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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红唇勾起,将笑意染上了几分的血腥,那双眼眸却是惊讶地睁大了一些。
“呀,我倒是忘了将这披风解下了。”
少女说罢,伸手就去解身上的那件披风,她将披风放在身侧,以手当扇子,扇了扇,“萧护卫给的这件披风,虽是密不透风,可穿身上太厚重了,真吃不消。”
牧遥的目光落在了那件披风上,因筎果就放在了灯笼旁,她看得清楚。
这哪里是件披风,烛光印在上头,反光的刺眼,满满的都是倒刺,这分明就是一件特制的软猬甲!
筎果从踏板上站起,自上往下看,目光扫过她满是血洞的手,只当未看见。
致的下巴搁在囚车上,她低头看着牧遥,声音如气声,很轻,很轻。
牧遥看着她一张一闭的红唇,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命运。
筎果说,“牧遥,生比死难多了,你到了那里,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不要让我失望了。”
她转身就从囚车上跳了下去。
牧遥目光有些呆滞,她无力地坐在囚车里,忽然伸手又拉住了筎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原先被她掌握在手心里的人,竟然会变成亲手毁灭她的人。
“你做错了什么?”少女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笑意,眸中冷意减去。
明明是温润白嫩的一张脸,牧遥却是慌得松了手。
“其实那几箱子的珠宝,被偷了也就偷了,没了那些玩意,我皇爷爷还是会给我送来更多的宝贝,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她笑了笑,可笑意又很快住。
她说,“倒也不是你错,是洛易平错了,他放火烧粮仓,害百姓受饥饿之苦,想借此让萧芜暝失民心,让国主趁机废了他,这个算盘打得太响了。”
“你在说什么?烧粮仓的事情与我无关……”
“话都给你说得敞亮了,你就别装了。”筎果的目光落在牧遥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玉佩,样式十分的眼熟,“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你大婚之日,我送你这玉佩,你应该心里头明白了,就不要再装糊涂人了。”
筎果以为,这话题不会再与牧遥聊起,毕竟关于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却还要留着她一口气,她先前就与牧遥说清楚了。
不过她这样做,筎果也了解她的动机,无非是想将洛易平与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净,这样就保住了洛易平。
她对洛易平,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若不是知晓前世牧遥瞒住她,亲手将石唯语送到洛易平的床榻上,她还真会以为牧遥真心爱慕洛易平。
可其实不然,她也不过是装作爱洛易平罢了,牧遥要的,高高在上的后位,而这一切只有洛易平才能给她。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4章,自相情愿的孟浪心
后来,洛易平弃国逃了,筎果成了太后,牧遥见再待在卞东宫内也是了无希望,便也溜了。
牧遥后来也真成了一国之后,不过嫁给的是西闽国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国主。
牧遥这一生,追逐的永远是权力,爱情与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锦上添花。
她到现在还想护着洛易平,以为他会来救自己,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两个人,她还以为对方真对自己动了真心。
就算到了今时今日,牧遥还这么相信着,这洛易平的演技可见一斑。
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一番,看向牧遥,笑意盈盈,“你放心,洛易平的这条命,我会好好留着的,就像留着你的这条命一样。”
末了,她拿起了灯笼,就想往日说再见一般,对着她摇了摇手,“放心好了,我一向说到做到。”
生,却看不到希望,入目所及,皆是不堪的斑驳,这比死更能折磨人。
一道低醇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温淡有力,穿透寒彻心骨的夜幕,“小祖宗,该回家了。”
“就来。”筎果红唇染笑,她拿起方才脱下的披风,回眸一笑,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往那清俊少年的方向跑了过去。
仿佛方才满脸阴鸷的人是别人,是牧遥的错觉,不是眼前这个明媚活泼的丫头。
牧遥坐在马车内看着那萧芜暝伸手接住扑向自己的筎果,低声责怪了她几句,接过她手中的灯笼与披风,将自己的大麾罩在她的身上。
她忽然恶意地想,若是萧芜暝看到这筎果方才恶毒的模样,知道他心呵护着的小白兔原来是个蛇蝎美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筎果留她一命,算是大恩,这恩,她必然是要双倍奉还的。
她做错了什么?
从头到尾她不过是给洛易平通风报信,偷了点筎果堆在床底下积了灰的珠宝,可那些都是筎果不要的东西,她拿了怎么了?
正如筎果所说的那样,她的这条命会被好好的留着。
她被那主管打的昏死了过去,若是普通的战虏,早就被丢在了乱葬山上,可她却被心地照顾了起来。
昏迷之中,她听见有个沧桑的嗓音在训斥,“上头有话,这牧遥可虐不可死,死了,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战虏营,那主管低眉折腰地将安公公送了出去,“请安公公放心,小的一定听从上头的圣意。”
安公公嗯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佛尘,“行了,不必送了,杂家还得回去复命。”
“安公公走好。”
主管低着头,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半响后,其中一个跟班说,“老大,安公公走远了。”
主管抬起头,方才阿谀奉承的嘴脸即可换成了恼羞成怒,“那个贱奴,第一天来就给我惹事!”
说着,他抓着腰间的长鞭就要返身回营,却被身边的那几个跟班给拉住了。
“老大,方才安公公可说了,不能搞出人命。”
“格老子的!老子还能不知道啊!要你说,要你说!一个个能的。”主管一人一个给了个爆栗子,“我看她硬朗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这厢牧遥受尽折磨,北戎最北的郸江却是一派热闹。
卞东太子终于要回去了!
宸王府门口,有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停驻在老树旁。
萧芜暝亲自送洛易平出去。
脚步才跨出王府大门,鞭炮声四起,惊得黑马抬蹄长嘶。
马管家一手堵着耳朵,一手拿着火折子点着挂在门口的长鞭炮。
那串长鞭炮才燃了一半,不少围观的百姓竟也点了炮仗。
洛易平笑着与萧芜暝说,“郸江百姓是本太子见过最热情的百姓。”
少年王爷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易平点头笑了笑,却是装作不经意地回头,那院中除了在扫地的二宝,连个鸟都没有飞过。
那二宝一抬头就看见洛易平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便是停了手中的活,对着他摇了摇手,高声喊道,“卞东太子一路走好。”
回目光,那张好看的娃娃脸上有失落一闪而过。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离郸江最近的驿站少说也要九百里,你还不快启程的话,怕是天黑了也未必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洛易平迟疑地移步,才走了石阶,就听到有道清丽的声音自身后府中传出来,“卞东太子,且慢。”
他回首,一眼就看见娇俏的少女提着裙子,手中抬着一个致的箱子,朝着他跑了过来。
方才还觉着这四周鞭炮与人声嘈杂地他心烦意乱,如今见着了他想见的人,那心却是没有半点的稳下来,反倒愈发得狂乱跳起,只是四周旁人说了什么,他都仿佛没有听见。
筎果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未说话,就听那洛易平说,“你着急什么?本太子一直在这里等你。”
“……”她拍着起伏极大的胸口,累得连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一瞥颇为的嫌弃,洛易平却是以为她在责怪自己,会心的笑染上唇。
他又来了?
筎果很想问一声,他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自相情愿的孟浪之心?
洛易平心中是极高兴的,甚至还挑衅地瞥了一眼站在筎果身后的那清贵少年。
萧芜暝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少女手里拿着的箱子,薄唇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筎果指了指手中拿着的箱子,将它塞进了洛易平的怀里,“给你的,我来了这么晚,就是在做它”
她还特意强调一下,“亲手做的。”
洛易平欣喜,接过去后,爱不释手地看着,见有个锁搭扣,伸手就要去打开,却被筎果制止了。
“别,先别打开,都是我给你备下的心意。”说罢,她适时地低头浅笑,模样娇羞。
“你怎么会给我准备这个?”是惊喜,也是不相信。
这筎果厌恶他的态度都摆在明面上,不是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5章,前尘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都要走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我心里不是很舒服。”少女娇滴滴的声音入耳,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洛易平闻言面露惊喜,却是不知此刻筎果心中想的是,日后整不到,自然是心里头不舒服。
那洛易平身旁的小厮见自家爷高兴,小声附耳与他说,“爷,我看这筎姑娘是对你有意思了,我乡下的那妹子也是整日与小的吵闹,整日整蛊小的,可小的要回京了,她倒是舍不得了,还哭了呢,我看这筎姑娘与我那妹子是一样的心思。”
洛易平点了头,他颠了颠手中的那箱子,还颇为的有些分量,“这么重,你方才一路跑着给我送过来,真是有心了,本太子会记着你的。”
“你敢不会记着我么?”筎果傲娇地抬起下巴,挥挥手,“行了,你走吧。”
她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囔囔着,“光顾着做这个了,点心还没吃呢,就不送你出城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洛易平身旁的那小厮见状,又与洛易平附耳道:“爷,你瞧筎姑娘,这肩膀一抖一抖的,怕是在哭,不想让你看到她哭花了脸,这女儿家的心思嘛……”
主仆二人相视,洛易平面上的得意更是添了几分,他高抬着下颚,与萧芜暝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萧芜暝挑了挑眉,回望了那已经提着裙子跨入院中的少女。
这个混丫头哪里是哭?分别是笑地不能自理。
清俊的少年了然勾笑,负手在身后,目送着洛易平离开。
洛易平走进马车内,小厮驾着马车就启程了。
走了一路,那郸江百姓便是点了一路的鞭炮。
临近出城门时,这小厮高兴地还大声与洛易平说话,“爷,您看您多受百姓爱戴。”
这样的百姓夹道欢送,是连在卞东国都城里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坐在马车内的洛易平唇角勾笑,自是得意。
这可是在萧芜暝的地盘,他的封地子民这样欢送别人,萧芜暝这张脸可是要被打肿了。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极其的讥讽,他道:“深得百姓喜爱?呵,也不过如此。”
这话才刚落音,有个孩童的声音就穿透过嘈杂的鞭炮声,入了他的耳。
那孩童说,“终于送走这个卞东烦人了!天天缠着筎姐姐,真是臭不要脸!也不看看宸王哥哥不知比他帅了多少!”
那笑意僵在嘴边,逐渐消失。
送走了洛易平,筎果松了口气,高兴地拉着二宝,非要他给自己在两棵老树之间重新把吊床做好。
“哎呦,小主子,这天寒地冻的,你可不能睡在那里,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拨了我一层皮啊。”
二宝说什么都不肯,与筎果打着哈哈,趁着她一个不注意,便溜了,气得筎果直跺脚。
她就喜欢睡吊床,往年也是这样,一入冬,马管家就命人把她的吊床给拆了,冬日拆,夏日装,年年如此,这回倒是不说心疼小钱钱了。
坐在院中石凳子上喝着小酒的巫马祁瞥了她一眼,倒了杯酒,“要不要尝尝?”
“今日倒是稀奇了,以前你都舍不得请我喝的,今日怎么大方?”
她走了过去,也不与他客气,拿起酒杯就喝,这酒是果酒,酸甜可口,最是讨女孩子欢心。
筎果喝了一杯觉着不够,便是笑嘻嘻地坐了下来,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指了指那酒壶,“巫马公子,能不能再赏我喝一杯?”
“这一壶都是你的了。”巫马祁在酒上难得的大方,他伸手就将酒壶递到了筎果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筎果欣喜地拍了拍小手,接过仰头就喝,姿态潇洒,像极了与巫马祁拼酒喝的萧芜暝。
巫马祁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放下了喝光了的酒壶,用袖子擦了擦嘴,末了还打了个酒嗝。
晃了晃那酒壶,里头半点水声都没有,巫马祁看着她,“我只尝了一口,让你别客气,你倒还真不与我客气。”
“不是你全部给我的么?”筎果皱着眉头,因着酒气,小脸红扑扑的,“你还想要啊?不见得让我吐出来吧。”
说罢,她小脸却是皱了起来,怪叫道,“这酒怎么后劲又苦有辛?”
“这酒叫前尘,是百年前我巫马家人酿下的,就这么一壶。”
“啊?这么珍贵你也给我喝啊?怕不是你喝了那么一小口,知道这后劲强,所以不敢再喝,才全给了我。”
筎果眼尖,瞥见他腰间挂着的一个酒葫芦,“这里头又装的是什么酒?”
巫马祁不予置否,他看了眼那天真的丫头,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那酒葫芦上,“你方才尝得比别人多,怎么还瞧上我这壶了?多尝一些,入肚回味的,也不过是酸甜苦辣,有什么可讨要的?”
筎果微微一怔,这才发觉眼前的这白衣公子话中有话。
她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如雷打鼓,“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脑子一向不好使。”
“不好使?”巫马祁轻笑了一声,“若是你这脑子不好使,这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他眼眸略深,“石家被抄家,牧遥那丫鬟落得如此田地,虽不是你主动出击,可你敢说他们落得这结局,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死,两者比较之下,我觉得还是他们死这种结果,对大家都好。”小手藏在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手心满满的都是汗。
她不曾掩饰过自己的狠辣,因为也没有那个必要。
若是不招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出手。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巫马祁又是一笑,“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带着我把话题扯开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他眯了眯眼眸,手里把玩着那酒壶,“前尘这滋味,先是酸甜,又苦又辛,最后只剩下涩,不好受吧?”
筎果眉头轻蹙,却是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
见她承认,巫马祁却是说不出话来。
重生,这是逆天改命之事,要遭天谴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26章,血气方刚憋得辛苦吧
他微微叹息一声,“我虽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逆天改命之事,不要再做了。”
“……”筎果愣了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重生这事,还能人为的么?
那巫马祁却是在喃喃自语地说,“我巫马氏家族的人就是替人逆天改命,才落得人丁凋落,且后辈各个天生有缺陷。”
“你有啥缺陷?”筎果凑近了他一些,小声地问道。
巫马祁抬眸,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忘了,忘了。”
巫马祁没有巫马家人那种能上达天地使命的能力,而何其可悲的是,这是巫马氏人的天职所在。
“除了我,你还认识其他巫马氏人吗?”
筎果摇了摇头,“我还以为这是阎王爷见我可怜,不我呢。”
她刚重生归来那会,是真这么觉得的,半夜无人的时候,还偷偷在屋子里敬了三柱高香给阎王爷,表达感恩呢。
巫马祁怔了怔,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丫头说的诚恳,脸上瞧不出半点的虚假之意。
巫马祁虽是没有再多问,但心中对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妄图逆天改命之人。
巫马氏家人世代为西闽国做巫师,世世代代的巫马氏人都曾为西闽国主续命,行逆天改命之事,最后却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他爹巫马溪便是不再愿意为西闽国主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才带着他周游四国,却不想最后他爹还是没能逃开惨死的下场。
而被他当面说穿,筎果心中倒是像放下了块大石头,整天被他猜来猜去,倒不是摊开来说个明白,以后也省得她老是在猜测这巫马祁到底看出来了没有。
卫馥璃走了,巫马祁便要启程离开。
萧芜暝与他两人骑马穿街走巷,送他出了城门。
夕阳西下,北风呼啸,吹动着玄色大麾猎猎作响,天空中飘着几片雪,迷离了人眼。
“五国都被你周游完了,你不要停下来么?”
骑在马上的清贵少年把玩着手中的缰绳,回头看着身侧的白衣公子。
巫马祁轻扯唇角,“你的肉麻劲留给你家小祖宗。”
萧芜暝亦是一笑。
这离别的苦涩感消散了些许,巫马祁想起那少女起身离开时说的话,笑意在了嘴角。
筎果那时似乎酒上头了,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的,她双手吃力地撑在石桌上,看着他的双眸也是有些迷离了。
她说,“少把我当成那种丧心病狂的人,我倒也想逆天改命,省得我心神,劳心劳力。”
巫马祁正了正脸色,眉头紧蹙,纠结了半会,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那萧芜暝一句,“那丫头很不一样了。”
起初他回来,其实一眼就看出了那丫头命格有变,但他早已丧失了这种能力,还以为是错觉,所以才会处处与她争锋相对,想看出她的破绽,证明自己是否对了。
“恩,是不一样了。”
萧芜暝不予置否,引得巫马祁频频侧目。
却不想萧芜暝下一句说,“再过一年,她就及笄了,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了。”
“……你血气方刚,憋得很是辛苦吧。”巫马祁对他很是无语,“送友千里,终须一别。”
他扬起马鞭,策马奔前。
夕阳又下沉了一些,只露出半边在天际线上。
不染尘土的白衣公子骑马至不远处的一个山坡,拽着马缰,回身,见那锦衣少年骑马驻立在百丈城墙之下。
巫马祁高喊一声,“等你攻占天下之时,便是我归来之时。”
兄弟之间,需要时只需一句话,便能舍命相陪。
马蹄之上是翩翩的白衣随风飞扬,马嘶长鸣,黄昏黯淡之下,那骑马的人影只能看得见一个模糊的白点。
清贵的少年眉目温淡带笑,他拉起缰绳,回身入城。
夜幕临近,萧瑟的风声下伴着城门厚重关起的声音。
城内的街市上早就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后日是初一了。
大街小巷热闹嘈杂,到处都是人。
萧芜暝一人骑马,穿街走巷,马蹄声轻浅,身处人声,心里却是莫名的染上了几分的寂寥。
巫马祁在时,他可与有人把酒言欢,如今送故人出城门,归来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点点的烛光映在他的眼眸之中,灿若星辰,却是要比往日黯淡一些。
不知何时,那老马带他回到了宸王府。
王府门口立着一个身穿琵琶襟上衣,下着百褶如意月裙,外罩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的少女。
挂在门上的红灯笼映在她娇俏的小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见他归来,她即刻提裙跑下了石阶,迎上他。
天空中飘着的雪大有愈下愈大的趋势,点点白雪落在她的缎狐大氅上,成了一道很美的风景。
“你怎么才回来?家里开饭啦。”筎果立在白马旁,仰头看着他,“马管家今日高兴,难得加菜了。”
“加了什么?”萧芜暝翻身下马,单手拉住了缰绳,这丫头抱住了他另一个手臂。
“烤乳鸽。”
少年垂眸轻笑。
两人说笑着回府,身后是环城河璨若星的万家灯火。
出了北戎境内,沿路的风景就愈发郁郁葱葱起来,虽是在冬季,这气温倒也没有那么冷了。
坐在马车内的洛易平已经脱去了身上的大麾,身前点着沉香,白烟袅袅升起。
他们已经踏入卞东境内了,在走过十里,就能入卞东城内了。
洛易平看着身侧的那格局致箱子,心情不错,他撩开车帘,一眼就看见那郊外的茶棚,对着那赶路驾马的小厮说,“去前方稍作休息。”
“是,太子爷。”
小厮加快了车速,马车很快就停在了茶棚旁。
他起缰绳,从马车上跳下来,将踏板上的矮凳子放在了地上,正想请爷下来,就听见那茶棚里几个喝茶的茶客正说着牧遥一案。
他拉开马车帘子的顿了顿,心知自家爷要窥听百姓言语,便是自个去问了茶棚老板讨了碗茶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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