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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夏太医一个骨碌就爬到了床榻前,细细地看着筎果脸上的不减反而还严重的花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我这药膏专治花癣,什么花引起的病症都能治好,怎么会如此?”
睡梦中的筎果眉头紧蹙着,她被萧芜暝点了穴道,浑身痒的难受,却是动弹不得。
“往后再追究你,先替她止痒。”萧芜暝神色几近淡漠,只是那眸色深邃得如同乌云蔽月的夜空,终不见光。
他的怒气很重,即便极力压制着,但身旁的人还是感受到了,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夏太医,也经不住他这低气压,连开医药箱的手都颤抖不已,一连几次,都未能拿钥匙对准锁。
萧芜暝大抵是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去,俯下身,伸手拿过钥匙,对着锁芯微微用力,钥匙就插了进去。
锁即刻开了。
看见夏太医取了针灸出来,那手还是颤颤巍巍的,萧芜暝皱了皱眉头,语调要平缓过方才,“若是疑难杂症,治好了,功过抵消。”
“的确是少见的疑难杂症。”夏太医即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暗暗地为自己松了口气,拿着针灸的手也不再紧张发抖了。
“殿下,老夫现在为她针灸以减轻病状,至于病因,还需老夫回去好好专研,此针灸可保她安然睡上一晚,待明日一早,老夫再来为她施针,控制病因。”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夏太医起了针灸,擦了擦额前的汗,对着萧芜暝行了礼,“殿下,为了专研出究竟是何种病因引起的,还请殿下同意,让老夫取一点她的血。”
萧芜暝眉目下沉的厉害,线条坚毅的下颚紧绷着,瞥了他一眼,坐在了床榻上,问道,“要怎么取?”
“取一小杯指尖的血即可。”他拿过一个茶杯,递了过去,度视着萧芜暝的神色,又添了一句,“十滴血便足以。”
夏太医只觉眼前刀光一晃,筎果的食指指尖就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了一道小口子。
十滴血很快就滴入茶杯里,夏太医即刻上前为筎果上了止血的药膏,待她情况稳定后,才打着哈欠离去。
翌日一早,天还未全亮,不少的百姓就出了门,就像是约好的一般,拍打着医坊的门,就连平日里没什么病人的随地摆摊的赤脚医生家也被人敲了。
拍门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惊动了府衙,起初马昭还以为是有人闹事,将衙役们分成了四队,赶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府衙的人到了医坊门口,看着前去求医的百姓个个脸上身上都长了红斑,几乎每个人的症状都是一样的。
马昭见此事有异,即可赶去王府,向萧芜暝禀报。
“殿下还未起来?”马昭问着候在门口的二宝,急得团团转,“城里出大事了!怕是要起病疫。”
这话刚落下,他就见到门自里头被人打开了。
萧芜暝怕筎果睡得不好,在夏太医施针后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天亮后又怕她痒起来抓伤自己,索性没有睡在旁边,看护着他。
萧芜暝沉着脸走了出来,将门关紧后,他压低了声线问道,“什么事情?”
马昭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有此症状的男子与女子一样的多,只有少数几个皮糙肉厚的没有。
“去把夏太医请过来。”
夏太医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不要请了,老夫我过来了。”
“一夜的时间,你可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夏太医低下头,抬眸小觑着萧芜暝的脸色,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回道:“回殿下,老夫猜想,此花癣应当是几种花粉混合在了一起所至,想要治病,需要查清楚是哪几种花。”
他顿了顿,又说道,“倘若……能查清楚每种花的分量,那最好不过。”
“夏太医的意思是,这花癣是人为的,与季节变换无关?”
花癣通常只会在季节变换,人体不适的时候,才会得此病,在民间是很寻常的病。
“确实如此。”
萧芜暝即可招来了影卫,由乘风破浪二人领队,彻查郸江内所有的花。
如此大规模的人数中招,那花粉必然是由风为载体。
乘风破浪领命后,才转身要走,又听萧芜暝若有所思地道,“去,把昨日在城门口闹事斗殴的两个胭脂小贩给找出来。”
上等的胭脂水粉,都是由花液花粉所制,昨日在城门口围观的百姓众多,要说有嫌疑,这两人当领首位。
一如萧芜暝所料的那般,马昭出府后,亲自去询问了十几个最为严重的病患,他们都说昨日在围观看热闹时,是站在第一排的。
这正是作证了萧芜暝的猜测。
但那两个小贩就像是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就连影卫也遍寻不得。
找不到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调制胭脂水粉的配方,许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人的问题,又许是两个人所用花粉都本没有问题,但混合在了一起,就能引体质弱的人生花癣。
因着如此,夏太医亲自去了城门口,打算去看看还留下了什么残留的胭脂水粉,他能抠出来做研究,可没成想那两个小贩将地洗的太干净了,再经过一夜,什么都没有留下。
为了百姓于受苦,夏太医将自己施针的针法交给了全郸江的大夫,让他们去为百姓施针,加以控制他们的病情。
可日子这么一天天的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筎果带着面纱,看着夏太医第十五次来给自己施针,忍不住地蹙起了眉头,“夏老头,你每次都扎同样的地方,日日扎下去,水滴石穿的,我身上那几处会不会时日久了,变成窟窿?”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43章 ,各自的算盘
她这滑嫩的肌肤要胜过前世不少,都是她这一世心养出来的,自是舍不得如此折腾。
“会不会变成窟窿老夫不知,但你不被我扎针,就会痒的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抓自己,到时候一道道血印子下来,你觉着是窟窿好看点,还是血印子好看点?”
小丫头看面前拾针灸的夏老头,小脸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你能不能治?不能治的话,就让殿下即可发个召医令出去,广招天下医师,让他们来解决。”
夏老头是激不得的,他当下就说,“那好,老夫我亲自去向殿下请命,谁能快过老夫治好你跟郸江百姓,老夫就把天下第一名医的牌匾亲自送出去。”
元辟国的一道召医令发出,各国医师蠢蠢欲动,更甚者,沧南国与北戎的御医,连金饭碗都不想要了,想去萧芜暝那里斗医术,便是最后得不到天下第一名医的名头,万一被萧芜暝看中留下当元辟国的御医也不一定。
但此动机却是不可明说的,沧南国的御医怂恿了公主卫馥璃,用的是这般的说辞,“公主,听闻那筎果得了花癣,脸上长了红斑,面目全非,终日要带面纱遮面。”
“哦?还有这等好事?”卫馥璃大笑不止,甚至得意,她习惯性地抬手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那道疤痕。
“不过花癣再严重,也只是小病,早晚可治愈,尤其是元辟国主萧芜暝广发召医令,不少名医已经动身去了郸江。”
那御医上前一步,看着脸色即刻阴沉下来的卫馥璃,“公主,下官愿为公主圆美梦。”
“美梦?本宫要什么有什么,你倒是说说,本宫还有什么美梦未成。”
徐御医笑了笑,道,“元辟国后之位,必当是公主莫属,不过佳偶虽是天成,但人还需努力,方显诚心不是。”
“你打算如何做?”卫馥璃瞥了他一眼,甚是满意他的话。
“下官会在取得元辟国主的信任之后,在治疗筎果的过程中,不小心失误,未因此被元辟国主迁怒于公主,下官必当会找人背锅,不让公主声誉受损。”
如此一番说辞,将爱慕萧芜暝已久的沧南公主卫馥璃说动了,她在沧南国主面前一顿撒娇后,得了国主的允许,命她带着御医前往救治郸江花癣之疫,借此机会,好让沧南与元辟两国交好。
在这今日歃血为盟,明日就兵临城下的乱世,多一个盟国总比多一个敌国好,尤其这次是被萧芜暝捧在心尖上的筎果出了事情,倘若治好筎果,那萧芜暝定会念着这份恩情,日后只要不得罪元辟国,必然不会沦落到与卞东国一样灭国的下场。
更何况,那筎果还是齐湮国主最为看重的孙女,派御医前往救治,还能在齐湮国主面前挣一份薄面。
便是自国御医学术不,治不好筎果,可他沧南国愿与齐湮元辟两国的交好的态度摆出来了,这比要直白的说出来,更能深如人心。
左右他沧南国都不亏。
可沧南国主这算盘打得再响,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他女儿心中是另一份打算。
召医令自是也传到了与元辟国最为邻近的北戎国。
无良国主起初知道后,在朝堂之上并不做回应,与平常并不同的上朝,下朝,批奏折,心情平静地太不正常。
直到深夜里,他屏退了所有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人蒙在被窝里才敢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这一天憋下来,可差点没有把他给憋死。
“萧芜暝啊萧芜暝,你竟然还有这一天!”
一道身影站在半掩着的窗口。
安公公侧目透过半掩的窗户,瞥了一眼那床榻上的一坨,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上早朝时,无良国主在发话问了,谁愿意娶郸江救治此次病疫。
宫中的御医老奸巨猾,这心里还猜不透这多疑的国主是真心发问的,还是再试探他们的忠心,索性就闭嘴低头,装作耳目失聪的模样,权当没听见。
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出来领命的,是聂家的三个公子。
聂家是北戎三大家族之一,早就没落的财阀石家,兵器世家寇家,聂家则是医药世家。
聂乐生与聂子安是聂家二房与三房所出,而大公子聂玉书虽是大房所出,却不是嫡出的,他是被不能生育的大房夫人抱养回来的,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聂家的两位亲出公子平日就与那位嫡养子不对路,在朝堂上见他为搏出位领命,他们也站出来一道接下了这条君命。
聂玉书独自下朝时,在宫门口遇见了寇元祺。
寇元祺本是不想与他搭话的,无奈聂乐生与聂子安非得凑上来与他套近乎,为了避开这二人,他才表现地与聂玉书关系十分的好。
那两位庶出公子一见他与聂玉书讲话,自是没劲,当即就走开了。
“聂大公子请命去元辟悬壶济世,这还说得过去,那两祸跟着一道去,算是怎么回事。”寇元祺对聂家那两个庶出公子的鄙夷之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需知,聂家大房夫人在聂家了老爷接连纳了两房妾室后,就终日闹的家不宁日。
聂家老爷受不了她,最后松口,将聂家产业一分为二,聂家是医药世家,医术在五国内堪称是一流,而他家有一片山谷,种满了药材,你想要什么稀有的药材,都能在他那里寻到。
正因为如此,聂家才被一直想延年益寿的无良国主所重用,在三大家族里,地位最高。
“寇公子说笑了,我这两个弟弟平日里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聂玉书一如他名字这般,玉树临风,温润如玉,说起那两个时常与他作对争风头的弟弟,也是为他们说着好话。
寇元祺是打从心底佩服这人的。
寇元青是他亲庶弟,他在外从来不给寇元青半分面子,有时候还未迁怒他家那个朝三暮四的老头子。
这聂玉书虽是大房嫡养子,但身份上来看,地位要高过那两个庶出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44章 ,聂大公子与马盼儿
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即便是亲生的,也比不上嫡养的,最先的时候,聂家老爷还瞧不上这个嫡养子。
但大房夫人把所有的心血都付出在聂玉书的身上,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一表人才的公子。
外面的人从未说过一句聂家大公子不是的话,反倒是那两个庶出亲生的,人人提起,那是人人憎恶。
尤其是聂玉书这一手的医术圣手,颇得无良国主的青睐,聂家老爷为此面上有光,亲生不亲生的,于他而言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着如此,庶出的两个公子更是看聂玉书不顺眼,处处刁难他,与他作对,聂玉书在外却是处处庇护着他们,时常为他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做擦屁股解决后患的事情。
按寇元祺的说法,这聂玉书善良的不太正常,倘若是他,他不揍地那两个庶出的半死不活,他就枉为嫡出的身份。
“不管如何,本公子祝你马到成功。”
他摇着手中的扇子,忽然想了什么,又开口提醒着聂玉书,“忘了提点你一句,此行无论你是想为咱国主办事,还是为自己有所图谋,千万别在萧芜暝那厮面前耍心思,他最是见不得这种人。”
“我与寇公子不甚相熟,寇公子为何要这么说?莫非认为我对北戎生有异心?”聂玉书温淡地笑着,语调里透着淡淡的疏离与戒备。
“本公子是不想可惜了你那医术和天分。”寇元祺摇着手中的扇子,踱步走下了石阶,道,“比起那两个庶出的败家子,你倒是更像个聂家人。”
对召医令最为上心的,是齐湮老国主,听闻他得知筎果生病后,担忧地吃不下睡不好,连上朝都没有什么心思。
朝上几人在上报完各地征税款的情况后,等着老国主发话,老国主却只是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
一旁的太监照旧高喊了一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国主,老臣有一事要奏。”站出来说话的人是工部尚书,“近日臣重金聘请了齐湮民间有名的医师,如若国主同意,今日就送他们去元辟,为小公主治病。”
此话一扫齐湮国主面上的阴霾,他即刻召见了那位民间医师,由宫中御医考察过后,受命与御医一起启程,前往元辟国。
西闽国见其余三国皆有表示,便也派去了一位巫师,只是那巫师临行出发前,被国主召见,得了一道令,即不做就不会出错。
西闽国主的意思是,让这位巫师出个面,就算是西闽国尽力了,治病之事,不强求她能成。
郸江城门处停着不少的马车,等待着护卫兵受检后放行。
有一个女子低着头,脚步匆忙地走在进城的人群里,因着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特别的出众,而被护卫兵拦了下来。
“慢着,这位姑娘。”
护卫兵上前拦住了这位蓝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微微侧过脸,躲避着护卫兵投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这位官大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那位护卫兵的脸黑了一半,“这位姑娘,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马昭马大人曾叮嘱我们不许放行进城的那位姑娘,正是你。”
马盼儿脸色一瞬僵住,随即又笑开,被人揭穿后,反倒是坦荡了。
“是啊官大哥,如今这元辟国主放了召医令,那之前的逐客令可就不算数了,所以我要进城,也没什么问题吧。”
她瞥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的护卫兵,挑眉问道,“你们只听我那侄孙的话,怎么马昭比你们国主身份还高不成?要说起来,我喊马昭一声侄孙,还是给他减了辈分的,你们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我?”
护卫兵的脸又黑了另外一半,“你少扯这个,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
“赶我走?”马盼儿冷笑一声,“你们可别后悔,我可是来解城内疫病之灾的,你们把我赶走了,那筎果一辈子都别想好。”
护卫兵面面相觑,不知是哪个小兵说了一句,“听说马大人这远房亲戚在北戎是给人做婢女的,她怎么会替人看病,这不瞎扯么?”
此话一出,为首的护卫兵长脸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他招手命小兵将她架走。
马盼儿轻而易举地被他们架起,两只脚在半空中扑腾地挣扎着,不停地高喊,“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两个护卫兵架着她经过一辆淡素的马车旁时,有风拂过,将马车幔帘吹起,车里坐着的翩翩公子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
马盼儿看了一眼,惊喜地喊道,“聂大公子,我终于等到你了。”
医药世家聂家……
那两个护卫兵脚步一顿,停在了马车旁,看着立在马车后方的那支小旗,上头是一株名为百步还阳的稀有药材的图,这的的确确是北戎聂家的图腾。
听闻百年前,北戎先主饱受筋脉拘挛、麻木疼痛之苦,幸得聂家拿出百步还阳此株药草才根治了先主的病,此后聂家备受历代北戎国主的重用。
落下的幔帘自里头被人拉起,聂玉书望了马盼儿一眼,逐又温润带笑地看向那两个护卫兵,“两位官大人,此女曾在我的药房里做过一年的工,此次在下前来元辟,不料我的学徒家中有事,半路返回了,眼下我正需要一人帮助我,不如看在我的面上,通融几分。”
说罢,聂玉书递了个眼神给坐在马车一侧的家奴,那家奴随即递送了两包药草。
聂玉书淡淡地道,“这两包药草不算什么名贵之物,但服用能缓解疲劳,我见两位官大哥眼下漆黑,乃疲惫之状,服用此贴,正好。”
周围不少的人听说聂家人来了,都围观了上去。
“看来传闻所说不假,这聂家公子果然宅心仁厚。”
也有人冷笑一声,不屑道,“我看倒更像是买人心。”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赠医师药,怎么看都觉着与那些平日里骗人买的药二流子赤脚医师并无区别。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45章 ,是我病急乱投医
两个护卫兵后退一步,神色肃然,其中一个说道,“多谢聂大公子,不过国主昨日已经命夏太医为我们护卫兵熬制了汤药,就不劳聂大公子心了。”
另一个护卫兵瞥了一眼那马盼儿,又对聂玉书说道,“至于这位姑娘,我们没有权利通融,元辟国上下,谁的面子都不买,只按章办事。”
倘若有人例外,那也只有筎果一人能在元辟国说上一句,看她的面子办事。
聂玉书丝毫没有动气的神情,温淡地笑了笑,“在下明白,是在下方才为难两位了,待我面见国主后,会向他讨个方便的。”
“你留给地址给我,待我日后命人来找你。”
聂玉书看向马盼儿,马盼儿随即指了指不远处后的那个小村子,“我就住在那里,恭候公子的信。”
元辟国的百姓平日里最爱八卦,今日城门口这么一闹,很快就传到了萧芜暝的耳里。
此事,是马昭说给他的,马管家在一旁听着,听完甚是纳闷,“这聂家高门大户,家世清白,能让聂玉书为她说话,这马盼儿难道真能解这花癣?”
“她最好祈祷自己不能。”深如墨潭的黑眸满满眯起,深邃的如同不见光芒的黑夜,薄唇微扬的弧度极尽阴鸷,“否则,本殿不会看在你们的面上放过她。”
一个普普通通的为奴为婢的姑娘能治连夏太医都闻所未闻的花癣,背后之人莫不是当他傻?
马昭眉头一皱,“那聂玉书还见吗?”
此话音方落,二宝就跑了过来,通报道,“殿下,聂大公子在府外遇到了溜出府的小主子,此刻他正在房里为小主子看病。”
俊脸上虽是没有一丝波动,萧芜暝却是已经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的寝房内,大门敞开着,筎果就坐在里头,脸上的面纱已经取下。
她蹙着眉头盯着面前正对着她的脸端详的男人,不满地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说罢,她低下头,将面纱重新戴上,“我怎么会让你进府?倘若被萧芜暝知道了,他……”
训她一顿是不可能的,最多摆脸色给她看。
“殿下当会如何?”聂玉书轻轻一笑,不甚在意,坐在了桌前,打开了他的药箱,从里头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在下是医者,自进郸江城后,见过不少的患者,而姑娘你是我见过病情最为严重的一个,自是顾不得旁的,要先为你看治。”
一连几日关在府内,筎果觉着自己都快闷死了,她见马昭神色凝重地走进了书房,连马管家也跟着一道进去,想着终于找到机会出府了。
她也不是出府,就想着在府前的石阶上坐一会望望风罢了,却不想才坐下,就被这人拉回了府内。
他自报了家门,本还要上前拦住他的二宝即刻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至于那些暗卫,是她给了眼色,不要出手的。
因为她听到这人说自己是北戎聂家人,聂玉书的名头她也是听说过的。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这聂玉书年纪轻轻,就被萧芜暝重用,在太医令里是并肩的地位。
需知那夏老头性情古怪,能与他共事,还能被他以礼相待的,在遇到聂玉书之前,还不曾有人有这样的待遇过。
所以筎果觉着这聂玉书的医术应当是不错的,让他看看也无妨。
只是……“你说整个郸江城,我最为严重?”
聂玉书诚实地点头,又宽慰道,“小姐请放心,在下必定会尽全力救治你的。”
他后面说了什么,筎果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她生了花癣后,府内上下各个都紧张地很,生怕她又吹着风了,又受寒了,这么细看护下,她却是最严重的那个,未也太天道不公了。
“聂公子可看出什么名头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萧芜暝走过来,看了聂玉书一眼,站在了筎果的身旁,宽厚的大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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