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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此女乃不祥人,命格落煞星之位,为受苦而来,时辰未到,地府不,强取她性命是会遭天谴的,现下天降异象,便是天地的警示。”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听着其中缘由,其实难以服众。
筎果是第一次见巫马氏人这样批命的。
她忍不住怀疑,当初巫马祁的爹也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忽悠她皇爷爷的。
六皇子萧高轩上前,紧紧地盯着巫马祁,“你这话说的自相矛盾,如何让人信服?”
“看来六皇子对传达天地使命也有所长,不如你来解释这异象?”巫马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无波无澜。
五国人皆是对巫马氏家族的人十分的信服,他们每一次的预言都成了真,若是不信,必有大难。
因着如此,郸江一众百姓见萧高轩为难巫马祁,便是出声嘲讽,“是啊,这太阳都被吞了,就在宸王说要杀牧遥的时候,这六皇子什么都不懂……”
“我自幼熟读推背图,我怎么不懂!”萧高轩瞪了一眼那嘴碎的百姓。
“那你就解释解释呗。”
“是啊,是啊。”
众人一顿起哄,萧高轩没有台阶可下,只好硬着头皮说,“这异象在我曾祖父的时候也出现过,天狗食日,此异象维持了仅半个时辰,之后天光复明,三日后都城内就爆发了疫病,是个不祥之兆。”
“你说的不错,不过说漏了。”巫马祁笑了笑,“我巫马家书曾记载,那时我的曾祖父曾阻拦过北戎国主非要杀的一个人犯,但国主不信邪,那人犯最后还是死了,所以才爆发了疫病,遭了天谴。”
他顿了顿,目光在牧遥的身上流转了一圈,又说,“说起来也是十分的巧合,那人犯的八字命格与这牧遥是一模一样的。”
众人唏嘘了一声,连连对着萧芜暝喊道,“王爷,为大局着想,还是不要取了牧遥的命罢。”
“胡闹!这岂可儿戏!”萧高轩甩袖转身,面向萧芜暝,拱手,“宸王,请你三思。”
萧芜暝蹙眉,漫不经心地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汤汁,“方才说要留牧遥性命的人是你,怎么现在百姓为她求饶,你却反口了呢?”
萧高轩面色微滞,又听那萧芜暝叹息了一声。
宸王说,“你这样让本王很为难啊,皇叔的圣意已经够难猜的了,你可真不愧是他儿子,这心思一样的百变。”
萧芜暝顿了顿,将那惊堂木拿起,朝着他伸了伸,“要不,还是你来判?”
六皇子眉头微蹙,看了眼那惊堂木,又低下了头,“我不可越权行事,相信宸王你自有判断。”
“那就劳驾你闭嘴。”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地,萧芜暝正了正面色,“既然巫马祁说此女杀不得,那就饶她一命,不过众所周知,死罪可,活罪难逃。”
他突然岔开了话题,看向回到位子上的萧高轩,“听说皇叔又拨了一笔款,用于兴建的宫殿?”
萧高轩还以为这萧芜暝是想说他父王劳民伤财,便是起身,严肃解释,“现在的宫殿是自国以来就住起的,经历了好些个国主,早已年久失修,住不得人了。”
怕不是住不下,是心虚吧,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萧芜暝摆摆手,“你不要紧张,本王要问的不是这个,我听说那宫殿都是由战虏和犯人一起做劳役的。”
“正是,父王说,兴建宫殿已是劳民伤财,便是不准招用百姓。”
萧高轩说的很是骄傲,这也算是体恤百姓的一种,他想借此来称赞父王而打压萧芜暝,却不想掉进了坑里。
“那正好,反正牧遥也是战虏,就送她去做苦力。”
萧芜暝说的很快,在六皇子还未反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拍下了惊堂木,“就这么定了,诸位没有意见吧?”
他问的是卫馥璃和牧老将军,卫馥璃已经被那天降异象给吓的有些蒙住了,再加上她本就是要留下牧遥这条命,来让牧遥膈应牧老将军的,如此一听,自然是没有异议。
那牧老将军却是哼了一声,满脸的怒意。
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说牧遥是不祥之人,现在倒好,先前还只是沧南百姓对牧遥厌恶,所以才给她起了不祥人的绰号,现在经过巫马祁亲口的人证,倒真成真的了。
“牧老将军这是有意见?你大可提出来与本王参考参考。”
牧老将军才想开口,就听那卫馥璃说,“牧老将军,宸王已经格外开恩了,那牧遥本来是连命都留不得的,现在这种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非要逼得两国交战,百姓受苦,你才满意?”
她冷笑一声,逼向牧老将军,“怎么?多年不战,你觉着自己身上的勋功章少了?”
“老臣绝非有此意思。”牧老将军咬牙,对着萧芜暝拱手弯腰,一字一顿地道:“多谢宸王留遥儿一命,日后定当奉还此恩。”
“这亏得说的是还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寻仇呢。”筎果凉凉地道了一句,讥讽着他这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萧芜暝慢条斯理地训着她,“不可拿人的样貌说笑。”
“是,我错了。”少女很是认真地朝着他点了头,眼眸弯弯,这嬉皮笑脸的哪里有认错的意思。
不过萧芜暝嗓音慵懒温淡,本就没有多少训斥的调调在里头。
他拍案定判,天色又很快亮了起来。
百姓们见状,纷纷称奇,拉着巫马祁非要测字算命,连牧遥何时被衙役们带下去,也没有人注意到,乱糟糟的一片。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1章,何喜之有
没有被注意到的,还有那坐在案桌旁的萧高轩,他气愤地敲了一下桌子。
但他力道很大,敲桌子的声音虽然被百姓们嘈杂的声音盖了下去,但还是被筎果听见了。
她可心疼了,“这桌子敲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萧高轩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席。
等萧芜暝和筎果回府时,那马管家已经候在了门口,见到他们回来,即刻迎了上去。
“王爷,六皇子走了。”
“那卞东太子呢?”筎果加紧问道。
马管家颇为烦躁地摇了摇头,“还赖着不走呢,也不知道在这里图个啥。”
翌日后,都城宫内。
无良国主正在书房里批着周章,看着面前的几个新进的舞娘跳舞,身侧的陈贵妃正剥着葡萄喂他。
葡萄本就是塞外的果子,北戎城内少有,在这个季节更是稀罕。
六皇子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安公公手里端着的葡萄,眉头紧蹙。
“父王。”
无良国主正被陈贵妃哄得不知天南地北,听到有人喊他,心中觉得烦躁,方才还眯眯眼笑着的,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板着脸怒视着来人。
“儿臣来禀报牧遥杀人一案的判案结果。”
无良国主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睛靠在陈贵妃的身上,问道:“他杀了牧遥?”
“没有。”萧高轩摇了摇头。
国主冷哼了一声,语调讥诮,“那就是碍于两国交情,他罔顾法纪了。”
“萧芜暝啊萧芜暝。”国主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感叹,可这嘴里的调调竟变成了哼曲小调,“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两三句话之间,他脸色已是变了几变。
手掌拍在桌上,惊得奏乐人停了手上的弹乐,那几个面容娇媚,身材火爆的舞娘们也是停了下动作,瑟瑟发抖地互相挨着彼此,大气不敢出。
国主说,“宸王判案不公,有损国威,是……”
“父王,宸王判案没有行差踏错。”六皇子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国主眼眸半眯着,要比方才发怒时还要面目可憎。
六皇子将在郸江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末了又说,“儿臣查了,那看押牧遥的囚车今日下午就到了那兴建的宫殿。”
话正说着,就听见有人来通报,“国主,牧遥那战虏已经送到兴建宫殿中,监工的陈大人问您,该让牧遥做些什么?”
陈贵妃在旁观察着国主的脸色难看,便是笑着剥着葡萄说,“国主,臣妾的哥哥知道那牧遥身份特殊,怕自己做错了,才向你问清楚。”
“普通的战虏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无良国主心中好气,萧芜暝这是反制他于不义。
若是他让牧遥做一些轻松的活,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怕是要被说他胆小怕得罪沧南国,宸王都敢做的事情,他倒好,暗自给人开后门。
他又懊恼,心中是气极,竟是将面前的案桌推翻在地。
才被安公公放在案桌上的葡萄滚落了一地。
萧高轩低眸看着滚落到自己脚旁的葡萄,眉头紧紧蹙起。
“父王息怒,那沧南国公主因心许宸王,发了话,不会在牧遥这事上为难我们北戎。”
“你说什么?”无良国主按捺下怒意,勉勉强强地找回了理智。
只父莫若子,萧高轩嘴角轻勾,“儿臣说,那沧南国公主心悦宸王。”
沧南国是个什么地方,以女为尊,大小贵族女子府中养面首的事情都不算是什么稀奇的。
无良国主的面色又缓和了,他心中已是有了思量。
陈贵妃拍着胸口,看了一眼那喜怒无常的国主,心中腹诽他这脾气,堪比六月的天,十分的难测。
这厢的郸江王府,沧南公主要启程回去了,所以特来拜访萧芜暝。
筎果正坐在厅外的石阶上逗着毛绒,身后传来卫馥璃哽咽的声音。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宸王殿下。”
萧芜暝应该不算得上是个会体贴人的,他回的话是,“再见时,应该兵戎相见了。”
“你说是么,牧老将军。”他堪堪懒散的瞥了一眼那牧老将军。
牧老将军回敬了他一个警告凶狠的目光,没有说话。
卫馥璃愣了许久,有些不知他话中意思,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牧遥一事会惹她父王生气,便是又说,“宸王你放下心,牧遥的事情我自会向父王解释,不会为难你的。”
屋里头还在说着事情,坐在厅外的那丫头与毛绒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正起劲的时候,,那躺在地上的毛球忽然翻身,对着前方低吼了起来。
筎果抬头望去,那走过来的翩翩公子模样的人,不是洛易平是谁。
此刻他脸上的肿包已经全部消退了,只剩下还有些些许的红印子。
洛易平蹲在了她的面前,仰头对着她笑,一张娃娃脸但凡染着些许的笑意,就会显得格外的让人容易亲近。
筎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觉得他甚烦,便是侧着身坐,不去看他。
毛绒还在低呜着,她也没有出声呵斥阻止。
抬眸时,她瞥见从里头走出来的卫馥璃眼眶正红,怕是再说上一句话,这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她低着头匆匆离开,跟在她身后的牧老将军低头,倒是与筎果对视了许久。
他目光凶狠,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筎果那丫头倒是自在些,甚至还对着他笑了。
她说,“还未恭喜牧老将军呢。”
“老夫何喜之有?”
筎果笑得眉眼弯弯,“牧遥身上背负了两条人命,北戎律法自来严厉,杀一人者五马分尸,杀两人者千刀万剐,她留了小命,难道不是大喜的事情么?”
牧老将军眸光紧了紧,他盯着面前这笑得一派天真的小丫头,似乎想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来,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末了,他只说了句,“告辞!”
这两个字他说得是咬牙切齿。
他快步跟上已经走了许远的卫馥璃,身后传来的是那丫头的笑声,入耳格外的嚣张。
那洛易平看着这丫头慵懒地躺在地上,冬日的阳光带着光晕洒在了她的身上,分明是笑得嚣张跋扈,可却是怎么也叫人挪不开眼。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2章,不怀好意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过一瞬的时间,墨竹衣袍轻摆,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洛易平随即抬眸看向挡住筎果的萧芜暝,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
萧芜暝亦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知卞东太子何时启程回去?”
这便是赶客了。
“原本今日就想来告辞的,只是那马车因着几日的大雪,被冻坏了,需要修理,明日应能启程了。”
他说时踱步,话语方落,视线就定在了那躺在地上和毛球玩地正开心的筎果。
少女极其烦他这笃定的目光,直接回敬地瞪了回去,“你想多留下一晚就直说,阴阳怪调的暗指谁呢?别以为我没看见,昨夜你家车夫拿着榔头哐哐哐的就对着马车轮子砸了下去。”
末了,筎果越说越气,“半夜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要不是看你是客人,早把你给赶出去了。”
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做他的大头梦去吧。
洛易平微微一怔,笑意僵在嘴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那车夫是在修马车,想着夜里修好了,今日就能启程,没成想晚上光线不好,他反倒越修越坏,我已经罚过他了。”
“你家半夜修马车不点蜡烛不提灯笼的啊?”筎果瞥了他一眼,语调讥讽,“这抠门扣得,连府里的马管家都要敬让你三分。”
“佩服,佩服。”马管家顺势对着他拱手鞠躬,行了个大礼。
萧芜暝单手领着那丫头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拉起,语调温淡地道:“罢了,你明日走时,定要与本王说一下。”
“已经在此处打扰多时,就不劳烦宸王你送我……”
少年扬眉,笑意渐甚,“卞东太子误会了,本王是说,你若是走了,好歹是走了一尊大神,本王要命人点鞭炮庆贺。”
萧芜暝领着筎果的衣领,往厅内走,似是在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给本王添了多少的麻烦,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马管家看了一眼面色尴尬的洛易平,也跟着进了厅内。
那张好看的娃娃脸神色依旧,只是他没入袖中的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出。
厅内传来低斥的声音。
“小祖宗,你和毛球在地上玩的浑身沾了雪,现在雪化了,你浑身湿成这样,还不给我回去换身干净的。”
洛易平闻声看了过去,那娇俏灵动的少女对着一脸严肃的萧芜暝吐了吐舌头,说着,“丹霜和夏竹都被我打发出去买东西了,谁来伺候我换衣服呀?萧护卫。”
最后的三个字,特意被她拉成了音调,落入人耳,挠着心痒。
洛易平眸中有诧异一闪而过,似乎对于她说着这般毫无羞愧的话十分的惊讶。
少女轻笑,如羽毛轻轻拂过人心,带着几分的故意与调皮。
萧芜暝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胡闹。”
却是认命地抬手领着她的衣领,将她往寝房的方向带,在走出大厅时,他随手拿起放在椅上的黑色大麾,罩在了那丫头的身上。
出门时,这两人明明就经过了他的面前,却是没看见一般,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至此。
这厢的都城,一辆囚车停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里。
看守她的人将囚车大门打开,放牧遥出去。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拷着了铁链,一路上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也已经被厚重的铁链磨出了血印子。
一个手持着长鞭的虎背熊腰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这兴建宫殿的主管,那看守她的人与那主管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就走了。
那主管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遥,目光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牧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目露凶意,看着就是衣服不好惹的模样。
那主管摸了摸下巴,手中的长鞭甩了几下,滑过地上时,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鞭打声音。
“行了,你去干活吧。”他假意张望了一下,指着不远处堆积着的木柱,“就搬那个,搬不完就别想吃饭睡觉。”
牧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眉头紧锁。
虽然就剩下十几个木柱了,但个个粗大,男人搬,都需要两三个人一道,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弱女子。
她才想反驳,就听到那主管指着几个正搬着木柱的赤裸上身的战虏说,“你们几个,去那里帮忙,这里用不着你了。”
那几人随即丢下了那刚刚扛上肩的木柱,跑了过来,与那主管连声道谢后,才又去了别处。
在这种地方,各个活都不轻松,但这搬木柱是最耗体力,最辛苦的。
“还愣在这里干嘛?”
长鞭毫不留情地就打在了她的身上,那主管脸上却是在笑,“不想干?你当这里还是那个逍遥快活的宸王府吗?”
牧遥吃痛尖叫了一声,一手打在方才被他打过的肩膀。
他走近了牧遥,附耳与她说,“你要是嫌这活累,想做点端茶递水这种轻松的,倒也不是不可以,求我。”
“做梦!”牧遥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可她一步还未挪开,肩膀上方才被他打的地方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嘶了一声,侧目去看,她一身单薄的衣服被破了一长条,有血渗出,相比那地方已经皮开肉绽了。
“偷懒是吧!要我说几次?”
又是一击长鞭,落在了她另一个肩膀上。
牧遥方才还嚣张地气焰全被他给打下去了,她连连后退,“我这就去做,这就去。”
主管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碎了一口唾沫,“假清高的什么玩意?”
牧遥看着那十来个木柱,紧蹙着眉头,正想着法子,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长麻绳。
她心生一计,便将那长麻绳取了过来,将那些木柱一一捆绑在了一起。
主管看着她把木柱捆好,然后用手推着最后一根木柱,前方的木柱便随之滚动了起来。
牧遥见此方法有效,心中一喜,力气更是用的大了。
却不想她才滚了几下木柱,那条长鞭就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个踉跄,脚步不稳,直直地就摔在了木柱上,那木柱硬得很,磕得她浑身都疼。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3章,做错了什么
那主管粗狂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偷懒!看我打不打死你!”
说着他又举起了长鞭,目露凶狠,长鞭如软刀,一道道落在她的身上,皮开肉绽,原先好好的衣服都被打成了破条。
牧遥趴在木柱上,死咬着牙,竟是一声未吭。
也不知那主管打了又几下,牧遥迷迷糊糊地快要痛死过去的时候,听到乱糟糟的一片,有人在劝阻那个主管,说,“老大,这女人可不能打死了,她是沧南国牧老将军的女儿,天生是个不祥人,她要是死在你手上,你可是要倒血霉的,宸王都不敢判她死罪。”
“老子知道,保她一条贱命呗。”
牧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被关上囚车,马上要启程的时候,牧老将军曾来见过她,不过被避而不见,烙下狠话,“要你的时候,你无用,现在来看我什么笑话!”
她是重犯,看押她的人也没有给牧老将军面子,让他见她,阻拦着将他赶走了。
旁晚十分,天色暗得早。
有个女声传来,嘻嘻的笑着,幸灾乐祸的调调毫不稍加掩饰。
她看着牧老将军方才离去的方向,有个丫头提着灯笼,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她娇小的身子被罩在玄色织锦镶毛斗篷下,由远及近,烛光昏黄而微晃,似从地狱而来。
看押的人一见是筎果,就放行了。
“你来看我笑话的么?”牧遥冷笑了一声,眼角染上几分的得意,“可惜啊,我的这条命还是保住了,要让你失望了。”
“你真以为连天都在帮你吗?”筎果轻笑了起来,分明是很明朗的笑声,可在这夜幕降临时听着,莫名地染上了暗色的寒意,让人心颤。
“错了,帮你的是我。”
小丫头围着囚车绕了一圈,最后坐在了囚车的一侧,将手中的灯笼放在了身侧,抬手敲了敲身后的囚车木桩,一双纤细的腿闲适地晃动着,模样看着就是在与她拉家常一般。
“巫马祁可是算了整整七日,才将天狗食日的时辰算的准无比,不然怎么保住你?”
她扬起小脸,笑声溢出,转头侧目,绯色的唇角笑意渐深,那牧遥脸色滞了滞,一脸的不肯相信。
“怎么可能是你!”她惊恐地摇着头,双眸睁得很大。
“你我到底是主仆一场,说什么我都得念着往日的情分保你一命。”这丫头的声音悠扬,但声音刻意被她压得很低。
牧遥眉头蹙地很紧,她突然从囚车里伸出手,死死地抓住这丫头的肩膀,就往她自己的方向带过去,另一只手也同样的伸过去,企图掐住筎果的脖子,力道之大,恨不能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掐死。
筎果没有半点的反抗,顺着她强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后背靠在了囚车上。
“啊!”牧遥尖叫了一声,回了手。
少女侧目,那绯色的唇上由始至终都染着笑意,眼眸里的笑意虽有,可冷到了极致。
那随风晃动的烛光印在她娇媚灵动的小脸上,明明暗暗的,竟是染得她脸上笑意多了几分的诡异。
牧遥方才要试图要掐她脖子的手上满是细小的血洞,有血流出,但不多,密密麻麻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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