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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话音方落,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萧芜暝下意识地低眸去瞧怀中的人,筎果早就睡着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或许,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翌日一早,巫马祁睡得正香时,却连续被两个人给吵醒了。
头一个来找他的是萧芜暝,恩……当朝的君主,给皇粮的主,惹不得惹不得,他只好合衣而起,露出“和善”的面容,问道,“不知殿下天不亮就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说话间,他还不忘指了指外头的天色,晦暗一片,连个光都没有,虽说打更的已经路过,虽说卯时刚过,已是辰时,但对他而言,天不亮就算是晚上。
“我问你一件事情。”
见萧芜暝敛去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慵懒神态,端着鲜有的正经模样,巫马祁也不得不正视了起来,“愿闻其详。”
“人,当真只有三世?”
“……试问我又没有死过,我怎么会知道。”
萧芜暝眸色沉了沉,又问道,“何为三世?若是这一世重复上一世的事情,算是一世吗?”
“试问我又没有死过,我怎么会知道。”巫马祁黑了脸,敷衍地重复了一边方才的话。
天不亮就将他吵醒,就为了问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虽是巫马氏人,可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恐怕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
萧芜暝气急,甩袖而去,丢下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寡人要你有何用。”
巫马祁只当没有听见,倒头以被褥蒙脸就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也不知他睡了多久,当他被人掀开被褥吵醒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筎果站在他的床前,扬着一张乖巧可人的笑脸,“巫马先生,哀家有事想请教你。”
“但说无妨。”
巫马祁见她态度诚恳,便是盘腿坐在了床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上次你跟我说人只有三世,是真的吗?”
巫马祁挑起高高的眉,而后面无表情地脱口而出一句熟的不能再熟的话,“试问我又没有死过,我怎么会知道。”
筎果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故作凶悍的模样,“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巫马祁无奈地双手一摊,甚是无辜地望着她。
“就……好几年前。”
巫马祁扬眉,“好几年前?那必然是哄骗你这个小孩的鬼话,做不得真的。”
闻言,筎果长吁了一口气,巫马祁趁她不注意,默默地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
才掰开了两个手指头,筎果忽然回过神来,又是一抓紧,“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说罢说罢。”巫马祁满是无奈地道。
筎果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开口,“这个三世是指什么样的三世呢?是人活在不一样的三个世界里,还是说重复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你自己品品,你说的这是什么啊!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筎果一个眼刀扫了过去,他清了清嗓子,笑的甚是无奈,“试问我又没有死过,我怎么会知道。”
可惜,筎果不是个好打发的主,这招在萧芜暝这里或许有用,在筎果这里却不是那么好用的。
俏丽灵动的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钟武将正全力攻打沧南国呢,可怜那沧南公主……”
“人,三世是一个轮回。”巫马祁飞快地说着。
筎果嗯哼了一声,扬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7章 ,交易
“只要灵魂不灭,轮回就不休止,至于三世是相同的,还是不同的世界,而这则因每个人的机遇不同而不同。”
巫马祁双手合十,阖上双眸,床榻旁的案桌上那鼎鎏金异兽纹香炉里熏香袅袅升起,在空中四散,将他衬出一种世外高人的气场来。
屋内静了一静,没有人敢打扰这份清晨的安宁,直至……
“呼~噜~呼噜~呼~噜~”
这巫马祁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筎果从他的屋内走出来时,日头已爬上三竿,“也不知这回他是不是也是哄骗我的鬼话。”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轻。
巫马祁长吁了一口气,睁开一只眼睛,确定门前没什么人影了,他这才倒头躺回了床上。
“这夫妇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连吵我睡觉也是这么的有默契。”
他在心中腹诽着,手往枕头底下一探,摸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上头几个大字,写得歪七扭八。
那几个字是:巫马氏家传宝。
这并不是这册子原本的书名,是巫马祁自己给加上去的,至于原来是个什么名字,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只依稀记得这册子的书封的确是被他给撕了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缘由,非要说的话,那也就只能说是年幼顽皮。
“人有几世?”
他淡笑一声,将书翻开,半响过后,他将这书合上,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
“先祖果然诚不欺我。”
这书上关于轮回之说,只有寥寥几个字。
巫马氏先祖字迹苍劲有力:“试问我又没有死过,我怎么会知道轮回之事,若是我记下了有关内容,要么是诓骗后世,要么就是我变鬼后显灵了,是骗人还是闹鬼,后人你选一样罢。”
冬日的巳时,阳光正好,积雪消融。
阳光触及不到的,是阴森森的地牢。
无人知晓雍城的地牢坐落在何处,也许城东最热闹的菜市口下面,就是那座地牢。
这地牢的空气中飘散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常年不透光,也不透风,可这阴寒之气却不知从何而来,便是两个火架子上烧着熊熊烈火,也没有半点的暖意。
聂玉书就被关在了此处。
穿得十分厚重的狱卒巡逻至此时,瞥了一眼那碗动也没有动过的稀饭。
壁火照不到的黑暗处传来了吱吱的声音。
待这狱卒走开,一个小黑影从暗处蹿了出来,这老鼠还未跑到稀饭旁,一阵粉末吹来,老鼠哆嗦了一下,翻过身,肚子朝上,四个爪子凭空蹬了蹬,而后再无反应了。
去而折返的狱卒拿了一包老鼠药过来,抬眼却是看见聂玉书正捏着老鼠细长的尾巴。
这老鼠毫无反应,很显然是死了。
枯黄的草堆上还留有一些白色粉末。
这狱卒感叹道,“聂大人这药不错啊,不知还有吗?可否送些给我?我家里闹鼠患呢。”
聂玉书抬头扫过他手里的那包东西,不答反问,“这是什么?”
“老鼠药啊,原本是想拿来给你老鼠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我更需要你的老鼠药。”
“你拿老鼠药给我?”聂玉书斟酌着话。
狱卒连连点头,“是啊,殿下交代了,犯人虽是有罪,但也不能故意折磨你们。”
说罢,他笑着蹲了下来,“聂大人,你药可真好。”
聂玉书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扔给了他。
狱卒笑嘻嘻地将这药下,而后挥手命人将牢房的门打开。
他起身时,已是变了脸,怒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犯人进牢房前要给他们搜身。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狱卒愤怒地将方才从聂玉书那里得来的药包扔到了正在开牢门的另一个狱卒身上。
聂玉书嗤笑了一声,任由进来的狱卒给他搜身。
半响过去了,这狱卒愣是没有搜出一包药来。
“老大,这回真没了,我都给他搜了三回了。”
“昨个夜里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人家把这的蟑螂都给毒死了。”
这狱卒想起昨夜就火大得不行,又道,“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这小子身上还有药,你就别干这活了,趁早滚蛋。”
聂玉书靠墙闭眼,听着牢门重新关上又上了铁链的厚重声音。
两个狱卒,一个骂人,一个默不作声,越走越远,直至这声音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聂玉书耳朵微动,听着脚步轻踩在地上的声音。
“聂玉书,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闻言,他眉眼未睁,只是嗤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助我除去萧芜暝,我帮你从地牢里逃出去。”来者也没有动怒,耐着性子与他打着商量。
聂玉书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何才被关入地牢的?”
“我知道,但我愿意再信你一次。”
“原因。”聂玉书眉头微拧,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这人在他的牢门前踱步了片刻,才缓缓地道,“因为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
“你指谁?”聂玉书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看着地上的那道黑影,吐出了一个人名,“萧芜暝?”
虽是尾音上扬,藏着疑问在里头,可他心底明白,自己没有猜错。
“你之所以想出用青铜器具对他下毒,是因为你想控制他。”
这人的轻笑声消散在黑暗中,叫人心惊胆颤。
聂玉书眼眸微动,“我想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日在朝上他早就承认了不是吗?
“但我知道原因,你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你是北戎的细作,而是因为你想要证明,萧芜暝不过如此。”这人顿了一下,还是那样的轻笑,“我说对了吗?”
聂玉书沉默了下来。
“巧的是,我与你的目的也是一样的,这回,你还要不要考虑,与我合作?”
聂玉书终于抬起了头,面前这黑衣人站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斗篷帽子里露出了半张脸。
那是一张极好看的娃娃脸,这样的容颜最是适合明朗的笑,可此时此刻,这人却是露出着阴鸷的神情。
洛易平!
聂玉书眉头一沉,当初在北戎时,他曾见过这人一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8章 ,关照
那时,洛易平还是风华绝代的卞东太子,而他也还是受人敬仰的聂家传人。
没有想到再见面时,他们两人皆是风光不再。
而害他们至此的始作俑者,就是萧芜暝!
“卞东太子?”
许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洛易平了,当聂玉书这样喊他的时候,他神情有些恍惚,尽管聂玉书的语调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什么都没了,还被废了一只手,你拿什么去跟萧芜暝斗?”
他倚靠在墙壁上,眸底满是鄙夷和不屑。
洛易平的那只手被废了,是鲜为人知的事情,他用重金装了假肢,在旁人看来,与常人无异。
可这聂玉书竟只是瞥了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或许你还不知道,你这个假肢,是我给你装的。”聂玉书勾唇轻浅地笑着,“用着还满意吗?”
那张冷静阴鸷的娃娃脸上有了一丝崩裂,“你说什么?”
当初是狄青云带他去找了大夫,按了假肢,那时他还昏迷着,但他记得十分清楚,他记得自己醒来后,身处在一个医馆里,他不想自己废了一只手的事情被传扬出去,便让狄青云杀了医馆里的所有人。
他甚至还记得,狄青云告诉他,这医馆的大夫是个老御医,而他在醒来的时候,也的确是瞧见了正在抓药的那个大夫,胡子花白,年事已高。
狄青云杀人时,他是亲眼看着的,那个医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可这一切到了聂玉书的嘴里,怎么又变了?
“你不信?那你就去找狄青云好好问问。”聂玉书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洛易平冷着一张脸,“我的确会去找他。”
不光是为了此事。
可狄青云行踪飘忽,不是他能找,就能找得到的。
洛易平习惯性地按着假肢连接身体的地方,眉头微沉。
“看来你用的并不习惯。”聂玉书瞥了他一眼,朝他丢了一颗药丸过去。
洛易平眼疾手快地将那药接住,“这是……”
“你敢算计我?”那张好看的娃娃脸阴鸷暴躁到了极致。
聂玉书好似没有看见他眸底几乎可以磨墨的浓稠暗色,勾唇轻笑道,“别介意,保命之举而已。”
洛易平这假肢很好,行动自如,与真正的手无异,只是这假肢与身体连接之处总是会发痒,一开始只是微痒,到如今痒得他生不如死。
每每痒得他恨不能将这假肢卸下来丢了时,他总是后悔,当初应当要留那大夫一命的。
而如今,聂玉书嘲讽的话在耳边响起,“如何?你是不是开始庆幸,帮你装假肢的人是我,而我还没死?”
“你想做什么?”洛易平居然是怒到了濒临点,若是再继续挑衅他,恐怕聂玉书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可聂玉书却是无所畏惧,“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要你为我做什么。”
“给你的这颗药,可以压制那痒,一颗的药效是十日。”聂玉书好心提醒道。
洛易平思量着低头,看着手里的那颗药,眸底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他还是将这药吞下。
聂玉书满意地看着他吃了药,又扔了一颗药给他。
“这颗药,我用了百种毒虫的毒血,世上无药可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用在萧芜暝的身上。
洛易平挑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聂玉书想的是,反正萧芜暝也不会留他这条命,拉他这个帝王命来为自己陪葬,不亏。
只是……他真想看看萧芜暝在知道自己中毒后却被得知无药可解的神情啊,真是可惜,到那时,他应当是看不见了。
壁上的烛光微动,牢门前什么人影都没有,仿佛洛易平方才没有来过一般。
筎果拿着灯笼,站在牢门前,看着正闭眼小憩的聂玉书,眸色淡淡地扫过了那地上动也没有动过的稀饭,还有一只刚死不久的老鼠。
她眸底闪过一丝害怕,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前世在卞东冷宫时,每天晚上这些老鼠就会在她的床褥上爬过,将她吓得不敢合眼,一开始时,有夏竹帮她赶老鼠,后来,夏竹死了,再没有人会挑灯守在她身边赶老鼠了。
明明夏竹自己怕老鼠也怕得要死。
“太后身娇肉贵,怎么能来这样肮脏不堪的地方。”聂玉书带着某种期待的恶意,开口道,“想取我的命?直接下令就成,何必亲自来此呢?”
他的声音将筎果的思绪拉了回来。
“死?”她侧过身,眉眼弯弯地笑着,歪着头看向他,“谁说我是来要你命的。”
“那你是?”聂玉书神色大变,腰板挺直,死死地盯着筎果。
“我是来关照你的,留你一命。”
聂玉书不得不承认,筎果的声音是他听过所有声音中,最为好听的一个。
这种好听,不是说她的声音有多清脆,而是当她这样轻轻柔柔地说着话时,就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心头。
“为什么不让我死?”
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忽而笑开,这样也好,他可以看着萧芜暝来求他解毒时是何种神情,他也可以看着萧芜暝是如何的受折磨而死的惨状。
筎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觉着他这笑意让她心里发寒。
“我知道了,你是觉得夏御医的医术比不上我是不是?这样想也正常,毕竟当初只有我才能解开那毒,救了你,间接救了他。”
“医术?”筎果虽是承认他的医术,可留他,才不是觉得他医术了得。
她禁不住翻了个白眼,敷衍道,“你要这么以为,那也可以罢。”
聂玉书见她要走,出声喊道,“喂!你来是做什么的?”
“哀家方才不是说了么,来关照关照你。”
筎果走后,走进来五个狱卒,一面与他打着招呼,一面亲自将他住的那个牢房打扫干净,还换上了城东最好的那家酒楼的饭菜。
一如筎果来时说的那样,她是来关照他的。
与此同时的雍城城西,最大的那间府邸正换着匾额。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9章 ,殿下委屈
那被换下的相府匾额被人丢弃在了老树下,重新换上的还是那个皇甫府的匾额。
皇甫孟佳拿着劈柴刀站在老树下,正一刀刀地砍着那个废弃的匾额。
“这匾额砍成木条,正好可以用来烤火。”
她好似是做惯了这活的,两三下就将匾额砍成了木条,堆在了自家的门口。
皇甫孟佳就这么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的木条上还插着一条鱼,听说是她今早自己去钓上来的。
几个闻着香味馋了的小孩就这么站着火堆前,看着她烤鱼。
皇甫孟佳对他们招了招手,“想吃吗?”
这几个小孩连连点头,却又胆怯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
城西是雍城最破落的地方,这些孩子也都是乞儿。
皇甫孟佳见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便让府中的小厮拿了钱去给他们买些过冬的棉袄来。
那小厮拿着钱,满是不情愿,“小姐,您现在不是左相了,家里也没剩多少钱让你做善事的了。”
“要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皇甫孟佳愠怒道。
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不算少,她与小厮之间的话自是都听了去。
这皇甫孟佳为人还是不错的,虽说做事有些不妥善,但谁撞上了她那档子事情,能有几个做的比她还要好的。
如此一番思量,大家伙又都觉着皇甫孟佳不做左相,委实可惜了。
皇甫孟佳这么说,那小厮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扬声道,“你有这钱,不如先把上个月的月钱给结了吧,这都拖了十日了。”
小厮这么一说,众人看皇甫孟佳的眼神就又变了变。
虽说,做好事是不错的,可也得先把下人们的月钱给结了不是。
住在城西的百姓,大多都是做打杂活计的,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明明有钱却不肯发月钱的老板。
偏偏这些老板还极其的好面子,最爱做的就是行善,恩……表面上的那种,做善事给外人看,留个好名声,以此吸引客人光顾。
因着小厮的话,他们愈发觉得皇甫孟佳今日这行径怎么与那些商户没什么区别。
皇甫孟佳脸色一白,道,“前几日管家生了病,所以没结钱,今日等他算好了账,会结给你们的。”
“你怎么还与这些孤儿计较?”她说着就将手里的那插着鱼的木条架在了火堆上,自己起身,从小厮的手里拿走了荷包,“你不去,我亲自去。”
小厮无语地望了望天,小声嘟囔道,“你爱去不去,反正没钱我就不干活,天经地义。”
他转身入了府内,拉住了一个正在浇花的老妇人,“周嫂,你打听地怎么样了?”
“打听好了,右相府里正招人呢,我寻思着一会去看看。”
“做什么还等一会啊,现在就去吧。”那小厮拉着周嫂就往外走。
行人又都从皇甫府门口散去。
“虽说拖欠月钱不对,可皇甫孟佳的心还是好的,我看啊,还是得让她做左相。”
“是啊,朝中少了一个重臣怎么能行呢。”
筎果坐在茶摊上,听着身后的一桌茶客说着关于皇甫孟佳的话,心里头愈发的气结。
这天底下少了谁还能活不下去了不成!
她皇甫孟佳再厉害,也不是到了无人可取代的地步。
更何况,也不是萧芜暝让她走人的,是她自己辞的官,怎么到这些人口中,倒成了萧芜暝不近人情了。
她将茶杯重重地搁下,微烫的茶水溅在了她的手背上,她却是半点烫意都感觉不到,转过身,一副要跟人争辩的架势。
只是她这火还没发出来,就被人浇熄了。
茶摊老板将一壶茶放在了她的桌上,扬声道,“殿下是一国之主,是要为咱们老百姓负责的,他行事不近人情,得益的可是我们啊,你们这么说他,未也太伤他心了吧。”
说罢,这茶摊老板又小声地与筎果道,“这是三花茶,降火,夫人您试试?”
筎果横了一眼,这不瞧不打紧,一瞧,可不就认出老熟人了嘛。
“狄青云?”
狄青云朝着她挤了挤眼睛,而后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与茶客们唠嗑起来。
“大伙平心而论,你要是家里出了个内贼,内贼死了,还留了个平日干活不错的孩子,那孩子无脸待下去,自行请去,你们留不留人?”
“那当然是不留人啊,俗话说得好啊,龙生龙,凤生凤,乌龟生王八,谁知道这内贼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个偷。”
狄青云两手一拍,“这不就结了。”
筎果心中的郁结消散了大半,笑着道,“老板,结账。”
“五文钱。”狄青云伸出了五根手指,在筎果的面前晃了晃。
“五文钱?”
狄青云身边突然冒出了个大汉,这彪形大汉一身小二打扮,与他这魁梧的身形委实不相配。
他看着筎果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委屈道,“大殿,您亲自煮的茶为什么只她五文钱?上回你可是打算我一两纹银的!”
“那我你钱了没?”狄青云瞪着他道。
彪形大汉摇摇头,“没有……可是你才她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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