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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筎果的目光微凉,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客气,“你算哪个?郸江城的百姓我都认识,没一个像你这样爱贪小便宜。”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话音还未落下,其他食客便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那胖妇人羞红了脸,当场瞪着筎果,“哎呦,原来这宸王府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既然送不起,就不要装大方,不过是一个玉佩,一支簪子……”
“是算不上什么好的大礼,可有些人不是还厚着脸皮装作是郸江百姓来讨要么?”
前世的时候,筎果在卞东宫殿里见得最多的就是这副贪钱的小人样,这样的人也是她最厌恶的。
得不到就说自己还瞧不上,什么玩意!
“我怎么是装了?我家祖坟就在郸江,我不过是外嫁出去了几十年,怎么不算是郸江城的人了?”
“……”筎果不得不承认,这胖妇人强词夺理的本事也算得上是彪悍。
少年从火炉上取下了酒壶,倒了一杯在酒杯里,酒香初闻时还算清冽,待时间久了一些,便是有些醇厚了。
还未喝下,光是闻便能够醉人,这酒果真是烈。
“去,给我把今日守城门的护卫兵叫来,乱放什么脑子不清醒的人进城了,护卫兵和这胖妇人一样要罚!”
胡搅蛮缠这样的伎俩在别处或许能讨点好处,可在萧芜暝的面前,压根不管用。
“都说宸王殿下宽厚爱民,今日一见,简直是个笑话!”胖妇人见要办她,便是双手叉腰,囔囔了起来。
在场的食客当即拍桌而起,将那口不择言的胖妇人团团围住,在楼下的食客听到上面的动静,说有人在诋毁宸王,便是扔了手中的筷子,上楼而去。
一时间,城中酒楼的二楼,好不热闹。
清俊的少年兀自垂眸倒酒,筎果趴在了桌上,凑近他,“我也要尝一口。”
“一口你就醉了。”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筎果凑头过去看,酒杯里竟是一滴都未给她留下。
她有些不服地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火炉上正烫着的酒壶。
手还未够到酒壶,就被萧芜暝伸过来的手拍了一下,力道微重,痛的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
少女抬眸望去的时候,酒壶已经落在了萧芜暝的手里。
他懒懒地倚靠着窗栏而坐,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壶,挑眉看着面前伸手要来抢酒的如筎果,唇畔噙着淡笑,伸手抵着她想要凑近的脑袋,“小二都说你还小了,逞强什么。”
“郸江这个破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胖妇人的声音尖锐刺耳,终于把在一旁闲聊的萧芜暝和筎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胖妇人还在囔囔着,“宸王你就这样放任你的子民吗?我要告御状,告到国主那里!”
酒壶搁在了桌上,掷地有声。
“这有什么好告的?他们是辱骂你了还是揍你了?闲的没事干!”
“郸江百姓刁蛮,王爷你管理无方,为何不能告!”
萧芜暝慢条斯理地回了她一句,“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本王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就这么放你去了,有点亏。”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63章,这是算计到的
他微微叹气,英俊的面容上颇为的惋惜,可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个调调的,“不打你一顿,怎么能行。”
“今日敞开了打,错都算在我头上。”筎果拍桌而起,趁着萧芜暝不注意,伸手将桌上的酒壶拿到了手里。
她小手捧着酒壶,掀开盖子,凑上前闻了闻,才要张口去喝,绯红色的唇刚触碰到酒壶边缘,一只手掌从天而降,扣着她的脖颈,力道微重地将她往后带。
“这酒呛人,你真想喝,我叫小二给你送点果酒来。”
郸江百姓在他们身后早就开打了,桌子瓷盘酒壶碎地满地都是。
酒店掌柜的提着衣摆,几大步跨上了楼,看到这种场景,惊地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哎呦,别砸了!”
他边嚷嚷着,便往人群里挤去。
食客们见是掌柜的来了,便是纷纷让开。
最里头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胖夫人趴在地上,面上有些擦伤,但还没有到鼻青脸肿的地步,顶多就是鼻子流了点血。
筎果站在椅子上张望地看了一眼,“我们郸江百姓下手还是留了情面的,这要是搁在其他地,不出人命就怪了。”
掌柜的快步走到那胖妇人的面前,蹲在地上,仔细地将她瞧了瞧,“二嫂子,你没事吧?”
呵,还真是郸江百姓的外戚来的。
“怎么没事!你眼瞎了不成!”胖妇人瞪了他一眼,揉着粗腰,吃力地爬了起来。
她自知自己在筎果和宸王那里是得不到好处的,便是死拉着掌柜的,“小叔,我可是在你店里伤着的,你要么照顾我到痊愈,要么把医药赔给我,不然我还不走了!”
“行,没问题。”掌柜的没有片刻的犹豫,大气地从怀中拿出算盘,粗糙的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算盘。
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煞是好听。
“我瞧着你这脸上的伤少说也要五十两,再算上受到的惊吓,也算你五十两,前后加起来赔你一百两,你看如何?”
胖妇人没有想到这小叔出手这么阔绰,方才还阴沉着的脸,一下子就呈上了笑意,“哎呦,小叔子你这样,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我来前,我家那口子还说你小气抠门,我来讨要祖产,你一定不肯给,现在看啊,这都是成见,误会。”
掌柜的扬了扬手中的算盘,笑着道:“你满意就行了,那咱们再接着算?”
“还有?”胖妇人面露欣喜,口中客气着,“都是自家人,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二楼有十五套梨花雕木桌椅,用了也就三年,算你点折扣,十五万两,摔坏的瓷盘酒壶什么的,都不是什么贵东西,就是数量多了点,见你是自家人,我就算你个三百两……”
筎果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的笑。
城中掌柜的来被贪钱的外戚纠缠数日,打开门都做不到什么生意,不堪其扰,最后托了马昭,请他想办法。
马昭能有什么办法,就将此事告诉了萧芜暝,说这事时,筎果就在一旁听着,她玩心大起,便是做了个戏,坑了一把这胖妇人。
初冬正午的阳光最宜人,她依靠着窗栏,探头望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飘起的小雪如春日里漾潆飞絮,蔓延无边。
底下是街市,今日稀奇了点,比以往都热闹了许多。
街市的最边上是猪肉李家的摊位,猪肉李手持着刀,站在摊前,埋头看着猪肉,摊位前是他家的那位母老虎正拿着扫把打着一个衣服破旧不堪的女子。
那女子披头散发的,有点眼熟。
来往的路人经过时,看了一眼,也没有指指点点,也没有停下来围观,似乎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筎果淡漠地扫了一眼,把玩着手中的簪子。
今日一早,马管家亲自将玉佩和两支簪子送去了猪肉李家。
簪子都是一样的,但李嫂子是个小心眼的人,她见这簪子是马管家亲自来送的,便是觉着牧遥的那一支,虽然样式一样,但成色必定与自己的那支是不同的。
牧遥到底是王府出来的丫鬟,谁都知道,筎果待她亲如姐妹,就算是犯了盗窃的罪,筎果照样还是将她保了下来不说,更是给她寻了个亲事。
马管家一离开,李嫂子就强迫牧遥与自己交换簪子,牧遥自知李嫂子的想法,心中鄙夷着她的那点小算盘,但也没有拒绝。
筎果怎么可能会给她好东西。
假象罢了。
李嫂子得了簪子很是高兴,将它藏在了枕头底下后,便出门送猪肉去了。
猪肉李见牧遥主动去摊位前卖猪肉,心中有些欣慰,以往叫她做,她都是不愿意的,觉着丢人,今日见她听话了,心中高兴,便是回屋,将李嫂子的那簪子拿走,想去当铺卖了,换点银子,买点女儿家的东西,哄哄牧遥。
这本就是牧遥低头做微的本意。
她两个簪子都要!
卖了簪子,她便有了路,可以逃走。
可是猪肉李才从当铺里出来,就被送完猪肉的李嫂子给撞个正着。
在李嫂子一番盘问之下,猪肉李这个怂胆的竟是推说是牧遥哄骗他去卖簪子。
于是,便有了今日街头的这一出。
少年顺着筎果的目光看了过去,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淡淡笑意,弧度里仿佛掩着意味深长的探究。
“这又是你做梦梦到的?”
少女目光微凉,抬眸回望时,灿眸中明媚灵动,仿佛方才的寒意是错觉。
“是我计算到的。”
她说得颇为的骄傲。
李嫂子是出了名的抠门爱嫉妒。
猪肉李将她的簪子卖了不说,还是为了去讨好牧遥,虽然猪肉李嘴巴上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是李嫂子又不是傻的。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还能不知道躺在身旁的是个什么货色的人吗!
思来想去,她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的旺,断不会饶了牧遥。
而牧遥一向是个心比天高的人,要她嫁给猪肉李,简直是生不如死,但她不会就这样屈服,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
离开,就一定要有路。
不管她卖簪子此计成不成,终归是逃不掉的。
前有一个李嫂子盯着她,即便被她逃了,便是扣上了一个俘虏逃脱的罪名,这只会落得一个杀无赦。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64章,耀武扬威被回击
因着年关将近,府衙的事情繁多了起来,吃过晚饭,萧芜暝就被请了过去。
筎果原本是想跟着去的,可她转头就见敞开的窗外,漫天鹅毛大雪,她缩了缩脖颈,有些怕冷,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芜暝怕她觉得无趣,便应她,回来时给她带上好的果酒暖身。
马管家一听要给她喝酒,当场就吹胡子瞪眼,只囔着不成体统,不许。
宸王却以王府本就没有什么体统而言,打发了回去。
北戎自入冬后,日日大雪纷飞,几乎没有雪停的日子。
不过大半日,石阶上已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窗前是疏星明月的清光,楼阁遮掩在老树的枯枝后,栏杆的疏影落在厢房外的地面上。
夜已经很深了,门吱呀一声响起,卷着风霜从外头打开,又很快关上。
夏竹将刚炖好的小盅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靠窗的台子上点燃着的香炉,袅袅青烟正自里头升起,随风飘散开。
黄杉少女倚着窗而坐,目光投得很远,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得很出神。
她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几缕长发散落,掩着她的半张脸,静谧温婉。
夏竹跟着筎果的时日虽然不长,但对于她的性格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那个一向最讨厌安静,喜欢闹腾的姑娘何时变了个样子。
她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这少女心中思虑重重,像是藏着很多的秘密。
不等她细想,筎果就已经回了目光,朝着她望了过去,“厨娘又给我做什么好东西吃了?”
她的唇角上扬,弧度如月牙一般俏丽可人,窗外的清光落在她的面上,肤光胜雪,如美玉莹光。
夏竹端着小盅上前,摆在了台子上,瞧了眼打开着的窗,“小主子,你要是吹风受寒了,殿下不得心疼死。”
说罢,她便伸手去关窗。
筎果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无聊看看雪景嘛。”
她鼓着腮帮子,虽是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阻止夏竹。
“方才府衙来人了,说王爷还要晚些才回来,让小主子你早些休息。”
筎果拿着勺子,舀着甜汤,还未来得及尝上一口,就听到马管家在外头敲门。
“筎丫头,那个沧南国公主又来了,门房拦都拦不下,你也算是半个主子,出来赶客吧。”
“噗嗤……”
夏竹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若是那沧南公主听了马管家这般说辞,不知道会不会给气疯了过去。
筎果喝了口甜汤,觉着味道不错,便又舀了一勺,喂进口里。
房里烧着火炉,暖暖的不要太舒服了,外头刮风下雪的,哪里比得上这里。
“马管家,你把人赶出去不就成了?”
她就是因为冷,才不跟着萧芜暝出去的,不然怎么会待在屋里,看风雪来排遣,眼下叫她出门去赶客,那个沧南公主算是什么人物,请得动她出门。
“哎呦,那公主比你还难缠,我要是能赶出去,还用得着叫你吗?”
“……”筎果瞥了一眼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夏竹,有些挂不住面子,“马管家你怎么说话呢!”
“筎丫头啊,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遇上劲敌了,那沧南公主比你凶猛多了,我看她啊,对王爷那叫一个追求猛烈……”
“行了马管家,你把人带我这里来。”
激将法筎果是不吃这套的,可马管家的说辞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那个卫馥璃虽是不住畏惧,但她的萧护卫终日被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这算是个怎么回事。
不消一会,马管家就将卫馥璃给带进了屋内。
同卫馥璃一道的,还是那个彪悍粗壮的牧老将军。
他们主仆二人自一进屋内,气势凌人,仿佛此处是他们的地盘一样。
牧老将军抢先发难,“宸王府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府中下人都是什么玩意!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耀武扬威给谁看呢!
筎果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兀自地舀着甜汤喝,懒懒地倚在靠窗的躺椅上,“这么晚了,非要见王爷,你们是在郸江遇到什么事了吗?被人偷东西了,还是遇上命案了?”
“宸王在何处?”卫馥璃微抬着下巴,睨眼看着面前的少女,满脸的鄙夷毫不掩饰。
这般的没规没矩,果真就只能是个质女。
“我的护卫什么都好,就是有个隐疾。”少女绯色的唇微微上扬,不疾不徐地说道:“他一见狂蜂浪蝶就头疼。”
“你什么意思?”卫馥璃死死的捏住握在手里的红色帖子,有些恼怒地看着她。
筎果好笑地看着她捏着帖子的手,“这还要我明说嘛?你午时就派人送帖子来,府中下人要是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会敢不吗?”
这句话打的就是方才牧老将军的话。
他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羞辱了一番王府下人。
不过是区区一个弱国将军,哪来的资格指责萧芜暝府中的下人了。
牧老将军明面上是在怒喝王府下人,实则是在暗讽做主子的不会教。
筎果当面说就是主子授意的,当下牧老将军面上流露出一丝羞愤。
他是堂堂的大将军,在沧南国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主待他十分尊重,百姓也视他为护国英雄,他何时这样被人当面毫不留情面的回击过,还是这样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
因着他的女儿牧遥被北戎国主赐给她做丫鬟,他这个做爹的,每隔几个月就会写一封书信给牧遥,十三年来,却从未得到过一封回信。
他一直都认为是筎果这个做主子的霸道,不许牧遥写家书,眼下还将牧遥私自嫁了出去,这半日的时间,他已经派人打听了出来,这个蛇蝎心肠的质女,竟然是将他女儿嫁给了城中卖猪肉的做小!
他女儿是沧南国主亲封的郡主,这样的殊荣,这样的高贵身份,却是下嫁给一个不堪的卖猪肉的!
这让他情何以堪!
丝丝缕缕加起来,他便是一进屋,就给了筎果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被她不痛不痒地反击了回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65章,自幼心悦
卫馥璃面上一闪而过阴沉的狠色,她死咬着唇,藏于袖中的那个帖子早就被她捏的褶皱不堪,不能示人了。
沧南国的人皆知,她自小心悦萧芜暝。
年幼时,她曾与父王一道入北戎,参加太子的幼儿满月宴,萧芜暝为长子,却不曾在宴席上见到他。
卫馥璃骄纵惯了,觉着宴会无趣,不理会身旁丫鬟的劝阻,竟随意在宫内闲逛了起来。
她最爱花,北戎宫内种了不少名贵鲜有的品种,她看了很是欢喜,便折了不少的花,惊地身旁丫鬟十分的着急,劝阻她,反还被骂了。
宫中有一盆白玉花,是世间少有的,她一眼就非常的喜欢,任凭身旁人怎么劝说,硬是要去折。
那花应是十分珍重的,所以被放置在了最高处,由护栏围住。
她一心要折,便是逼着身旁丫鬟趴在地上,给她做台阶。
好不容易她在丫鬟背上站稳,身后够到了花的枝叶,还未施力,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块石子打中了手。
她痛得回了手,身形不稳,直接从丫鬟的背上摔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摔得她浑身都痛。
花团锦簇中走出一个身穿墨竹锦衣的清贵小公子,闲适地颠着手中的小石子,模样自在,半点没有愧疚之意。
“你是什么人!我要叫我父王诛你九族!”卫馥璃狼狈地坐在地上,捂着已经泛红微肿的手背,发着狠,眼眸噙着泪。
她自有记忆起,就不知痛为何物。
清贵小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北戎宸王。”
卫馥璃滞了滞,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锦衣小公子,这就是一出生就闻名于天下的北戎皇太孙。
这也是头一次,她被人无视地彻底。
他说,“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你再敢折本王母妃的花,本王日后第一个灭的就是你沧南国。”
小小年纪,就如此的霸气凛冽。
清贵小公子不再多加言语,转身离开。
那背影却如春日的花种子,种在了卫馥璃的心中,生芽发根,她回沧南国后,总是缠着父王说关于萧芜暝的事情。
后来,两国交战,他父王便是绝口不提关于北戎国内任何的事情,包括萧芜暝。
她只得自行派人去打探。
某一日,她听闻北戎无良国主竟是将萧芜暝派为护卫,赐给了齐湮国的质女,当下就愤然,又听说代自己做了俘虏的牧遥竟也被那无良国主赐给了齐湮质女做丫鬟,从俘虏营被送去了郸江宸王府。
她竟是心生妒意,对当年为保自己而毁了她容貌的牧老将军心生恨意不断加深。
沧南国有国师,曾说她是凤凰之命,萧芜暝被传生而为龙,当时她父王也说,日后或许沧南国能与北戎国联姻,得强国护佑,保一席之地。
后来,因着她容貌被毁,国师又为她算了一卦,说得却是她凤凰命格已破,虽依旧高贵,但无法涅槃得生。
自从后,她便是不信命理之说,只信人定胜天。
她非要嫁给萧芜暝不可!
若是有谁敢拦她的路,她便杀了谁。
卫馥璃自从对萧芜暝一见倾心,便是严格苛求自己,从举止到学问,都是以国母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沧南国内的名师皆被请去做了她的师父,若是其中有人再无新东西教她,便逐出宫。
她端庄典雅,便是看着那个坐没坐相,没规没矩的筎果格外的刺眼。
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少女,竟是被萧芜暝捧在手心上疼着护着的。
那她这十多年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心思岂不是可笑白?
“宸王殿下亲厚近人,你不要以为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我,我就在这等着宸王,将你方才所说抹黑他的话,全数告诉他,看你如何罚你。”
“……”
筎果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卫馥璃,微微蹙眉,觉着她脑子里似乎有坑不止,还全被雨水给填满了。
卫馥璃见她蹙眉,神情凝重,认为自己说对了,得意地笑了起来,坐在了桌前,“你现在求我,或许我还能替你瞒下。”
“你对宸王的为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筎果已是懒得看她,低头专注地喝着盅内的甜汤,心中忍不住感叹人的表象,全在一张脸上。
萧芜暝生的清隽无害,不过他行事多荒唐诡异,总有人觉得他是个正经人。
她将小勺搁下,捧着暖蛊,仰头一饮而尽。
末了,满足哈了一声,抬手以袖子擦嘴。
这样的动作让卫馥璃嫌弃地蹙紧了眉头。
哪有女子是这样的!
不堪入目!
她闭眼转头,不再去看筎果。
那黄杉少女却是笑着与她说,“你要告就去告好了,他是我的护卫,你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无法无天!
卫馥璃怒视着她,呼吸起伏地很大,似乎从小到大受到的气全搁在今日了。
筎果看着面前生气的卫馥璃,唇畔的笑意深了深。
前世她得知卫馥璃爱慕萧芜暝的时候,是她身为卞东国国后时,夏竹从外头听到了八卦,说与她听,与她解闷。
当时她只是觉得自己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跟她说起萧芜暝了,再听这人名字,恍如前世。
后来萧芜暝在夺得沧南国土时,卫馥璃已经年过二十五,却还未出嫁。
她还记得当时卫馥璃竟是身穿霞披,跑着来见的萧芜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我等你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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