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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他二人一左一右,吊儿郎当地搭在了聂玉书的肩膀上。
“聂御医,走吧,咱们一起回宫。”
聂玉书看了看压在自己肩膀上的两个胳膊,力道还不算轻,淡笑着道,“不知我来拜访左相,两位兄弟是不是要禀明太后?”
“自然是要的。不光要禀明你来过,还要禀明太后,今日那城东卖菜的送来了一块豆腐,一把青菜和一只鸡。”
总而言之,就是事无巨细,都要禀报。
“太后不会真的忌惮左相吧?”
两个影卫一听,互看了一眼,而后皆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聂玉书站在风雪中,一脸纳闷地看着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两位兄台,难道在下说错了?”
便是说错了,那这又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聂御医,你当真是不了解小主子。”
“她要是忌惮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力么,直接让我们去把人办了呗。”
聂玉书眉头一沉,“可在下听人说,她让影卫来左相府,是监视啊。”
“想必左相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两人忽而摆正了脸色,笑意全无。
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小主子这样做是会被人误会的。”
“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有些听不明白。”
“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一人与聂玉书勾肩搭背道,“咱们雍城是不设防别国人往来的,这是好事,但又十分的麻烦,容易混入别国的细作和杀手。”
“左相是朝中重臣,若是别国起了歹心,想断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定是会来杀了左相,我们影卫不是来监督左相的,而是保护。”
“是啊,其实不止是左相,右相杜大人,还有其他的朝廷重臣,我们都派人保护了。”
这番说辞,聂玉书是不会相信的,“可你们不是还要回宫禀报左相府的一切事情?”
“这不是骗骗别国人么,做戏要做全套嘛。”
两人默契地拍了拍聂玉书的左右肩膀,而后朝着回宫的方向走着。
“聂御医,这雪越下越大了,快些跟上吧。”
聂玉书回宫后,先行回了太医院。
他身上的厚长衫早已在路上被雪打湿,穿不得了。
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他又为自己熬了一碗驱寒的药后,这才提着灯笼和医药箱往寝宫赶过去。
这前后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待他推开门时,外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聂玉书又折回去,拿了一柄伞。
宫道两旁的红墙上已经点起了灯,虽是有外罩的灯笼,但有不少的蜡烛已经被风吹灭,剩下的几个烛光昏暗摇曳不止,将灭不灭。
“夏竹姑娘,在下不放心太后,特来为太后号脉。”
夏竹正和马昭坐在寝宫外的台阶上喝着热汤,一见他来,犹豫了片刻道,“小主子正有事情呢,你等一会吧。”
闻言,聂玉书便是点了点头,站在了一旁候着。
他靠窗很近,恰好能听见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小主子,今日左相府就来了这么点人。”
筎果叹了口气,“左相大人的日子未也太无聊吧,难道你们没有拉说书的进府吗?”
“拉了,但这不是聂御医去拜访了,所以就没有让说书人进去,不过属下与那说书人越好了,明日去。”
二宝小声地问道,“小主子,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你们没觉得左相大人活的太苦闷了吗?我这不是给她找点乐子,毕竟她家中就只有她了。”
筎果软糯的声音轻轻飘出窗外,聂玉书听得有些晃神,他忍不住移动了一下脚步,靠近了窗户一些。
这样的声音在雪夜,比暖炉还要吸引人,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二宝有些不服地道,“谁说的,她府中可有不少下人呢。”
“那些下人又不像你们这么贴细。”
筎果突然打了个响指,道,“二宝,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明日起,你给我到左相府上去。”
“我不去,我去做什么?那皇甫孟佳只会看书写字,这不是要闷死我么?”
筎果眼眸微眯,“二宝,若是你哄得她高兴了,回头我赏你如何?”
“好吧好吧,我可是在看小主子你面子上才答应的,才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筎果双手一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是萧芜暝对她有所亏欠嘛,我帮帮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聂玉书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筎果好似与他印象中的并不一样。
筎果看了一眼倒影窗户上的人影,红唇微微上扬。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73章 ,修书给殿下
聂玉书忽觉自己离窗户靠得太近了一些,顿而警惕地侧目去看坐在殿外的夏竹和马昭。
“小主子说想吃烤地瓜,明日我烤一些留给你,你可要早点过来。”夏竹的脸蛋微红,不知是被冻成这样的,还是害羞的缘故。
马昭不敢与她直视,点了点头,笑着挠了挠头。
见他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聂玉书暗暗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二宝又往里头添了些柴,火星噼啪作响。
筎果半倚在躺椅上,眉头微蹙,手轻按着头。
二宝见状,忙喊道,“夏竹,快进来。”
夏竹一听,连忙起身,进寝宫前,拉着聂玉书,“许是小主子头又疼了,聂大人快随我进去看看。”
聂玉书快步走了进去,见筎果呼吸深吸浅出,急忙上前检查了一番。
“在下开的药方,太后吃了?”
“那药太苦了,我不吃。”筎果挥开他把脉的手,很是不适的样子。
聂玉书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又见周围的人都一副为她着急却又毫无办法的模样,“苦口良药,若是太后闹性子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那在下只好修书一封给殿下了,毕竟只有殿下能治得了你。”
“你!”筎果怒视着他,抬手凭空打了一下,“哀家是太后!不喝药就不能哄我?做什么要威胁我?”
聂玉书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人,以往在北戎时,都是求着他看病的,都说千金难买一张聂氏药方,哪个病人不是乖乖地喝他开的药,像筎果这样的,还真是头一个。
他自是不懂得哄人喝药的,故此,他只好求助于旁人。
可在场的二宝,夏竹和丹霜皆是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谁能犟得过筎果这固执脾性。
“不知太后要如何才肯喝药?”聂玉书硬着头皮问道。
筎果眉眼一抬,似是有心刁难一般,“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如此……在下只好修书给殿下了,不过眼下战况严峻,各国僵持不下,想必太后你也不愿意让殿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吧。”
聂玉书轻轻一笑,转头对夏竹道,“劳烦夏竹姑娘去煮药。”
“太后,在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聂玉书行了礼,也不看筎果是何脸色,当下就退了出去。
马昭守在寝宫门口,看着走远的聂玉书,瞥了一眼被放在门旁的伞,往里头喊了一声,“小主子,你这回恐怕是把他给气到了。”
这般雪虐风饕的冬夜,他竟是连伞都不要了。
筎果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
半夜,太医院来了个学徒,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脸蛋冻得通红,提着竹篮的手也是冻得十分的僵硬。
“马大人,聂御医让小的来送药,说是让我亲眼看着她喝完,才准走。”
马昭抱剑在前,看着面前这小孩,眉宇间有些犹豫,“宫里的规矩,你许是不大知道,除了内臣,男子都是不准进后宫的,更何况是寝宫。”
“那……那怎么办呀?马大人,你行行好,帮我一次吧,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做聂御医的学徒,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恐怕聂御医就要赶我走了。”
这小孩说着说着,就哭哭唧唧了起来。
马昭虽是十分为难地看着他,但也没有手足无措,他甚至比方才的态度还要强硬了一些,“去去,你在我面前哭有什么用,聂御医也看不见,你应当到他跟前哭去才是。”
窗户半开,筎果探出头来,“马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马昭当即行礼,“请太后赐教。”
“聂御医怎么会不懂宫里的规矩,可他还是明知故犯了,必定是看准了我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马昭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虽说筎果是太后,可其实上她也不过是比这孩子大个五六岁罢了,“为难一个孩子”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讲出来,怎么有一种故装老臣的感觉?
马昭虽是这般想着,但也没有说出来。
筎果叹了口气,“我还真被他猜对了。”
她对着那小孩挥了挥手,“你将药从窗户外送进来吧,就站在外头看着我将要喝完,好回去复命。”
说罢,筎果坐回了屋内的椅子上,丹霜将那放着药的竹篮给取了进来。
“将窗户关小点,留条缝给他就好了,这天怪冷的。”筎果说着还哆嗦了一下,双手抱着手炉取暖。
这小孩就这样看着筎果将药喝完,筎果虽是侧着身,昏黄的烛光下,晃晕了他的眼,让他有些看不清楚,但筎果十分贴心,一口气将药喝完后,还将药碗倒扣给他看。
一滴不剩。
那小孩随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过筎果后,这才离开回去复命。
太医院内,灯火通明。
那小孩冒着风雪一路跑了回来,还喘着气,就向正在捣药的聂玉书说道,“师父,太后将药都喝了。”
“都喝了?”聂玉书停下手中的动作,微抬眉眼,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太后这么难哄的人,跟在她身边多少年的旧人都没办法,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让她喝了?”
“真喝了。”那小孩上前道,“太后人真不错,她心疼我,怕我冻坏了,所以才喝了药。”
那小孩蹲在药炉前暖着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回头道,“哦,对了,我临走时,太后还说,你的药太苦了,若是明日的药还这么苦,她就要治你的罪。”
“太后竟也怕苦。”
那小孩嘻嘻一笑,顿而觉得身子有些暖了,又动手将身上被雪弄湿的外袄脱下来,搭在了药炉上烤着。
聂玉书低头,随手拿了几颗去了核的蜜枣丢进了捣药碗里。
翌日一早,二宝还真去了左相府,这一待就是一整日。
可到了第三日,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了,筎果追问原因,他说,“小主子,左相嫌我太吵,说我若是打扰她看书,她……她就要去报官了。”
“你就这样被打发回来了?”筎果捂嘴偷笑。
二宝双手插在腰间,“那哪能啊,我当时就说,我就是官,她有什么意见,直接向我说就好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74章 ,寡人有人惦念
“那后来呢?”筎果忙问道。
二宝耷拉着一张脸,哭丧道,“左相说她官职比我高,我管不了她的事情。”
筎果甚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殿下回来,我让他给你升官。”
与此同时的北戎境外的军帐内,清贵饮酒的男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与他同坐喝酒的夏老头伸手就要去给他把脉,嘴里还神神叨叨地说着,“殿下身强体壮,怎么这几个月总是在打喷嚏,莫不是身体有疾?”
萧芜暝不着痕迹地挥开了手,嗓音懒懒淡淡地响起,“寡人无碍。”
“无碍?”夏老头狐疑地看着他,摸了摸胡子,一脸的不相信。
这酒桌前不止他二人,还有问天破浪和乘风。
他们三人皆是停下了手中夹菜的筷子,定定地看着萧芜暝。
温润清俊的男子不自然地抬手咳嗽了一声,道,“某人又在惦念寡人了。”
“……”
这三人与夏老头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之色。
往日在宫中被迫看殿下与小主子恩爱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军营里,还是躲不过去呢。
殿下他那哪里是不好意思,分明就是忍不住笑,故意抬手遮住上扬的嘴角。
破浪哆嗦了一下,直言道,“原来被人惦念是这样的感觉啊,还会打喷嚏,这样的惦念我一点都不羡慕,一点都不。”
萧芜暝摇晃着手中的酒盏,一双桃花杏仁目敛着似笑非笑的玩味,“风声太大,寡人听不大清楚,你再说一遍。”
破浪再是缺心眼,也至于看不懂萧芜暝眸中划过的那一抹凌厉。
他当即挺直了身子,道,“属下方才所说的,都是嫉妒之言,属下其实也很想有人惦念,可就是没殿下这么好的命,欸!”
说罢,他垂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萧芜暝扫过其余三人,乘风和问天一如破浪那怂样,跟着叹了口气,“羡慕啊羡慕。”
独独夏老头不为所动,还镇定自若地倒了一杯酒。
影卫三人默默地念道,“姜还是老的辣。”
“殿下,喝酒,这酒还是筎丫头几年前在我那药坊里酿着玩的呢。”夏老头献殷勤道,“这酒,甘醇好过十八年的女儿红。”
萧芜暝取过酒盏,一饮而尽,忽而问道,“我们出来多久了?”
“还有几天,就四个月了。”破浪回道。
问天忍不住问道,“殿下问这个有何意?”
“筎丫头快生了吧?”夏老头剥了粒花生丢进了嘴里,老神在在地道。
闻言,影卫三人再度确定,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殿下心中盘算的事情都能被他猜到了。
“殿下,近日北戎军挑衅愈发的频繁了,我看他们快要动手了。”
“依计行事。”男子薄唇微扬的弧度很是凉薄,“不要动北戎,寡人还想多留叔父一些时日。”
“属下明白。”
“雍城如何?”萧芜暝的语调淡淡,一如方才闲聊一般。
乘风随即回道,“西闽军和沧南军一入雍城后,就分道扬镳,我们的人已经暗中控制好他们了,请殿下放心。”
话音方落,军帐就被人掀起,满堂快步走了进来,递上一封信,“殿下,是钟将军的信。”
信上寥寥几笔,却是将萧芜看的脸色阴沉。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乘风一想到这信是钟向珊派人送来的,随即道,“该不会是小王爷不听军令,发兵北上了吧?”
“不是。”萧芜暝将信好,俊脸上浮现出了一层冷冽,“他带兵回去了。”
“啊?”夏老头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夫就知道这人靠不住。”
虽说,指派萧昱蟜驻扎永宁,支援钟武将,本就是不指望他立战功的。
可大战在前,他作为支援军队,竟是班师回朝,这……
“依老夫看,他该不会是想趁着殿下你不在,搞些阴谋诡计吧。”
夏老头看萧芜暝不为所动,气得将话直接说直白了,“老夫看啊,他回去,要么是想拿筎果来要挟你,要么……”
他冷呵了一声,语调讥讽地往下说道,“要么啊,他就是想篡位。”
“夏御医,谨言慎行。”萧芜暝一向温淡的眸底寒凉,没有丝毫的温度。
夏老头却是丝毫不惧他的愠怒,兀自地继续道,“老夫也不瞒着你了,有一事,想必马管家那老头子也没跟你说,老夫我就做个丑人,跟你说了吧。”
萧芜暝垂眸,漫不经心地拿起酒壶将手中的酒盏倒满,“你们是想说,萧昱蟜虽由皇甫佑德抚养长大不假,但我皇叔也有份养大他,对不对?”
“啊?这事情你知道啊?”夏老头惊讶地长大了嘴,“原来你知道,亏得我和马管家还担心此事会影响到你,愣是憋着不说呢。”
萧芜暝自小就坚强,皇叔篡位时,他冷静自若,得知双亲已故时,他半滴眼泪都没有流,被变相架空他的权利,送去郸江时,他甚是还有那么一点高兴。
可夏老头和马管家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心中的苦闷伤心和所求,其实怎么会不知道。
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太平盛世,亲友皆在旁。
故此,他们知道萧昱蟜不妥,也没敢明言。
毕竟,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兄弟。
“他还真不亏是你那无良皇叔养大的,他今日这行径与当年你皇叔的行径并无不同。”夏老头嘲讽道。
他忽然一拍大腿,竟是将见惯了大风浪的影卫三人都惊得吓了一跳。
夏老头焦急地问道,“他竟是存了这份心思,那筎丫头怎么办?她一个人在雍城……”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萧芜暝云淡风轻地道。
“你有安排好了?”夏老头觉着这片刻的功夫,大起大落来的太过刺激,他这个爱操心的老人家有些受不住。
他忍不住责怪道,“你都安排好了,怎么也不过跟我说一下,老夫这心脏哦,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萧芜暝终于抬起了眉眼,眸底深处的笑意深了些许。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75章 ,夜战
夏老头虽是知道了他有自己的谋划,却还是为他担心,想听一听他的计划,看看是否周全。
“诶,你小子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谋划的?”
清贵的男子轻摇折扇,端起面前的酒盏喝着,愣是把夏老头急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不少。
“你年纪大,就不与你说了。”
“这是为何?”夏老头生出了些许的不服,“瞧不起老夫,觉得老夫帮不了你是吧。”
萧芜暝淡笑着摇了摇头,合起的玉骨扇敲打着手掌,道,“是怕你受不住刺激。”
“……”
夏老头被破浪按回了椅子上,破浪见他张嘴好似说着什么,因着声音太轻,听个的不大清楚后,便是将耳朵给凑了过去,岂知这老头什么也没说,吧唧着嘴以示不满而已。
皎皎月光洒下一片清辉,树影摇曳深处,有飞影驰入一片林地,洛易平见状,飞身跟过去,可当他同花漫进了林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更别说是要找人了。
这片林地的树木皆高,蔓延生长的枝桠蔽天,透不进月光。
“主上,当心有诈。”花漫镇定自若地说着,站在洛易平的右侧,手持着一柄锋利的匕首,警惕地看着周围,虽然她什么也看不清。
洛易平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几下,看见微弱的火光冉冉,他的呼吸几乎是一松。
耳边有风呼啸而过,林内某处飞影一闪而过,洛易平眼眸微眯,“追。”
他话音还未落下,花漫已经飞身去了。
不消片刻,她又折返,手里抓着一只极其凶悍的走地鸡,正挣扎着用尖嘴去啄她。
“主上,只是走地鸡罢了,这林内有很多,许是我们多心了。”
洛易平负手而立,看着被拎到自己面前的走地鸡,眼眸微眯,他阴沉的语调融在夜风中,随风而散的是他令人不寒而栗森冷。
“倘若不是呢?”
若不是,那方才没入林地的定是人。
只有办不可告人的事情,才要趁夜披霜而行。
花漫默然无声。
可眼下这个情况,要去追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人,委实难为人了。
洛易平叹了一口气,“罢了。”
“反正大局已定,我不信举三国之力还灭不了他一个元辟。”
他的眸底淬了碎冰,好似这漫天的大雪森森然地在透进了他的瞳孔,阴鸷地叫人逃不出这一场雪崩。
花漫跪在地上,“主上定能心想事成。”
两人缓步走出林地,洛易平看着不远处火光冉冉的军营,眼眸微眯,“去查清楚,谁不在。”
花漫领命,才要离去,就见军营木栏大开,一队兵马从里面奔了出来,为首那人玄色披风,束发嵌宝紫金冠,颀长的身形坐在马背上,墨发飞扬,意气风发。
“今夜不拿下北戎,誓不回朝。”
一声“杀”响破天际,惊得林中乌鸦飞起。
北戎士兵早已有备,城门大开,应战出兵。
厮杀声,马蹄声,混成一片。
花漫站在洛易平的身侧,手持弓箭,长箭对着萧芜暝。
倏地一声,长箭势如破竹,却没有如预期一般射中萧芜暝。
这人身处厮杀之地,竟是还能防备住暗箭,不仅如此,甚至飞身下马,当即控制住了一个持着弓箭的北戎军,用他的箭朝着花漫的方向射了过去。
这本应当是能挡住的一箭,可没有想到就是躲不过去,这箭也没有射中花漫,却是射中了身旁之人。
“主上。”她几乎是惊呼道。
洛易平低头看着臂膀上的长箭,神色阴鸷地将那长箭拔下,一滴血都未出。
花漫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方才慌乱之际,她倒是忘记了,洛易平的这个胳膊,是假肢,没有知觉的。
“主上,这一箭之仇,我必帮你报了。”
她捡起被萧芜暝扔在地上的那长箭,才搭上弯弓,就被洛易平制止了。
“不要轻举妄动。”他眼角瞥见有一支小队正往他这处赶过来,“快走。”
“主上,我来断后。”
洛易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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