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眼下要找笔墨已经来不及了,筎果索性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条布上飞快地写下了几个字。
她将布条捏在手心,这才推门而出。
马昭和二宝就候在寝宫外面,一见她出门,即刻迎了上去。
“小主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两人看着筎果穿着披风,如是问道。
筎果知道洛易平正在暗处盯着她,不便说什么,只道,“睡不着,我去地牢看看萧昱蟜抓的那几个百姓。”
两人神色一怔,二宝最先反应过来,“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又说要去看那几个刁民,又说想一个人待着。
筎果这么反常,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小主子……”
马昭左右看了看,奇怪,丹霜呢?
他和二宝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对方发现了不妥之处,却也都颇有默契地没有问。
今夜闷的很,无风无月。
筎果却是突然抬起手捋了捋并没有吹乱的秀发。
二宝眼睛倏地睁大,小主子这袖子……
筎果与他打了个眼色,二宝随即会意了过来,嚷嚷道,“那我就不打扰小主子了,我进去陪小皇子们。”
说罢,他就快步跑进了屋内。
马昭则身子往旁一挪,让出了路,还将自己手中的灯笼递给了筎果,“小主子,一路小心。”
筎果微微颔首,接过了那个灯笼。
马昭回了手,袖中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
“小主子,请。”
屋内的二宝快步走近了床榻,看到两个小皇子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他坐在床沿,见这两个小家伙身上盖着被褥,额头出了一层的汗,随即将被褥拉开些许。
抬眼间,他看见了那玉枕有些歪歪扭扭,想也没有想,他就拿起了那玉枕。
入眼的是带血的匕首,这一眼差点没把二宝吓出毛病来。
他仔细回想着方才筎果有没有受伤,但天色太暗,他实在是看不大清楚。
筎果已经在城墙上受过伤了,寇元祺因着此事坐立不安的时候,他还笑话过,这回坐立不安的人却是轮到他了。
他拿起那匕首,警惕地看着四周,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床榻前。
不能再让两个小皇子也受伤了。
马昭在筎果走远后,快步走到了树下,借着朦胧的月光,将方才筎果塞给他的那条布条拿了出来。
筎果用血,只在上面写了一个字:洛。
是洛易平!
马昭随即召来了几个影卫,命他们去安排事宜。
影卫的效率奇高。
筎果走得很慢,当她从寝宫一路走到宫门口的这段时间,足够让影卫们布局好一切。
当站在宫门口的影卫对着她行礼,却绝口不问她这么晚了要出去做什么时,筎果就知道,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本宫出去溜达一圈。”
影卫将出宫的路让了出来,“小主子随意。”
筎果微微颔首,抬步走了出去。
洛易平已经站在了宫门口不远的那棵老树下,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见筎果出现,他正要伸手去拉她。
数十名影卫从天而降,瞬间就将他包围住了。
“筎果!你骗我!”
他在黑夜里嘶吼的声音格外的让人心惊胆颤。
筎果被他吓着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次,她真的彻底惹怒他了。
洛易平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她。
这样的距离如此近,他却只能看着她。
只要他一伸手,恐怕影卫就会把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也砍下来。
筎果站在影卫的身后,神情不如方才在寝宫内那么小心谨慎。
有了底气,她就变脸了。
筎果只是冷冷地睨着她,眼里坚决异常。
终于起夜风了。
他听到筎果说,“不留后患。”
这一世,他没有要害她,她却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自己。
“筎果,我真后悔没有挖出你的心看看,看看它是不是石头做的。”
“……”
筎果本来是想要离开的,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脚步顿下,回眸冷眼望着他,红唇轻启,讥讽道,“说这样的话,你要脸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7章 ,用皇子要挟
“筎果!你站住!”
黑夜中,洛易平嘶吼着,他想上前拉住筎果,却被影卫们挡住了去路。
他的视线越过影卫,落在了越走越远的筎果身上。
他看着这个女人十分惬意地往回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筎果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他,摆了摆手,眉眼弯弯地笑着,“后会无期。”
影卫们是等筎果回宫后,才对洛易平动手的。
萧芜暝下过令,不要让她见血。
这丫头看着平日做法胆大,可其实最怂。
一个丹霜,他对付起来,也是勉强,更何况是这么多影卫。
洛易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见眼前的剑光如冷月森然,好似数十条银蛇冲他而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风中突然有花香。
“若不想小皇子有事的话,就放了他。”
花漫从天而降,她持剑的手挑开那些快要落在洛易平身上的冷剑。
她单手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了洛易平的面前。
那孩子被一块黄布包裹着,看不清这孩子的模样。
不过自来只有皇家才能用这样的黄布。
影卫们果然就停下了手,不敢妄动。
“花漫,你……”
洛易平打量着她怀里的孩子。
他没有见过那两个小皇子,所以当下也以为这孩子是筎果的。
“主上,你先走,我来断后。”
因为花漫有孩子要挟,影卫们不敢动手,但筎果也有令,要杀了洛易平,所以他们也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孩子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惊得栖息在那棵老树的乌鸦呱噪地盘旋在上空,阻挡住了冷清的月光。
花漫眉头一沉,将手中的长剑抵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你们不放人,我就杀了他!”
她看见有一个影卫对着另一个影卫打了眼色后,那个影卫就缓缓地往后退着。
“想回宫查清楚究竟丢没丢小皇子?”花漫冷笑着,手中的长剑往那孩子身上刺了下去。
但她没有用力,只是刺穿了那黄色的布料而已。
筎果走进宫门后,一路提着长裙奔回了寝宫。
她不仅是放心不下孩子,还有下落不明的丹霜。
寝宫内,灯火通明。
她经过窗前的时候,看见两个影子倒映在了纸窗上。
这两个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孩子哄着。
筎果等不及跑回寝宫,站在外头,就将窗户给推开了。
二宝的反应最为敏捷,在窗户被打开的那一瞬,他已经握住了那柄匕首。
“小主子,是你啊,吓死我了!”
二宝一见是她,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匕首丢在了桌上,继续哄着怀里的小浥尘。
筎果欣喜地看着正坐着的丹霜,“丹霜,洛易平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晕黄的烛光下,丹霜的脸色被衬得有些白。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对不起,小主子,我没能保护好你。”
丹霜看着筎果从窗前跑开,一路小跑着进了殿内。
“丹霜,你是不是受伤了?”
筎果虽然是在问她,但她心里已经确定了丹霜受伤的事实。
桌上摆着的剪刀和白布都还没有拾掉。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伤。”
丹霜也很意外,洛易平居然没有对她下死手,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
他居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洛易平伤了我的手,点了我的穴道后,将我绑了起来,藏在了你的衣柜里。”
丹霜其实并不想多说什么,但看筎果这么紧张自己,还是决定说出来,得她担心。
“宣太医了没有?”
二宝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丹霜那受伤了的手,道,“没有。”
其实那点伤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真的是小伤而已。
“那还不快宣!”筎果从丹霜的手里抱走了小暮归,紧张地问道,“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没什么,只是一些皮肉伤,我没有伤到经脉。”丹霜有点不敢去看筎果。
她没有说话,洛易平方才只是想要威胁她而已。
丹霜伤的是手腕,若是洛易平再用力一些,恐怕她的右手再也提不起刀剑了。
她不敢看筎果,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失职了。
筎果见她真的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催促二宝叫一个太医来给丹霜检查清楚。
与此同时的宫外,花漫正用孩子威胁着影卫们,只求搏一条生路给洛易平。
影卫岂是那么容易就上当的。
那个孩子是不是皇子,他们单凭哭声,就能分辨出来。
小暮归鲜少哭,即便是哭,也都只是小声啼哭,除了那一次,被萧芜暝训斥了一顿时,才会委屈大哭。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8章 ,围攻宫门
至于小浥尘的哭声,他们是在熟悉不过了。
他们连小浥尘真哭和假哭都能分辨出来,更何况是不是小浥尘的哭声。
只是,那个孩子虽不是皇子身份尊贵,但也是一条人命。
要他们束手不管,他们根本就做不到。
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很好的默契,只用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打算。
故此,影卫们将计就计,假装上当,对着花漫喊道,“别伤害小皇子!”
“放我们走!”花漫高声与他们谈判着条件。
“好!只要你交出皇子,我们就放你和洛易平走。”
花漫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定下了些许。
她以为这些影卫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至少也要确认这个孩子是不是小皇子。
但他们没有。
他们只一味地要求放了小皇子。
原来,萧芜暝的影卫也不过如此。
“主上,你先走。”
洛易平看了一眼她怀里的那个孩子,眸色阴沉,似是动了杀意。
花漫怎能不懂他的心思,侧脸对着他微微颔首。
洛易平往后退着,影卫们果然让出了路。
就在他转身跑了没两步,眼前寒光一闪,他只听到身后有人闷哼了一声。
洛易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转头去看了一眼。
那个孩子已经在影卫们的手里,而花漫则倒在了血泊之中,双眼睁得很大,盯着他跑开的方向。
洛易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他只顾着自己逃命,全然没有去想花漫此时还有没有命。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伸手探了探花漫的鼻子,“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们望着洛易平离开的方向,眸色沉得暗过了夜色。
这就是这个女人不惜一命要保下来的人?
只顾着自己跑路逃命,真是个窝囊废。
这样的洛易平,当初能弃城而逃,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方才,影卫趁着从花漫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其余几个影卫一起对着洛易平出手,但被花漫以身挡下了。
“去查查城内哪家丢失了孩子。”
为首的影卫如是说道。
在没有找到这个孩子的家人之前,他们先行将这个孩子带回了宫中,找了丹霜帮忙。
筎果从丹霜的口中得知了发生的事情,就命宫人专门照顾这个孩子。
雍城虽不小,但每户人家发生点什么事情,大伙都是知道的。
就好比城西的王嫂家里丢了一个孩子,不过一个早市的功夫,就传得人尽皆知。
影卫们自然也到了风,将孩子从宫中接了出来,送去了王嫂家中。
说辞也十分简单。
只说是城内的盗贼未清,这个孩子许是昨夜被人贩子偷了打算出城去卖的,只是那孩子命大,人贩子在半道上遇到了巡逻的影卫,被影卫救了下来,送进宫里头照顾了一晚上。
王嫂对着影卫们磕了几个响头,以示感恩。
可这事情传了没半日,就又变了味道。
有人在说,“我看这丢孩子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宫里头的那位生怕自己的孩子被推出去,所以才命影卫在城中寻找与皇子一般大小的孩童,只是以往这丢孩子的事情越闹越大,不得已,才将孩子交了出来。”
对于这种话,不信的人虽然不少,但也有很多人相信了这套说辞。
最为相信的,是那些家中有孩子的人。
她们人心惶惶,时刻看着孩子,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影卫们就把这些孩子给抢走了。
最后,有人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跑去了宫门口叫嚣。
“交出太后!保雍城无危。”
有人起了个头,起哄的人就越来越多。
“沧南国的人都说了,只要交出太后,就退兵!”
“在城墙上说的那么好听,倒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萧昱蟜最是听不得诋毁他王兄和小嫂嫂的话。
百姓围攻宫门一事,传进宫中的时候,他就在寝宫里陪着两个小皇子玩。
一听出了这事情,他沉着一张脸就起了身。
筎果急忙喊住了他,“你又要去抓他们么?”
“不然呢?小嫂嫂,他们怎么能这么想你!”萧昱蟜的神情十分的激动。
反正雍城人心已经散了,那么他抓一次刁民,和抓两次刁民,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宫外,百姓黑压压的一片,叫嚣声不停。
将士们受筎果之令,不能够对百姓动手,只能将他们围住,暂且控制着,以防他们冲入宫中。
筎果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显得比任何人都淡定很多。
“沧南国的目的,不就是这样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39章 ,剑拔弩张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萧昱蟜刚坐在筎果的身旁,瞥眼就看见她将刚倒好的清茶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悠悠地来了一句,“喝一杯么?”
“这个时候,我怎么喝得下?”
萧昱蟜随即起身,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筎果淡淡一笑,将那杯清茶一饮而尽。
“小嫂嫂,你是不是早就有主意了?”
萧昱蟜看着她如此的淡定,下意识地问道。
岂料,筎果竟是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
他王兄遇事处变不惊,那是胜券在握,他这个小嫂嫂淡定得好似入了禅定的得道高人。
然而,她并不是,她只是一介俗人而已。
其实筎果怎么会不紧张害怕,只是她不能露怯。
本就民心散了,若是又见了她那个怂样,恐怕都不用等敌军攻入,元辟就能被灭。
与此同时的北戎皇陵。
昨夜,萧芜暝果真没有出席宴会,就在萧氏宗亲们刚把诋毁萧芜暝的言语散播出去,就见一行影卫浩浩荡荡而来。
他们后怕地往后退,“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萧芜暝是不是想赶尽杀绝?”
“我们可是一家人!萧芜暝这么狠心,跟国主有什么区别?”
问天面无表情地上前,伸手探向腰间。
这个动作差点没有把这些宗亲们给吓死。
谁都以为他是要拔剑,却没有想到他竟是拿出了一封请帖,双手奉上。
“各位宗亲,殿下交代了属下来传话。”
大伯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什么话?”
‘殿下说了,各位是长辈,他是小辈,若要办宴席,应当是他来办,才合情合理,故此昨夜是故意缺席诸位安排的宴会,北戎和元辟本就是一家,族内宴会由谁来办最是合适,诸位心中应当是清楚。”
若只是寻常百姓家,应当是长辈办宴会。
可萧家是皇族,这种宴会,应当是由地位最高的人办。
萧芜暝不仅仅是皇长孙这么简单,他还是元辟的君王。
方才问天的那句:北戎与元辟本就是一家,就是在提醒他们。
闻言,大伯的脸色有几分的难堪。
他们这些宗亲当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但故作不知,还不是因着他们心里也有那么几分私心。
面对滔天的权势,谁不会心动?
“我们殿下习惯了与民同乐,故此这张请帖还贴在了北戎原都城的城墙上,见者有份。”
若是他们这些宗亲不来,不给萧芜暝面子还是其次,被那些百姓看出了门路,才是糟糕。
“宴会就在今日的午时。”
问天顿了顿,抬头望了望日头,又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席了,各位请吧?”
萧氏的宗亲们面面相觑着。
眼下倒好,明明是他们给萧芜暝难题,结果这难题被萧芜暝丢回来,还给了他们。
萧芜暝在北戎百姓的心中地位有多高,他们不是不清楚。
怎么能下面子不去!
大伯是最先想明白的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问天客气道,“请吧。”
问天微微颔首,抬步领路,也不管后面的那些宗亲们有没有跟上来。
“咱们真要去啊?”
大伯冷哼了一声,将声音刻意压低,“去,当然去,不去,怎么找到机会对他下手。”
“什么?你要当着百姓的面对他下手吗?”
他们不怕杀萧芜暝被人看见,怕的只是激怒百姓,引起民愤。
“萧芜暝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利用?”
大伯看着问天越走越远,快步跟了上去,低声丢下了一句话,“人多手杂,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几个宗亲们转念一想,还是这人说得在理,故此都快步跟了上去。
这宴会就摆在了皇陵的石门前。
待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三十余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皆是附近的百姓。
问天见状,耸了一下肩,转身对着他们道,“诸位抱歉,你们考虑的时间太久,来得有些晚了,已经没有位子了。”
“……那怎么办?”
他们好歹也是皇族宗亲,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吧。
“若是几位不介意,就分开坐,跟百姓们拼座。”
“什么?这成何体统?”
有一位宗亲素来就是大嗓门,他这一声怒吼,惊得方才还热闹不已的百姓们皆是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皆是抬眼盯着他看。
眼神颇为的不善。
百姓们因着被北戎国主压榨多年,对这些皇室中人半点的好感都没有。
方才融洽的气氛在这一瞬有些剑拔弩张。
皇室宗亲们与百姓忽然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40章 ,不成体统
大伯本想开口说些好话来缓解一下气氛,却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萧芜暝抢去了最佳的机会。
清贵的男子姗姗来迟,端着一杯酒,对着百姓们就道,“本王来迟了,先自罚三杯。”
在面对北戎的百姓时,他说的是本王,用的是旧称。
无论世事变化,他永远都是北戎的宸王,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萧芜暝当着众人的面喝下三杯酒,眼睛在桌子前扫视了一下,最后走到一张桌前,指着其中一个空位,俯身询问道,“不介意的话,本王跟你们同坐如何?”
“王爷快请座。”
几个百姓随即站了起来,将位子空出。
男子温润如初,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却是走到了方才他指着的那张空位坐下,“各位不用拘束,都坐下,这宴席就是一个家宴。”
方才那位萧家宗亲说什么?
与百姓同坐,不成体统!
不过三杯酒而已,萧芜暝就轻易地将百姓的心笼络住。
大伯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才那位没眼劲的人,面上挂着笑容,寻了一处空位,也坐了下来。
他想举杯跟同席的人喝酒,岂料才端起了酒杯,面朝着身旁的人,就见同席的人一同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就往萧芜暝那桌挤了过去。
根本就没有百姓要搭理他们这些宗亲。
若是他们宗亲真的一心为百姓,又怎么会忍受国主的压制,不对他们施以援手。
很多时候,只要他们的一句话,就能让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可他们没有,从来都没有。
也难怪百姓们都不待见他们。
见这些百姓与萧芜暝谈得热络,那几个宗亲们就坐在了一桌,互相打着眼色。
在这个当口,去对萧芜暝下手,哪里找得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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