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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非要找出个什么东西来比作她不可。
这女子年纪尚轻,明明已是生过孩子了,可气质里的灵动娇俏丝毫不减,只是薄施粉黛,已是美不可方物。
若说她浓艳,可比起大红之色,她身上的这件淡黄色华衣更为适合他。
世间的女子,适合红衣的,钟向珊是一个,筎果身边的冷面影卫丹霜是一个,在沧南国的卫馥璃也是一个。
许是有了孩子的缘故,聂玉书总觉得筎果举手投足间生出了一种从前不曾在她身上看到过的一种可称为空谷幽兰的气质。
要说空谷幽兰,女子当中,谁能胜过皇甫孟佳。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不可亵渎的词竟是能用在筎果的身上。
像这样气质的女子,最是喜爱穿素色的衣服,素色之中,以白为首。
皇甫孟佳也的确是常穿白色,或者说大多的高门贵女都爱穿这素净的白衣。
但若要说皇族的黄色,却也唯有眼前这筎果能够穿出这通身的贵气,威严却不失亲和。
红衣者常有,白衣者多见,独独鲜少有女子会去穿这黄色的衣裳,因为这黄色难以驾驭,穿得好看了,就如筎果这般,那是难得的通身贵气,稍有不妥,那就是乡间女子。
筎果慢慢扬起唇角,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人爱慕喜欢,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又怎么会毁人清誉呢?”
聂玉书正想着要如何回这话,却又听筎果轻笑一声,道,“依我看,不是你怕左相闺誉被毁,而是你怕被人知道你这点小心思。”
“聂御医,你莫不是怕羞吧?”筎果掩嘴偷笑。
聂玉书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原来也会跳得这么快。
筎果猜对了,虽然她只是猜对了一半。
他的确是怕被皇甫孟佳知道他那点不见光的心思。
“聂御医,你这么怕羞可不行,不然我帮你一把?”
还未等他拒绝,就听她又说,“不用太感谢我的。”
筎果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他若是在此时拒绝,恐怕就有那么一点不识时务了。
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若是赐婚,这皇甫孟佳会不会就此答应。
哪怕现在她的心中没有他,但聂玉书相信,只要他愿意等,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皇甫孟佳的心里,总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可筎果却是没有打算赐婚,她说,“赐婚就不赐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等事情,搞得好像很没有人情味一样。”
毕竟在此之前,谁能想到宫中御医会对当朝宰相有什么念头呢。
不管是以往在北戎,还是如今在元辟,他们两个都是不相配的,们不当户不对。
聂玉书眸色一沉,方才那念头才起,筎果却是不给他这个希望了,叫他如何能安生。
“太后,臣也是有脾气的,你这样玩我,可玩够了?臣若是哪里有惹到你的地方,还请你明言。”
这世上,叫人难受的,约莫勾起人深埋在心底的欲念,而后不留情面地完全打碎,这桩事情算是一个。
“哀家哪里玩你了?”筎果横眼扫了过去,虽是眸中带笑,可有那么一瞬的凌厉被聂玉书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筎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施施然地开口,“你不会是以为哀家给你赐婚吧?这本就是相知相许的事情,哀家一旦赐了婚,这可就不同了,你也不会想要一个与自己不连心的夫人吧?”
聂玉书没有在说话,他眼眸微垂,甚是没有再看筎果一眼。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0章 ,哀家送你一份大礼
此时他满腔都是被羞辱的怒火,哪里还听得进去筎果说了什么。
起风了,覆在枝桠上的雪被吹落了下来,筎果哆嗦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石桌上的小暖炉,也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了。
筎果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身形微微一顿,将手中的那枝梅花枝搁在了他的手里。
“至于你说的得罪我之类的话,你的确是得罪我了,至于是在什么地方惹我不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哀家送你一个大礼。”
筎果的大礼未至,聂玉书的灾难就来了。
正当筎果与聂玉书在御花园中闲聊时,朝堂上萧昱蟜正与皇甫孟佳吵得厉害。
皇甫孟佳明里暗里地在说萧昱蟜是有心要害萧芜暝,筎果头疼是最好的证据。
又因着那李铁的供词,萧昱蟜想要以自己并不知青铜器具有毒脱罪,十分的牵强。
故此,萧昱蟜又言,“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皇甫孟佳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了口,“实不相瞒,向王兄敬献青铜器具这个主意,是仲父建议的。”
“有此事?那你方才为何不说?”萧芜暝剑眉微挑,懒洋洋地问着。
萧昱蟜面有难色,“臣弟……臣弟十分羡慕王兄你与巫马先生,还有寇将军的感情深厚,甚是我觉得连那二宝都要比我更亲近你,我想做点什么与你亲近一些,仲父知道了我这心思,便说你最爱青铜器具,连称手的兵器,都是青铜打造的剑。”
“我知道王兄你虽不是常用奢靡之物,但我还是想要送你最好的青铜器具,仲父便告知我北戎李铁的铸青铜的手艺是最好的,连西闽皇室都向他买,我不疑有他,故此去了一趟北戎。”
萧昱蟜抬头与萧芜暝对视着,继而往下说,“起初,这李铁的确不肯卖给我,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我当时以为这李铁只想做西闽国的生意,我这笔小生意,他看不上眼,所以……所以才有了一掷千金,非买不可的荒唐事情。”
“这样一说,倒是通了。”
这话出自寇元祺之口,可怎么听着,倒是有点讽刺萧昱蟜的意思在。
萧芜暝剐了他一眼,他笑着两手一摊,反问道,“难道殿下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此言一出,萧昱蟜惊慌地看向了萧芜暝,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王兄,若真是因为臣弟的无心之举,害了你和小嫂嫂,臣弟无地自容,愿意自刎谢罪。”
朝堂之上是不准带刀剑兵器的,故此,他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而后失落地垂下了手,就好似无法自证清白一般的无力。
“不知者无罪。”萧芜暝的眉宇间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他的这话让萧昱蟜的心定了定,却是让皇甫孟佳脸色惨白。
“殿下……我不知道此事与我爹有关系。”
“你不知?”萧昱蟜冷呵了一声,讥讽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李铁的店铺地址,还是左相你告知的。”
他打开腰间的那竹篓盖子,赤蛇探出了头,朝着皇甫孟佳吐着蛇信子,修长的手伸了进去,摸索了一会,拿出了一张有些皱的纸。
“这纸上的地址还是你亲笔所写。”萧昱蟜将这字条扬给了探头过来的寇元祺。
寇元祺瞥了一眼,惊讶地啧了一声,道,“还真是出自左相之手。”
他与皇甫孟佳自幼相识,也一同入的学堂,还时常偷她的作业“借鉴”,皇甫孟佳的字迹,他是最熟悉的不过的了。
“那日,我拿了这地址,唯恐被我丢了,所以就放在了这赤蛇待的竹篓里,因为只有放在这里,我才会随身带着,也不会丢了,事后我忙,就将这事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萧昱蟜又将那字条伸到了皇甫孟佳的面前,“左相,难道你还敢说此事你毫不知情吗?”
皇甫孟佳清丽的脸庞已是一片惨白了。
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跪在了地上,“殿下,是臣错了,此事臣的确是知情的,但臣在小王爷将青铜器具拿来府上时,已经想了法子调换成假的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既然是假的,为何小嫂嫂会头疼?又为何你今日会信誓旦旦地弹劾我?”
占了上风的萧昱蟜反击了回去。
“那是因为我以为青铜器具被我换成假的,就不会有问题了,我……我以为我爹只是一时糊涂,他的计划已经被我破坏了,所以我才没有说。”
皇甫孟佳眼眸含泪,跪在地上往前挪了挪,“可是,就在前段时间,聂玉书说那青铜器被他掉包回来了,我才知大事不妙,我还以为……我以为小王爷与聂御医是一伙的,所以今日才为难了小王爷。”
“为何……此事又与聂玉书有所牵连了呢?”萧芜暝其实心底门清,却是故作疑惑不解。
“殿下还不知道吧,聂玉书是我爹的门客。”
钟向珊是真的不明白,她听到这会儿,都已经开始犯糊涂了,“那这应当是与你爹有关,与小王爷有什么关系?”
寇元祺瞥了她一眼,小声地道了一句,“蠢。”
钟向珊耳力极好,自是听见了,瞪了一眼过去,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暗暗地道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寇元祺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神情极其的欠揍。
“因为我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小王爷上位。”
萧昱蟜神色一滞,“你别胡说八道,本王从未有这等龌蹉的心思,本王不是那无良的叔父。”
他几乎是气急,抬头看向萧芜暝,又道,“王兄,我真不是这样的人。”
萧芜暝稍抬手,示意他安静,眸色沉沉地看向了皇甫孟佳,“左相,你说清楚了。”
“我爹……他一心想做人上人,好不容易盼到殿下你自立为国了,却发现你根本就不听他的话,这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忍受不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1章 ,殿下仁厚
皇甫孟佳的嗓音听起来本是温婉舒适的,此时有些生硬,听得出她有些不情愿将这事情讲出来。
萧昱蟜的俊脸透出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阴鸷,他冷冷地看着皇甫孟佳,“左相,死者已矣,你现在再拿仲父出来说事,一则,你所言之事,并无人可作证,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故意抹黑她?”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人帮皇甫孟佳开腔,“小王爷,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说啊。”
“无凭无据?”萧昱蟜冷哼了一声,眼刀剐了过去,“难道左相所言之事就有凭有据了吗?”
“左相她向来光明磊落,况且当初揪出皇甫佑德这个逆臣,也全是左相的功劳啊。”
萧昱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皇甫孟佳的身上,语调极其的讥讽,“是啊,本王还记得当初左相除仲父时刚正不阿时的模样,若真是如此,为何当初不说呢?”
“因为他是我爹。”
皇甫孟佳有些激动地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眶泛红,“小王爷,他是你仲父不假,但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不用揪着这一点来挑我的刺。”
“是,没错,当初是我亲手除去我爹的,可我本意并不是想要他死。”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高高在上的萧芜暝,“我知道殿下仁厚,若只是我爹一时想歪,殿下或许能留他一命。”
“结果也不出我的意料,殿下的确留了我爹一条命,只是可怜我爹没这福气。”
她垂眸,恰巧一滴泪落了下来,晶莹剔透。
朝上一时无言,空气寂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她细微的抽泣声。
左相虽是生的温婉,从是个极其好强的性子,还从未见她当众落泪过。
萧昱蟜最是怕女人哭,一见女子落泪,他这心里就发憷,顿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桌面,萧芜暝拿起了面前的茶杯,看了一眼,早已没水了,便又搁下,侍奉在其身旁的人见状,忙要去将空了的茶杯端下,被他抬手制止了。
“左相,寡人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够不够?”
皇甫孟佳神色一滞,泛着泪光的双眸朝他看了过去,只见这清贵温润的男子正用修长的手抚过剑眉,似是有些不耐。
“……什么一炷香?”她呐呐地问了一句,玲珑剔透如她,竟是猜不透萧芜暝话中的意思。
“一炷香的时间用来哭够不够?若是够的话,你到殿外哭去,哭好了,再回殿内说事,若是不够,那就回府去,什么时候哭够了,才上朝。”
这听着是最贴心不过的话了,尤其是从他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嘴里讲出来。
可皇甫孟佳却是心底发寒,连她的指尖变得无比冰凉。
这哪里是体贴,萧芜暝分明就是在说,你能做事就做事,不能做事就滚回家去。
她倒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稳住,抬手用帕子将泪痕擦干,“殿下,我知道你仁厚,可我也知道你是最看重情义的,我爹……”
她往萧昱蟜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道,“我爹见他难以控制你,便动了脑子,想拥小王爷为君主。”
此话一出,众人也倒吸了一口气,心底也对她有了一份谅解。
即便这事情是真的,但谁敢真的讲出来?勾联敌国,引细作入国,想另拥他人为王,这三条哪一个说出来不是要诛连的大罪!
皇甫孟佳也的确算得上是了解萧芜暝的人,她算到了便是将这疲元辟之计捅到萧芜暝的面前,这人也不会下死手的。
可要另拥他人为王,而那个被皇甫佑德挑选的那个人不是他人,正是他萧芜暝的亲弟弟萧昱蟜,那皇甫佑德可就真活不成了。
他虽是从来不说,但皇甫孟佳知道他其实是最忌讳煮豆燃萁之事的。
因为兄弟阋墙,致他年幼丧父丧母,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而皇甫佑德还想怂恿萧昱蟜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想十余年前的惨事重演。
萧芜暝怎么还可能容得下皇甫佑德。
不说会杀了皇甫佑德,恐怕整个皇甫家族都会被诛连。
萧昱蟜当即跪在了地上,脸色铁青,阴沉地厉害,“王兄,我……”
“小王爷莫非还要说你不知道此事吗?我爹曾与你明言过,我皇甫府中侍奉在书房的那书童是可以作证的。”
“本王的确知道。”萧昱蟜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着话,他藏于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咯吱作响。
此言一出,在场大臣皆是哗然。
“可是王兄,我当时就拒绝了仲父,也劝说了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动他改变主意,所以才又几番向你提及不想做王爷,想归隐林中,就做个养蛇郎……不知王兄你还记得吗?”
此事,不光萧芜暝记得,其实其他大臣也有这印象,故此,萧昱蟜的此番言论是能站得住脚的。
他又道,“若左相所言是真的,这青铜当真是有毒,那许是……许是皇甫佑德见我态度强硬,不愿意背叛王兄自立为王,故意诓骗我去买李铁家的青铜器具,想让我后悔也为时已晚,被迫为他所用。”
这下,萧昱蟜的嫌疑就彻彻底底地摘干净了。
皇甫孟佳为人子女,能做到从旁劝说,还能亲手除去他爹,作为一个臣子来说,已经做得够好了,若是再苛责,那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可这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担罪名的,不然往后不论是皇甫孟佳,还是萧昱蟜,恐怕都无法再在朝中立足了。
萧芜暝会留下他们,但再也不会被重用。
皇甫孟佳呼吸略沉,似是做了个什么决定,坚定地抬起头,“殿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难道你又抓了谁的把柄不成?”萧芜暝摆摆手,“说罢说罢。”
他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不适。
朝堂之上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整个朝堂内就只能听到此人为了憋笑而一顿一顿且又沉的呼吸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2章 ,控制殿下
“你敛一些。”
钟向珊看不过去,上前一步,用肩膀抵了抵正憋笑憋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寇元祺。
“抱歉,抱歉。”寇元祺微微俯身,朝着正看着他的众人小声说道。
而后,他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左相请讲。”
皇甫孟佳垂下的眸底酿出一层薄薄的寒色,但开口还是那个温婉大方的左相。
她道,“我爹……并不懂医毒之术,能想到用再普通不过的青铜器具来谋害殿下的人,并不是他,是有人向他献计了。”
“此人正是聂玉书。”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请殿下明察。”
“聂御医?这怎么可能?”
“是啊,聂御医宅心仁厚,前年我家小儿得了疑难杂症,还是多亏他诊治,才救了我小儿的一条命啊。”
“聂御医也帮我家夫人看过病,用的都是珍贵稀罕的药草,他却是分文不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殿下。”
“我听说他还曾救过殿下一命,据说那会儿连夏御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殿下才如此重用他,若他有心想害殿下,当时不救不就成了?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甚是不合理啊。”
萧芜暝有些不耐地蹙眉,沉声道,“左相,你今日先是弹劾了王爷,现在又拿聂玉书说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方才虽是没有明说,可那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指这聂玉书也是细作,否则为何要献计谋害萧芜暝。
“我知道殿下已经不会信我了,我只是想帮殿下清君侧。”她眉头深皱,“殿下,我许是看错了小王爷,以为他同我爹是一样的人,可我绝没有看错聂玉书,正是当日我偷听了他与我爹说的话,我才会知道李铁家的青铜是有毒的,我才会去调换。”
“只是……我不知道为何我明明调换过了,可青铜还是有毒的。”
“左相,若是聂大人也能证明自己清白,你该如何自处啊?”右相杜大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殿下,我愿意以我这条命担保,我确信无疑,聂玉书有谋害殿下之心。”
萧芜暝眉目生寒,“既然如此,那就宣聂御医。”
聂玉书踱步至游廊间,他眉头深皱,正思量着筎果与他说的话,心绪不宁。
“聂大人,殿下突发头疾,请你去殿上一看。”
聂玉书闻言,随即脚步加快了些许,而后,又生生地顿了下来,“在下要去太医院拿医药箱,还请乘风兄弟稍等片刻。”
乘风闻言只是眉头微蹙,神色有些焦急,“那你快些去吧,殿下头疼得十分厉害,可等不了多久。”
聂玉书点了点头,转身加快了脚步,乘风紧跟其后。
不消片刻,乘风将聂玉书带到殿上。
聂玉书一进殿,众多大臣就朝着他看了过去,神色各异,他又见皇甫孟佳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心沉了沉。
他快步走上了殿,为萧芜暝把脉,检查,多番询问后,道,“殿下的头疼症状与太后的相似,好在臣这里还剩了些先前为太后备下的药丸。”
聂玉书将药递到了萧芜暝的嘴边,萧芜暝却是没有吃,他眉眼淡漠,透着几分的阴鸷,薄唇上扬出极其深的弧度,“聂大人,此药可除寡人的头疾?”
“头疾难治,臣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只要殿下长期服用臣的药,虽说不能药到病除,但能控制住病情,太后的病情已经被臣控制住了,现在鲜有头疼。”
这是他向夏竹打听得来的,说筎果现在虽偶有头疼,但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和那样剧烈的痛了。
他见萧芜暝审视着手里的药丸,便又道,“请殿下及时服药,不要耽误了病情。”
萧芜暝将那药用力的一捏,随即碎成了粉末,落在了地上。
“殿下,你这是……”
“聂玉书,左相说寡人与太后之所以会患有这头疾之症,还得多亏得有你。”
聂玉书神色一滞,而后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
他大笑着走向了皇甫孟佳,将她扶起。
“是又如何?”他狂妄地道,“殿下想治在下的罪吗?可是这药只有在下能制,殿下能忍痛,可太后身娇体贵,受不住半点疼痛的,殿下,你还是三思的好。”
正是因为笃定了此病只有他能治,所以他才无所畏惧地承认了一切。
“殿下,臣这里还有一颗药,你想要吗?”他从袖中拿出了一粒,“想要也成,不过要放了左相。”
“本相本就无罪,用得着你?”皇甫孟佳甩袖,将他的手甩开,站在了与他对立的一面。
聂玉书愣了一下,他以为萧芜暝之所以会知道一切是他在幕后指使,是因为逼供了皇甫孟佳,可如今看来,却好似不是这么一回事情。
“你若是识相,就将药方交出来,许是王兄还能饶你一命。”站出来说话的是萧昱蟜。
“要什么药方啊,他今日能用药方威胁殿下,保不齐明日会用别的什么来继续威逼殿下。”寇元祺双手抱在身前,歪着脑袋看着聂玉书。
他轻蔑地一笑,道,“能想出用青铜器具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人,想必你也不会就只有这么一招吧?我猜啊,这药都是要加量的,药方呢也是要变的,你方才说不能治愈头疾,但是能用药压制住。”
“可若是时日一久,今日这药没用了,还不是得求着你再想法子救治殿下?”寇元祺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你打得是这个算盘没错吧?想要永远的控制殿下。”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反正若是我死了,殿下和太后都得给我陪葬,也不算亏。”聂玉书坦然地承认了。
他话音方落,随即就引来了一击拳头,瞬间头晕眼花,倒在了地上。
聂玉书啐了一口血水出来,看着怒视着他的寇元祺,“我劝你对我好点,为了保住殿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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