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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此事甚是棘手。
“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我去解决?”筎果重重地躺回了床上,小脸皱着,哀嚎了一声,“我又不是很贪心,就只是想好好陪着萧芜暝,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做起来这么难?天道何其不公!”
夏竹站在屋外,听着屋里头传出的声音,无奈地扶额,小主子这会儿还在发酒疯说胡话呢,她何时与殿下分开过?
她看了看放在老树下的那个滴漏,摇了摇头,“别说是半个时辰了,就算是半半个时辰,小主子也未必酒醒。”
她醉酒起来,就只有殿下治得了她喝那醒酒汤,旁人是毫无办法的,毕竟也不能真动手给她灌下去。
一连三日,沧南公主卫馥璃在城中终日闹事不停。
路上的行人看她一眼,她说人家窥觊她,按沧南律例,应重打五十大板。
可倘若不看她,她又要说百姓眼里没有她,目中无人,可恶至极,按照沧南律例,理应鞭打三十下。
以马昭为首的衙役们每日都跟在她的身后,在她教训百姓时,出手制止,这三日下来,可把这些衙役给累瘫了。
“马大人,你去殿下跟前说说,能不能把这尊大神给请走,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是啊马大人,每日回家,我都累得腰酸背痛,连最重要的事情,我都做不了。”
马昭皱眉问那个小衙役,“除了保家卫国,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传宗接代啊!这可是我九代单传的王家最大的家事了。”
“……就你忙?我那抠门的爹在花娘那里花了一大笔钱,好不容易等到花娘安排介绍个女子给我,我这也不是忙于公事,没去成么。”
马昭说起这事,心里就苦。
日日看着自家殿下跟小主子亲亲抱抱的,他说不羡慕是假的,便是向马管家透露自己想要成家立业的念头,马管家这才去找了花娘,拿的钱还是他年幼时存下来的压岁钱。
马管家那会还说是他将来娶妻的老婆本。
结果,老婆本没了,娘子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站住!”
卫馥璃刁蛮的声音再度响起,拉回了马昭的思绪。
“呀!马大人,完蛋了,她这回是去找夏竹姑娘的麻烦。”
马昭皱了皱眉头,抬步就要走过去阻止,却被身边的几个小衙役一把拦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夏竹姑娘是小主子的人,她若是在沧南公主这里吃了亏,小主子一发飙,殿下还会让我们有好日子过?放开!”
“马大人,你觉着是继续受这刁蛮公主的折磨好,还是被殿下罚,更为好一些?”
马昭愣了一下,“你是说……”
“我们正是此意。”就连方虎这个老实巴交的都对着他猛点头,“马大人,属下觉着想沧南公主这么心里变态的人,应当有个狠角色来对付她。”
小衙役凑上来,道,“我觉得咱们小主子的杀伤力是天底下独一份的,我们谁都比不上她。”
“属下附议。”几个衙役同声道。
马昭皱着眉头,为难地看着被卫馥璃呵斥的夏竹,“那就只能对不住夏竹姑娘了。”
与此同时的王府寝房后院,雾气氤氲的温泉里,筎果正舒适地泡在里头闭眼享受着,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她抬手摸了摸微微发酸的鼻子,还在心里头琢磨着谁又打主意打到她头上了,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熟悉的低醇温润的嗓音。
“都受凉了,还不肯出来?”
小丫头委屈巴巴地转身,双手趴在了岩石上,仰起小脸看着立在温泉前身形颀长的男子,“我才刚下来,你要是怕我着凉,不如下来陪我呗。”
小手从温泉里抬起,阳光洒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水珠盈盈,荡漾出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光泽。
雾气袅袅,萦绕在她的周身,其实看不真切她的全身,但萧芜暝还是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后,又背过身去。
“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怎么够?一炷香。”
身后拨动温泉水的声音哗啦入耳,萧芜暝头一次觉着这水声太大。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再讨价还价,我现在就把你拉出来。”
筎果抿嘴偷笑,舒适地靠在了岩壁上,不再出言逗他,心中愈发为自己骄傲。
自己撩他的功力,也是日益见长嘛。
再说回郸江大街上。
巫马祁这三日都跟在卫馥璃的身边,对于她惹是生非所做的一切,都并未出手阻止。
可这会儿,他有些看不下去了,隔着卫馥璃,与马昭打着眼色。
他对卫馥璃很是了解,相信她很快就要对夏竹动手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64章 ,生怕你被百姓打死
可对面的马昭明明看到他打眼色了,却是故作看不见一般,竟是招手与身旁的属下坐在了一旁露天的茶摊上。
“你挡住了本公主的路,不知悔改,居然还出言顶撞!怎么?郸江百姓都跟你一样,这么不懂尊卑的吗?”
许是这三日下来,卫馥璃的行为太招百姓恨了。
附近围观的百姓纷纷撂家伙不干了,卷起袖子,步步逼近卫馥璃。
“你们做什么?要造反不成?”卫馥璃忍不住后退一步,却是退无可退。
“这是谁的地盘你也不看看,整日拿沧南国的律例对我们发难,是我们殿下给你脸了?”
卫馥璃怒视着对她口无遮拦的一个百姓,大声骂道,“刁民一个,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一旁茶摊上的几个衙役时刻盯着那里。
“我们要不要出手制止?万一把事情闹大了,那可怎么办?”
方虎眼见百姓情绪激昂,有些后怕地问着马昭。
这话才落音,就听到围着卫馥璃的人群突然嘈杂了起来,百姓蠢蠢欲动,口口声声说着要打卫馥璃一顿。
“快去看看。”
马昭见大事不妙,即可起身,拿起桌上的剑,走了过去。
一行衙役从人群里挤了进去,走到最中间,看见那夏竹跌坐在地上,手上被划了几道小口子。
据马昭推测,应当是方才推搡的时候,夏竹被卫馥璃推到在你地上,手被地上的小石子给划伤了。
衙役们很快就安稳住了百姓的情绪,马昭快步走向夏竹,蹲到她的身旁,关切地询问着情况。
卫馥璃见百姓被衙役控制住了,嘲讽地笑道,“你们方才不是很嚣张,要打我吗?怎么这会儿不敢了?”
“郸江的衙役都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萧芜暝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吗?”她微高抬着下巴,冷哼一声,语调讥诮。
扶起夏竹的马昭看了过去,皱着眉头沉声道,“沧南公主,有些事恐怕你误会了。”
他扫了一圈周围的百姓,面色皆是心有不甘的含着一股怨气隐而未发。
“我们出手,阻止百姓,倒不是怕他们犯错,而是担心公主你的安危。”
卫馥璃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即便她脸罩着面纱,都能想象得到面纱之下她那副假笑的模样。
“哦?”
马昭一脸的肃然,“在下担忧,倘若方才不出手,您就要被百姓打死了。”
“你们敢!”她微眯起眼睛,怒斥道。
“请公主谨记,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郸江城百姓不敢做的。”马昭对着她行了个礼,转身就带着受伤的夏竹离开。
有几个百姓附和道,“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我们的靠山是谁?”
见头走了,衙役们也跟着各自散开。
方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本着好意,走时还特意对卫馥璃说道,“这三日我们跟在公主你的身后,不是怕百姓得罪了你倒霉,而是怕你犯众怒,引火上身,不过三日下来,弟兄们也累了,公主你还是……吃好喝好,好上路。”
“靠山?”卫馥璃冷呵了一声,“一群小老百姓有什么靠山?靠得还不是一句法不责众么?我今天就要萧芜暝卖我沧南国一个面子,看看你们的靠山还靠不靠得住。”
“公主,在下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玩火自焚,尤其是萧芜暝的面前。”
其实这三日,巫马祁一直跟在卫馥璃的身后,她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卫馥璃为什么屡次三番挑起众怒,他心里也很清楚。
他警告卫馥璃不要玩火自焚,不过很显然已经是后话了。
不管夏竹受伤,是她有意还是无意所至,筎果那个睚眦必报的丫头必然要为她的人讨回公道。
恐怕等不到卫馥璃去找萧芜暝,筎果就已经找上门了。
“本公主偏不信,他萧芜暝敢动我!”
巫马祁扯了扯嘴角,仰头喝了口酒,道,“公主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
“巫马祁!你是不是存心找架吵?”
白衣男子转过身,避开她的视线,偷笑着。
夏竹从夏御医的药房里走了出来,她身旁的马昭手里还拿着几帖药。
“夏御医说了,虽然只是小伤,但不能不注意,尤其是你们这些姑娘家,手都是细皮嫩肉的,少不注意,就会留疤。”
马昭心中十分的愧疚,要不是他心软,听了属下们的建议,也许夏竹就不会受伤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开口道,“手在还没好前,千万不要沾水,这药也得勤换……”
他看到夏竹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小姑娘脸上明显的在憋笑,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夏竹姑娘,在下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没有,我只是觉得……马大人不亏是马管家的亲儿子。”
这啰嗦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马昭没有听出夏竹话里的意思,心里还记挂着她手上的那伤,无端端地害得姑娘家手受伤,万一留下了疤……
“夏竹姑娘,倘若……你想要找人负责的话,在下愿一力承担。”
两人停在了王府大门前,夏竹看着憋红了脸的马昭,有些疑惑不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马昭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视线,抬起的手都有些僵住,他指了指夏竹包扎好的那只手,“倘若日后夏竹姑娘你因为受伤留疤嫁不出去,在下愿意负责。”
夏竹睁大了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马昭已经走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里拿着马昭不知何时塞给她的几帖药。
“夏竹!你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跟我老实交代的呀?”
她经过院子的时候,筎果那丫头正巧坐在石桌前,剥着花生,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萧芜暝本是在看书,听到少女开口,破天荒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也跟着望了过去。
夏竹转头看了看在老树下专心致志扫地的马管家,突然想起方才马昭的话,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小主子,我没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65章 ,本殿的心思付诸东流了
“你还不老实交代?方才我可是趴门上都听见了的。”
泡了个温泉澡,筎果身心舒畅的很,又听见二宝在跟厨娘嚼舌根,说那卫馥璃又在街上欺负百姓了,她不前去找晦气,怎么说得过去。
她正拉着萧芜暝要出府去,马管家一路劝阻,说哪有未来国母亲自上街跟人吵架的,不成体统。
筎果竖起一根手指,在马管家的面前晃了晃,“马管家,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哪能做跟人吵架这么失面子的事情。”
“那你这个时辰还出府去做什么?你还拉着殿下,可不是叫殿下给你撑场子去。”
筎果哼了一声,抬头望天,“能直接动手把人打趴下,我没事那个劲去跟人吵架做什么?”
“你居然还要打架?还要殿下做你的打手?”
马管家正怒不可遏地打算就此事好好与筎果这丫头争论一番,却被筎果一手拉到了门后,嘘了一声。
“马管家,你儿子有出息了,居然敢撩拨我的丫鬟。”筎果探头看着门口的那两人。
果真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人心也似花开,挡也挡不住。
“小主子……马大人只是心肠好,担心我嫁不出去。”夏竹跺了一下脚,娇羞地红了脸。
筎果无语望了望天后,才转头对着萧芜暝道,“想马昭在郸江城里也是有不少的爱慕者,为什么到现在都未成家立业,我今日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日马管家拜托我去找花娘。”
听听他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他那就稀奇了。
“你当各个男子都与我一般,都是蜜糖罐子?”
筎果轻笑了一下,“你这么厉害,怎么也不教教你的得力助手?各个只知道保家卫国。”
“为属下谋福利,不都是国后做的事情?本殿就不抢你的功劳了。”
小丫头轻咬着下唇,很明显地在憋着笑,“国后?什么国后?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真不知?”萧芜暝叹了口气,逗着她道,“本殿的一番心思付诸东流,可惜了。”
突然身旁响起了咳嗽的声音,马管家不知何时扫地扫到了石桌旁。
他对着萧芜暝打着眼色,却不想萧芜暝重新拾起了书,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谋福利的事情,不归本殿管。”
“马管家,你放心,夏竹与马昭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萧芜暝低低的笑着看向她,“恩?让本殿看看,是谁自认了国后的名头。”
夏竹脸皮薄,在一旁羞红了脸,她低声快速地道了一句,“小主子方才不是说要吃糕点吗?我这就给你做去。”
“慢着!你手不是伤了吗?让厨娘去做就好了,倘若碰到了水,马昭还指不定怎么来烦我呢,这府里有一个叨叨絮絮的马管家就够了,可千万别来第二个。”
筎果瞥了她一眼,喊住她,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视线落在了她那只包扎好的手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她方才趴门上的时候,可是听见夏竹让马昭不要说她手受伤一事。
既然不让说,那必定就不是她自己弄伤的。
反了天了不成!在郸江城里还敢有人动她的人。
尤其还是夏竹,她重遇夏竹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这一世,要好好保护夏竹,不让她在同前世一样,被自己牵连受伤的。
“我方才……”
少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凉,“你说实话,我可是会找影卫核对口供的。”
整个郸江城里都有影卫盯梢,夏竹是怎么受伤的,她随便喊一个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夏竹有些难为地看了一眼筎果,小声地道,“是……方才在街上被沧南公主不小心推到在地所至的,不过也是我不好,小主子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去跟沧南公主吵架,为了我去伤了两国和气,实在是不值得的。”
她跟在筎果身边久了,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气的。
平日里府中的下人受了气,她都会为他们出头,更别说是她这个贴身丫鬟了。
“夏竹,我对你很失望。”筎果一脸沉重地看着她,“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居然还不了解你主子我的品行,我是那种会去跟人吵架的人吗?”
夏竹愣了愣,“难道不是吗?”
小丫头忍不住抬手锤着自己的胸口,吵架?她方才可是要出门去找卫馥璃直接干架的!
她张了张口,还未将话说出,就被马管家抢了先,“夏竹啊,既然受伤了,就休养几日,等手好了再伺候小主子,现在就放工休息去吧。”
马管家对着她挥了挥手,夏竹见筎果也是点头,这才道谢离开。
见她走远,马管家即刻转身对着筎果道,“筎丫头,你自个跟着殿下混成了小魔王那就算了,可别带坏我这未来儿媳。”
筎果委屈巴巴地撅起嘴,脑袋在萧芜暝的手臂上蹭了蹭,“殿下,你家管家现在就敢凶我,日后做了国后,我还有什么颜面?不干了,不嫁了。”
“马管家。”萧芜暝抬眸随意地瞥向了马管家,“你不能光想着家事,就不理国事了。”
“……敢问殿下,不知您口中的国事是指什么?”
萧芜暝波澜不惊地开口,“本殿成婚,乃是目前元辟国的头等大事,倘若因你一人,误了重大国事,此罪你担得起吗?”
萧芜暝护短是出名的,可从未见过这么护短的,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筎果这丫头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见马管家吃瘪,就拍拍胸,大方地道,“虽然马管家你凶我,但我作为一个好主子,看到一些事情,不能不坐视不理,今日,我就为你将来的儿媳讨一个公道,此事,你没意见吧?”
找卫馥璃麻烦就直说,把缘由说到了他的头上,可不就是变相压着他,不让他反驳么。
“小主子你尽管出门,老夫我一定不拦着。”
筎果却是哼哼了两声,“我亲自找她?现在迟了,你找个人,给我把她绑过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66章 ,殿下凉薄
“筎丫头,做人不能太嚣张了,尤其你将来是要做国后的,为人处世应当谦抑些。”
马管家口口声声这么说教着,却在破浪经过的时候,顺手拉住了他,低声道:“半柱香的时间,小主子要沧南公主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转过身,看到自家殿下与筎果正抬头盯着自己看,他见两人动作一致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神色是同样的纳闷,就连皱眉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马管家忍不住摸着胡子感叹道,“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日知道了何为夫妻相。”
“拍马屁可不是你的作风哦。”小丫头靠近萧芜暝,致的下颚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说着,“你方才不是还教训我呢么?怎么眨眼的功夫你就为虎作伥了?”
萧芜暝眉头高高地挑起,低头看了一眼那丫头骄横的模样,突然觉得她那四字用的着实妙。
“筎丫头你误会老夫了,方才我所说的为人处世谦虚,那时百姓对国后的刻板印象,虚与委蛇那一套你根本做不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跋扈飞扬,让人不敢侵犯。”
破浪的性子风风火火,办起事来也是如此,一盏茶的功夫未至,他就已经将人五花大绑还套了个大麻袋,扔到了筎果的面前。
“殿下,小主子,你们要的人已经带到。”
萧芜暝看着面前那个扭动不停的麻袋,只是叮嘱了筎果一句,“不要玩出人命,沾血的事情交给我做就好。”
麻袋里的卫馥璃大声囔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行绑架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罩住她的麻袋被人一剑劈开,她重见天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破浪正将长剑回剑鞘。
眼前黄衫一闪,筎果就蹲在了她的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王法?在郸江城里,我的话,就是王法。”
卫馥璃不亏是沧南国的公主,她在看到筎果的瞬间,让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
她的视线越过筎果,落在了那个坐在石凳上正看着书卷的清贵男子。
“殿下,眼下五国局势紧张,他国的国主都想寻机吞并你元辟国,你也知道,我父王最是疼爱我,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视元辟为盟国,不光不会侵犯,还会相助。”
她顿了下来,瞥了一眼筎果,继续与萧芜暝说道,“我此次在郸江终日搞事,就是想看看你,元辟国的国主,是否是个可靠的盟友,但很显然,你不是。”
萧芜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抬手招人过来,神色有些凝重。
卫馥璃欣喜之情还未还得及显露,就听到萧芜暝皱着剑眉,横了二宝一眼,道,“这茶凉了,你不知道要换?怎么办事的?”
二宝连连认错,上前将石桌上的茶壶拿了下去。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萧芜暝这才似乎想起了还有卫馥璃这么一号人物,视线看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开口,“沧南公主可是说完了?”
“难道殿下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是个可靠的盟友吗?”
男子薄唇溢出一抹似深似浅的笑意,轻而薄,上扬的弧度极其的轻蔑不屑,“本殿倒是更想知道,敝国为何这么确定,本殿需要盟国?”
一直候在一旁的马管家忍不住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夫这下知道筎丫头身上的嚣张劲是跟谁学的了。”
在这狼烟四起的乱世,厉兵秣马固然重要,但与旁国维系盟国关系更为迫切。
萧芜暝理应是知道纵横捭阖的重要性,他却偏偏不做。
卫馥璃不信,就算他再强大,如今下的那半座卞东江山还未稳定下来,邻国以北戎为首,伺机而待,随时准备出兵征伐元辟,内忧加上外患,他何以让元辟国在五国内立足。
“殿下今日所为,本公主觉得与烽火戏诸侯的那位不逞多让。”
卫馥璃的视线定定地落在筎果的身上,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她冷笑道,“贵国的国后人选最好重新考虑。”
“听说褒姒是世间少有的美女,今日听到沧南公主这么夸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筎果起身,睥睨地看着她,绯色红唇的笑意渐渐起,“不过你不要以为说了句好听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伤我婢女一事了。”
“肚里没有半点墨,你连我是在骂你都听不出来吗?”卫馥璃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长了耳朵的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讽刺筎果是祸国殃民的祸水,怎么到了筎果这里,却成了夸她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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