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结束这乱世。
“一个王爷天天闲在家里,跟在小丫头身后算是个什么事!”他随手将砚台旁的奏折扔给了半跪在下面的人,他叹了口气,故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国主心里是真的恨啊!
前些日子,王嬷嬷飞鸽传书,说那质女逃走了,他大喜过望,终于找到萧芜暝的把柄,可以废了他王爷的封号。
他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的,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写诏书,又不招惹百姓质疑,今日一早刚琢磨出来,就被暗卫告知筎果那丫头回来了!
得!废王爷这事情又要搁置了,若是他强行拿此事说事,他的百姓又要说他忌惮他侄儿,说他当初是篡位了。
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他这个国主当得真是好生心累啊。
可国主这王位不是白篡位得来的,王嬷嬷信里说筎果是同一个叫狄青云的质子逃走的,便即刻叫人去查了,这个名叫狄青云的质子的确不在质子府中。
这可就有意思了。
深夜,郸江王府内冒着氤氲热气的温泉处,立着欣长挺拔的少年。
他背着烛光,双手负在身后,雾气萦绕周身,瞧不大清楚他的身影,他立在那里许久了,似乎是在等人。
晚风过竹林,沙沙作响,一抹黑影闪现,跪在了地上,“王爷,人找到了。”
“扔塔牢去。”
跪在地上的人即刻应道:“是。”
竹影微动,温泉小院里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筎果坐在床上,正打着哈欠,地上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刁奴。
牧遥眼睛通红,将长袖卷起,白净的手臂上多了几道伤,一看就是被鞭子打的。
“主子,我是趁着王嬷嬷睡了才偷溜过来的,你要为我做主啊。”她眼睛通红,咬唇愤愤地道。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5章,牧遥求救
王嬷嬷毒辣,打人的鞭子都是浸过辣椒水的,她牧遥虽然是俘虏,可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辱过了。
筎果微微张嘴,一脸的惊讶,“王嬷嬷看着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主子,我还不止这一处伤,身上背上都是,主子不信的话,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
她作势就伸手去解衣带子,筎果见状,连忙挥手阻止,给她看做什么?她又没兴趣。
少女喝了药,药效起了作用,正困得很,眼皮子都自动耷拉了下来,她见今晚牧遥的架势,怕是非要磨到她答应了才肯离去。
“行了,那你明日起就不回王嬷嬷那受训了吧。”
见她松了口,牧遥这才擦了擦一脸的眼泪鼻涕,从地上站了起来,殷勤地上前,“那我帮主子铺床吧。”
“不用了,你去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吧,不要留了疤。”
筎果嫌弃地看着她刚抹过鼻涕眼泪的手,挥挥手,直言赶走了她。
牧遥又与筎果说了几句贴己的话,才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嘴角慢慢勾起,她其实就这一手臂有伤而已,故意没有上药,几日下来严重到化脓了,才来找筎果,故意在她的面前哭诉,不怕她不上当。
真是蠢笨的丫头。
筎果躺在床上,想起牧遥手臂上的伤口,不禁冷笑了起来,牧遥一贯会卖惨,今夜她只是勉为其难配合着演了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罢了。
呵,想回来过舒服日子?想得再美点!
一大早,牧遥早早地端来了早饭,去了筎果的屋里。
少女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白粥,马管家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瞪了一眼在旁候的牧遥,又瞪了一眼筎果。
说好的十天半个月呢?
这刁奴说几句好听的,筎果就心软了,这丫头离做主母还有一大段距离啊。
马管家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筎果的眼神又变得挑剔了起来。
筎果察觉到马管家眼神的变化,心道不好,怕是这老头又开始琢磨着要给她上课,她才刚赶走一个私塾先生。
赶一个请一个,她还要不要过清闲日子了。
“马管家急匆匆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齐湮来的信。”马管家将信放在了筎果的手边,顿了顿,像是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又开了口,“筎小姐吃过了早饭,就到账房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筎果心中警钟大响,有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马管家抬手摸了摸长须,慢悠悠地道:“我觉得筎小姐应该学习一下如何当家作主,正巧,这是我的本职,就不用请私塾先生了,老奴亲自教你。”
“……”她总不见得把马管家赶出府吧。
后悔了后悔了,她好端端地赶私塾先生走做什么!
筎果吃过了早餐,在屋子里磨蹭了许久,直到马管家亲自来抓人,她才苦哈哈地走出了房门。
马管家还是第一次当先生,感觉很好,一教就是一整天,最后筎果闹脾气罢课了,嚷嚷着马管家年事已高,该要告老还乡了,马管家这才作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6章,皇爷爷来信
放筎果离开的时候,这老头还不忘说一句,“明日再来。”
筎果听着,心里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她就溜出府。
她其实特别想告诉马管家,一个王府她管的来,前世她可是做了王后太后的人,虽然那个国家在她成为太后的第一日的时候就被灭了。
回到屋里,她想起一早上马管家送来的书信,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了出来。
微微蹙眉地看着信封有被动过的痕迹,她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在一旁打扫的牧遥。
以往没发现,这刁奴还有喜欢偷窥人隐私的癖好。
筎果坐在桌前,将那份书信打开看了起来,略略地扫了一眼信,嘴角勾笑。
她的皇爷爷终于坐不住了,要给她开始安排相亲了。
牧遥擦着桌子,扫了几眼那书信,心里冷哼,齐湮国主还真瞧得起筎果,给筎果找到的对象都是五国内赫赫有名的公子。
她偷瞄书信的时候,正巧对上了筎果的眼睛。
她装作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却不料那筎果笑嘻嘻地说,“牧遥,你年纪比我大,不如你替我去好了,若是相中了,我就给你做主了。”
牧遥愣了一下,看着那丫头一脸纯良的笑脸,犹豫了起来,她皇爷爷能推荐给她的人,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
想她虽然是俘虏,但好歹也是郡主。
手紧紧地将抹布攥紧,她要嫁的男人必然还是将来的王!这些王公贵族,还是差了点。
牧遥恭敬地后退了两步,“这是主子的,奴婢怎么能跟主子抢呢。”
“王嬷嬷真厉害,还真把你训服帖了?”筎果笑了起来,但笑意未达眼底。
抬眼瞧见她眼底的那一抹冷意,牧遥心惊了一下,这个丫头从火架子上救回来就不大对劲了,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牧遥刷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牧遥以为,小主子与我情同姐妹,没有想到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筎果正想说话,眼角瞥见窗户上闪过人影,心里便有了思量。
合着还在跟她耍心眼呢。
“牧遥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你这些日子在王嬷嬷那里受的苦,我都看在眼里。”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我也想帮你,说好听的,我是你和萧芜暝的小主子,可我心里清楚,我们两个才是同病相怜,一样的寄人篱下,有家归不得,有国回不得,你不会是在怪我没有为你说情吧?”
“牧遥不敢。”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萧芜暝踏进屋内的时候,牧遥正抬手擦着眼泪。
筎果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叹,要不前世抢洛易平没抢过她呢,瞧瞧人家这演技,火候时间把握地一分不差,都不需要酝酿情绪的,啧啧啧。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少年其实只是随口一问,牧遥那个爱作妖的丫鬟他压根没看一眼。
“是奴婢不好,明知小主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惹她生气……”
牧遥的话才讲了一半,就讲不下去了,她抬头愣愣的看着扑进萧芜暝怀里正哭得比她还伤心的筎果,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筎果抱着萧芜暝,声音听着都是哭腔,“牧遥生我气了,她不认我这个妹妹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王嬷嬷欺负她?”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7章,你闯祸我断后
这是哪一出?
少年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小丫头的脑袋,扯了扯嘴角,他刚在外面墙角听得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要如何?”
筎果埋在他的怀里偷笑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旁人瞧着是说不出的心疼,真当她哭的厉害,“我要给牧遥做主,让王嬷嬷来家法伺候!”
经过她门口打杂的二宝一听,即刻跑了进来,一脸激动地自告奋勇,“王爷,小的这就去把王嬷嬷喊到院子里来。”
我的天!终于要惩罚王王嬷嬷那个老刁奴了嘛!
那下人未等萧芜暝应声,就一溜烟地跑去揪人去了。
他府里的下人做事就是速度快!
萧芜暝看着二宝跑走的身影,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牧遥,“你也去院里候着吧。”
待牧遥走了出去,少年抬手拍了一下筎果的脑袋,“人都走了。”
筎果笑了一下,从他怀里抬出头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骗人?”
“你真哭假哭我还分不出来?”萧芜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回怎么想教训起牧遥了?”
先前好几回告诉过她,要警惕牧遥这个丫鬟,她却总是和他闹别扭,口口声声说牧遥是她的好姐姐。
呵,好姐姐?
她先前偷离府这事,那牧遥没少怂恿。
“你说她是坏蛋啊,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她确实不是好人。”
少年唇边漫起淡笑,“你思考?”
“怎么啦?我动脑子很好笑吗?”筎果跟着也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打他。
萧芜暝也不躲,任由她打自己,反正力道跟小猫抓痒一样,轻得很舒服。
打闹了有一会也没见要停下来的样子,二宝站在门口有些按捺不住了,小声地出声,“王爷,筎小姐,王嬷嬷在院子里了。”
萧芜暝随即抓住筎果乱动的手,似笑非笑地问她,“你又在动什么主意了?”
“我怕惹恼了王嬷嬷,会给府里带来祸事。”毕竟是无良国主派来的人呢。
临风俊朗的少年懒洋洋地道,“你闯祸我断后。”
萧芜暝这个混世魔王做的混账事越多,国主就越是高兴,一个王嬷嬷怎么了?王嬷嬷没有了,他还能派个李嬷嬷,桂嬷嬷来,反正深宫老嬷,一抓一大把。
两人走出卧房的时候,就瞧见牧遥跪在了院子里,而王嬷嬷则趾高气昂地站在一旁。
筎果顺着她抬头的方向看了一眼暗下来不少的天空,那里连个飞过的鸟都没有,不知道她究竟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连她和萧芜暝来了,王嬷嬷也不知道要请安。
黄昏的余晖投在萧芜暝棱角分明的侧颜上,给这个儒雅温和的少年徒添了几分凌厉,筎果抬头看了一眼他,不语,或许那些被他隐藏下的冷峻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未来战场上的王,当下只是潜龙在渊,杀气未显而已。
少年清了清嗓子,王嬷嬷才像是刚瞧见他一样,做了个请安的礼,“老奴手上活多,不知道王爷找老奴来是为了什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8章,专坑下人的王爷
“筎小姐说你欺负她丫鬟了,想找你讨个说法。”
王嬷嬷冷哼了一声,“公道自在人心,王爷你不怕我去告诉国主吗?”
“理当然是大家说了才算的。”萧芜暝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即刻招手,喊道:“买王嬷嬷大,买牧遥小,买定离手。”
府里除去王嬷嬷和牧遥,就八个下人,他们围着管家下了碎银。
管家拿着放了碎银的碗走到了萧芜暝的身旁,高声喊道:“四大四小,庄家通吃。”
萧芜暝看着亏了银子的下人一脸的懊恼,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既然打平,那就都罚了吧,省得王嬷嬷觉得自己打少了,亏了。”
他将衣摆掀开,半跪在地上,筎果随即坐在了他腿上,捧着小碗数着里头的碎银。
抬头瞥见正拿着长棍走过去的二宝,她稚嫩的声音叫住了他。
“不用你,让她们互打十下,彼此什么力道就还给对方什么力道,这样才公平。”
牧遥反应快,抢了棍子就朝着王嬷嬷身上招呼去了,那股狠劲像是要把多日受的苦全数还回去。
王嬷嬷一下子就被打地反应不过来,她没有想到这王府里还真有人敢打她,她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抢棍子。
大抵是觉得棍子打得不利索,两人索性就扔掉了棍子,互相抓起了头发,打起了耳光。
瞧着他们还要打一会的样子,筎果晃着小脚丫,就抬手将空了的小碗递给了一旁的马管家。
马管家拿了碗,随即又高喊了一声,“又开局了,照旧!”
不甘心输了银子的下人一哄而起,围着马管家,没一会,小碗里又装满了碎银子。
这回看谁能赢。
一老一少都不是省心的奴才。牧遥胜在年轻力壮,王嬷嬷又赢在了力大无穷上。
两边喝喊加油的仆人各半,闹哄哄的,着实热闹,把躲在大树上监视的暗卫看得那叫一个羡慕,真想也下去赌两把。
没一会,天彻底黑了下来,筎果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仰头哀怨地看向了萧芜暝。
接受到投诉,少年即刻抬手,打着哈欠的马管家随即站直了身体,再度高声喊道:“时间到,打平手,依旧是庄家通吃!”
筎果笑嘻嘻的从萧芜暝的身上站了起来,踮起脚尖从马管家手里拿过了小碗,“走,都跟我到外面下馆子去,我请客。”
反正府里的下人们都光看热闹了,没一个想起去做晚饭的。
输了两回的下人苦哈哈地跟在后面,有个胆大的问管家,“管家,那钱我们能拿回来吗?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私房钱。”
众下人复议着,“是啊,是啊。”
马管家还没回话,就听到走在前头的萧芜暝低醇的声线传来,“本王说过多少回了,不准在我封地里玩这些玩意,你们就当买个教训吧。”
下人听完,心里更苦哈哈地没处投诉了。
主子开局,他们不玩么,要说他们不给主子面子,玩了么,又要说他们活该,做下人真难,做笑面虎的下人难上加难。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9章,王爷和他家小祖宗来了
躲在树上的暗卫看在眼里,心里无比庆幸,还好忍住了下注的手,不然这个月的俸禄可就没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了城北的酒馆里,小二一看是王爷和他家小祖宗来了,即刻将白色抹布搭在了肩上,走了过去。
筎果啪的一下,将碗里的碎银倒扣在了桌子上,豪气地说,“今天这里我包了,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
下人们即刻围着小二哥报上了菜名。
用的是他们的私房钱,当然是要吃够本回来,不是贵的菜还不要。
筎果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夹菜吃,忍不住的偷笑。
无良国主抠门,每月拨给王府的钱还不够发这些下人的工钱。
以往都是她拿着皇爷爷给她的银两拨给他们补贴的。
下人们都朴素,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光顾着存钱,都没有好好享受过。
马管家打细算,为了王府好,可总不让这些下人吃苦受累。
今天花出去的饭钱,她改日找个机会还给他们就行了。
马管家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还站起来嚷嚷着,“形象,都给我注意点王府的形象!”说完,他又伸手拿了个烤鸭腿啃了起来。
那堆碎银子里可是有他的小钱钱在里头的!艾玛越吃越觉得心在滴血。
吃到最后,谁也没有再想着碎银子的事情,喝了酒下肚,下人们胆子就起来,拉着萧芜暝好一顿诉苦。
“王爷,您和筎小姐今天给我们做主,把那两个刁奴给教训了,可给我们出气了!”
“你都不知道,那个王嬷嬷平日怎么横法的。”
“那个牧遥,我好几次看到她把煮开了的水里倒了一半的凉水进去,端给筎小姐喝。”
“对对,我也瞧见了,筎小姐可还是小孩呢,她真是狠心肠。”
筎果笑着,这些个账,她都一笔笔的记下来。
身旁的少年看了她一眼,给她倒了杯热茶,“你教训还是我教训?”
少女眨了眨眼睛,“我教训完了,你给我撑腰。”
虽说萧芜暝是她的护卫,但她是质女,而萧芜暝是王爷,玩出了火,闯了祸,还是要萧芜暝出面摆平。
萧芜暝又有百姓护着,怕百姓反他,无良国主不敢拿他怎么样。
想起那个无良国主,筎果就忍不住地发笑,谋害自己的父亲兄弟篡位,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却害怕百姓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胆子小的人。
路过酒馆的行人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好热闹,王府主仆共吃一桌,这感情也太好了吧。
吃饱喝足了,筎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搭在了萧芜暝的身上,都撑的她走不动道了。
“那个,把菜打包,王嬷嬷和牧遥姐姐还没吃饭呢。”
下人们一听,这小祖宗真是心善,刚大伙爆了那么多料,筎果还想着那两个刁奴肚子会肚子饿。
大家伙互看了一眼,争相打包,好吃的都顺带给吃了,剩下的汤汤水水勉强地装进了盘子里。
这会儿,他们又想起了花的是他们的碎银子,请两个刁奴吃汤水都觉得自己吃亏了,于是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洒了一路。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0章,都城来人
府里规矩,打架斗殴者都要关进柴房里思过的。
牧遥和王嬷嬷看着面前汤水都没多少的餐盘,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给我们的晚饭?”
“对啊,我们特意打包回来的。”
打着饱嗝的下人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就是喝了点酒,走路颠了不少出来,不过味道不错的,是城北最好的那家,你们快尝尝。”
尝什么啊尝!要她们两个舔餐盘吗!
王嬷嬷一个白眼就将地上的篮子踢翻,餐盘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一手插着粗桶腰,一手指着那已经有些轻飘飘的下人,“造反了不成你,我要给信给国主!我要告诉他……唔!”
那下人醉得厉害,听王嬷嬷叽里呱啦地声音烦的忍耐不下,随地抓了一堆稻草就给塞进她嘴里了。
身旁的另一个下人打着哈哈,伸手去拉他的同伴,可也没真出力,“见谅啊,你们都知道,他是专门喂牲畜的,喝醉了还想着工作呢,真是爱岗敬业。”
“你说谁是牲畜呢!叫王爷过来!他不来我就在这待着不走了!”
“行,您老别动气,我这就去喊。”那下人一把抓着闹酒疯的同伴就走。
路上撞见了正在满院子里溜达消食的筎果,筎果听了,挥了挥小手,宽慰他们,“那破地方她顶多待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受不了自个出来了。”
下人们觉得有理,便互相搭着肩膀,脚步轻飘地回了下人房休息去了。
夜里起了晚风,空气里寒气渐重,筎果哆嗦了一下,就想往自己卧房走,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不远处的回廊上走脚步声,她回望了过去。
北戎都城来人了。
她眉头微蹙了起来,缓步跟了过去。
一个月后,卞东郡主嫁给了北戎的国舅爷,两国联姻,洛易平那个渣男是和亲使者。
筎果蹲在书房的窗户下偷听着,想起与洛易平初见时,便是他归国途中路经郸江,在王府借宿了几日。
她就是那个时候被牧遥下了药,被洛易平毁了闺誉。
两国联姻,质女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上一世的时候,只有萧芜暝去都城参加了婚宴,她没去。
都城来的人留了帖子,便走了,马管家出门送他们的时候,一跨脚出门栏,就瞧见了鬼鬼祟祟蹲着的筎果,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将身子挡在她面前,送走了信使。
脚步声渐远,筎果还蹲在地上,沉痛哀悼自己过往前尘的时候,少年干净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上方响起,“我府里什么时候出了个小偷?”
筎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因为怕她着凉,所以给她穿的衣服很多,厚厚的看起来像一团球,着实可爱。
少年弯弯的眉眼如同挂在夜幕上的新月,清澈明亮,唇边笑意加深,他单手撑在了窗栏上,起身跳了出去,蹲在地上,与她平视。
“你是不是要去都城?”
萧芜暝点头,地上微凉,他伸手拉了少女起身,“去三日便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1章,都是不省心的主
筎果一下子抱住了他,撒着娇,“我不要跟你分开,一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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