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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那后来呢?”
二宝一说起这个,就来气,他拍了一记大腿,道,“那难民的心可真够狠的,瞧着小主子那模样,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就想掳走她,将她卖去烟花之地,好在殿下暗中出手了。”
那时筎果才六七岁的样子,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人,傻愣愣地被人打劫了还不知道,面对糖葫芦没了的变故,连哭都不会,就像是被吓傻了。
她看着那恶人对着自己伸出手,却不知为何,那恶人突然脸色巨变,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手臂。
哀嚎声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夏御医方巧路过,本着医者父母心,就上前为他检查,这不检查不知道,这人的手臂竟是被人打穿了,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洞,鲜血直流。
可究竟被什么东西打穿的,府衙的人都没有头绪。
二宝说罢,拍了拍狄青云的肩膀,“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是殿下随地捡了个石子打的,亏得小主子还以为自己福气的很,自有天佑。”
“反正啊,要不是我家殿下护着,那丫头早就不知伤过死过多少回了。”
二宝摸了摸肚子,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我肚子有点饿了,自己干完活,就休息去吧。”
狄青云看着闲适地晒着太阳,哼着小调的小丫头,从怀里摸出了小半截的枯木,“看来还真是个不祥人。”
院子外的老树下,负手站着一人,身形挺拔修长,北风呼啸,将他的墨竹衣袍吹起,飞扬在空中,他站在那里,眸光深远不可测,看着远处,从俊朗的脸上窥探不出一二他究竟在想什么。
二宝急匆匆地从院门跑了出来,转身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铲冰的狄青云,这才往萧芜暝的方向走了过去。
“殿下,正如你所料的那般,他变着法子的向我打探小主子的事情。”
狄青云进郸江,入王府,目的远不是洛易平交代他来那么简单。
西闽国的秘密,他狄青云的秘密,也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一日醒来,筎果见不着丹霜,才得知萧芜暝调遣了她去办事,等到她再看到丹霜的时候,是翌日的黄昏。
丹霜没有受伤,不过一起回来的破浪脸上倒是挂了。
筎果曾偷偷地想丹霜打听,丹霜本就是寡言的人,回的是,“寻常任务而已,挂也是正常的。”
她虽是这样说,却还是被筎果看到她大晚上的不睡觉,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进了破浪的房间。
与此同时的萧芜暝正坐在桌前看着兵书,抬眸看着她几乎整个身子趴在了窗上,忍不住提醒她,“你预备摔个狗吃屎?”
筎果这才缩了回来,顺便关上了门。
“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萧芜暝狐疑地笑得一脸春风的小丫头。
筎果坐到萧芜暝的身旁,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与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情?”
小丫头伸手勾起萧芜暝线条坚毅的下颚,“想向你讨个人。”
“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萧芜暝低低笑着,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尖。
筎果捏着他下颚的力道加重一分,他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些许。
“我看破浪整日吊儿郎当的,应当要帮他成家立业,这样他才会稳重下来。”
萧芜暝挑眉,“你瞧上谁了?”
“你觉得丹霜和破浪,相配吗?”筎果问完,不等他回答,就紧接着说,“我觉得挺配的。”
不过破浪这人,重心要么是在完成任务,要么就是在吃喝玩乐上,对于成家立业一事,似乎半点想法都没有,倘若他拒绝,丹霜心思那么敏感的人,或许会受伤。
正如萧芜暝所言,“感情的事情,都急不得,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了。”
北风败叶,老树的枯枝上堆积着皑皑白雪,萧疏冷清。
风霜卷着大雪,铺天盖地袭来。
郸江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没有半点的烛光,就像是一座空了的村子,毫无生气。
有人伫立在破旧的屋内,望着皎洁的新月。
他身后跪着一人,“主上,此事是我疏忽了,不料那萧芜暝将筎果护的这么好,在下甘愿受罚。”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狄青云。
洛易平转过身,瞟了他一眼,淡漠的视线里覆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此事不怪先生,先生请起。”
狄青云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站起来时,身形晃了晃,在雪地里跪的久了,双腿冰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是我大意疏忽了,郸江城内突然扬起流言,必定会引起萧芜暝的注意,打草惊蛇,他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护住筎果。”
按照之前的计划,郸江城内流言四起,每个百姓交头接耳说的,都是他洛易平苦守在郸江郊外,就为了看筎果一眼。
依照她那性子,定会出来警告他滚开,却没有想到,人的确是来了,来的却是不是筎果,而是她身边的丹霜。
洛易平恼羞成怒,动了杀心,丹霜的本事,他前世就领教过了,前世死在他手里的人这一世在他眼里更是不堪一击,只是他没有竟然还有另一个影卫一起行动,将丹霜救走。
丹霜来,是来替萧芜暝传话的。
她说,“殿下让我告诉你,趁早死了对筎果的心思,他能不一兵一卒灭了卞东,就能再灭你的新建的部落一次。”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36章 ,在下也这么觉得
灭他的势力,却不杀他,最羞辱人的方式不过如此。
那张好看的娃娃脸上透着浅浅的阴鸷,眉目生寒。
洛易平转过身,视线突然落在了狄青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先生这一身朱红衣,世间少有男子能衬得起。”
狄青云本就生的阴柔,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总是带着某种独特的迷离,似醉似醒,微微挑起的眼角弧度,魅惑妖娆更甚女子。
这一身的朱红色便是穿在女子的身上,也未必有他这般的好看。
狄青云低头看了看自己,打量了一番,轻笑着道,“是吗?在下也这么觉着。”
……
筎果不知道狄青云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当她想起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要找他出来的时候,萧芜暝才告诉他,这人早就走了。
元辟国的第一个冬日年关,下了足足三日的大雪,瑞雪兆丰年。
虽说下雪的冬季难熬了些,但百姓们都期盼着来年开春,土地肥沃,庄稼生长,尤其是刚新建好家园的原卞东国的百姓,但也只仅限于归入元辟国土地的那一半。
另一半国土纳入齐湮的卞东百姓日子却并不好过。
齐湮国主并没有调拨出钱财与人力来帮助他们重建家园,连日的大雪天,百姓的日子甚是难熬,特别是在看到纳入元辟国的另一半城池百姓日子要过得比他们好些,嫉妒会让人心态崩溃。
崩溃之下的人做事,是毫无理性可言的。
纳入齐湮国土的卞东百姓自发组织了万民血书,不远万里,送去了郸江。
这血书送到府上的时候,萧芜暝正在与马昭他们商量事情,筎果便接了下来,顺便打开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筎果直觉要出大事了。
这卞东百姓疯了不成?
万民血书的内容竟是自愿割地送给元辟国!
这无疑是在挑衅齐湮国。
这几十座城池不要,可惜之情还另说,最怕的因着如此惹来百姓对萧芜暝的不快,需知卞东国土虽是一分为二,但卞东百姓却还是视彼此为一体的,自是见不得同胞受苦,萧芜暝不肯要,好事者挑拨几句是非,百姓就会叛变。
但倘若是要,又将齐湮国的颜面置于何处?
眼下百废待兴不说,那轻乘马还未培育出来,实在不是个可以出兵的时候。
筎果坐在石阶上,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血书,觉得甚是头大。
元辟国还未就此事作出回应,那方齐湮国主已经得知了此事。
虽说齐湮老国主明面上对此事并未表现出勃然大怒,甚至在臣子义愤填膺上报的时候,亲自倒了杯茶,让该臣子降降火。
对外,他更是宣称,齐湮与元辟两国是时代交好的盟国关系,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搞得弩拔剑张。
齐湮国摆出了大国风范,其余三国的人都在盯着萧芜暝会作何回应,那卞东半座江山的城池,他到底,还是不。
“殿下,这是呈上来的第三封万民书。”
筎果撑着脑袋,手臂支在桌上,看着马昭将那封万民书呈了上来。
萧芜暝拿起筎果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施施然的模样,语调平平,“放着。”
马昭见他丝毫没有要看的打算,忍不住劝说道,“殿下,此事棘手的很,还是早做决定为上策。”
多少人都在那盯着等着看笑话呢,百姓的耐心是最消磨不起的。
“旁人都还不急,本殿有什么可着急的?”萧芜暝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都说你稳重,本殿怎么瞧不出来?”
马昭低下头,面露惭愧的摸了摸脑袋。
萧芜暝不急,筎果也不急,天下之事他皆是稳操胜券,没什么让她可担心的,唯一担心的是洛易平那厮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乘风脚步匆匆地自外头进来,身上还有未融化的白雪,他行了礼,上前将一封密信递了上去,“殿下,小主子,这是齐湮工部尚书派人送来的密信。”
筎果接过信,将信塞给了萧芜暝,问道,“送信的人呢?”
“就在外头候着。”
“让他进来。”
那封密信上所写的内容,与洛易平无关,是北戎国主与他皇爷爷密见了,私下两国结成了血盟,已经计划在筎果及笄成婚后,就对元辟国动手。
信上写的非常详细,北戎国主与齐湮国主达成共识,会在她与萧芜暝成婚后的第二日就举兵进攻。
一个是萧芜暝的亲皇叔,一个是她的亲皇爷爷,筎果却觉着,这二人倒更像是亲戚。
“看看你皇叔干得好事。”
筎果拿着那封密信,在萧芜暝的面前抖了抖。
清贵的男子轻呵一声,睨眼瞥着她,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你皇爷爷难道就没份吗?”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撇撇嘴,摆出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既然如此,届时倘若北戎与齐湮双双灭国,可不是我们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说罢,她两手一摊,又吸了吸鼻子,很是为难地看向萧芜暝。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萧芜暝盯着她的小脸仔细的瞧了瞧,微微蹙眉,不甚满意道,“眼泪呢?”
小丫头随即吐出舌头,手指飞快地点了点舌头,然后在眼眸下点出了两道“泪痕”,“你瞧,这不就是。”
马昭站在一旁,抬头望了望书房的屋顶,这两位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明明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还非要等着旁人来做恶人。
所谓绝配,大抵如此。
那送信人由乘风领着走进书房时,恰巧看见筎果趴在萧芜暝的肩上,浑身一抽一抽的,似是难过的在哭。
清贵的君主则是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垂眸低声安慰着。
“参见国主。”
那送信人上前对着萧芜暝行了礼,看着此情此景,想到自己临行出发时,自家大人交代他的话。
工部尚书说了,萧芜暝与筎果二人被亲人背叛,定会伤心难过,一定要他劝慰二人,共谋大计。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37章 ,本殿猜猜
“小公主,您别太过伤心,说句难听的话,你迟早是元辟国人,应当早日为元辟国,为殿下的将来做准备。”
送信人上前一步,继续说道,“眼下局势紧张,北戎与齐湮狼狈为奸,沧南与西闽两国按兵不动,远处观望,殿下应当早做准备才是。”
北戎与齐湮想攻其不备,元辟国就要先发制人。
“殿下,我家大人说了,届时里应外合,他会尽一切助您夺齐湮取北戎。”
齐湮本就国库空虚,在经历过卞东一场消耗战后,国力早就不可与昔日鼎盛时期相比。
外人不知,他作为齐湮大臣,工部尚书,多少了解一二。
倘若说之前是被筎果拿捏着把柄,才做了她的细作,如今则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前途。
“我家大人说,他会誓死追随殿下的,总有一日,可见殿下称霸天下。”
于他这等朝中大臣而言,国荣则他生,国衰则他亡,倘若还想继续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要早做打算。
所以他这的一句誓死追随,筎果相信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
在这乱世,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齐湮国主是,北戎国主亦是。
经过齐湮与卞东一役,北戎国主多少也看出些猫腻了。
齐湮对外,是宣称照顾在元辟的筎果,所以才会与元辟国联盟,出兵征伐卞东,但北戎国主看得清楚,那齐湮国分明就是衰退了。
或许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或许是生怕这一切都是齐湮的战略,所以北戎国按兵不动,甚是提出与齐湮交好,一探虚实。
齐湮老国主何尝不知不能任由萧芜暝壮大元辟国,他之所以答应与北戎国结盟,本就是想借着北戎国,灭掉元辟国。
“我秘密安排了十万大军,派去齐湮,为齐湮国主所用,诚意十足,那老国主十分的相信我。”
无良国主的寝宫内,太监与宫女都被遣了出去。
他看着面前一身夜行衣的洛易平,如是说道。
“做的不错。”洛易平冷笑着道,“此事成了,齐湮是你的,元辟国是你的,我只要卞东的江山。”
“寡人祝你,早日复国。”
无良国主大笑,举酒与他共饮。
他丝毫没有看见,饮酒时,洛易平的唇角勾起的弧度甚是轻蔑。
窗户上对影成双,笑声不断地传出,候在殿外的安公公站在窗前,敛着眉目,面无表情。
离开北戎宫殿,洛易平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眼睛微微眯起,嗓音里带着风,阴鸷地丝毫没有温度。
“还没有找到狄先生?”
“属下无能。”
自那一晚后,狄青云就像是在人间失踪了,洛易平遍寻不见他的人影。
“无能之人,你说,寡人还要留着你吗?”
他踱步至那人的面前。
那人惶恐不安地抬起眼眸,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就失去了知觉。
“废物!”
一滴鲜血从剑刃上滴落至洁白的雪地里,摇曳的如同腊月里绽开的一朵梅花。
时光如梭,半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不止是齐湮国上下, 天下人都在等着筎果及笄的那日。
暮春夏初,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打湿了挂在窗前的竹幔。
这日筎果起得早,在厅内坐着等着二宝端早餐来,她从袖中里拿出了一张纸,问一旁正在打算盘的马管家借了一支笔,在纸上划了一下,随后就将笔还了回去。
“这是什么?”
萧芜暝突然而至,伸手就将那张划了许多斜杠的纸拿走。
筎果惊了一下,随即从位子上站起,踮着脚尖,要去抢回来,“还给我!”
她出落的亭亭玉立,站在萧芜暝的身旁,已是足以与他相配的模样,只是这个子娇小,比不得高挑的北戎女子。
在萧芜暝的面前,脑袋刚好在他的胸膛前,每次她抱着他,耳朵刚好能贴在他的心口,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萧芜暝长臂微微抬起,即便少女跳起来,也还是够不到他的手。
颀长的身躯优雅地转了一圈,背对着筎果,萧芜暝将那纸高举着,细细地看了看,上面写满了数字,顺序却是倒着的,上头已经有不少数字被她用笔划去。
“你老实交代。”
“不说!”
筎果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跳,就趴到了他的后背上,伸手去够那张纸,娇俏的脸蛋因着急而微红。
“不说?无妨,本殿猜猜又有何难。”
萧芜暝背着筎果,毫不力气,一手拿着那纸,一手往后托着她,冷不丁地转了一圈,吓的那丫头伸出去够纸头的手飞快地缩了回来,用力地圈住他的脖颈,尖叫着。
马管家在旁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摇了摇头,搁下了算盘,“你们一个已经是一国之主了,一个即将是做国后的人,怎么还如此闹腾?”
吵闹的两人停了下来,转头又看向马管家。
圈在萧芜暝脖颈的纤细手臂动了动,筎果提醒着他,“诶,马管家说你呢。”
“他在说你。”萧芜暝没好气地道。
马管家气的吹胡子,指着他们的手微微颤抖,“你们……你们两个!”
二宝风风火火地自外头跑了进来,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
“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想被罚是吗?”
这萧芜暝说不得,筎果动不得,马管家只好将炮火对着二宝。
“管家,北戎来人了!说是你的远房亲戚,投奔你来了。”二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亲戚?”马管家摆摆手,“老夫没什么远房亲戚,定是见殿下建国,老夫是他的家臣,前来攀关系的,打发走。”
马家一家忠烈,当年那无良国主叛变,马家人为护住太子,成了剑下冤魂,马家还哪来的什么亲戚?
马昭是跟着萧芜暝一道进来的,他忍不住在旁提醒道,“爹,咱家还真有一个远房亲戚,你忘了?表叔公的舅舅的姨妈的女儿,就住在北戎都城的邻近小城里。”
“哦,是有这么一个人。”马管家摸了摸胡子,想起来了这么一个人。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38章 ,我不喜欢
这就是马管家的远房表亲?
筎果趴在萧芜暝的背上,看着二宝领进来的那少女,瞧着与她年龄相仿。
马盼儿芳龄十八,模样生的不错,细眉杏仁目,小小的瓜子脸,笑起来还很甜。
许是这亲戚关系攀的太远了,马管家与她们见面的时,竟是想不出要如何称呼,笑意僵在脸上,不有些尴尬。
马盼儿倒是爽朗地笑着与他道,“辈分算来算去的,都把我给算糊涂了,往后我叫你一声小侄,你喊我姑奶奶就成,这样还显得咱们亲近些,如何?”
“.”好什么好!虽是解了马管家的窘迫,可倘若让他真去计较那辈分,他还真算不清楚,一声姑奶奶,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对一个十八芳龄的女孩开口。
“你从北戎到元辟来,是游玩来了?”
马管家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了,游玩小住可以,倘若是别的……那就另说了。
“才不是游玩,我是来避难的。”
马盼儿虽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厅内,与马管家说着话,举止也不扭捏,可她的那一双眼睛,总是在到处乱瞟,打量着厅内的摆设和人。
“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马盼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别提了,我自幼就没了,就东家打工,西家打工的,前几个月,我去了北戎都城里的一个员外家中做丫鬟,结果那员外看上我了,非要娶我做小妾,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肥肠满肚的,我当然不愿意,就逃了。”
“区区一个丫鬟罢了,员外家都是大门大户的,少一个不会追究的,你何必要逃到元辟来?”马管家话里话外是藏不住的嫌弃。
这不是来添乱么,万一那员外一深究起来,事情闹大了,传到了那无良国主的耳里,那无良国主还不逮到机会来发难么。
“我也不瞒着你们,我犯事了。”
马盼儿扫了厅内每一个人,审视着他们面上的神色,见他们如常,这才继续往下说,“我逃走的时候,打了那员外一下,用他最宝贝的花瓶砸的,马上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小侄,你就留我吧,我隐姓埋名躲在元辟国,一定不会被他们发现的。”马盼儿上前拉着马管家的手。
她又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方才看过了,府上才几个下人,这怎么够?我自小就为奴为婢,什么事情都会做,你们留我,我不要工钱,够我温饱就好了。”
“是啊是啊,现在世道乱的很,一个小丫头片子独自在外流浪,这多可怜啊。”二宝在旁也忍不住地为她说起了话。
筎果打着哈欠,趴在了萧芜暝的背上,额前碎碎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难怪她觉着马盼儿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原来是她。
前世害得马管家与二宝被攻城的乱军杀死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个叫马盼儿的人。
此人,还是二宝的妻子。
也难怪马管家和二宝会被她给坑害了,她这样看着爽朗的性格,任谁都不会对她心有戒心的。
可往往这样的人背后捅刀子,才更为致命。
筎果不咸不淡地道,“二宝,盼儿姑娘与你很熟么?不清不楚的,就开口帮她留下。”
二宝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筎果。
马盼儿笑着闻声看了过去,目光定定地落在这个娇俏的少女身上,打量了她许久,才开口道,“早些时候,就听闻筎果小主子心直口快的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最喜欢跟这样的主子了,伺候起来不用我瞎猜主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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