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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走出宫门时,丹霜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主子,殿下真的说过同意让你上城门?”
“……没有。”
她刚刚是糊弄马管家的。
可不这么说,马管家是不会同意的,即便拗不过她,让她上了城门,这老头待在宫里头也不会安心。
丹霜沉默了片刻,道,“等殿下回来,他会教训你的。”
筎果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不错嘛,丹霜,你有进步。”
这种时候还懂得说笑话了,换做以前,她永远只会冷着一张脸,漠然地做着自己的任务。
丹霜却是十分认真地对着筎果道,“小主子,我不是再跟你开玩笑,殿下一定会给你教训的。”
“我知道。”
筎果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萧芜暝那性子,若是知道了她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恐怕禁足她十天半个月在宫里,都算是轻的了。
不知道到时候跟他说考虑生个公主,他会不会忘了这事情。
筎果来到城墙底下时,转头就看见前边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在与士兵们推搡了起来。
钟向珊被一个百姓推到在地上,按照她的性子,早就跟人干起架了,但她却忍住了。
萧昱蟜将她扶起,单手牵制住了那个要举刀的百姓,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将刀踢远了一些。
筎果快步走上城墙,往前看,是元辟军在与沧南国和北戎国两军厮杀,往后看,是百姓要开城门。
“太后!你怎么来了?”
寇元祺看见筎果现身在城墙上,惊呼道。
城墙上的将士们见真的是筎果,当即跪在了地上,高呼,“太后万岁!必保元辟千秋万代,岁岁不休。”
城墙上这么大动静,必然引人注目。
人群中有人指着城墙上,高呼道,“快看!是太后!是太后!她没死!”
筎果的出现,带来了生的希望。
她若没死,萧芜暝也一定不会有事,两个小皇子也必定是安好的。
方才还与将士们抵抗的百姓们皆是放了手,仰望着城墙上的那个女子。
而北戎和沧南两军一见是筎果,脸色大变。
不是说,她和萧芜暝都死在西巡的路上了么?
萧家无后,元辟无主。
怎么会这样!
筎果瞥了一眼两方敌军,低声命寇元祺专心抗敌,不必管她。
她上前几步,站在了城墙上,垂眸看着聚集在城墙下越来越多的百姓。
洛易平一身单衣,戴着蓑帽,混在人群中。
他也很想听听筎果要怎么说。
筎果一身太后朝服,端庄无比,她虽是年轻,生的样貌又极其的灵动,在外人眼里,是难以压住这端庄大气的装扮,可她不仅压住了,且整个人的气场浑然天成,高贵威严。
她背光而站,耳边风声猎猎,带着挥之不去的热气。
“有一些事情,哀家要向你们交代几句,西巡路上遇袭此事不假。”
筎果冷眼看着人群中有几个人已经因着她这话,开始在人群中起哄闹事了起来。
“所以殿下真的死了!”
她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但遇袭一事,殿下早已料到,他将计就计,假装诈死,此时,他正领兵攻打北戎,不日就会凯旋归来。”
遇袭了还能领兵攻打北戎。
这话佐证了萧芜暝并没有出事。
“哀家也知道,先前有细作趁着盗贼乱作,混入城中,意图蛊惑人心,想要我们元辟国民心散。”
她抬起手,丹霜随即飞下城墙,抓住方才那个在人群中起哄的人,将他抓上了城墙,利落地将他悬挂在城墙上。
丹霜撕下了此人的手臂,这人的手臂上露出了一个盘蛇的刺青。
盘蛇,是西闽国的图腾。
这人是西闽国的细作。
西闽国虽没有派兵攻来,却派了细作,按的什么心思,猜也猜得到。
“殿下诈死,是为了杀北戎国一个措手不及,他也早已料到了别国会蠢蠢欲动,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此战不会输。”
风突然停了。
她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带着让人坚定的力量。
筎果竖起三根手指,“哀家是元辟的太后,与你们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绝不弃城,从今日起,哀家就在城墙上,直至兵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29章 ,筎果你何尝没有负我
众人抬头看着这个立在城墙上的女子。
时间一久,大家都只记得她是个被萧芜暝宠得没边的女子,却忘了当年在齐湮国,群臣皆反,是她一人力敌那些反骨,等到了萧芜暝。
如今,她的气魄不减当年,更胜从前。
“哀家与元辟军誓死保卫雍城,不退,不逃,若你们想走,哀家亦会拨出一支军队护送你们。”
元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日光照的人有些晕眩。
恍惚间,他们在筎果的身上看到了那个骁勇善战的年轻君王。
“太后不走,我们也不走!这是我们的雍城,要滚的是敌军!”
“太后是殿下亲自带大的,殿下不惧生死,她也不会苟且偷生。”
风中有沙,吹得人双眼微红。
筎果轻咬着红唇,缓而深地呼吸着,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谁也没有看见她藏在玄色朝服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此时在微微发着抖。
从决定上城墙起,她就在害怕。
倒不是怕死,只是怕自己在百姓之中没有威信,做不到让人众志成城。
寇元祺对着她跪下,道,“太后,你是元辟的骄傲。”
想当年卞东太子战果未分时,就弃城而去,筎果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是自小就被护在深闺中的,与男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此战有你坐镇,一定会赢。”
洛易平站在人群中,入目皆是百姓拥护筎果的景象。
他面无表情地压下蓑帽,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垂下的眼眸划过几分的狠厉,还有些许的不甘心。
为何前世萧芜暝攻打卞东国时,你想也不想,就大开城门,主动投降?
为何那时你没有与卞东百姓同生共死?
筎果,你总觉得是我负了你。
可你何尝不是也负了我!
洛易平一拳打在了树上,鲜血从树干上滴落下来,他却好似丝毫不觉得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城墙上的那个红衣女子冷眼旁观着,上前一步,附耳对着筎果说道,“洛易平离开了。”
“盯紧他,若是他有什么动作……”
说到这里,筎果顿了一下,再抬眼时,十分坚定道,“就杀了他。”
她不是萧芜暝,世事都计算在心中,万事皆胜券在握。
她身上既然担着护住雍城的担子,就不能出一丝半毫的意外。
那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因有筎果,元辟军士气大增,而百姓们也不在说要投诚,做起了大军的后盾。
城墙下,三方人马仍旧在厮杀着,血流成河,各方却都越战越勇,大有死也不退的架势在。
筎果蹙眉看着,命人拿来了座椅,一如她对百姓所说的那样,她会待在城墙上,直至兵退。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
她也不确定自己会等来什么,也许是兵退,也许情况还要再差一点,要等到萧芜暝归来。
耳边簌簌响起的,是利箭飞过的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离战争这么近。
随着时间的流淌,筎果的心愈发的冷静下来,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
她看着逼退敌军几寸,敌军又逼近而来。
原来这就是萧芜暝在战场上会遇到的事情。
好似每一瞬,都在生死边缘。
这人还说,打仗不可怕。
是啊,打仗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战争会无休止。
只要战争不息,杀戮就永远不会停止。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残阳西斜,天边的黄昏是最后一抹光亮。
雍城的城墙倒影在地上,那墙头上的玄龙雕塑,翘首巍峨,没有受到战火的损害,一如百年前。
烽燧已经被将士们点燃,映红了已经暗下来的夜空。
今夜星空很是闪耀,清月倒是显得有些黯淡。
北戎皇陵里,太子墓旁的那块坟,终于挖好了。
前后只用了两天一夜。
苦工们扛着楠木棺材,正放进那墓坑里。
无良国主亲自盯着他们,命他们将棺材盖打开后,就屏退了众人。
整个皇陵,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坐在了老国主的坟前。
先是往老国主坟前的那空酒杯里倒满了酒后,他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又得意了?你最自豪的皇长孙没死。”
无良国主冷笑一声,一口将酒喝尽。
“我待这侄儿非常的好,听闻他死了,这就命人挖了衣冠冢给他,可惜,他还用不到。”
夜风拂过,树影摇曳,倒影在墓碑上,一如鬼爪般恐怖,令人心生恐惧。
树叶悉率作响,将一些声音掩下。
无良国主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满上了酒杯,“不过这倒没什么,既然做不了衣冠冢,那就直接做他的坟墓更好,让你们祖孙三代都在一起。”
“哦~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把他的妻子,还有他那两个儿子也找来给萧芜暝陪葬。”
“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无良国主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等他抬头时,一柄泛着寒光的冷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叔,好久不见。”
萧芜暝依旧是平日里的那语调,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好似寻常人家一般,在先人坟前偶遇闲聊。
“原来是皇侄啊,寡人等你许久了。”
清贵的男人喉间溢出了低低的笑声,“是么?那让皇叔久等了,是侄儿的过错。”
无良国主没有说话。
那柄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逼近了他脖颈些许。
萧芜暝远没有他声音听起来的那样和善。
“皇叔,二十余年前的血债,我来向你讨了。”
无良国主冷眼瞥着那柄冷剑,有些恼羞成怒。
这二十余年来,已经没有人再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笑话!寡人的天下,岂是你说拿,就能拿得走的。”
他松了手,那酒杯瞬间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地之声,清脆悦耳。
倏地一声,一只冷箭从林间飞来,直冲着萧芜暝而去。
萧芜暝是稍稍侧过了身,就避开了这支当面而来的冷箭。
而后,十箭齐发,从四面八方冲着他而来。
萧芜暝持剑,将冷箭劈成两段。
而在此时,无良国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0章 ,皇叔之死
他从腰间取下了冷剑,指着萧芜暝。
“皇侄,当年你爹就是死在我这剑下,说起来,这把剑,还是老国主赐给我的,御赐之物,果真是把好剑,削铁如泥,杀人一刀毙命。”
“你能跟你爹死在同一把剑下,应该感谢寡人才是。”
无良国主看着萧芜暝被困于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仰天大笑,“萧芜暝,你放弃抵抗吧,这里有三十名弓箭手,你逃不了的。”
他背过身,在老国主的坟前蹲下,拿起先前倒满的酒杯,一口喝下。
“旁边的棺材你觉得如何?是我为你千挑万选定下的。”
“是么?”萧芜暝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不过要辜负你一番美意了,侄儿我无福消受,倒是皇叔你,自己躺着吧。”
那柄冷剑重新落在了无良国主的肩上。
他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
林间悉率声传来。
那些安排在隐蔽处的弓箭手已经被萧芜暝的人控制住,抓了出来。
无良国主脸色大变,笑得有些僵硬,“皇侄,你可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可就没了明君之称,我们可是亲叔侄啊。”
清隽的男人身形颀长如玉。
冷清的月光下,他的眸色深沉熠熠,眸底分明是有一丝的笑意掠过,可就是带着令人心慌的气势,让无良国主不敢再多说。
“皇叔说得极是。”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瞥了一眼那个已经挖开的坟墓,“这就是皇叔你准备好的?”
无良国主大气不敢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皇叔还等什么?既然你都已经给自己备好了,还不跳下去?”
萧芜暝起剑,就这么看着他,眉目间云淡风轻。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是杀人,双手也不沾血,可却要比任何人都要狠厉。
他想要做什么,无良国主随即就猜到了。
“皇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活埋了我!”
萧芜暝冷眼看着皇叔终于跪在了地上,对着自己磕头认错。
“你跟我磕头认错?”男人的俊脸透着几分的笑意,“皇叔,你找错对象了吧?”
无良国主没有丝毫的犹豫,随即跪在地上,转了个方向,对着老国主的坟墓磕了几个响头,随后,又对着太子的坟墓磕了几个响头。
一下重过一下,等到萧芜暝说“够了”的时候,他抬起头时,已经是满头的鲜血。
“皇叔,你这样说,皇爷爷和我爹都已经听不到了,不如你下去说吧。”
萧芜暝语调淡淡,就好似在说着约个寻常日子吃顿便饭一般。
他背过身去,身后是无良国主在哭天喊地。
“皇侄,皇叔错了!错了!你想要北戎江山,你拿去就是了!皇叔绝不敢与你抢,寡人……寡人这就命人退兵!”
无良国主跪在地上,拉着萧芜暝的衣摆,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下了北戎玉玺,高高地举起,“皇侄,这传位玉玺给你,送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贱命。”
男人俊美的脸上不知何时变得冷毅,他的视线只是瞟了一眼无良国主。
无良国主就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将玉玺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地上,“皇侄……”
萧芜暝居高临下的气势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无良国主被震慑住了,不敢再开口,也不敢再说话了。
“皇叔年纪大了,行动多有不便。”
那三十个弓箭手跪在地上,萧芜暝冷眼瞟了过去,眼神温和却令人莫名的不寒而栗,“你们这些说下属的还愣着做什么?”
话音一落,擒住弓箭手的影卫们皆是松了手。
弓箭手们会意了过来,随即起身,快步朝着无良国主走了过去。
“你们要做什么!”
无良国主嘶吼着,声音颤抖。
他哪里是三十个身强体壮的弓箭手的对手。
无良国主几乎是被他们抬起,丢进了那个棺材里。
也不用萧芜暝开口,他们主动地将棺材盖子盖上,抄起家伙,就开始埋土。
一开始,还能听见无良国主在棺材里敲打呼救的声音,随着沙土的掩埋,他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最后,他们将一旁早已备好的石墓立在了墓上。
“殿下,墓碑上该写什么?”
萧芜暝转过身,跪在了老国主的坟前,抬手将方才无良国主没有喝尽的酒壶给那杯空了的酒杯满上。
他不紧不慢地道,“萧家不肖之徒,萧禄。”
弓箭手以匕首代刻刀,在石墓上雕刻着字。
就照着萧芜暝之言所写:平生作恶多端,弑兄杀父,欺压百姓,贪权恋位,自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1章 ,萧氏宗亲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最后一铲的黄土将坟墓盖住。
萧氏的那些皇族宗亲们早已到了风,在皇陵外等候多时。
这是二十余年后,他们第一次重见萧芜暝。
昔日那个尚需被人保护的儿郎已经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一呼百应的君主。
……是敌国的君主。
当萧芜暝立在皇陵外的石阶上时,萧氏宗亲齐齐向他跪拜。
“拜见元辟国主。”
他们称呼的,是元辟国主,而不是北戎的宸王。
不愿归顺之心,昭然若知。
可他们颇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这事情。
最先起身的,是萧氏宗亲排行最大的叔伯。
论资排辈,萧芜暝要喊他一声大伯。
“我们等了二十余年,苟且偷生了二十余年,终于等到了胜利。”
大伯站在萧芜暝的面前,神情十分的激动,“暝儿,你终于手刃了仇人,黄泉之下,老国主和太子爷都会欣慰的。”
背光而站的清贵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好似报仇,只是平日里一桩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萧氏宗亲们面面相觑着,有几个使劲地朝着大伯使眼色。
萧芜暝淡淡地睨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诸位都是我萧家的宗亲,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便是,何必使眼色?寡人不瞎。”
一语道破他们的小算计,众人面上露出了几分的尴尬。
最先打破这份尴尬的,还是那位大伯。
“暝儿,是这样的,你好不容易才能报了血仇,我们这些长辈都为你感到高兴,在你出来之前,已经商量过,要准备宴席,为你庆祝。”
“北戎兵退了么?”
萧芜暝负手而立,目光凝望的远方,是雍城。
大伯最先反应过来,抬脚就提着一旁的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怎么?今时今日的北戎,连个小厮都能号令退兵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盯着大伯,抬步走近了他。
“是……是我着急上火,一时犯糊涂了。”
无良国主将兵权看得紧,从不分给旁人,这些宗亲手上根本没有实权。
但实际上,他们也并不愿意兵退。
雍城告急,得利国中,有北戎的一份。
元辟军早已将整个皇陵包围控制住。
安公公从影卫当中走了出来,对着萧芜暝俯了俯身,双手高抬,“殿下,这是北戎虎符。”
虎符,可调令全军,攻可,退可。
萧芜暝接过虎符,将萧氏宗亲们的神色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将虎符当着他们的面,丢给了乘风。
“属下这就去办。”
乘风是个得力的影卫,有些事情,不用萧芜暝说,他就知道要怎么去办。
萧氏宗亲们眼睁睁地看着那虎符被乘风带走。
“怎么了?诸位叔伯,你们想要虎符么?”
萧芜暝悠悠地道了一句,抬步走下石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寡人倦了。”
“软榻早已备好,暝儿你大可放心去休息,这里再无外人了,今晚的宴席,你可别忘了参加啊。”
大伯跟在他的身上,随即说道。
萧芜暝懒懒地应了一声,滚动的喉结发出一个“嗯。”
待萧芜暝和他的人走远后,这些皇室宗亲又聚集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远远地看去,他们讨论的有些激烈。
安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惊得他们神色未定。
“安公公,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人阴阳怪气地出声,不知是因何缘故。
或许是因为那虎符,又或者……是因为安公公出卖了无良国主。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好,他们跟安公公是敌对的两方。
“殿下说了,诸位叔伯这些年也不容易,宴席就了,眼下战况严峻,民不聊生,不宜奢靡,引起民愤。”
“……”
众人复又面面相觑。
好似在见了萧芜暝以后,他们都不会说话了。
“我们知道暝儿的性情,自然是不敢大操大办,都是一些寻常菜肴,为的也是庆祝暝儿报仇雪恨,于情于理,都是要办的。”大伯如是说道。
安公公等他把话说完,“老奴的话已经传到了,诸位办不办,是诸位的事情。”
几人目送安公公离开后,问道,“那……这还办不办?”
“办!当然要办!不仅要办,还要兴师动众地让整个北戎都知道,我不信萧芜暝会不给面子。”
若萧芜暝不来,他们就可大肆对外说,萧芜暝连皇室宗亲的面子都不给,早就不认自己是北戎人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2章 ,调军回雍城
他现在的身份,是元辟国的君主,是来灭北戎的。
届时,他们不信北戎百姓还会一心向着萧芜暝。
若是萧芜暝来了,那正中了他们的计谋,这样更好。
所以,萧芜暝会不会来,这对他们而言是无所谓的。
萧氏宗亲们虽是把为萧芜暝办宴席之事办得人尽皆知,但一如他们对安公公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大操大办。
甚至,不少的北戎百姓在听到此事后,主动送来了牛羊猪和一些可口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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