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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昱蟜与寇元祺一道踏入殿内时,望过去的第一眼就是跪在地上的皇甫孟佳。
他二人再看一眼地上的那顶官帽,便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寇元祺耸了耸肩,事不关己地走了过去,在行了礼后,随处寻了个空座就做了下来。
萧昱蟜却是迟疑地站在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寇元祺瞥了他一眼,出声对着萧芜暝道,“殿下,小王爷有话对你说。”
说罢,还朝着萧昱蟜看了过去,对着他扬了扬眉,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萧昱蟜瞪过来的眼神。
萧芜暝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手中的补汤,觉着温度正好,才将这补汤放在了筎果的面前,“应当不烫了。”
他见筎果乖巧地拿起勺子,一口口地舀着补汤喝着,这才了视线,看向众人。
“寡人说过,下朝后,寡人不理政事,这事情萧昱蟜不清楚寡人不怪他,因为他不知道,那左相你呢?寡人记得,寡人曾亲口告诉过你。”
跪在地上的皇甫孟佳身子一僵,抬起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殿下……”
“还有你。”萧芜暝抬眸看向还杵在殿门口的那道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身影,不紧不慢地道,“若是家事,你就留下,若是政事,寡人不管你有多着急,都憋着,明日上朝来奏明。”
萧昱蟜眉头一紧,大步跨了进来,站定在皇甫孟佳的身旁,朝着萧芜暝和筎果行了君臣之礼。
皇甫孟佳跪在地上,余光可以瞥见萧昱蟜微微摇晃的衣摆,她沉了沉脸色,再度低下了头。
反正从筎果的角度看过去,她是瞧不真切皇甫孟佳是何神色的。
“我想与王兄谈谈家事。”
“哦?”萧芜暝剑眉一挑,单手撑在线条完美的下颚上,饶有兴致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请王兄看在仲父对我教养有恩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筎果听着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
细作是皇甫佑德引荐的,而此事其实萧芜暝早就知道了。
抓住细作的那晚,她曾问过萧芜暝,会不会将皇甫佑德给法办了。
萧芜暝当时说不会。
至于为什么不会,他当时是这样说的,“不是寡人要不要他死,而是得看有多少人要他死。”
他没有那个要除去皇甫佑德的心思。
可没有人会想到,第一个拿出致命证据想要除去皇甫佑德的,是他的女儿皇甫孟佳。
筎果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是一直与皇甫佑德政见相左的右相一方的人,又或许是一些早就看不惯他的人,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站出来的人会是皇甫孟佳。
说实话,要说在引荐袁焕一事上,皇甫佑德说自己全然不知袁焕是细作一事,完全可以安然脱罪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20章 ,谢恩
只要他皇甫佑德说自己也被蒙骗了,最多也就是受罚罢了,也不至于会被罢官职。
可偏偏,指认他的是皇甫孟佳,不仅如此,她还连夜将她爹与往来的书信送进了宫中。
这信只有两三封,相信还有更多的。
这两三封信函中,字里行间都写明了皇甫佑德是知道袁焕是细作一事。
但这信函虽是在萧芜暝的手中,他却没有声张,不管是为了保住皇甫家,还是念着旧情,给皇甫佑德最后一点薄面,他萧芜暝都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但皇甫佑德却没有领情,不说他用重金聘请门客,就说他大开府门,来者不拒地接见了各国的使者,此行为就可视为勾结叛国。
听说,西闽使者最为胆小,他初入皇甫府时,还战战兢兢地问着皇甫佑德,“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元辟国主真的不会深究?”
“老夫现在不是元辟的官员了,是自由身,愿意为哪国办事,就愿意去哪国,谁也管不着我,东家不打打西家。”
也是让人想不明白,此等关起门来说的豪言,竟是流传了出去。
皇甫佑德此话将自己说的坦坦荡荡,把为国办事看成了一份工,大有上哪去为官不行的意思在。
坊间百姓说,他这是在挑衅萧芜暝。
但更多的人都认为,他其实并不想离开元辟国,只是想借其他使者来让萧芜暝注意到他,他想要萧芜暝亲自来留他。
不管萧昱蟜对皇甫佑德做的事情知道多少,但他今日这话是真让人心中不快。
“此为家事?”萧芜暝半依在椅子上,眸色淡漠至极,看不出半点的温度。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你的仲父,又不是寡人的。”
“可当年没有仲父,皇叔也不会愿意将王兄你送去郸江,保你十四年无忧。”
“无忧?”薄唇勾勒出的笑意微凉,萧芜暝干净低醇的嗓音里隐着丝丝的嘲讽,“你这么说,倒是显得寡人无情,可怎么办呢,当年不管有没有皇甫佑德,皇叔都会送走我。”
无良国主最忌惮的是民心,所以他不敢对萧芜暝怎么样,更何况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当年,皇甫佑德也不过是揣测了无良国主的心思,所以谏言送萧芜暝去郸江。
那时的郸江还是众人眼中的三不管地方,民风彪悍,五石散坊,烟花巷柳和赌坊开的遍地都是,强盗土匪横行,无人敢去管,哪有现在的繁盛之貌。
无良国主那时是这么想的,送萧芜暝娶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便是不用他的人动手,萧芜暝也活不下去。
便是他能活下去,那还有齐湮的质女呢,那还是一个奶娃娃,稍不小心,就会受伤,只要他派去的暗卫看见筎果受了伤,他便能以此罪办了萧芜暝。
所以,在皇甫佑德提出这建议后,无良国主欣然同意,甚至私下还夸赞过皇甫佑德,赏了皇甫家不少的好东西。
可世事却远没有无良国主想的这般美好。
萧芜暝将郸江治理的井井有条,筎果也在他的看护之下安然长大。
听了萧芜暝的这话,不光是萧昱蟜脸色变了,就连跪在地上的皇甫孟佳也是神色大变。
其实一直以来,皇甫佑德办了不少顺水推舟的事情,一面得了无良国主的赏识,一面又得了好的威望。
好的威望来自于百姓和那些旧臣都认为皇甫佑德为了保住萧芜暝,不遗余力。
可皇甫孟佳却是清楚的很,他爹既想要高官厚禄,又想要好的名声,其实他没有为萧芜暝做过什么。
那个真正不遗余力帮萧芜暝的,是钟武将,那个众人眼中背叛旧主,向无良国主谄媚的小人。
要知道,钟武将是一介武将,行事最是刚正不阿,他却是做了旧臣厌恶,新臣瞧不上的人,甚至无良国主还曾笑话他比宫中养的狗都要听话。
皇甫孟佳以为,萧芜暝是不知他爹的心思的,可没有想到萧芜暝竟是看得如此透彻。
“既然是这样,那殿下为何还要留我爹一条命呢?”
萧芜暝嗤笑一声,“那还不是看在寡人胞弟的面上。”
留了一条命,看似是保全皇甫佑德,可皇甫佑德此人视权势如命,罢了他的官,让他无权无势,这要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萧昱蟜立在一旁,没有在说话,垂下的眼眸深处酝酿着道不清的某种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硬生生生地行了个礼,道,“臣弟……谢过王兄不杀仲父之恩。”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21章 ,在等你
最后,萧芜暝还是没有答应皇甫孟佳的辞官请求。
萧昱蟜先行从殿内走了出来,随后走出来的是寇元祺。
“小王爷,在下先行告辞。”
萧昱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寇元祺走远了,皇甫孟佳才从殿内走出来,见萧昱蟜还在,神情明显的一愣,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小王爷还不走?”
“本王是在等你。”萧昱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甫孟佳面露为难,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他走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到处去都有影卫,小王爷要说什么,还是请三思。”
“我只是想问问,你今日来是真的要辞官?”
皇甫孟佳身形明显的一顿,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萧昱蟜扯了一抹笑,上前凑在她的耳畔,道,“看来,我猜对了。”
“既然你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问。”皇甫孟佳目光悠远地看着前方,神情冷淡。
她只是想以此来探测萧芜暝有没有因她爹的事情,对她也起了看法罢了,辞官只是个说辞,便是萧芜暝答应了,她也料定筎果不会同意的,毕竟现在,与筎果交心的也就她和那个钟向珊。
钟向珊与筎果是一样爱胡闹的性子,但筎果身为太后,做事不能同钟向珊一样随心所欲,还是需要她来提点,毕竟三个人当中,她是最为沉稳的。
筎果便是为了她的太后之位,必然是需要留下她的。
萧昱蟜像是看透了她一般,道,“可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这样做,很冒险?万一我王兄同意你了呢?你难道以为我小嫂嫂当真需要你在旁辅佐?”
“你什么意思?”皇甫孟佳心头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张与萧芜暝极其相似的俊脸扬着蔑视的冷笑,“我小嫂嫂虽是被王兄护的很好,但也并非是柔弱的,当年她身边的牧遥,可是被她亲手弄得生不如死的,这样一个人,你以为她不能担任太后之位吗?”
“小王爷,请谨言慎行。”
皇甫孟佳其实不是不看好筎果担当不起太后之位,只是她有她的清高,筎果虽是聪慧机警,可有学识的人与没有学识的人还是有不同的。
萧昱蟜轻轻一笑,转过身,抬步往前走,也没有理会皇甫孟佳有没有跟上来,也没有管周围的影卫有没有注意到他这里。
他高声扬言道,“不知左相大人以为,今日仲父与我王兄剑拔弩张的场面,是谁造成的?”
皇甫孟佳蹙眉看着他的身影,神情凝重,几乎是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生怕他的话被不知在哪的影卫听了去。
“小王我定不会饶过此人。”
萧昱蟜说的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仲父的女儿,皇甫孟佳。
若不是她拿出证据,皇甫佑德才不会被罢官。
蹲在树上嗑着瓜子的破浪看着这方才还亲密地耳鬓相磨的两人,现在一前一后的离开,好似避嫌一般。
他啧了一声,吐出瓜子壳,与身旁的乘风说道,“原来小王爷喜欢左相啊。”
“……”乘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当然啊,你难道看不出他满脸写着爱你无法自拔,却无法不恨你吗?一看就是陷入爱恨之中。”
乘风听了,觉得自己没法接这话,他是真的看不出来。
“不会吧?他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破浪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鄙夷道,“亏得平日里你还说我不懂儿女情长,你连这都没看出来,也不枉我补了课,如今也能在你这个风流影卫面前得意一把了。”
“……补课?谁给你补得?该不会是小主子吧?”
小主子自己就不是很靠谱,她对除了殿下以外对她有心思的人,都不大能察觉到别人对她的心思。
好比那个时常一身红衣的男子。
“是啊,小主子说心疼我被你们耻笑,所以特意教了我。”
乘风有些好奇地问道,“小主子都是怎么教你的?”
“哝。”他从怀里掏出了几本话本子,“她说只要我看三十本,我就无师自通了。”
“……”话本子果然害人不浅,误人子弟啊,瞧他这位兄弟都成什么样了,满脑子的狗血剧情。
乘风与破浪今日闲聊的话,不知被哪个给听去了,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闹得举国皆知小王爷爱慕左相大人,陷入孽恋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下酒料最后由钟向珊的口说给了筎果听。
筎果随后便诏了萧昱蟜入宫。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22章 ,心上人
“你当真喜欢上皇甫孟佳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夏老头正在帮她把脉,而聂玉书则坐在一旁,听她这么一问,聂玉书端在手中的茶杯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
夏老头瞪了筎果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注意胎教,若是生出个皇子也如你这般的八卦,岂不是很娘里娘气?”
可明明他也是一脸的好奇。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筎果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了萧昱蟜。
萧昱蟜躲闪着视线,微微低下了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那这样看,的确是很惨啊。”筎果十分同情地看着他,“皇甫佑德是你最为敬重的人,而害得他去官职的,却是你的心上人。”
“小嫂嫂,这只是谣言,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少的女子喜欢男儿风流,可左相是女子,这谣言恐怕不利她的闺誉啊。”
萧昱蟜说着话时,满脸通红,在筎果的眼里,他这就是欲盖弥彰。
候在殿外的乘风听着屋里头的交谈声音,喃喃自语道,“还真被那小子看出来?”
他尾音上扬,明显的七分意外,三分的不敢置信。
身旁的破浪用肩膀抵了抵他,笑得一脸得意。
“当真没有么?”筎果狐疑地看着他。
见萧昱蟜猛地摇头,筎果挑眉扬言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可就帮皇甫孟佳说媒了,恰巧昨日那谁家的公子哥求娶求到了我的面前来了。”
萧昱蟜明显的一愣,抬眸看向了筎果。
见他一脸的震惊,筎果颇为得意地笑着道,“我这还不把你给诈出来?”
“左相学识渊博,世间少有男子能配得上她。”萧昱蟜说罢,又垂下了眼睛,眸底满是失望。
“这倒是,皇甫孟佳是真正的才女。”对于这一点上,筎果是认同的。
其实要论学识,她也不比皇甫孟佳差多少,前世在卞东时,她为了做好一国之母,让旁人对她刮目相看,她是下过狠功夫的。
只是,她是为了赌气才去看的书,可皇甫孟佳是真的喜欢,而且过目不忘。
萧昱蟜扯了一抹失意的笑,“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人,恐怕就只有我王兄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别有他意。
老道的夏老头警觉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开口道,“哎呀,丫头,你近日是不是补了太多上火的东西?”
以此掩饰过他方才的不悦。
“是啊,那我需不需要吃点凉性的?”
夏老头摸了摸胡子,道,“那些可不能吃,你就多吃些葡萄,葡萄好,温性的。”
“我不吃葡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山药,燕窝什么的,都行。”夏老头摸了摸胡子道。
萧昱蟜看着筎果面前的那盅补品,里头是更为珍贵的海参,它也是温性的。
不光是今日的,他细想往日见筎果吃的补品里,都是一些温性的补品,热性的和凉性的一个都没有。
夏老头是胡说的,筎果是顺着他话往下说的。
因着如此,夏老头心里明白,筎果也听懂了方才萧昱蟜那话的暗示,也就不必自己多唇舌去提醒她了。
这日晚上,筎果枕在萧芜暝的腿上,与他说起了萧昱蟜那话,“你说,你这胞弟是什么个意思?”
若只是他自行惭愧,那何必故意牵扯上萧芜暝,还是当着她的面。
分明就是想让她不快。
“你觉得呢?”萧芜暝靠在床榻上闭眸休憩,可他的手却是把玩着筎果的秀发。
在萧昱蟜走后,她又问了乘风,乘风为人理性,将当日所见之事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的添油加醋。
筎果想了想,道,“也许,他不是真的喜欢皇甫孟佳,只是将计就计,想让我对皇甫孟佳生出嫌隙来。”
毕竟,若是她容不下皇甫孟佳,萧芜暝也不会继续留皇甫孟佳在朝为官。
先前皇甫孟佳来辞官,他留下她,一来是觉得她办事的确是可靠的,二来也是觉得她能陪筎果解解闷。
筎果突然伸出手,顺着萧芜暝坚毅的下颚往上爬,一直够到了他的耳朵,捏了捏,道,“话说回来,以皇甫孟佳的眼界,能入她眼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吧。”
“若是她对寡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得护好寡人。”萧芜暝睁开眼眸,抓住了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
筎果撇撇嘴,“就你成天招蜂引蝶,一点都不如哀家端庄。”
“是,太后教训的是,明日起,寡人带着面具上朝,如何?”萧芜暝笑着打趣道。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23章 ,保持距离
翌日朝堂之上,一众臣子皆是时不时地去看萧芜暝新的朝冠冕旒。
以往的朝冠是没有垂下来的玉质珠帘的。
对此,不少臣子对其好奇不已。
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好端端的换什么朝冠。
萧芜暝打量着朝上对自己好奇的臣子们,似笑非笑地开了口,“近日,寡人觉着与诸位太亲近了些,没有什么距离感,导致你们办事没有分寸,寡人特意换上了着冕旒,让彼此有些距离感。”
“……”
有人得到小道消息快,已经知道了昨日萧昱蟜进宫后与筎果说的话,不往皇甫孟佳多看几眼。
皇甫孟佳是个极其心思敏感的人,多几个人往她这处看几眼,她已然是察觉出不妥来。
有人上奏,“殿下,近日有传言小王爷心悦左相,臣以为,此为解决皇甫佑德一事的契机。”
“哦?”萧芜暝挑眉,“说来听听。”
“殿下,皇甫佑德若是去了别国,最为让人不放心的,是恐他与左相私通消息,这与元辟是不利的,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倒不如让左相嫁给小王爷,这样倒也让人放心。”
皇甫孟佳脸色沉了沉,蹙眉道,“恐怕这样更为让人不放心吧。”
“此话怎讲?”
皇甫孟佳冷冷淡淡地开了口,“总所周知,小王爷认我爹为仲父,近日种种,大家也都有眼看,小王爷相较于我,对我爹更为亲近一些,若是日后与我爹私通消息,恐怕小王爷比我看起来更有可能一些。”
毕竟她是那个大义灭亲的人,而萧昱蟜反而是站出来为皇甫佑德辩解的人。
皇甫孟佳往前一步,站了出来,道,“殿下,臣有事要奏。”
“你又要奏?”萧芜暝高高地挑起剑眉,意味深长地往萧昱蟜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你说吧。”
萧昱蟜脸色微变,紧张地死死盯住了皇甫孟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左相,小王劝你谨言慎行。”
皇甫孟佳不予理会,跪在了地上,双手捧着一卷竹简,“殿下,右相至今重病不起,当日去诊病的聂御医和夏御医其实都没有说实话,许是他们不敢。”
“难道右相病重,另有隐情?”钟武将惊讶地问道。
“不错。”皇甫孟佳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右相根本不是患有疾病,而是中毒,是我爹命人下的毒,此毒症状与普通病疫无二,便是医术高明的人也难以查出来,聂御医和夏御医其实都看出来了,聂玉书恐惹祸上身,所以不敢说,而夏御医想来,也是不敢明言。”
“殿下,此竹简内容正是右相所中之毒,是北戎后宫中常用的毒药,通常只有宫里的老人才知道秘方。”
皇甫孟佳抬眸看了一眼萧芜暝身旁的那位公公,道,“这竹简上的字迹正是出自这位公公之手,那日殿下此茶给右相,也是这位公公经手的,有没有下毒,殿下一查便知。”
“这竹简,正是老奴所写。”那公公坦然地承认。
这反而让皇甫孟佳愣了片刻,因为这公公太过坦然,他甚至没有一丝半毫的慌张害怕。
只见那公公道,“不过那日老奴没有下毒,右相也没有中毒。”
自然,聂御医和夏御医都看出来右相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
而这两人不同的是,聂玉书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并不那么自信,他诊出右相身体没有事情,可又见他卧床不起,便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
而夏老头呢,他一看右相,就知道这老头身子硬朗的很,将计就计演出戏,也只是顺道配合而言。
夏老头与右相杜大人是故交,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只不过是一出戏罢了。
那公公笑了笑,又道,“老奴是殿下身边的人,侍奉过老国主,也侍奉过太子爷,若不是自己人,殿下怎么会放心用老奴。”
萧芜暝用人从来都不会出错过,他身边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那日殿下说嫌右相话多,赏他一杯茶,也是故意的。”
这些人都在做戏,可这戏是做给谁看的呢?
皇甫孟佳捏紧了手中的竹简,这竹简有细刺没有去干净,直接就没入了她的手心,她眉头略沉,握着竹简的手松开了些许。
“寡人本想留一份薄面给皇甫佑德,可今日被左相你亲手拆穿了,那也瞒不下了,事情经过,就让夏御医来说吧。”
其实事情这样的,前些日子,右相终日疑神疑鬼地怀疑有人要害他,他先是以为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就将此事禀报给了萧芜暝。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24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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