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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1章 ,那就跪着不要起
而后气消了,筎果又觉着这人是在变着法的安慰自己,这心里头三分甜七分酸,最后酿成了苦涩不堪。
那史官一计不成,又生出一计,竟是在朝上也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前朝过往太后祸国的历史,这次倒不是他一人说,是连同了几个大臣一同说。
他这方说罢,有一臣子紧跟着站了出来,上谏道,“君主,听了史官说的前朝旧事,臣不得不想起了一个人,此女平日里虽端着,并没有那些前朝太后奢靡,可君主你还不是搜尽天下的珍宝送给她,只为博此女一笑么,臣每每想起此女,都觉着心中甚寒啊。”
之后一众群臣跪了一地,就好似说好的一般,众口同声道,“望君主看清此女的真面目,不再受蛊惑,否则臣不起。”
那日的朝堂,其实她也在场,因着她说了那番劝萧芜暝不要娶自己的话,惹恼了他,被他罚去穿了一身太监服,在他跟前伺候着。
萧芜暝松松垮垮地坐在龙椅上,眼刀就那么朝着她剐了过来,筎果哆嗦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了些,生怕被这些大臣给认出来,一旦被他们认出,指不定还要怎么说她的不是呢。
“寡人渴了。”
他的嗓音略冷,筎果却是深思着要如何退下,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人清了清嗓子,又道,“上茶。”
跪了一地的大臣们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她看了过去,她这才反应了过来,端着清茶的手哆哆嗦嗦地将茶递了过去,那茶有些烫手,茶水洒在了她的手上,烫出了一片红,她也是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唇,忍了下去,没有吭声。
她感觉到萧芜暝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端详了好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将茶拿走。
一盏茶喝得极缓,所有人的人都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决定。
筎果亦是,生怕自己的小命就给交代在这了,在萧芜暝放下茶盖后,积极地取下了帕子给他递了过去,甚是贴心。
萧芜暝滞了滞,意味深长地与她对视了一眼,却没有领情,直接就推开了她的手,将那茶杯摔了下去,准确无比地打在了那史官的脑袋上。
“既然你们有闲情逸致,愿意在这跪着,那为什么不去皇陵跪着?也好替寡人问一问寡人萧家的先祖,问问他们在位时,是不是也曾被一帮不懂事的臣子逾越了规矩,管起后宫的事情来了。”
“君主!”唯一站着的那位大臣名叫皇甫佑德。
皇甫家一直都是萧家人的家臣,这位老臣子本想出言替那些同僚求个恩典,却不想萧芜暝摆摆手,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会。
“去吧,都去皇陵跪着,从今日跪到明年的今日,若是到了明年的今日还想不明白,那就一生都侍奉在皇陵算了。”
就这样,这些臣子一并被押去了皇陵,直至她死后,萧芜暝还下了令,命这些臣子好生侍奉着她。
至于那些空缺出来的官位,萧芜暝在当晚就找了替补的良才顶上,朝堂大换血后,便是有人念念不忘想除她,也是暗搓搓的来,再也不敢明说那些话了。
那个被她指着的史官正了正脸色,上前一步,也不行君臣之礼,就这么挺直了腰板,开口道,“听说齐湮小公主在郸江为质时,气跑了几个先生,想必这学识一定浅薄,不知有没有听过前朝……”
“若是要说故事,你就闭嘴吧,我是元辟的国后,不是什么讨糖葫芦吃好哄的孩童。”筎果睨了他一眼,红唇轻启。
那史官大人愣在当场,“你……你怎么知道……”
“本宫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筎果坐正了身子,神色颇为严肃地道,“不过有一事,本宫在这里还是要澄清了一下的,本宫是气跑了几个先生没错,那全然是因为先生的学识没有本宫高,教不了本宫什么,自行惭愧罢了,此事,郸江百姓皆是亲眼所见。”
当年,筎果在王府门前与先生比试一事,早就在五国内传开了,况且比的还是先生最引以为傲的画技。
这些臣子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时日久了,他们忘了这茬事情,如今被筎果说起来,他们倒是也有了印象。
那史官又是上前一步,道,“所谓学无止境,老臣我……”
“说到这个,本宫倒是想起了一首不知从哪听到的诗词,深思不知其意,还望你来解答。“
史官一听,便是说,“这是在朝堂上,不是在私塾,你若是……”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2章 ,齐湮名存实亡
“西城杨柳弄春柔。”
筎果一开口,这史官的脸色瞬间大变,话也戛然而止了。
这是他写个藏在北戎西城烟柳巷里的小妾写的情诗,除了他和那妾室外,旁人皆是不知的,筎果这是从何得知的?
他有些惊悚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那少女,脚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史官如此反常,旁人自是看出了他的不妥。
红唇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筎果看着那史官,“听闻北戎都城有一烟花女子名叫春柔,几年前被恩客赎了身,不知这情诗会不会是她恩客写的呢?”
这史官之所以能坐上史官的位置,还是得靠她夫人的娘家,自是不敢有这些花花肠子,便是有,那也不敢表露出来,若是让他家夫人知晓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这……老臣从何而知啊。”那史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敢再多言语,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筎果那么问,其实已经是明着说了,这史官又是这样的反应,那些大臣都是男人,自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需知,这史官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所以这些年那多疑的无良国主才会放他在眼前做事,就连无良国主都查不出来的事情,筎果竟是能抓住这人的把柄,更何况是其他人。
那些北戎臣子顿而也都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不吭一声。
筎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岂料齐湮臣子又闹了起来。
“听闻小公主已经在操持老国主的身后事了,不过臣还需提醒一下,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们齐湮还是要另立国主才是,这是我们齐湮的国事,旁国的人就请都走吧。”
他说着话颇有意思,说要另立齐湮国主,端的态度却只是知会筎果一声,还要将北戎大臣赶出殿外。
这话本是说的没错,齐湮国虽是名存实亡,但齐湮的国土一日未纳入元辟国境内,一日就还在。
况且,他一开口,就尊称筎果为小公主,是齐湮的皇室血脉,若是她有其他的心思,那可不就是大逆不道么。
方才那齐湮的大人已经讥讽了一回北戎国主弑父杀兄的无耻行径,这大人又这样说话,几乎是笃定了筎果便是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敢说出来。
可筎果岂是他们能揣测的。
“此事,我也有想过,不过那些皇子,我都是见过的。”
筎果眉头微拧,甚是为难地开口道,“齐湮和北戎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本宫才这么说,其实那些皇子没有一个能成气的,有才有德的虽是有,可这么些年来,被皇爷爷打压的没了气性,便是推上了位,那也是傀儡。”
“傀儡可不好当,本宫的身上留着一半齐湮皇室的血脉,自是舍不得见亲人受这等苦。”
傀儡么,筎果在洛易平弃城而逃后,做过几日的,那滋味她是知晓的,说着话,也的确是将心比心。
“小公主,我们可以扶持……”
“扶持什么?”筎果如画的眼眉一沉,“你们心里头打的算盘响声可都传到我这里了,本宫方才说的那么委婉,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非要本宫将话说明了么?”
“小公主是何意思?臣不懂。”
筎果撇撇嘴,耐着罕见的耐心,道,“意思就是,本宫信不过你们。”
“这是我齐湮的国事,轮不到……”
有大臣突然大声囔囔了起来,只是他这嚣张的气焰还未蹿上来,眼角就瞥见守在殿内的持剑影卫皆是上前几步,死死地盯着他,他吓的闭了嘴,没有再往下说。
筎果故作不知,她敛着眉目,红唇轻启,“这齐湮的江山,还是纳入元辟国,由宸王亲自管制,本宫才放心,这也去了齐湮皇室子弟做傀儡的可能。”
“你们有异议吗?”筎果只是例寻常规地问上一句,而后也不等他们回答,又很快地道,“有异议也不用说了,本宫决意已决。”
“这……”
还有齐湮大臣不甘心就这么被灭国,另外几个齐湮大臣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对着筎果俯首称臣,高呼着,“国后千岁。”
这些大人筎果是眼熟的,都是那个细作尚书大人的人。
另外一些齐湮大臣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筎果满意地笑着,挑起眉梢,抬眸看向另外一边的齐湮大臣,“你们呢?”
这些大臣面面相觑,就这么僵在那里。
倒是有一老臣站了出来,对筎果必敬必恭地行了礼,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老臣是皇甫佑德,许是国后曾听殿下提起过。”
萧芜暝其实不曾提起过皇甫佑德,不过他的女儿皇甫孟佳筎果在这一世已经见过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3章 ,劝殿下回来行封后之礼
她点了点头,给了他一分薄面。
“老臣有一要事要奏。”皇甫佑德上前道,“各国的国后都是在百官的见证下,授玉玺后,才正式册封的,不知元辟国的规矩是如何的?”
毕竟是国后之位,若是没有旁人见证,只是私下相授,便是筎果自己,也觉着的确是有些儿戏的。
少女沉默着敛下了眉目,手中掂量着的正是那个凤玺。
萧芜暝曾说过这皇甫佑德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此话是不假的。
只听朝下就这此事议论纷纷,这皇甫佑德随即又道,“元辟国方立,很多的条文没有明确的立下,也是情有可原,等时局稳定后,老臣与诸位大臣一同协助马老先生共同立条文,不过眼下这立这国后之位是当务之急。”
他尊称马管家为老先生,这倒是让筎果心里头舒服了很多,不过这后面的话,却是有待思量的。
筎果眉头微蹙,她平日里最烦的就是与这些说话爱转十八个弯的人说话,光是猜他们话中的最终目的,就了不少的心思,更何况还要马上想出应对之策。
可这皇甫佑德究竟是什么意思,筎果竟是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的,不是因为旁的,只是他的立场究竟如何,筎果难以确定。
皇甫家世代忠于的是萧家没错,可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好几回,萧芜暝被皇甫佑德气了好几回。
萧芜暝前世一共被气吐血过三回,一次因她摔了那琼脂玉石,其余两次,都是因这人。
萧芜暝甚至还曾在她面前大骂过他老匹夫,可她问缘由,萧芜暝却是不愿意说,偶尔有次听寇元祺提起过,寇元祺说只是立场不同。
就在她还在深思这皇甫佑德话中真正意图时,就听这人又开了口,“现在虽是各国都在打仗,不过殿下如今的身份已然不同了,他是君主,不可亲自下战场,不如您写一封书信,以授玺封后为理由,将殿下规劝归来。”
皇甫佑德关心萧芜暝的生死,却没有明说,只说他是君主,下战场身份不合适,又给了筎果一个合理的理由,请她把萧芜暝劝回来。
若是萧芜暝真是领兵出征,筎果还或许会因为他帮忙稳定自己的后位而心生感激,毕竟这里的北戎大臣并不是人人臣服于她的,要臣服的最好办法,就是亲眼看见殿下承认她的身份。
“不知您意下如何?”
皇甫佑德问的十分诚恳,筎果抬眸看着他,他脸上那深虑的神情就好似若是她不同意,他便再另想办法。
不过显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于他们这些臣子所担心的事情而言,至少是这样的。
北戎臣子最担心的就是萧芜暝的这条命,说得难听一些,眼下他们都是北戎的逆臣,投奔的萧芜暝,若是萧芜暝出了什么好歹来,他们无山可靠,性命堪忧。
这皇甫佑德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这些方才还反对筎果,不承认筎果的臣子们都转了想法,纷纷底下说,“请您召回殿下,在大殿上行授凤玺封后之礼。”
筎果看着他们,都能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一句话,那句话是:请回殿下事大,封后事小,大不了以后在想法子推翻她。
站在群臣中的聂玉书眉头深皱地看着那位被左右为难的少女,他才移动了一下脚步,就被筎果一个眼神看了过去,定在了原地,再无别的动作。
筎果缓缓地从龙椅上起身,绕到了案桌前,睨看着朝下众人。
她的声音缓而慢,知道的是她也有端庄沉稳的一面,不知道的,其实她这是在拖延时间想法子。
“皇甫大人说的在理,其实成婚当晚,殿下就已与本宫说起过封后事宜。”
筎果抬起手,手上端着的,正是那枚凤玺,朝内一众影卫皆是上前叩拜。
她道,“这些影卫都是殿下一手训练提拔的,昔日还是王爷时,就在府中。”
筎果故意提起这事,是要众人明白,这些影卫,才是真正的家臣,皇甫佑德是萧家的家臣不错,可认不认他是家臣,还是得看萧芜暝的态度。
“殿下说,时局不稳,战事不休,一切的喜事都要从简,本宫亦是如此觉着,所以成婚当晚,在这些影卫的见证下,了殿下所授凤玺。”
此话一出,朝下有人小声议论,他们始终觉着这实在是不妥,却又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堵筎果的话,毕竟她如此大方得体,封后这等大事,都愿意不受天下人跪拜,一切从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4章 ,本宫代为处理政事
筎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又道,“诸位也多少是了解过本宫为人的,本宫甚少有如此懂事的时候,殿下为此十分心疼本宫受此委屈,故,又向本宫承诺,待夺北戎江山后,在雍城,在萧家祖先的面前,再一次授本宫凤玺,走个形式。”
她这最后一句话,细品之下,甚是妙。
所谓形式,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其真正意思,是萧芜暝和一众家臣早已认同了她。
不过是四个字,就让底下的这些臣子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位子。
亲戚还分内戚和外戚,更何况是臣子。
筎果最后说道,“殿下出征时,就已经想到了今日的场景,他说,他不在朝时,由本宫代为处理政事。”
“殿下自幼是马老先生带大的,这马老先生一人教导,自是比不上一众家臣的教导,这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一些老规矩就让它们尘归尘土归土吧。”
筎果的目光忽然定在了那位史官的身上,忽然笑开,道,“史官大人博学多才,不知可否与本宫讲一讲后宫干政的故事?”
这史官一听,即刻就搬出了前朝的故事来。
说是某个小国的国主宾天,膝下只有一个两岁的孩童,国后成了太后,一手抚养着那小国主,在朝垂帘听政,最后的最后,这国自是灭了。
末了,史官语重心长地道,“前朝可鉴啊,女子干政都误了国。”
北戎的臣子纷纷点头,而齐湮的臣子却是脸别往了旁处,十分的不同意。
不过他们不同意的,倒不是后宫不得干政,而是生怕筎果被北戎臣子打压后,他们齐湮臣子无法在元辟国朝中立足罢了。
筎果却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可史官你说的这故事,我怎么听到最后,是那太后以一人之力顶下了半边天,若是那些臣子没有各怀鬼胎,一心一意辅助太后孤儿寡母,又怎么会等不到小国主长大,就被灭了国?”
史官方才还得意洋洋,此时被筎果的话堵得半天都没有吭声。
这边的齐湮臣子一听,随即有人站出来道,“奇怪,莫不是这北戎的史书记载与我们齐湮所记载内容不同?老臣记得这个国家最后灭于逆臣叛乱,与那太后有什么关系?”
“笑话,若是那太后能管制好臣子,能让臣子臣服于她,又怎么会有逆臣?归根究底,还是那太后的错。”史官不服地道。
红唇轻启,筎果笑盈盈地道,“臣子臣服的,不应该是小国主么?”
众人一愣,朝下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
筎果话音放,眸中的笑意也紧跟着消失无踪,“有异心就是有异心,推到女子身上做什么?又要皇权,又要面子,怎么?是要去跟贞节牌坊下的女人抢牌坊不成?又当又立,好事都让你们给占尽了,这样可不好吧?”
她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这些臣子也是十分的好笑,只要一张纸没有被捅破,他们按得什么心思便是跃然于面上,都没有什么惧怕的,可如今筎果已经讲话暗示了出来,他们倒是不敢再说了。
筎果缓步走下台阶,往殿门走去,不紧不慢地道,“若是有事,你们就奏上来,若是不想奏,那就压着,等殿下回来,不过本宫可不担保殿下征战沙场回来后,看到桌上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奏折,会不会觉着自己这是救了一群废物回来养着。”
她离开了宫殿,齐湮的臣子站在一旁,如同看好戏一般看着这些如大难临头的北戎臣子。
有人上前问着皇甫佑德,“皇甫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小丫头,不愧是自小跟在殿下身边养大的。”
皇甫佑德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了这句后,随即扬声道,“前朝旧事可鉴,如今时局不稳,我们好不容易从北戎逃脱,到殿下身边,应当是尽心尽力辅佐才是,殿下不在,国后尚且年轻,处理事情难有不注意的地方,诸位还是要一起多帮忙才是,以重蹈前朝后路。”
他皇甫佑德都发了话,站在了筎果这边,那些臣子便是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敢再多言。
筎果一路快步走回了寝宫内,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进了寝房。
她进门后,快速地转过身,对着要跟进来的夏竹和丹霜说道,“你们也在外面候着。”
说罢,她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这个人靠在了门上,这才长叹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少女一边拍着胸,一边朝着软榻走了过去,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唬住了他们。”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15章 ,梦遇前世的他
她快步走到软榻前,身子骨一软,就这么趴在了萧芜暝的身上,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起来,“你的这些臣子,都是牛鬼蛇神,恨不得将我剥皮去骨。”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了下来,直起身板,抬手抹去了眼泪,对着软榻上的那人,又道,“不过你放心,他们也奈何不了我的,我……我也不怕他们,你一日不醒来,我就一日守着你,守着元辟的江山,绝不会让别人胡来的。”
筎果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安静了好一会,手里紧紧捏着的是那枚凤玺。
她忆起成婚那晚,萧芜暝说要与她共享江山,将这凤玺送给她的时候,她还打趣地道,“你不会是要我帮你处理朝政吧?那我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昏庸无道的佞后。”
怎知!怎知,这一语竟成谶,不过才几日,她还真替他处理起了朝政。
日落月升,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她这才埋头在了膝盖上,闭上眼睛,手背上湿湿的,全是眼泪。
便是萧芜暝没有醒来,他看不见,筎果也不想让他看到此时自己的害怕无助。
夏竹在外头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小主子,你一日未用膳,我端了晚膳过来,你吃几口可好?”
“我睡着了。”筎果摆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脱去了外衣,就这么躺在了萧芜暝的身侧,伸手握着他捏着玉石的手,闭上了眼睛。
今日在朝上,她看得出,虽然那皇甫佑德的立场并不与那些北戎大臣为一道,可那些臣子都十分听他的话。
若是能信,或许她可向皇甫佑德道出实情,这样,他也不会在朝上再说出要让萧芜暝归来的话。
可这个险,她是万万冒不得的,她也不敢拿萧芜暝去赌。
迷迷糊糊间,她眉头深皱,像是在睡梦中都没有办法放松下来,梦话呢喃着,“那皇甫佑德究竟能不能信?”
夜静时,起了晚风,可以听到簌簌的叶子晃动的声音,寝房前挂上了两个灯笼,杨树的影子再度跃然窗纸上。
夏竹看着丹霜从梯子上爬下来,小声地问着巫马祁,“小主子睡时,不喜欢有光,况且这杨树被风吹后,影子犹如鬼拍手,小主子看到了会害怕的,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漆墨黑的,万一有人来,你们看不见怎么办?”
巫马祁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递给了夏竹,“空了,还请夏竹姑娘再给我打一壶来。”
“没酒了。”夏竹忍着笑道,“小主子说了,巫马先生光喝酒,不做正事,什么时候做了事情,什么时候给酒喝。”
“小气,这刚嫁人,就开始为萧芜暝那小子省钱了。”巫马祁撇撇嘴,转身离开。
寝宫内除了来回巡逻的影卫的悉悉率率的脚步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筎果明明是睡着的,可她却觉着自己清醒无比。
眼前有光,明亮而晃眼,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就在那道光的尽头,这声音熟悉地她想哭,她便是抬脚,顺着那道光走了过去。
可她走了许久,周身被这道光笼罩着,暖暖的,却是见不到旁人。
可这声音,分明就是萧芜暝的声音,不似她重生之时听到的那般撕心裂肺,温淡如故,他说,“筎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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