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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可他们那里想到会等来一个送死令。
丹霜合起了那诏令,冷眼看着公公被影卫拖走,淡漠地扫过他们,“小主子说了,你们都是老国主的亲人,又或者是得力大臣的家眷,由你们去伺候老国主,她也十分的放心,谁若是想去老国主面前尽一份力的,大可跟着公公一道去。”
“我们小主子的毒酒,很是可口,旁人想喝,还不一定有机会呢。”丹霜冷冷地说完,持剑的手动了一下,又高声问道,“你们谁想要这份殊荣?小主子她很好说话的,来者不拒。”
公公被影卫拖去了河岸边,直接将他压进了水里。
那公公扑腾了几下后,就没了反应。
人,就死在他们的眼前,亲眼所见,可要比道听途说地更让人心生恐惧。
由二公主起了头,“皇妹一定是操劳皇爷爷的下葬事宜太累了,我们就不打扰她了,想必她一定会妥善办好,不失我齐湮皇室的颜面。”
她一出声,那些皇室子弟就跟着附和着离开了。
丹霜睨着那些大臣夫人,冷声道,“怎么?你们想尝一尝那酒?”
“不是,不是。”一个夫人走上前来,一改方才嚣张的脸面,竟是掩面哭诉了起来,“我家那口子还在宫里没有回府,这都几日了,我实在是担心啊,不知小公主是何打算?”
“若是乱臣贼子,自是杀个干净。”
数个夫人连连摆手,哭喊道,“我家那口子是忠心的,他……他对元辟忠心的。”
“对,我家那口子也是,对宸王无比的崇拜。”
齐湮的大臣夫人说,他们的大人对元辟是忠心的。
在屋子里的筎果一听这荒唐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是牵动着她浑身都疼,眉头皱皱,忍了下去。
“至于那些忠臣,小主子早就放他们出宫了,若是他们没有回府,那与小主子有什么关系?”
丹霜冷冷地丢下这话,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突然脚步一顿,转过身去,持剑的手抬起,冷剑出鞘,在日光底下泛着寒光。
“几位夫人若是再不走,我可就当做是要去老国主面前伺候,叫人给你们送酒来了。”
几位夫人一听,吓得转身就逃。
倚在屋檐下的狄青云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见丹霜目不转睛地经过自己的面前,却当做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便是跟上前。
“丹霜姑娘,小主子呢?我想问问这解药制出来了没有?”
丹霜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她,她还未出声,那破浪就已经走了过来,挤在两人的中间,毫不客气地将狄青云搭在丹霜肩膀上的手打下。
“问什么问?”
狄青云耸了耸肩,扯唇一笑,“在下就是问问,毕竟在下并不想把命交代在这。”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07章 ,解药
夏老头制了三回药,可每一回制出的药都让筎果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差。
第三回试药前,郸江传来了好消息,钟武将和寇元祺率兵攻打北戎,打得北戎军一个措手不及,北戎军的大部分军力都在齐湮。
即便无良国主在被夜袭的当晚就下军令,召回了还在齐湮的北戎军,可紧急赶回来的北戎军还是迟了。
钟武将领兵攻入北戎的皇宫,都城失守,无良国主弃城而逃,迁都至雍城。
雍城,原是北戎的旧都城,自上一个北戎国主迁都到了现在的都城,雍城就成了每年北戎皇室祭祖的地方。
无良国主之所以会迁都至此,一是北戎最大的兵器库就是在此处,二是因为他深知萧芜暝向来敬重列祖列宗,不会轻易举兵攻打。
这消息传到了筎果的耳里,破浪隔着屏风,又说道,“寇元祺率兵将雍城包围住,问是否要攻打。”
筎果靠坐在软榻上,正吃着桂花糖,自从开始试药,她的嘴里就时常感觉苦苦的。
她思量了一会,道,“让寇元祺在那里逗留几日,给那无良国主点惊吓后再退兵。”
破浪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关门时,听到筎果说,“这糖还不够甜,再去找些甜的糖来。”
“小主子,我再熬糖浆,一会冲了水给你喝,试试够不够甜。”蹲在屋外的夏竹一手拿着扇子扇着前面的火炉,一边回道。
筎果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另一个床榻上的萧芜暝,他的脸色一日差过一日,也不知他可以等上几日。
“我把你皇叔留给你拾了,你还不快点醒来?”她喃喃地道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睡,竟是足足睡了两日,差点把夏老头给吓坏了。
筎果醒来时,觉得浑身疼痛全无,惊喜地从床上坐起,屏风上倒影着一个忙碌的身影,她出声问道,“夏老头,你制出解药了?”
那人的身影一顿,筎果看见他屏风上的人影对着自己鞠了一躬,“是在下制出了解药,不过只有一颗。”
这声音听着极其的耳熟,筎果眉头微蹙,不是很确定地道出了一个人名,“聂玉书?”
“正是在下。”
前世的时候,这人在北戎被灭后,做了元辟的太医,与夏老头平起平坐,平日里也是尽职尽责。
夏老头曾夸他,“后生可畏吾衰矣。”
她稍稍安了心,急急地道,“你何时来的齐湮?”
“聂家人也被北戎国主关入了地牢,元辟军打过去后,就将都城纳入了元辟境内,我随着一些老臣子来了齐湮。”
“那……”筎果当下眉头一沉。
萧芜暝中毒重伤的事情,是断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便是这些老臣子也不行。
聂玉书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道,“筎姑娘放心,此事只有在下一人知道。”
“那些臣子来到齐湮,要面见宸王,被一众影卫拦了下来,说辞是时局不稳,宸王忙于公事,夏御医唯恐拖得越久越会流露马脚,所以才邀请在下进宫,帮忙制作解药。”
“我身上的毒是否全部清了?”筎果忙问道。
聂玉书犹豫了一会,“做解药的药引难寻,便是我聂家也只有独株,在下会想办法再寻一株的。”
屋内是死水一般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聂玉书小心翼翼地开口,“筎姑娘?”
“聂大人,你要改口了,我是元辟国后。”少女语调轻缓,听不出她此时是什么情绪。
聂玉书愣了一下,随即跪在了地上,“拜见元辟国后。”
“退下吧,解药一事,还需聂大人多点心思,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是。”聂玉书随即退了出去。
筎果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的,她有点心慌慌的,脑子里浮现的也尽是一些不好的胡思乱想。
直至门被人推开,脚步声响起。
夏竹将清淡的午食端了进来,摆在了桌上,她还没有出声,那夏老头就抢先开了口,急切地问道,“筎丫头啊,你感觉如何了?”
“我没事了,只是解药……”她起身下了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从屏风后面走进了出来。
夏老头见她脸色好转,心也就稍稍定了下来,“你跟萧芜暝那小子,非要吓死老夫才肯安心是不是?”
虽是责怪她以身试药胡闹的行为,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后,他语调方软,安慰着筎果,“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出解药了,那就没什么大事了,眼下只要找到那稀罕的药引便可,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你还怕这会儿吗?”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08章 ,还不如继续昏睡
是啊,每一回试药,都好似死过一回,算下来她死了三回,这都捱下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筎果这般想着,突然坐直了身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然。
“小主子,我为你煲了养身的汤,在殿下还没醒来前,整个元辟国可都要靠你撑着,你若是倒下了,那殿下的心血可就白了啊。”
夏竹边说着,舀了一碗汤,递到了筎果的面前。
少女若有所思地拿起勺子,还未来得及喝下一口,就听到丹霜开了口。
她说,“小主子,从北戎来的那帮老臣子与齐湮的臣子闹了一日了,恐怕要你出面才行。”
筎果的手一抖,这汤勺就落在了汤碗里,溅出了些许的热汤。
坐在一旁的夏老头顿时紧张地拉过她的手去把脉,“怎么突然手抖了?莫不是解药没有制作成功?”
“还不如让我继续昏睡呢。”筎果惨兮兮地望着夏老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恐怕萧芜暝还没醒来,这元辟国就要在她手里玩完了。
自她皇爷爷死后,这齐湮的臣子就已经默认了自己是元辟的了,而那些从无良国主手里救出来的北戎臣子向来是对萧芜暝忠心的,如今也不用再潜伏在北戎国,自是要做元辟的臣子。
可偏偏,这齐湮与北戎两国的臣子因着十四年前的那场战事,这心里头都还记着恨,一见面就掐架的场景,前世她就已经有所耳闻了。
只不过那会儿,处理这事的人不是她,她也乐得当个下饭料听听。
眼下叫她处理,她哪里会处理。
况且这北戎的臣子视她为齐湮人,不管嘴上说得有多好听,那都是给萧芜暝面子,实际上这心里头有多不待见她,她心里其实是有数的。
而至于齐湮臣子,关于她身为棺材子身带煞气是胡诌的秘密,其实她并未让人去解释,只因她觉得多做解释,旁人也只当她是欲盖弥彰,所以齐湮臣子还是对她怕而远之。
所以这两派臣子,一个都不会臣服于她,这叫她如何去处理他们之间的纠纷,还是带着血仇的。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夏老头瞪着她。
筎果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思量了片刻,道,“夏老头,问你一个问题。”
“你身体好的很,药引很快就能找到的,殿下也是会醒来的。”
“我不是要问这个。”筎果摆了摆手。
夏老头狐疑地看着她,“除了这三个,你还有什么关心的?”
“我是想问,有谁德高望重到连齐湮和北戎这两国的臣子都会卖几分薄面给他?”
因着这问题,夏老头陷入了沉思。
半响过去,筎果一碗汤都喝完了,他还没有想出来。
“怎么样?你究竟想到了没有啊?”她忍不住催促道。
夏老头干笑了几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问题难于上青天,老夫我还是去研究一下地图,看看哪里有那株药引。”
找那罕见的药引都比找一个人简单?
那岂不就是没希望?
筎果看着脚底抹油跑走的夏老头,转头看向了丹霜,“你们影卫走南闯北,一定见识过不少有能之士,有谁……”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道,“你看谁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大忽悠?”
闻言,丹霜皱眉思索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筎果的身上,开口还是平日里一贯的淡漠,说得却是,“属下的确是见过不少的人,要说小主子你口中的那种人,你不觉得你自己像吗?”
“你说什么?”筎果不可思议地看着丹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不成在丹霜的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转头看向夏竹,本意是想要夏竹帮她说话,岂料这个丫头竟是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地道,“丹霜说的没错,小主子最像了。”
小丫头被气的抚了抚自己的起伏不定的胸口,道,“我看我没被毒药毒死,迟早也会被你们两个给气死的。”
她哪有像当貌岸然的大忽悠!
筎果坐在镜子前,任凭夏竹为自己梳妆打扮,夏竹说既然一会要见齐湮和北戎的臣子,装扮就要沉着稳重些。
平日里她的装扮都是活泼灵动一些的,梳上了婚后妇人才梳的朝云近香髻看着的确是端庄贤良。
夏竹放下了桃木梳,笑着道,“小主子你看,你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操持稳重的良家女子。”
筎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禁有些发愣。
这是她前世的模样,那个按着世俗礼教的眼光,将自己的本性掩下,极尽全力做个人人眼中的好国后,好太后,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所有人都喊她是祸国殃民的佞后。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09章 ,可笑
说来也可笑,有谁见过佞后是不得宠的。
筎果想起了不知从哪个话本子上看到的一句话,骄纵有人疼,懂事遭雷劈。
细细回想过往种种,她觉得这话颇有道理。
少女抬手取下了那简单的珍珠碧玉簪子,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个极其夺人眼球的展翅凤凰六面镶玉金步摇,命夏竹为自己戴上。
“这个是不是太招摇了?这很容易被那些大臣找到借口,一致对付小主子你。”
夏竹跟在筎果的身边久了,看得世事也多了,顿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筎果会利用这人心,其他人也会用,况且那些可都是在官场上打滚了数十载的老泥鳅了。
少女无所畏惧地摆摆手,示意夏竹快些帮她戴上,又道,“妆容也要再化浓一些,最好吓死那帮老不休的,我也就一了百了了。”
夏竹还是头一回化这样的妆容,了不少的时间。
齐湮和北戎的大臣一并被请去了宣政殿。
筎果还未踏进宣政殿,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他们争执不休的声音,眉心一跳,颇觉头疼。
宣政殿是齐湮上早朝的殿,装饰的金碧辉煌,齐湮大臣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处处对北戎臣子冷嘲热讽。
“听闻北戎宫殿连金子都刮不出来,寒酸的很,大家可都看着点这里的一砖一瓦。”
而那些北戎臣子自也不是好惹的。
“这些还不是你们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我们北戎人可看不上,这里头每一寸的金子里可都是掺了血的。”
“可不是,况且若不是当初你们坑杀我北戎几十万人的壮丁男童,抢走了北戎百姓的财富,你们齐湮又怎么会富得流油。”
“呸!”尚书大人上前道,“此事若要怪,第一个就要怪你们那还在高位上坐着的国主,是他当年为夺皇位,修书与我齐湮交好,朋友嘛,那就帮他一把咯了,谁知那老小子竟有那胆子做出弑父杀兄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尚书大人又上前几步,逼近北戎臣子,他身后的齐湮大臣们亦是跟上了前,气势汹汹。
他继续道,“这其二嘛,是你们北戎军不敌我齐湮虎狼之师,技不如人就要挨打,这要怪,就怪我们齐湮军太过厉害了,不过是用了些许的兵力,就打的你们当年差点灭了国。”
话音方落,一众齐湮大臣极其嚣张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北戎臣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脸憋得通红,其中一个老臣子站了出来,道,“看看现在是谁能笑到最后,你们齐湮的国主死了,皇室子弟都被控制住了,还想着谁能登位不成?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如今的齐湮,已经亡了。”
尚书大人脸色大变,“有小公主在一日,她就不会让齐湮亡,你们可别忘了,她是齐湮人,是我齐湮最尊贵得宠的公主,如今她成了元辟国后,你们他日归入元辟,还要尊她一声国后,行叩拜之礼。”
筎果一步步走上台阶,听到殿内传出的讲话声,眉心又是一跳。
以往人人避之躲之惧之,现在何时成了齐湮人心中的香馍馍,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绯色的红唇萦绕着一抹若有似的笑,浅淡到了极致,弧度讥诮。
殿内还在闹着,竟是有人大声囔囔道,“我们北戎人是不会认齐湮人做主子的。”
“那就滚回北戎,去雍城哄你的国主去。”
筎果走了进去,声音淡淡懒懒,眉梢眼角稍稍挑起,经过北戎大臣面前时,似是刻意的顿了一下脚步,睨了他们一眼。
“宸王呢?你这个妖女给我们殿下喂了什么迷魂汤?”
筎果一步步地踏上了台阶,转身甩开袖子,斜斜地坐在了那张龙椅上,长腿抬起,就这么架在了案桌上。
明明是毫无姿态可言,粗俗无比的动做却是被她做的行云流水,嚣张跋扈地让人看不惯,却又都畏惧她这不容侵犯的气势,无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他领兵去北戎了,怎么?你们在路上没有遇上么?”
“去北戎做什么?”有人疑惑不解。
筎果轻呵了一声,挑起眉梢眼角,“自然是讨血债去了,怎么?你们以为北戎不会灭?”
“你胡说八道!殿下身上流淌着的是北戎皇室的血脉,他怎么可能会灭自己的国家。”
少女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地,左右摇晃了几下,道,“如今的北戎与他有什么干系?况且他早就自立为君王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0章 ,烦人的北戎大臣
闻言,齐湮大臣们皆是在偷笑,嘚瑟地瞥着一旁的北戎大臣。
“你少胡说!”一个北戎大臣瞪着她。
有一种的人忠诚是只认死理的,就好比这底下的一些人,虽是与北戎国主的立场不同,可真要细思下来,他们忠于的北戎,只是不是那位无良国主罢了。
说到底,这底下站着的不少北戎臣子,并不是念着旧主往日的情分而忠于萧芜暝,只不过是因为看不惯无良国主,自己却又没有希望改变现状,所以将希望寄予在了萧芜暝的身上。
若是说的难听点,不过是利用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发现萧芜暝并没有听任他们的话,就会再另寻君主。
所幸的是,前世萧芜暝将这类人拾的时候,她曾有几次在场,她虽是记不清所有人,但对几个典范还是颇有印象的。
她纤长的手指滑过众人,最后指向了其中一个北戎臣子。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此人是北戎的史官,平生没什么本事,最厉害的就是舞文弄墨,用筎果自己的话讲,那就是颠倒是非。
前世那些北戎的旧臣最是不安分守己,因着想彻底灭了在朝为官的齐湮臣子的气势,就总是惦记着她这个脑袋,想让萧芜暝杀她,好让齐湮臣子彻底没了气焰。
这位史官见一众旧臣皆是失败而归,便是想了一计,撰写了不少的前朝后宫小故事,有事没事就入宫说给萧芜暝听。
萧芜暝不爱听故事,每每这位史官来,便是喊她一道去,宫内日子无聊,有人来讲故事解闷,筎果自是乐意去。
这史官也不知是不是缺心眼,每每说完一个故事后,就要来上一句,“君主,前朝往事就如一块镜子,你要时常自省,元辟的天下方能千秋万代啊。”
末了,便是有意无意地瞥向了筎果,意有说指。
时日久了,筎果也觉着此人有问题,每次说的前朝故事,都是围绕着灭国太后的风韵往事。
那一日,她委实纳闷地紧,便忍不住问道,“合着每一个灭国太后都另嫁了么?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不成?”
然后她便认真考虑起了要不要改嫁一事。
毕竟历往朝代的太后皆是如此嘛。
因着如此,萧芜暝叫史官进宫说故事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以往是这史官求着喊着要给萧芜暝说历史,后来成了萧芜暝命他进宫讲。
次数最多的那日,他竟是在一日内被召见了五次,五次的缘由都是萧芜暝说他听故事听得意犹未尽,可事实上这人压根就没有听,全是叫这史官说给她的。
筎果清楚的记得那日第四回看到史官的时候,她十分热情地对着这史官打了招呼,“史官大人,你又来啦?真是麻烦你了,萧芜暝问我问题,我答不出,只好又麻烦你了。”
“不知殿下问的是什么问题?”史官有气无力地问着。
“你每回讲完故事,萧芜暝都要问我一句,你可悟出了什么道理?”筎果说罢,又摇了摇头,甚是苦恼地道,“可惜我愚笨的很,答不出来,所以才叫你进宫。”
“你可想知道答案?”
筎果点了点头,“不如你偷偷告诉我。”
“老臣可怜你,这才帮你的。”
这史官小声地与筎果说了几句后,筎果便是跑到了萧芜暝的面前,说道,“我悟出来了。”
“哦?”坐在案桌上写着批注的萧芜暝搁下了笔,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说说,若是这次说错了,你看寡人会不会罚你。”
“我悟出了,每一个灭国太后都一定要安分守己,绝对不能另嫁,否则就成了迷惑君主的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末了,筎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还是很喜欢我这脑袋的,我不想死的太惨,前朝为鉴,我看你也打消娶我的想法算了,就算你不娶我,那些齐湮臣子也是会忠于你的,何必多此一举呢是不是。”
这话倒不是那史官教她的,是她自知嫁过人,配不上萧芜暝,所以故意说这话来气他。
岂料,萧芜暝的确是被她给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在她的额头上赏赐了一计毛栗子,敲得她额头都红了一块。
他的嗓音是一贯的温润,略带着一丝淡漠的冷清,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揣摸了。
萧芜暝说,“你从哪里看出自己有祸国殃民的本事了?”
这话他好似不止说过一回了。
每听一次,筎果的心里都五味杂陈。
历来能祸国殃民的女子都是极美的,他说这话,是在嘲讽她太高看自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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