祝贺的使者。
“自五国休战后,这卞东啊就以联姻为外交,想着法的与我们四国交好,变着法的结交同盟,可那又有什么用!”
联姻自来是强强相联,才是最好的,这卞东国攀不上齐湮,一切都白搭。
“宸王殿下,今夜这酒,不喝可不行啊。”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笑着道:“筎果这丫头爱闹,昨夜与本王打了赌,看谁忍不住在今晚喝酒。”
“……”筎果在一旁听着,心中十分的纳闷,她何时与他打了这么个赌?
她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挺拔俊朗的男子随即靠近了她一些,附耳去听。
筎果看了一眼方才被他拿走的酒杯,小声地道:“那我认输还不成吗?”
十八年的女儿红诶!
便是那个酒痴巫马祁,想要喝,也要混入别人家大喜的日子去偷喝,且往往喝到的不是十八年的陈年女儿红。
萧芜暝态度摆的坚决,那些敬酒的人只得讪讪而归。
另一个喝酒喝得最是多的,是洛易平,他坐在席上,喝着闷酒,一杯紧接着一杯,白瞎这难得十八年的女儿红。
场上最失意的人就是他了,周围热闹一片,都是在欢庆北戎与齐湮两国联姻。
秋歌儿坐在他身旁,也不劝酒,洛易平这落寞的神情里透着几分的算计,被浅浅的醉意掩藏住了,虽是瞧不出来,但她心里头还是清楚的。
她低着头,只顾自己吃着东西。
长公主虽是姗姗来迟,却来得恰到好处,正是众人向萧芜暝敬酒不得而归席的时候。
一袭丹红色的宫装穿在她身上,明明是端庄贤淑,也不失平日里的娴静,脚步轻易,魅若无骨,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许是腰间系着的红垂带,将她的身材衬出几分曼妙来
如墨的青丝松松的挽上几缕,看着随意大方,却连头发丝都是心梳过的。
这样看似随意又隆重的装扮,倒像是今夜是她订婚的日子。
便是筎果,她也没有穿上红色的衣裳,只是一袭淡黄色得逞宫装长裙,长及倚地,束在腰身的细长腰带也自是普通的样式,致娇俏的面容上不施粉黛,唇不点而红,清雅而娇。
就算是长公主一番心的打扮,又是扮作随意的梳妆,仍旧是比不过筎果真随意的打扮。
筎果对此,倒是有一番心得,上了年纪嘛,再如何装扮去与小姑娘比嫩,这不是自讨苦吃。
不过也有不少的男子就爱长公主这股子矜持又隐隐透着娇媚的劲。
“今夜看着长公主,可是有些不同了。”
长公主轻轻一笑,“今日是皇妹的大日子,你关注我做什么?”
虽是矜持着,可这眉梢眼角,都是欢喜。
筎果禁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心里觉得恶心。
长公主身上是抹了香膏的,她经过之处,散发着阵阵的幽香,这香味要香过这满院的海棠,叫人心醉。
夏竹候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这些男人都眼瞎了吗?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她这是存心来夺艳的?”
“你与她计较什么?我皇姐年纪大了,又死了夫婿,寡妇一个,难不成真让她一辈子守寡吗?”
筎果呵斥了夏竹一句,夏竹知错低下了头,却还是忍不住地道:“小主子,你近日心胸愈发宽广了。”
“不要借机夸我,我会保持不住的。”筎果肃然着一张脸,眉梢眼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明显夏竹这话甚得她意。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16章,长公主另有深意
场上却是因着筎果与夏竹的对话,静了一静。
众人这才忽又想起来,长公主可是放话出去,这一生都要为前驸马守寡的。
虽说长公主是寡妇,可到底是齐湮公主,代表的是齐湮的颜面,断不能日日与普通妇人一般装扮寡水,可今夜又不是她订婚,如此盛装打扮,着实有些不妥。
男子看不出的那些门道,其他女子一眼就看穿。
坐在席上的二公主白芒讥诮地轻呵了一声,抬起酒杯慢慢地品尝了起来。
她身后坐着的是几个与她交好的官家小姐,正小声地议论着长公主今日之举实在不妥。
这几人声音压得低,能听见她们嚼舌根的也就二公主罢了,她搁下了手中空了的酒杯,扶着额头,单手撑在桌前,一副醉态示人。
这醉了,便是要说上几句醉话的。
“长皇姐面若桃花,样貌一直是排在我们公主之首,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晚可是你最疼爱的皇妹订婚的日子,你不但不敛,反而还如此盛装出席,到底是以表重视,还是……”
最后的话,止在了她的一个酒嗝中,虽是没有说明,留下的空白却是足够引人遐想。
女子之间的争奇斗艳,明面上的不算,暗自比较,那才是一出好戏。
方才没有看出来这其中意味的男子,听着这二公主的话,又瞥见她身后的几个官家小姐神色各异,端的却都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面容,这心中多少都猜到了几分。
二公主么,向来是与长公主不对付的,说这话故意为难长公主,也不难让人理解,可她这话也不是无风不起浪。
要说齐湮公主的美貌,自然是以气若幽兰的长公主为最美,不过这是在筎果回来之前,如今见了筎果,这长公主就远远不够看了。
这少女还未到及笄之年,面容生的晶莹如玉,初初见时只觉秀雅清丽,可眉目之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她笑时,双眸如新月生晕,让人为之所摄,移不开目光,便是不笑的时候,总引得人想逗她欢心。
众人心中如此一番比较下来,愈发觉着长公主今日行为怕是另有深意。
但也有几个男子不屑,开口为她说着话。
“长公主风华绝代,何须与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比美?这不是自贬了自己?”
筎果闻声望去,盈盈水眸眯了几分,唇边勾起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那几个开口说话的男子端看着,都与安渊是一挂的类型。
长公主移步至萧芜暝的桌前,抬手招来了一旁端着酒壶的侍女,微微一笑,“我这皇妹自出生起就在北戎,如今归来,也不过数月,就又要随宸王殿下回北戎,我身为皇姐,自是舍不得她。”
说罢,她看了一眼筎果,筎果抬眸与她对视了一瞬,又移开了目光。
舍不得?怕是舍不得萧芜暝吧。
筎果在心中腹诽着,继而又听到她说,“这酒壶里装得是果茶,我出嫁前,母妃为我酿过一回,筎果虽不是母妃所出,但与我也是同父,如今父母皆不在,只得由我这个做长姐的,为筎果酿一回。”
这果茶,味道酸甜苦辣涩皆具,难喝的很,意属人生五味,是齐湮女子出嫁前,家中长辈备下给男方的。
男方不喝不成体统。
这长公主着实有心了,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意思却又十分的微妙起来。
左右简述起来,不就是引着大家去回忆十四年前的那段齐湮皇室的丑闻么。
长公主的母妃是当年前太子八抬大轿迎娶进宫的,而筎果却是前太子与石家长女苟且所出。
这就不仅仅是嫡庶之分了。
但凡只要心思表露,无论掩藏的有多深,都会被人所察觉到。
筎果这会儿一听到要萧芜暝喝那果茶,她这心里头便是想着法的要拒绝,这果茶难以下咽,是故意酿来刁难男方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男方娶亲的心有多坚定。
前世的时候,洛易平没有喝过,齐湮也没有人想到了这,还是那喜娘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的。
那喜娘当时说漏了,怕筎果介意,连连又解释着说,“这果茶难喝的紧,卞东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体断不能喝,是以老国主特意开恩,不让他喝了。”
筎果并不介意这个,只是想知道这果茶到底有多难喝,便让那喜娘想办法弄了一碗过来,她要尝尝。
喜娘最后果真给她端过来了,这果茶闻起来还挺甜,她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入口酸,进喉苦涩难忍,等到她反应过来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口入胃里了。
也不知道这果茶里究竟放了多少的辛辣之物,烧得她胃疼,吐了大半夜,喜娘怕她有事,连夜请来了大夫。
翌日一早,所有人都在传,她方及笄就出嫁,是因为肚里有了。
总而言之,这果茶着实害人的紧。
她这会儿是没有半点的心思去想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可她没有察觉到,不代表别人听不出来。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眉头轻蹙地看着那个正在倒果茶的侍女,而长公主正盯着这丫头。
侍女将倒好的果茶端给了长公主,再由长公主亲自递到了萧芜暝的面前,“宸王殿下,请吧。”
萧芜暝懒懒地斜靠着椅子,修长的手有以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半点没有要接茶果的意思。
“若是宸王殿下怕这果茶不好喝,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长公主说罢,扬手示意侍女再倒一碗果茶。
清贵的少年抬手顺了顺身旁少女被夜风吹乱的长发,幽深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眯了半分,待侍女将倒好的果茶递给了长公主。
“宸王殿下,我先干为敬。”长公主端起碗,作势就要喝。
1...112113114115116...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